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存指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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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家传承百年的店铺，据说店铺的第一代主人曾经为圣人打造过贴身的防具。光是这么一个传说，就足够这家店铺吸引客人了。

　　　　时至今日，这家店铺已经传承了四代，每一代主人都是出色的工匠。冒险者若是来到羽之都，铁定要找到这间店铺为自己打造量身的防具。

　　　　店铺很小，装饰却很考究，没有奢华的装饰，只用淡色调的背景，却使人觉得这家店铺主人的品味不俗。

　　　　店铺主人是个小个子老头，慈眉善目，看起来像个地精。

　　　　“尊敬的客人，很荣幸能够招待你，不知道您想要一些什么装备呢？”店铺主人引着龙相走进去，恭敬地问道。

　　　　龙相看一眼防具店里面的各色装备，有精美华贵的甲胄，也有低调实用的盔甲。有些盔甲上刻着符，在阴暗处默默散发光华。

　　　　他走一圈，然后才问店铺主人：“你这有御寒的盔甲吗？能够在寒冷的环境发挥作用的那种？”

　　　　店铺主人扯扯嘴，回道：“客人，您说笑了钢铁本就是耐寒的。”

　　　　“哦？”龙相瞥他一眼，问道：“若是进入极域呢！在那里，你的盔甲能够保证不被冻裂吗？”

　　　　店铺主人一惊，认真打量龙相，随后叹道：“客人，您真是一个勇敢的冒险者！的确，小店内的防具无法抵抗极域的严寒。我听闻极域的温度比冰霜巨龙吐出的龙息都要低，我的防具抵挡不住龙息，自然无法抵抗极域的严寒。”

　　　　龙相转身想走，既然店铺主人都不觉得自己的防具能够扛过极域的严寒，那他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

　　　　刚出门，后面就传来店铺主人挽留的声音：“客人慢走，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铠甲，应该能够抵御严寒，但是对使用者的身体有伤害。”

　　　　对使用者的身体有伤害？这件铠甲大概也是件邪物，这就是店铺主人一开始不愿意告诉龙相的原因。

　　　　龙相跟着店铺老板向更里面走去，后者在墙壁上打开一个暗格，暗格里面挂着一件火红色的盔甲，表面画满红色的火云。

　　　　“这是我的父亲打造的盔甲，叫做火炎甲，已经在这里搁置了二十年了，因为没有人愿意买它。当年有个火性质的圣人来到小店，买了我祖上的一件宝贝，作为报酬，他替我们打造了这件盔甲。因为这件盔甲蕴含着浓郁的火元素，穿着它的人都会被火焰侵蚀。我每次都跟来买这件盔甲的人这样说，他们最后也的确放弃购买这件盔甲。”店铺主人如实相告。

　　　　龙相的触摸上去，的确，这件盔甲蕴含着浓郁的火元素，光是碰触就差点被灼伤。

　　　　这件铠甲的气息不是游方阙的，一开始店铺主人讲到火性质的圣人，龙相一念就想到游方阙。可是当他感受过游方阙的气息，能够确定这件铠甲上的火元素与游方阙无关。

　　　　若是这样的铠甲，没有人买也就很正常了。天灵境以下的练气者别说穿了，就是触碰一下也会受到伤害。这样的盔甲在没有起到防御作用之前，已经对穿着者造成伤害了，根本不用别人来攻击他就已经受伤。

　　　　龙相干脆地说道：“我买了，多少钱？”这件铠甲到了极域大概真的能发挥作用，他必须为极域之行做一些准备。

　　　　店铺主人狐疑地看一眼龙相，对于他能否抵抗火炎甲的侵蚀还存有疑问：“客人，您要不再考虑一下？”

　　　　“就它了！”龙相坚决道。

　　　　“好的！”店铺主人微微弯腰说道，“五十块黑晶，因为没有人买，我就少收一点，只要十块黑晶。”

　　　　龙相从纳戒抓出黑晶，交到店铺主人的。然后伸出抓住火炎甲，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他用气息包裹住火炎甲，可是那股火焰的力量还是透过气息不断侵蚀他的**。他有点怀念起黑影，只要黑影在他身边，他就是真正的圣人，自然不必防备火炎甲。

　　　　琉璃好奇地看着这件盔甲，叹道：“好浓郁的火元素！这些火焰要是完全泄露，只怕瞬息就能将我焚为灰烬。”

　　　　龙相看她一眼：“虽然我没有去过极域，但猜想云洲最冷的地方恐怕不是易于之地。以我们的气息水平，到了那里也难以抵御严寒，更别说遇见极域那些可怕的生物。即便是这样，你还要跟我去吗？”

　　　　琉璃没有犹豫，点点头说道：“当然，说过要一起去的，自然不会后悔。”

　　　　龙相微微一笑，他大概知道琉璃对他的心思，不由觉得心一暖。在现世，他就是一只单身狗，活了十几年，就连女人的都没有摸过。没想到到了云洲大陆，竟然还有女人自己送上门来。

　　　　他将火炎甲递给琉璃，说道：“火炎甲给你，到了极域的时候可以保护你。”

　　　　琉璃却没有接，“不用，这么浓郁的火对我来说是致命的，它会摧毁我的水属性气息。”

　　　　龙相没有劝她，默默地收起火炎甲。

　　　　二人上了马车，继续往杂货店而去。他在杂货店买了很多厚衣裳，足够将二人裹得严严实实。

　　　　真正御寒的是衣裳，他起初只是想在防具店找一件不会在严寒下冻裂的盔甲，因为极域不仅有寒冷个威胁，还有各种强大的生物。盔甲是用来防备那些生物的，所以绝对不能在严寒失去防御能力。

　　　　没曾想，自己竟然在“老单”买了一个“暖宝宝”，想想在冰天雪地穿着灼热的火炎甲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要是不怕被火炎之力侵蚀的话。

　　　　燕邺留下来的纳戒足够大，龙相不必担心放不下的问题。有着巨龙宝藏的支持，他买起东西来也大大脚。

　　　　二人乘着马车回道安如赋的宅邸，天色已经暗下来，入冬了，白昼变得很短暂。

　　　　这时候，有一个小书童来到安如赋的宅邸，说是寻找屠龙大公，并且递上一封信函，说是明皇参星有请。

　　　　龙相想起那个佝偻的老者，答应下来明天一定到访。

　　　　！！
………………………………

第七十三章：明皇

　　　　（）　　第二天，龙相起了个早，向着审判大殿走去。虽然来送信的仆人没有指明在哪里能找到明皇参星，龙相却能大概猜到地点。

　　　　天际将亮，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残星；大地朦胧，有湿润雾气，事物间像是隔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在这层轻纱，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在通天路上。山城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通天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这两道人影。

　　　　身后有一个尾随的人，那道气息瞒不过龙相的神识。是琉璃，跟随着龙相的脚步。他也不点破，只是静静走着，让她在身后跟着。

　　　　经历了孤岛、神庙、荒域的事，回来后琉璃的行事风格发生很大变化，龙相心里知道琉璃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当龙相达到羽之都的顶峰――审判大殿的时候，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照在东边的半山上，叫醒沉睡的人们。羽之都，这座山城从暗影走出来，迎接白昼的光明。

　　　　龙相走过列王的雕像，坟冢间有黄鸟在叽叽喳喳地跳跃，衔起一枝枯木飞走。花瓣边缘的露珠终于落下来，滴在潮湿的泥土里。

　　　　审判大殿里没有人，原本就空旷的大殿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更加冷清，就像外面的坟冢一样，看上去像一片死地。

　　　　很少有人愿意来到审判大殿，不仅是因为来到这里准没好事，还因为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与外面的世界相差太大。

　　　　大殿有后门，龙相推门入，门后是明皇参星。坐在软椅上，微闭着眼睛，后面站着一个青年，正是玉平。

　　　　明皇参星的气息很微弱，像将要熄灭的烛火，一丝风都足以彻底吹熄它。他的体内有一股破坏的力量，肆无忌惮地消耗老人仅存不多的生命。

　　　　他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能够感觉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却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他的神识还醒着。

　　　　龙相的神识进入明皇参星体内，在一片黑暗的意识海，有一个老者正承受着狂风暴雨的侵蚀。大浪拍在他神识化成的小人上，每一击都能磨灭一部分精神力量。老者的神识被风浪不断绞杀，他逃不出这片海，即将面临湮灭。

　　　　明皇参星看见进入到意识海的龙相，展颜一笑。了不起的老人，在这样的困境还能露出笑容。他的一生，经历过的痛苦太多，也不差这一次。

　　　　“冒险者，没想到还能看见你，你把程高送回洛上了吗？”他高声喊道，意识海的电闪雷鸣也难以压住他的声音。

　　　　龙相笑了笑：“算是完成了一半。”

　　　　“一半？”明皇参星不解。

　　　　龙相回道：“我成功解救了程高，并把他带回洛上。但是我来到羽之都的时候，他也跟着来了。”

　　　　“救下来就行了，只要不被带去雩都，他就能活下来。我也算对得起老友了，死了也无憾。”明皇参星放下心来。

　　　　一道大浪拍来，龙相挥击溃拍来的大浪，化成水雾像四周散开，他问道：“你的意识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次看见明皇参星的时候，龙相就已经看出他的天灵境初期修为。只要对方没有特殊隐藏修为的方法，龙相的圣人念识可以看清圣人境以下所有境界。能够对天灵境修为的强者的意识海造成这么严重破坏的东西绝对是很恐怖的存在，你可以杀死天灵境，却不能折磨天灵境。

　　　　明皇参星皱起眉头：“是一种毒？”

　　　　“一种毒？”

　　　　“是的，叫做‘蛇信’，能够破坏人的精神”

　　　　他的话还没说完，意识海卷起浪涛，遮天蔽日。这浪涛拍过来，大有摧毁一切的态势。

　　　　龙相的气息虽然被限制，但是他的念识却是实打实的圣人境界。神识化成的小人蓦然变大，与浪涛一般高大，他伸出双，截住这大浪，将明皇参星护在身下。

　　　　大浪卷过却没有消失，化为一张巨大的鬼脸，比龙相化作的巨人还要大，就像人类对于蚂蚁的大小。那张鬼脸落下来，张开大口，就要吞噬他们。

　　　　无法再变大与之抗衡，龙相俯下身来护住明皇参星。鬼脸的大口将他们吞噬，在鬼脸的口，有暴虐的乱流，比意识海的浪涛要强上一万倍。

　　　　龙相神识化成的巨人被不断摧残，越来越小，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幸运的是这张鬼脸不能存在太久，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但是龙相的神识已经“遍体鳞伤”。

　　　　明皇参星走出龙相的保护，对着他说道：“冒险者，没有用的，只要‘蛇信’的毒还在我的体内，这些磨灭我精神的力量就会一直存在。而据我所知，‘蛇信’是没有解药的。你快走吧，在死前还能从你那里听见一个好消息，我也能痛快点去另一个世界了。”

　　　　龙相低下头去，他没有能力再帮明皇参星抵挡下一次攻击了，他的精神也出于摇摇欲坠的边缘。他看着明皇参星说道：“是谁？给你下毒？”

　　　　明皇参星惨然一笑：“我的弟子――玉平，他是我唯一的弟子，却没有继承我的意志啊！”

　　　　龙相沉默一下，接着说道：“需要我替你杀了他吗？”

　　　　“不必了。”明皇参星转过身去，“他一死，就没有人可以主宰审判大殿了。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准则罢了。”

　　　　“若不看练气修为，你已经是个‘圣人’了，真正的‘圣人’。”龙相转身离开，瞬间出了明皇参星的意识海。

　　　　只见玉平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走到龙相面前说问道：“和我老师见过面了？”

　　　　“是的。”龙相说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杀了我吗？”他神态平静。

　　　　龙相呵呵一笑：“当然不会，我跟明皇参星又不是很熟，他的死与我无关。”

　　　　玉平狐疑地看着龙相问道：“是你救了程高，使他不至于被天之国审判？”

　　　　“是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既然和老师不是很熟，为什么要帮助他营救程高。”玉平接着问道。

　　　　这时候，明皇参星的身体猛烈一抽，生命的气息远去。这说明他的精神已经完全被“蛇信”摧毁，这世上再也没有明皇参星。

　　　　龙相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呢？你又为什么杀你的老师？”

　　　　玉平淡然一笑，说道：“我的老师，并不适合当一个审判者。他更像是一个侠客，秉持着个人的正义办事。但是这种个人的正义却会损害大部分人的利益，这就是他的死因。”

　　　　龙相接着问道：“审判大殿不就是主持正义的地方吗？为什么不能容许正义的存在，而是要将它消灭？”

　　　　“天真！你以为审判者就是正义吗？你错了，正义只是一个书面的词汇，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正义’这个东西。它只是弱者被欺凌时，脑幻想的不能触及的未来。就像水的幻月，看得见摸不着。”玉平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师参与了程高的逃跑计划，这只是他一生做的无数错事的一件。我不能再让他错下去，我要取代他。”

　　　　龙相看着他，问出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那么审判大殿又是什么？”

　　　　玉平笑了：“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那好，我告诉你。所谓的审判大殿就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存在的一个组织，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而这些斗争无法自行消弭的时候，就需要他人的审判介入。附和大部分人意愿的一方就是正义，而与大部分人背离的一方就是罪恶，就这么简单。”

　　　　也就是说，明皇参星追求的是他认为的正义，说不好对错。而审判大殿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大部分人的利益，不论对错。

　　　　他又问道：“是你找我来的？有什么事情直说。”

　　　　玉平哈哈一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痛快，我要成为新的明皇。而时之国的律法规定，成为明皇需要公爵名义的贵族作为见证。”

　　　　龙相转身就要离开：“去找大公爵邱方俞吧！我不会见证你成为新的明皇的，你不配。”

　　　　“邱方俞是个不稳定因子，他想要搅起国家的动荡，当权者不愿意看见这些，我也不会跟他有所关联。”玉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这时候，有一个人走出来，挡在龙相面前说道：“我劝你还是答应他，一旦他成为明皇，邱方俞就能得到审判。”

　　　　龙相定睛一看，发现杜川正站在自己面前。杜川来到羽之都就消失了，现在才出现，原来是和玉平搅在一起了。

　　　　他懂了，审判大殿就是时之国维持稳定的一种工具。因为明皇参星的原因，程高没有被送往天之国，这导致天之国与时之国的嫌隙。这道嫌隙现在看来没什么，当到了关键时候，却能导致天之国对时之国出。

　　　　从一开始，当权者就打算出卖程高换取和平，哪知道途因为明皇参星的原因，程高被龙相营救。明皇参星也是个不稳定因子，所以被除去。

　　　　现阶段，稳定的外部环境才是时之国想要的。为了达到这个条件，抛弃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可以接受的。

　　　　这时候，玉平的继位就显得顺理成章，法庭本来就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而这些所谓的“多数人”又被一些特别的“少数人”代表。

　　　　龙相站住了，抽出弑神之匕，笑道：“你让我捅你一刀我就答应他的要求。”

　　　　还没等杜川反应过来，龙相就欺身上去。

　　　　只见杜川和玉平同时打出气息，杜川是天灵境的气息水平，可是玉平的气息竟然还要比杜川强上一分。

　　　　匕首还没有刺到杜川身上，气息化作的攻击已经落在龙相身上。可是这两道气息却没有伤到龙相，琉璃突然出现，用气息化成的冰甲挡去攻击。

　　　　龙相的匕首刺到杜川胸口，他刻意避开心脏，弑神之匕只是吞噬一部分血液而已。

　　　　他拔出弑神之匕，起身就往外面走去，扭头说道：“我答应了，为他成为明皇见证。”

　　　　琉璃跟着龙相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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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邱方俞其人

　　　　（）　　龙相走出审判大殿，琉璃紧随其后。

　　　　她盯着龙相的背影，忽然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收好匕首问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龙相转过头，看见；琉璃局促不安的样子，会心一笑：“刚刚出门，我就发现你跟在我后面了。我明白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可是不用这样。若他们两人真的想杀我，你也帮不上忙。那个年轻的见习法官有着我看不穿的隐藏气息的秘法，恐怕他的真实实力还要强于他展现出来的水平。”

　　　　琉璃抬起头来，眼有狡黠的意味：“你管不了我，即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依旧会站在你前面。”

　　　　龙相抿了一下嘴唇，笑道：“这种事情可不会有第二次。”

　　　　这时候，杜川追出来：“屠龙大公！屠龙大公！”他追的很急，没有注意脚下，绊了一个趔趄。

　　　　杜川还捂着胸口，有血从指缝渗出，脸色却不怎么痛苦，龙相的刀刺得不深，只划破一层表皮，并没有伤到他的血管。他还有力气，可是那柄匕首刺进他身体的时候，却有一股阴寒的感觉。那股阴寒的感觉夹带着来自地狱的呼唤，杜川每每想起便觉得一阵冷汗。

　　　　龙相看向杜川：“品鉴主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杜川追上来，捋了捋气息说道：“屠龙大公，羽之都的事情还没完呢？”

　　　　龙相皱起眉头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是？”杜川想说的是大公爵邱方俞的事情，看他的样子大概已经有了对付的方法，正打算和龙相这把刀谈谈。

　　　　“明皇玉平已经答应审判大公爵邱方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它带到审判大殿。他的身边有很多高，即便是我也不能靠的太近。”杜川说。

　　　　明皇玉平？是了明皇参星已死，那么下一任明皇就是他。虽然龙相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却也不得不接受现状。不过，就他个人来说，谁继任明皇与他都没有多大关系。

　　　　按照杜川话里的意思，大公爵身边还保有很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连杜川都忌惮分。这就说明大公爵身边还有不弱于他的练气者，可能还不止一个。如果只有一个天灵境的练气者，凭着玉平和杜川的实力不会忌惮。

　　　　龙相想了一下，问道：“你有确切的情报吗？关于他身边的练气者数量，和练气者实力。”

　　　　杜川等的就是龙相问出这句话，他顺着龙相的话说：“个天灵境高，都是天灵境期水准。他们没有特殊的段，都只是普通的天灵境。”

　　　　龙相点点头，回道：“我去抓他，明天早上带到审判大殿。”

　　　　杜川没想到龙相答应得这么干脆，微微错愕，良久才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该借的刀也借到了，杜川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他一转身离开了。

　　　　琉璃仰视着龙相，不解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杀了他呢！”

　　　　龙相微微一笑，回答道：“杀了杜川无济于事，该存在的依旧会存在。我只是偶然路过这片天地的一个旅行者，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是那个人跟我不一样我倒更希望他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他想到安如赋，后者从来就不是主流者，私生子本就是“另类”的代名词，他希望安如赋可以改变时之国。有时候，将远大的任务交给更适合的人完成，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大公爵邱方俞的府邸位置很容易就能打探到，冒险者小屋和酒馆里的好事者口风向来不紧。只需要坐下来，为他们点一杯烈酒，他们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都可以告诉你。

　　　　龙相带着琉璃出现在公爵府前，他能感觉到里面有股强横的气息，应该就是杜川提醒过他的个天灵境高。

　　　　凭借圣人的念识，他能够看清府邸内的情况，念识所能到达的地方，他就能依靠对空间的领悟到达那里。

　　　　他看向琉璃，说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回。”琉璃刚想说点什么，龙相却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

　　　　大公爵的府邸不算奢华，甚至有点“穷酸”。比起金砖铺路，玉石做瓦的皇城，这里就像一个难民窟，堂堂一个公爵在生活用度的节制很不寻常。

　　　　其实认真想想也不奇怪，对比一下安如赋，私生子的前期处境都不算太好，勤俭的品格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窘境养成的。

　　　　龙相刚一进入，道气息化作的攻击就到了他的面前，那个天灵境练气者很警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

　　　　他们人的配合并不是很好，没有封死龙相的生路。凭借着非凡的圣人念识，龙相堪堪躲过他们的攻击。

　　　　这时候，有一个虚弱的声音传过来，虽然低微，却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住，放他过来。”

　　　　龙相看过去，只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正缩在大椅里，他满头花白，脸上的肌肉像是年迈的老母鸡的鸡皮一般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