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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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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黯然叹息了一声，轻轻道“是啊，娘娘已经是嫔位了还这样举步维艰，我不过小小常，禁足与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与世隔绝，还可以留得命……”她声音很轻，仿佛要融到袅袅茶气之中。
她话不无道理，至少没有圣恩旁人眼红也不会盯上。
玉贵人却笑了一声，语气不知是哀凉还是讥讽“常以为与世隔绝便远离这血雨腥风吗？”
她语不传六耳“常可记得当日打碎膳食中藏着孔雀胆？”
舒常孱弱身子微不可察颤了一下，讶然道“你怎会知道？”
玉贵人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吗？若不是姝嫔替你换了看守侍卫，恐怕现我们也无法相聚而坐了”
“姝嫔？”舒常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目光，“又是你救了我一次，看来我欠姝嫔娘娘今世是无以回报了。”她便挣扎着起身向我郑重服了一礼，红唇轻咬。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姝嫔恩德以我今时残力已是无法报答了，只有良言一二，娘娘现圣眷优容令后宫之人侧目，除了多加小心画妃…”
“庄妃娘娘驾到——”
正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昂扬内监高唱声。
我、玉贵人与舒常三人忙出殿福礼相迎“恭迎庄妃娘娘，娘娘万安”行了半晌却没听到免礼声，只听内监又唱：
“——蜀锦瑞草云鹤，浮光锦如意牡丹各五匹”
“——无锡象牙粤绣芙蓉白凤屏风两架”
“——红壑熊掌十只”
“——白芷和田璞玉十块”
“——河浦东珠玛瑙十串”
“——海岛镂空冰石架台一盏”
“——描金玉器十样”
我愕然望着太监们将那赏赐珍贵之物依次送进殿中，庄妃才笑盈盈得从凉轿中走来。一身浅红苏锦衫愈发显得她温质浑和。我忙俯身道“娘娘这是？”
庄妃笑着道“这些都是皇上念妹妹璇玉阁受了委屈，抚慰与妹妹。本宫不过是来替皇上宣个旨，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她又笑吟吟望向玉贵人与舒常“玉妹妹与舒妹妹也啊。本宫倒正是来巧了。”
玉贵人笑颜道“姌妹妹这里茶好很，庄妃娘娘也请一同来品品罢！”
庄妃璀然道“姌妹妹这里茶再好，也好主人发话留客才好啊，本宫还不知有这样福气没呢！”
我迎着庄妃进殿“娘娘可是贵客临门，只盼娘娘不嫌嫔妾这里茶粗陋才好！”
这便笑语晏晏一同入座。纤巧极有眼色为庄妃斟上一杯香气袅袅大红袍。
“…嗯”庄妃细细品了一口，赞道“入口幽香，茶味清冽清心，丝毫不逊于当年那年秋阑烹茶茗呢…”她看向一旁默默无语态度静雅舒常“本宫与舒妹妹也有好些时日没见了，”她轻叹一声，颇为感叹道“当日也确实让你委屈了…”
舒常又恢复了来时疏离。只谦逊淡声道“劳庄妃娘娘挂念，嫔妾惶恐”
庄妃摇了摇头，惋惜道“你这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谦卑也太温文有礼了，哎！若是当年那孩子平安出世，想来你现也同姝嫔妹妹一样是嫔位了罢…”她说着摆了摆手“算了，往事再提只是徒增伤悲，本宫不提了”她语气好像柔和长辈一般有莫名亲昵与温和。
舒常细长淡眉微微扬了扬。如秋波眼眸也有伤神“娘娘费心了”
原本其乐融融气氛好像被注入了秋末悲涩一般，不和谐淡淡怅然萦绕殿内。我忙笑意道“怎样今日也算舒妹妹解禁好日子了，过去事过去便罢，”说着唤了惠儿端上来清凉蜜果甜瓜，用银签子扎了鲜脆欲滴得瓜果依次放于庄妃、舒常、玉贵人翠碟中“天气炎热，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就小尝一些瓜果解解暑气罢”
这般说着小印子来报不知那些赏赐之物怎样处理，我随意挥了挥手道先都存入库中。
庄妃笑眯眯道“旁东西也就罢了，单单那海岛镂空冰石架台，听说是取自海底冰矿石堆砌而成，放殿中消暑散凉好不过，且那架台聚集无数能工巧匠雕刻精致，里面盛了水放些花草，可是这盛夏中难得景致，皇宫内拢共只有四盏，一盏放太后慈宁宫，一盏皇上养心殿，另一盏皇后储秀宫，这后一盏皇上便赐给了妹妹，这样厚恩，皇上对妹妹娇宠可见一斑啊！”
若是旁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语气多少也会有些妒意，而庄妃说出来，却完全只是赞叹之意，让人没有感到一丝丝不适。
我道“这样珍贵东西嫔妾怎能收下，若是庄妃娘娘喜欢，就请娘娘笑纳”
庄妃笑嗔道“好妹妹，这宝贝是皇上亲口赏给妹妹，本宫怎好夺人所爱，况且永和宫地处偏凉，也糟蹋了这样好东西，还是妹妹好好留着罢！”
我也笑着不再说话，再说就是多余了。
又笑意盎然聊了些旁，舒常起身告辞，庄妃笑道“永和宫离延禧宫不甚远，妹妹不如与本宫同行可好？”
舒常略一思索，不负庄妃盛情，道“好”于是结伴相离。
玉贵人见她们走得远了，才道“妹妹，那舒常话还未说完，你怎不留留她？”
我笑说“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说罢含笑吩咐小印子取了方才赏赐蜀锦浮光锦、玉器与熊掌些许装给玉贵人。
她忙拒绝，摆手道“这是干什么，皇上喜爱妹妹赏赐，妹妹就好好留着，再说妹妹也知我不意这些。”
我不容她拒绝“姐姐再拒绝就是与我生分了”她晓得我性格说一不二，也没推脱。
我又吩咐小印子挑些好给舒常送去。
玉贵人迟疑道“妹妹好心，恐怕舒常她不会收下”
我心中暗叹她好明锐识人眼力，短短片刻就将舒常心性摸得**不离十，我道“旁金贵摆饰之物，她恐怕不会收下也不会真心喜欢，我挑些熊掌给她，她身子弱正需要好好补养时候，也算送得其所。”
见外面日头还早，便留了玉贵人一同用过晚膳，与她续之前还未下完棋局。
不得不承认我棋艺并不高明，只见玉盘之中，白子半壁江山皆被黑子垄断颠覆，我正苦苦殚思竭虑之时，好容易有了破解思绪，却感到眼上一片冰凉，不见其物。有温润男声想耳畔“想我了吗？”
我揭开他手掌，没顾得上回头，只心中想着方才一去不复返破解方法，再看上棋盘时那灵感早是无影无踪，我不由有些惋惜，一时竟脱口而出“瞧瞧，晚不来早不来，偏偏坏人好事时候来”再抬头，忽而对上玉贵人诧异目光时，我才反应过来，回头望见瑄祯略显倦意面容，同玉贵人一起起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都起来把”瑄祯挥了挥手，撷起我下巴“这小妮子，几日不见愈发胆大了…”
余光瞥见玉贵人略有笑意眸子，心中有些觉得失面，依旧嘴硬道“本来就是嘛，皇上不声不响得站臣妾身后，将臣妾原本思绪都打乱了，这下可好，这局死定了”
“哦，是吗”瑄祯眯了眯眼，随意带起我坐我身旁，望着盘中对弈，他审视了片刻，扭头揉了揉我脑袋，假意思索道“平日瞧这你挺聪明，怎么下棋却这样笨匪夷所思？”
我被他说得不服气，大气凌然道“皇上此话差异，人哪有十全十美吗，别太好总要有短处来均衡啊！否则岂非羞煞旁人！”
瑄祯眯眼瞧了瞧我，“小妮子这歪理真多，呶…瞧好了”他说着捻起一子随手下一个看似并不起眼地方，我看着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还不是一样全军覆没”
玉贵人却笑着起身“臣妾甘拜下风”
我还未瞧出端倪，忙道“玉姐姐，莫要因为他是皇上你就有意谦让，这样可是难以服众哦！”话音还未说完，就感到嘴唇被一只冰凉手捏变成圆润弧形，我扭头嘟着嘴不满看向始作俑者，瑄祯无奈道“自己瞧！”
说完又是一子封住了黑子之路，顿时乾坤逆转。
我不由讪讪，一脸讨好笑容望向瑄祯，奈何嘴唇某人手下变得有些不伦不类。
瑄祯轻笑着挨近我“现承认自己是笨蛋了？”
………………………………
（一百零四）狐狸变成小白兔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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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盛祛暑冰块散凉气，袅袅从玉盘之中氤氲而过。瑄祯声音微扬，带着惫懒与浓浓鼻音，玉贵人半为尴尬福了一礼，欠身便准备回避退殿。
“姐姐莫走…”我忙扭头唤她，却因嘴唇被捏嘟起语音也支吾不辨，不理会瑄祯越来越黑脸，挣脱他手指，飞拦住欲退出去玉贵人，笑眯眯道“姐姐怎这样便走，我刚唤巧儿去做姐姐爱吃冰仁鲜奶露，想来马上就好了”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玉贵人手又做回凉塌上。
“这样…这样…”玉贵人小心瞧了瞧面色铁青瑄祯，不停向我示意“这样…不好罢…”
“有什么不好？”我无视玉贵人不停暗示，等到纤巧呈上冰仁鲜奶露，我递了一份给她，留了一份给自己，然后才无辜得望向瑄祯，“臣妾不知皇上要来，这冰仁鲜奶露没有做皇上，皇上不会生气罢？”
瑄祯嘴角僵硬抽了抽“无妨，既然你还要与玉贵人同聚，那朕便回去了…”
“那皇上一路小心，”他话音刚落，我便眼睛笑成一牙弯月，潜意识好像是说皇上慢走不送。
“…”瑄祯深邃眼眸浓，脸色也黑，余下话生生被噎了回去，站起身来拂袖便走。
玉贵人一惊，忙站起身来恭送他，还不忘向我挤眉弄眼示意。
我只悠闲搅着玉碗中鲜奶露，好整以暇朝她笑得无辜。
待身后脚步声远去，玉贵人才绷劲神经才松弛下来，额上有浅薄虚汗，望着我匪夷所思道“只想皇上宠你。却不知将你要宠上了天去，你可不知刚刚你足以称作欺君犯上做派，可骇我不轻”她说罢又探究道“人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留住皇上，竟还有你这样将皇上往出赶…”
我耸了耸肩正要说话，却见玉贵人一脸哑然模样，她忙又站起身“皇…上”
我这才后知后觉扭头看见瑄祯黑着脸站我身后。
“皇上…您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忘了什么东西”我起身微微服了一礼，脸上嫣然笑意带着几分狡黠。
瑄祯冷冰冰眸子突然有了笑意，朗步上前，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当然忘了，朕现就来把她抱走” 我轻呼一声。惯性得双手环住他脖子，他望了望身后犹自吃惊玉贵人，“你先回宫。朕明日若得空便去看你” 说着撩开幔纱朝内殿走去。
我不自然得缩他怀里，瞅了瞅他，小声道“皇上不是回宫了吗…”
瑄祯暗沉眸子睨了我一眼，倾身将我放榻上，动作生硬并不温柔。冰凉玉簟打身上，透过轻薄纱衣，有微微疼痛，我不禁蹙了秀眉，嘟嘴哀怨望着他。
瑄祯不理我，犹自解了呈锦外衣依靠床榻外缘。大手一挥“过来”
我望着他裸露小麦均匀肌肤。隐隐可以看见结实肌肉轮廓，不由得往里缩了缩，撇了撇嘴“不要”
瑄祯眯了眼。伸手便将我揽至身旁压了下来，我忙避开他温热气息，赧然道“皇上…我…”
“什么…”瑄祯越靠越近，声音有些迷离，仅仅一纱之隔。可以清楚感到他跳动脉搏以及肌肤接触暧昧味道。
“我…我来月信了” 感受到他虎口略略粗糙大手探进了纱衣，轻柔摩挲凝脂般肌肤。越来越上就要拢上胸前饱满。我再顾不上矜持。
瑄祯听到我这句话，耳畔微红，迷离眼眸渐渐恢复理智，他轻咳了几声，停下手中摩挲，但依然压我身上不肯起来，“嗯…”我吱咛着身子试图分散他沉重身躯，却听瑄祯咬牙道“别动…”
感到下体被坚硬炙热顶着，我僵硬得不敢再动，哪知他竟贴住我身子蹭了蹭，那硬如磐石物体加高昂，
“啊…”
一声惊呼，我手做出了无比危险举动，瞬间将香几上茶盏凉茶泼向了瑄祯。
随着瑄祯俊朗面容留下褐色茶水，我懊悔欲哭无泪，强自挤出几分笑容，“皇上…是…我怕您太热，就…就…这样应该很凉罢……”
“凉？”瑄祯抹了一把脸上茶水，“你还真是胆大”他眼里有细碎光芒，让我看了就两个字跃然脑海：危险！
我讨好笑着，身下轻缓得向后退，逃离他包围。
瑄祯一把将我捞了回来，无视我无辜讨好卧蚕眼，倾身便咬上嫣红唇瓣，没错，是咬！他齿下吮吸着，如狂风一般掠夺，几乎要吞咽我所有气息。丁香与暴风追逐，注定我要变得老老实实。当他放开气喘吁吁我时，从他瞳孔内看到我绯红如粉桃娇容以及嫣红微重嫩唇，我深切感到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唤人拿来锦巾，我乖觉得帮瑄祯将湿地方擦去，
他挑眉望着我，好像是说怎么变化这样。
我褪去那如狐狸一般狡黠笑容，变成乖觉小白兔“皇上，我错了…”
“哦？”他深邃眸子睨着我，嘴角上扬，戏谑道“哪里错了？”
我无比诚恳道“我不该泼你一身水”
“只是这样？”他眼面容瞬间又黑了。
“还有…鲜奶露应该也给皇上留一份”
“就光是鲜奶露？朕还贪你一碗鲜奶露？”他伸手揉了揉我脑袋，语气僵硬中加了几丝温柔“朕今天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将朕往外赶”
“哪有，笨蛋怎么会往外赶皇上，皇上多心了”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朕原来怎没发现你这样爱记仇！”他说着从衣襟中取出一件冰丝样绢子。口气随意道“朕瞧着好看，便给你带来了”
我伸手接过，睨了睨他，故意道“皇上坐拥天下，出手只一件纱绢，真小气…”话还未说完，自己便顿住了，那纱绢手中慢慢展开随之竟有潋滟光芒闪耀，我不禁好奇，只见纱绢如蚕丝一般，又如白芷凝玉一般，光滑生凉，不知是什么面料，不禁奇道“这是什么料子，好像宫中并不常见”
瑄祯语气淡然“是西域何璞族进贡鲛绡”
“何璞族？”我曾万国图志上看到过何璞族部落原是海域深处一支小部落，那里族人以下海为生，传说何璞族姑娘未及笄之前，都是喝雪水食素食，浑身代有一股自然处子体香，而她们自小熟识水性，又被称作鲛人，她们从海底中取出红溢冰莲，已它为料打磨纺织成丝，制出绢子如玉一般，当真没有半分夸大！我不由惊然，没想到真有这样部落与鲛绡。
、想来这东西一定珍贵无比，我放柔了动作，一点一点打开，面缎上，又用黑丝绣着一只并蒂莲，旁边依然使用黑丝提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仔细一看竟然使用发丝绣上去，我不禁想到，曾有人说用发丝绣连理，可以百年好合，当然都只是传说罢了。
瑄祯见我目光炯炯打量着他，颇有些不自然道“怎么这样瞧着朕？”
我探究得望着他，笑愈发肆意“没想到皇上也信这样传说？这发丝是皇上吗？”
瑄祯语气不屑道“朕怎会相信这样无稽之谈，这都是你们女儿家心思，朕这些时日日理万机，哪有闲情去做这样无聊之事”
“哦哦…”我装作刹有其事得点了点头，恰巧瞧见殿外候守着乐子，于是唤他进来。乐子躬身进了殿，不知所意，只见我手中摆弄着鲛绡，马上觐言道“这鲛绡上并蒂莲是皇上召来宫中好绣娘用发绣绣上去，娘娘真是好福气”
见身边瑄祯耳畔绯红起来，我崩足了笑意“行了，你下去罢！”
“是是”乐子忙打千儿应着，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对他怒目以视，犹自不解着退了出去。
见瑄祯已是面色不自然，我也不再打趣，只解了纱衣依靠鹅羽软枕上，含笑道“皇上好意我心领了，脸色不早了，皇上也该唤敬事房人翻牌子了”
瑄祯扭过身抱着我，挤进我拢紧丝被中，“你有意气朕吗？翻什么牌子，朕今夜就留这里”
感受到偎过来体温，我忙道“我…我恐怕服侍不了皇上…”
“朕今夜不要你服侍”瑄祯说着我裸露白皙锁骨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我就这样陪着你”他说着拥紧我，闭上了眼眸，倦意道“睡吧…”
望着他隽挺深邃轮廓，翻身间感受到那炙热并没褪去，我欲哭无泪。这样怎么能安睡呢？自是无眠一夜……
……
……
夏末尾声就弹指一挥间缓缓流淌着，俗言**之末，秋老虎。好一场大雨涤清了聩热，靠窗棂前向外远眺，却是雾蒙蒙一片，远处殿影山间被雨水冲刷如同一副散了墨山水画，重重雾气叠嶂中，美如渺远琼楼仙境。
远远便见呈黄依仗踏雨而来，带着清朗笑声一路入殿
我含笑行礼，自然得解下瑄祯浅墨色披风“皇上，何事这样喜不自胜？”
………………………………
（一百零五）中秋赐婚
“边关捷报，清合王打了胜仗，胡人二十万大军惨败偃旗息鼓逃离我大鄞疆土，朕如何能不高兴？”
“如此，我便以茶代酒恭贺皇上了”我说着执起香几茶盏。
瑄祯笑着一饮而，他握着我手，温笑道“那日你璇玉阁受委屈了，朕因前朝政务繁忙一直没能亲自来宽慰你，如今胜战连连，也到中秋了，朕想大肆庆祝一番，你说想要什么作为朕宽慰？”
“皇上已经赏了那样多珍品还不算宽慰吗？我可不那样贪心！”
他拨了拨我鼻尖，笑容如夜空繁星“那些总是身外之物，到了中秋那日，朕想封你为妃可好？”
奉妃？这样便算一步青云了吧，自我进宫便是少有专房之宠，而今无身孕资历尚短，就要被封为妃子，恐怕不止众人侧目众矢之这样简单了，后宫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只怕红颜祸水妖媚圣上这样名头将要压我至馨竹难书涂地了。
想到这里，我苦笑着望向瑄祯“臣妾何德何能能让皇上如此看重？”
瑄祯对我话中苦笑意味有些诧异“朕看重你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我重整了心绪，郑重道“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皇上若真看重我，就请暂时不要封我为妃”
瑄祯静看我了半晌，道“好，朕听你”
放松了一口气，我又重拾微笑，娇怯道“臣妾有个请求，不知皇上肯否！”
他“唔”了一声，“你说说看”
我抬眸望了望他，“玉姐姐服侍皇上一年有余，虽并不出挑也总算是心。姐姐又大方识体，皇上看…”
他笑一声“原来再这里等着朕呢！”说罢，沉吟着道“玉贵人确如你所言，也算得上蕙质兰心，嗯…，朕便封她个嫔位如何？”
“自然好”
这般闲逸有没一搭小聊着，望着窗棂外雨势渐渐小了起来，偶有一丝凉风从缝隙中钻进，我伸手接着重檐滴落雨水，瑄祯却徒然将我手中雨水扫落。“檐水侵百毒”
我笑“那是迷信”
他执意收回我手，偎上来清凉唇吻上我鬓角，缱倦无限呢喃着“你…完了吗？”
一个一个红梅似得吻痕我肌肤上绽开。我轻躲着“还没呢，是中秋了，皇上今日去陪陪皇后罢？”
他深吸了一口，轻轻放开我，唇上轻轻一啄“那你好好休息。”
“好”我柔笑颔首。
恭送他离开景仁宫。我望了望雨势，脑中蓦然跃出那日古怪嬷嬷，雨下这样大她还扫地吗？唤来纤巧让她拿把伞给那嬷嬷送了去。
……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中秋佳节，是夜。瑄祯宝华殿摆宴，宴请皇家胄戚。也算太后出国祠以来，第一次皇臣共聚。
殿内。饕餮盛宴，歌舞升平，一片国泰民安之祥相。太后与瑄祯坐与正上九龙戏凤宴，其下是皇后，再下是太妃。然后依次坐着各位妃嫔。
我位置刚好与宣硕对立而坐。募得眼神相汇，飞避开。面对那柔亦如暖目光，第一次心中有了莫名闷躁之感。
众妃子次第向太后及瑄祯请了礼，到我时，欠身恭声道“臣妾姝嫔给皇上太后问安，愿皇上龙体康盛，太后凤体安详。”
“好，”太后一双如炬慧眼上下打量着我，慈和笑着，然而话中有话“总听这贵姝嫔能让皇上日夜挂怀，果然是样貌不俗，国色天香。”
能让皇上日夜挂怀，除了恩宠正浓，自然还喻意着妖媚祸主，持宠而娇。果然，四周传来惟恐不乱一两声低低得嘲笑。我只做未闻，依然笑容谦卑和煦“臣妾日夜挂怀圣上，只盼圣上龙体永安，却不敢奢望圣上日夜挂怀臣妾。只愿雨露均占，六宫祥和”
“嗯”太后眼中微光慢慢平和，和蔼道“是个温文知礼，福珈，将那对描金水晶护甲赏给姝嫔，也算哀家做长辈一点心意。”
福公公呈着楠木锦盒朝我走来，不是只有妃位以上嫔妃才能太后这护甲赏赐吗？难道我恩宠真已经影响这样大了？顾不得欣喜，只知道又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然而太后亲口玉言，自然不容我拒绝，只得接礼谢恩，感受着周围又一次妒意目光洗礼，还有盛装葳蕤画妃刻意压制却依然能闻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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