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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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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拨着手上的素银护甲,沉‘吟’道:“即便是本宫病了,也没有母家常来探望的事。对外便说皇上对姝嫔很好,让他们放心,探望就不必了。多给些补品也就是了。”
品红答应了一声,便道:“娘娘,蜀中新贡了一批颜‘色’锦缎,‘花’样儿可新奇呢,说是比前明的灯笼锦还稀罕!内务府总管已经来回禀过,让咱们永和宫先去选一批最好的用。”
庄妃微微低首,看着身上双‘色’弹‘花’湖蓝缎袍,正‘色’道“蜀锦价贵难得,更何况是胜过灯笼锦的。本宫一向不喜欢这些奢靡东西,妍嫔素爱这些,兮贵人如今身怀龙胎也不能厚此薄彼了,先送给她们俩宫里一些罢。”她见品红低着头,又道,“你既要去内务府,便告诉他们,快入夏了,长‘春’宫该领夏日的衣裳了。”
品红忙道:“按着规矩,娘娘的贴身宫人是八身衣裳,余者是四身,奴婢会一应吩咐到的。”
庄妃扶了扶鬓边摇摇‘欲’坠的绢质宫‘花’,凝神片刻,道:“做这么些衣裳,谁又穿得了这么多,都是靡费了。告诉内务府,别的宫里也罢了,永和宫人的衣裳,一应减半便是。”
品红呆了一呆,很快笑道:“娘娘克己节俭,奴婢不是不知。只是旁的小主好歹有珠‘花’簪钗,娘娘好歹是众妃之首,一应只多用这些通草绢‘花’,实在也是太自苦了些。”
庄妃轻叹一声,含了几许郁郁之情:“嫔妃们爱娇俏奢华,本宫有心压制却也不能太过。只能以身作则,才能显出高位者的身份。也好教皇上知道,本宫与那些争奇斗‘艳’之人是不一样的。”
品红勉力抬起下垂的‘唇’角,绷出毫无破绽的笑容:“娘娘用心良苦,已经够为难自己的了。且不说别的,永和宫上下从娘娘开始,到底下的宫人,素来连月例都是减半的。娘娘也别太苦着自己了。”
庄妃也不放在心上,只道:“你们都在宫里,没个‘花’钱的去处,月例少些也不妨。且不说别的,外头的名声,可是使银子也不能得的。”
品红应承了,一脸恭顺地道“娘娘的嘱咐,奴婢即刻去内务府知会一声。”
直到她出了正殿,才慢慢沉下脸来,闷闷不乐地沿着长街要拐到内务府去,却见妍嫔带着‘侍’婢菱荞,正往永和宫方向来。品红见了妍嫔,亲亲热热行了一礼:“妍嫔娘娘万安。”
妍嫔扬一扬绢子,见并无外人,忙亲手扶住了品红:“没外人在,快别闹这些虚文了。”她细细打量着品红神‘色’,“怎么方才瞧你过来像是受了委屈,可是庄妃娘娘又要一味节俭拿你们作筏子了?”她放柔了声音,“真是怪可怜的,你额娘的痨病少不得用钱吧。若是还要用山参吊着,你尽管来告诉本宫。”
品红眼圈一红,转过头低叹一声道:“都是奴婢命苦罢了,额娘得了这么个富贵病,光凭奴婢的月例银子,够买几支参请几次大夫的?还好额娘身边有妹妹照顾着,只不过都望着奴婢的月例罢了。本来月例都减半了,如今连季节衣裳都要减半。庄妃娘娘是一味慈心得了贤良名声,可苦了咱们底下的人,说是伺候妃位的,穿的戴的竟比那些伺候贵人小主的都不如。若要向娘娘求恳恩典,一回两回也罢了,若是多了,庄妃娘娘还当咱们是变着‘花’样儿使钱呢,奴婢更不敢说了。”
妍嫔听得连连叹息:“好丫头,难为你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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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
品红眼圈一红,转过头低叹一声道:“都是奴婢命苦罢了,额娘得了这么个富贵病,光凭奴婢的月例银子,够买几支参请几次大夫的?还好额娘身边有妹妹照顾着,只不过都望着奴婢的月例罢了。。本来月例都减半了,如今连季节衣裳都要减半。庄妃娘娘是一味慈心得了贤良名声,可苦了咱们底下的人,说是伺候妃位的,穿的戴的竟比那些伺候贵人小主的都不如。若要向娘娘求恳恩典,一回两回也罢了,若是多了,庄妃娘娘还当咱们是变着‘花’样儿使钱呢,奴婢更不敢说了。”
妍嫔听得连连叹息:“好丫头,难为你一片孝心。”
品红忙按下悲戚之‘色’,强笑道:“都是奴婢不是,又对着娘娘诉苦。自从奴婢的额娘得了这个病,都不知道用了小主多少山参和银子了,怕奴婢几辈子都还不清。”
妍嫔忙牵住品红的手,推心置腹道:“旁人不晓得,你还不清楚本宫的脾气。本宫素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凡事只讲缘法二字。若是不投本宫的缘法,便是什么宠妃小主,本宫都不理。可你不一样,打从本宫进潜邸,咱们俩便投缘。本宫的母家没什么别的,就是山参多些。至于银子,只要本宫喜欢,用在谁身上不是一样!”
品红见妍嫔雪肤‘花’颜,对着自己又这般体谅,心中越发感‘激’,恨不得立时跪下磕头:“奴婢一直伺候着庄妃娘娘,可心里也当妍嫔娘娘是自己的主子,若能为妍嫔娘娘尽心一日,也不枉妍嫔娘娘这么厚待奴婢了。”
妍嫔忙拉住了她,牵动绿云鬟上的金粟宝钿红纹钗颤起细细的翠‘玉’叶滴珠,沥沥有声。她娇声道:“快别这么着。这些年你对庄妃尽忠,也为本宫做了不少。画妃孩子死于非命。若没有你得力襄助查出是丝纯娘子所害让她毙命,庄妃娘娘也不能高枕无忧啊!”
品红忙道:“奴婢能知道什么,要不是娘娘提点,奴婢根本查不出来。只是这样天大的功劳,娘娘却一直隐瞒不说,也不许奴婢提起,只教皇上以为这些都是旁人的功劳,真是委屈娘娘了。”
妍嫔眼神一跳,摇曳如火焰,很快笑道“本宫入宫时间尚短来的。能在宫中得些福泽,都是因为庄妃娘娘的照拂,怎能不为庄妃娘娘尽心。只有庄妃娘娘稳居妃首。咱们才能安稳啊。切记切记,咱们做奴才嬖妾的,只须悄悄为娘娘打点,切不可‘露’了聪明自招祸患。”妍嫔说罢,伸手取下髻后一枚双鹊戏红莲金梳背。上头满满填着玫瑰金宝粟,红莲以红玛瑙琢成,缀以绿松为田田莲叶,青金宝石为‘波’縠,镂金丝双鹊‘交’颈仰首,一看便是名贵之物。她递到妍嫔手中。拿衣袖一掩,笑道:“你的心本宫都知道,宫里人多眼杂。快别这么着了。”
品红热泪盈眶:“这些年若没娘娘,奴婢早不知到什么田地了。当年庄妃娘娘原有心让奴婢嫁与那刘阜立,幸好是娘娘体恤,为奴婢美言,奴婢才逃过一劫。奴婢心里都记着。”
妍嫔眉眼弯弯。笑语宽慰道:“好了。你这样,叫宫里的人看到也不好。倒误了咱们一场情分。为着避嫌,本宫也不能当着庄妃娘娘的面对你关照些。时候不早,你赶紧忙你的差事去吧。”
品红连连道谢,眼见着无人,赶紧去了。
这日‘春’光正好,彤答应从长街渡过来,身后跟着小丫鬟玢儿,正过景仁宫,却见一个宫‘女’手里捧着‘花’盆匆匆忙忙往里去,玢儿眼尖,呼道“瞧,那不是姚黄吗?这个时节也有开的这样好的牡丹,实在难得。”
彤答应循着她所指处望去,果然见一个硕大的‘花’盘慵慵如‘春’睡的美人,重重叠叠的‘花’瓣薄如轻盈绢绡,一瓣一瓣簇拥着,极尽瑰丽怒放之姿,‘花’香浮漾,好似无声无息便濡染了裙裾摇曳。
见彤答应喜欢,玢儿一径笑道:“这么美的‘花’,怎么不是送去庄妃娘娘的宫里,反而去了景仁宫呢,那姝嫔现下病的似乎连皇后都不如了。”
彤答应凝眸一看,才觉那宫婢甚是眼熟。便道“去,把那宫人给我领来。”玢儿见彤答应脸‘色’有变,上去揪住那宫‘女’的领子,迫她抬起头来,看清这人面孔反而一嗤,笑道“呦,还是熟人呢!”
彤答应一看也笑了,轻嗤一声,闲闲抚着鬓角簪着的一朵丹红珠兰:“这不是陵喜吗?当初你在我宫里时,一心想要攀高枝,攀去了年妃宫里,结果没去几日人家便入了冷宫,怎么,现在有到妍嫔宫里当差了?你倒是‘门’路很广吗。
陵喜一见是旧主也不敢吱声,只诺诺行个礼“给彤答应小主请安。”
彤答应睨了她一眼“到底是不一样了,眼皮子深了,这礼也不正经行了”
玢儿立刻道:“小主别生气,奴婢这就给她好好长长规矩。”说罢就要上前。
“慢着。”彤答应叫住玢儿,睫‘毛’如寒鸦的飞翅,在眼下染就两片晦暗的青‘色’‘阴’影“急什么,将她带回去好好管制也不晚。”
她话音一落,陵喜便打了个冷颤,喏喏道“彤…彤答应…奴婢还要去给妍嫔娘娘送‘花’,实在似耽误不起,等…‘花’一倒,奴婢便去小主宫里。单凭小主发落。”
彤答应冷笑几声“拿姝嫔来做说辞,你倒学会搬救兵了,长本事了?姝嫔,姝嫔那个病秧子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你可就别报希望了。玢儿,带走。”
陵喜随着他们回到彤答应宫里,正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彤答应慢步进暖阁坐下,吩咐玢儿道“带陵喜换身衣裳再上来。”
玢儿忙答应着去了。再回来时,陵喜已经换了一身宫中低等宫人的服‘色’,梳着最寻常不过的发髻,连头上的绒‘花’点缀也尽数除去,只拿红绳紧紧束着。陵喜一脸不知所措,玢儿拿出一副管事宫‘女’的姿态,傲然喝道:“见了小主还不跪下?”
陵喜吓得双膝一软,忙不迭跪下了道“奴婢给小主请安。”
彤答应斜倚在榻上,滟湖‘色’的软茸妃榻,越发衬得一袭玫瑰紫衣裙的她无比娇‘艳’,仿佛一枝柔软的‘花’蔓,旖旎生姿。她拈了一枚樱桃吃了,轻蔑地笑:“你倒乖觉,知道为什么带你过来吗”
陵喜怯怯摇头:“奴婢愚昧,奴婢不知。”
彤答应慵懒地直起身子,娇声道:“你呀!攀高枝攀到整个后宫了,你说你,搭上了年妃也就罢了,如今又搭上了姝嫔,你倒真有眼‘色’。”
陵喜吓得眼都直了,连连叩首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彤答应扑哧一笑:“该死倒也未必,如果你肯挖了自己的眼睛,说不准我这心情一好,还是让回那景仁宫去。”
陵喜直愣愣地跪着,吓得浑身发颤:“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彤答应饶有趣味地将嬿婉的害怕尽收眼底,顺手在白‘玉’‘花’觚里取了枝红‘艳’‘艳’的芍‘药’‘花’,一瓣一瓣撕碎了把玩,‘花’瓣碎碎扬扬撒了一地。“知道你舍不得你这忒有眼‘色’的眼。也是,你要毁了容,我还怎么得趣儿呢。不过那姝嫔现下不比往日了,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我便受累,委屈委屈留着你吧,”
她扬了扬脸,玢儿会意,拧住陵喜的耳朵用力道:“从此你便是小主宫里的人了。这两个耳光是告诉你,好好伺候小主,再有一点不周到的,便有你受的。”
彤答应隐着犀利的冷,忽而轻嗅道:“今儿的香点得好,是苏合香吧?”
玢儿忙笑道:“是啊。小主回宫前半个时辰便烧上了。”
彤答应葱绿‘玉’白缎的攒珠绣鞋轻轻点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香倒是好闻,只是放得远了,气味淡淡的。陵喜,”她看着陵喜,多了一抹促狭的玩味之意,“你把那小香炉捧到我身前来。”
陵喜忙收了眼泪和畏惧,殷勤地捧了鼎炉来,才捧到彤答应身边的案几上,便烫得赶紧放下,缩手在背后悄悄搓着。
彤答应不悦地摇头:“谁叫你放下了。放在案几上挡着我的视线。你就跪在这儿,拿你自己的手当香案,捧着那香炉伺候着吧。”
陵喜想要分辩什么,抬头见彤答应的神‘色’如这天‘色’一般‘阴’晦,只得忍下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将香炉高高地顶在了头顶上。彤答应瞥了陵喜一眼,娇慵地打了个哈欠:“倒是乏得很,进去眠一眠。记着,以后就让陵喜这么伺候。玢儿,你也好好教导着她些。”说罢,彤答应便留了玢儿在外看着陵喜,自己扭着细细柳枝似的腰肢,入寝殿去了。
因着玢儿在外,跟着进来伺候的是穗儿。默默伺候了她更衣躺下,方才低声问:“小主这么折磨一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没意思。倒让人看见,指不定又要怎么嚼舌根了,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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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
陵喜忙收了眼泪和畏惧,殷勤地捧了鼎炉来,才捧到彤答应身边的案几上,便烫得赶紧放下,缩手在背后悄悄搓着。。
彤答应不悦地摇头:“谁叫你放下了。放在案几上挡着我的视线。你就跪在这儿,拿你自己的手当香案,捧着那香炉伺候着吧。”
陵喜想要分辩什么,抬头见彤答应的神‘色’如这天‘色’一般‘阴’晦,只得忍下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将香炉高高地顶在了头顶上。彤答应瞥了陵喜一眼,娇慵地打了个哈欠:“倒是乏得很,进去眠一眠。记着,以后就让陵喜这么伺候。玢儿,你也好好教导着她些。”说罢,彤答应便留了玢儿在外看着陵喜,自己扭着细细柳枝似的腰肢,入寝殿去了。
因着玢儿在外,跟着进来伺候的是穗儿。默默伺候了她更衣躺下,方才低声问:“小主这么折磨一个小丫头片子,甚没意思。倒让人看见,又要嚼舌根了。”
彤答应斜靠在软枕上,嗤地一笑,牵动耳边的银流苏‘玉’叶耳坠滑落微凉的战栗“真当我稀罕那吃里爬外的死丫头吗,不过一个幌子罢了,旁人愿嚼舌根便由了他们去,我自有我的打算。”
穗儿蹙着眉头,不解道“小主之意是…”
彤答应的‘唇’角扯起清冷的弧度,“自从我在储秀宫被皇上驱逐出来,便再没得见过圣面,兮贵人是信不成了,那厮依附上了皇后这支大树又有了身孕,早不将我几个落难人放在眼里,更何况若是没有她对我煽风点火,我也不会那日穿了红衣反了皇上皇后的忌讳,眼下只得靠着妍嫔娘娘了,无奈自那日以后她也不想见我。如今叫我发现了陵喜搭上了姝嫔娘娘,只要有陵喜在我手上,就不怕妍嫔不肯见我。你莫忘了妍嫔娘娘曾说的,这姝嫔原先可是在年妃那里当差的近身宫‘女’,难保她会不会和这陵喜有什么猫腻。”她瞥一眼寝殿外,丽心的呵斥声隐隐传进,彤答应娇慵地舒展手臂,懒懒道,“否则我拿那丫头作筏子做什么?还不够厌人的。”
穗儿掩口笑道:“奴婢说呢,小主费这个心力做什么。不过小主落难时虽是妍嫔娘娘拉出来的,可如今又晾着小主,这是何意思?”
彤答应微启红‘唇’。冷笑声如冰珠落入‘玉’盘,冷而脆地刺耳:“不过是看我被皇上厌了,害怕牵连了她自个,后宫就是这样,那里有什么真情可言。你只瞧那庄妃待她,不啻如亲姐妹了把?可我告诉你,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她妍嫔哪一日落了难,庄妃娘娘也只会巴不得远远避开了,还要在道一声好。说一声咎由自取,后宫谁人不是这样?!”
穗儿附和道“可不是,小主这次可莫要再轻信了旁人。免得在想那兮贵人一般,反害了小主自己,那妍嫔也不是省油的主子,要奴婢说小主还不如投了姝嫔娘娘,若没有姝嫔娘娘那日的提点。小主至今也不知是谁害了小主。”
彤答应却轻嗤一声“那个病秧子,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何前途。”
穗儿应一声斟酌道“小主说的是,可姝嫔虽然现下不济,但难保以后便无翻身之日,小主细想,皇上如此珍视与她,莫说每日的赏赐珍品成贯成贯向景仁宫运,单说今日陵喜送去的姚黄牡丹,这样好的‘花’‘色’,只怕皇后宫里都没有呢。”
彤答应一听此话,沉‘吟’着点点头“你这话到是再理,只是…只是这妍嫔与姝嫔虽然明着姐妹相称,实里早便不待见她了,我若去投奔姝嫔,只怕妍嫔那里不好说啊。到时再落下个里外不是人可如何是好。”
穗儿忖度片刻道“要不这样,小主先去探听探听妍嫔口里的意思,看是不是要将小主汇入麾下,奴婢也带着薄利去拜见姝嫔娘娘,然后在与小主作商议。”
彤答应颔首,“如此甚好,这件事便由你着力去办。”
这日黄昏,殿里公公禀报说彤答应求见。
妍嫔抚过枕边的三彩香鸭,撩拨着鸭口中袅袅泛起的‘乳’白香烟,淡淡道“这安息香真好,本宫闻着心里也舒坦多了。”她看一眼菱荞,“你知道如何打发。”
菱荞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让人随便回个油头打发了去。”
妍嫔点点头,眉心蹙成黛‘色’的峰峦曲折“当真是个不伶俐的,时时都要来烦,姝嫔那里又传话要驱鬼法师入宫,这些日子事这么多,本宫哪有心思去敷衍她。”
她眸中噙着一丝清愁“如今兮贵人的孩子也到产期了,皇上自回宫以后姝嫔宫中看了几次,余下的便都在对面兮贵人那里,连本宫这里一次也没来过,”她正说着,忽然觉得鼻中一热,伸手一‘摸’,却见手指上猩红两点,她心头大‘乱’,失声道,“菱荞,本宫这是怎么了?”
菱荞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娘娘您流鼻血了。”她向外唤道,“太医,快传太医!”
龚太医赶来把脉时,也是一味摇头“娘娘您是太心急了。”
妍嫔倚在‘床’上,六神不安地问道:“本宫的身体到底如何?”
龚太医连连摇头:“娘娘凤体本无大碍,微臣已经给您开了催孕的坐胎‘药’,您是否又‘私’下进补大量温热的补品?”
菱荞忙忙道:“娘娘是心急些,服用了大量的阿胶、人参、冬虫夏草和鹿茸。这些都是大补的好东西,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龚太医叹道:“娘娘一心求子,微臣是知道的,所以开的坐胎‘药’都是最合娘娘体质的,而非像当初给宫中嫔妃所喝的那种,只是普通的安胎‘药’,不论体质的。可娘娘一时之间服下那么多补品,导致气血上扬,所以才会体热流鼻血。若是娘娘再不听微臣劝导,胡‘乱’进补,伤了元气到吐血那一日,便再难补救了。”
妍嫔撑着身子起来,由着菱荞替她披上外衣,急道:“龚太医,你是太医院的院判,深得庄妃和本宫信任,你告诉本宫一句实话,本宫还不过双十,到底为何不能有孩子?”
龚太医忙躬身道:“娘娘只是素来体质虚弱,又忧思伤身,请娘娘一定要安心,再好好调理一段日子。”
菱荞亦是苦劝:“娘娘放宽心即是。皇上也和您一样盼着子嗣呢,所以这两年总是来咱们永和宫的,只是这几日忙些罢了,有皇上这样的恩眷,何愁没有身孕呢?”
妍嫔听得颔首,不由得万分郑重地嘱咐:“那一切便托付给龚太医你了。可万万不能在姝嫔在本宫的前头”她闭目片刻,似是十分关切,“那么皇后,近来如何了?”
龚太医低声道:“老样子,整日昏昏沉沉,偶尔还说几句胡话。左右皇后的身体,是再不能好了。如今到了冬日里,皇后那样的体质,皇上不去看望已经伤了心,若少些炭火供应,便又是一重折磨了。”
妍嫔微微凝眸,睇她一眼,婉然道:“菱荞,你都记得了?”
菱荞满面恭谨,道:“娘娘放心,奴婢都会安排好的。”
妍嫔颔首笑道“庄妃娘娘如今协理六宫,些许事情照顾不周,本宫深得娘娘信任,自然要为娘娘分忧,有些事不必娘娘提醒,自然便要早早做好了。”
这日众妃去过皇后那里请安,便一同来到庄妃宫里闲坐。
殿中一时间莺莺燕燕,珠翠萦绕,连熏香的气味也被脂粉气压得淡了不少。
庄妃尚在里头梳妆,并未出来。嫔妃们闲坐着饮茶,莺声燕语,倒也说得极热闹。彤答应忍不住道:“昨儿夜里吹了一夜的冷风,呜咽呜咽的。也不知是不是妹妹听岔了,怎么觉得好像有凤鸾‘春’恩车经过的声音呢?”
兮贵人冷笑一声,扶了扶鬓边斜斜坠下的一枚鎏金蝉压发,那垂下的一绺赤晶流苏细细地打在她脂粉均匀的额边,随着她说话一摇一晃,眼前都是那星星点点的赤红星芒。她悠悠说道:“不是彤答应你听岔了,而是谁的耳朵也不差。扫过雪的青砖路结了冰,那车轮声那么响,跟惊雷似的,谁会听不见?”
一个粉衣妃子也忍不住道:“别说各位姐姐是听见的,嫔妾打宝华殿回来,正见凤鸾‘春’恩车从长街上过去,是载着人的呢。”
这下连近来一直沉默寡欢的媛贵人都奇怪了,便问:“我明明记得昨夜皇上是没有翻牌子的,凤鸾‘春’恩车会是去接了谁?”说罢她也疑‘惑’,只拿眼瞟着剥着金橘的兮贵人,“莫不是皇上惦记兮贵人,虽然没翻牌子,还是接了她去?”
兮贵人水葱似的手指,慢慢剥了一枚金橘吃了,清冷一笑:“我怎会知道是谁在车里?这种有违宫规又秘不告人的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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