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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指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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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年，白地的大城建造完毕，花东的人民开始向着白地迁徙。周围城镇的人也纷纷赶往白地，一时间好不热闹。
龙相带着燕邺一起前往雩都，混在人群当中，靠着兜帽遮去面容，没有人会注意。
就在即将赶到雩都的时候，南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回响。接着是马蹄声，将大地撼动，人们能感觉到脚底下的震颤，心中不安。
“是南方首领的骑兵，我听过这哨声，就像梦魇一般困扰着我，使我每天晚上不得安睡！”有个人高声叫道，他去过南方，也许还当过士兵什么的。
龙相向着南方眺望，远远地看见一道烟尘，直冲天际。在烟尘下方有一队骑兵，骑着南方特有的矮*，正挥舞着大刀冲过来。
“快逃！”人群顿时乱作一团，人们推搡着，踩踏着，运气好的已经跑出去一百米。
骑兵近了，他们拥有嗜血的目光，舔着干涩的嘴唇，渴望鲜血洗礼。他们喊杀着，冲进人群，举起大刀就是一番乱砍。
龙相抽出短剑，对着燕邺说道：“你先前往雩都，这里有我。”
燕邺点点头，转身就向着雩都奔去。
龙相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用短剑挥出一道气息，将其掀得人仰马翻。
骑兵头子注意到龙相，兴奋地喊叫一声，至于喊些什么龙相就不知道了，听起来像是某种晦涩难懂的方言。总之，那个骑兵头子冲过来了，挥舞着大刀。他在刀身上附加红色的气息，竟然还是个外显境的练气者。
一道火红色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可怕的热量。气息拍在龙相身上，无法对他造成一点伤害。
龙相拍出一掌，巨大的力量将人马一起轰成渣滓。他向着高处跑去，登上一个小丘，向着南方看去，在那边，更多的南方骑兵靠近，扯着黑色的旗帜。
这时候，西方的山林中跑出一堆骑兵，为首的人正是云飞鸿。他带着花东的士兵来了，不一会儿就与这些南方的骑兵交战在一起。
云飞鸿拉着马来到龙相面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在白华森林看见南方的骑兵跑过去，心想他们肯定在打坏主意，就连忙追赶过来。”
“没事。”龙相看着混乱的场景，说道：“给我一匹马，我要去往雩都。”
“好！”云飞鸿吩咐手下前来骏马，交到龙相手上，说道：“这里就留给我料理，等我完事，我去雩都找你喝酒。”
龙相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在雩都等你，不见不散。”他跨上马，一勒马缰，向着雩都前进。
他很快就抵达雩都，在这里找到燕邺，然后到城中租了一间旅馆住下。
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太阳沉下去，藏在山峰后面。北方的夜晚很寒冷，有种冻到人骨子里的感觉。龙相在壁炉里升起一团火焰，这才暖和一点。
夜间的时候，有人敲开龙相的门，提着一壶美酒走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云飞鸿来了，他的俸禄似乎很多，可以如此挥霍。
“龙相，我来了！哈哈！那些南方人可真磨人，差点就回不来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渍。
龙相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到云飞鸿的身下，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燕邺恭敬地站在龙相身后，不出一言。
云飞鸿揭开酒壶的封口，为龙相倒了一杯，说道：“雩都建好后，以后就有了足够稳定的后方，我们也能稍微安稳一点了。”
龙相一杯饮尽，却没有回云飞鸿的话。因为他知道雩都的建成并不意味着安稳，今后围绕雩都的战争还很多。
云飞鸿继续说道：“嘿嘿！空王前几日封我为将，要我统领北方的人马……这真是几日来最好的消息。他对我说，要在这里建立一个国度，就像以前的古国一样，将这片大陆上所有的人团结在一起，让大家能和谐相处。”
龙相摸了摸鼻子，问道：“你信吗？”
“信！当然信！为什么不行！”云飞鸿连连说道，“其实真的追溯起本源，我们都来自古国，只是后来有了地域观念才有了异乡人这个说法。我倒是希望古国那样的国度能够再一次降临，那样和平就到来了。”
龙相点点头，淡淡说道：“希望吧……”
就这样，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直到窗外的乌鸦聒噪地叫起来。云飞鸿站起身来就向着外面走去，龙相为他打开门，目送着他离开。
第二天清晨，街道上传来喧闹声，搅扰人们的好梦。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喧闹的队伍，他们在街巷里奔走着，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为何这么喧闹。
直到午间，才有知道真相的人出来告知不知情的人。原来是南方的首领们打过来了，现在正兵临雩都城下。
龙相就在旅馆里呆着，直到晚间的时候，又有消息传过来。原来是南方的首领败了，正夹着尾巴逃回去。
这天晚上，云飞鸿又来了，他看上去很憔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消磨他的意志。
龙相连忙抓过他的手，将气息探进去，在云飞鸿的身体深处有一道青色的气息，气息中间蕴含着枯黄色的一条丝线，那是衰败的力量！
龙相心中一惊，急急问道：“你今天和谁交手了？”这是风神蕹寻的力量，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蕹寻。正好过去还有许多迷雾，需要他去调查清楚。
云飞鸿回答道：“是一个风属性的练气者，他的实力不是很强，手段却很奇怪。”
龙相连忙追问道：“他叫什么？是不是叫做蕹寻？”
云飞鸿皱起眉头：“他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与我交战没有结果就离开了。”
龙相站起来，抓住云飞鸿的领口急急问道：“他去哪里了？”
“向着南方去了……”云飞鸿缩起脖子说道。
是蕹寻！绝对是！龙相还不知道蕹寻现在处在什么状态。他又为何化作人性加入南方首领的军队？神灵也会插手凡人的事情吗？
但是，他现在无法找到蕹寻，后者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雩都。
龙相坐回位置，低头沉思着，觉着杯中的酒也没有那么香醇了。蕹寻的事情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刺得他难受。
他再看回云飞鸿，抓住他的手，将气息深入他的经脉，替他去除身体里的青色气息。这些气息若留在云飞鸿体内，迟早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轮回（7）
祥和的生活仅仅持续一年，白地就发生了动乱。当南方人的铁蹄再次踏上雩都的土地时，白地已经沦陷，被南方的某个首领接管。
空王开始聚集人马，将这座城池的军力抽空。二十万士兵整装待发，留下来的尽是些老弱病残。当然，云飞鸿也在出征的队伍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退侵略者，夺回北方人的土地。
在出征的队伍离开三月后，北方的气候开始回暖，渐渐变得可人起来。也正是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南方人的军队来了。不和谐的号角声打破雩都的宁静，恐惧再一次侵袭人们的心灵。
这只军队共有两万人，不算多，由一个叫做安王的首领带领。他捡了个空子，正好赶上雩都空虚，一举便入主这座大城。雩都的守军甚至没有怎么反抗，就在城头挂上白旗，乖乖地将城门打开。
也正是雩都守军的配合，安王兵不血刃地占领这里。在北方人的后方钉上一根钉子，使北方首领苦不堪言。
其中三千人走在前头，穿着黑色的铠甲，头上插火烈鸟的羽毛，这就是羽林军的前身，战力彪悍。还有一万七千人在夜间入城，气势虽然比不上先前入城的羽林军，却也都是精锐的做派，比起那些懒散的佣兵高出来不少。
事实上，雩都的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安王入城后善待城中的人民，士兵也没有接着小由头干些扰民的勾当。北方人第一次感觉到，不管谁来统治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一个月后，南方天际飞来两个人影，像是展翅的飞鸟，又像是坠落凡间的彩云，落在雩都的城头。龙相感受到那两个气息，惊坐起来，连忙寻出去。
他越上城头，看见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青色的衣服，一脸圣洁的光彩，浑身不沾染一点凡尘的气息。另一个看起来很陌生，可是他泄露出来的气息却很熟悉。龙相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就是风神蕹寻与元圣人元木青！
蕹寻转过头来看着龙相，此时的他竟表现出人类才有的惊讶情绪，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人身上有羽空的气息，那个叛逆者不是已经被我们杀死？为什么还有人继承他的意志？”
元木青也看过来，盯着龙相看了一会儿，才出口问道：“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见龙相没有回答，元木青又冲着蕹寻问道：“前辈，你认识这个人吗？为什么我感觉对他很熟悉，却想不起他是谁？”
蕹寻笑了笑，说道：“他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且先去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他从身上拿出一块璞玉，接着说道：“你要的东西就在那个洞窟里面，这璞玉就是开启洞窟的钥匙。”
元木青收下璞玉，转身离开，临走前还特地看了龙相一眼，像是要将他刻在记忆里。
龙相等待元木青离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蕹寻面前说道：“你承诺他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蕹寻淡淡说道。
龙相扯扯嘴角，说道：“是一个水晶卷轴吧？让我猜猜它的作用……唔……它应该是通往某地的大门。”
蕹寻的眼中露出惊骇的情绪，龙相说的不错，那水晶卷轴是通往风间地的钥匙，也就是后人所说的古神遗迹。他没有想到龙相竟然知道这么多，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不需要知道。”龙相学着蕹寻的话讲道。
蕹寻笑了，眼中却充满杀机，“告诉我你究竟是谁？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个叛逆者的气息？”
叛逆者？指的是羽空吗？
这该是一场从远古延续下来的斗争，神灵一派与叛逆者一派的斗争。而现在，龙相，也可以说是南音，继承了羽空的气息，他也就自然成了叛逆者一派。龙相微微头疼，现在有点后悔接受羽空的馈赠了。
但是没有办法，他已经与羽空站在一起了，从接受他的馈赠的那一刻起。
这时候，蕹寻动了，他周身缠上青色的风，核心处有枯黄色的细丝在游走。极速向龙相冲来，右拳已经贴在龙相的脸上。
这是蕹寻的蓄力一击，像是一道青光，须臾便至，龙相还没有看清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远远抛飞出去。
青色气息钻进龙相的身体，像是流水，无孔不入，瞬间分布在他身体的每一处。枯黄色的衰败力量开始发挥作用，消磨着他的生命力。
他连忙调动血色气息将这“青黄的动荡”平息，然后纵身跃起一掌虚抓，蕹寻周围的空间变了形状，就像是方糖化在水中似的。
蕹寻想要脱离，却突然发现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约束着自己。此时，他正处在神化人的时期，渐渐失去对天地的亲和，与练气者相差不大。
空间完全扭曲，上下颠倒，左右移位，蕹寻差点就被绞成肉末。他慌乱中吐出一口青血，顿时间青光大作，将周围的空间波动抚平。历啸一声，蕹寻化作一道青光向着南方逃遁开去。
龙相还欲在追，这时候一道恐怖的气息落下，截断了前路。他抬起头来看见元木青飞过去，似乎不想与龙相纠缠。
哼！你想保蕹寻一命，就留下你的命来！龙相长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撵上去。
他一脚踩碎身下的空间，空间化作碎片在黑暗的背景里飞舞。他看见身边的其中一片碎片里有元木青的身影，于是伸手抓过那片碎片。突然，所有的碎片重组，重新结成空间的样子。而此时，龙相已经出现在元木青身后。
气息覆盖龙相的手掌，化作一柄利刃，能够斩断世间一切。手掌穿透元木青的后背，从另外一头探出来，还抓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啊喝！”元木青痛苦地吼叫着，费力挣脱龙相的手，从天上落下去。只见他拿出一张水晶卷轴，空间波动一闪就消失了。
元木青已经拿到水晶卷轴了！蕹寻才给他的璞玉，他只离开一会儿就找到了！
龙相追上去，到达元木青消失的地方，单手伸出，就要强行拉开空间的门。
空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通过口子往里面看，里面是黄色的沙漠，在沙漠的尽头有一座古庙。
这是风神蕹寻的古神遗迹！也可以叫做风间地……卷轴连接的就是这里！
龙相刚想进入，一道白色的人影晃过，看不清形貌。紧接着巨大的力量迎面而来，将他拍飞。
待龙相再想破开“那扇门”时，空间波动已经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看着手中渐渐失去血色的心脏，龙相摇摇头，叹息一声，返回雩都。
他无法锁定蕹寻的气息，后者已经跑远。元木青又入了古神遗迹，而空间通道已经关闭。
元木青肯定是不会死的，他在将来还会出现。只不过龙相掏了他的心，那具肉体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再生一颗心脏。
接下来，这位“元圣人”就要过着夺舍别人身躯的生活，永远活在阴暗中。
第二天一早，安王就带着一万七的士兵离开了，城中只剩下三千羽林军。许是元木青昨晚对安王说了些什么，后者才会匆匆离开。
又过了一个月，有冒险归来的人进入雩都，带来远处的消息。
“听说了吗？空王在白地聚集了十万人，正打算夺回雩都呢！”这是冒险归来的人带来的消息。
“太好了！雩都本就是我们的土地，该死的南方人强行占领了我们的家园！”激进者已经开始鼓动民众的情绪。
“嘘！慎言……现在雩都还在南方首领的掌控下，说话的时候小声点。”保守者还在观望，顺便提醒口无遮拦的同伴。
“怕什么，用不了多久，空王就来了，就像他们夺回白地一般夺回雩都，势如破竹。”乐观者是这样反驳的。
于是，特别激进者和乐观者被羽林军带走，关压在大牢里，城中的骚乱才平息一些。
最近来到雩都的南方人开始逃离，顺着天元山落的山道逃回南方，在他们看来，这场战斗毫无胜算。
这样倒好，城中的人口变少了，倒是便于羽林军管理。他们只是处理了一些多嘴的人，就开始准备城防站。
他们开始在城下挖设壕沟，在近处撒上铁蒺藜。城头运来很多石块，点燃火堆，上面是一口大锅，盛着煮沸的黄油。
有技艺精湛的铁匠打造滚轮，上面捆着一圈圈拇指粗的绳索，末端是铁钩。这是破坏敌人的攻城梯用的，钩子放下去勾在梯子中段，靠着城头人的拉扯，能够将梯子拉断。
大战将至，空气中都弥漫着血的味道，呛得人的喉咙难受。暮时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像是飘絮一般，将火焰压低一头。
夜晚来临，远处的山谷中传来声响，像是金铁的碰撞声，又像是一群人的呼喝。
渐渐的，前方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底下满是攒动的人头，像是一堆被驱赶在一起的蚂蚁。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轮回（8）
黑潮涌来，漫过青苍的平原，翻过低矮的山丘，不一会儿就冲到雩都城下。
空王的军队驻扎在远处，离这里一箭之地。事实上，他们完全不必如此小心，因为羽林军中没有弓箭手，而少量的城卫队弓箭手根本不足以对大军造成威胁。
军队开始修整，长时间的跋涉使他们疲惫。他们本在与南方的士兵作战，临时被聚集起来，然后从白地开赴雩都。
那边升起一团团火焰，在夜色中闪烁，点亮一片天地。像是繁星，三三两两散落黑暗之中。
有炊烟升起，食物的香味传过来，跟着传过来的还有北方士兵兴奋的呼喝声。声音越来越响，依稀能听清，是唱歌的声音。是北方人战斗胜利后庆祝的民谣，在他们看来，这场战斗没有悬念，胜利已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雩都的守军可不会认为这景象很美，那些光芒就像是索命的镰刀，正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他们的呼吸都凝滞了，对面可是十万大军，推进过来都能将可怜的三千羽林军淹没，甚至翻不起一朵可怜的小浪花。
耳目灵通的北方人已经开始暗自窃喜，在他们看来羽林军毫无胜算，会被摧枯拉朽般地消灭。
于是，羽林军发布禁足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门。凡是有违此命令者，杀无赦！
三千羽林军守在城头，彻夜未眠，他们不清楚空王的军队会何时攻过来。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北方人手中，他们可以选择战斗的时机，而羽林军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当启明星出现在东方天空时，城下突然传出来吼杀声，一浪高过一浪。城头的士兵被惊到了，北方人竟然已经潜到城下，而他们没有发现。
至始至终，羽林军都被那一团团火堆吸引去了注意力，黑暗中的明亮最容易蒙蔽人的感官。
而空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趁着夜色让士兵潜伏到城下，发动突然袭击。
一开始，有钩锁被抛上来，北方士兵拉着绳子爬上来。接着，抬着攻城梯的士兵来了，他们将梯子搭在城头，一个个爬上来，像是串在一起的蚂蚁。
羽林军举着大剑斩断绳索，身后的城卫队抛下钩子，勾住攻城梯用滚轮将其拉断。
“杀啊！”城下喊杀声震天，北方士兵犹如凶狠的野狼，看见鲜血红了眼睛。
“热油！”守军中有人这样喊道，于是，先前被煮沸的黄油被倒下去。
“啊！”被热油浇身的士兵痛苦地吼叫着，他们身上着起火焰跌下梯子，在地上翻滚。有的则四处奔逃，撞到周围的同伴，点燃了同伴。那些被点燃的同伴又开始逃窜，又碰到其他人。一时间，北方士兵慌乱了，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
“盾！”北方首领发号施令，持盾的卫士顶上来，他们将大盾举在头顶，然后开始爬梯子。热油无法伤害盾牌保护下的士兵，热量却能透过盾牌作用到他们的手上。即便如此，北方人的处境还是好很多。
终于，第一个北方士兵登上城头，渐渐地，越来越多士兵涌上来。在持盾卫士的保护下，士兵们终于成功登上城头。他们兴奋地吼叫着，终于能跟羽林军正面对决了。
“大剑！”羽林军长官朝着四周大喊，羽林军纷纷拔出大剑顶上去。
这是一场白刃战，任何奇谋手段将发挥不了作用。有的只是剑与血，双方绞杀在一起，用尽最后一分力量。
羽林军的战斗力要强于北方士兵，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能够以一当十。大剑挥舞着，像是能歌善舞的艺伎，卷着呼啸的风声，奏一曲战歌。
渐渐地，北方士兵被逼退，重新被赶下城头。羽林军踩着北方人的尸体，踏在城垛上与还想上来的北方人战斗。
“箭！”空王一挥手，身旁的旗手挥舞大旗。战阵后方的弓箭手走上前，搭弓射箭。
“退！”羽林军长官看见远处飞来的箭雨，密密麻麻像是蝗虫一般，连忙呼喝道。
羽林军士兵纷纷跳下城垛，躲藏在城墙下方。箭矢像是滂沱大雨一般落下，打在雩都的城墙上，飞过羽林军的头顶，落在城中。
一轮箭雨过后，羽林军长官抬起头，看见城下的北方士兵又要工程。连忙发号施令，“大石！”。于是，城卫队的士兵捧着先前搬上来的石头往下砸。
又一轮箭雨来袭，还来不及隐蔽的城卫队士兵纷纷倒下去，被扎地就跟刺猬一般。
这时候，天色开始变亮，有光从东边来，将整个世界照亮。
城头的石块都用完了，北方士兵也累了。随着撤退的号角声吹起，黑压压的士兵像是潮水一般退去，然后没了声息。
羽林军士兵靠着城墙喘气，这场战斗同样筋疲力尽的还有他们。多亏了雩都高大的城墙，他们才能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艰难赢得第一场。
北方士兵丢下五千人的尸体就灰溜溜地撤退了，甚至来不及带走受伤的同伴。
接下来的日子，空王换了一种方式。他不再强攻，因为羽林军的单兵素质实在太强，这种情况就算攻下雩都己方也会损失惨重。空王不仅要对付雩都中的羽林军，他还要保存实力对付南方的首领。北方士兵开始围困雩都，他们将通往雩都的大小道路封闭，不许任何人进入也不许任何人出去。
雩都被围后的第四天，有人喝了城外流进来的河流的水，突然中毒身亡。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中毒身亡。雩都的水源完全来自城外，城中的人无法找到新的水源。
于是，羽林军的长官颁布禁止饮用河水的命令。可是，离开水源民众根本无法活下去，他们开始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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