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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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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呐,你瞧你儿子多么刻薄,这种大不敬的字眼也拿出来说师父!”清泉颌下的一捋胡子都要被气歪了,这小子处处拆台也就算了,这人前也不给他留几分颜面,好歹自己也是大名鼎鼎的清泉道人,就连太后都要给几分情面的人物,却被一个黄毛小儿无视的如此彻底,自己怎么就带了这样一个不肖徒。
“哥哥,你又坏了大师什么好事,招致大师这样烦你?”徐庆之还来不及开口,便被徐珞抢先了去,徐衍什么秉性她还是知道的,绝不会空口无凭地说一个人卑劣,定是捉到了清泉什么把柄才这样讲,而清泉嘛在他们面前惯是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的,尤其是急头白脸地要自证清白时,说出来的话更值得人深究。
“哼,”徐衍冷哼一声,面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音色清明地说道“说起来是我这做徒儿的不孝了,妨碍到师父他老人家行骗了。”
“哦?大师他又骗人了?”徐珞面露惊诧,乌梅般滴溜溜的眼睛来回打着转,故作停顿的话语将那不敢相信的样子演绎地炉火纯青,一旁的清泉道人明知她是故意的,可唇上的两撇细长的胡子还是气的要飞起来了,什么叫又?他有这么劣迹斑斑吗?
“是啊,这回不骗官宦人家,改骗乡野平民啦。”
“上次骗了人家安和县县主大人的一斛东海珍珠,那这回又骗了乡亲们什么?”
“妹妹,你觉得这老道长除了骗钱还能骗什么?”
“唉”徐珞这一声气叹得悠长,宛然似痛心疾首的样子“也是!”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得接起话来如流水,层层里里条条框框把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编排地一六八开,活脱脱一江湖骗子,徐庆之汪氏在一旁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清泉道人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儿唱双簧似的拿他打趣,起先是被他们逗弄得气鼓鼓,尔后越听他们越发默契的一唱一和觉得很是好笑,他游历了那么些年还没有哪个跟眼前这俩小娃娃似的这般编排他呢。
“你们兄妹两个,怕也就是在指摘我的时候能这么默契吧?”清泉道人话音刚落,徐珞与徐衍顿时心虚地色变,往常都是互相拆台的人,今日却配合的天衣无缝,真叫人面子上挂不住。
一旁的书玉瞧见小姐脸色微赧,悄悄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小姐也有败落的时刻,这可真是难得,不过小姐能和少爷能在同一条船上,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一家就他们姐弟俩,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关系好一些,将来有什么事还能互相帮衬着。
看来少爷这回出去,不止他有了变化,小姐也是,兄妹间本就应该这么互相扶持着,但愿他们会越来越好。
徐衍到底还是小孩子,经清泉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不再帮腔了,好在徐珞心理素质没那么不济“我们这叫兄妹齐心一致对外。”
“对!”刚有些消沉的徐衍立马被徐珞慷慨激昂的一句话点燃,朗声响应,怎么能让这个老道占了便宜去。
“对你个屁,若不是老道我出手,你的小命儿都交代了!你还对,对你个球!”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子!要活活把老道气死不成?
………………………………
第十一章:内情
清泉话音刚落,一屋子人是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衍身上,从头到脚,好一番打量,看得徐衍有些不自在,却也纹丝不动地任人看着,待到确认他毫发无损后众人才安下心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人母者,最为担忧自己的孩儿,汪氏一听儿子差点送命,眼眶里顿时盈满了泪水,抚着儿子的脸颊问道。
“母亲不要担心,孩儿现在好得很,并无师父说的那样严重。”徐衍乖巧的安慰道。
“哥哥不老实,母亲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小孩子做什么装大人瞒得一丝不露?”徐珞一言引得厅堂内几位大人都略显尴尬,显然徐珞是在计较父母亲没有将徐家事告诉他们兄妹二人,而清泉眼底似乎也闪过一抹令人读不懂的意味。
“这事说起来也简单,我们在临邑城遇上一亡命郎中,他趁我不注意掠去了衍儿身上的财物,衍儿上前与他争夺,力敌不过右臂反倒被伤了一刀,”清泉想起那一幕来仍心有余悸,好在他及时赶到,不然他可就要愧对这位好友一生了。
“刀伤倒无碍,只是不想那刀竟是淬过毒的,为了给这小子攒救命钱,我不得不去街头卖艺。”
“师父,恐怕您是为了不给那药掌柜当伙计才出想出什么街头卖艺吧!”
“那为医者心实在是黑,我自己开方,大夫都不曾用他的,不过是借了些药,他便要我为他做半年苦力,我宁可去挣那几两银子也不愿被他驱使!”
“那天杀的郎中可被捉到了?”汪氏咬牙切齿地上前一步问道,她恨不得要把那伤她孩儿的人捉过来剥皮抽筋。
“捉到了,庆幸的是在被他抢走的包裹里翻出来一本医术,里面记载了各种医理病方,甚至还有毒药配方!不过也多亏了这本医术,我才知道衍儿是中了什么毒,在短时间内为他解了毒,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是,”徐庆之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待到清泉话了,他紧握的拳头方才松懈了,转过头正要对清泉言谢,却瞧见对方欲说还休的神色,心下顿时了然。
“夫人,你先带孩子们去内室休息,吩咐厨房做些酒菜来,今日我与茂山要痛饮几杯。”
汪氏应了一声是,心有余悸地往身边拢了拢两个孩子,擦掉眼角的泪痕,面上复又露出笑容,对着清泉道人一福,便要下去张罗了。
“有劳弟妹了,”清泉微微低颌相示。
汪氏说一声“道长客气了,”便带着一双儿女转身出去了。
待到目送那娘仨拐出厅门,清泉不无赞叹“汪氏真乃贤妻也,武云好福气啊。”自家孩儿受了这般委屈,换了旁人怕是先要将他从头到脚数落一遍吧,汪氏反倒不吭不声,好言相待,这让他多少对自己的疏于看管有些自责。
徐茂之自然知道清泉缘何出此之言,长叹一声道“还好衍儿没什么事,不然你我真不知该如何向上交代。”
“是啊,还好”一旁的清泉若有所思地点头应到。
“茂山兄先前欲言又止是为何意?”
“是那郎中,我在追查他时发现这其中有些古怪,而且他不止在被官府在追办,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人也在追着他。”
“像他这种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想必坑害过不少人,招来达官显贵、草莽匹夫的追杀也不足为奇,茂山兄觉得何怪之有?”这样的江湖骗子每年徐庆之都能捉到一两个,所以他并不觉得那个江湖郎中有什么不妥。
“他们这种人多为求钱,虽卖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也不至于身背毒物,若说防身,略有一二便也够他用的,而这人身上藏得可不止毒药这么简单,就连兵器上都是淬过毒的,还有那本医书,里面记载的多为毒医,此番种种倒与一个门派相似。”
“你是说他是炼毒的江北门的人?”
清泉面色凝重地摇摇头,“再者说,他明明身有官银,却要去抢,不偏不倚地选中了衍儿身上的东西,只怕这不是巧合。”
徐庆之心里泛起一股寒意,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腾起,“你是说有人要衍儿的性命?难道有人知道了内情?”
“我只是猜测,所以才忙不迭把衍儿送回来。他虽与我游历见学,可在外一天就多一分凶险,左右思量,还是与你们一道回京保险些,毕竟他是你镇国公徐家三少爷,想要动他多少会忌惮你几分。”
“好,茂山兄放心,衍儿在镇国公府一天,我便是拼尽全力也要护他周全。”
对上徐庆之凛凛坚定的目光,清泉抬起一只手臂拍了拍他的肩头,“有你,我们放心。”
内院花厅,汪氏吩咐贴身侍候的张嬷嬷去厨房安排午膳,她揽了儿子过来细细打量,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伤口,方才在人前她不好细瞧,现下没人了才敢这样。她这儿子心性内敛,从前便是这样,从马上摔下来脚都肿了也不肯讲,如今年岁大了些这往肚子里咽委屈的本事也大了。
“母亲,衍儿没事。”这一句话倒把汪氏的眼泪引出来两行。
徐珞上前柔声安慰道“母亲,你看他这不好着呢吗,是不是,三哥?”
徐衍赏了她一计白眼,顺着说下去“是啊,母亲,衍儿还给您带了份礼物呢。”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支汉白镂空玉簪,捧到汪氏面前,汪氏看见徐衍那小心翼翼捧着玉簪的样子,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这玉簪成色虽不是最佳,也是这孩子的一番心意,汪氏喜不自胜,将其插入发髻间。
外头刮起一阵微风,伴着淡淡的花香暖意徐徐吹上心头,徐珞不想坏了这氛围,便回头瞧着院内抽芽的杨柳枝条在风中摇曳,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样静谧祥和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吧。
厅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时,徐珞无所事事地盯着眼前那双流银狐首面具下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徐衍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想问的,说罢。”
“三哥睿智,知道我想问什么。”徐珞见他妥协,索性也不盯着他瞧,摆弄起自己新做的凤尾鸢指甲。
“曹公公。”
“哦?”徐珞抬了头眼睛,示意他说下去,徐衍却好似没瞧见似的,盯着她摆弄手指的姿势入神一般,徐珞眉头微蹙“你什么时候跟那曹公公有了交情?”
“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前?那曹公公从徐府走了也才不过两个时辰。
“三哥可是帮了他什么大忙?”
“倒算不上什么大忙,帮他拿回了一颗夜明珠而已。”徐衍轻落落一言,理了理月白缎子衣袍提步站定在徐珞前。
徐珞眯起眼睛瞧着来人,那双深邃的眸子似闪着星光,熟悉而陌生的光。
………………………………
第十二章:打劫
“三哥为何这样看我?”不知为何徐珞总觉得眼前的男孩儿总有一种超乎同龄人的成熟,有时沉稳,有时跳脱,让人摸不住脉。
“你这声三哥回了京城再叫也不妨,你叫着不习惯,我听着也不顺耳,还是叫我徐衍吧。”面具下方那两瓣线条清晰的唇时而聚散,吐出的字眼确是生疏凉薄,就如同两个陌生人之间的交谈。
“我也不想,可母亲若是见了我叫你徐衍,怕是又要我举藤条了,左右还是要习惯的,”他听不惯,徐珞偏要叫,反正是个称呼而已,跟叫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果然徐衍听完她的话,如同见了苍蝇一般皱起了眉头,每每这个时候徐珞是最为开心的,总有一种坏阿姨调戏了小正太般的感觉,心下莫名的舒畅。
“敢问三哥,那是怎么帮曹公公拿回夜明珠的?”
徐衍听到这话忽的笑了出来,微微上翘的嘴角里满是恶趣味“自然是用手!”
“据我所知,曹公公奉旨而来,走的是应是处处设防的官道,三哥既说帮了他,想必定是他在这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是图财就是索命,三哥我说的对也不对?”徐珞并不理会徐衍玩笑,径直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徐衍对她的这番猜测之词不置可否,襄平城固然有父亲镇守,可这城外的乡县大小治安却不在管辖范围之内,是由各县县主负责,而这襄平城又是边陲之地,地广人稀,管辖自然不如繁华一些的乡县,就连他们兄妹也知道这条官道附近常有贼匪出没。
“你倒是真敢想,曹公公他们身上穿的可是差服,匪徒劫些富商百姓也就罢了,哪有胆子去劫官宦权贵,”被徐珞说中,徐衍未做首肯反而笑着反驳,故意往错的方向引导她。
见他否认,徐珞不疾不徐地说道“三哥可曾瞧了曹公公身上穿的是什么?”
穿着?徐衍不解的看向徐珞,“不曾。”
“是江南水月青漪绸长衫,脚下蹬的是一双墨色锦针皂脚靴,指间戴着一块鸽子血,不知三哥觉得这一身算是富贵吗?”
见徐衍点头,徐珞又继续说道“贼匪眼里向来是非贫即富,没有贵贱的区别,再者,不管哪个世道,这个“贵”,自然也算在富里头,他们劫财可不论你是不是是谁,只要有银子就成,曹公公穿的如此庄重,我若是劫匪,也不会放他远行,定当场宰了这只肥羊。”
“况且,若是他们真的畏惧朝廷,也就不会做这种这占山为王,劫财害命的事了,既然做了就要把这事情落实了,钱和命总得落一样,若是放虎归山,保不齐他日自己也要人才两手落空。”
话音刚落,面具下徐衍那双深邃的眼睛瞳孔收紧,好一个心肠狠毒的女娃,虽然他承认徐珞说得不无道理,可杀人越货之事她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心思之缜密。
她虽不曾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他不敢想,这种事若真落到她的头上,她做的定然要比这更为惨烈。
“若是为了些银钱倒还好,听曹公公说那些贼人倒不像是图财而来,他们被打翻在地后,匪徒打开他们的包裹仔细找了一番,像是找什么东西,银子散落在地却不见人去捡,末了找不见东西,而那夜明珠滚出来才捡了去散落的银子。”
不是为钱,也不是为命,那是为了什么?徐珞冥思想了一会,粗鄙之人行事不可能细节上,徐衍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三哥有没有错过什么?”
徐衍仔细想了想,尔后摇了摇头,“曹公公就只说了这些。”
徐珞把前因后果想了一边,从曹公公来到走,有哪里疏忽了呢?忽的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圣旨!”
徐衍脑子里回想着他们救下曹有德二人时的场景,有一个幕倒是引人注目,用来包裹圣旨的黄布被刀剑刺破,横陈再地,而他们随身衣物的灰布包袱只是被扔在一边。
大西历来都是圣谕为黄,官信为青,曹公公他们久居深宫,安逸自在惯了,初被刀剑架在脖子上,怕是惊着慌了神,一时想不起来那些人到底是为什么二来,或者说歹人那声“交出你身上的东西来”误被他们以为贼人是在索要金银,以至于曹公公被自己救下后口中只说丢了细软。
经徐珞这么一说倒,再加上当时的场景,倒是有这个可能,原来他也被误导了。
“夺圣旨,难道他们是为父亲这事而来?”徐衍想不通,“可是夺了圣旨与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徐珞摇摇头“恐怕有人不想让父亲做这镇国公的位子。”
“谁?”
徐珞轻笑出声,带着些许的无奈“父亲连你我尚有兄弟姐妹这事都不曾讲过,更遑论他的敌手。想知道对方是谁,咱们还需早些回了那金丝笼才是。”
“金丝笼?”待到明白徐珞意有所指时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京城,呵呵,于这丫头来说确实是个金丝笼了。
门外飘过一抹水绿色的衣衫,徐珞瞧了一眼正在出身的徐衍,他正陷在先前的对话里思量“三哥,你的东西该着手整理了,父亲说三日后我们便要启程了,我也要回去收拾打点一番了。”
不待徐衍开口,她便抬腿出去了。“你不是去陈府请良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姐交给奴婢的事,奴婢早就办妥了。”
“打住,是你给我揽的事,我不曾记得有吩咐过你去请良玉过来一聚。”徐珞边向落芳院走着边说着。
书玉见小姐跟她划清界限,立马上前点头应道“小姐说的是,是奴婢不好,不该自作主张请陈小姐过来,其实奴婢想着陈小姐是您顶好的闺中密友,今日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奴婢怕咱们就这么走了小姐心下不忍,陈小姐也会介怀”
“行了,给你车轮圆的也能被你说成方的!特地把我从花厅叫回来,有什么事赶紧说吧。”徐珞刚在炕几旁落座,便直奔主题。
书玉也不含糊,躬身上前,将唇靠向徐珞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主子,苍鹰叼回的肉已经到了。”
………………………………
第十三章:徐家
落芳院内的几株春梅,绽露出娇红的花蕊,层层瓣瓣的开着,几只燕雀飞来,扑闪着翅翅膀轻轻巧巧地泊在枝桠上,低下头择着身上御寒的旧毛,用嘴衔下,那根失了色泽的羽毛顺着飘飘然跌在了地上,忽的,几只鸟儿一齐飞了起来,压下的树枝在弹起时抖落了些许花瓣,像是下了一场血红色的微雨,淌在了青灰砖铺就的小路上。
向里,路的尽头是那花门敞开的小厅,厅门正对着的是一黄花槐木打造的几桌,桌上几只乳白色的茶具,一只杯子里刚沏好的龙阳春茶正冒着一缕白色的水汽,一只纤长的小手扶在盏托边上,几桌旁坐的正是听书玉回话的徐珞。
“先说说京城徐家吧,”徐珞轻抿了一口热茶,出入时略感涩口,当它缓缓潜入喉咙时,便化作了淡淡的清香,甘甜回味。
书玉把苍鹰得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对徐珞说了一遍,徐珞听着越发觉得有意思,这徐家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徐珞的祖父,也就是徐庆之的父亲徐平章上一任皇帝西武帝是莫逆之交,在亡晋末年,各地纷争不断,武帝得拥护发兵起义,徐平章自行请命冲锋在前,随着武帝南征北战开疆扩土,打下了这大西的多半领土,在大西算得上是开国元勋,因此武帝在安邦治国之时便将这位得力大将晋封一品公侯,在大西这是绝无仅有的地位。
武帝即位时,由于常年征战伤病不断,劳心劳力时又饱经军旅的种种艰辛,早已积劳成疾,故而没有几年的光景,身体就不堪重负了,临终前把皇位传给了嫡长子司徒成堂。
而这司徒少堂徒占嫡长子之名,文不出彩,武不出众,成日里贪图享受,各封地的诸王不服统治,蠢蠢欲动,朝廷沸声宣泄。
有道是战乱出枭雄,司徒成堂虽不成材,成才的皇子却大有人在,好比当今的圣上,曾经的平南王――司徒成公,他无法忍受父皇一生打下来的江山被人挥霍殆尽,便隐忍韬光养晦,时机成熟时蓄势而发一举夺位。
而助他夺位的恰恰是徐珞的父亲徐庆之。
徐平章是武将出身,他本身是为皇命驱驰,自然也认为家中的几个儿子也应当为圣上分忧,为朝廷效力,所以徐家三子皆习武入军,除了三子徐庆义坚持读书,长子徐庆忠、次子徐庆之皆在军中有所成,尤其徐庆之最引以为傲,年纪轻轻便做了四品将郎。
司徒成公夺位时所倚重的武将,到功成那日徐平章才知晓原来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虽然也看不惯司徒成堂的所作所为,却也不曾想过推翻那位皇帝,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伙同王侯做出了逼宫这种事,逼着先帝的嫡长子退位!这让他将来入土时如何面对先帝?
自古成王败寇,此事成了徐庆之加官进爵,若是不成他徐家便是满门抄斩。
然而事已至此徐平章也无力回天,徐庆之固然悖逆他做了这种事,做了他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于道德王法来说不合,然而这对天下万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司徒成公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胆识过人又举止有方,才学兼备胸襟宽广,先帝在时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称赞这位皇子。
只是,徐平章终究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儿子负荆请罪,新任天子上门说和,他虽面上不追究儿子的罪过,却也在心中埋了一个劫,徐庆之受封三品威武将军时,徐平章在先帝陵前长跪请罪,待到家人来寻时,人已经僵了许久。
徐老太太纪侑华氏悲伤过度,一气之下竟不肯认这个儿子,徐庆之拿着那道圣旨仿若烫手的山芋,在母亲房前长跪不起,惠帝司徒成公听说后,亲自登门请求纪氏原谅,言说此事是庆之受他所托才招致这样的局面,纪氏若是不原谅,他便与庆之一同跪在这里,直到纪氏原谅。
纪氏就是被气的再糊涂,也深知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惠帝此言一出,那道紧闭的门才算是开了。
惠帝感念老镇国公忠烈,故此下诏镇国公位世袭罔替,代代承位,享一品公侯俸禄。由于老镇国公的突然离世,继位的小侯爷尚未择选,惠帝便想着离拥护有功的徐庆之承袭,然而徐庆之仁义心孝,想到老父亲的离世皆是自己的罪过,断然拜辞不受,且爵位应由家中长兄徐庆忠承袭。
言辞诚恳,惠帝体谅他的心情,也不好强加给他,便允了此事,由徐庆忠接任镇国公位。
至于这被贬戍守边境,大概是那位皇帝一时兴起要把自己的皇妹嫁于徐庆之做妻,圣旨都颁到了府门前却被徐庆之果断拒绝,他面子上挂不住,又禁不住自己疼爱的那位皇妹说什么不甘受辱要寻死觅活,才发配了出去。
听说纪老夫人本也不想让儿子娶一位公主回来,一则家里上上下下都要当祖宗供着她,二则徐庆之娶了公主仕途便算是毁了,历来这娶了公主的驸马是没有官衔职位的。可皇上的旨意说公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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