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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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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珞面上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极不耐烦的,忍不住吐槽老天爷待人不公,若是给她安置到现代重生该有多好,被三辈人宠着,过年过节礼物拿到手软,偏把她放在了古代,一个杀不得人、越不了矩的古代,还要自掏腰包哄别人开心。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要怪徐业文、徐业征两兄弟,好好的怎么会想起来要给祖母送节庆贺礼,难不成古代都是这个规矩?
掐着手指头算,日子也就剩下七八天了,她还是想一想送些什么吧。
刘夫人的病渐渐好起来了,老夫人心中的一块病总算是去了,不是怕折了一个姨娘,而是实在不想再看见府中有白事了。
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当时的心愿灵验了,自从那天兰芳院一事后镇国公府再没有闹鬼的事,这说起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但老夫人心中总是不安乐的,一是想起她的忠儿来总是要更伤怀一些,人已经去了还不忘刘氏娘俩,这倒让自己颇为惭愧,没有替她照顾好她们,这才让儿子在九泉之下魂魄不宁。
与其他两个儿媳商量过后她便决意要将刘姨娘的位份抬上来,好叫忠儿宽了心,早些去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去的不周全,在通告全府之后还从自己的库房里亲自挑选了几件钟意的首饰送了过去。
奇怪的是,平日里倒也显不出刘氏的好来,偏在老夫人进了库房之后,脑海中沉睡的记忆像是复苏一般涌上了心头。
她看着库房的檀木摆架上的玉观音,还有从南海带来的宏信法师的沉香木手钏,还有刘氏誊抄的西宁普陀孤本…这些都是刘氏曾经费尽心里为她寻来的,而自己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在库房里走了一圈,心中的感触越发搅弄着起情绪来,最后老夫人什么也没指派就出去了,只着了玉屏挑几件上好的礼物送过去。
老夫人这幅模样玉屏是第一次见,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陪了将近十年的老夫人,她想追上去,但老夫人那道越发蹒跚的背影令玉屏止住了脚,良久长舒了一口气叹道:老夫人也不过是个母亲啊!
老爷去世时夫人难过了许久,但好在她的儿子们都还在,为着他们老夫人熬了过来,可如今老夫人最疼爱的长子竟然先她而去,那是老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啊,是她将为人母时的兴奋、忐忑、不安和爱凝结于一体的结晶啊,那是她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可偏偏这一切都随着大老爷的过世而烟消云散了。
有多疼爱,这份爱毁灭的就有多彻底。
玉屏看着那垂暮的身影,良久回过神来才发现眼眶不知何时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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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正色
八月十三,仲秋节的前夕,正巧赶上大集市,与往常自发的小摊小贩不同,这个时节的集市货品最全,人也最多,加上花灯烛火装饰点缀,整个市集里无比繁华。
徐珞派书玉去街上转了一圈,说是采买些东西,预备仲秋时节要用的,也不知书玉是不是藏了什么私心,天赐回来的时候带了好些个东西,险些都要抱不下了,下人们都打趣书玉是不是偷偷出去给自己添了好些私物。
书玉也不搭茬,只瞪了他们一眼,听风轩的下人们相与得想来和睦,这种寻常玩笑只当是无聊时寻个乐子,引得大家哈哈一笑,这种时候个个也都是喜闻乐见的。
唯有偏房门口处的一道身影只是从一旁冷冷瞧着,既不说话也不随着大伙笑,倒像是冷冷得将刀子甩过来一般。
“小姐,这仲秋节怎么过得像是咱们在襄平城过年时的那般热闹,你都不知道有好些咱们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书玉才一脚进了门就毫不避讳的说道,声音大得像是要将整个屋子穿透。
“瞧瞧书玉这嗓门儿,此次出府定然是玩的开心了,我都要忍不住羡慕她了。”
书玉还未绕到暖阁里就听见一道柔柔的声音,像是九天之上的天籁一般悦耳动听,见自己不守规矩的样子被人打趣,书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放慢了脚步低着头屏声敛气地跨过暖阁前的拐角。
进了门先是盈盈一福向眼前两位主子请安:“给大小姐请安,二小姐好。”
“瞧我!才说了一句话就把个机灵的小丫头憋得没话说了,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越发觉得是我的不是了。”徐嘉萱的声音柔柔中带了几分脆生生,听着格外舒服,书玉不由得跟着她晒然一笑。
见徐嘉萱这样说,徐珞的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显了,“姐姐说哪里的话,书玉想来都是这个性子,都是被我惯得,在人前越发没了规矩。”
“我瞧着书玉的性子倒是好的,比我身边的那些个丫头有趣多了,她们成天不是让我学这个就是学那个,再不然就是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实在是…”徐嘉萱无奈地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瞧瞧你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你这一句话可把姐姐的伤心事给引了出来。”看起来是在责备书玉,徐珞的脸上却笑的愈发灿然,像是冬日里熙和的暖阳,照的人心里柔软般的舒服。
她们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倒不像是在叹息,反而更像是在拿自己打趣儿,书玉索性也不再扭捏,“大小姐身边的姐姐们才令人羡慕呢,听说都是老夫人亲自挑的,在府中算是顶好的了,可见大小姐在老夫人的心中甚是宝贝,我这样粗鄙的丫头,怎能有幸伺候大小姐呢。”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强留你在身边,耽误了你的前程喽?”徐珞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道,声音里平添了几分的冷意。
这倒把书玉吓了一跳,慌了忙的就要跪下认错,徐嘉萱见书玉这般紧张,忙笑着打圆场:“你这丫头倒也真是忠心,见不得你家小姐生一点气,只顾着着忙,你怎的不见你家小姐嘴角上的笑意?她呀,就是在你打趣罢了。”
书玉偷偷抬起眼瞄着看坐在八仙桌旁的小姐,果然见小姐嘴角带着笑,见自己偷看她,唇畔的笑意反而越发明显了。
书玉心中郁结,小姐今日的心情可真是好,一开心起来就爱拿自己打趣,现下竟然又找到了一个同伙来欺负她,想到这书玉嘟起嘴巴向上一撅,看起来赌气一般。
“真是小气,说你两句就这般生气,跟那小气的刘公子似的。”徐珞也故意冷哼了一声。
“表哥?”这倒是把徐嘉萱说愣了,怎么会跟表哥似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我是故意与刘家表哥说笑的,谁知他竟是那般经不起玩笑,我才逗了他两句,就开始跟我计较起来,姐姐你说表哥不是小气是什么?”
“圣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看见你便知这话所言不虚,”说着徐嘉萱轻轻笑了起来,“你又没有见过表哥,怎会想到拿他打趣儿,表哥不识你,见你出言挑衅,自然也是不给你面子的,你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圣人的话不假,我既是小人儿,又是女子,难养也在常理之中,”徐珞大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搞得徐嘉萱哭笑不得,才要出言玩笑她两句,就又听徐珞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我是不识表哥,但书玉却是见过的。”
“书玉?妹妹你莫要胡说了,说起来这也是在你们回京后表哥第一次到咱们府中来,她又几时见过。”
“就是在表哥过咱们府上来的那一次呀,”徐珞一脸认真的说道:“那日我让书玉去母亲那里帮我取了些东西回来,她回来时在公园见着刘家表哥的。”
“哦?”刘家表哥虽然年纪轻轻但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在京城里有颇有几分名声,他亲自到镇国公府上来也是少有的事,府中的下人尤其是丫头们听闻有幸见到京中的风流才子,自然是不胜欢喜的,便是书玉这种性子的人见了表哥那风度翩翩的样子也是要脸红的,这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只是见徐珞认真的模样,徐嘉萱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刘家表哥还与书玉打趣了两句话,大姐可知是为何事?”徐珞故意卖了个关子,挑着欢快的声音问道。
徐嘉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凭着直觉摇了摇头。
“姐姐莫要瞒我了,刘家表哥不是为你来的吗?”说完徐珞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看得徐嘉萱心中越发疑惑。
“我?”这话说的徐嘉萱一头雾水,怎么会跟自己有关?
“书玉说刘公子是因为一封信才那般紧张,后来我路过花园时便瞧见大姐与表哥在庭中说话,有说有笑的真是羡煞旁人。”
一个“羡煞旁人”顿时让徐嘉萱羞红了脸,再愚钝的人听见她这四个字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徐嘉萱一脸正色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呀!”
………………………………
第145章:玳玥
“难道刘家表哥没有给姐姐些什么信吗?”徐珞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信?什么信?”徐嘉萱被问得一头雾水,但方才徐珞话里的意思她已然明白,只好解释道:“表哥与我向来都是有话直说,并不曾有过书信的往来,妹妹这话可是瞧见表哥给什么人写信了?”
不是她!徐珞微微怔了怔,脑中思量着那封信的去处,神思飞转却也没有头绪,但她神色的转换却被徐嘉萱看在眼里,见徐珞不说话,徐嘉萱试探性地轻声问道:“妹妹可是在想些什么?”
“没…没什么,”徐珞此时才想到徐嘉萱方才问的话,连忙回道,既然徐嘉萱并不知情她还是不要将这件事情生长出去,若是真的传到那人的耳朵里,只怕是别人要有所防范了。
“我那日听书玉说瞧见刘家表哥说有一封信要给什么人,正巧当日他又是在等着姐姐,我便以为是他…”说着徐珞故作娇羞悄悄低下头,在场的人虽然年纪都不大,但女人的那些事大家从小便常听母亲在耳边提起,徐嘉萱比她长几岁,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顿时脸上一红也低下了头,嘴上还嗔怪着:“妹妹你这是在说什么话,我虽与明礼表哥走的近些,但绝非是你想的那般。”
徐珞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露出信或者不信的神态,徐嘉萱以为她是不信的,便又忙说道:“从前我母亲在刘家不过是个庶出支系的女儿,即便是嫁给了父亲,在刘家的境遇也不过如此,至于我的身份…”
徐嘉萱说道这里将话音一住,长叹一声,像是将所有的感叹都化进这股气息里:“我虽常去刘家探望外祖父,但与府中的兄弟姐妹们关系并不似你我这般融洽,唯有明礼表哥待我不同,他知我在院子里与其他姐妹坐着坐着无趣,又知我喜读诗书,便将我从那尴尬场上约了出来闲聊一番,不想我们二人竟一拍即合趣味相投,是以常以诗书为伴做个知己,仅此而已。”
徐珞听着徐嘉萱的一番坦诚,尤其是在见到徐嘉萱略显伤感的神情,心底滑过一丝温温润润的热流,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却引发了徐嘉萱的伤心处,连忙道:“对不起姐姐,我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原以为是一桩美事,没想到竟是我自以为是了,还望姐姐不要跟我计较。”
想不到这为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徐家大小姐私下里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原以为她在家中既的老夫人的欢心,在外又声名远扬,人人都知道徐家出了个谪仙般的大小姐,虽是个庶女出身,但确是个才貌双全的佳人。
京城中更有人传谁家将徐家大小姐娶进家门,便是将锦绣富贵镶在了金匾上,那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是以京中有不少人家都在期许着她及笄,好将聘礼抬进镇国公府。
看似美满的人生,实则却如同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囿于身份,她既不得安歇又不得自由。
徐嘉萱看着眼前眉眼舒缓的徐珞,只觉她如烟云笼罩的远山,时而飘渺时而清晰,有时她规规矩矩与这京城中的富家小姐们没有什么两样,有时又率性天真如同随意袭来的风,不管是哪一样,在她做来,怎么瞧着都是自然,仿佛她天生就是这样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畏惧谁,不用看谁的脸色,只为取悦自己,是一种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她倒是真的羡慕。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也好在是你瞧见了,若是换了旁人瞧见了断不会给我这么辩解的机会,定是要在背后议论些什么的,才不会像你我这样坐在一起说说话,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我的名声且不说,明礼表哥可当真是要被白白耻笑了去,到那时我可真就没了脸面见人了。”
说着徐嘉萱感激似的一笑,瞧得徐珞有些不好意了,徐嘉萱会意似的忙将话题差了开来:“书玉还没说说在市集上见到了什么有趣儿的呢,快来说与我听听,”说着将手覆在徐珞的手背上。
徐珞心中一暖,也不知这徐家大小姐是真的如此单纯还是太过明白事理,这样为自己着想,她还是头一次见,方才的那番话若是说给陈良玉那个丫头听,她定会追着自己满院子上蹿下跳,不报了仇决不罢休。
“姐姐别听她的,书玉就是贪玩,哪能说出些什么好东西来,还是说说怎么将你那你那支玳玥舞跳的惊艳四座了才是正事。”
徐珞这样一说,书玉才发现大小姐穿了一身浣纱青云罗绮衫,一层层如水一般的祥云自裙裾缓缓向上蹒跚,祥云深处忽见一轮玉盘,散发出淡淡的柔光,另一端的祥云之上似有一树繁华,将整个天青色的衣裙缀上了一抹丽色,随着徐嘉萱端庄的仪止而蹁跹舞动,像是将那衣衫活了一般。
“玳玥舞?”书玉不禁好奇的问道,“什么是玳玥舞?”她从前听过的也就是军阵武,夫人不喜这些靡靡之音,所以家中未曾摆过歌舞盛宴,若是兴致来了,老爷和夫人便会琴笛共谱一首,她也就见过这一幕,别说看过什么玳玥舞,就连听也不曾听过的。
“这是近来京中声名最旺,流传却最少的一种舞,”此舞难求,徐珞一言概之即可,书玉不懂这些,但听到这句话也就明白是什么样的舞了,大概是要花好多钱才能欣赏的到!
只是大小姐为何突然提到这种舞?难不成大小姐的献给老夫人的贺礼竟是这玳玥舞?
只听徐珞转过头继续对徐嘉萱说道:“听说这种舞的倾慕者虽多,但不过是徒学其表,能够学得精髓的不多,因它的舞姿蹁跹流转,浓情写意似水又似雾一般难以琢磨,所以姐姐若是想求得这种舞,非得请教佳音阁的娄玉姣不可。”
“娄玉姣?”徐嘉萱不解的问道,这个名字她听过,可是听说她是京城中有名乐坊的头牌,她一个世家小姐怎么能去结交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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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未必
见原本竖着耳朵听的徐嘉萱神情变得犹豫起来,徐珞念头一转便猜想到了什么,“姐姐是在担心娄玉姣的身份?”
徐嘉萱垂下长长的睫毛,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其实她并非抵触娄玉姣,相反她倒更想去多接触这位舞艺精湛的娄小姐。
徐嘉萱身形纤纤,线条柔美,律动起来身姿曼妙,况且容貌秀丽,舞起来必定是倾国倾城的佳人,母亲见她天资优渥,便令她自幼练舞,时日长久下来,自己对练舞也着了迷,经常向师傅请教时下名仕们喜欢的舞姿。
但唯独这玳玥舞,便是她请来京城中最好的舞师教她,似乎总也学不到精髓,练了这许多天也不曾有所提升,今日实在是烦闷了,便来听风轩找徐珞一诉烦恼。
先前她也曾听授舞的师傅说过,若是想得玳玥舞的精髓须得请教娄玉姣,只是碍于身份她不便与娄玉姣接触,另外她也曾听闻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曾经想请娄玉姣登门授学,不想她竟然全然不放在眼里。
尚书家的小姐尚且被她驳了面子,更何况是自己,她也不想去触这钉子,便将这件事情搁置下了。
前段时日听闻府中的其他小姐和少爷们要在仲秋节为老夫人献上贺礼,以慰她心中的丧子之痛,可她一时想不出要送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以做贺礼,情急之下正好听到徐珞所说之言既是博老夫人开心,必定是要送得欢心,此时能令老夫人开怀一笑的,莫过于是他们这些后辈们的成长。
各献所长!
徐嘉萱闻言想到的便是每每祖母见她跳舞的时候最为开心,于是便想到以舞来献礼,博老夫人一笑。
想到她最近苦练的玳玥舞,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进来越是练舞越是觉得心中有所怅然,始终觉得自己找不到舞中的精髓,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她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到位,郁结之下她便更加无法迈起舞步。
今日再次从徐珞的口中听到娄玉姣这个名字时,她心中的怅然若失越发的明显,竟连这个名字都听不得。
“妹妹,我知这位玳玥舞是那位娄小姐所创,也曾想过去向她请教一二…只是…”徐嘉萱叹了一口气,“娄小姐与旁的艺人不同,也不是谁想请教就有机会得以一见的。”
说完徐嘉萱又是长舒一口气,夹杂着丝丝的惋惜。
一个是大家小姐,一个是青楼艺妓,两个天地悬殊的人若说是一点顾虑都没有的结交,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徐嘉萱顾忌那道界限,但也不说明,只给双方都留了些面子,这倒是难得。
徐珞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戳破她,仍是笑嘻嘻地问道:“姐姐是想学喽?”
徐嘉萱不明所以的瞧着她那抹坦荡的笑看了一会儿,终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徐珞唇畔的笑意越发明显,“这有何难,听闻上次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有意请她去教授一二,谁知后来娄小姐不仅没有去到尚书府里,吏部尚书大人家的那位夫人竟然还放出话来说娄小姐不洁,这才不许她登门的。”
“可我听说是娄小姐婉拒尚书千金的邀约才没有过府授课的?”徐珞所说似乎与自己听到的大有不同。
“姐姐说的不错,有人说是娄小姐婉拒了尚书千金,但尚书夫人却坚持自己所说,两种说法截然不同,一时谁也分不清真伪,但大多数人更倾向于尚书夫人的话,毕竟是朝廷一品大臣的家眷,说起话来的要比一个青楼女子的话可信的多,可怜娄小姐的声名就这么被她毁了。”徐珞对这件事情嘘唏不已。
徐嘉萱的神色却是平平,只是眸光里的光亮暗淡了几分,刚想问些什么,只听徐珞继续说道:“好在有心人施了个法子,替娄小姐出了一口恶气,这才为自己洗刷了污名。”
听到这徐嘉萱的脸色才有些许好转,似乎眼里又燃起了些许的希望,“这么说尚书夫人是在说谎了?可是她为何要诬陷娄小姐呢?”
徐珞闻言抿起嘴巴淡淡一笑,“其实这件事情也很简单,那位娄小姐不过是希望尚书千金能够亲自登门学习,只是尚书夫人觉得让自家女儿去那烟花之地实为不妥,但娄小姐坚持如此,尚书夫人见她如此不识好歹,便使了这个法子。”
“尚书夫人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位闺秀去过那等烟花之地,别说是尚书夫人了,这等糟践自家名声的事,换做寻常百姓家也断不会允许自家女儿去那种地方的。”
徐嘉萱说的斩钉截铁,她虽没有说明自己绝不会去那烟花之地,但徐珞却从她话里听出了那层深意。
良久见徐珞不说话,徐嘉萱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想道她的玳玥舞怕是学不成了,便徒然叹息道:“娄小姐所提的心愿怕是意在将所有名门闺秀拒之门外了。”
“那倒也未必,”徐珞忽然笑出了声来,神色之中带着一丝诡谲,还有一丝得意,这让徐嘉萱一时摸不着头脑,为何她会笑的如此…
“你这话是…”忽然瞥见徐珞嘴角那抹笑容似有深意,忍不住又将她重新打量了一遍,只见她一双晶莹圆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此时竟显得有些狭长,透过那双眼睛,徐嘉萱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些许不同以往的神色,是徐珞从未在她眼前露出的神色。
“难不成…”是你?徐嘉萱话说到一半,却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徐珞虽然与她所见过的大家小姐行事作风有所不同,但说到底谁又与谁相同呢?可往细里去想,似乎大家又都是一个样,一样的思想一样的顾虑。
可若是真这样想,那徐珞果真是个不一样的。
“是我,也不是我!”摇头晃脑地说完,徐珞复又狡黠一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徐嘉萱不懂她这话里的意思,转头又瞧向书玉,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询问她一般。
书玉倒也机灵,见大小姐向自己求助,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她没有反对,便笑嘻嘻说道:“二小姐曾女扮男装去佳音阁见过那娄姑娘。”
………………………………
第147章:男装
“珞儿,你怎么会如此大胆?”徐嘉萱闻言大吃一惊,虽然徐珞话中有意引导她往这里去想,但从书玉口中听到确有其事,还是忍不住为此震惊。
一个闺阁小姐竟然去了烟花巷?还是…女扮男装?
这些事情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而徐珞竟然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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