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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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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点了点头,笑靥滴水不漏。

    瑄祯转而对跪礼太医吩咐道“左太医就偏殿候着。姝嫔若有不适也可即使医治,旁人就先散了把!”

    “是,臣等告退”太医们起身,欠身退下。

    瑄祯起身深深得望了望我,然后大步出殿。

    众娘娘恭送过后,又对我叮嘱几声也逐一出殿,只留玉嫔侧。

    纤巧清理了对侧鸾翅榻,又抱来棉绒丝毯、鹅羽团绒红苏枕、及几样轻薄曼被,一一整理好,又上了两杯清淡莲漪冬香子夜茶,轻声道“这茶是安神养心了,娘娘们喝过再入眠好不过”

    玉嫔笑望她道“夜深了你怎么还上茶,生怕你家娘娘睡好梦吗”

    纤巧道“奴婢知道玉嫔娘娘与我家娘娘一起,就算不会秉烛长谈,也至少睡不会那样些,所以便备了这茶,也让娘娘们谈得兴些!”

    玉嫔笑道“不愧是你调较出来人,确格外机灵些”

    我淡笑道“巧儿跟随我多年,性子机灵些也是好。”

    待纤巧退出去,玉嫔坐到我旁侧,用手偎了偎我额头“还难受吗”

    我道“好多了”

    她将丝被帮我掖了掖,听出我话中淡淡惆怅,道“其实你也莫怨皇上,那匈奴首领麦扎特向皇上进献了两位女婢,俨然已各封为贵人,一位是荃贵人,另一位便是媛贵人,于情于理皇上今夜也要宿她那儿。”

    我摇了摇头,望向窗棂外墨灰般夜色,远处渺远山影已带了点些许白露。天亮了啊,收起疲惫笑意“荣宠惜泽,皆是君恩。我怎会怨他”

    玉嫔轻叹一声,“你这话便是言不由衷了”她明眸善睐轻微一转,接着道“你不知得知中了蛇毒,皇上惊慌至如何,牵制出是由于侍卫醉酒而导致毒蛇避之不及,皇上怒不可遏,将今夜你宫中守殿侍卫全都乱杖击毙,你可知你手背上毒液是谁帮你吸了出来”她望着我一脸迷惘却不可置信模样,颔首道“是皇上吸出来”

    有一瞬间讶然,她见我微有慌乱,笑着安慰道“你莫急,怎样皇上都是九五至尊,皇后怎能见他吸毒,拼命制止了。”她说着,神色微微郑重道“姌妹妹,我瞧着皇上带你与旁宠妃不一样。”

    她停了停,接着道“你可听说过当年淑妃?”

    脑中似一团迷乱花絮,有一阵迷茫。虽然而然点了点头。

    她颇为感叹“当日淑妃如日中天,面容惊艳,且精通音律。皇上待她也是十分宠爱,可却也从未像今日这样紧张过她,由此可见皇上对你恐怕…”

    她没有再说下去,下面话语已是不言而喻。

    细细听着她浅淡言语,然而再怎样浅淡我亦是听出了里面遮掩十分紧密酸涩。

    我望着她“姐姐…你会怪我吗?”

    她静静望着我,半晌嘴边荡起一抹落寞笑容“怪你?应该会有一些罢”她转而掩去落寞,目光悠远穿过重重幔纱,落那红一抹烟苗上。笑容如烟浅淡“只是宫中这样久了,初满心盼奕早已被这深*宫阴鸷,被皇恩反复无常磨砺干干净净,剩下那点早已找不回来了,还有什么可怪呢?,”她忽而望向我“可你不一样,你与皇上是那样琴瑟伉俪,若说我对你非要有一点不一样情愫,那便是歆慕了,也仅仅是歆慕!”

    好像有什么高悬不安一下落地了,心情是如卸负重恬安,我笑真诚“希望与姐姐永远不会有相互猜忌那一日。”

    她笑淡淡“嗯”虽然那样淡,却依然能永不腐烂石雕上铭刻上这样四个字——“相知相伴”

    ……

    麦扎特启程离开了,离开那一天,紫禁城有连绵不觉响彻云霄号角声相送,瑄祯笑一脸真诚“愿与友邦情谊长存。”麦扎特笑受宠若惊“敝国臣服与大鄞朝。愿与之永生永代结为比邻之国”

    然而麦扎特离开第二天,瑄祯就将麦扎特进献为了见证友情长存美婢之一,荃贵人禁足了。

    纤巧来禀报时候,我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正执着小银剪清闲得修剪盆栽枝叶。闻听后,秀眉不由自主颦起“可知道是缘由吗?”

    纤巧小心道“好像还是事关于娘娘”

    “哦?”我放下银剪,用鲛绡拭了拭手“为了什么?”

    纤巧道“那日娘娘中了蛇毒,太医说那巨蛇源自戈壁,而馨贵人恰好提了句荃贵人是匈奴人。皇上听了进去,便以荃贵人身带不详罪名禁足了,也没说禁足几日,恐怕是……”

    我笑了笑,嗤道“她从未见过我,又怎会身带毒蛇害我,这荃贵人被一个莫须有罪名落得如此下场,只怕她心里恨足了我把!除掉一个贵又将我拉下马,当真是好计谋!”

    纤巧听出我话中之意,唏嘘着道“娘娘意思…是有人中间做端倪?”她思忖着“既是馨贵人提起,莫非是她?”

    我摇了摇头“她只怕也是刚好推波助澜了一把!引蛇来害我之人,恐怕也没想到正好便一并除了荃贵人,也算无心栽柳柳成荫了!栽赃嫁祸见得不少,未必就是馨贵人”

    纤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忽而想起什么,道“那媛贵人也是从匈奴来,怎么皇上便只信了是荃贵人?”

    纤巧回道“听乐公公说,荃贵人是匈奴人,而媛贵人却是鲜卑人,至于为何到了匈奴,只怕这里还有曲折呢!”

    我坐到菱花镜前,“梳妆罢,也到时辰给皇后请安了!”

    “是”

    ……

    积雪初定,满园红白二色梅花开得极其繁盛葳蕤,暗香浮动扑面而来,梅枝舒展傲立。冰雪与殷红欲燃红梅相互辉映,冬日冰雪洁白世界上呈出明媚风姿。

    储秀宫内,各宫妃子早已到齐,各是穿姹紫嫣红风毛雪衣,像是将满室严寒待到了春日百花盛放妙景中。
………………………………

(一百一十八)媛贵人(二)

    连画妃也来了,她坐于下堂首位,腹部已十分大了,身形也略见臃肿,一身宽松玫红绯罗蹙金刺凤阳服,一色宫装千叶攒金红舀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面容艳丽不见丝毫减退,想来包养十分得益,整个人似被赤金渡了一层淡淡光晕。

    这是自她身子重后第一次来储秀宫请早安,必是闻听皇上又得佳人按捺坐不住了。再瞧她这样雍容贵丽做派,将一身正红金双广陵长尾凤鸾袍,通身蓝田脂玉装饰皇后直直压了下去。

    反观旁侧庄妃身着暗朱色金罗彩锦华服,依旧一团和气

    我暗自吸了口气,还好,今日一身瑞锦素银秋兰霓裳,只用了翠色玛瑙与珊瑚做点缀,也不啻冲突起来。拾级而上,微微福了身子请礼道“皇后娘娘万安,庄妃娘娘画妃娘娘万安”

    皇后盈盈笑道“起来罢,姝嫔身子可好些了?”

    我笑道“劳娘娘挂念,已然无恙了”

    她含笑点了点头“那便好…”

    “久闻景仁宫是个钟灵毓秀喜庆地儿,怎么自打姝嫔住进去,这灾祸便纷拥不断呢!”画妃截断皇后话头,神姿悠然抚着云鬓猫眼赤金和合多子钿,眼波欲横未横,似婉转流动,道“按说也算得圣眷优渥,怎么就是不见恩泽庇佑呢,去了旁又来蛇祸,姝嫔…”她睨我一眼道“你可要小心啊!”

    我眉心一沉,依然笑容得体婉致“多谢画妃娘娘提醒,嫔妾自会小心”说罢褪下合裳狐毛披风给了纤巧,不动声色退坐到太师椅上,刚坐毕,只听一把清凌凌声音见礼道“嫔妾媛贵人彮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来人着梅粉紫烟雪囡纱袄。外披一件水貂毛风衣,只一头青丝未梳成发髻,而是顺披而下,用了银铃珍珠装饰,极具异域风情。只见她不同于中原白皙肌肤,而是有些淡淡小麦色,深邃明亮大眼,及高挺鼻梁,不同于大鄞朝女子美婉约惊艳,而是张扬深邃。

    一颦一蹙皆明艳动人。

    “媛”美者女矣!瑄祯赐封号果然名副其实。

    “起来”皇后和煦颔首“嗯。果然是位美人儿,芷瑶…”她唤了身侧恭候芷瑶,将一只水色十分好翡翠如意串赐给了媛贵人。只见那珠子颗颗饱满透亮,一看便知是精益求精上品。媛贵人谢恩后,又向画妃见礼道“嫔妾给画妃娘娘请安,画妃娘娘…”

    却见她还未说完,身姿一偏。逶迤至地风毛雪袍即刻将她脚下一绊,眼看就要跌倒地,一直尾随她身后宫人连忙一扶低呼道“贵人小心!”

    媛贵人忙就着她手,身形飞一缓。我细细一看,她竟好像有些工夫身一般。待她站稳,半挑且十分英气秀眉迅速一皱。她望着旁侧好整以暇馨贵人,明艳面容上当即布满愠色,暗咬银牙道“你……”

    馨贵人意态悠哉。作势疑道“媛贵人这是怎么了,自己绊脚失礼不向画妃娘娘请罪,怎么倒一副与我苦大仇深模样?”

    媛贵人被她一激,愈发恼怒“明明是你…”

    “大胆”画妃冷斥一声,柳眉倒竖“凭你一介小小贵人。也敢皇后与本宫面前放肆,岂非也忒不知礼术了些!”

    媛贵人不服。昂首辩道“并非臣妾有意冒犯,明明是她不对先,画妃娘娘这样说,是否曲是助直了些!”

    我看清楚,她施礼时,不经意间有一只柔缎绣鞋挡了她身前。不过心中轻微叹息,这媛贵人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曲是助非?”画妃一击紫檀香几桌面,冷笑道“不过刚入宫贵,也敢本宫面前大放厥词了!当真是不知上下高低”她望一望殿上皇后“这彮氏如此不知尊卑,皇后且说应如何惩戒?”

    皇后秀眉微蹙,旁侧庄妃笑劝道“画妃你身怀有孕,不宜动气。龙嗣才是重要。”说罢望向犹自倔强不甘媛贵人,道“媛贵人是倔了些,不过看其初入宫闱不懂世故,不如就让她自省三日,也算小惩大诫了!”

    话音刚落,只听画妃嗤笑一声,眸中略带几分轻蔑,睨了睨庄妃,不屑道“庄妃倒真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彮氏才入宫闱,便这样傲气不将皇后放眼中,这以后还不反了天了?”

    她停了停,森冷道“简芝,你带着彮氏到液池边跪着去,那里风水好,不会憋气,拿了《礼卷》给她读读,让她好好修修德容言功!”

    如此阴寒之天,液池也早已冰冻,且岸边积雪厚厚一层,要跪那里受罚,当真是足够受了。

    皇后眉角一跃,沉吟着道“画妃,是否…”

    画妃截断她余下话,嫣然笑对“臣妾如此也是为了她好,免得让她日后不知尊卑冒犯了位高权重者,那恐不是如此就好打发了”她凤眸庄妃脸上略一巡视,暗含哂笑“臣妾可不是姑息养奸,混淆视听之人”说罢挥手对简芝“还不去!”

    画妃现身怀龙嗣,且皇后亦要让她几分薄面,只由着简芝将面色忿然,犹自不服媛贵人带了下去。

    经如此之变,妃嫔们大多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皇后见此景挥了挥手“本宫有些乏了,你们各自散了罢!”

    出了储秀宫,与玉嫔一道闲闲言谈着媛贵人之事,却见小印子自几转朱墙内迎上来,朝我与玉嫔匆匆行了礼,打千儿道“皇上已景仁宫等着娘娘了!”

    我奇道“怎样今日这样早便下朝了?”

    小印子一团脸紧巴巴皱着“奴才也不知,皇上发了好大火,惠儿姑娘差奴才来赶紧迎娘娘回宫”

    火?心下一沉,莫不是又有何变故?我忙告辞玉嫔匆匆回了景仁宫。

    才至景仁宫大门,惠儿便步迎了上来,指了指大殿,悄声道“皇上正等着您呢!”

    我道“可知晓皇上为何动怒?”

    惠儿禁声摇头“奴婢不知”

    我暗一咬牙,整了整衣衫缓步进殿。

    只见瑄祯正负手而立站窗棂前,转首望见我,阴沉道“回来了”明黄盘龙紫气东来朝服衬得他面色晦暗,他望着我冷然道“朕是不是应该将你这宫内混账宫人们打发去辛者库”

    我微微一凛,勉强笑着替瑄祯奉了一盏茶水,上前呈给他“皇上这是怎么了,他们怎样得罪皇上了?”

    他也不接茶,只冷淡得瞧着我,僵硬道“身子好了?”

    我点头。

    他又道“那你可知今日雪路难行?”

    我不知其意,只得点头。

    瑄祯冷哼一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便是这些奴才们不上心,由得你胡来”

    我微微一怔“胡来?”

    瑄祯粗声道“你蛇毒刚愈便急着出宫,朕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养着吗!

    一下恍然过来,高悬心放下了地,又不免多了几分好笑,嗔道“哪里就这样娇气了?”说着轻挽上他胳膊,目光触及到他玉带上垂下一只四不像荷包,不觉蹙了眉,略有羞愧,低低道“真丑!”

    瑄祯见到我羞愧模样不免露出几分笑意,斜我一眼,戏谑道“是够丑!不知谁夸下海口说倾其毕生绣工,结果却这样惨不忍睹!”

    我不由横他一眼,伸出手来,较气道“那就请皇上还给我罢!阿弥陀佛,只盼皇上日后莫要再出这样难题来难为我了”

    瑄祯伸手夹上我鼻尖“送给了朕,哪有往回要道理,”

    我轻闪了过去,笑道“这样丑东西天天挂皇上身上,岂非辱没了天尊!”

    “怎会辱没”他笑着拉过我手,正色道“你良苦用心,朕必定视若瑰宝

    良苦用心?我诧异道“皇上是指…”

    瑄祯澄澈一笑,“还要瞒着朕吗?”他说着解下垂挂荷包,指着上面图案,道“饥不裹腹,路有死骨,难得姌儿这样体察民间疾苦,你不是以此提醒朕勉励与朝吗!”

    望着他一脸郑重笑容,我终于懂得欲哭无泪滋味了,那不是鸡,那是展翅翱翔鹰;那不是骨头,那是一朵纯洁小白花。自己绣工真那样差吗!

    瑄祯见我一脸哭笑不得模样,挑眉道“朕说不对吗?”

    我咽下心酸,强笑着赞道“皇上真是睿智过人!”说完一脸嫣然笑意望着他,笑着哈哈儿道“是皇上自己看出来?”

    瑄祯难得露出几分腼腆而羞涩微笑“是瑄曜看出来,若不是他,朕差一点便辜负了你心意了”

    我沉了一口气,违心道“瑄曜王爷果然好眼力”说罢心中默默咽泪,莫要再让我绣女红了!

    时过晌午,我望了望天色。瑄祯自下朝便过来,想必还未进食,便唤来纤巧吩咐摆膳。说罢笑对瑄祯“我先去内殿衣了,皇上坐等片刻”

    瑄祯笑一脸暧昧,他伸手轻抚上我青丝,道“为何避着朕呢,如此旖旎风光朕总要一览眼福”

    我慌忙一推他,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敏感,又笑浮两靥“皇上好没正经!”说罢不再理会,小步进内殿。

    殿内青铜碳盆烧很暖,择了一件微暖湖蓝铂锦抹胸衫,外披了一件碧色织锦纱衣。将满头珠翠一一取下,望见象牙雕花盆架上撷得一簇绿梅,花开潋滟,便顺手折了一支将青丝挽顺侧与耳畔。

    ……
………………………………

(一百一十九)媛贵人(三)

    出殿时,外堂黄花梨镂刻圆桌上早已摆好各色佳肴。而瑄祯坐于圆墩上,静望着手中荷包出神。

    我笑声道“那荷包那样丑,怎么皇上还舍不得挪眼吗!”说着从湘妃榻上取了一只团福鹅羽软垫走向前道“这样冷天,那些宫人惯会耍懒,连个软垫也不知给皇上垫上,”说罢弯身将鹅垫垫他身下,奈何他径自不起,我不由好笑道“起来啊!”说着抬头不经意望了望他,却见他面有红晕望着我胸前位置微怔。我顺视而下,却见那抹胸自我弯腰时裸露了肌肤大半,甚至隐隐能见胸前白皙饱满两个轮廓。

    我忙伸手护住胸前,心中大囧,连羽垫也顾不得替他垫上,尴尬得坐到一旁,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不自。

    “咳”瑄祯也回过神来,眼眸微移望向膳食,掩饰道“你这里膳食不错,厨吏也算为心了!”他抬首对旁侧恭候刘阜立道“就将那双金箸子赏他”“是”刘阜立微一欠身去办了。

    我起身先取了银箸子一一试过,然后执起银汤匙替瑄祯盛了一碗熬得浓稠沁香薏米杏仁粥,笑道“这薏米杏仁粥是养胃凝神,皇上尝尝”

    瑄祯目光停留我白皙手指上,然后接过玉碗舀起一勺透明而黏糊粥含进嘴中,英朗剑眉却瞬间皱成一个结,他强自咽下,半晌才道“苦!”

    我见他这副难以下咽却强自咽下模样,不禁眉眼弯弯笑道“皇上方才火气那样大,喝些这苦杏仁也好败败火气!”

    他瞧我笑得促狭,知晓被戏,也不恼。只笑意浓重道“朕是有些火气,但却不是这苦杏仁借了”他说着趁我不备偎近,一口轻咬上我微扬显露白皙修长脖颈。敏感微痒湿润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伸手推他。

    瑄祯束缚住我推搡手臂,加深吮吸,直至留下一朵耀眼红梅身。他满意得望向自己杰作,“对症下药,才能败火!”

    见他眸中深暗,隐有动情。我还是习惯想逃避,扭动着手臂想挣脱他束缚。“别动”他前倾偎近我脖子朝下吹了一口热气,胸前感受到一股温热气流,一下便起了轻微颤栗。

    正这时。殿外有不识趣宫人凑上来禀告“启禀皇上,画妃娘娘差人来请皇上了”

    瑄祯停下进一步动作,眼眸暗含怒火。望着我挫败而隐有不耐道“总是这时候打扰朕,”

    我不免沉了一口气,笑轻松道“画妃娘娘来请,总是有些事情。且不论大小,皇上总归去一趟吧!莫要耽搁了”

    话中暗含隐隐讽刺瑄祯自然听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对殿外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若再无事生非,以后就不用来见朕了”

    宫人听出瑄祯怒意,不免噤若寒蝉,翼翼了半晌,才小心回道“来请皇上宫人说。画妃娘娘腹中有些不适,“

    “不适便找御医,朕又不会替她把脉”瑄祯斥归斥。对画妃腹中胎儿却是格外上心,他静了半晌,才略有歉意道“姌儿,朕恐怕这几日不能时常来看你了”

    心中一紧,依然笑风轻云淡“画妃娘娘离预产期已不远。这是长子。皇上自是要多陪陪些,且媛贵人刚刚晋封。骤然离家,又不甚适应宫中。性子难免有些娇躁,皇上若有空了旁提点些也是好”

    瑄祯略一颔首,眸中有放松之色“姌儿,多谢你肯为大局着想”

    大局,而不是朕,这便是说有不得已苦衷其中吗!有一瞬欢喜,我接过宫人呈上墨狐暗纹皮氅,替他细心披上,靠他耳边温婉叮嘱道“雪地难行,皇上可要当心”

    瑄祯眸中有隐隐光泽,他轻吻一吻我脸颊,笑道“好”

    恭送过瑄祯,我只喝些了玫瑰豆乳便无了胃口。正准备拾起一本贤文翻览着,却见惠儿捧着一簇开含芳吐艳水仙小步进了殿中。

    我望她一眼,闲闲问道“去哪儿了,怎么好半会不见你”

    惠儿抱着水仙向我盈盈一礼,巧笑道“方才奴婢去内务府领冬日物件了,打眼便瞧见了这盆水仙开正好,便给娘娘搬来,润色殿中。”说着,邀宝一般向我辗转着花盆,“娘娘觉得好不好看”

    我瞧了一眼,笑道“你眼光向来不差”

    惠儿略得意一小昂首,狡黠笑趣道“有娘娘这样眼光独到之人压阵,奴婢自然不敢敷衍”她说着,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低低感叹了一句“这宫中人啊,当真是个个登高踩底”

    我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感叹,顺口问道“怎么了?”

    惠儿一改笑靥,唏嘘着道“奴婢方才去内务府,见到媛贵人也去领分例银碳了,奴婢本想领了东西便回来,哪知陶常也去了内务府,她瞧见媛贵人领银碳便一通不阴不阳奚落,瞧奴婢也,又是含沙射影将娘娘也讥落了几句。临了还生生将媛贵人银碳要抢去一半呢!奴婢瞧着那媛贵人性子也直,竟也藏不住心事,当即便于陶常争论了起来,后还是路过玉嫔娘娘将这事替她们私了了!”她说着又叹息一句“瞧那媛贵人受了画妃娘娘刁难,凭着他谁人都干上前挑一堆礼了,况且那陶常比起贵人也是低了一级,唉…”

    她说完还惆怅叹了一口气。

    这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罢!我脸色微露哂意“画妃是画妃,皇后都要让她几分。凭那陶阮儿不过一常,竟也肆机刁难贵人,总是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至于那媛贵人…”我微微一顿,“性子倒是直来直去,恩怨分明,只是这样人终究不适宜这朱墙深宫中生存!”

    惠儿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娘娘说是”她略自一想,又道“各宫娘娘都已向漱芳斋送去薄礼,娘娘也是否着手准备些!”

    我轻一拨挑前倾发丝,微一沉吟着道“就取一串珊瑚嵌瑞手钏,再挑两件风毛出顶好雪衣送去,本宫瞧着她今日那身水貂雪衣,好是好,但总不合她身份,也落了旁人诟病。”我又一想“再将那文犀避毒箸一并送去,用来测毒好不过,宫中觊觎她人不只寥寥几个,她必用上。便由你与纤巧包好了送去,和她没相处多久,总归不深知她品行,本宫若亲自去,到显得有些过分亲昵了!”

    惠儿弯眉一笑,请了个礼道“是,娘娘思路周全,是细心不过了”

    话语间,小印子抱了银碳打帘进来,他憨笑着福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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