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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指南-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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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琉璃惊呼一声，一脚踢开那个还想进攻的刺客。
她将匕首丢出去，直直朝着那个刺客飞出去，后者轻易将这柄匕首格挡。
琉璃现在气息大约在入气境水准，而那个刺客却有运气境的实力。
周围的杀意不止一道，还有些刺客躲在阴暗处观望着，寻找更好的机会。
他们害怕龙相会突然醒过来，倒不如让那个冲出去的刺客试试水。
那个刺客也摸清了琉璃的实力，残忍地笑起来，飞一般地扑上去，要将琉璃和龙相一并斩杀。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自信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黑刀的元老。
忽然，他的笑容凝滞了，眼神中有着惊恐的神色，低声叫着：“呃啊~呃啊！”
一柄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而拿着匕首的人正是龙相。
琉璃松了一口气，“你没事正是太好了……”
“刚想睡一觉就被这刺客吵醒……”龙相气息虚弱，仿佛风中的火烛，随时都要被扑灭似的。
他拔出匕首，单手插入那人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掏出来，那人捂着胸口倒下去。
龙相看着鲜红的心脏，突然有一种冲动，他一口咬上去，将血肉吞下去。
琉璃惊讶地看着龙相，眼神深处有着一丝恐惧，却没有说什么。
周围的刺客感觉到身体在颤抖，亲眼看见这一幕谁都不好受。
这些血肉化为精气补充他的身体，却还是杯水车薪。
燕邺的身体在这时候开始吸收他人的血肉，这种欲望支配着龙相。他想要更多的血肉，更多的精气，仿佛嗜血的猛兽。
可是，龙相站不起来，他太虚弱，能够强撑着精神已经很不容易。
他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昏暗，直到完全陷入黑暗中，这时候，他的精神也陷入黑暗中。
琉璃轻轻推两下龙相，发现后者已经沉沉睡去，鼻息均匀。
黑暗中的刺客蠢蠢欲动，就像一群野狼，双目中散发着红光，露出尖锐的獠牙。
“刷！”十来个刺客从暗处窜出来。
“轰！”他们还未接近琉璃就被磅礴的气息轰飞，就像断线的风筝，落在远处。
龙相再次睁开眼睛，暗自懊恼，不应该将这些人轰飞，这样他就少了很多血气的来源。
琉璃黑着脸问道：“你是真的沉睡，还是装睡？”
“刚醒过来。”龙相随口说道，眼睛却望向远处的那些刺客，他们捂着胸膛口吐鲜血，眼看是救不活了。这醒目的红刺激着龙相的神经，他很想爬过去，将这些鲜血舔舐干净。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欲望已经开始支配他的意识。这欲望来自燕邺的身体深处，平常的时候被隐藏起来，而这幅身体缺乏灵气的时候，就会觉醒。觉醒的欲望连龙相都控制不住，他从琉璃身上起来，用双手抓这地面爬过去。
琉璃连忙拉住龙相，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龙相没有回答她，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些流血的刺客身上。
渐渐地这些刺客失去生机，他们血肉中的灵气也完全消散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些血肉失去价值，就算龙相吞食这些血肉也得不到灵气的补充。
周围的尸体虽然很多，却都已经变成死肉，无法为龙相提供精气。
“呵！”龙相捶下地面，再次沉睡过去。
这时候，又有是个刺客从阴暗处窜出来，化为流光瞬间到了龙相身边。
他们高举着刀剑，势大力沉地落下去。
“叮叮！”流出出现在龙相身边，接下这些刀剑。
她只接下两把刀，还有两柄剑刺入她左右两边的肩膀，鲜血如注。
“死！”龙相再次睁开眼，手中匕首划出一道弧光，瞬间斩杀四人。
他急忙爬上去，趴在倒地的刺客身上，痛饮他们的鲜血。
气息也在逐渐恢复，四人的血液足够了，足够他恢复过来。
“该死的！他这是在钓鱼！”阴暗处传来刺客尖锐的叫声。
“格老子的！你们陪他玩吧！老子要走了！”还有的刺客骂骂咧咧。
龙相昏迷过去，他们本以为得到机会，等到冲上去的时候，龙相却又醒过来了……
不带这么坑人的！
欲哭无泪！
杀意在逐渐远离，过了一会彻底消失了。
龙相长舒一口气，开始从这片天地吸收灵气补充失去的气息。
这时候是他心神最松懈的时候，突然，一道寒光闪过。
一柄鲜红的匕首刺进龙相的胸膛，一个带着暗红色面罩的刺客出现在龙相的眼帘中。
这是个可怕的刺客，懂得隐藏自己的杀气。他等到最后一刻，终于得到最好的机会。
他用力将匕首摁进去，乱搅一圈，另一只手捻着一片刀锋划向龙相的喉咙。
龙相张开手掌，抓住他握着刀锋的手，刀锋深深刺入龙相的掌心。
“哈哈！咳咳！”龙相笑了，笑了两声突然咳嗽起来。
刺客的眼神中带着蔑视的味道，在他看来龙相已经必死无疑。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龙相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知道面前这个人体内蕴含着丰富的灵气。这大概是个外显境末期练气者，吸收他的血肉能够使龙相恢复很多气息。燕邺的身体对血肉还有着渴求，这就意味着他还可以吸收他人来恢复自己。
就像一块肥美的肉，送到龙相的嘴边，他是开心地笑了。
拼着全身的力气，龙相将这个刺客按到在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痛饮他的鲜血。
气息逐渐恢复，他终于再次有了战斗的力量。
体内对于血肉的诉求也减弱了，他重新回归理智。
这时候，尖刺场上方传来清脆的铜锣声音。
“血盟结束了……”琉璃如释重负，整个人瘫倒在龙相身边。
龙相皱起眉头，他刚才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元老为什么没有下来。
“黑刀的元老在打什么主意，我还以为他们会闯入尖刺场来杀我呢！最终为什么要借助这些刺客的力量？”
琉璃回答道：“血盟的规矩……一旦大门关闭，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即便是元老也不能干预，只能等到血盟结束。”
龙相抬起头来看着尖刺场上方，喃喃道：“真是死板的规矩……”
………………………………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秋心
规矩就是规矩，就连元老也不能打破，起码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打破。
黑刀将规矩看成至高准则，每个人都如此。离开规矩，这座黑刀城就什么也不是。
而现在，血盟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元老可以对龙相出手了。
尖刺场的大门打开，刺客们像是行尸一般晃晃悠悠往外走去，六神无主。
生者暗自庆幸，能够回到阳间，死者长眠地底，无人诉说痛苦。
龙相背着琉璃向着大门走去，金黄的阳光照在他满是鲜血的脸庞，就像一盘番茄炒蛋。
夜已去，白昼来。
刺客们从龙相身边过去，周围变得模糊，仿佛陷入另一个世界。穿行的人群就像是一条无尽的河流，不知道起点，也没有终点，只知道方向，一直奔腾下去。
在这条河流的下游站着一个老者，正笑吟吟地看过来，就像遇到久别重逢的朋友。
“他就是元老……”琉璃小声提醒道，气息虚弱，强撑着精神。
龙相笑了笑，轻声说道：“撑不住就休息一下吧，很快就会结束的。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离开黑刀城，一生都不再回来。”
琉璃一愣，然后将脸贴在龙相宽阔的背上，带着笑容沉沉睡去。
龙相轻轻将她放下，他向下游看去，声音很冷：“黑刀的元老，我有什么地方得罪黑刀了吗？”
“百年来，黑刀有两句话广为流传……”老者一步步向着龙相走来，“，其一，踩断枯枝的人从不会低头看；其二，阻拦你的河流不会凭空消失。”
龙相扯扯嘴角，“你们的谚语还真是晦涩难懂，说这话的人脑子肯定不好使。”
“那就说些好懂的吧……”老者继续说道：“我叫秋原，黑刀的元老之一。屠龙大公，你打破了血盟的规矩，为此你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龙相冷笑一声，“你应该清楚这封信代表着什么？本就是为了我而来，卑劣的手段都用尽了，何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秋原走到龙相面前，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当外人开始议论的时候，只知道屠龙大公因为触犯黑刀的规矩而死，这封信的内容。”
“想法很好。”龙相鼓起掌，“你的法门的确很奇特，却仅仅是个天灵境练气者。黑刀城中没有圣人，你拿什么来杀身为圣人的我！”
“你又凭什么知道黑刀中没有圣人？”秋原淡淡说道。
“不要低估圣人的感知。”龙相说道，“那是你不曾涉及的领域。”
秋原微微笑着，“四百年前，刺客大师创立黑刀时已经是圣人。而后就沉睡了，整整四百年。有些人说黑刀是地下的老鼠，却不知道我们的祖先是择人而噬的猛兽。多亏你的鲜血，屠龙大公……圣人精血中的灵气真是难以想象，足够我们的祖先苏醒。”
精血！龙相一惊，黑刀何时得到他的精血？
秋原笑了笑，很满意龙相的反应，“圣人的血，纯粹、美丽，多谢你唤醒我们的祖先。我是杀不死你，这没错，我们强大的祖先才是你的对手……”
龙相不想再听他说话，伸出手就要向着秋原抓去，后者像是水中的幻月，倏地消失。
就好像搅乱了一潭平静的水，水波散开，原本在水中的影像也跟着波动的水消散。
而龙相还处在这隔绝的空间里，一时间不能逃脱。
他背起地上的琉璃，顺着这条“河流”走下去，沿途的人渐渐化为一层水雾，蒙住他的眼睛。
当他走累了，这条河流也就到了尽头。
他在河流的尽头再一次看见秋原，后者正站在一具漆黑的棺木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嘴中念念有词，神态虔诚地像一个狂信徒。
龙相再次放下琉璃，独自一人走上前去，“传闻中，黑刀有三个元老。若是另外两个也是天灵境练气者，你们倒是有和我一拼的机会。”
秋原的嘴角扯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他突然一掌排开棺木盖子，然后转过来对龙相说道：“最年长的元老已经苏醒，这里将作为你们的战场。”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在龙相探寻的目光中，棺木里有一个人坐起来。三十岁左右，剑眉入鬓，浓密黑发束之脑后。这个男人睁开眼，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整片星空在闪烁。
他赤裸着身体，皮肤表面还有红色的血液在流动。这是龙相的精血，正在滋养着他。这些精血在他的身体表面汇成一条条细线，宛如编织细密的网。这些精血渗进他的毛孔，向着他的血肉融合而去，给予他圣人的力量。
这精血？龙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这些精血的，事情的源头指向安如赋。
不能在拖延了！
龙相运气气息，向着这个男人袭去。
犹如愤怒的浪涛，要将这这男人和棺木一起掩埋。
男人波澜不惊，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将龙相的攻击接下，轻而易举。
圣人！毫无疑问这是个圣人。
“你究竟是谁？”龙相问道，他遇见过太多圣人，这天地本不应该再有圣人才是。
“秋心。”男人的嘴唇微微颤动，从棺木里站起来。
龙相退开几步，回头看琉璃一样，后者正沉睡着。
他压缩气息，将其凝聚成一柄剑，世间最锋利的剑。这柄剑却没有刺中秋心，而是被这空间的“河流”淹没。就像一块石子扔进河里，只是激起一朵小水花，然后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龙相皱起眉头。
这空间在吸收气息，只要龙相的气息离开身体，便被这空间吸收。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无法从这里汲取灵气，他像是大海上的孤岛，已经被孤立了。
秋心一步迈出棺木，盯着龙相看着，“我的力量来自于你的精血，从这点上来说，我应该感谢你。但是，你的存在已经威胁道黑刀，我又必须除掉你，这感觉很怪异。”
“良心上的不安吗？”龙相讥讽道。
“可以这样说。”秋心点点头。
龙相扯扯嘴，“我不认为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你们，你与秋原都是第一次见我，何来这么大的仇怨。让我猜一猜……”他走到秋心面前，接着说道：“你与秋原是两个元老，那么另外一个……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是的，从他被安如赋派往月之国，他就应该猜到这个结果。
而他再次出现在时之国时，安如赋终是感觉到他的威胁，打算动手除掉他了。
离开时之国太久，这里发生了足够多的事情，变化来得太快，他有点适应不过来。
秋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看着龙相说道：“从来就没有三个元老，我才是黑刀的王，这座大城的掌控者。秋原是我的子孙，替我管理这片大城。而你认识的那个人……不过是一个合作者罢了。”
“我早就应该猜到的……”龙相摇摇头，“传说中，黑刀的每项任务都要经过所谓元老的同意才能施行。在安泓生派人刺杀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若是安如赋同意这刺杀行动，我就会开始仇恨他所仇恨的人。真是心思深沉的一个人，从这方面来说，我的确不如他。”
秋心抽出一柄匕首，匕首是纯黑色的，尖端泛着蓝色的光芒。
他动了，瞬息来到龙相面前。
匕首划过一道弧线，冲着龙相的脖子而来。
龙相失去大半气息，只能凭借肉体的力量躲闪，却有点吃力。
这片空间越来越小，周围的“河流”将二人挤在一起，战斗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龙相忽然想起黑影撕裂空间的情形，学着黑影的样子，将空间看做实体。
看做玻璃一样的事物，他一拳轰出，将这空间轰成飞散的碎片。
碎片全是朦胧的样子，也就是秋原营造的空间。这些碎片在黑暗中飘飞，渐渐远离他。
他向着远处看去，在黑暗的尽头有一片世界，尖刺丛生，天边有着明媚的阳光。
他拉起碎片中的琉璃，向着黑暗的尽头飞去，突然传进那片世界。
重新回到尖刺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抬起头看着前方，秋心正站在那里。
龙相顺着秋心向着远方看去，视线渐渐上抬，在黑刀城高塔上方。
那里有一尊刺客的雕像，穿着黑色的斗篷，用面罩遮住脸。
“那就是你吧！”龙相说道，他第一次来到黑风城就觉得这雕像充满着可怕的气息。
现在，他知道了，这就是秋心，也就是黑风城供奉的“神明”！
“凡人无聊的把戏而已。”秋心说道。
龙相没有把握打赢他，于是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我离开时之国，黑刀不再找我麻烦。”
没错，他害怕了，以他现在的力量对抗这个庞大的组织还有点困难。
秋心沉吟一阵，忽然笑了：“你与传闻中不一样，我还以为你是个无畏的勇士，没想到也会审时度势……好的……成交。”
龙相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还有，我要带着琉璃离开，你不能阻拦。”
“当然！”秋心点点头。
………………………………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离开洛上
龙相带着琉璃离开黑刀，没有人追来，仿佛黑刀城中的所有人都已经将他们遗忘。
秋心目送着二人离开，眼底潜藏着杀意，却没有出手阻拦。
黑刀还有一句话，“刺客的承诺比金子还贵！”既然已经接受交易，自然履行诺言。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刺客将任务看得比性命重，宁愿拼着死也要将任务完成。
秋心还处在人的范畴，他有底线，有着自己的坚持；而神灵没有，它们将目的放在第一位，人类的道德在神灵眼中一文不值。
龙相安然离开，回到洛上，洛上正处在黄昏中，被红黄色的夕阳浸染。
这时候，琉璃醒过来，睁开朦胧的睡眼，打量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洛上……你再也不用回黑刀了。”龙相温柔地说着，夕阳裹挟着自由的味道。
自由是什么味道？是野花的香气，是泥土的微腥，是河水的清凉。
“太好了……”琉璃轻轻说着，接着又沉睡过去。
龙相背着琉璃回到府邸，他感受到岚逸风的气息，若有若无。很虚弱，像是受了重伤。
他放下沉睡的琉璃，向着岚逸风的气息寻过去。在柴房的角落里发现奄奄一息的岚逸风，后者只剩下半口气，却强撑着身体盯着龙相看。
“主人！小心黑刀……”龙相连忙扶住他，向他体内注入气息，后者才缓过起来，接着说道：“您的精血被送到黑刀城了，小方与我前去调查，却遭到袭击……”
“小方呢？”龙相问道。
“死了……”岚逸风神情寞落，“那个胆小者第一次爆发勇气，却是在迎接死亡的时候。敌人是一个叫做秋原的刺客，听说是黑刀的元老。”
龙相没有说话，继续向岚逸风的体内输送气息，后者的精神也振奋起来，“主人，你的主上，与黑道有着莫大的牵扯，而他现在，正打算对你出手。”
龙相扯扯嘴角，他现在独身一人，无法与庞大的黑刀对抗，“等你伤势好转，回一趟南方，让我的部下坐船前往月之国的极北城，然后从极北城转道去往天之国的师天城。你去小湖镇找一个叫做泉江的人，他会帮助你。”
他打算暂时撤出时之国，去云飞鸿那里避难。新的圣人出现在黑刀城，再加上月之国的两位圣人，而他现在又孤身一人，完全无法与他们对抗。能够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就是找到云飞鸿，只有圣人能够对抗圣人。
泉江肯定会帮助自己，因为他对龙相还有所求。只要小湖镇的青洛还听命于龙相，在南方的利益驱使着泉江帮助龙相，即便龙相从某种程度上与月之国和时之国交恶。
岚逸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岚逸风在龙相的帮助下已经完全复原。他孤身前往南方，完成龙相交托的使命。
龙相在军营里面找到程高和邹阳，“我要去往天之国，你们愿意继续追随我吗？”龙相这样问道，给了二人原则的机会。
二人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但又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最终松了一口气，眼神深处却有着担忧的情绪，邹阳上前一步说道：“主人，能让我们两个单独呆一会，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思考。”
“当然。”龙相出了营帐，在外面等候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邹阳走出来，跪在地上对龙相磕三个头，低声说道：“我们不打算离开时之国，出于很多考虑，请您原谅。”
龙相听完，转身离开，他只问一遍，也不打算勉强二人。。
他们已经拥有了各自想要的一切，要真的随着龙相离开，龙相也许会怀疑一下他们的动机。
这才是合理的，再说了，他们都是时之国的子民，怎么会愿意离开故乡前往天之国。
以前他们跟着自己，就算与洛上交战，那也是时之国内部的事情。
而一旦安如赋上位，这也就意味着二人没有再为自己效力的理由。
邹阳沉吟一阵，接着说道：“主人，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但请你不要生气。”
“说……”
“早在羽之都的时候，我就认识我们的主上了。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子爵，却经常往府上跑。大公爵与主上的关系很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早已将主上看做效忠的对象。”
龙相冷笑一声，正是讽刺啊！他顿了一下说道：“那邱方俞的死算什么？壮士割腕？”
“是的……”邹阳回道，“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被老皇帝逼到绝境必须做出的抉择……人都得有选择，不是吗？主上那时候若是站在大公爵一方，也许早就死了。”
“那你知道安如赋与黑刀的关系吗？”龙相这样问道。
“知道……”邹阳接着说道，“当主上收到安泓生刺杀您的请求的时候，他马上就同意了。”
龙相扯扯嘴角，再次想起邱方俞对自己的警告，安如赋果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龙相盯着邹阳看，“不怕我去杀死安如赋吗？”
邹阳淡淡笑着，“您不会这样做的，从您打算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您不会这么做。总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人的手脚，使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我告诉您这些事情，是想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正是因为您，我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你就抱着你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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