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存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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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高还没等到明皇参星说出“庭审开始”之类的话，就已经站起来，冲着面前的人喊道：“我是无罪者，天之国的骑兵先在城下挑衅，作为时之国的军人绝对不能忍气吞声，不然何谈卫国。”

　　　　“放肆！”年轻的见习法官站起一个人来，指着程高喝到，“审判者还没说话，哪里容得你先行狡辩。”

　　　　他是首席见习法官，有权对审判过程，和审判结果提出意见，并且能够在大殿里自由说话。

　　　　明皇参星却是没有发火，也许对一个老人家来说，火气很容易伤身体。他摆摆，“玉平，安心坐着。”

　　　　那个叫做玉平的见习法官愤愤看一眼程高，还是坐下下去。对面最臃肿的那个胖子瞥了一眼见习法官，轻轻嗤笑一声，继续低着头磨他的指甲。

　　　　明皇参星继续说道：“天前，有二十个天之国骑兵死在你面前，可有此事？”

　　　　程高慑于他的威严，老实回答道：“是的，却有这么一回事。”

　　　　旁边的老人在本子上记下程高的话，示意明皇参星继续发问。明皇参星一点头，看向程破说道：“你说一下事情经过。”

　　　　“天前，有一小队天之国骑兵在城下亮出刀剑，他们先发出战争的讯号。于是我就出城与他们战斗，哪知道他们不堪一击，尽数被我俘虏。当来到城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便自杀了。”程高说得很慢，不愿意放过一个细节。

　　　　明皇参星继续问道：“你说，是他们先亮出刀剑的，可有证据吗？”

　　　　程破连忙说道：“有的，当初在场的人不少，亲眼目睹了这些事，您只用派人去问一下在场的人就知道了。”

　　　　明皇参星叫过来一个见习法官，在他耳边说两句话，打发他出去收集证据。他又转过头来对程破说：“两国冲突本来没有什么，你可知道在死去的天之国骑兵有一个是天之国的二皇子。这件事情已经让天之国的皇帝知道了，我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龙相一惊，没想到这群落魄的骑兵竟然隐藏着一个皇子，这样的话事情就大条了。一群临阵脱逃的骑兵突然在羽之都死去，顶多双方举行几场谈判，在你来我往的氛围互喷几滴口水，最后以某一方付出一点代价解决。可是，天之国的皇子死了，那就是大事了。

　　　　虽然天之国的皇帝有很多儿女，应该说“像母猪一样高产”，用一个皇子的生命作为开战的借口也不是不行。

　　　　要不是两线作战实在不利于天之国，况且以这么大的代价来换一次战争是脑残者才会做出来的行为，他还真怀疑过是不是天之国的皇帝为了和时之国开战所使用的苦肉计。

　　　　程高忽然激动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流寇一样的骑兵怎么会是皇子？”

　　　　明皇参星摇摇头：“很遗憾，这就是事实，所以你现在涉嫌谋杀皇子，和挑起两国事端这两项罪名。”

　　　　龙相突然说道：“审判者，我想我能证明程高并没有杀人，而是那个皇子有蓄谋的‘自杀’。”

　　　　这时候，玉平又出声了：“呵呵！笑话！什么叫做‘有蓄谋的自杀’？”

　　　　龙相轻蔑地瞥他一眼，继续对着明皇参星说道：“审判者，我的同伴在医术上略有造诣，如果能让我们检查一下他们的尸体，我想就能证明。”

　　　　他指的是琉璃，刺客本身就是天生的医者，对于人体的了解处在一个很高的层次。

　　　　明皇参星点点头，吩咐见习法官把尸体台上来。琉璃猫在尸体旁边，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处理尸体。

　　　　她忽然抬起头来：“审判者，你看这些骑兵的槽牙牙齿是空的，毒药原本就藏在里面。他们颈部的肌肉处于松弛状态，说明他们吞下毒药并不是被别人胁迫着吞下去的。”

　　　　明皇参星点点头，至于自杀他杀并不是本次审判的重点，即便证明是自杀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这时候，先前那个离开的见习法官回来了，在明皇参星的耳边嘀咕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席位。

　　　　明皇参星说道：“你很幸运，士兵，有人愿意证明是天之国骑兵先挑衅的。综合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来说，这是天之国刻意为之的。”

　　　　程高露出释怀的笑容，在他看来本次审判已经有了结果，他可以作为一个无罪者走出这里。

　　　　玉平突然站起来说道：“但是，你引发了战争。羽之都作为临敌第一线，必将遭受最严酷的战火，你依旧是个罪人。我们要将你交给天之国，作为战争平息的代价。这就是对你的审判，也是你最后的归宿。”

　　　　程高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从希望突然堕向绝望大概就是这种表现。他明白，这次事件的过程是怎样的都无所谓，天之国的皇子因他而死，这才是他的原罪。羽之都的人早就习惯了和平，在他们眼，对与错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怎么去维持这泡沫一般的和平。

　　　　龙相忽然笑起来，笑声震动大殿：“这就是你们对于卫国的英雄的裁决吗？明明知道真相，还要去委屈求全？”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只见那些时之国的居住者纷纷低下头去，漫不经心地磨着自己的指甲；而那些雄心勃勃的见习法官则还以对视，尤其是那个叫做玉平的见习法官，更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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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半路劫道

　　　　（）　　玉平一拍桌子，喝道：“混账！一人的死可以换来时之国的安定，有何不可？”

　　　　真是个愚蠢的见习法官，真就以为将程高交出去，时之国就会迎来和平？龙相抬起头看着明皇参星，只见他看向玉平的眼神已经有失望的意味。

　　　　他又看向那些羽之都的居住者，只见他们脸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眼已经已经倾泻杀。这些胖子虽然身穿着华贵的衣物，看着光鲜非常，其实已经臃肿地走不动道了。而那些长老，狭小的眼闪烁着精光，他们在考虑将程高交出去有多少收益。

　　　　龙相摇摇头，着审判大殿难道已经打算揭开他们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了吗？看着玉平轻车熟路的样子，恐怕早就习惯了这种“裸奔”的感觉。

　　　　安如赋朝龙相使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与审判大殿再起争论。龙相也就安分下来，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其一个参与者，只是审判大殿追究的时候只追究到“主犯”程高身上，并不会累及他人。

　　　　程高很快就被押下去，大殿的人皆满意地点点头，在他们看来这是最好的结果。毕竟为此承担罪责的并不是他们，当刀俎架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会从麻木走出来。

　　　　明皇参星闭上眼睛，转身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平又看向龙相：“你也是此次事件的相关人，应当接受相应的惩罚。”他的眼睛突然眯起来，看上去很猥琐。

　　　　龙相抬起头来，问道：“那么你想要我接受何种惩罚呢？”

　　　　“对于情节较轻的从犯，审判大殿将给与他赎罪的会――交纳赎罪金，具体数目由审判大殿决定。”

　　　　龙相嗤笑一声，却是问道：“哦？那么，像我这种情节的，大概又要交纳多少赎罪金呢？”

　　　　这时候，审判大殿突然吵开了，像被打开的鸟笼，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那些“与世无争”的年人也加入到讨论的队列，一瞬间有了活力。

　　　　龙相最终花了一百块黑晶才赎清自己的“罪孽”，当看见这么多黑晶时，大殿的人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巨龙的宝藏都在身上，关于钱财的问题已经不用担心，今天怕是要像程破一样被人像架鸭子一样架出去了。

　　　　最后，龙相交纳了一百块黑晶，才被打上“无罪”的标签释放。当一百块黑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老人和年人眼闪现着明显的贪婪，就连那些雄心勃勃的见习法官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看着他们的丑态，龙相生不起一丝厌恶的情绪，甚至想发笑。审判大殿远不如它的宣言那般圣洁，被蛀虫啃食，在阴暗腐朽。

　　　　但是他不能管，这是时之国的问题，甚至是云洲大陆人类的的共性，不是个例。即便他现在暴起杀光这大殿的所有人，他也改变不了这种现状。在时之国的某个地方，一定存在着另外一个“审判大殿”。

　　　　安如赋看着龙相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黑晶，着实被震惊住了，看着那一百块黑晶，眼满是艳羡。不过一会儿之后，他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审判莫名其妙地展开，简单粗暴地过程一揭而过，在大部分人满意的前提下得出结果

　　　　龙相随着安如赋离开，进住他的府内。当天晚上，有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钻进来，到达他面前。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苍老的面容，是审判者明皇参星。

　　　　他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道：“审判大殿的权利并不在我上，我只是一个发言人，审判的最后结果由长老们商量后决定，见习法官们有权利干涉最终结果，所以在大殿之无法帮助你们。”

　　　　他开门见山，脸上满是憔悴，大概是因为无法帮助程高脱罪而感到负罪感。可是龙相却不这么认为，今日看见审判大殿的丑态后，他相信这并非偶然。为符合大部分人利益而做出的审判肯定不在少数，为何偏偏只对程高做出此种表现？

　　　　明皇参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将龙相看成傻子，他说道：“鄙人与骁骑大将程破有点交情，不能看着他的儿子被交给天之国。”

　　　　龙相问道：“程高被宣判的消息就没有人通知程破吗？为何洛上没有一点反应？”

　　　　“审判大殿做出的裁决外人无法干涉，除了王室，其他贵族必须无条件接受。羽之都是诸王的陵寝，在诸王的见证下完成的裁决不可更改。”

　　　　在诸王的见证下？龙相嗤笑一声。

　　　　明皇参星拿出一张羊皮卷，接着说道：“程高将由天之国派来的使者带回去，这是他们的路线图以及出发时间，我希望你能解救他，将他偷偷暗道送到洛上，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龙相瞥他一眼，问道：“为什么找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而且与程高的交情也不深，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要救他。”

　　　　明皇参星将羊皮卷放在桌子上，说道：“首先，能一下子拿出一百块黑晶的冒险者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要说现在羽之都的人能够有这个能力从天之国的使者里救人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其次，骁骑大将的人情有很大的价值的，对你有着诸多好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你是说，我不救他，我就会成为程破的敌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龙相站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我愿意去救他，正好我也要去往洛上。”

　　　　明皇参星带上兜帽，混在夜晚的风潜入黑暗，一瞬间就消失了。龙相走出去，轻轻敲开安如赋的房门。

　　　　“我明天要离开羽之都，前往洛上，不必相送。”他对安如赋说道。

　　　　安如赋正坐在桌子上看书，昏黄的烛火晃动着，照的房内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他看向龙相，长出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啊！”

　　　　他低下头去，不再理会龙相。

　　　　第二天的太阳爬上羽之都的城头，正对着日光的半边大城沐浴在光芒之，而另一边依旧处在阴影里。羽之都两头的人对于早晨的定义不同，先受到光芒照耀的一边自然早起，为勤奋的一天开个好头，而另一边的人们则喜欢美美睡个懒觉。

　　　　龙相带着琉璃和余江沅出城，顺着官道走，奔着洛上而去。走到一片没有人烟的地域，龙相估摸一下时间，天之国的使者大概已经出发。

　　　　招呼一下二人，他们心领神会地拿出面罩遮去容颜。一早出发的时候，龙相就向他们讲过营救程高的事情，他不打算瞒着他们。

　　　　龙相一直觉得电视里那些人拿着面罩遮住自己的脸，事后别人就认不出来这一点很假，但却是意外的好用。既然要去做劫囚的勾当，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相貌漏给对方看似乎有点不尊重他们。

　　　　他带着琉璃和余江沅候在天之国使者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直到接近正午的时候，一小队士兵押解着程高从这里走过去。程高身上戴着沉重的枷锁，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其一个士兵用力捅一下他的后背，他趔趄地往前走几步，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不需要等待，龙相起身就要出去。只见一个身影先于他出现，甩就是几道剑气，格杀走在前面的几个士兵。

　　　　龙相一呆，这个气息他很熟悉，正是安如赋。他一直用某种秘法压制自己的修为，使得龙相一直没有看清他的真正修为。平日里看起来只有入气境的水准，今日一见，他的实力恐怕已经到了外显境后期。

　　　　这时候，天之国的使者动了，也是外显境的强者。安如赋同时抵挡两个外显境的高，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落败被俘。

　　　　龙相看向琉璃喝道：“琉璃，出！”

　　　　只见琉璃闭上眼睛，她的气息和天地融为一体，觉察不到。空气的水分开始凝结，渐渐化为两根冰针，突然向着天之国的使者射去。

　　　　其一个使者躲过冰针向后退去，另外一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注意力全在安如赋身上，根本没有料到着冰针会突然来袭。冰针扎入眉间，倒在地上眼看是救不活了。安如赋一惊，向着众人看来，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全是戒备。

　　　　龙相加入战斗，他使用的是追骨箭，大枪一般的箭矢如撞钟的大棍一样撞倒那些士兵。他又看向最后的那个天之国使者，向他冲去。

　　　　天之国使者慌忙释放出几道气息，却因为没有章法被龙相轻易躲过。像抡大棍一样，将追骨箭甩出去，撞在天之国使者的胸口。后者喷吐着鲜血飞出去。到这为止，所有押送程高的人都被击倒。

　　　　龙相摘下面罩，露出他本来的面容。他假装没有认出安如赋，高声说道：“这位朋友，我想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就程高。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那便没有争斗的理由。我受人之托，要将程破就下来送回洛上，请你不要阻挠。”

　　　　安如赋眼有震惊的神色，没有说话，转身遁走。他不想让龙相知道自己的实力，既然龙相要救程高，为何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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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回到洛上

　　　　（）　　龙相是故意露脸给安如赋看的，为的就是让他自己退去。安如赋还要待在羽之都，自然无法将程高送去洛上，这个任务只有龙相做的到。

　　　　对于安如赋来说，在不显露身份的前提下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可惜龙相有着圣人念识，凭着气息就可以认出他，安如赋的秘密就像脱光的美少女一般一丝不挂地展露在他面前。

　　　　琉璃解开程高的枷锁，作为一个刺客，这些段还是有的。余江沅扶住他，使他不会倒在地上。程高很虚弱，在牢里肯定受了不少折磨。

　　　　程高认出龙相，声音嘶哑：“冒险者，谢谢你。你要是不来救我，恐怕我真的要让天之国那群狗杂种宰了。要我这样去死，我是不甘心的，明明是天之国设计的阴谋，那群愚蠢的人却要主动配合他们，真是愚蠢至极！”

　　　　龙相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受人之托，我要悄悄把你送到洛上，你家族的人正在那里等候着。你不必再记挂羽之都的事，从今以后你要以另外一个身份活下去，自然不能老是记着以前的事。”

　　　　“谢谢，冒险者。”经过这么一次波折，程高开朗的性格收敛不少。这倒是龙相愿意看到的，他实在不喜欢程高那种过分的热情。

　　　　龙相说道：“不必道谢还有，我叫龙相，不叫冒险者。你需要改变一下容貌，以免被有心人认出来，这点琉璃很擅长。”

　　　　不得不说，琉璃的易容功夫很精湛。程高的脸很有特点，浓眉大眼高颧骨，厚唇宽额高鼻梁，是那种一见就忘不了的类型。即便如此，琉璃还是将他变成另一个人，再也看不出先前的一点影子。

　　　　不过龙相并不惊讶，不是因为见识过琉璃的技艺，而是因为欺诈者面具本就是天下最好的易容装备。只要有血，他就能变成任何人，自然不会觉得琉璃的技艺有多么高超。就像见过大炮的人，不会因为弹弓的破坏力震惊。

　　　　四人经过通天河的时候，支付所需紫晶，借由传送门到达另外一边。洛上距离羽之都还算近，步行也只用四五天。如果肯在冒险者小屋租赁几匹马匹，那就只用一天多的时间。龙相不想招摇，带着一行人捡山林里的小道走。

　　　　炎热的夏即将过去，白昼持续的时间慢慢变短，一天也跟着短暂起来。众人在朝露从叶尖落下的时候开始赶路，在晚霞出现的时候停下歇脚。夜间的风变得寒冷起来，吹红枝丫间的叶，叶片再也攀附不住枝干，无力地掉落，在风摇曳。

　　　　洛上没有什么变化，对于时之国几百年的历史来说，两个月的大城根本来不及变化。一条老街，一座高塔，一座大城，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一行四人才刚进城，龙相就注意到城门边有个探子奔走离开，向着城内跑去。不知道是哪家的探子，看见龙相就像得到某种行动信号似的，探子在此等待的就是他。

　　　　琉璃回到洛上后就消失了，大概是前往黑刀复命去了。龙相不想问黑刀的事，他已经将琉璃当成一个同伴，几个月前黑刀刺杀他的事情不会再提。

　　　　他突然想起刺客小方，那个靠出卖黑刀活着的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希望岚逸风有为他化解每月一次的痛苦，毕竟他的情报很重要。

　　　　进入龙府，阿奴第一个扑上来，他是龙相在云州大陆第一个认识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在龙相面前展现出一个孩子的天真。

　　　　岚逸风看见龙相身后的两个人，没有多问什么，领着他们前往居住的地方，一副称职管家的样子。

　　　　叶笙出现在他面前，一副担心的样子。龙相喜欢这种感觉，这个人给他家人的感觉，是他在外冒险时心的记挂。

　　　　安排妥当府内的事宜，岚逸风再次出现在龙相面前，“已经安排他们住下，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品鉴的杜川先生曾经来过一次，听说您不在就离开了。还有一个醉醺醺的老头，找您的时候很急切，说是已有您的消息就马上到铁器铺找他。”

　　　　龙相点点头，他大概知道杜川为什么找他，无非就是为最近的局势向他提个醒，毕竟洛上每次有大变动，都会波及到这府邸的现任主人。武老鬼应该是为裂空剑和战神之枪来的，他在此道应该有突破了。

　　　　他看向岚逸风问道：“对了，那个叫做小方的刺客呢，有来找你吗？”

　　　　岚逸风嗤笑一声，自从阿奴在他体内种下奴役的咒术，他就像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样，几乎没有露出这种痞子才有的表情。“那个怕死的刺客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每次到了发作的时日，一大早就主动上门，生怕晚来一会儿就会死掉似的。”

　　　　“对了，那些蛮族奴隶到什么境界了？”

　　　　“刚刚到达外显境，由于长久使用灵雨石提高修为，他们的根基很不稳。由于基础不稳，到了外显境初期，灵雨石对他们就几乎没有作用了。他们的境界也就到这里为止了，此生再也没有突破的希望。”

　　　　“嗯，知道了。”龙相应一声。他打算明天再去找武老鬼，他预感到今日会有程家的人来找自己，起码先将程高交出去再说。

　　　　果然，到夜深的时候，有人敲响龙府大门。岚逸风出去将来人引进来，然后关上门在附近望风。有一个天灵境期的强者看守，自然不用担心有人会溜进来。现在的龙相需要学会隐藏一些秘密，秘密都是珍贵的。

　　　　来者有四人，一人走在最前面，人尾随，隐约呈现保护的架势。最前面那个人取下兜帽，赫然是骁骑大将程破。虽然已经步入晚年，却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只是眼睛里多了几道血丝，没少为程高的事情担心。

　　　　“冒险者，老夫在此谢过你。”他低下头去，以他以前对待冒险者的态度来看，能做出这样的姿态实属不易。

　　　　“不必道谢，说起来天之国皇子的死与我也有些关系，救助他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其实不然，龙相这么说完全出于客套。

　　　　他看向程破：“既然程高被审判大殿送给天之国，为什么程家没有反应，任由他们将你的独子出卖？”

　　　　程破叹一口气，眼神充满无奈：“审判大殿的权威是先代皇帝赐予的，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出于皇室的尊严，当今皇帝也会盯着我们程家，不让我们有所行动。自从洛上得知消息的那一天，我的兵权就就被收回去了，有心无力。幸亏审判者明皇参星与我有点交情，写信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救我愚钝的儿子。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救下我儿子的既然会是你，直到你来到洛上，明皇参星的下一则消息才跟着来到洛上。”

　　　　原来如此，程破只是一个小小的骁骑大将，掌兵不多，算不上一只左右政局的力量。即便是奋起反抗，也只会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