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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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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积翠亭
夏日花开玲琅,这日皇后娘娘召了各宫妃嫔一起来积翠亭赏花,牡丹幽兰争奇斗艳,开满亭花团锦簇,香味馥郁,沁人心脾。
众人陪着皇后亭廊下赏花,就连许久未露面画妃也来了,一身玫红抹胸阔丝裙清晰勾勒出她腹部高高隆起,大概有了五六个月了,她嘴边溢着一缕明艳然含傲笑容,肤色愈发动人光彩,肤质胜以往,用白如凝脂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她一路坐着较撵稳当当来到亭下。高傲如一只翩跹高贵黑天鹅,受了众妃子礼也不予理睬,由着简芝小心扶着进了亭中,她含笑望着皇后“皇后安好,臣妾身怀有孕不能给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可莫怪罪”她说着,嘴角笑容加耀人眼球,语气中不加掩饰得意与挑衅。
画妃有孕身,恩宠虽不如往日,可风头依然大盛,皇后只宁和微笑“无妨,身怀有孕,矜贵些也是应当。”说罢独赐了画妃坐下,又吩咐拿了绣葡萄石榴浮光锦鹅羽软垫,笑吟吟道“已经有六个月,格外小心才是。”
画妃捻着水晶托盘中一粒紫红饱满葡萄吃了,才漫不经心谢过。众人拥簇着皇后向花处深走去,而嫔与馨贵人则留亭中陪笑与画妃。
鸟语花香,如锦似霞。众嫔妃软语娇俏、莺莺沥沥说得很是欢。这翠色荫处,可以望见液池中开得无比潋滟清傲粉荷,一朵一朵印着霞影直将池水都染成浅粉波光一片。不知谁提了一句“以花为题,各赋诵诗词一首。”
庄妃笑道“如此提议也算不负这良辰美景了,皇后娘娘看如何?”
皇后亦笑道“难得诸位妹妹有如此雅兴,便依了。”
话音一毕,众妃嫔皆苦思冥想起来,倏忽,只见依次而站得秋贵人出列一步,她望了望皇后随手捻得一朵艳丽牡丹,清清喉音,“嫔妾献丑了。”微顿了顿,娇声吟诵了起来“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有王。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
“是邵雍《牡丹吟》”皇后笑影愈发深邃,信手将牡丹别衣襟上“应时应景,很好”
秋贵人笑和煦而委婉,微微一福礼妙声道“皇后娘娘谬赞了。”她说罢,盈盈望着我“姝嫔妹妹一向得皇上喜爱,想来这礼书诗赋自然不差,妹妹不如也赋诗一首”
还未等我开口,一旁嫣笑如花丝莼娘子莹然出列,笑容璀璨“姝嫔娘娘亦是精彩,不如留到后,嫔妾先吟诵一首,贻笑了。”她话语刚落免听一旁陶常愤愤不屑嘟囔道“自然贻笑大方,不过一官女子,竟这般喜自卖弄…”她还未说完,妍贵人便厉色望她一眼止住她后半截话语,而丝莼娘子只淡淡览了她一眼,只得充耳未闻,曼声道“永夜恹恹欢意少。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为报今年春色好。花光月影宜相照。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莫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她吟后一句语义微微秋凉,有一丝伤怀凄楚,然而众人面上皆是讪讪,谁也不知如此妙景,丝莼娘子为何吟这样一首无比悲凉诗词驳了兴致。
转眼却见陶常满面愠色,一双妙曼紧紧瞪着丝莼娘子,眼眸中似都能喷出火焰,我乍然一望她周身才回过味来,原来陶常今日着得桃色丝锦衫上,正以彩锦绣着一副蝶恋花美绣。而丝莼娘子吟这首李清照《蝶恋花》是为缅怀她分散两地相公。这不暗意着陶常将会与皇上分离两地,一辈子得不到宠爱吗!
眼瞧俩人之间已剑拔弩张,庄妃忽接过话头,解围道“臣妾忽而想起一首青莲居士绝妙诗词,想来吟来适宜,涉江玩秋水,爱此红蕖鲜。攀荷弄其珠,荡漾不成圆。佳人彩云里,欲赠隔远天”庄妃这样一打岔,本就将那剑拔弩张以消弭硝烟了,谁知丝莼娘子眼波流彩,又笑语晏晏道“庄妃娘娘好似少吟了两句罢!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她眉心半挑,嫣然道“娘娘也喜这伤感之词呢,不过也是了,这韶华不复以往,恩宠也必随之而去了,无怪娘娘这般伤感!”她说着又眸转望向我,笑语道“姝嫔娘娘您说对吗!”
她竟这般不知好歹,这样堂而皇之嘲讽庄妃年长,又偏偏将我扯进来,我秀眉一拧,敛声道“丝莼娘子话,本宫却听不明白了,这后*宫妃子哪个不是盼奕帝爱,又有哪些是永无色衰之日能够青春永驻呢!难道丝莼娘子也有青春永驻秘诀吗?”
经我这样一道,本是讪讪尴尬庄妃,瞬间笑容依旧。而丝莼娘子却像没听出我话中隐晦之意,一意道“姝嫔娘娘您莫吃心,娘娘正直韶华之年,岁月又怎肯薄待娘娘。”她说着又睨了睨庄妃,笑声恍若檐下风铃一般清脆玎玲“臣妾只是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庄妃脸色微变,只见一张粉面渐次苍白下去,却是隐忍着并不作声,而一向温和皇后却是恼怒了,沉声道“丝莼娘子你这是何意?”皇后自然恼怒,庄妃只大她一岁而而,丝莼娘子这样感概难免将皇后也一概嘲讽了。
若是旁人,此时也定会收敛,而这丝莼娘子偏偏像是激怒皇后一般,毫不畏惧,眨巴着杏眼,作势无辜道“臣妾并无何意,只是感叹罢了,难道臣妾这样感叹不对吗?”
众位妃子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丝莼娘子依仗皇上娇宠,敢于中宫皇后呛声这般嚣焰,而她现下不过才小小官女子而已,连正经妃嫔都不算就这般得了,若是以后谨位分恐怕是要无法无天,藐视皇后,甚至成为第二个画妃。
皇后虽然心性温和宽厚,但自然不会容忍一介小小官女子这般撒野,她目色一沉,片刻口中迸出两个字“掌嘴”那话音掷地有声,不容半句辩驳。
丝莼娘子素日为人本就不好,此时众妃没落井下石就算很好,自然不会有人为她求情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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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来历
昨天网线一直断,出了点意外,没有文,蕖华诚恳向书友们道歉。这是第一等到晚上还有一,补上昨天!各位书友不要生气,原谅蕖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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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边首领太监宁盛海一个抢身,摁住了丝莼娘子肩就要往下按。丝莼娘子却身段水蛇儿似,轻轻一拧便扭开了。她见情势不好,忙疾走了几步,柔荑似得纤手扯住我裙角,泣声道“姝嫔姐姐你替臣妾说句话啊,臣妾初入宫闱,不懂事故,几句玩笑话不知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姝嫔姐姐替臣妾求求情罢!”
她紧拽着我裙裾不放,一口一口姐姐是叫脆生流畅,众妃子目光一下又聚集我身上,皇后深静如水目光睨向我,里面暗涌激流我又如何不懂,丝莼娘子这般做派分明将我拉为她同党,我若真替她求情岂非打了皇后脸面?若是不求情,那丝莼娘子如此作势哀求,我亦不能无动于衷。正为进退两难之际,身旁纤巧瞧见我窘地忙道“皇后娘娘向来秉公严明,定然不会委屈了娘子,况且我家娘娘只是嫔位而已,实是说不上什么话!娘子莫为难我家娘娘了。”
纤巧话音刚落,丝莼娘子摇头忙梨花带雨道“谁人不知姝嫔姐姐为皇上现下心头第一人,姐姐若肯为嫔妾求情,皇后娘娘定会给姐姐这个面子”
这下众妃眼中是明晃晃嫉妒与不愤浮现,朝我汹涌而来。正踌躇不决间,宁盛海一个手,这下再不留情,往她膝弯里狠狠一踢,丝莼娘子吃痛,一下就跪地上。顺成一个耳光就要扇上去,丝莼娘子如何肯受辱,喝道“我是皇上亲封官女子,怎容你一个奴才欺辱?”
宁盛海稍一犹豫,摁着丝莼娘子肩膀手却丝毫不肯放松。
我猛然想到什么,忙福礼向皇后恭声道“娘娘,丝莼娘子虽出言冒犯,却罪责还不至如此,娘娘宽厚豁达,不如此次先稍加教戒,若以后丝莼娘子再出言反上,娘娘不妨一并治罪”
皇后凤眼扫了我一眼,语气深沉“既是姝嫔说情,本宫暂且记了她这回,若有下次本宫决不姑息。”她说着侧目示意与宁盛海。
宁盛海反手两下,尤为利落啪啪甩了丝莼娘子两个耳光,这才放开她,力道不轻也不重却也算给了丝莼娘子一个教戒。
皇后看向丝莼娘子,目光并不含任何温情“本宫只当给你个教诲,若是你再这般出言不逊,不修德容。不是本宫,即便皇上也容不得你,知道吗?”
皇后甚少以这样口吻说话,丝莼娘子握着微微泛红脸颊,咬唇只得恭声道“皇后娘娘教诲,嫔妾永生不会忘怀。”她低垂着头,看不见此时她表情,只听得后一句似有森冷意味。
皇后秀眉颦了颦,再无兴致赏花,遣散了众人径自乘轿回宫。
我转身亦准备上轿,却见不远处玉贵人望着我,手中绞着帕子,眼神欲语还休。我知道她定是不解我方才为何要为丝莼娘子求情,进了几步走到她身边,随她一同缓步悠悠渡园中。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了片刻,才听玉贵人闷声一句“那丝莼娘子一向嚣张跋扈,你为何又扯进去,替她求情?”
我轻缓道“我并不是为她求情,只是皇上晚上还召她至养心殿一同进膳,若皇后娘娘现要狠狠罚了她,皇上势必会看见丝莼娘子脸上红肿,到哪时皇上追问起来对谁是不利?”
玉贵人转念一想便回道“那丝莼娘子确是有错先,但她是宠又得皇上宠爱,皇后为中宫是上位者,皇上若真追问起来,只为了几句言语口角,即便真是丝莼娘子错了,皇上也只会怪皇后心胸不够开阔。少了容人雅量。”
我听着缓缓颔首。
玉贵人乍然明了,脸上方才闷闷褪去,望向我“倒是我不好,错怪妹妹了”她说着口吻有几分担忧“只是你这番苦心,旁人不得知晓便算了,若是皇后也只以为你与她同为一党,怕是心中也会对你存了几分龃龉。”
我抬手摘了一片冬青,手中轻捻着“皇后怪我,庄妃却不会怪我,只要庄妃明白,皇后也一定会明白!”
玉贵人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妹妹说是。”
这样步履悠悠渡回了景仁宫,刚小憩了片刻,小印子便进来禀报“娘娘,丝莼娘子求见”“她来做什么?”一旁执着玉扇向我轻轻扇凉风纤巧脸上有几分厌烦之色。“现下皇后正对娘娘不,娘娘不如回了她,不见罢!”
“不”我放下手中竹笺制得《二十四孝》,扶着发丝淡淡道“让她进来。”
小印子应声退了出去,纤巧不解望着我“娘娘,您还见她做什么?今日她分明又是有意拉下娘娘。”
我淡淡瞧了她一眼“你既然也看出来她是有意针对我,就知道她不达目决不罢休,不如且让她进来,探探她到底是何意。”
话音一毕,丝莼娘子便施施然进了殿中,被宁盛海打乱了发丝已经被重束起,脸颊也用桃粉粉饰起来,依然娇艳靓丽,面若桃花。朝我盈盈一福“姝嫔姐姐万安”我唤了纤巧引她坐至竹簟凉榻上,笑吟吟道“起来,妹妹脸上还痛吗?”
这般刚一提起来,丝莼娘子晶莹大眼便溢满泪水,姣怯怯道“今日多谢姐姐为我解围了,若非姐姐,我还不是要受怎样折辱呢!”她说着执起我手,委屈道“姐姐你说,今日我不过随便闲话两句,皇后娘娘就那般得理不饶,妹妹心里好生委屈。”
望着她纤密睫毛蓄满亮晶晶泪花,我不动声色得抽回手,淡笑道“妹妹不必放心上。”
她感到我疏离有些尴尬,即使片刻便遮掩下去,从婢女手中接过精致楠木雕花食盒,笑眯眯道“今日总归多亏了姐姐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谢娘娘,名贵精致姐姐瞧不上,只有这一碗我亲手炖一盅“灵芝川甲”略表心意,这道菜是滋阴养血,姐姐多食是绝色动人,貌若天仙。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我望向那热气袅袅玉碗中冬笋与炖香嫩甲鱼,眉心一跳,笑道“妹妹哪里话,这“灵芝川甲”好香啊,不想妹妹厨艺还如此了得。”
丝莼娘子浅浅一笑,有些羞涩道“不瞒姐姐,我本只是御膳房一位厨女,也是偶然幸得帝面,这才算是飞上凌云,也是巧合好运罢了,比不得姐姐尊贵,”她说着睁大杏眼,楚楚望向我“娘娘可嫌弃我出身卑微吗?
我有些讶然她会这样坦诚全盘托出自己来历,“怎么会,向来英雄不问出处,妹妹美貌又何必意他人看法。”
她这才甜甜一笑“姐姐果然不与那些俗人一般傲然轻贱他人,妹妹结得姐姐这样知己,真是三生有幸”她将玉碗向前推了推“姐姐趁热尝尝,这“灵芝川甲”就要温热着食,才能品出滋味。”
我淡淡笑着,只是拿玉匙轻轻拨弄着并不食用。丝莼娘子募得语气急促起来,不悦道“姐姐可是怕我往里面下毒?”她说罢便另拿了个玉匙舀了一口喝下,语气颇为委屈可怜“姐姐放心,我绝不是那恩将仇报人,姐姐这下可以相信我了罢?!”
她这样一做,我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只笑道“妹妹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嫌天气闷热,着川甲放置片刻再饮,哪知却叫妹妹想歪了,”说着我也拿了玉匙舀着喝了一口,丝莼娘子这才有重溢上笑容,嘴边浅浅梨涡愈加娇艳。
倏忽,那婢女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忙起身带着几分歉意道“皇上召我去养心殿,我和姐姐聊投机险些都忘了,我也不叨扰姐姐了,改日再来瞧姐姐,姐姐不生气罢!”
我笑道“怎会!些去罢,莫让皇上等急了。”说完唤了惠儿送她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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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底细(2)
两补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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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合粉艳丽身影远去,我才起身将玉碗中灵芝川甲数倒掉。纤巧不解我做法“娘娘可是怕那川甲有毒?可是丝莼娘子不是亲自尝了。”
“没毒”
纤巧愈发不解“那娘娘为何要倒掉”
我收起脸上笑意,冷冷望着铜坛中热气缭绕川甲,三寸晶莹蔻甲刻上香几,由轻至沉,直到发出一道突兀刺耳声响方才停手,瞳孔定视那翠色冬笋上,轻启红唇,一字一句道“冬笋与甲鱼同食,轻则中毒,重则死亡。”
“啊!”纤巧轻呼一声,手颤抖得几乎将玉扇摔地。“那丝莼娘子与娘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般豺狼之心加害于娘娘。娘娘要不要告诉皇上?”
我端起香几上碧螺春,深深嗉了一口,漱口吐进铜坛“这深宫之中,还能有何深仇大恨,不外乎争宠争势罢了。”我顿了顿,思忖半晌缓缓道“不必,我现无恙,若是告诉皇上只会打草惊蛇。”
这般音落,纤巧便端起铜坛向殿外走去,愤愤道“奴婢把这害人东西倒远远,免得娘娘瞧着生气。”
望着纤巧身影消失,我若有所思,思绪恍惚得飞到那个旁晚…
――那是宓府还风光无限时候,妈妈炖了鲜美得甲鱼肉,她让乔儿给我端来,我犹记得那碧绿冬笋与甲鱼那般诱人垂涎三尺,乔儿一脸垂涎模样,我甚至依稀听到她咽下口水声音,我没有嘲笑她,只是觉得辛酸,那甲鱼我几乎天天可以吃到,而孤儿出身乔儿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惭愧。于是我让乔儿一个人享受了全部甲鱼,我以为自己是帮她,直到殷红鲜血染红了雕花地板,我才明白过来,乔儿因为我怜悯丢了性命,我还记得那漫天漫地得鲜血无声涌来带着死亡气息,逼仄而来。那是我第一次与死亡那么近接触。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度深深自责,管乔儿并不是我害。我开始排斥冬笋,排斥甲鱼,排斥它们一同出现。那时候我脑海里就刻下冬笋与甲鱼同食会身亡定论,而丝莼娘子,她既然是厨女出身就绝对知道这是相克忌食。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些。
纤巧回来时,就望见我对着殿外滞滞恍惚出神,“娘娘,娘娘”
我掩下自责神色,对她吩咐道“去查查丝莼娘子底细。”
“娘娘是不相信她是厨女出身吗?”
“不是不相信,她自然当过厨女,否则皇上又怎会赐她“丝莼”这样一个荒谬封号”我停了停,一字一顿道“我要,是她此之前身份。”
纤巧恍然明了,即刻领命去查。待到渐渐入暮时分,回来向我禀道“娘娘,奴婢查清楚了”她说着靠近我耳畔,低低道“画妃”
“哦?”我微眯了眼眸,手徒然捏紧冰凉白玉石茶盏。
纤巧接着道“那丝莼娘子原本只是画妃之父画居正府上一位歌姬而已,前两个月才被送了御膳房。”
“可打听到是谁将她送进御膳房?”
“正是当时内务府总管闫襄年”
“这画妃果然安分不得半日,自己有身孕无宠,便想法送来年轻妖媚,”我嗤笑一声“让自己夫君去宠爱旁人,她倒大度能忍。”
纤巧迟疑着问道“娘娘,我们是不是与那丝莼娘子以后再不相来往。”
“不相来往?”眼中厉色汇成一根尖锐长针,几能锥人,我冷声道“你是这般想,那旁人能如你所愿吗?一次不行有两次,难道次次都能避过去?”
她有些踌躇讶然“那娘娘意思…”
自己善良隐忍回报却是一次一次阴毒置于死地,我不曾害人,人人却想诸我。这是冷漠躲避便可平息吗?
尖锐蔻甲攥进手心中,静默了半晌,我口中轻冷掠出几字“反击”
………………
暮色四合,我盛装而至养心殿,说是盛装其实比起丝莼娘子算是清淡,但至少将绝丽美貌勾勒凸显淋漓致,纤巧很鲜少见我皇上面前这般用心妆点自己,我笑笑,语义略带嘲讽“深夜而去,不请自来,还有佳人伴左,若是我嘈沓而至,恐怕莫说皇上,是为男子都会嫌烦吧!”
夜愈深了,庭院中四季海棠开得如月光一般皎洁明亮,映满纱窗。望着雪姝南殿窗棂上这盆险些害了我玉兰,心中淡淡感慨,有了罗勒拥护,花期果然格外悠长。恐怕画妃怎么也想不到,她让闫襄年送来陷害我玉兰,有朝一日竟会成了我对付她麾下之人武器。
乐子早已调集了侍卫守护正殿门口。
我盈盈进了正殿,纤巧搬着那盆玉兰跟我身后。
乳白轻雾似月色,从养心殿玉色窗纱里漏进来,清亮月华与盈亮宫灯烛火交织成浅浅明暗色泽。
正殿撤去了紫檀木描金盘龙圆桌,只设了铺就着白玉翡翠凉簟香几,上面摆满了美味盛餐,丝莼娘子与祯坐白玉珠络席垫上,丝莼娘子罗衫半褪露出白皙香肩,丰盈胸前饱满也隐隐可见。她粉面桃红正笑靥如花得用玉筷不停往祯碗中夹送着菜食,而祯淡笑着环望于她。
我翩跹几步朝祯福礼道“皇上万安,臣妾不请自来,没有打扰皇上与妹妹良宵吧?”我说着盈盈抬眸,翦水秋瞳暗含柔情望向祯。
祯深邃眸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眸中有一闪而过惊艳,“儿来正好,娘子正做了一道驼蹄羹,味道鲜美,口感别致,儿也一同来尝尝。”他说着起身牵着我坐于他身边。我不经意间转首向纤巧示意,纤巧明了,轻手将白玉兰放置与膳席不远红木花台上,方站与我身后。
丝莼娘子望向我时,眼中浮现几种复杂交错情绪,只是片刻就被笑意遮掩,她不自然将半褪罗裙穿好,方嫣笑道“姐姐来好巧啊”
我只当没听出她话中淡淡不悦,依然笑容绚丽“妹妹不会怪我扫了你与皇上兴致罢”
丝莼娘子正要开口,祯便加了一玉筷驼蹄羹亲手喂至我嘴边,道“娘子性情温和,她自然不会,来,张嘴”
丝莼娘子晶莹美眸瞬间失色,口中未说话生生改成“是啊,皇上虽与嫔妾一同用膳,心中可一直惦念姐姐。”语气透着无限醋意。
望着祯温柔眼眸,我轻启红唇将那驼蹄羹含入口中,轻嗔他道“皇上,妹妹还旁边呢!你瞧,妹妹都吃醋了”
祯拿起呈黄丝帕轻柔擦拭了我嘴角,方转首看了看一旁略有尴尬丝莼娘子,笑道“只有你这般小心眼罢,娘子自是不会。”
丝莼娘子勉强微笑道“皇上对姐姐真体贴,姐姐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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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曲水流觞
我转首笑笑,并不说话,只由得祯轻柔话语响耳畔“好吃吗?”
“妹妹手艺果然是不错!”嘴角一抹明艳微笑,我望了望丝莼娘子再无他话,像是无声炫耀什么。只见丝莼娘子强作微笑一点一点数消失,方才看向祯,莞尔道“皇上,妹妹费得巧思做一桌盛宴,只如此平淡食过,岂非辜负了妹妹一片心意?”
“哦!”祯放下玉筷,温暖指尖撷了撷我鼻翼,宠溺笑道“你一向古灵精怪,可有什么妙意?”
我璀然一笑,潋滟笑意染上眉梢“臣妾常闻诗有云:“兰亭丝竹。高会群贤,其人如玉。曲水流觞,灯前细雨,檐花蔌蔌。兰亭曲水擅风流,移宴向清秋”。臣妾私心想,如此美意境大抵也算不负妹妹心意了。”我停了停,轻手扶着翡翠玉簟雕镂得山水凹陷处,“这玉簟盛水也勉强算是了,皇上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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