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存指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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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相一惊，难道是余江沅的身份被发现了，他默默拿出弑神之匕，随时准备杀出一条生路。

　　　　不对！那些冒险者虽然围过来，可是眼睛一直都盯在龙相身上，他们是冲着龙相来的。

　　　　果不其然，冒险者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冒险者先开口了：“请问这位大人，你是否参加了两个多月前时之国皇室委托的屠龙任务？”

　　　　又过去了两个月？龙相皱起眉头，荒域的时间流速不同于外界，比外面的世界要快上很多。还有古神遗迹之的那片黑海，他感觉自己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可是当他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另一番光景。

　　　　龙相点点头，回答那个冒险者：“是的，我参加过那个任务。”

　　　　面前的冒险者突然高兴起来，接着问道：“你可是龙相大人，曾在洛上买过一处宅子，还在品鉴卖过东西？”

　　　　这群冒险者这么清楚自己的底细，到底意欲何为，他朝琉璃使一个眼色，默默将弑神之匕提起来，方便自己能够在一瞬间做出攻击。

　　　　那个年长一些的冒险者并没有做出带有攻击性的动作，他说道：“大人，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请您在这里等待一会儿，有人想见你。”

　　　　他朝身后一个长相灵的冒险者使一个眼色，那个冒险者向着门外跑去，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年长冒险者看出龙相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大人，有人在冒险者公会发布一个任务，只要找到您，就可以得到十颗黑晶的奖励。若是一群人一起找到您，那么这些人共分奖励。发布任务的人说过，他对您没有恶意，希望得知他在找你的时候，能够与他见上一面，恕我多嘴，这是我见过奖励最丰厚寻人任务，找您的人一定有什么急事”

　　　　龙相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不妨见一见这个人，他问年长冒险者：“你可知道是谁发布这个任务？”

　　　　年长冒险者摇了摇头，回答道：“任务发布者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您也是冒险者，自然知道有些任务发布者的身份敏感，不愿意透露的。”

　　　　龙相点点头，然后就不说话了。冒险者们凑了一点钱，为人买了酒单。冒险者小屋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其的刺头更是爬上桌子跳起舞。只是糙大汉的舞姿实在不安入目，就像几坨没有烤熟的猪肉被线扯着蠕动一般。

　　　　大约过了个小时，一个身着披风的人缓步走进冒险者小屋。他伸出来给了冒险者们十块黑晶，打发他们离开。这些冒险者很识趣，连连道谢，不做多余纠缠，纷纷离开冒险者小屋。

　　　　琉璃向后退去，隐藏在黑暗之。她感应着空气里的水元素，将注意力落在这个进来的人身上。

　　　　龙相却收起弑神之匕，站起身来冲着那人微笑：“安如赋，是你啊！”

　　　　是的，来人正是安如赋，从他一出现在冒险者小屋，龙相便感应到他的气息。不必安如赋摘下兜帽，就已经被认出来。

　　　　安如赋摘下兜帽，回以一个热情的笑容说道：“龙相，好久不见！你一去就是两个月，我还以为你被巨龙吞杀了呢？”

　　　　怎么说话的呢？龙相翻着白眼，招呼安如赋坐下来，将一杯清酒推到他面前。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时之国的皇帝竟然会放你离开洛上，真是件稀奇事。”安如赋和安妮一样，都是笼的鸟。所不同的是，安妮住的是金丝编成的鸟笼，长着美丽动人的羽毛，而安如赋则不幸许多，没有这种待遇。

　　　　安如赋无奈一笑，说道：“你失踪很久了，自然不知道大陆现今的局势。这么说吧！天之国与月之国已经开战，时之国要开始加强北方防御。在邱方俞的进谏下，所有贵族的后代都要入驻羽之都，为了应对北方来的威胁。正因如此，我才能离开洛上，来到这里。”

　　　　龙相听完，眼闪烁着精光，说道：“时之国的皇帝竟然会听取这样的建议？邱方俞明显居心否测。”

　　　　安如赋摇摇头：“能站在那个位置的都不是蠢货，我只希望他有自己的打算吧。反正不管怎么说，一群拿不动剑的贵族来到最危险的地方了，除了待在宫里的皇子，洛上恐怕看不见一个年轻的面孔了。”

　　　　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而且，整个时之国的军事心也跟着向羽之都移动，洛上附近没有多少忠于皇族的力量了。”

　　　　龙相示意琉璃解除戒备，转过头对安如赋说：“会已经来了，我们要把握住这次风暴。”

　　　　琉璃从阴影走出来，安如赋惊奇地看过去，先前他并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他问道：“你的这个属下是个刺客吧！隐蔽段这么高超。”

　　　　龙相微微一笑，回道：“她不是我的下，他是黑的刺客，任务结识的。”

　　　　安如赋深深看一眼琉璃，不再关注琉璃，他又看向龙相，眼满是坚毅：“这次的确是个会，我想邱方俞忍不住了，他要开始动了。北方防线吃紧，就是他的会，当然也是我的会。我若还待在洛上，只怕会老死在那里。”

　　　　龙相点点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招募一些冒险者和流浪者，组成临时的军队，作为一个贵族，招募私兵是被允许的。而我希望你马上返回洛上，买一些身强力壮的奴隶，顺便带着那二十个蛮族奴隶一起来羽之都。”

　　　　“你哪来的钱招募人？”

　　　　安如赋神秘一笑，接着说道：“时之国出现这么大的军事变动，有些人自然能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比如我的养父，杜川。他终于肯给我经济上的援助了，找到你的冒险者任务所需的钱，也是他提供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最多能够拥有一百人左右的私兵，以前没有杜川的支持，无法招募人，现在却是可以了。你到洛上，尽量买强壮的奴隶，最好是那种拿起锄头就能上战场的。”

　　　　“好的。”龙相干脆地说道。安如赋的举动正和他的意思，他本就想先回洛上，将阿奴他们带出来。

　　　　定下未来的计划，安如赋看向一直坐在那里默默不说话的余江沅，问道：“他是谁？”

　　　　龙相回答道：“他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旅人，因为我救过他一命，所以他想要效忠于我以报恩情，所以我就带着他一起上路了。”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包庇着元木青要抓的小偷。那些等不及巴结元圣人的人，转眼就能把他出卖。他不能冒这个险，哪怕对象是安如赋也一样。尤其是安如赋这样的人，虽然现在显得亲热，恐怕只要衡量出个利弊，第一个就会把龙相卖给元木青。

　　　　安如赋点点头，看样子是信了余江沅的身份。他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先去羽之都，路上再听你冒险的遭遇。”

　　　　龙相也跟着点点头，叫上琉璃和余江沅，继续向着南方走去。来到冒险者小屋是人，离开时却是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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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羽之都外的寒芒

　　　　（）　　在冒险者小屋租赁四匹马，小屋老板将众人引到马厩，为他们打开栅栏。

　　　　安如赋牵过属于他的那匹马，转头对着龙相说道：“两个月前，我听说小湖镇被巨龙袭击，当时几乎所有接到任务的冒险者都在那里。”

　　　　龙相点点头，说道：“是的，那时候巨龙就从天上飞下来，喷吐着炙热的火焰，将整个小湖镇焚为灰烬。然后，龙骑冒险者小队就来了，即便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冒险者小队，也无法与巨龙抗衡。”

　　　　他并没有说，是他引着巨龙来到小湖镇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恐怕他就要成为冒险者的第一猎杀目标了，他的心脏还没有强大到无视那么多冒险者的地步。他必须将这件事情永远藏在心里，哪怕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安如赋看他一眼，眼有莫名的意味，“我听当时在小湖镇的冒险者说，当龙骑小队被打败后，有一个冒险者主动上去挑战巨龙的威严。他对巨龙造成伤害，然后被巨龙带着飞走，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巨龙现在何方的人。”

　　　　龙相知道他被巨龙带走这件事是瞒不住别人的，那时有很多冒险者在场，记住他容貌的不在少数。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是谁。安如赋既然这样问出来，大概已经从那些冒险者的描述猜测出来。

　　　　于是，他打算坦白这件事，与其让他人瞎做猜测，不如自己告诉他们所谓的真相。

　　　　“是的，那人就是我。当时龙骑小队虽然落败，也使得巨龙消耗太多。我趁给予巨龙最后一击，哪里知道巨龙还有飞行的力量，我就挂在它的脖子上随着他飞走。巨龙后来精疲力竭，从天上落下去，我也就从解放。”

　　　　安如赋突然靠过来，殷切抓着龙相地问道：“那巨龙现在在那里？它死透了吗？”

　　　　龙相被他的殷切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去。安如赋也发现自己的行为很过激，讪讪笑着：“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只是想看一眼真正的巨龙，小时候看过的图卷太多，难免想知道真正的巨龙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与图卷上的一样。”

　　　　龙相看一眼安如赋，知晓他的动绝不会这么简单，若说一个立志成为帝王的人还存有这种幼稚的好奇心，他是不信的。他更愿意相信，安如赋打听巨龙是为了巨龙的宝藏，那些都是实打实的利益。

　　　　他跨上马，说道：“巨龙向南飞，落在一块岛屿上，那座岛屿具体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岛屿处在广袤大海的心，没有船只根本无法离开。后来我在岛上找到一个传送法阵，才勉强从里面逃出来的。”

　　　　安如赋接着问道：“巨龙呢？那巨龙呢？”

　　　　“我杀死了它，它的头颅正在我的纳戒呢？”

　　　　安如赋还想问点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他恭贺道：“恭喜你，你就要变成屠龙大公了，爵位还要在我之上。”

　　　　龙相知道安如赋很想问的是：巨龙的财宝去哪了？但是既然他没有问出来，龙相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

　　　　一行人翻身上马，朝着羽之都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羽之都山岳一般的城池渐渐出现在视线之，由一个尖顶逐渐扩展成大城。那边天色阴沉，有黑云压境，吞噬着大地的光明。

　　　　刮来的风带着湿润的味道，一道闪雷划破天际，落在大草原上，雨点细密地落下来。半米高的细草纷纷低下头去，随着来往的风摇摆。

　　　　城外的行人连忙加快脚步，如果不在雨下大之前赶入城内，随行的活物将被淋湿，就卖不出一个好价钱了。

　　　　四人也挥着马鞭，马儿“嘶啦”一声抬起前蹄飞奔起来。他们将最后一支商队落在后面，即将接近城门。

　　　　身后突然传来人们慌张的叫喊，在大雨显得很凄厉。龙相向后看去，只见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骑兵队出现在那里，正在劫掠商队。

　　　　骑兵的盔甲破碎，脸上满是疲惫，身上全是血污，打着破烂的旗帜，上面绣的是流云，依稀能够辨认是天之国的标志。

　　　　“敌袭？”琉璃皱起眉头。

　　　　“不对！”安如赋说道，“天之国不可能在与月之国交战的时候还主动招惹时之国，同时与两个国家开战是不明智的。只有可能是流军，从大战役临阵逃跑，流落到这附近，以劫掠商队为生，这种现象是很常见的。”

　　　　这时候，一小队时之国的骑兵从城门里面鱼贯而出，整整一百人，高举着时之国长河旗帜，喊杀着向流军冲去。

　　　　安如赋转头进了城门，说道：“走吧，进城。这是这个月来的第五波，这些骑兵总是趁着我们不防备的时候突然降临，然后又快速消失。别看了，他们抓不住那些骑兵的，饿久的狼比以往时候更加敏锐。”

　　　　果然，时之国的骑兵一出现。那些天之国的骑兵就调转马头，急急逃跑。时之国的骑兵连他们的尾巴都没撵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商队头子抱怨着时之国的骑兵速度太慢，造成商队巨大的损失。而骑兵头子只是看他一眼，就带着部下回到羽之都城。

　　　　龙相跟着安如赋进入羽之都大城，羽之都的城区环山建造，每一阶都存在一片集落。那里是供居民和军人居住的，并不欢迎来往的冒险者和商贾。冒险者和商贾一般都到地下世界，那里鱼龙混杂，正是他们的天堂。

　　　　登天路顺着没有集落的地方搭建，一直延伸到羽之都的最高处，那里是时之国先王的陵寝。时之国的诸王相信，只要接近天际，就能感召上天。

　　　　羽之都驻扎时之国大半的军队，一眼望去皆是穿着兵甲的人，就连登天路上也都是士兵。

　　　　迎面走来一个壮汉，正是那天在宴会上遇见的程高。程高也看见龙相，连忙打着招呼：“嘿，那个冒险者，好久不见。”

　　　　安如赋一拍额头，这个棒槌，不记得龙相的名字，就称呼他为“那个冒险者”。

　　　　程高却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径直走上来，和龙相拥抱一番，又看向他身后的琉璃，也张开拥抱就要扑上去。

　　　　龙相将弑神之匕架在他的脖子上，程高才摊开，讪讪笑着向后退去。

　　　　这时候，那支消失的天之国骑兵又出现在城下。他们在城边游走着，亮出刀剑，寒芒闪烁着。

　　　　程高看下去，咬牙切齿道：“这群混蛋又来了，烦人的苍蝇！”他抡起袖子，“老子非要下去教训一下他们不可！”

　　　　安如赋拉住程高，说道：“今天有点反常，天之国的骑兵已经从商队那里劫掠物质，为何还要回来。在城下亮出武器是开战的信号，这群骑兵难道脑子进水了不成？”

　　　　不管安如赋怎样怀疑天之国骑兵的动，也改变不了他们在城下亮出刀剑的事实。空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就连雨帘也无法将它遮盖。

　　　　龙相看着城下的骑兵，说道：“大战在即啊！”

　　　　他心大概有了想法，这群骑兵应该不是天之国的流军。之所以他们出现在这里，怕是要将时之国也卷入天之国和月之国的战争去。月之国不及天之国强大，他们急需要一个盟友，而处在南方的时之国正是个好选择。

　　　　燕邺也曾做过这种事情，他绑架月之国的皇子，只为挑起天之国和月之国的斗争，好方便自己吸收死人的怨气。而现在，这些所谓的天之国骑兵出现在这里，耍的大概也是嫁祸的把戏。

　　　　程高看向龙相说道：“喂，冒险者，可敢跟我下去教训一下天之国的骑兵。”

　　　　龙相灿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好啊！”安如赋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二人，也跟着走下去。

　　　　程高丢给龙相一柄长剑，跨上战马，先一步出了城。龙相紧随其后，一起出城。然后一小队时之国骑兵也跟着出去。

　　　　这些骑兵并没有什么战斗力，欺负欺负商队还行，遇上程高这样军人世家出生的就不行了。奇怪的是，这些骑兵并不逃，他们爆发出先前所不具备的胆气，与程高战至最后一刻，直到全数被俘虏。

　　　　龙相全程没有出什么力，他只觉得这些骑兵演得很假，就像是故意被俘虏似的。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一个看客，想看看这些骑兵究竟想做些什么。

　　　　俘虏被押解至羽之都，跪成一圈。程高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将长剑架在其一人的脖子上。

　　　　那个骑兵突然站起来，狞笑着：“既然被抓了，我就没想着活，你杀了我吧！”

　　　　程高突然愣住了，见过在剑下磕头求饶的，就是没见过这么硬气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架在骑兵脖子上的剑也跟着收回去。

　　　　那个骑兵眼见程高收回剑，眼突然露出决死的神色。他一咬牙，突然开始抽搐起来，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然后猝死过去。

　　　　其他骑兵眼见那个骑兵倒下，也纷纷一咬牙，倒在地上抽搐死去。一时间，这里满是尸体，众人都傻了眼。

　　　　“是毒药！”安如赋惊道。

　　　　完了！这是有预谋地被俘虏，正狠得下心自杀。这些骑兵不见得就是月之国派人假扮的，也有可能是天之国被买通的骑兵。在这之前，双方一直在克制，尽量不让天之国和时之国产生摩擦。所以时之国先前出去追赶的骑兵也没有使出全力，就是为了给这些骑兵一条活路。哪想到这些骑兵又回过头来，甚至杀到羽之都城下，这样摩擦便不可避免。

　　　　这些骑兵的死不一定会让两国开战，但一定会将天之国的注意力从和月之国的战争分一部分到时之国上，月之国肯定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喘息。

　　　　安如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突然冲着程高喝道：“你这个莽夫！这回可好，计了。”

　　　　显然，安如赋已经看出这其的猫腻。他一甩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面迷茫的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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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审判大殿

　　　　（）　　二十个天之国骑兵被程高俘虏后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羽之都，大城里一下子变得沸沸扬扬。因为时之国和月之国交战产生边境紧张问题，一直处在沉闷的人们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好事者也终于有了谈资。

　　　　这件事情如小道间的风儿一样流窜，钻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又从他们口流出来。在人们嘴里走过一遭，自然也会染上奇怪味道，渐渐地事件发生的过程被埋没，各种本层出不穷，与真相的距离越来越远。

　　　　有人说，是程高主动找上门去，在天之国骑兵不备的情况下杀死他们；也有人说，程高与天之国派来的使者发生冲突，出于怨愤杀死他们；甚至还有人说，程高随便抓了几个山贼，拿他们的人头邀功请赏。

　　　　不管怎么说，这则消息是传开了。在安如赋的要求下，一种人全都待在程高的府邸内不出去。这处府邸处在羽之都的脚上，是程家的产业。时之国的贵族一般都有在这里置办产业，毕竟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事件就这样平静一阵子，却不会永远沉在水。天后，一小队士兵登临，用枷锁带走那天在场的众人，当然也包括龙相。

　　　　一行人被士兵押解着走上登天路，向着羽之都最高处走去。一路上，行人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有知情者露出厌恶的神色。

　　　　因为程高，羽之都有可能面临战火。对于在和平生活一百多年的人来说，任何挑起斗争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他们不在乎事件的来龙去脉，他们害怕的是天之国的报复，为此可以仇视在外御敌的英雄。

　　　　在他人怪异的目光，众人走到羽之都最顶端。最顶端是一片平台，周围全是坟冢，用鎏金的砖石堆砌而成。坟冢上立着诸王的雕像，每一尊都显得雄姿勃发，像乱世最英明的君主。坟冢两边站着几队士兵，穿着金黄色的铠甲，腰间华贵的秀剑在闪闪发光。士兵门站着整齐的军姿，目光平视前方，好似在和雕像比拼优雅高贵。

　　　　龙相向前看去，坟冢最那边是一座大殿，大殿顶部画着一柄倒悬的利剑，利剑下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大殿纯粹由石柱支撑着，没有墙壁，也没有大门。这就是羽之都的审判大殿，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审判有罪者，希望苍天也能主持正义的宣判。

　　　　能够被带到这里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杀人放火之徒。看来一行人是被当成罪人看待了，还没有审判，就已经在身上打下烙印。

　　　　被带到大殿里面，前方是排座位，成包围状对着众人。

　　　　最间的一排座位上是一群耄耋老人，他们强打着精神，艰难尝试挺着腰杆，看上去却还是像虾子一样佝偻，从眯缝一般的眼眶里打量众人，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

　　　　左边的座位上是一群肥胖的年人，他们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看着远方，目光没有焦距，时不时地挪动一下屁股，低下头把玩着上的事物，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右边的座位上是一群年轻的贵族，他们“目光如电”，总是以盯着猎物的目光打量他人，仿佛随时都能站起身来扑过去似的，他们将自己的积极与雄心勃勃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他人面前。

　　　　看着众人走进大殿，坐在最间的老人站起身来，环视一圈说道：“我是审判大殿的审判者，明皇参星。在我右边的是羽之都居住者代表，在我右边的是年轻的见习法官，而我身边的则是审判大殿的长老。审判大殿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者，也不会放过一个有罪者。”

　　　　他顿了一下，以雄浑的声音说道：“接下来是审判大殿的宣誓：利剑当空，幽冥自常在；死后魂归，罪罚加诸身。苍天之眼，众生之眼，所视之人，所视之事，难逃。”他又颤颤巍巍坐下去，让人怀疑这具脆弱的身体会不会突然随风消散。

　　　　龙相却是被明皇参星雄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狐疑地看着老人，疑惑他的这具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审判大殿由这部分组成，历届审判者都由见习法官选举出来，放弃本来的姓名，成为新一代明皇参星。也只有与外面坟冢里的诸王整日相处的人，才能担得起明皇这种字眼。但是龙相觉得，明皇这种字眼的判断标准应该是公廉，心时刻存着一杆天平的人才能拥有。

　　　　程高还没等到明皇参星说出“庭审开始”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