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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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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公公应着,差俩人抬来红木盘龙宝座。罢了垂首候一旁,恭声道“皇上您请入座。”
祯微微颔首,退后一步坐入宝座中,深邃眼眸环视着殿下跪乌丫丫一片众人,“皇额娘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宫人?”
太后含了一口福珈呈来金福礼泰红茶,微微侧目道“这些个宫人执迷不悟,顽固不化。皇上不忍牵连旁人,哀家却要顾全皇帝颜面,皇家威严。将这些个奴才严惩不贷,数发落至慎刑司,以儆效尤,以示宫规。”
祯凝视着太后威容,笑意愈浓道“这其中为虎作伥宫人得到皇额娘如此严惩也算罪有应得,皇额娘也维护了皇家颜面。只是…”祯沉吟半刻“只皇额娘这一片为皇家思虑良苦用心,旁人未必知晓明白,只诟病皇额娘太为苛刻!”
“哦?”太后微微抬眸望向祯,眼眸中是一片沉盎深意“那依皇帝之见该当如何?”
祯俯望着殿内众人,沉声道“这些人其中必有年秋阑一党,但也不乏不知情无辜者。皇额娘自不可一视同仁。”
太后微微拨着青瓷盏中金福礼泰浮沫,徐徐道“哀家已告诫过,这些个顽奴却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无人肯承认,哀家只得一视同仁!”
宣硕向一旁刘阜立侧目示意,刘阜立明了轻步退出大殿,祯浅笑道“自作孽心肠歹毒之人,自然不能纵容。还请皇额娘稍候片刻!”
这片刻,刘阜立打帘引进一身着素衫女子,我细细一瞧竟赫然是柳姑姑,心中不明其所,皇上寻她来是为何?
只见柳姑姑前至几步朝我会心一笑,方对太后皇上跪身行礼道“奴婢给太后、皇上请安,太后皇上万福金安。”
太后目露疑色,静静观听着。
祯朗声道“起来罢!”“谢皇上”待到柳姑姑起身,祯接着道“你且说说,前几日年年秋阑打发了谁待辛者库。”
柳姑姑恭声回到“回皇上话,前些日子年妃…年秋阑打发了慎儿姑娘到辛者库做苦役,直至太后寿宴前几日才将慎儿调回!”
祯浑朗声音这大殿之内显得格外清晰有力,“你可说清楚,太后寿宴前几日她一直都待辛者库,未曾踏出半步吗?”
柳姑姑回答笃定不疑“未曾踏出半步,只第一日与辛者库其他宫人一起去打扫长巷才踏出辛者库,不过那日许多人皆又有时间严格限制,慎儿不可能与年秋阑有私谋机会!奴婢未曾有半句虚言!皇上太后明察!”
祯满意点了点头,又对太后道“皇额娘,依照如此时间推断说来,这个慎儿到真为与年秋阑那些歹毒作为毫不知情了!皇额娘莫不如法外开恩,且将她无罪释放。这样既保了皇家颜面,又让不相干人未曾牵连。如此,世人对皇额娘豁达也会交口称赞,此乃一举多得,皇额娘以为如何?”
太后闻言,锐利眼眸望了望跪末端我,威严对柳姑姑开口道“那叫慎儿宫女即辛者库带过,你便肯定是见过了,哀家让你这众宫人中将她找出!”
真是山穷水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后这道难题自然难不住柳姑姑,她只上前几步即刻便将我找出,恭敬道“太后,此人便是慎儿!”
太后微微颔首,眸中锐利也渐渐缓和,“你果然所言不虚。既然此事与她并无纠葛,哀家便赦免了她…”
太后话音刚落,立于旁下简芝便跪身叩首,情急道“太后,贵妃娘娘因此而伤及龙胎,太后却如此轻易便放过那歹毒之人党羽吗?这让贵妃娘娘如何心安?娘娘腹中胎儿又如何心安?奴婢愿长跪不起,求皇上太后另作决断!”
“简芝,你起来”太后望着她眼中微有厌烦,仅是片刻便遮掩而去“此事伤及了岚贵妃腹中龙胎,哀家与皇帝心中也不会比岚贵妃为好过。皇上也处罚了主谋年秋阑,也算是给岚贵妃一个公道了,这旁人既然无辜又何必再牵连进去!”太后说到此处,眼眸半眯,话锋微转“难道你与你家娘娘想让哀家被天下人耻笑诟病吗?”
这话便重了,简芝一时被惊骇住,待她回过神来忙叩首道“奴婢…奴婢与娘娘并无此意,太后明鉴啊!”
太后却又忽一笑,眼底却是冷冰冰“哀家自然知道,你起来吧!”
话既如此说出,简芝自然不敢再怠慢不满,她慌忙起身,垂首立于一边不敢再多言一句。
我此刻心绪已如劫后逢生般庆幸与愉悦,那一次为避嫌主动请缨,竟成了关键时救我与危难保命法,当真是让我庆幸之余又有无限后怕,有些事竟像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一样。若非那次主动请缨,想必我此时也劫难逃了,那慎刑司是比辛者库为折磨痛苦存,辛者库宫人只是每日每夜有做不完苦役罢了,而慎刑司出了苦役还有永无止残酷刑罚,当真是永无出头之日!
这样想着我不禁为迎柳与婉儿担忧,她们也是无辜却只能沦陷如此,我该如何解救她们呢?以目前形式来看除非有确凿证据与理由,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救出她们,难道我只能眼睁睁开着,却别无他法吗?
事实亦是如此,还未等我开口求情,太后便挥一挥手,所有宫人皆被戍守扭送着押出大殿。
宣硕注视着我,眼眸中是如浴春风般满满笑意。我不禁面色微红,慌忙移开视线,这恐怕是第两次他为我解围了!我心中没有喜悦,有只是无潇肃。常言道君心难测,年妃为他多年枕边人,却仅为了一个莫须有罪名,竟让他全然不顾昔日情分,落得如此悲凉下场,当真是让人恐之,心亦寒之。
待到众人全部退去,太后望向我,秀眉微扬道“如今她旧主也不了,皇帝觉得应给她排到何处?”
祯淡笑不语,只微微瞧了刘阜立一眼,刘阜立即刻会意,打千儿道“皇上身边从小侍奉晋芳嬷嬷如今年岁也大了,皇上早有意让她出宫颐养天年,却一直未有中意人选来顶替晋芳嬷嬷,慎儿姑娘一直年妃身边伺候也是颇为伶俐,太后您看不如便让慎儿姑娘顶了晋芳嬷嬷!也算了去皇上一桩心事了”
太后微颦秀眉,轻叹一声“哀家刚入宫时晋芳便了,如今伺候已有三十余载,是该享享清福了,只是这慎儿毕竟年岁小,伺候皇帝怕是未必能如晋芳那样事事顺手得体罢?”
祯笑道“皇额娘放心,晋芳嬷嬷先带带慎儿,等一切打理井井有条时再让她顶了晋芳,皇额娘莫要担心”
太后见宣硕说笃定,只浅笑着“皇帝既心中已有决断,哀家只怕也是阻拦不得,只是仅有一条哀家不得不提醒着皇帝”
祯恭言道“皇额娘请说,儿臣洗耳恭听”
太后微微敛容,正色道“当年李贵人事,皇帝可还记得?”
一听如此,祯本是笑颜眸子也微染霜寒“儿臣记得”
太后颔首,发髻间素银镶宝玲珑簪上垂下流苏也似染了尘埃,她声音像是往事被轻启时尘土宣扬瞬间“哀家只希望皇上能谨记先帝之悔,莫要重蹈覆辙。”她说罢,眼神微带了倦容“一天都不得安稳,哀家乏了,皇帝跪安罢!”
“皇额娘歇息罢!儿臣告退”罢了祯被众人簇拥着退出慈宁宫。
我随众人末端,暮色间笼罩宫宇飞檐中遗留着后一朵春花芬芳气息,仿佛还盈盈流动于鼻端。烟水波光浮动间,心中有汹涌狂潮,一波一波激荡得心头酸楚难言。难道以后我便日日要我想逃离之人身边了?心中暗涌如朝潮一卷一卷拍上来,全是绛红到诡异颜色,朱红海棠花瓣,如诡异爪印,漫天漫地飞舞开来。密密匝匝花影之后,便是那日雪夜祯面容,苦涩意味绵延开来,这便是圣命不可违抗罢!
………………………………
(四十八)南殿雪姝
我思忖着心事,连前面众人停下脚步也浑然不知。却见众人自动驻跸两边,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较撵,月色印照下那张温润如玉俊颜静静望着我,一双眸光如日月星辉般璀璨。他缓缓朝我伸出手,嘴角溢开一抹安宁而柔情微笑。倾泻银白月光下那被富丽金黄簇拥祯,仿佛是饱含深情翘首等待他心爱之人,只是…只是那个人不该是我,也不能是我。
他如此泰然自若,做竟这般明显。我慌乱避开他目光,双手局促不安得紧捏着衣角,生硬锦线手指间铬出一道深深痕迹也不丝毫不觉痛感,连呼吸都比往日深沉急促了许多。
似是因我默然许久,祯阔步走至我身边,一只修长宽厚掌心自然得握住我手心,那源源不断手心温热自他手心传入我冰凉手中,我愈发慌乱,闻着近咫尺龙延香,一双眼眸竟不知应当驻停哪里。他轻轻偎近我耳边,却听笑意甚浓一句“我牵着你走。”
他说不是朕,而是我,如融化冰雪滴落春水般温柔,这样亲昵语气却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夜黑路滑,皇上万金之躯,还是乘轿撵保重龙体。”我慌张说着,想抽回自己手。他却握愈发紧,只含笑深深注视我一眼,他手劲并不大却刚好不容我挣脱,双手紧紧相合走深长永巷中,他眼底是匀开温润笑意直沁入心底。
两旁宫人紧忙都低垂颔首不敢直视。刘阜立见如此,挥退了抬宫轿内监,躬身徐徐跟我与祯身后。
通往养心殿永巷朱檐两旁,燃着西凉红烛,汇光亮如白昼。永巷静只闻祯健朗脚步声,我似能听见心中那慌乱不止心跳,除了惶恐,似乎还有什么心底角落里慢慢生根发芽…
还未踏进养心殿,便有一宫人披着月色匆匆从殿内赶出来,跪身行礼道“皇上您可回来了,清合王爷已偏殿侯您多时了!”他语气焦急,想来是有什么要事。
祯“唔”了一声,沉声对宫人道“知道了,你下去罢!”“是”宫人领命躬身退下。
祯松开紧握我手,他借着晴朗月色注视着我,见我神色局促,脸颊苍白无一丝血色,只垂首站着。他嘴角一抹浅笑,声音清浅而迂回“就如此怕朕?”
我只紧咬下唇,头愈发低沉,他轻叹一声又深望我一眼,对身后伫立刘阜立吩咐道“将南殿打扫出来让她住下!”
刘阜立面露难色,沉吟着小心道“皇上,这养心殿…”
祯侧目望向他,眼中暖意褪,冷色不言而喻“怎么,朕吩咐还需你来过问?”
刘阜立忙跪下身子叩首道“皇上恕罪,奴才多嘴,奴才这就去办!”他说罢起身躬首道“慎儿姑娘,这边请”
我目色复杂心中感慨万千,终却只能颔首跟刘公公身后。
这是养心殿南殿,这里与养心殿地处朝南,横亘与飞檐之中牌匾上赫然是笔锋劲道两个赤金大字“雪姝”。望着那苍劲得大字,我红唇轻启默念了一遍,心中不知是苦涩还是旁,原来他竟早早便备着了,我自进宫以来谨慎小心,处处掩其锋芒,没想到终究还是躲不过…
殿内分三堂,外堂、中堂与内堂,这里并不深奢华富丽,只独独散发着静德娴雅淡淡书墨香气很是幽静别具一格。
刘公公将我引至殿内,语气格外恭顺“慎儿姑娘,这便是南殿了,您若有什么旁需要或吩咐管传咱家便是!”
我幽然凝眸,掩住苦涩,扯了一抹淡笑恭声道“多谢公公引路。公公如此说便是抬举奴婢了。”我顿了顿,思量着心中疑问,开口道“奴婢由有一问,不知公公可否告知。”刘公公愈发笑意恭顺“若是无关皇宫禁言慎儿姑娘便只管问,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我向他付之一笑“自然无关皇家禁言,奴婢只想问这南殿原本就唤“雪姝”吗?”
“这南殿本叫添香阁,本是御前书房。是后来皇上才命内务府奴才改,姑娘为何会有此一问?”
“怪不得环绕着莹莹素素一股墨香舒雅之气,奴婢不过是觉得“雪姝”过于柔婉女儿家,这才顺口一问罢了,有劳公公了!”
刘公公收住眼底微惑,笑道“姑娘客气了,早些歇息罢!咱家告辞了。”“公公好走。”
待送过刘公公,我立于窗前,凝望着窗外被月光倾泻与烛火照亮繁花拥簇。恍若置身与晶莹琉璃之中。偶尔有树枝上枝叶被风垂落至地发出轻微簌簌之声,越发衬得周遭安静得仿佛不人世。此时春季初定,间或有几株琼花正开得繁盛。那琼花素黄粉妆,色如蜜蜡,金黄灿烂一树,呼吸间只让人觉得清芬馥郁,冷香透骨。
心中烦乱不安,不只因为祯如此,是因为年妃横祸。到底是谁陷害年妃如此,就算是江文莱背叛年妃,也总有个幕后主使让他卖主求荣,那么到底会是谁呢?皇后自然不是,一来她与年妃并无明显积怨,况且她还要留得年妃为她对抗岚贵妃。二来她自己现也深受其害,并且伤情并不算轻。再就是岚贵妃,年妃落难对她益处无疑是大,只是她总不会拿腹中龙胎开玩笑罢?就算是她,她又怎让年妃榻下也有莽草?江文莱从来不能碰年妃贴身之物,包括内堂一切,他不可能也没有那样本事做出来。
这样想来似乎也不是她。这波涛暗涌宫中无非就是三党分庭抗衡,一是皇后庄妃党派;二是岚贵妃嫔馨贵人之堂;三便是年妃秋贵人同派了。可如此猜测便再无旁人了。真是苦思不得其解!
现想来,能理清这关系恐怕除了幕后主使自己便就是年妃了,可她现下被囚禁冷宫,自然无法为己申冤。而清合王我一时半刻也不能见到。况且他虽为年妃叔父,皇帝皇叔外戚,但此事为皇上家事,况且有牵扯太多,他为年妃求情也说不过去。至于秋贵人,我这样冷静下来细想,恐怕既是我求了她,她也未必会淌这堂浑水,否则早就为年妃求情了,何以等到现!如此便只有我了,她是宣硕表姐,就算是为了宣硕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该如何呢?求皇上,一来前朝事紧,皇上不一定见我;二来此事才出不久,想来皇上心中必有忌讳,况且我本也为年妃身边近人,现下虽然已无罪释放,可不代表皇上便真毫不疑心与我。如此看来,我只能去见年妃了,只有年妃才知道当时蛛丝马迹,才能一点一点拼凑猜测出幕后之人,可我如何能见到她呢?
皇上此时因着前朝牵绊定脱不开身,况且此事宜早不宜迟,此时是佳时机。就算是身处险境,我也要试一试了。
因着年妃事出突然,我并未带适于夜色掩护披衫来,不过好我一身浓翠宫衫也是与夜晚不宜察觉,万幸是袖中也带了些散碎银两,这是易买通关系了。
我提了一盏羊角风灯,出了南殿,轻带上楠木殿门。我小心环视了四周并未异常,方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绕过养心正殿,这里驻守戍守见过我与皇上一同进殿,又加上我态度坦然大气,他们也未疑心阻拦。庆幸得是刘公公此时殿内伺候,我便不用担心如何编理由搪塞他了。
我辛者库做活时曾听过那里宫人说起冷宫,也知道大体位置。夜路漫漫,我是第一次走紫禁城夜色茫茫长街里。幽深长巷格外寂静,羊角风灯被冷风带一扑一扑,我忙用手护着,愈发加步伐。
东一长街头,过了东宫门,往石影壁内一转,便是冷宫了,落偌大紫禁城内廷外西路冷宫,是不同于鲜活东西六宫。那是另一重天地,那里阴冷潮湿,偏远幽凉,也是住着皇帝女人们,但那女人们早不是欢喜天地,人月两圆,不是满心期许,空闱等待,而是断了指望,死了念想,枯萎了时光,连顾影自怜凄清月光,都不稀罕透入半分。
我推开朱红残败木扉,一阵诡异“吱呀”声夜色中让闻者毛骨悚然。一股久未修葺打扫尘土气息与腥臭干涩潮湿气味混合涌入鼻腔,呛得我掩住了口鼻。
待到飞扬尘土散去时,我才看清这座没落残破宫宇是何等幸涩孤凉。掉了漆厚重门扉旁驻守着两个手持弓弩侍卫,他们见到我这个外来闯入者,均是举起弓弩,厉声问道“你是谁?竟敢擅闯关押罪犯宫闱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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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许多先前疑案伏笔会一一揭晓哦!是个很关键一章。我们女主角也有所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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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意外真相
我忙使劲掐了自己手臂,一阵酸痛席卷而来,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我酝酿了情感语气哽咽道“两位大哥你们醒醒好,年妃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如今她落难了奴婢只想瞧她一眼,两位大哥一瞧就是仁慈好人,就请放奴婢进去罢!”我一边说一边呜咽用手臂作势擦着眼泪,好不可怜。
那两位侍卫放下手中弓弩,瞧着我眼神颇为怜悯,其中一个侍卫道“姑娘你还是回吧,如今这里面关可不是什么娘娘了,你何必惹祸上身呢!回吧回吧!”他说着便要伸手撵我,我忙哭加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大哥您就醒醒好,让奴婢见上一面罢!见上一面奴婢就走,保证不会给您添乱”我哭诉着,从袖拢掏出两锭碎银,用手遮掩着递给他“大哥求求您了!”
他瞧见我手中月色下闪闪发亮银子,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又回头望了望身后另一个侍卫,只见身后那侍卫努了努嘴示意他接过银子,粗声道“那你可这点,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开了木扉。
我忙破涕为笑,紧言道“一定一定,多谢大哥了”我说罢放轻脚步进了殿内。那股辛臭尘土气息愈浓,殿中破旧不堪,台上没有点过多烛火,积了油灰烛台上几个蜡烛头狼狈地燃着,火头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灭去。借着一缕清淡月光照进。我终于瞧清,扶手椅上那端坐年妃,发丝凌乱、衣容不整、面色苍白,只一天中就仿佛苍老了十多岁。我忍住酸楚,轻声唤道“娘娘”
年妃缓缓睁开酸涩眼皮,红肿眼仁静静望着我,声音如同夜枭一般嘶哑低沉“你还肯来?”
我沉沉点头“无论如何你都是奴婢主子”
她如同死灰般幽眸终于露出一道静谧浅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人,心下密匝匝地刺进无数酸楚与感慨,低声道:“娘娘,您受苦了!”
年妃干脆地笑了一声,将眼中寂凉数掩盖,“这便苦了?那接下来日子我将要如何度过!”她说罢,嘴角一丝嘲弄苦笑“难为你还肯称呼我为娘娘,如今我不过只是一介皇家罪臣而已”
“娘娘一直都是奴婢心中娘娘”我说罢,犹豫片刻,踌躇道“今日之事娘娘…”
年妃望着我,一双失色如森森黑洞般眼眸渗出冷光,她冷声道“怎么你也怀疑是我?”她说到这,轻蔑地瞟我一眼,急声中加了几分颇为不屑“画苓墨此时正处春风得意之时,我就算想害她又怎会蠢到如此地步做这样明目张胆?”
我默默片刻,沉声道“奴婢一直便知道娘娘是被冤枉,娘娘可知是谁栽赃嫁祸与娘娘?”
年妃眼眸中泛出凌厉恨意“除了画苓墨那心如蛇蝎毒妇,还会有谁这样狠辣,想至我于死地”,须臾她突然仰天笑了片刻,笑得眼角都沁出泪来“连你都明白我是冤枉,为何皇上不懂,为何他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她脸上忽然一冷,面色有些凄厉狰狞,“都是画苓墨这个贱人,栽赃我也顺道除了皇后,当真是一箭双雕妙计啊!”
我被她凄厉笑意惊得背心寒毛阵阵竖起,勉强镇定着道“可她又如何做这般滴水不漏,光一个江文莱做内奸恐怕也不至不会如此精细吧?”
正这时却听门外穿来一身悉悉索索脚步声,年妃略变了神色,朝我指了指旁边高大立柜,沉声吩咐道“躲进去。”
“是”我来不及细想,忙躲进了立柜中。竭力将自己呼吸放轻微细小。
只听那阵脚步声愈来愈近随着一声“吱呀”开门声,一道婉转如银铃般女声响起“姐姐。”赫然是秋贵人声音。难道是我想错了?秋贵人并非不念与年妃素日交情,是那心冷薄情之人。
却听年妃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秋贵人娇嗔道“姐姐可是怪我现才来看你?”
年妃冷笑一声,阴冷道“你目早已达到,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闻言我心中一惊,年妃怎会如此说秋贵人,难道她们之间也生了嫌隙?
果然,静默片刻,却听秋贵人一声轻叹“你果然猜到了!”
年妃语气中冷厉加了几分哀恸“我却宁愿永远猜不到你竟早便与岚贵妃勾结了。”
秋贵人苦笑道“你是从何时怀疑我?”
“从慎儿入辛者库我便疑心了,她进辛者库事我只告诉过你,馨贵人又是如何知道并故意刁难她?只可能是你泄了密,还有…”年妃语中哀恸敛,又恢复那森森凌厉“菊心落井是你干罢?本来我只是疑心你而已,可直到菊心无故溺死井中,我才肯定是你,因为只有你与我把柄菊心手中,你怕与我撕破脸后,我拿菊心所知道事威胁你,你这才痛下杀手!还有你从来身体很好,又怎会突然患上梦魇?直至我派纤巧服侍你,你却不让她近身伺候时我才知道,你不过是怕纤巧识破你未有梦魇,而你这样做无非是想营造菊心遇害时,你病重卧床不现场样子,向我洗脱你嫌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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