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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芳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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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唇边忽然挽起一个好看的笑容,虽然瞧不见他的大半张脸,但那张凉薄的朱唇却看得分明,宛若乍暖时节寒冰消融繁华点缀般的惊艳,徐珞一时看得有些愣了。
这孩子…妖孽啊!
忽的耳边传来一道清晰而又魅惑的声音:“我的便是你的!”
徐珞顿时犹如被雷劈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她这是被强撩了?
不不不!不能!他们是兄妹,况且徐衍牙都没长齐,哪里懂这些,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徐衍看到徐珞的这幅惊讶的神情,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将这张美艳的面庞刻画在心里,而后向东侧的客席上坐去。
徐珞也不知自己在原地愣了多久,被书玉轻轻拉了拉才恍然回过神来。
方才因为座次的事引得大伙有些不快,徐珞本想着再另择一个位子,转过身时才瞧见其他的姐妹已经落了座,而方才自己坐过的那个位子却仍旧空着,徐嘉萱坐在那位子的下手。
见徐珞在看自己,徐嘉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珞儿快来入座。”
徐嘉萱笑的毫无隔阂,仍是从前那般纯真无害,徐珞被她笑容中的甜美感染,面上也挽起了一抹笑意,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老夫人就在三位夫人的伴同下入了正厅坐下,徐庆之与徐庆义随后也入了座,满堂的坐席只余东边为首的那一处空着,徐家人已坐满宴客厅,只待三皇子的驾临。
………………………………
第168章:皇子
今年的镇国公府不比往年热闹,但依旧是珠围翠绕金玉满堂,到处张灯结彩,屋内屋外橙黄明亮,不多时桌席之上便摆满了玉石珍馐。
窗外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铺陈进来,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了看那典雅的白霜,眸光从那处洁白移开,四下打量了一番。
才不过一年的时间,宴厅上已物是人非,恍然间老夫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端坐在东侧下首的位子,他仍如从前那般英姿勃发,一双矍铄如鹰般的眼睛透着不容撼动的坚毅,她知道这是他刚正不阿的天然本性。
她以他为荣,亦为他担忧,喜他没有丢了将门风骨,忧他被人嫉恨了去。
徐老夫人的一双明眸中划过一丝温热,渐渐模糊了双眼,她背过人抬起手轻轻将它擦拭而去,回转身后却发现那位子空无一人,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去辨别真伪,然所做一切皆为徒劳。
忠儿不在了,如眉也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
唯一令她有些许安慰的是她的另一个儿子回来了,这弥补了她多年来的失落与期盼。
老夫人对着这满室的热闹不禁有些伤怀,但一想到不多时三皇子殿下就要过府,她便强将心头的酸楚压了下去,强弩着让自己面上恢复平静,方不至于在人前失了分寸。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门外就有小厮一路小跑着进门来,到了正厅的门外才缓步下来,给自己腾出收拾衣襟的时间,末了打了帘子进去,半弯着腰恭声说道:“老夫人,三皇子的玉撵已经到了门外,现下约莫着已经下了马车。”
老夫人面容肃穆地“嗯”了一声,那小厮便悄然退了出去。
屋内众人见老夫人从座位上起身,便也随之起身,绕过面前的坐席,汇向老夫人的身后,缓缓朝厅堂门口的方向走去。
老夫人在前,徐庆之与徐庆义二人在后,然后才是女眷与少爷们排开,场面如同排练过的一般井然有序,众人眼中、身上散发出来的恭敬谦卑之态令人心中顿生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感。
徐珞在襄平城无拘无束惯了,今日见这排场自然是不习惯的,是以她并没有同旁人那般动也不敢动地站着,依旧神色如常地打量着身前的空隙,透过那道缝隙,刚好可以看见众人口中的三皇子。
重活一世,古时的各路人马她也算小有见识,但天家威仪却是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心里起了几分痒痒,不知这皇亲贵胄是否真如戏里演的那般生而不凡。
正想着,忽听外间仆从高声道:“三皇子驾到…”
一声之下,满室的人皆屈身下跪请安,俯首见屋子静得智能听到门外细碎的脚步摩挲声,徐珞微微抬起头,只见通往仪门的宽敞的路子上,一个稍显稚嫩的少年在下人们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青金靛玉冠在他头上高高束起,一只祥云白玉簪将其稳稳定住,素白的衣衫越发衬得他整个人儒雅风流器宇不凡。
“怎么会是他?”徐珞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身旁的徐嘉萱见徐珞疑惑地“嗯?”了一声,便下意识地将头转了过去,好奇之间正看见她的目光落在门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徐嘉萱的脸上也不由得一怔。
鸿三公子?他怎么会来?
刹那间徐嘉萱便了然:他竟然是三皇子!
“老夫人快快请起,”说着躬身上前一双手虚扶在老夫人的手臂上,意要将她扶起,“本是我不请自来前来叨扰,哪里能受老夫人这样大的礼。”
老夫人也不拘礼,顺势缓缓起身恭声道:“三殿下严重了,今日三殿下驾临敝舍,是老身的福气才是。”
司徒鸿一张俊美的容颜挽上了一道爽朗的笑意,侧过头对老夫人身后的众人说道:“侯爷、徐大人,诸位快快请起。”
几个人在厅堂前寒暄了一番后,司徒鸿由徐庆之引着入了席。
徐珞这边才一起身便将头转向了徐嘉萱的方向,正巧与徐嘉萱探过来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携手朝着自己的位子走了过去。
“珞儿,鸿三公子怎么会来?”徐嘉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微不可闻的欢喜。
徐珞心中也是这般疑问,却也不知为何,只得摇了摇头。
前日从五福茶馆出来,徐嘉萱对着司徒鸿的那一福,实非男子之间的礼数,当时徐珞便猜想到了会有被他识破身份的那一日,只是没想到他会找上门来,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是皇子!
见徐珞摇头,徐嘉萱心中越发不安,悄声问道:“他会不会把咱们那日出府的事情说出去?”
徐珞仍是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仍是不知!可见徐嘉萱一张快要急出汗的脸,没来由地在信中兀自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会提心吊胆,你当日又何必间接告知他你是女子?
也枉费了她当日有意甩掉尾随者的用心。
“姐姐不必如此担心,此一时彼一时,当日我们是男装加身,今日却是换了女装,与之大有不同,想来也不容易辨认出来,况且这满厅的人,三皇子又哪会在意你我。”
见徐嘉萱仍是不安,徐珞继续说道:“况且三皇子来的用意,你我尚且不知,大姐怎知他就是为我们而来?”
这一句话倒是说道了点子上,不过徐嘉萱却也因此脸上一红,难道方才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越想徐嘉萱脸上的尴尬越发明显。
“大姐,你怎么了?”徐嘉珊不解地问道,方才就见大姐一直在跟徐珞那丫头说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姐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现在竟带了几分懊恼的羞涩。
也不知那没教养的丫头又说了些什么惹得大姐不快!想到方才自己跟徐珞的那场纠纷,不由暗道一声晦气,对着徐珞的方向恶狠狠绯腹道:真是个扫把星,谁沾了谁倒霉!
徐珞对她投来的恶意视而不见,她不喜欢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纵是她万般看不过自己,又能如何?
………………………………
第169章:不同
酒过三盏花厅微醺,老夫人脸上的伤怀此时已经全然无踪,面带笑容地看着下手的孩子们面上的欢愉,心情越发地好了些。
三皇子司徒鸿见老夫人面色如常,遂起身拱手道:“今日见老夫人身体安泰,心中甚是高兴,想必父皇听了这个消息也会十分欣慰。”
老夫人闻言起身道:“多谢三殿下关怀,老身一把年纪仍苟活于世,劳皇上挂念。”
说罢老夫人朝着司徒鸿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司徒鸿见状忙道:“老夫人快快免礼,既是中秋家宴,便少些繁冗的虚礼,老夫人今日只管乐享天伦便是。”
闻言,徐老夫人又是一拜。皇子虽是这样说,是意在亲和关系,而她依制行礼是规矩,少不得半分逾越。
“来人,将父皇给老夫人的礼物抬上来。”
三皇子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众人都随着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两个笨重的箱子进来,脚步迟缓,看起来里面的东西很是沉重。
三皇子缓缓从桌席之前跨了出来,走到地毯的中央,丰神俊朗遥遥而立,命手下的一人将第一个箱子打开。
金钉朱木的箱子甫一打开,里面便散出淡淡的金光,明恍的烛火下箱子里的东西竟闪过了众人的眼,阶上的老夫人远远瞧得并不真切,却也被这黄光吸引。
昏黄的珠子落在那箱子上看了许久,也不知何时老夫人忽觉手背一凉,低下头来才发现有一水滴落在那处,不多时又是一滴掉落下来,醒过神来的老夫人方才惊觉那是自己的眼泪,忙抬手用袖子去擦拭,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形象了。
但一看到那箱子,眼窝里的泪珠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大伙将目光落在箱子里的那东西,方才明晃晃的以为是些金银玉石,方才细看之下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副铠甲,看样子像是新打出来的,夜间烛火不若白日它尚且明亮如镜,映得这厅堂之上熠熠生光。
“这副昭阳甲是我父皇先前亲命工匠打造,本想在年底徐将军贺岁之时父皇再一并赐给他,奈何天不假年,徐将军还不曾知晓此事便已英年早逝,父皇心中徒增叹惋,命工匠日夜兼程将这铠甲打造好。”
“徐将军虽已不在,但他的忠肝义胆却烙印在每一位士兵心中,父皇感念徐将军的功绩,又体谅老夫人丧子之痛,特命我来献上此物聊以慰藉。”
司徒鸿一番话说下来,花厅之上已无一人再言语,纷纷低着头感念皇恩。
徐珞低垂着眼眸,脑中浮现出那口箱子的模样,还有那明晃晃的铠甲,仿佛那不止是皇上赏赐的恩惠和看重,而是另一种别有目的的投资与收买。
一副铠甲,一条命,徐庆忠不能再为圣上由生赴死,而徐家阖府上下却因为这副铠甲而甘于疲命,自古为君者惯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恩赏,受命者却甘之如饴地献出一切。
这个道理徐珞生前不懂,她也曾为上头的一句称赞而暗自庆幸,也曾为上头的一句看重而以死相博,只为再听他的一声好,而现在再度面临这极其相似的一幕,于她来说是何等的可笑。
厅堂之上老夫人缓缓跪在地上,一双渐近干枯布满褶皱的手颤抖着伏在地上叩谢皇恩,叩谢皇上还惦念着她已经亡故的孩儿,叩谢皇上还想着他们徐家尚在。
其余的人见状也随着老夫人一同跪了下来谢恩,堂上站着的唯余司徒鸿及他身边的人。
一双俊朗的目光如月光流转,自东向西一扫而过,却在西侧为首的位置见到一抹娇小的身姿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后知后觉的徐珞忽觉两道炽热紧紧将自己困住,下意识顺着眼角的方向探了过去,正对上司徒鸿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双眸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澄澈,如一潭清凛的碧水,却又有着火一般的炙热,徐珞不知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却觉得这股感觉无比真实。
她就这样看着那双眸子缓缓地跪了下去,丝毫不曾闪躲地看着那位少年。
司徒鸿见她这幅痴住的神情,心中忽的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奇怪的是他并不感觉到疼,反而还很喜欢这种躁热涌动的感觉。
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告诉他今日来此是来对了的!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想,但那颗心就是如此这般想,对这种念头他并不反感,仿佛从那天徐珞转身毫不回头的离开起,它就在盼望着这一天、这一刻。
他见她跪,而他竟有一种想冲上去将她扶起的念头,但这念头最终还是被理智克制住了。
他听见自己缓缓开口道:“徐老夫人请起,”而他的目光却仍是看向那个方向,心中叹道:男装时她俊朗如妖,原来女装也是如此令人赏心悦目,与那些或娇或柔、或妩或媚的艳俗女子别有不同。
他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那人的身上移开,正色道:“老夫人别忙着谢恩,父皇还有第二份赏赐,听闻徐老夫人清心向佛,父皇自文英山中的寺庙请了一尊菩萨,特地送给老夫人。”
随后下人又将第二口箱子打开,霎时满屋飘出淳朴厚重的香气,这第二份礼竟然是用南海沉香木所雕刻的佛身。
众人皆是惊叹,徐老夫人闻之再度叩谢皇恩,在司徒鸿的多番礼让之下才缓缓起了身。
两份如此厚重的礼物令老夫人心中的郁结豁然开朗,脸上的笑容也比方才多了几分,连连向三皇子敬酒,徐家的两个儿子见母亲如此高兴也向三皇子言表敬谢之意。
几轮杯盏下来,众人的面色恰到微醺,正是好兴致。
厅堂东侧前沿的一位少年缓缓从席桌前起身,端着杯中酒站到地毯中央恭敬道:“丹桂香明月朗,值此嘉庆时节,业文祝祖母福禄安康,仙福永享。”
说罢徐业文饮尽了杯中酒。
“好好好”老夫人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没有什么再比看到孙儿长大成人更为欣慰的了!
“孙儿不才,也有一份小礼物要献给祖母。”
………………………………
第170章:贵重
“哦?你也有礼物?是什么快拿出来让祖母瞧瞧!”老夫人闻言眉眼都笑开了花。
旋即厅上就有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红布遮盖的木盘上来,将那木盘之上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老夫人笑意中带了几分好奇,“这是什么?”
徐业文转身将那盖着的红布揭掉,盖子下的木盘露出一件衣裳似的东西,露出一团褐色光泽饱满的绒毛,随着红布带起来的微风微微抖动,柔软如天边的云朵掉落人间。
“祖母,这是我前些日子跟七皇子殿下去西山围猎时打下的野狐,我瞧着它的皮毛甚好,便命人特地为祖母做彩秀湖蓝五鹿戏樟松的斗篷,过了十五天气就凉了,这件衣裳正好可以帮祖母挡挡寒气。”
说完徐业文抬手示意下人将托盘端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身边的玉屏顺手就接了过来半跪着请老夫人过目。
徐老夫人抬起一只手轻轻划过那蓬松的狐毛上,只觉触手水滑,如娇柔的水草般油油的在掌心拨弄,手放上去才不多时便觉得有些温热,当真是再好不过的御寒之物。
“业文懂事了,为祖母想的这般周全,”老夫人的脸上越发柔和,心中当真是欢喜,她宠溺地看着阶下的孙儿,眸子里闪着星光说道:“这件衣裳祖母喜欢的紧。”
徐业文见老夫人喜欢,一张稍显稚嫩的脸顿时扬起了笑意,浓黑的剑眉减了几分锐气,添了几分亲和,“祖母喜欢便是这件衣裳的福气。”
“你几时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老夫人故作嗔怪,话语之间却带着毫不掩藏的宠溺,“说吧,你今日有什么想要的?”
这般讨好自己,必定是有所图,想到前些日子徐业文跟她闹着要去乡下,自己不允,他竟生生磨了四五日,闹得他母亲沈氏都跟着不安生。
一想到沈氏,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僵了几分,心中不由冒出了几分对徐业文的愧疚,看着阶下那剑眉星目的孩子,她似哄孩子似的说道:“今日你提的要求祖母一定答应你。”
说罢,点了点头。
徐业文对上祖母的目光,面上含笑摇头道:“祖母,孙儿并无所求,惟愿祖母一切安好。”
什么都不要?老夫人有些不相信似的又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坦然,不像有半分委屈似的回望过来,“真的不要?只此一次哦?”老夫人的话中甚至带了几分诱惑,不论他要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母亲瞧您,业文今日本想哄您开心,您却怎么还拿他当孩子似的哄着似的,”说罢汪氏用手中的帕子虚虚地掩着嘴角笑了笑。
老夫人闻言恍然,怔愣了一瞬后讪讪笑了出来:“瞧我这一高兴就跟着犯糊涂了,忘了业文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花厅上的众人闻言也跟着老夫人笑起来,纷纷言是。
徐业文笑着对祖母说:“祖母放心,业文已经长大,断不会辜负了祖母的期盼,必定会给咱徐家光宗耀祖。”
他虽已无再承袭候位的可能,但心中已然立志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他要告诉世人即便不是出身所定,自己也能成为徐家的栋梁,也能大有一番作为!
“好好好…”老夫人闻言心中更是欢喜,前段时日还是只是撒娇耍横的小少爷,不过数日却已然换了个人似的,有如此志向,不愧是她徐家的儿郎。
就在大伙都跟着老夫人高兴时,徐业文却侧转身子面朝向西侧的席桌后的汪氏,声音肃穆道:“母亲,孩儿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汪氏闻言一怔,将疑惑写满了脸庞,“我?”声音里带着几分吃惊。
一头雾水的汪氏看看徐业文又看看老夫人,将眸子落在夫君徐庆之的身上片刻后复又落回到了花厅中那翩翩儿郎的身上。
“也有我的?”汪氏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幕。
正说着就见另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木盒上来递到汪琼露的面前,汪氏见徐业文示意她打开看看,便抬起手将木盒上的铰链打开来。
掀开盒盖,里面露出一个圆润的珠子,汪氏微微惊讶地张开了口。
只见那颗犹如鸡蛋般大小的珠子泛着柔和的绿光,极地的霞光也不过如此绚烂,这是一颗夜明珠?
堂中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在了那颗珠子上啧啧称奇,无不带着几分艳羡,夜明珠虽然不少见,但如这颗大小的却是不多,况且这光泽如此耀眼,即便是熄了这满堂的灯火,怕是也能将屋内的设施照的清楚。
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怎…怎么送这样贵重的礼物?”
“前几日见母亲手上有一道挫伤,问了下人才知是母亲起夜时不慎被东西绊倒所致,正巧舅母来看我,听我提及此事,便为我去寻了这颗珠子,算是感念母亲对我的照拂,有了这颗珠子母亲再不用担心起夜不便了。”
此珠子竟然是出自淮南王府?汪氏的脸上露出些许惶恐:“这么贵重的珠子送我可怎么使得?你我既为母子,就不必再说那些见外的话。”
徐业文面容含笑,“正因是母子才需得时时感念母亲的恩德,无关乎贵贱,一颗珠子而已,母亲能用得着才是它的福气。”
汪氏正要推辞,就听为首的徐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既是孩子送的孝心,你便收了就是。”
汪氏应了声是,这才勉强将那珠子收在案几上。
徐老夫人看出汪氏心中的不安,但她并没有说破。汪氏担心自己受之有愧,可她却觉得汪氏受得此物,自从业文、业征兄弟二人过继到汪氏膝下后,她便日日派人询问他们兄弟二人的情况,从穿衣饮食再到起居,样样不落。
倒不是信不过汪氏,只是天底下养母苛待养子的事屡见不鲜,她也是为着两个孩子好。
好在一连数日过去,汪氏待两个孩子与自家亲生的并无二般,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是以徐业文的礼物即便是贵重,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可。
况且孙儿这么做,也算是一种手段。
………………………………
第171章:无双
徐业文兄弟二人不止是汪氏的继子,他们身上仍旧淌着淮南王家的血脉。
汪氏倒没有想这么多,她是真心将这两个孩子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不为旁的,只为还沈氏曾经对她的照拂之情,和后来的深信不疑。
将两个孩子如愿照顾成人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不图别的,而眼见到孩子们将她的所做看在眼里,汪氏打心眼儿里高兴。
此时明月双眸里漾着满满的感动,连连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将那呈着夜明珠的盒子紧紧捧在手里不胜欢喜。
徐业文没想到汪氏会这般高兴,但看着她眼底的湿润他竟然也觉得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很熟悉。
从前母亲在的时候他整天腻在双亲身边,觉得眼下幸福的一切都会如这旋转的日晷一般长远自然,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在父母相继过世的短短数月里,他每每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便觉得是他此生最为欢愉的时光,而回忆里的母亲永远都是拿个带给他无限暖意的人。
他居然也在汪氏的身上找到了这样的感觉,但他心里明白汪氏不是自己的生母,他只需按母亲的心愿做好一个儿子的本分。
徐业文的礼物令老夫人笑逐颜开,整个厅堂之上的氛围更显热闹了几分,徐业征在大哥献礼之后也将自己准备的福禄寿仙蛟丝云锦屏风献给了老夫人,引得了满堂彩。
徐嘉珊献上了自己誊抄的经书,徐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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