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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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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魏师傅神色恭敬起来“原来您就是姑娘,魏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敢,魏师傅可是明日见合媛姑姑?”
“是,姑娘不必担心,慧嬷嬷毅然安排妥当,明日辰时姑娘只需城北朝阳台等候便是。”
我淡笑着轻声道“有劳魏师傅了。”说罢,向纤巧示意。
纤巧即刻会意从袖拢中拿出两锭银子递给魏师傅,他却面色惶恐“姑娘这便折煞魏某了,魏某为小王爷办事不敢心存私念”
我轻笑,温声道“魏师傅收下吧!我也便安心些,况且你我都是将要进宫白身,实无需对我如此客气”这样说也无错,爹爹失了官位被赐死,我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而已。
魏师傅听我这样说,也未曾再客气,收好银子道了谢,我见味食坊高朋满座,便也叫他自顾忙去罢!又和纤巧吃了些菜肴,便出了味食坊。
一路默默,想着便要踏进那深宫高院,心中不免肃然。让纤巧卖了梅花酿,转道去了峰崖坡,爹娘墓安葬那里。
暮色将近,已是入夜了。寒风潇肃,越靠近峰崖坡行人越少,那里是荒芜墓地,一般人自是不愿多靠近一步得。
尚未走近爹娘墓地,远远便闻得一阵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只淡淡地引着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肺腑,我心知是种爹爹旁边玉蕊檀心梅开了,爹爹生前喜欢这玉蕊檀心梅,一朵一朵红如锦霞。
果然,石青墓碑旁两株玉蕊檀心梅开得盛意恣肆,水银般点点流泻下来清朗星光下如云蒸霞蔚一般,红得似要燃烧起来。
我跪墓地前,纤巧随我跪身后。
我伸手摸着清冷墓碑上刻得大字,心中哀伤,止住泪接过纤巧递来梅花酿,洒土地上,泫然道:“爹,你生前爱喝梅花酿,儿给您带来了,儿明日就要入宫了,希望爹爹天之灵保佑儿查明爹爹死因。”说道此处,我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纤巧也是眼中含泪,将梅花酿洒土地上“老爷,您放心我跟小姐一起入宫,一定会查明您不明之冤,请您和夫人酒泉安息罢!”
我擦拭了脸上泪珠,细细望着爹爹墓碑,这才发现碑下放着一坛青云花瓷梅花酿,原来宣硕已经来过了。心中一动,痴痴望着那坛梅花酿,那张儒雅脸仿佛印青云花瓷坛上,亦是望着我满目柔情。千言万语终是化作悠悠一叹。却是明了自己和他这生是无缘了。
将梅花酿留墓碑前,叩首了三下,纤巧扶我起身,深深望了一眼墓碑,和纤巧离开了。
回府后,将蜀锦和一切用物收拾好,又向纤巧叮嘱了些事宜,已是夜深了。月色从浮雕窗子透进来,如水银般倾泻到雕花湘妃榻上,煞是好看。
我本想早早歇息,这时听见阵阵击打楠木门声。我心下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过了一会,敲门声并未停止反而有些急促,我示意纤巧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宝蓝宁绸长褂少年,带我走进看才发现他是宣硕身边近身侍卫谦柳。
谦柳朝我躬身行礼“宓小姐,深夜拜访叨扰了。”
我忍下心中疑惑,将他让进房中坐毕,吩咐纤巧上来清茶。纤巧奉了茶上来含笑对他说“现下条件有限,茶叶只是平常,还望谦侍卫莫要见怪才是。”
谦柳脸上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红晕,起身接过清茶“多谢纤巧姑娘”
纤巧回了笑站一旁。
我笑望着他,“不知谦侍卫深夜到访,可是有要事?”
谦柳默然片刻,方才道“是小王爷吩咐我来”
我虽早有预料,听见这三个字却还是心中一紧。垂下眼脸掩住眸中情绪,我忍住涌上来哽咽量将声音平稳“我知道”
谦柳递给我一个织锦包裹,恭敬道“这是小王爷让我带给您,里面是螺子黛和一些碎银,螺子黛色黑遇水不化,适合小姐遮掩容貌。宫中都是趋炎附势之人,小王爷说小姐身边没有银两办事恐多有不便,银两若太大却容易招惹事端,这些碎银是刚好。”
谦柳话语渐渐低下去,颇为感慨:“请小姐恕小人多嘴一句,小王爷对您…情意,真是用情至深,这些话本不是我们做下人该说,只是这几日眼瞅着小王爷硬生生瘦了一圈,小人看着也是于心不忍”
我心下动容,除了感激还有恐慌,宣硕对我用情太深,但只怕这份情以后会成为我和他牵绊,会拖累他。这份情即是奢求不如早早断了,对我好,对他亦是如此。
忍住心中汹涌澎湃,故作淡漠道“替我谢谢小王爷心意,只是我即将入宫实当不起这份情谊,谦侍卫,你跟小王爷身边年头也是久了,有些事小王爷他身临其中不能自已,还要你身边劝慰着。”
谦柳微微点头“小人明白,这几日王府中华王妃身子不适,小王爷身边照料,也实是无法出府,但心中却是日夜都思念小姐,小姐看…是否回张信笺,小人好带给小王爷,也让小王爷稍稍宽慰。”
我思忖片刻,默然道“山盟虽,锦书难托。不必了,只盼小王爷早些将我忘了才是好,谦侍卫你是明白人,东西我收下了,还望替我带话,就说宓多谢小王爷了,这份恩情日后自当相报!”
………………………………
(四)剪水作花飞(2)
谦柳轻叹了一口气“小姐话小人会带到,夜深了,小人不叨扰了。”
我有意让纤巧将他送出去,却看夜深雾重,谦柳道“小姐和纤巧姑娘请留步。”
我也不再坚持,淡笑着“谦侍卫一路小心”
谦柳行了礼便退了出去,身影消失隐匿茫茫夜色中。
纤巧将包袱收拾好,便叫她去厢房歇息。我躺湘妃雕花榻上,如水银般月光从梧桐叶子间漏下来,枝叶影子似稀稀疏疏暗绣透过窗子落地上,一片斑斓。
心中愁绪如潮水般扩散,他一颦一笑浮现脑海中,擦不掉,淡不去。终是深深叹息“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次日清晨,我早早便起身,才发现自己昨日竟是湘妃榻上一夜无眠。
纤巧打来洗漱水,将帕子沾了水拧干给我“小姐怕是昨日睡不安稳,眼下一片乌青”
我用帕子轻轻擦拭了脸颊,铜镜中映出自己略显苍白憔悴神色,纤巧用茶盐帮我擦了牙,服侍我漱了口。轻声道“小姐心中是有小王爷,为何让谦侍卫带话那般漠然,只怕是伤了小王爷心”
我理着瀑布似得青丝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眸静静望着纤巧,“纤巧你怎这般糊涂,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对他泠漠。你懂吗!”
纤巧绞着绢子,有些不安道“是,奴婢失言了”
我叹了口气,执起她手,温言道“巧儿,这次入宫,祸福未知生死由命,说话做事要谨言慎行,你刚刚话若是宫中说了被有心人听了去,不只是我和你要遭难,是会牵连到小王爷,你可明白?”
纤巧凝神想了想,面有愧色“对不起小姐,我鲁莽了。”
我轻拍了拍她温润手心,浅笑道“明白就好,收拾妥当咱们就出发,可不能误了时辰。”
趁着纤巧收拾东西空当,我用螺子黛脸上细细点了几个稍大黑色斑点,这般模样纵还是清秀可人,却远不及我以前绝色了。
如约辰时到了朝阳台,正是晨起,浓雾弥漫。阳光从层层云层中透出来,洒下阑珊斑点。朝阳台因地处正东迎阳而得名,是个八角亭台,深绿重檐赤红攒尖,壁上被名人雅士刻了许多诗词,日夜风吹雨打,字迹已是浅浅难辨。亭台中间有一墩凸雕凤穿牡丹石青板圆形桌,四周围着四个雕刻缠枝莲石墩凳。纤巧拿了棉羽布垫垫着,扶我坐了下去。我叫她也坐。冬天朝阳台是唯一能晒着暖暖阳光亭台,很是安逸。
不多久,便遥遥见到一辆青灰万寿字马车急驰过来。马夫驾着马奔驰到朝阳台便“吁”一声停下来,他下了马车拿了木墩垫地上,掀开车帘躬身恭敬候一旁。魏师傅先下了马车,随后一个身着彩绣龙爪菊暗红云锦衫女子从马车中出来,就着马夫手踩着木墩下到地上,头上插芙蓉镶宝翡翠簪随着身子前倾叮咚作响。她约莫三十一二,气色很好。
我忙起身,和纤巧出了朝阳台,疾步走到合媛姑姑面前,福了福身子“合媛姑姑吉祥”自此我只是以宫女身份进宫,自是要对合媛姑姑请安,况且她又是年妃娘娘跟前得脸老人,瞧着一身云锦衫子打扮,竟是比寻超富贵人家还要气派,足可以看见年妃娘娘对她看重。
她一脸笑意,将我扶起“姑娘多礼了,你进宫和我都是一同服侍娘娘人,实无需如此。”说罢,望了望我身后纤巧道“这便是纤巧姑娘罢!”
纤巧向她福了福身子恭敬道“正是奴婢,合媛姑姑吉祥”
合媛姑姑笑着温声道“果然都是稳妥知礼姑娘,慧嬷嬷眼光一向精湛,慧眼识英。”
又向魏师傅见了礼,他满目笑意,瞧见我脸有半刻不解与疑惑,却是一笑带过,我心中暗赞此人也是沉得住气不多事。我和纤巧随他们坐上了马车,一路上行驶得很是平稳,车内气氛有些压抑,我虽然对魏师傅进宫心存好奇,却不敢贸然相问。
合媛姑姑像是看穿了我心声,笑容可掬道“你们进宫也偏巧,不多久便是太后大寿,也正是忙时候,只按着主子吩咐做便是了,魏师傅是娘娘请来寿宴上做膳食,你们都是慧嬷嬷向娘娘举荐想来也是相识了,大家都是要进宫为娘娘做事人,不必如此拘礼。”
我和纤巧淡笑着应着“是”
合媛姑姑又道“皇宫不比外面,规矩礼仪甚多,虽是这样也不必心有余悸,只要忠心服侍主子,少言多做,谨言慎行便行了。年妃娘娘是个好心性主子,你们又是慧嬷嬷亲自推荐,踏踏实实做便是了。”
我含了笑“多谢姑姑教诲”
约莫一个时辰工夫,马车停了下来,马夫隔着帘子问道“姑姑,进宫了”
合媛姑姑“嗯”了一声掀开帘子缓身踩着木墩下了马车,随后是魏师傅,接着我和纤巧次第下了马车,只见碧蓝一泓天空,无一丝云彩。冷冽北风将天空涤清如一汪通透无暇翡翠。一排鸿雁嘶鸣着飞过,当真是雁过无痕。
两边罗列着高大朱壁宫墙,大小殿宇错落,连绵不绝,从五凤楼内观望紫禁城是飞檐卷翘,金黄水绿两色琉璃华瓦阳光下粼粼如耀目金波,壮观雄伟,一股盛世华丽之气。一列手持弓弩御林军整齐走过,透着说不出慑人气势。
永巷港似一条如赤色巨龙,蜿蜒望不见底。我和纤巧垂头跟着合媛姑姑身后,不敢四下张望。只敛下眼帘垂望地上,块块三尺见方大青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图案。过了三殿从夹道往西转去便是内廷,西一长街头,往石影壁内一转走了约一盏茶时分,站一座殿宇前。宫殿匾额上三个赤金大字:延禧宫。
合媛姑姑引了我们过了画廊,安排魏师傅去了小厨房膳房,又带我们进了院中,院落里种着顶好虎耳海棠,散发着沁人心脾幽香,花朵盛开鲜红欲滴,盛意恣肆。院落中一位貌美端庄女子,正闲闲喂着吊篮上蓝羽樱哥儿,一身浅绿织锦绣芙蓉小袄,边角缝制着獭兔雪白绒毛,清淡月兰罗裙边上两层镶边,皆绣着疏落几朵雪白合欢,陪着浅绿明翠丝线配着是花叶,外面披了一件深莲青镶金丝洒梅花朵儿斗篷,反寰髻上只斜斜插了一根翡翠镶螺钿蝙蝠多宝簪,发髻间一株赤金西番莲白玉珠花,端是清丽淑雅。她正休闲得和旁边一位身披玫红彩锦缠枝牡丹织锦斗篷,笼着银狐皮手套艳丽女子谈笑,身后跟着两个垂手低眉梳单髻,着翠绿绣花棉衫丫鬟。
合媛姑姑引我们向年妃娘娘见礼,“年妃娘娘万福金安”罢了又朝笼着银狐皮手套女子见礼,恭敬道“这位是秋小主,秋贵人。”我和纤巧垂着头又恭敬福了福身子“秋小主吉祥。”
秋贵人含着笑“起来吧!这便是姐姐挑进宫宫女罢,瞧着样貌不俗必是伶俐,姐姐好福气”
年妃淡淡瞧了我们一眼,含了温和笑意“妹妹若是喜欢,便挑一个讨喜带去罢”
秋贵人笑道“多谢姐姐美意了,只是臣妾那里地儿本就不如姐姐宽敞,臣妾也不是麻烦人儿,宫女有五六个也是够了。”
年妃将手中鹦食放下,轻轻拍了拍手,宝蓝嵌象牙雕牡丹护甲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赤金。淡笑道“即是如此,本宫也不便强人所难了,合媛将她们带进后庭院厢房,就安排她们顶了菊心活儿,”
“是”合媛姑姑躬身行福了礼,带着我们欠身退下。
延禧宫是个两进两出院子,前院正殿有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殿前有东西配殿隔三间,后院正殿五间,亦有东西暖阁各三间,均为黄琉璃瓦硬山顶。
过了画舫长廊,合媛姑姑朝我们叮嘱着“延禧宫除了娘娘住着,后院千禧殿还住着舒常,你们住后庭院厢房倒是离着舒常寝殿不远,舒常身子弱,你们可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冲撞了舒常,知道吗?”
“是”我和纤巧均是应道。
合媛姑姑满意笑了笑,又道“今日你们且收拾收拾,明个晨起把娘娘寝宫前院东西配殿清扫干净便成。”
后庭院不比前院气派繁荣,甚至有些冷清。院中只种了一排山茶,像是许久没有修葺模样,花朵也开零落靡靡。
跟着合媛姑姑来到一座朱红矮墙站定,深绿镂空楠木门上亭挂着深色牌匾,上面写着“浣亭”。合媛姑姑推开楠木门,一股许久未曾修葺打扫尘土气息迎面扑来,合媛姑姑双眉微蹙,用衣袖挡住口鼻,另一只手扇了扇飞舞烟灰。“这里许久无人居住,娘娘赏了你们两个人住这里也是清静,一会你们打扫打扫便能住了”
………………………………
(五)陪嫁宫女(1)
我和纤巧都被这里吐烟瘴气呛得难受,只忍住扯了笑回道“多谢娘娘厚恩,也有劳姑姑了。”
合媛姑姑站门边也不进来,只道了声“无妨,你们且收拾吧!后院有井用水也方便,好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再道前厅找我。”
我和纤巧福了身子“是”
待她走远,我和纤巧才掩鼻打量着浣亭,屋内只有一张楠木雕花方形桌、两张珐琅嵌竹丝雕西番莲扶手太师椅,扶手掉了穆色漆露出发黄白色里木,有些破旧,想来是哪个宫里小主不用旧家当,一张楠木双人床塌,侧边立着深色雕花福字立柜。虽是简陋,收拾起来也是能住。
和纤巧放下行李,她去院中打水,我拿起廊旁立着柳丝扫帚扫着地上尘土,纤巧打来水见我扫地,忙放下乌木盆就要来抢,一脸惶恐道“小姐您是千金之体怎么能做这些下贱事,奴婢来吧”
我笑着避过她“有什么不能做,如今我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况且你也有要做活,不必和我争了。”
纤巧闻言也是默默,不再争辩,拧了粗布帕子默默擦着楠木桌。
费了好一工夫将屋子收拾利落,我和纤巧坐扶手太师椅上歇着喘口气,正巧,一个身着粉红织锦绣双鹊小袄清丽宫女走来一脸厌烦站门外,双眉微挑不耐道“你们便是来宫女罢!娘娘让到偏殿有话交代,你们收拾收拾些来”说完转身便准备走。
纤巧忙叫住她“姐姐,我们来不知道偏殿哪里,还劳烦姐姐稍等我们收拾便和姐姐同去”
女子闻言脸上不耐厌烦愈加深了“叫什么姐姐,我没有名字吗,平白把人叫大了好几岁,”
被她这么一斥,纤巧面色有些尴尬,讪讪道“还没请教姑娘姓名”
女子翻了个白眼,瞟了纤巧一眼,有些傲气道“我是娘娘带来陪嫁丫鬟,玉莹”
纤巧只得道“玉莹姑娘,有劳稍等片刻”
玉莹描绘精致秀眉拧一起“长着嘴不会问吗?刚进宫丫鬟偏还这么大架子!”
我虽心中不悦,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这后院偏僻,怕是问到也是迟了反而误了娘娘大事,我们被罚不说还要连累玉莹姑娘!这就得不偿失了!”
她闻言思忖片刻,接着紧蹙着双眉“些收拾,还这么露嗷埃 p》 纤巧听她应允,急忙从香奁中取出乌木梳帮我梳有些散落发髻,毕了又取出一套鹅黄绣夕颜织锦小袄替我穿上,压低声音我耳边道“小姐,这宫里不比外面,总感觉有些森森,这件小袄素净也合体,小姐穿了也不啻身子冻”我笑着道“还是你心细,别光顾着我,你也收拾收拾罢!第一次见娘娘身边人,总要小心不被旁人挑出错来。”
纤巧含了笑应声道“唉!”
一旁玉莹懒懒倚门边,斜眼打量着我们“都是丫鬟罢了,偏你还要她伺候,倒像个小主一样,真是奇了!”
闻言纤巧面色有些不,我轻捏了捏她手背,笑道“我自小身子弱,巧儿和我一起长大,自然是要多关照我!玉莹姑娘不要见怪!”
玉莹冷哼一声,“好了没?磨磨唧唧,娘娘等急了,连着我都要被你们连累!”
“好了,玉莹姑娘,咱们走吧!”我牵了纤巧手将浣亭雕花门闭上。
因着宫中,我和纤巧不敢四下张望,被人瞧见有意指责无礼,只恭敬垂手低眉跟玉莹身后。玉莹身下穿着织锦绣绚红芍药罗裙,她腰肢极软,罗裙随着她身姿步伐荡起一朵盛开芙蕖,颇有韵味!
过了画廊转道穿进庭院来到一座偏殿前,只见殿梁扁上刻着“轩冉阁”玉莹站殿前,微弯着身子,语气恭敬而甜软“娘娘,浣亭两个宫女带来了。”
只闻得温婉一声:“进来吧。”
玉莹挑了暖帘,半曲腰身,低眉颔首进了殿内。我和纤巧跟她身后亦是如此。
殿内四根蟠龙纹铁柱屹立,蝙蝠悬寿字天花。汉白玉雕花墙,只见几个宫女垂首站一旁,
年妃正端坐凸雕西番莲铜镜前凤眼微合,合媛姑姑正拿着黄梨花嵌珐琅雕花梳轻柔梳理着她一把柔顺三千青丝,纤云髻上,简单插了一方青玉无缀饰扁方,显得她格外清淡宜人,如一枝迎风白木兰,素虽素,却庄静宜人。
我和纤巧恭敬地站一旁,不敢出声。
须臾,年妃缓缓睁开眼睛,从凸雕西番莲铜镜里静静打量着我,轻启红唇“叫什么名字”
我忙福了身子,“回娘娘话,奴婢叫儿”
年妃静默了片刻,半晌才道“妩媚,名儿倒是顶好,不过既是入了延禧宫,本宫且赐你个名儿罢,就叫“慎儿”如何?”
我恭敬道“奴婢多谢娘娘赐名。”
年妃满意点了点头“是个懂礼,这珠饰虽多戴久了也是有些生腻了,你来帮本宫选选”说着向合媛姑姑侧目,合媛姑姑会意,福了身子退到一边
我应声上前,仔细看着妆奁中珠翠首饰,确是繁多华丽,我思量着年妃装束虽是高贵却是端雅,发髻上也是很素净,我要挑一定是端雅却要出彩,否则满是素丽端雅反倒失了亮点,思忖片刻拣了一枚点翠银凤含珠赤金簪小心翼翼得插年妃发髻间。
这时,却突闻玉莹一厉声呵斥“大胆,竟敢拿薨了淑妃娘娘所赠饰物给娘娘簪上,莫不是心怀鬼胎有意咒娘娘”
我闻言,深感不妙忙跪下身子,“娘娘明鉴,奴婢并不是有意!”纤巧也是满脸焦急,跪了身子“还望娘娘明鉴,慎儿她并不知情,不是故意!”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我手心中溢出密密汗丝,印着雕花大理石地板上,很是粘腻。过了许久,年妃才道“不知者不怪,无妨,起来吧!”
我心中忐忑不安,终是慢慢起身“谢娘娘”
年妃淡淡瞥了我一眼,对合媛姑姑道“就让她们殿外伺候吧!去花房也好,你且问问她们自己意思,带下去吧!”
合媛姑姑欠着身子“是”说罢!便带我们下去,出了轩冉阁,合媛姑姑才沉沉叹了一口气“想殿外伺候还是去花房,你们自己挑吧!”
我恭声问道“敢问姑姑,这两个具体干些什么活计,还望姑姑赐教!”
合媛姑姑一脸惋惜看了看我和纤巧,方才道“殿前就是打扫前殿院子,再干一些零碎活,花房就是种花除草一些活计,虽是有些脏累也是清闲。”
我想了想,殿前伺候和这儿人打交道也是多,定能问些什么隐秘消息,便道“就殿前伺候吧!有劳姑姑了”
合媛姑姑“嗯”了一声“也好,倒是可惜你们这俩伶俐姑娘”她顿了顿,似安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好好伺侯着,没准娘娘哪天高兴了,安排你们也是保不准!”
我和纤巧均是一福身子“多谢姑姑指点!”
暮色降临,风中还带着沁人香味,印着四合院子宛如墨色。我和纤巧将洗净晾干棉布素色被子和单子铺双人床榻上,总算是歇了歇。到了菊茶热气袅袅,正准备润润嗓子却闻细细哭泣声,我寻声望去见纤巧坐床榻上面向灰黄色墙壁向隅而泣。我轻叹了口气,心中颇为不是滋味,走过去执起她手“巧儿,让你受委屈了”
纤巧用袖子抹了脸上泪痕,摇头道“小姐,巧儿贱命一条并不委屈,委屈是小姐。当年老爷世时候,宓府是何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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