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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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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论德高望重、论长幼尊卑,老夫人都是这镇国公府的一道门面,出入内外代表的皆是镇国公府的颜面,院中下人的规矩自是严苛的,旁人院里所不能及,只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院子里的人也该是这样,”
徐珞顿了顿,捏起一块去了皮的西瓜放入口中,一抹清新香甜的味道顿时在嘴里散开,待到丝丝凉意入了腹中,她才继续说道,“比如你家小姐我的院子中,我就不需要规矩。”
书玉听了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看着眼前这个行为无状的小姐,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心里暗自腓腹道:“翻墙出府的人还会讲规矩吗?您若是真讲,那也就不至于去翻墙了!”
“外头的人也不需要规矩,咱们就是纯天然的野生派。”
啥?
“小姐什么是野生派?”书玉疑惑不解地问道。
“就是不拘束的意思。”
“哦。”
………………………………
第83章:去了
“那依小姐看,玉莹还能坚持多久,我瞧着小福子他们几个憋着坏水还没用尽呢。”书玉想了想这几天里小福子几人使过的把戏,不由地笑出了声来。
“管她呢,她若是不碍着你我,我又何必管她,任由他们几个斗去就是。”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逍遥地过这神仙日子有什么不好。
如今她还有别的心思在琢磨,前两日晚间进到她房间里的黑衣男子,她尤心中介怀,那人到底是谁,竟能在被人围住的镇国公府来去自如?
她这两日脚受伤,没有办法去查到底又是谁把镇国公府围了起来,也没办法从外面得到消息,前段时日交给司棠去监视公主的动向,也不知她查得怎样。
一切的信息就像是断电一般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人出不去,消息也进不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书玉见原本兴致盎然的徐珞忽的就陷入沉思一般,没了话语,不由好奇地问道。
“书玉,今日你可有临渊阁的消息?”
“不曾,主子,说来也奇怪,临渊阁的消息往常不日便会送来一些要紧的事物,怎的咱们回京这么久,却不见一只信鸽飞来?”书玉面露不解地问道。
“若是真有信鸽来,怕是早就被人炖了肉吃掉了。”若真如那黑衣人所说镇国公府的外头被人围住了,那此时飞鸽传书无异于是亲手把自己送到对方举起的刀下待宰。
书玉并不知那晚黑衣人的事,是以她对徐珞现下说的话有些不解,“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徐珞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把当晚的事告诉书玉,“我得到消息,称镇国公府被人监视了起来,临渊阁的信息怕是没那么好传进来了。”
说着徐珞叹了一口气,眼下临渊阁刚刚搬进京城,正是扎根定基的时分,而她却不得不在这座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修养。
“主子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去做的?”书玉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颇有宁死不辱使命的壮志。
事情倒是有一大堆,只是却不能够交给书玉去做。
徐珞冥着眼睛思量了许久,倏尔睁开眼睛,对书玉说道,“书玉,今日你出府一趟,去帮我在乌衣巷里找一个叫司棠的男子,问问他糖葫芦卖的怎么样?”
“糖葫芦?小姐,你怎么还没戒掉这一口儿?上次您吃糖葫芦吃到牙齿都粘到一起了,夫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帮您弄好。”
“书玉你不揭我的短儿,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徐珞闷闷地说道,想起上次吃糖葫芦来,徐珞就一脸尴尬,还不是那唐小哥特地为她做了一个糖多的冰糖葫芦,害她齐整的两排牙齿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书玉也是为小姐好。”
“你若真是为我好,到了乌衣巷,寻到了司棠先生,就恭恭敬敬地给他行个礼,把我的话带到就好。”
说完徐珞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若是自己此时是四体康健的,定要亲自走这一趟。
“是。”书玉如同瞧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看着自家的小姐,露出一副颇有自信的感觉。
“小姐,外头总算是清净些了。”说话间书玉凝神留意了一下外头,原本嘈杂的声音此时已寥寥无几,心里也跟着舒畅了几分。
“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这安静来的出奇,原本还在看人脑的徐珞此时也没了心情。
“不好的事?这镇国公府除了大夫人身体有恙,难不成”书玉不确定地猜测道,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书玉一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徐珞连忙停下手里的事情,端坐在软榻上静静候着,果然不多时,就见玉莹神色黯然地敲门走了进来。
见到软榻上坐着的徐珞,玉莹率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说道:“二小姐,大夫人她她去了!”
饶是她心里素质很强大,但听闻这一消息之后的徐珞久久也不能平静。
“什么时候的事了?”
“方才兰芳院的奴才挨着院儿的通禀时人已经不行了,听说还未走到咱们听风轩的位置,就听到奴才们说大夫人已经去了。”玉莹如实将方才听到的话回了徐珞。
想起前两日大伯母在病榻上虽柔弱地很,却仍是一副笑脸的模样,徐珞不禁有些心疼,她手上的玉镯子还是温热的,可送镯子的却已经不在了。
“祖母有什么吩咐吗?”
“回二小姐,老夫人的意思是各院儿中的人都要去兰芳院前候着。”
徐珞点了点头应道,“书玉,帮我挑一件素色的衣裳来,大伯母新去,我总不好穿得这样鲜活得就去了,一来会被人笑话了,二则伤了祖母的心。”
书玉低头应了声是,便转身去柜子里取出意见素白色压云褶丝裙来,上有芊芊蒲草绣于其中,通体的奶白,与素色的衣衫呼应,正是素雅的典范。
在书玉的服侍下,徐珞很快就将衣衫打理好,这件衣衫是半年前母亲在襄平迎春时节,亲手为她缝制的,领口、肩下、衬袖无一不是汪氏的精心,眼下却要穿在这个节骨眼上,徐珞还真有些不舍。
到了兰芳院,各房各院的人都立在外头,一种丫鬟仆从们都跪在地上呜咽出声,大伙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挂着哀伤,看似每个人都在难过,可真正掉了眼泪的还是仅有的那么几个。
徐珞拐着一条腿,在书玉的搀扶下走到了母亲汪氏的身边,近了才发现母亲比往日瘦削了不少,这几日她忙着照顾沈氏,对自己倒是疏忽了,眼下一张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的泪珠。
母女两个才说了没两句,身边就急匆匆地越过了一群人,他们手里的是几日前便备下的寿衣和寿材,还有成匹成匹的白帐子,在这院里便要张罗着布置起来了。
正是繁华落锦的时候,入目之处却布满了哀鸣声色。
徐珞瞧着这不日前才见到的芝兰居所,兰花尚未谢了,故人却等不到另一茬夏花。
………………………………
第84章:有事
沈氏的丧事里里外外忙了五日才算是结束了,这几天里镇国公府虽忙得脚不沾地,却也进行的井井有条。
徐珞在灵前与一众兄弟姐妹跪着,见证了这几日慌乱的场景,不过也见到了不少人,前来吊唁的人都是些与徐庆忠有交情的,在京城也都是有名望的,其中不乏各个公卿世家
作为沈氏的娘家,淮南王沈家也派了人前来吊唁,老夫人拉着沈家的小王爷沈如眉的兄长沈楠哭了好长时间,直言是自己对不住沈如眉,对不住沈家,才叫这好好的一个儿媳年纪轻轻就去了。
沈楠自知这事怨不得老夫人,只是妹妹对徐庆忠用情太深,才致其抑郁成疾。
话虽这样说,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沈楠对自己妹妹的过世仍是难受不已,看到跪在灵前的两个外甥,心里愈加不是滋味,才失了父亲,如今才不过一个月,还未从那悲伤中走出来,却又失去了母亲,这叫他们两个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所以临行之前,沈楠又特地拜访了老夫人一趟,恳请老夫人能够善待沈氏的两个儿子,还将自己带来的一些心意呈了上来。
徐老夫人见状推辞了一番,耐不过沈楠的坚持,只好收了下来,并言说这些东西将来都归在两个孙儿名下。
虽没有直接答应沈楠的要求,但徐老夫人的这番表态已算是很明朗了,即便沈楠不提,这两个孩子也是徐家的后辈,她断然不会轻视了去。
沈楠走了,徐家的宾客也就寥寥无几了,府中的一切仍是照常进行着,徐珞的脚还需要将养,是以她也几乎没有到老夫人的康慧院去过,只是隔三差五地派个人过去向老夫人问个安,以示自己心里还惦记着老夫人。
徐老夫人心里装着沈氏的事,整日里总是神似哀伤,也没有心思关心旁的,徐珞派去的人有时甚至连老夫人的面都不得见就被打发了回来,好在徐珞耐性好,对老夫人的这一举动并无不满,仍是每日派人去问候。
汪氏对徐珞的做法也很是满意,难得自己女儿能有这般乖巧善解人意的时候,所以每次过来听风轩的时候,汪氏都会对她夸奖一番。
又过了些时日,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窗外桐树上的枝叶愈加繁茂,树干上偶有一两只嘶鸣的夏蝉,声嘶力竭地鸣叫,吵是吵了些,却也比安静的时候好太多。
连着半个多月的时间,这镇国公府头顶的天就像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到处都是一股压抑的氛围,老夫人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脸上更是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谁还好在这里谈笑?
连往日里话最多的刘嬷嬷也跟噤了声似的,能不多说就不多说。
徐珞这下是想找个说话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寻起了,原本打着看戏的心情也被打了折扣,再加上这几天听风轩的几个奴才婢子们行事也都规矩的很,也没有找对方岔子的时候。
热闹很多时候就成了一枚哑弹,光看得见刚刚摩擦起来的火星子,转瞬间就被浇灭了,没意思的很。
书玉这两天倒是趁着乱子出去了一趟,乌衣巷里却没有见到姓司的那位先生,兴冲冲地出去却铩羽而归,徐珞这下也没了再解闷儿的指望,只得安生地蹲在自己院里养生
这天,徐珞正巧在与母亲汪氏闲聊着,才说到徐珞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听见外头侍候的奴才进来通禀,说是老夫人身边的玉屏姑娘来了。
汪氏一听是老夫人派人过来,脸上的笑意顿时绷了几分,旋即又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神色,平静地说道:“快请玉屏姑娘进来。”
不多时,门口就进来身着流潋紫色裙衫的姑娘,娉娉婷婷跨进门槛,走近前来,对着汪氏与徐珞盈盈一拜,问道“二夫人和二小姐安好。”
汪氏将手一抬,示意玉屏起来,玉屏也不忸怩,见汪氏叫自己起身,便落落大方地直了身子。
“母亲可是有事要找珞儿?”汪氏笑着问道。
“回二夫人的话,老夫人是派奴婢来找您的,方才去了您的院子,当值的下人说您来了二小姐这里,是以奴婢才寻到这里来了。”玉屏恭谨地回话,把方才的流程一一说了。
“找我?”汪氏不解地问道,言辞间,一双疑惑的目光流转,与自己的女儿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便各自错开。
徐珞的脸上也是不解的模样,好端端的祖母怎么会想到找汪氏?往常徐老夫人最不愿意见到的既是自己这位儿媳妇,今日怎么竟想起来传唤过去?
“是啊二夫人,因奴婢不知二夫人来了这里,恐怕老夫人已经等了多时了。”
玉屏话语之间带着一抹催促的意味,汪琼露与徐珞母女二人不禁更加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徐老夫人竟这样着急?
汪琼露一边起身,一边试探性地问道,“玉屏姑娘,你可知母亲找我有何事?”
“这个奴婢不知,老夫人也只是方才午睡醒来时才想起要见二夫人,于是便派奴婢过来寻您了,老夫人具体的心意怕是要二夫人到了康慧院才知晓。”说话间玉屏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叫人猜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的瞒着什么事情。
“那玉屏姑娘随我回去换身衣裳吧,方才这这里做了好一会儿,眼下背都浸湿了,这幅模样去见了母亲的话,怕是要叫母亲笑话了去。”
“二夫人不用担心,老夫人只是想跟您聊一聊,咱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听一听老夫人有什么指示。”
汪氏看了徐珞一眼,终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走吧。”
“母亲,我随您一起吧。”徐珞看得出汪氏的手有些紧张,原本握在她掌下里的手开始不断地出汗,指尖那头竟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二小姐腿脚不便,还是在听风轩里歇着吧。老夫人叫二夫人过去,想来也只是聊聊天,毕竟大夫人走了之后,老夫人少了个说话的,心里空落落的很。”玉莹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笑容,那样子竟不容分毫拒绝与退让。
………………………………
第85章:过继
见玉屏如此说道,徐珞也不再多做勉强。
汪氏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仍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一双水葱般嫩滑的手落在徐珞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温柔地说道:“傻孩子,母亲不过是与祖母说说话,你跟去做什么,还是好好养着自己的脚吧,仔细再伤着了,又要养个十天半月的,就你这不服管教的小丫头,别说再来十天,来三天你就恨不得把绷带拆了。”
汪氏毫不留情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徐珞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一旁自始至终瞧着的玉屏忽的笑了出声来,“二小姐不愧是镇国公府家的小姐,这脾气秉性都是随了老镇国公的。”
听到玉屏拿自家闺女打趣儿,汪氏也不恼,反而顺着玉屏的话说道,“她呀,自小便跟着她父亲去军营里打闹,长到这般模样了也不见有分毫的收敛,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啦母亲,玉屏姐姐笑话我,您也笑话我。”徐珞嘟着嘴巴故意娇嗔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弯的眼底尽是委屈,惹得在场人都忍不住发笑。
“怕笑就好生养着,母亲跟祖母谈完了事情再过来陪你,今日与你一同用膳。”
“真的吗?”徐珞开心地问道,汪氏已经好久没有跟她一起吃饭了,自从回了镇国公府,如果不是徐老夫人召见,各院的人都会在自己院子里用餐,汪氏作为徐珞徐衍的母亲,本是可以与孩子们一起用饭的,只是最近被沈氏的事缠住,已经好久都没有与他们兄妹二人吃过一次饭了。
每个院里用饭的规矩都有所不同,规格也各有差别。徐珞膳食的事,自从玉莹来了之后便交给她来做,虽是大小姐,可而每次的膳食都是有定量的,多不得,徐珞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饭桌的菜色。
倘若汪氏过来用饭,那两个人吃的自然要比她一个人好许多,是以徐珞想想就觉得开心。
“嗯,”汪氏一边笑着一边回了她。
徐珞这才放了心似的叫汪氏走了出去。
汪氏前脚才随着玉屏走了出去,后脚徐珞就派人跟了上去,直觉告诉她徐老夫人找汪氏怕是没那么见到,往日里徐老夫人对汪氏的态度如何,众人心知肚明,就连沈氏过世的这几日里,徐老夫人都是亲自操办,不曾将事情假手他人,足以看得出徐老夫人对其的不信任。
眼下将汪氏唤了过去,还避开了她,必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私下说。
越是不让她听,她倒是越想听。
这边汪氏也是一脸的神色不宁,心里也在猜测老夫人到底是何用意,将她唤过去,许是有着心事,对时间倒没了在意,不多时,一行人便走到了徐老夫人所在的康慧院。
近及门口时,汪琼露顿住了脚,站在外头瞧着院落上的小匾瞧了三几眼才提步跟了进去。
一进到屋子,就瞧见徐老夫人闭着眼睛坐在上位冥思着,头上的几根金玉发钗定在头上一般不得丝毫的波动,一双明月珰垂在耳边,显得整个人越发地有威严。
一袭素金色的芙蓉衫,身前一双略显苍老的手握着一串佛珠,随着老夫人轻轻的捻动而转着。
“儿媳见过母亲。”汪琼露上前对着徐老夫人盈盈一拜,身子半福着,一张秀丽的面庞朝下望着,好生恭敬的模样。
徐老夫人仿若没有听到一般,手上的珠子仍是自顾转着,脸上淡淡地没有丝毫的波澜,徐老夫人不开口,汪琼露也不敢起身,仍是在那里半蹲着呈行礼时恭谨的模样,直到腿上有些酸了,才听见徐老夫人嗯了一声,说了句:“起来吧。”
这一声里透着徐老夫人的沧桑和嘶哑,似乎她很久没有与人说过话,才开口便是那副声色,叫人不由得跟着浮想联翩。
“坐吧。”说完徐老夫人睁开了眼,拿着佛珠的手向身旁的位置一指,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汪氏的心里顿时凝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似乎回京的近一个月里,徐老夫人鲜少这样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过话,而且还是单独与她这样说说话。
看了一眼徐老夫人旁边的位子,汪琼露有些不敢确信地瞧了一眼徐老夫人,而对她投来的目光,徐老夫人仍是那副没有见到的样子,淡淡的将神色飘向了一旁。
“二夫人,”身旁的玉屏见汪琼露发呆,好心上前唤了她一声,汪氏这才从中醒过神来,面上挂着那副得体的笑容,缓缓走上了前去。
“多谢母亲。”
汪氏坐在位子上过了许久也不见徐老夫人有什么话要说,却也耐着性子在那候着。
汪氏打量着她的心思,徐老夫人也瞧得出来,这些话在心里搁了许久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本不想这么做,可事前曾经答应过沈氏,不这样做又叫人难以心安,想想也对不住已在黄泉之下的沈氏。
尤其方才午睡时分,她在梦里又见到了沈氏,梦里沈氏还是那副温慧贤良的模样,只是在她问自己的那个问题里,徐老夫人答不上时的难过,加之沈氏的失落,如同巨石一般压在心上,叫她久久不能安生。
是以午睡才一醒便叫人将汪氏请了过来,可此时人坐在面前,自己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瞧着汪氏脸上那副温恭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只是一想到要把这件事交给她,却也在担心自己会所托非人,如若汪氏做不到,或者中间出了什么纰漏,她该如何对九泉之下的沈氏交代。
思量了许久,最终徐老夫人还是开了口,“琼露。”
汪氏面上露出些许吃惊的模样,这着实是太奇怪了,徐老夫人这些年从未如此唤过她这么亲切的称呼,眼下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事情?
她掩住心中的不安,神色淡定地回话道,“母亲,儿媳在这。”
“我我有事要拜托于你。”
“母亲太过客气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便是。”
“我想将沈氏的两个孩儿过继到你们名下。”
………………………………
第86章:抚养
“过继?”汪琼露的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惊之下竟将这疑问宣之出口,“给我?”
汪氏满带疑问的眼睛落在徐老夫人眼里,徐老夫人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
见徐老夫人一脸的肯定,汪氏心中虽仍是吃惊,却也不再言语,徐老夫人见她神色平静,又继续说道:“这是如眉生前交代我的最后一件事,原本我是想将两个孩子养在自己膝下,只是我也知道自己年事已高,若是哪天我去了,这两个孩子心中又是一道伤,我体谅如眉的心,她唯恐自己的孩儿被人欺负了去,我又何尝不想给这两个孩子好的成长环境,奈何却有心无力。”
“母亲说的什么话,您身子骨好着呢,万不可轻易说这样丧气的话。”老夫人的话里多有一番垂暮之气,汪氏听着不忍。
两个月前老夫人长子才去世,一个月的时间儿媳也撒手人寰,叫她接连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能不伤怀,经过这两次事件的打击,徐老夫人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一头零星的白发眨眼之间竟已染上华霜。
“你也不用安慰我,今天叫你来,是想把这事与你说一说,好叫你心里有个数儿,庆之自打回京来,就一直在忙,想来想去这种事情还是由你说最为稳妥。”
说着徐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又连着转了几圈。
“母亲能把这件事交给儿媳来做,是母亲信得过儿媳,儿媳也定不会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汪琼露起身恭谨地施礼答道。
徐老夫人见她这幅遵从的模样,紧张的心里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放松。
只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谨慎地再交代,“不只是我信得过你,这也是如眉的意思,先前也是她提出要你代她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可见是对你信任有加,不然这满府的人为何不选,偏偏选中了才从边关回来的你?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尚且你莫要辜负了她对你的期望才是。”
“母亲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嫂的厚望,待他们视如己出,好好将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说着汪氏又是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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