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存指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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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羽林军的长官颁布禁止饮用河水的命令。可是，离开水源民众根本无法活下去，他们开始偷偷摸摸地喝河中的水，有些人宁愿被毒死也不愿被渴死。

　　　　有激进者开始反抗这座大城的掌控者，逼羽林军交出雩都。当然，结果是毫无悬念地被关了紧闭。极端激进者被斩首示众，于是北方人又安静下来。

　　　　有人连夜想要翻越城墙，却被城卫队抓住，当场吊死，尸首挂在城中，所有人都能看见。打着小心思的人彻底放弃了逃离这里的想法，温驯地像绵羊。

　　　　天公作美，接下来几天下起了雨，雨势不小。城中的人纷纷拿出容器接雨水，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生机。

　　　　人们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城中开始缺粮。起初还算坚持地过去，家家都有些存粮，倒也能支撑一段时日。到后来，米缸里面的盛米留下的“白灰”都被冲刷一遍煮了汤，于是，老鼠、猫狗等动物糟了殃。再到后来，城中的大小牲畜都绝迹，人们将目光放在“同类”身上。

　　　　这几天，龙相的日子过得倒还滋润，他能够轻易离开雩都到城外寻找食物而不被别人发觉。今天下午，他更是杀死一只野牛带回来。

　　　　燕邺再一次觉得跟着龙相是多么地幸运，当城中的百姓还在为食物发愁的时候，他都能吃上鲜美的牛肉，在滚烫的热水中烫过一遍，发出令人沉醉的肉香。

　　　　“我今天看见一个人杀死另外一个人，然后生吃他的肉……”燕邺想了一下说道。

　　　　“在哪里看见的？”龙相吞下一片牛肉，问道。

　　　　“就在不远处，在今天早上。”燕邺放下碗筷。

　　　　龙相安慰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吃人。也许在大家都有足够资源的时候看不出来，一旦有人出于饥寒，那他们最恶的一面便会被展示出来。”

　　　　燕邺点点头，龙相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你不是圣人，千万不要去悲天悯人……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不存在了，到时候你只能靠你自己，到时候为了生存，你要无所不用其极。”

　　　　燕邺突然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龙相。

　　　　龙相伸出手默默他的头，笑容有点僵：“那一天终会来临，我希望你做好准备。”最近一段时间，龙相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这结局不可变更。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空王再次发动进攻。在他看来，城中的守军已经到了极限。这时候进攻，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雩都。

　　　　战斗进行了一整天，直到天上的星光暗淡，云朵都被染上血红的颜色。北方的士兵再一次被打退，羽林军十不存一，剩下地也都受了重伤。

　　　　“顽强的战士们啊！”空王是这样感叹着撤军的。北方军队这次留下五万人的尸体，剩下的也都筋疲力尽，再也没有继续战斗的余力。

　　　　南方的山林里传来号角声，远远传过来，在城头观望，能够看见南方人举着大旗靠近过来。那是安王的军队，他们连夜赶来。

　　　　北方人再也支撑不住下一场大战，哪怕对手的人数比他们少很多。空王咬咬牙，极不情愿地发布撤退的命令。于是北方人整装离开，捡着西方的山林撤退，不一会儿就没有踪影。
………………………………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轮回（9）

　　　　安王的军队在夜间进城，脚步声散乱，像是刚被击溃的部队发出来的动静。

　　　　事实上，安王才与北方的首领战斗过，战斗结果还没有传到空王耳中。安王虚张声势，故意扬起烟尘，装出一副气势如虹的样子，这才吓退了北方人。

　　　　方才隔得远，北方人只看见浩荡的军队，再加上本身已经疲敝不堪，于是选择撤退。

　　　　空王要是在城中有探子，听闻这样的消息肯定悔不当初。遗憾的是，北方人已经撤退，再想回来攻城难如登天。

　　　　南方人开始处理城中的不安定分子，先前被抓到大牢里的激进者都被流放。顺着不为人知的小道被驱赶到山林里面，任其自生自灭。

　　　　第二天，龙相带着燕邺离开，往北方跋涉。雩都已经不适合居住，甚至整片大陆都陷于混乱。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而远离纷争最好的办法就是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二人一直向北走，直到青色的地面再次被白雪覆盖，天上的阳光被灰色的雾气遮蔽。龙相为燕邺披上一件貂皮大衣，衣角拖在地上，与冰面传出摩擦声。

　　　　龙相打算带着燕邺去找寒冰巨龙，燕邺就像一把钥匙，能够开启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而能够使用这把钥匙的，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寒冰巨龙了。

　　　　他来到云洲大陆，以燕邺的身体存活。他所有的一切都与燕邺有关，他必须拨开层层迷雾。

　　　　他抱起燕邺，在北方冰原的入口开始飞行，转眼就到了冰山所在的位置。这里没有什么变化，深处传出来的气息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威压从冰山方向释放出来，像浪花一样冲击过来。但是，龙相丝毫不惧！他接受羽空的馈赠，已经今非昔比！这种程度的威压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他微笑着看着冰山。

　　　　“都已经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你的态度就不能和善一点？”龙相高声说道。

　　　　声音远远传出去，撞到冰山上，有传回来，在空旷的平地上回响。

　　　　龙相顺着先前凿出来冰山小道往上走，燕邺乖巧地跟在后面。

　　　　有寒冷的风顺着山道吹下来，冻结人的血液。龙相撑开气息屏障将燕邺笼罩在里面，后者还是凡人之躯，无法抵挡这严寒。

　　　　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并不是不想飞行，而是因为冰山有着巨龙设下的禁制。从实力上来说，冰霜巨龙已经超越圣人，而龙相只是圣人巅峰，无法突破巨龙设下的禁制。

　　　　当他走到最高处，迎面的是一块平地，在视线的尽头，冰霜巨龙正匍匐在那里。

　　　　龙相抖落身上的雪花，走上去，说道：“你要是改改你的脾气，保准很受小母龙的欢迎。”

　　　　冰霜巨龙极为“人性化”地耸耸肩，说道：“我那叫霸气外露，很难改掉的。”

　　　　“你也会开玩笑？”龙相哈哈笑道。

　　　　“当然！我又不是石头，当然会有情绪，也会和人开玩笑。”巨龙说道。

　　　　龙相扯扯嘴角，侧身将燕邺露出来，继续说道：“我已经找到预言中的那个人了，他就是燕邺，我需要知道接下来的预言。”

　　　　只见冰霜巨龙食指的爪子微微一勾，空中突然出现一本书，正是羽空给他的那一本，原来在冰霜巨龙手上。巨龙一挥爪子，那本书就向着龙相飞来。

　　　　“预言比书上写的简单，是我和羽空共同推演出来的。讲了一个叫做燕邺的圣人事情，这是个死亡预言，燕邺会在月之国的少青山战死，而杀死他的是一个叫做白幻的年轻人。”

　　　　冰霜巨龙继续讲述着：“预言中的燕邺是我们的战友，关系到改变命运的大秘密。”

　　　　龙相接过那本书，粗略一翻，后面的内容竟然能够被阅读！

　　　　中间缺失了很多内容，一大片的空白……在书的最后部分，讲述的正是燕邺被白幻杀死的过程，很详细，就连死状都写得很细致。

　　　　“这个所谓的燕邺……指的是我吗？”龙相抬起头问道。

　　　　冰霜巨龙点点硕大的头颅，肯定道：“是的！就是你！你将会被杀死，这就是既定的命运。”

　　　　一股寒意从龙相的脊椎骨窜上来，一直顶到他后脑的脑髓。

　　　　“既然我会死在少青山，那么怎么改变既定的路线？”龙相皱起眉头。

　　　　“不一定是你！也有可能是未来与燕邺相关的一切，有可能是某样东西，也有可能是与他相关的某个人，这都是不一定的。能够肯定的是，因为你的存在，未来会有一场巨大的变革。在这场变革中，我们将会迎来我们希望的那个世界。”冰霜巨龙说道。

　　　　龙相沉吟一阵，接着问道：“你们希望的那个世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世界……”巨龙的吼声响起来，将冰山震动，“在那个世界，所有生灵的命运将由自己掌控，而不是被那冥冥中的手牵着线。”

　　　　“那双手是什么？”龙相急急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以我的高度也仅仅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躲在黑暗后面。”巨龙回道。

　　　　龙相转过头看一眼燕邺，然后又问道：“羽空是个叛逆者，而你是我的引导者……那么，我是什么？南音的存在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你是保护者！”巨龙沉声道：“你要保护着这个燕邺的躯体活下去，让他活到少青山之战。颠覆的种子已经埋下，而你就是那个灌溉这种子的人。”

　　　　“我懂了。”龙相点点头，看一眼羽空留下的预言书，用一道气息封印了这本书，然后领着燕邺下山。

　　　　“对了！”巨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有一个神灵出现在北方冰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游走。你不仅要保护颠覆的种子，你还要为后人铺路。”

　　　　龙相点点头，带着燕邺下山。他释放出气息，像是潮水一样向着远方奔涌过去。不用多久，他就能看见小半片冰原。

　　　　在这片冰原的中心，有一个人形的生物走在天地间。像是海洋里的一条小鱼，偶尔探出水面，但又会被这伟大的天地吞没。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龙相起身往那边飞去。

　　　　他俯视着地面，地面上的那个“人”也抬起头来看着他。

　　　　那个“人”没有脸，就像是尚未完成的雕塑似的，五官还有待雕琢。有五彩的光芒在他周身闪烁，颜色很淡，就像一层轻纱。

　　　　辰离！

　　　　龙相右手凌空一握，将一柄气息凝结而成的大剑抓在手中。“喝！”他将这柄剑扔出去，大剑从辰离的身体里面穿过去，没有对它造成伤害。

　　　　不需多说，一战便是，反正在将来他与辰离也是敌人，不如就让战斗来的更早一点。

　　　　辰离停下来，向着远处看去，目光穿越千古，看向过往。

　　　　它收回目光，说道：“一个叫做南音的叛逆者，你是我的敌人。”

　　　　不好！这是完美状态的神灵！它已经泯灭了情感，与元素完全贴合。

　　　　辰离化作一道流光，撞到龙相身上。突破气息屏障，光明化作利刃刺进龙相的胸口。

　　　　“啊！”龙相痛呼一声，沟通天地，将周遭的灵气聚集过来。他用气息凝结成一只大手，抓住辰离，将其拍扁。剩余的灵气液化成液体，修补着被光芒撕裂的伤口。

　　　　辰离现在是不死的元素，自然无法被龙相拍死。光芒逸散开来，在远处重新化作人形。

　　　　龙相头疼不已，这样根本无法消灭神灵，到最后死的一定是他。

　　　　辰离没有说话，原地离解开来，化为光芒融入到周遭的环境中。他化成每一道可以看见的光，每一道光都是他的化身。

　　　　光芒就像利刃一般，突破气息屏障，在龙相的身上打出一个个洞口。龙相的身体就像一张被笔肆意捅穿的纸张，脆弱不堪。

　　　　这时候，天际传来一声厉啸，在高空回荡。天地突然被黑暗遮蔽，一个巨大的阴影飞过去。

　　　　龙相抬起头，看见冰霜巨龙在上空盘旋，遮去了光明。龙相的身体也不再遭受破坏，用气息修补着伤口。

　　　　“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龙相冲着高空大喊道。

　　　　“救了你一命，不知道感激？还要埋怨我吗？我这就离开，让你死在光明之下好了！”龙吼声传下来，听上去很刺耳。

　　　　“别！”龙相连忙改口，“我感激你啊！我感激你全家！快下来帮我！”

　　　　“吼！”饱含着冰霜的气息化作冰箭射下来，边缘带着足以对抗神灵的力量。这些冰箭落在龙相的身边，落在周围的地上。冰箭划破光芒，凡是经过的路径都陷入黑暗之中。

　　　　“嘶！”周围的光芒散开，就像急速融化的冰淇淋。这些散开的光芒重新聚集起来，化成辰离的身躯。

　　　　“冰霜巨龙，叛逆者之首，也是我的敌人。”辰离这样说道。

　　　　龙相向着冰霜巨龙靠近过去，小声在他身边嘀咕道：“叛逆者之首……你倒是有一个响亮的称号！”

　　　　“有时间调侃，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它。”冰霜巨龙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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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轮回（10）

　　　　“这你不应该问我……”龙相耸耸肩，撇撇嘴说道：“……圣人即便已经站在人类的巅峰，却依旧不能杀死神灵。你比我懂得这个规则，办法也应该由你来想。”

　　　　“甩手掌柜倒是轻松！”冰霜巨龙摇摇头，笑着说道：“巨龙无法成神，这也是规则。因此，我也无法杀死神灵。”

　　　　龙相看了一眼辰离，后者正远远地看着他们。这神灵倒是挺有“绅士风度”，耐心地等他们交流完毕。龙相看回冰霜巨龙，急急说道：“那现在怎么办？等死？”

　　　　冰霜巨龙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看上去就像是个打坏主意的孩子，“是的……我们无法杀死神灵，不代表我们无法对付他。”

　　　　龙相皱起眉头，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有一次机会！”冰霜巨龙看向龙相，使个眼色，低喝道：“配合我！”

　　　　等等！配合？配合什么？

　　　　龙相还没想明白，冰霜巨龙就扑楞着翅膀飞出去，冲着辰离扑过去。

　　　　一道巨大的阴影飘过去，遮蔽一切光明，将大地带入永夜之中。黑暗无边！冰寒气息席卷这天地。辰离周身的光芒暗淡了，就像即将被风吹灭的火焰。

　　　　人类若是看见这番景象，一定会失去对光明的信仰。因为黑暗太可怕，足以击溃他们的所有美好向往。这黑暗是真实的，真实得令人不敢去接触。

　　　　龙相一闪身，出现在辰离身后。他用天地凝聚而来的灵气束缚住辰离的身躯，使他不能逃离。

　　　　辰离化作一道白光，四处乱撞，却无法脱离龙相的束缚。那些气息凝聚的锁链与屏障坚不可摧，将辰离牢牢摁在那里。

　　　　“龙相小子！你在干什么？”天空中传来巨龙的吼声，混在寒冷的风中。

　　　　“配合你啊！不是你说的吗？”龙相不解地冲着天空喊道。

　　　　“说个屁啊！不是让你这样配合！快离开这里，封锁外面有光的天地。”巨龙急切地说道，他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此刻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

　　　　“靠！”龙相低声骂道：“你倒是说清楚啊！”

　　　　他向着后方退去，却没有撤回束缚辰离的锁链。他的目光落在还有光明的地方，并且将这些地方的时空扭曲，这样辰离一时间也无法逃离出来。

　　　　这时候，一声洪亮的龙吼声从上空传下来，比以往任何一声龙吼都要洪亮。龙吼声中带着无上的威压，就像十万个千斤的秤砣同时压上来。

　　　　紧接着，天空下起血雨，每一滴血都有拳头大小，带着浓重的腥气。血雨落在辰离身边，化成红色的雾气，向着辰离的身躯缠绕过去。

　　　　“嘶嘶嘶~”辰离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些雾气。雾气却如附骨之蛆一般无法摆脱，它每抖落一道雾气，就会有两道雾气缠绕上来。这些雾气钻入它元素组成的身体，将光芒渲染成微红的颜色，显得妖艳诡异。

　　　　辰离发现这些血色气息的可怕，这时候也无法保留力量了。他将光明凝聚一点，变成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轻易将龙相的气息斩断。

　　　　它急速向外面跑去，刺破凝滞的时空。黑暗来不及跟上它的速度，竟然让它脱逃出去。

　　　　龙相追上去，扭曲前方的时空。辰离却像一柄利剑，冲破一切阻碍。

　　　　“龙相小子！不能让他离开！”冰霜巨龙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急切的情绪。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龙相高声喊着，踏破脚下的时空，出现在辰离身后。

　　　　辰离感觉到龙相的气息，瞬间解体，所有光芒变成尖锐的针尖向着龙相激射过来。气息屏障被轻易突破，这些光穿过龙相的身体，在远处重新凝聚成辰离的身躯。

　　　　龙相一边修补着身上的伤口，一边向着逃窜的辰离追去。

　　　　巨大的阴影也跟着向北移动，血雨已经停了。那是冰霜巨龙的血，虽然不足以杀死神灵，却能够不断削弱神灵的力量。

　　　　龙相和冰霜巨龙追到冰原的最北方，那里的气候就连圣人也难以忍受。

　　　　冰霜巨龙落下来，看着前方说道：“接下来认真听我说……我是最古老的巨龙，血液中有着庞大的力量，虽然不能杀死神灵，却能封印它们千年。”

　　　　龙相抬起头，皱起眉头问道：“这会对你有什么伤害？”

　　　　冰霜巨龙随意说道：“沉睡而已，失去大量的血液，我会空前虚弱，到时候会陷入沉睡之中。具体沉睡多久，我也不知道，所以今后无法再帮助你了，守护者的任务只能由你一人承担了。”

　　　　说完，冰霜巨龙再次腾飞，他的鳞片突然爆裂，露出下面的血肉，有红色的鲜血渗出来，撒在洁白的冰原上，渲染出一条血色的道路。

　　　　巨龙已经抓住远处的辰离，他蒸发一半血液，化成铺天盖地的血雾。这些血雾化作锁链，向着辰离缠绕过去，将它钉在地上。

　　　　“助我一臂之力，我需要庞大的气息量。想要封印神灵，没有庞大的灵气是不行的。”巨龙冲着龙相吼道。

　　　　龙相点点头，感应着这片天地的力量。在南音的身体里面，他能够轻易融入这片天地。天地间的元素都像是粘人的孩子，雀跃着靠过来。

　　　　他将这些聚集过来的灵气全部送到冰霜巨龙体内，然后退避开去。

　　　　一时间，这片天地都被血色的雾气充盈着。浓重的腥气拒人千里，凡是触碰到这雾气的事物皆被融化，化作微红色的液体。

　　　　龙相在雾气外围坐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他插不上手，只能等待结果。

　　　　时间过得很慢，就像是有人刻意扯住时间的后腿，不让他前进。龙相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只觉得像一百年那样漫长。

　　　　直到最后，血色的雾气变淡了。远方出现一个人影，在灰蒙蒙的北方天地间行走，须臾间便到了龙相面前。

　　　　他长着一头蓝色的头发，面若冰霜。气息却很微弱，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

　　　　“龙相小子！快带我去冰山，我即将陷入沉睡！”男子急切的说着。

　　　　龙相知道，他就是冰霜巨龙，已经成功封印了辰离。

　　　　他连忙背起辰离向着冰山跑去，嘴里还打趣道：“一向威严的你，现在无法摆架子了。”

　　　　“小子！嘴上客气点！现在的我依旧可以轻易将你杀死。”巨龙威胁道。

　　　　龙相撇撇嘴，倒是不打趣了。他问道：“对了！辰离呢？”

　　　　“已经封印完成。”巨龙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敢保证，它千年之内无法离开那里！”

　　　　光明冢！这就是光明冢的由来！

　　　　龙相突然想起云洲大陆的光明冢，那就是埋葬辰离的地方。

　　　　心中万千思绪，龙相已经将巨龙带到冰山，燕邺正待在冰山脚下等待着。

　　　　来不及打招呼，他一路蹬着阶梯向上，终于来到山顶。

　　　　化作人形的巨龙从龙相背上下来，他往前走百米，趴在冰面上。只见他突然融化成一团水球，渗进冰面，一下子就不见了。

　　　　龙相走下冰山，抱起燕邺向着南方飞去。在这里，他没有得到过多信息，却意外地解决了辰离。这趟北方之行也算是有所收获，他接下来要前往南方，寻找蕹寻的踪迹。

　　　　他们路过雩都，听闻这里已经落入北方首领的手中。安王已经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没有与空王正面交战。

　　　　整片大陆依旧陷于战乱，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场战争。这场战争在喋喋不休的诗人嘴中仿佛诉说，人们期待一个足够强大的领主同一大陆，使战争消弭。

　　　　他们继续向南走，路过白地，这里是北方首领的聚集地。多日前，北方首领聚集人马，合力将南方人驱逐出北方。

　　　　有多嘴的人却带来另外一个消息，北方首领貌合神离，内部已经出现裂缝。有的首领偷偷摸摸地往东方移民，想在那边发展一个根据地。

　　　　当然，这些都不关龙相的事情，他只是在酒馆里当做无聊听取的一些小道消息。

　　　　途径白华森林，他在小湖边建了一间小木屋，让燕邺待在这里。然后只身上路，他不能带着燕邺一起去，蕹寻能够轻易杀死燕邺。

　　　　这具南音的身体的使命就是保护颠覆的种子，为此，龙相可以死，但是燕邺不能死。

　　　　南方人开始在羽之都存在的地方建城，他们围绕着一座大山雕琢。他们将城池建在这座大山上，以此抵御北方的威胁。

　　　　羽之都已经完成一半，依稀能看出五百年后的样子。在白华森林通往南方的入口，这里有重兵把守，南方人不允许北方人现在来搅乱他们建城。

　　　　龙相躲过士兵的眼线，绕过羽之都，渡过通天河，向着紫牧方向前进。

　　　　进入南方，他能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