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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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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
正思忖心神,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柔婉唤声,我停住脚步转而回首,只见玉贵人面含温笑,疾步朝我走来。
我迎上身,见一礼谦逊道“玉贵人吉祥”
她伸手扶起我,眸中澄亮,语意亲昵“妹妹这便客气了,你我同是贵人,实无需多礼”
我知她俨然看出我此前慎儿身份,便也直言不讳道“姐姐怎说也是宫中老人,这礼数自当不能缺失”
她未纠论,只温然笑着拉住我双手细细瞧着我,半晌才微微一叹道“妹妹竟是这般好摸样妙人”
我被她瞧脸上飞红,害羞道“姐姐才是美人,妹妹不过宫人出身怎能比姐姐卓尔不群”
玉贵人笑道“妹妹美貌性子谦和,又何必妄自菲薄?!”她说罢与我一同漫步朱檐之下。
她又与我娓娓道来些宫中之事,并无问我为何会当选秀女,又为何当上贵人,我暗叹她也是沉稳温善之人。正与她相谈正欢之时,简芝却从转角而来,她壮硕身子浅浅福了一福勉强算是礼,“玉贵人贵人吉祥!”
玉贵人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我对她并无好感,碍于面上只向她点了点头,便扭头望向旁侧石雕浮镂狮子掌灯台。
“贵人,我家娘娘有请!”简芝望着我,面上虽笑着,眼中却是似笑非笑。
岚贵妃?她果然便按捺不住了。玉贵人闻言秀眉微蹙“贵妃娘娘可说何事了吗?”
简芝只敷衍着道“娘娘吩咐岂是奴婢这做下人能过问?!”她说罢有望向我,双手朝翊坤宫方向伸展“贵人,请吧!”
我知总会有这样一天,躲避也无济于事,便面色坦然道“有劳姑姑带路了!”
玉贵人拦住我,面有忧色,我知她担心于我,只淡然道“无妨,久闻岚贵妃贤德豁达,我这人也自当再拜会,多多讨教娘娘娴淑良德。”后一句话自当是说给简芝听得。
她脸上果然露出几分得意之彩,玉贵人一听如此也不好阻拦,只朝我微微颔首,让我自当珍重。我朝她报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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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黥刑
不近不远得跟简芝身后,半柱香工夫便到了翊坤宫,我抽回宝珠牵扶手臂,整装肃容,深吸了一口气进了殿中,还未进正殿,秋贵人便盈盈出来,她一身鹅黄对襟衫衬得面容愈发娇粉,简芝向她福了福礼,秋贵人一抬手臂,水眸透过简芝落我身上,细细打量着,笑道“娘娘正内堂与嫔姐姐聊家常呢!妹妹进去罢!”
我颔首,将嘴中秋贵人换去,向她福身道“秋姐姐吉祥!”
秋贵人笑靥如花,伸手扶起我,“妹妹别多礼”她说着向我似有所指眨了眨眼,温润如玉指节顺势我手心中化了个“忍”字,而后她自然放下手臂,笑道“进殿罢!莫让娘娘等急了。”
她有意提点着实让我心中不解,她早于岚贵妃勾结一党,又怎会这样好心帮我?正思忖间,却见一旁简芝紧紧盯着我没有半刻放松,只得应声挑帘进殿。
内堂中,岚贵妃一身轻薄玫红描金西番莲蜀锦衫加身,艳丽妆容愈发显得眉眼妩媚凌人,一旁嫔换下了晨起时皇后*宫中着隆重朝服,只一件嫣红五福云鹤衫,华服妖娆之下岚贵妃身旁,衬得愈发显得平俗。
我盈然上前福礼道“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嫔娘娘吉祥!”
岚贵妃摆弄着手中蚕丝冰红鲛绡,抬眼瞧着我,似笑非笑道“本宫原还疑惑凭年秋阑本事,现下怎会落得这样下场?!如今看来倒真是她罪有应得,身边安放着这样一位好摸样绝色女子,她竟还迟迟没有发觉,本宫倒真有些可怜她了”
我躬着身子有些酸麻,这样酸溜溜语气,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嫔转眸笑道“妹妹你怎么不坐下呢!就这样躬身也不嫌累慌?!妹妹身子倒是经抗,比不得我们这些娘娘小主,站片刻就觉得累。到底是粗使下人出身啊”她说着,眼波微转“还是妹妹有意这般站着,想让娘娘背上苛待妃子坏名声?”她停一停,摇着头似惋惜道“哎呀!这年秋阑身边出来人就是鬼心眼多,本宫与贵妃娘娘这样赤纯之人可真不是对手啊!”
嫔这样明显挑拨是非,我只当未曾听出,偏偏不顺她意直接坐下,否则岚贵妃便可以名正言顺治我个目中无人,不尊贵妃罪名了,想到这里,我抬眸楚楚可怜道“姐姐冤枉我了,贵妃娘娘没曾让臣妾坐下,臣妾不敢坐,难道姐姐平时给娘娘行礼便不顾娘娘吩咐,直接入座吗?”我装出十分惊诧模样“这可是目无尊上罪名啊!”
“你…”嫔顿时哑声气急,一句话都分辨不出,只狠狠瞪着我。
岚贵妃冷笑一声“贵人这伶牙俐齿工夫见长啊!”她说着瞥了一眼气急嫔“你自己都说了,这赤纯之人辩不过城府深沉之人,何必还要与她论长短”岚贵妃话中之意自然是说我城府深沉,阴险狡诈,我浅笑而过,只当不曾听见。
岚贵妃未刁难,只道“简芝,赐座”话音刚落,嫔又补了句“撤了坐上鹅羽软垫”她说着愤恨瞧着我“妹妹身子经抗,就爱做硬冷,这绵软人家还不适应”
楠木性凉又一直放阴冷处,我刚刚入座便觉得一阵阴冷寒气渗入肌体。这片刻一身着鹅黄宫衫宫女端着紫苏茶盏,躬身向我呈上,我正要接过,那宫女却一松手,滚烫茶水即刻四溅至我衣衫上,被烫着身上立刻灼热疼痛,身侧宝珠急急上前,替我擦拭着衫子。那宫女也紧忙跪下身子,叩首如捣蒜,不住向岚贵妃求饶道“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请娘娘恕罪!”
岚贵妃叱道“糊涂东西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吗?”她呵斥完又望向我“贵人可无恙?”
衣衫湿了大半,那焦热温度退去只剩一片冰凉,我勉强道“臣妾无碍!”
岚贵妃媚眼望了望我湿了大半衣襟,语态竟有几分关切“都湿透了,贵人先换套本宫衣服罢!再免得这湿衣服穿身上冻坏了身子”她转首朝一旁简芝道“简芝,带贵人进内阁换件衫子”
我正想推脱,却闻嫔道“妹妹可莫要推辞,妹妹是皇上贵,这若是冻出了好歹来!谁担待起!”
我知推脱不了,只得随着简芝进了内阁,简芝从紫檀木立柜中取出一套苏绣织锦浅红春衫递给我“贵人请衣”
说罢她放下了云锦幔帘,只留了宝珠。
带我换完,简芝便将我请出,我刚想拿上湿了衣衫,简芝却笑道“贵人这衣衫都湿透了,还是放这里奴婢给贵人烤干罢!”我想了想,又朝宝珠递了个眼神,让她留着这里随简芝一起,免得她耍什么阴谋诡计,宝珠明了。
刚出内阁,便听见婢女挣扎呼救声,我忙疾步走至内殿,只见那斟茶宫女被四个太监按住手脚直挺挺押着,嘴被一团棉布塞着,她已是泪流满面,面如死灰。一旁是烧哔哩啪啦作响黑炭。身侧是一身穿宫服健硕内监,一手摩挲着一把一尺来长银刀。面容凶狠而狰狞,而岚贵妃则是坐湘妃榻上仪态悠然得望着,一旁嫔瞧着场景,也面色微变,转脸开向一旁,岚贵妃斜眼瞧了瞧她,嘴中冷冷迸出几字“色厉内荏,没用东西”
这架势赫然是要刑黥刑,我心中大骇忙几步上前阻拦住“娘娘,这是为何?”
岚贵妃望着我,语中七分淡然,就仿佛不是残忍行刑而做很自然事情一般“这个贱婢连端茶倒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宫还留她何用?”她说罢望向那手执银刀内监,语气凌厉“就她额上刺上贱人两字,让她明白什么为德容言功,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后*宫一言九鼎真正主子”她说着,幽深眼眸似随意瞥我一眼,这随意一眼却让我心中冷骇,黥刑是用刀刻人皮肤,然后刻痕上涂墨,永生永世都洗脱不掉,这种刑罚伤及皮肉甚至筋骨,而且施加于身体明显部位,无法掩饰,不仅给人造成**痛苦,是蒙受巨大精神羞辱。尤其是女子,刺与她额上“贱人”两字怕是一辈子都是她如影随形耻辱。
这宫女不过只打翻了一杯茶水而已,竟遭如此残害,岚贵妃本意怕是以儆效尤,做给我看才是她目。
“啊…”一声自喉咙中深掖出蒙耿呼声伴随着铁烙接触肌肤啧啧声不断升腾…
我转头不忍再看,面容已是煞白。
从翊坤宫出来,我双腿已有些发软,周身力气仿佛被全部抽干一般,那宫女绝望眼神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嵌至我脑海中,挥之不散。
宝珠没能见刚才那残忍一幕,但听见我说面色也是惊变,她用力搀扶着我,似想给我一点安慰“小主…”
我“嗯”了一声转头望向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放心,我不会这般轻易便吓住。”微颤言语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我自己。
凉风卷起落叶簌簌声不绝于耳,我明白纵然有那么一丝害怕,我都无法退却,我已是无路可退…
回到景仁宫,宝珠早早便吩咐惠儿端来一碗温热花生奶酪为我压惊,奶酪喝了半口,我猛然想起什么,问宝珠道“我那湿了衣衫你可拿回来了?”
宝珠颔首“放心吧小主!您吩咐,我连离开衣衫半步都没有!”
我这才放下心来,岚贵妃现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凡事都要谨慎万分才为稳妥。
这片刻,小印子挑帘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小主,秋贵人来了!”
她怎么来了?按说她现下为岚贵妃党羽,自然应同她一般不待见我,翊坤宫时却一反常态给了我提点,现下又来拜会,她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小印子见我迟迟不语,迟疑着缓声道“那奴才把她打发了去?!”
“不”我摇了摇头,平静了心绪“请她进来”
“是”小印子应声退了下去,半晌引着秋贵人进来,她一脸笑意吟吟“妹妹,姐姐不请自来,妹妹可莫要嫌弃”
因着年妃事,我心中对她总有龃龉,只面子上工夫还是要过过,“这是哪里话,姐姐肯来妹妹这里坐坐,当真是妹妹求之不得呢!”我说着引她一同坐至内堂红木白鸟抱春雕花榻上,又唤来惠儿斟茶。
秋贵人拦住她,对我道“妹妹莫忙,我也只是坐坐,妹妹若这般客气,我到真多留不得呢!”
我含笑未过于纠辩。
秋贵人又细细瞧我了两眼,方压低声音道“岚贵妃今日可为难你?”
我心中暗自好笑,怕是她明知故问吧!面上依如常色,只道“怎会,贵妃娘娘生性宽和,姐姐多虑了。”
………………………………
(六十四)禁足之计
她扶着指尖玫红护甲,皎洁脸庞被如乳如烟月光映照着,似拂上了一层柔软鲛绡轻纱,眼神浅浅溢出了几分不信“岚贵妃一直便是如此好胜心性,难为妹妹能如此想得开”
我只浅笑未接话语,等着她下文。
秋贵人又寒暄了几句无关紧要,她见我只是浅浅答上几句,并无兴致。便转了话锋,她向窗外探了探,自言自语道“也是到了”
我正不知她其意,倏忽间便听廊下传来一阵愈近清浅脚步声,
秋贵人闻声,嘴边流出一抹莫测笑意,低低道“妹妹你瞧!”说着向我朝殿口方向示意。
我心下疑惑,随着她望向殿口,只见暖帘一角被掀起,几丝凉风从空隙间钻进,下一秒心中温暖如春便倾覆了那一丝凉意,我望着来人,语句带着轻颤欣喜“巧儿…”
“小主…”纤巧亦定定望着我,眼中盛了久别重逢期奕与眷恋,眼角也浅浅沁出几分湿意。
我刚想起身迎上前,却想起身旁秋贵人看似无意自然微笑下实则窥探着我与巧儿一举一动,顷刻止住了脚步。
纤巧亦是反应过来,几步至前,向我裣衽一礼“奴婢纤巧给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我忍住话语中欣喜之气,换了淡然口吻道“起来罢!”
秋贵人愈发笑容灿然,望着我道“我瞧妹妹这里伺候宫女左不过才一两个,妹妹现下也是贵人了,这样总归显得太冷清,不合规矩。这纤巧向来伶俐,妹妹若不嫌弃,姐姐便把她指给你了。”
这一番话当真说得滴水不漏,她既不说穿我与纤巧关系,又自然而然将纤巧指给我,买我个人情。只是她怎会这般好心帮我?这样思忖着,再望向她那深意幽许笑靥,恍然灵光一现,她是再试探我!
这样想透,我不禁失笑心中冷然,秋贵人这样明中暗里拉拢我,其一是想探探我态度,看年妃是否与我全盘托出她底细,若我领了她情,自然便是没有,那她又何必为自己再竖敌手?!不如笼络。若我并不领情,她便可安然与岚贵妃一党全心全意得对付我。其二,纤巧曾是年妃麾下之人,她自然不会放心留为己用,横竖都要将她打发了,不如转送与我,卖我个人情。当真是好个笑面虎,时时以笑面示人,将自己豺狼之心隐于暗处。
她既如此思虑周全,我岂能辜负她美意,何不坦然受之!
我嫣然笑道“姐姐盛情,妹妹岂有辜负之理,多谢姐姐美意了!”
秋贵人眼底中多了几分安然,灿然笑意也比刚才叫人瞧着诚然许多“妹妹何必客气…”罢了又与我闲聊几句便起身告辞。
待她走后,我屏退宝珠与惠儿。执着纤巧冰冷双手,只觉从心底蕴出一股暖流,心中满腔话语却相顾无言,纤巧望着我,泫然眼眶已渗几滴泪珠“小姐…”
殿外斑驳银月从密麻浓郁枝丫间隙深处洒下,和着花香簇簇仿佛投进窗棂缝出无限暖意…
翌日,暖阳拨进层云射出第一缕阳光,连窗前阑干都洒了几分艳艳温暖,我盘坐与湘妃榻上,喝着纤巧盛来银耳莲子羹,纤巧立于旁侧只静静看着我,亦仿佛总也看不够似得,我放下手中玉碗,笑道“再盛碗羹来,别总站这里,你也喝些”
纤巧笑说“小主体恤奴婢,奴婢可不敢被小主宠上了天”
我嗔道“我可不是体恤,你总这样瞧着我看,这银耳羹哪里能喝下去!”纤巧被我打趣略略有些娇羞,只颔首站原地不动,我敛下笑意,佯怒道“你若自己不盛,那我便替你盛了!”
纤巧忙阻拦“小主这样岂不折煞奴婢”她这样说罢,不好悖逆了我去,自己乖乖得盛了一碗羹缓缓喝了起来。
须臾,宝珠端着乌木食盘进了内堂,本是笑意眸子望见正喝羹纤巧微微有些僵硬,手下一顿,她将食盘放于雕花桌上,敛下笑意,只恭声道“晨起奴婢替小主去拿早膳,便不见那银耳莲子羹,奴婢原先还疑惑,原来是纤巧姑娘与小主一同分食了。”她说着,嘴角裂了裂,似乎想挤出一丝若无其事笑容。
被她这样公然一说,纤巧也有些尴尬,执着玉碗手放也不能,拿也不能。
我细腻捕捉出宝珠不愉,笑吟吟道“你也莫要干站着了,”说罢又唤了纤巧道“你也帮宝珠盛上一碗,今日小厨房做莲子羹格外顺口呢!”
纤巧应着刚要去盛,宝珠便朝我飞行了礼“奴婢哪有这个福气,还是小主与纤巧姑娘喝吧!奴婢退下了”她说完便急促促跑了出去。
只留纤巧与我面面相觑,我望着她那披带阳光愈来愈远身影,半晌轻轻一叹“她这性子总太执拗了些!”
纤巧望着我,似乎有些局促“小主,那…”
我盈盈望她一眼,笑道“没事,你莫要吃心”
“妹妹好清闲啊”刚准备小憩片刻,便隔着好远听见有人笑,
纤巧包了一个鹅羽软垫让我靠坐着,见惠儿引进一身织锦对襟素衫玉贵人,她笑吟吟解下春袍坐于我身边“妹妹这里安逸温暖,孰不知外面可都闹翻天了”
我不明她之意,疑道“什么事闹得姐姐都这样沉不住气了?”
玉贵人道“整个宫中怕也只有你还乐悠闲自,你可知那位贵陶常吗?”
我颔首“难道是她出了岔子?”
玉贵人眉梢微挑“那般骁勇妃子到还真是少见”她停一停接着道“说是今日晨起那陶常去永和宫路上,被一位宫人冲撞了,洒满身是水,这陶常得理不让,非要这宫人主子被赔礼道歉,只是啊!这宫人伺候也是位贵,涟常。这涟常也是为难缠主,也是不肯低头,这两人争吵不休,那陶常竟伸手便打了涟常…”
这陶阮儿还真是沉不住气人,我接着问“而后呢?”
玉贵人道“她们所地界离着永和宫不远,自然是惊动了庄妃娘娘,现下庄妃那里镇压着,可两人都是得理不饶,据理力争主,到现还僵着呢!”她说至此,嘴角有一抹高深笑意“妹妹你是没瞧见,我刚经过那里时,便瞧见那陶常浑身真真是湿透了,冷那里哆嗦,也不肯就此罢休。”她说着,压低声音道“只是,那宫人好端端怎会就失手撒了水?我正疑惑着,脚下便觉得那地界也比旁六陵石子路滑些…”
我听出她话中暗意“姐姐意思是说有人故意…”
玉贵人轻哼一声,扬了扬嘴角,颇有讽刺意味道“才进宫便这般热闹,这以后日子怕是难有清闲了!”
正说话间,玉贵人身边宫女灵儿进殿福身来报“小主,贵人,庄妃娘娘发配了陶常与涟常闭门思过,那惹事宫人也被拖去慎刑司。”
玉贵人问道“可说闭门思过几日?”
灵儿想了想道“没说,只叫禁足闭门思过”
玉贵人扬了扬手“下去吧!”
“是”灵儿欠身退了出去。
我微蹙眉心“没说闭门思过几日,只叫日日禁足,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玉贵人浅淡笑了笑“什么时候出来?呵呵,那就要瞧庄妃哪日心情好了,她们是贵,那涟常是连皇上面都没见过,就算一辈子禁足出不来也不会有人过问。”
“姐姐是说…”我迟疑着道“是庄妃蓄意?”
玉贵人轻叹道“你且说这件事谁受益大?”
现来看自然是庄妃,陶常与涟常都落得如此下场,自然是不会笨到自己害自己,可庄妃有受益什么呢?
玉贵人看出我心思“她不过是想通过此事立威,落实自己手中协理六宫之权罢了,今日之事一过,她随便便将两个颇有姿色妃子前途给打发了,日**中谁人还敢小觑她?!”
她如此一分析,好像是挺有道理,但我总觉此事有些怪怪,至于哪里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果然与玉贵人所料一般,这几日皇上忙前朝之事已是焦头烂额,进后*宫日子屈指可数,那陶常与涟常禁闭了几日,便已无人问津。
这日晚间,如烟暮色渐渐笼罩了内堂,纤巧殿内点燃了红烛,一排排摇曳烛火灼热闪烁,晃我眼仁有些酸涩。
小印子来报皇上今日翻了妍贵人牌子,我浅浅应了一声,待小印子远去,我才恍然想起什么,问纤巧道“今日已是陶常禁闭第几日?”
纤巧眨着眼回忆着,片刻方道“已是第九日了,小主怎会突然想起问她?”
我幽幽一笑“等着吧!明日陶阮儿就会被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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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风鸢
当第一缕阳光冲破禁脔云层束缚,如一道灼热光影透出窗棂幔纱,绛色鬃毛绒毯上倾下斑驳光影,如同盛放簇簇相拥娇艳金花。
手中《礼经》已读了半卷,我揉了揉发酸手腕,微眯着眼顺着阑干外光线处望去,这个时辰了,陶阮儿怕是已经赦免了。
洒斑光影慢慢凝聚勾勒出一个模糊倩影,由远而近。
纤巧施施然进殿,平静如湖水般眼眸望向我时,如碧石投海般晃出一道赞赏涟漪,她福了福身子道“小主,皇上赦免陶常禁足谕令刚刚传至璇玉阁,这个时辰,怕是陶常已经接旨了。”
我颔首“皇上可提及了涟常?”
纤巧答道“未有提及”她望着我一副果然如此面色,终于忍不住疑惑道“小主怎知皇上今日会赦免陶常?”
我收回目光阅览着《礼经》,淡然道“陶常有那么个圣眷优容堂姐为靠山,赦免是迟早事情”
纤巧不解道“那妍贵人为何不早早为陶常求情,直至拖至今日?!”
我望向她,目光沉寂如水“妍贵人怎样得宠也是贵,总要忌惮庄妃几分薄面,禁足了陶常九日,现下才放出来也可堵住芸芸之口。”我说至此,嘴角一抹哂笑“而那涟常,不过也为了替死鬼罢了,恐怕这一生都难有出头之日!”
纤巧经我提点,恍然明了“小主是说…这件事真正受害是涟常?”她说着又自顾自解释道“这场风波无异于是有心人挑起,矛头所指便是那涟常,而陶常不过是做戏鱼饵罢了!”
我笑道“你能想到这里已是十分不错!”
自选秀时,我与那涟常曾有过一面相逢,她虽不十分绝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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