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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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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不吉
一世间的草木会随着秋风而败落,也会有那么一些不被秋风所折,反倒被秋风越吹越繁茂,例如这秋菊,徐珞相信人心也是如此。
人若是起了贪念,一日不得便会终日如百爪挠心坐卧难安,她相信,即便老夫人不给刘姨娘这个机会,刘姨娘自己也会寻这么一个机会,因为从她迈出的第一步开始,内心中的收支就已经不平衡了,她险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最终却毫无所得,她怎么肯?
因为贪欲而断送了富贵、前程甚至是生命的人徐珞在前世见得多了,刘姨娘虽然没有他们那般够贪,私心里也是会想得到些恩惠的,而徐珞只需要静候着便是。
此番刘姨娘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整个人仿佛脱了魂儿一般毫无生气,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连三日,湘林馆的人心中都犯了嘀咕,说刘姨娘整天魂不守舍的,怕是从地府里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更有甚者说刘姨娘压根就没回来,大家留下的许是个空壳子。
这样恫吓人心的说辞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刘姨娘魂不附体的事了,一时间没有人敢再靠近湘林馆。
刘姨娘苏醒那日,两位夫人和姨娘们也曾去探望了一趟,却不想被湘林馆的丫头回禀刘姨娘又昏睡过去了,她们连门也没进得,正巧遇上诊完脉出来的刘大夫,她们便向刘大夫问了几句话。
听得刘大夫说人已无大碍,只是脉象虚浮须得静养,来探病的几位听了这话便也作罢,虽没见到刘姨娘本人,可她们人已经到了这湘林馆,左右是圆了面子上的事,老夫人那处也算是交代得过去。
近日听到这些传闻,越发庆幸当日没有进门,若是进去见了刘姨娘,保不齐要被她给勾了魂去。几个胆子小的下人,更是偷偷出府向街上卖符纸的羊胡子老道买了些辟邪的东西,挂在自己的院角出,藏在枕头里,有的怀里还偷偷揣了黄裱纸。
就连徐珞的院子里也未曾幸免。
“你把这东西拿给我做什么?”徐珞拿着手中的桃枝左瞧瞧又看看,四五个岔子旁逸斜出,上面还挂着些干了八成的叶子,细密的脉络中上挂着些许灰尘。
徐珞伸出手指弹了弹那片叶子,整个树枝都跟着颤了起来,干枯的叶子发出清脆的沙沙声,看得书玉心头一紧:“小姐,可别把这叶子弹下来。”
“一片叶子而已,你紧张什么?”
“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叶子,这是能驱灾辟邪的,您可仔细了。”
徐珞随手将那桃木枝放在八仙桌上,笑道:“你家小姐我一身正阳之气,还会怕那些魑魅魍魉不成?”
“是是是,我家小姐是巾帼,自然不会怵怕那些脏东西,就怕那些脏东西不长眼跑到小姐这边来污了您的眼,所以这个东西还是暂且先放在这吧。”
说着书玉就要找个净**将那桃枝插进去,徐珞原本只当她是说玩笑话,待看到她如此坚持,心中不禁产生了几分犹疑,虽说古代的人向来封建,大多把一些反常之事归结为鬼神怪力,但这种事也都是悄悄摸摸私底下做的,如今却已然不加掩饰了,这倒才是反常。
“书玉,近日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怎么好端端的竟想起折桃枝来了?”
被徐珞这样一问书玉顿时啊了一声,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紧张,像是绷着的弦突然间断了,结结巴巴地回道:“没什么的小姐。”
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一般,稍作停歇再做回答,正是书玉紧张时才有的反应,徐珞怎会看不出她在掩饰,“都已经闹到我这屋子里来了,怕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不说,我大可以去问外头的人。”
徐珞抿了一口茶,缓缓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书玉的身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分明再平静不过,书玉却觉得那两道光犹如柱子一般要将自己看穿。
书玉嘴上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小姐讲,虽说桃木枝这种辟邪用的东西每个房里都会有,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但出了这些闲言碎语之后刘嬷嬷便吩咐下来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叫主子们瞧见,免得上了心。
所以并不是书玉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可眼下便是书玉自己不说,小姐也会从别人口中知道,“是是刘姨娘。”
刘姨娘?又是她?徐珞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由得将眉头轻轻皱起,脑中转着什么,良久,静默许久的徐珞嘴角倏尔上翘,像是冬日里的寒冬乍现一股暖流,化开层层冰面。
被丢在桌子上桃枝再次被她捡起,“刘姨娘这一个接一个的法子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如此冷清的听风轩尚且如此,想来老夫人那人多嘴杂的康慧院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第二天去给老夫人请安,一众人才踏进康慧院的院门,就见守在外头的几个丫头头低得像是田间低头上的麦穗压弯了腰,险些就要迈进胸口去了,屋子里传出细微的哭声,因离着远听不太清楚,只有几声间断的呜咽声。
大伙站在门口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住了脚,却从对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三夫人索性直接拉了一个熟悉的丫头问道:“玉香,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哭哭啼啼的?”
被唤做玉香的丫头见三夫人问她话,便急忙忙转过身来福了一福:“回三夫人,今天老夫人晨起去佛堂念了会儿经,回来得比寻常早了些,正巧听见外间侍候的小丫头绿俏在跟人说些不吉利的话,老夫人听了怒不可遏,命绿俏说出这些话是打哪儿听来的,绿俏支支吾吾只说是听来的,眼下正在屋里细细盘问呢。”
听到这,来请安的几个人心中便也明白绿俏是怎么回事了,若说是不吉利的话,放眼望去,整个镇国公府还能有什么比那位更不吉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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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蛊惑
几个人互相瞧了瞧,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面上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三夫人抬手屏退了玉香,对二夫人说道:“二嫂,咱们进去吧。”
汪琼露点了点头,徐珞忽觉得手上有些许疼痛,她抬眼瞧了瞧牵着自己的母亲,一张略施粉黛的容颜下露着得体大方的微笑,圆杏一般的眸子如碧波潭中的清水散发着平静的气息,只是那抹原本上翘的嘴角旁此时被堆砌得像是缺了一角,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只是徐珞对这抹笑是最为了解的。
从前父亲受了伤,母亲总是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责骂,骂着骂着脸上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行一行淌下来,父亲见母亲哭了便只得拦下她为自己包扎的手,一面为她擦泪一面保证自己往后训练时万分小心,决不让自己再受伤,保证完之后还总要讲两个笑话哄母亲开心。
母亲何尝不知道父亲的用心,她心中再是心疼委屈也抵不过他心中的壮志豪情,可她还是气,气着气着却又被父亲逗笑了,第二日父亲出了门,母亲便会吩咐下人们再去买些好的创伤药、止血膏、纱布等等,回来时又一一清点放进药箱里。
每次清点药箱时,徐珞总会看见母亲嘴角微微上翘,分明是在笑,唇畔的笑意却又像是缺了一角,收拾完后她总是要盯着药箱许久,良久才在叹息中将它收起来。
那般无奈与此时看起来别无二致,徐珞瞧着自己的母亲,心中不免疼惜,母亲自从嫁到镇国公府就没看过几次祖母给她好脸色,从前是因家世门第不愿,好容易她怀了身孕,本可以母凭子贵了,却又因着徐庆之为她反对迎娶公主而令全家命悬一线,祖母更不会对她和颜悦色。
仔细想来,比起这一府中的祥瑞和睦,怕是祖母怒目圆睁的脸更让母亲印象深刻吧,从前便不知如何应对老夫人的盛怒,如今时隔七八年她更是不知所措,也难怪此时她面色紧张,心中徒然伤感,露出万般无奈。
徐珞心中叹息,一双稚嫩的手却反握住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扬起一张面若桃花的容颜挽起唇畔的浅笑,轻轻唤了一声“母亲”,汪氏听到女儿唤自己便低下头去,又见到她一派轻松的笑颜,恍然间觉得女儿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看了看眼前自己这个女儿,又觉得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幻觉,她才不过七岁,怎会懂得她心中的不安。
汪氏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越发轻松明朗。是了,老夫人从前再不喜欢自己也只是从前了,现在哪怕是不看着孩子的面,也要顾忌她如今镇国公夫人的面子,到底是要给她留些颜面的。
想到这汪氏不由觉得自己好笑,从前许是担心怕了,才会到如今都仍是介怀。
丫鬟打帘,汪氏李氏便带头走了进去,一跨进厅门便瞧见老夫人端坐在花厅正首,松翠锦带护额上一颗红宝珠熠熠闪耀,像是在宣布着它的无上权威,老夫人花甲容颜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更是显得庄严肃穆,一双矍铄的眼睛紧紧扣在地上跪着的那人身上。
即便汪氏进门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踏进这满室的低压时心中还是不由一紧,生怕这股子寒流将自己卷住包裹。
“给母亲请安。”
“给祖母请安。”
一行人纷纷屈膝行了礼,直到礼闭也不敢将头抬起,老夫人不发话,大家伙儿就这样静默着半跪着,久到徐珞的膝盖有些微微酸痛,才听见老夫人沉着嗓子“嗯”了一声。
没说“起来吧”,也没说“跪着”的话,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汪琼露和徐珞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让起还是不让起?
李氏一行人倒不拘着,老夫人有意无意的“嗯”了一声后,她们便都渐渐直起了身,徐珞头不敢动,眼角的余光却是瞄着四周,见大伙都起来了,她便也直起了身子,汪氏许是听见周围的动静也不再跪着了。
不怪她们不知该不该起,徐珞打量着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她们母女二人,其他人都是这府里的老人,断的说跟老夫人处了也有六七年了,老夫人就是个水做的性子,她们也应当早就摸清了潭底了,所以老夫人“嗯”了一声,她们便知老夫人是免了她们跪着。
三夫人惯是个嘴直的,见绿俏跪在地上仍不住地抽抽搭搭,话顿时就到了嘴边:“你这丫头,老夫人今早才礼完了佛静了心,你怎的就这么不长眼冲撞了去,坏了老夫人的一天的心情?真是该罚!”
“哼,不长眼的不是她,倒是我这个老太婆,竟不知咱们府里请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说罢老夫人一张肃穆的脸更是拉沉了三分。
众人被老夫人一句话唬得更加不知如何开口,三夫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好歹她是这些人当中跟老夫人走的最近,见老夫人说出这样的气话,面上也只是尴尬了片刻,旋即又露出那副嬉笑的颜色:“母亲这是说什么话?”嗔怪的话音一转,扭头对着跪在地上的绿俏喝到:“你这死丫头,给了你泼天的胆子不成敢把老夫人气成这个样子!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二十个板子!绿俏一听顿时面露惊恐,她即便命保住了,这条腿也是要废了!一双拄在地上的手止不住地打颤,连忙磕头认错,“三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受了人的蛊惑,奴婢再也不敢了!”
蛊惑?众人听了绿俏这话心中越发生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主使不成?
老夫人见三夫人要处置绿俏,目光一斜,冷冷瞪了李氏一眼,“你如今倒来做我这康慧院的主了,我还没说发落了她,你急着处置她做什么?”徐老夫人嘴上骂着她,可话里却丝毫没有责备李氏僭越的意思,反而有一丝骄纵的意味在里头,就在众人都抬眼瞧着三夫人会作何反应的时候,就听老夫人继续说道:“她既说是受了人的蛊惑,等她说完那人是谁,再做处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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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越矩
三夫人面仍是挂着方才的神情,笑着回道:“是是是,母亲骂的是,是儿媳多嘴了,绿俏还不把你那背后蛊惑人心的罪魁祸首交代出来。”
来拉扯绿俏的人也都住了手,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一旁。厅堂来给老夫人请安的人此时皆将目光落在了绿俏的身。
只见绿俏浑身下抖得如筛糠一般,嘴巴长着却像是发不出声来似的,结结巴巴地“我…我…他…”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众人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这么半天她说的最顺溜的话怕也就是那句求饶的话。
也有些不以为意的,端着茶盏细细品着,投来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一个在外间伺候的粗使丫头,被问了两句话就吓成这样,便是背后有主使,她也是个扛不住的,吞吞吐吐装什么忠心,难不成还等着会有谁来救她不成?早些说了早些解脱,免得等一会儿惹怒了老夫人,先赏她几板子再来收拾。
“你还是不说吗?”见绿俏依旧垂着头,却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徐老夫人果然是有些耐不住了,在众人进来之前,她才盘问过绿俏都知道哪些话,绿俏答的不多却也不至于句不成章,现下倒是一个字也不说了,绿俏的变化不由让老夫人心中一沉,她凝着冷眸下打量了屋内的人一圈,哼说道“你这般反复,难不成那作乱的人就在屋子中不成?你不会还妄图那人会为你求情吧?”
“老夫人,绿俏不敢!”忙说这绿俏又紧跟着扣了几个头。
“你既然不敢为何又吞吐不言?”老夫人“啪”地一声将手甩在槐香枣漆桌,桌面的茶壶杯盏都跟着老夫人的动作一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屋子里的气氛更是冷了三分,“来人,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方才那前来拉扯的一人便立身到了绿俏面前,绿俏抬眼瞧着那人,仿佛瞧见了九天之外的阎罗鬼煞,面目狰狞地盯着自己,来不及开口求饶耳边便传来清脆的一响,紧接着是脸火辣辣的疼,她抬起的手还未触及到那火辣,另一边脸又是一阵疼,绿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巴掌便如骤雨一般降了下来。
“老夫人让你说是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快说!到底是谁支使你在背后传那那等子话?”三夫人面色凛然,俨然一副审判者的姿态。
绿俏挨了十个耳光之后,又垂头扣在地哭道:“老夫人,绿俏没有…没有被人指使,这些话都是听院子里的人说的,大家伙都这么传,奴婢也就信了,此事绿俏也并非有心,还望老夫人明察。”
三夫人冷哼一声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别人信口传的瞎话你也信?当真是个谣言惑乱之人!活该拖出去打死!”
绿俏方才挨了巴掌,眼下已经肿了起来,说话时犹如含着萝卜,加之紧张声音越发颤抖,“不是的!不是的!奴婢…女婢…”三夫人的话叫那丫头越发慌张,她本就是个胆小的,虽说在外间伺候了半年已久,但却从未在这么多主子面前开过口,更何况是攸关自己性命的事,一想到这绿俏越发慌张,原本一张微黄的脸色现下竟失了原本的颜色,越发地惨白,所有的话都卡在嘴里说不出来。
“你祸乱谣言的行径已然认错,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人,拖出去…”
“三婶,”李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扭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二小姐徐嘉珞,只听她继续说道:“这丫头惹下口头祸患自然是逃不过,不过我瞧着这个丫头似乎还有话要说,三婶纵是再急也该容她把话说完再处置才是。”
徐珞此话一处,这屋子里的人探向三夫人的神色就不同了,对啊,这分明是老夫人要处置的人,怎么三夫人竟比老夫人还要急似的,也不等人把话说完,难不成这背后主使之人是…
三夫人被徐珞这样一说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她瘪了瘪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堂堂的三夫人,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呢?
下一秒却瞧见大伙都在盯着她,目光颇为不善,一个个的眼神好似在说她是那指使似的,指使?
她方才在人前显了与老夫人的亲近,得了老夫人的心头好,正是高兴时,却不想一时没留神自己又有些越矩了,一想到徐珞方才说的那些话,确有引着人往那方面想的意思,难怪屋子里的人都这样看着她,敢情是这个小丫头从中作梗,一时间恨得牙痒痒,顾忌到老妇人在场,她又须得洗脱这无妄之灾,只好笑着说道:“珞儿瞧你这话说的,三婶哪里是急着处理这个丫头?是想早早把这丫头赶出去,好让你祖母宽心,这一急倒是有些失礼了。”
说罢李氏转过身来又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福:“母亲不会怪兰儿吧?”兰儿是李氏的闺名,往常老夫人对李氏总是以兰儿相称,也是除了沈氏唯一一个被老夫人唤作闺名的人,也难怪方才进门时老夫人发怒也只有李氏敢前询问劝阻。
“你惯是个心直口快的没得规矩,少不得要叫后辈们瞧你的笑话,看看你来日还这般嚣张不。”
李氏见老夫人并未发怒,半跪着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满脸堆着笑又站到了老夫人的跟前,不料还未走到跟前,就见老夫人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回你的位子坐着去,老在我跟前晃什么晃?”
若是换做旁人被老夫人训斥着离她远些,面早就挂不住了,而李氏却仍是面不改色,转身就朝着自己的位子过去,口中还应着:“是是是。”
汪氏和徐珞二人瞧着皆有些不敢置信,这俩仍的做派倒不像是婆媳关系,而是像母女两个,一个似骂实疼,一个虽嬉却恭,嘴说着嫌恶的话,可话里确是实打实的欢喜,倒真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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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怪异
“古怪?这有什么古怪的,都见怪不怪的了。”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徐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头转向身后,果然看见一个粉妆玉砌的小人儿,个头略微比她矮了半指,人却是熠熠光彩,这么帅的帅哥她还是第一次见,人也不由地痴住了,竟然忘了思考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少年一副你自己把话说出来的,这么看着我干嘛的神色对视了回去,大概过了两秒钟她忽然觉得这个姐姐莫不是傻掉了?怎么这样痴痴呆呆地看着他?
少年清了清嗓子,将视线转到一旁,眼角的余光却仍是落在方才那人身上,约莫过了一会儿少年才复又转过头去,可没想到那人仍是在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染上了一丝红晕,有些赧然道:“姐姐你别是个痴儿吧?”
“你才白痴!”小小的人儿长得这般精致,说出的话却不中听,开口就骂人是白痴,将来必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小儿被徐珞骂了也不恼,反倒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了徐珞一眼,嘴角噙着的笑意看起来是那般天真无害,只是徐珞却觉得他笑里藏刀,果然听见他开口说道:“姐姐不仅论起道理来掷地铿锵,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当真是发扬了咱们镇国公府的门楣。”
镇国公府的荣耀无外乎就是代代忠诚,徐家自祖父算起,两辈皆为大西的护国大将,即便是身不在武,文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此时对方说她身上的是镇国公府的门楣,明着说她是女中巾帼,实则是在说她草莽粗鄙。
徐珞惯是被人夸着长大的,论容貌,放眼在同龄之中她自认也不差,论才学她多少也都知道些,论武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在前世今生都暴力惯了,但作为女人的优雅她还是很自持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拜倒在自己的血色裙下丧了命,这小子居然指桑骂槐般说她粗鄙?
士可忍,她不能忍!
“你这小子嘴上功夫倒是不错,看你脸色如此嫩滑,一双水葱一般的小手比女孩子的都要软上三分,难不成是个绣花枕头?”
“是也不是,我年纪还小,提不得剑拉不得弓,倒是这文字上的功夫可以向姐姐请教请教,父亲那些之乎者也太过深奥,还是姐姐的好懂些。”
闻言徐珞看着对方的一双眸子先是染了几分愠怒,想了想自己跟个屁大的孩子计较这些做什么,便不再说话,眼眸向上翻了翻,留了一双白眼。
那孩子见徐珞不再理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从前最是大伯母讨祖母欢心,尔后便是母亲,所以姐姐纵使你给母亲扣上这顶霍乱墙院的帽子,祖母也是不会信的。”
徐珞面露诧异,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说这些话?
等等,他方才说“母亲”?徐珞原本转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一双波澜的眸子落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她记得李氏只有两个女儿的啊?
眼下怎么会多了一个人唤李氏母亲?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看看这个精雕玉琢的小儿,又将目光落在身侧的姨娘马氏脸庞上,同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眨动之间泛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像是一根根羽毛撩拨在心上。
是了,马氏的儿子自然要唤李氏母亲,那这个孩子想来就是一直被养在观里的四少爷徐业泽了。
上次大伯母的丧事她因伤着脚,便免了去灵堂守着,听说是家里外出的孩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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