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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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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摆摆手:“不必。爱妃的意思,朕都明白了。只是朕初立后宫,也就老几个人伺候着,一时裁减了她们的,朕也不忍心。何况她们都还年轻,喜欢娇俏些,只要不过分就是了。庄妃且别说,如今快新年了,她们本就穿得厚重,又是沉甸甸的老式绣‘花’,偏偏这些绣‘花’出自宫‘女’之手,也不灵动鲜活,连人也带着沉闷了。本来多些轻灵光鲜的料子,也是一道风景。”
庄妃颔首应了,又笑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后宫选嫔妃,与民间娶妾室不同。讲究端正庄严为美,若一个个只晓得打扮,岂不成了狐媚子?妖妖调调的,整日只想着纠缠皇上,也不像皇家的体统呢。”
皇帝正捧着茶盏,听到此节。杯盖不由轻轻一碰,磕在了杯沿上。暖阁中本就安静,冬阳暖暖地隔着明纸窗照进来,连立在阁外伺候的宫人们也成了渺远的身影。青瓷的茶盏本就薄脆,这样一碰,声音清脆入耳,庄妃遽然一凛,立刻起身道:“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静了须臾,伸手向庄妃道:“这么多年夫妻了。爱妃何必如此。”
庄妃就着皇帝手站起来,他的指尖有一缕隔夜的沉水香的气味。庄妃心中一动,便能辨出那是景仁宫姝嫔的香气。庄妃稳了稳心神。掩去心中密密渗透的酸楚,一如旧日,微笑相迎。皇帝眷念夫妻之情,一向是常来宫里坐坐的,可是她分明觉得。那种熟悉已经渐渐淡去。往日那种把握不住的惶‘惑’与无奈一重重迫上身来,她还是觉得不安。
庄妃想着,还是恢复了如常淡定的笑容:“臣妾只是为皇上着想。如今新年里,各宫都盼着皇上多去坐坐,譬如兮贵人、苏贵人和黎答应。”
皇帝凝神片刻,笑道:“朕知道。无非媛贵人新贵承宠,再是姌儿身子弱,朕多去看了她们几次。爱妃总不是吃醋吧?”
庄妃盈盈望着皇帝的眼睛,直视着他:“臣妾是这样的人么?不过是想六宫雨‘露’均沾而已。”
皇帝扬了扬嘴角算是笑,撇开她的手道:“既然如此,朕去看看‘玉’嫔,爱妃就歇着吧。”
庄妃看着皇帝出去。脚下跟了两步,不知怎的。满腹心事,便化成‘唇’边一缕轻郁的叹息。
到了正月初一那一天合宫陛见,嫔妃们往慈宁宫参拜完毕,太后一身盛装
宣嫔妃们告退之后,便只留了皇帝和庄妃往暖阁说话。
福珈站在暖阁的小几边上,接过小宫‘女’递来的香盒,亲自在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里添了一匙檀香。她看着袅娜的烟雾在重重的锦纱帐间散开,便无声告退了下去。
太后让了他们坐下,笑道:“听说最近宫里出了不少事,庄妃都还应付得过来么?”
庄妃安然笑道:“后宫的事,臣妾还觉得手生,自然不如皇后娘娘睿智贤明,但一切都还好。”
太后的笑意在‘唇’边微微一凝:“可是哀家怎么听说,庄妃忙于应付,差点有所不及?由着她们闹完了御‘花’园又闹养心殿,没个安生。”
庄妃脸上一红:“是臣妾失职,协理后宫之事还无经验……”
皇帝便道:“你没有经验,皇额娘却有。”他含着笑意看向太后,“皇额娘,后宫的事,还劳您多指点着。有您点拨,庄妃又生‘性’宽和贤惠,她会做得更好的。”
太后道:“哀家有心颐养天年,放手什么都不管。皇后那可怜孩子又重病卧‘床’,倒庄妃仿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后宫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呢,你还安定不下来,真是要好好学着了。”
庄妃低着头,一眼望下去,只能看见发髻间几朵零星的绢‘花’闪着,像没开到‘春’天里的‘花’骨朵,怯怯的,有些不知所措:“回太后的话,臣妾明白了。”
太后捻着手里的枷楠香木嵌金寿字数珠,慢悠悠道:“满宫里这么些人,妃嫔也多,除了皇后与淑妃,便是你庄妃一直‘侍’奉皇上从潜邸过来的,到底是老人,哀家疼你的心也更多了一分。”
庄妃恭谨道:“是。”
太后微微闭眼,仿佛是嗅着殿内檀香沉郁的气味。那香味本是最静心的,可是庄妃腔子里的一颗心却扑棱棱跳着,像被束着翅膀飞不起来的鸽子。她抬眼看着太后,她略显年轻却稳如磐石的面孔在袅袅升起的香烟间显得格外朦胧而渺远。好像小时候随着家里人去庙宇里参拜,那高大庄严的佛像,在鲜‘花’簇拥、香烟缭绕之中,总是让人看不清它的模样,因而心生敬畏,不得不虔诚参拜。
庄妃一直对太后存了一分散漫之心,只为她知道,当日迁宫的风‘波’,种种起因,不过是因为太后并非皇帝的生身母亲。却从未想到,这样与世无争安居在慈宁宫的深宫老‘妇’,会突然这样警醒,字字如锋刃挑拨着她的神经。呵,她是失策了,她以为除却皇后,自己便是六宫之主,却不承想,这个在紫禁城深苑朱壁里浸‘淫’了数十年的‘妇’人,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
太后的声音不高,却沉沉入耳:“哀家疼你,却也不能不教导你。庄妃,你失之急切了。”
庄妃身上一凛,只觉得后颈里一凉,分明是有冷汗‘逼’迫而出。这可是冬日啊,滴水成冰的冬日,她居然沁出了汗珠。她只得道:“臣妾恭听皇额娘教诲。”
“你要节俭,哀家只有夸你,不能指摘你。可是庄妃,你厉行节俭是不错,但也要顾着后宫,中宫和皇上的颜面。大鄞盛世近乎百年,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年节下命‘妇’大臣们朝见的时候,不能看着他们心目中住在紫禁城里的高高在上的妃嫔主子们穿得还不如他们。臣民对咱们可以敬畏,可以崇拜,却不能有一丝轻慢之心。就譬如庙里的菩萨,没了金身,没了紫檀座,百姓们还能虔诚拜下去么?他们只会说,寒酸,太寒酸。”
庄妃满头冷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后继续道:“再者皇上膝下连一个皇子都无,正是要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传承万代的时候,你让嫔妃们一个个打扮得跟刚入关的‘女’人似的,你让皇帝愿意睁开眼看谁?‘女’人的心思不落在打扮自己上,自然就只盯着别人去了,后宫里也不安宁起来。因小失大,庄妃,你实在太不上算!”
皇帝见太后的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而庄妃早已面红耳赤,少不得赔笑说:“皇额娘教训得是,庄妃有皇额娘这般耳提面命,应当不会再有差错了。”
太后微笑道:“庄妃聪明贤惠,自然是一点就通。可是庄妃,你知道你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
皇后已经无力去想,只道:“请皇额娘指教。”
“皇上早已过双十之年,膝下却连一位皇子没并有,实在有失我鄞朝天威,你还年轻,应该让后宫多些嫡出的孩子,把他们好好抚养长大。如今皇后病着,你协理嫔妃,怎么样都不为过,但有一点,那就是六宫平静,让皇上无后顾之忧。其余的事,放在中宫都算不得什么顶天的大事。”
皇帝道:“那么六宫的事……”
太后沉‘吟’着看了皇帝一眼,慢慢捻着佛珠不语。太后的眼眸明明宁和如水,皇帝却觉得那眼神犹如一束强光,彻头彻尾地照进了自己心里。他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斟酌着道:“那么六宫的事,由庄妃关照着,每逢旬日,再拣要紧的请示皇额娘,如何?”
太后笑着理了理衣襟上的‘玉’坠子流苏:“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好的。只是慈宁宫清静惯了,皇上不肯让哀家清闲了么?”
庄妃立刻明白,恭声道:“是臣妾有不足之处,还请太后多多教导。”
太后笑了一声:“好吧。那就如皇帝和庄妃所愿,哀家就劳动劳动这副老骨头吧。”她瞥了庄妃一眼,“至于你所行的节俭之策,内务府那边还是照旧,不许奢靡。嫔妃的日常所用也是如常,至于穿着打扮,告诉她们,上用的东西照样可以用,但不许多。一季只许用一次就是了。”
庄妃答应着,又听了太后几句吩咐,方才随着皇帝告退了。
福珈见皇后与皇帝出去,方才为太后点上一支水烟,道:“太后苦心经营,终于见效了。”
太后长叹一声:“你是觉得哀家不该争这些?”
福珈低首道:“太后思虑周全,奴婢不敢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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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
“皇上早已过双十之年,膝下却连一位皇子没并有,实在有失我鄞朝天威,你还年轻,应该让后宫多些嫡出的孩子,把他们好好抚养长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如今皇后病着,你协理嫔妃,怎么样都不为过,但有一点,那就是六宫平静,让皇上无后顾之忧。其余的事,放在中宫都算不得什么顶天的大事。”
皇帝道:“那么六宫的事……”
太后沉‘吟’着看了皇帝一眼,慢慢捻着佛珠不语。太后的眼眸明明宁和如水,皇帝却觉得那眼神犹如一束强光,彻头彻尾地照进了自己心里。他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斟酌着道:“那么六宫的事,由庄妃关照着,每逢旬日,再拣要紧的请示皇额娘,如何?”
太后笑着理了理衣襟上的‘玉’坠子流苏:“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好的。只是慈宁宫清静惯了,皇上不肯让哀家清闲了么?”
庄妃立刻明白,恭声道:“是臣妾有不足之处,还请太后多多教导。”
太后笑了一声:“好吧。那就如皇帝和庄妃所愿,哀家就劳动劳动这副老骨头吧。”她瞥了庄妃一眼,“至于你所行的节俭之策,内务府那边还是照旧,不许奢靡。嫔妃的日常所用也是如常,至于穿着打扮,告诉她们,上用的东西照样可以用,但不许多。一季只许用一次就是了。”
庄妃答应着,又听了太后几句吩咐,方才随着皇帝告退了。
福珈见皇后与皇帝出去,方才为太后点上一支水烟,道:“太后苦心经营,终于见效了。”
太后长叹一声:“你是觉得哀家不该争这些?”
福珈低首道:“太后思虑周全,奴婢不敢揣测。”
太后举着乌金烟管沉沉磕了几下:“哀家若是不费这点心思,慈宁宫除了点卯似的来请个安,哀家也要成了无人理会的老废物了。哀家成了老废物不要紧。哀家还有一位亲生的亲王,哀家不得不为他日后打算,皇上不是哀家亲生的,一旦有一日他知道自己亲生额娘的死因,那哀家恐怕连个置喙之地也没有了。而且现下皇上日益成熟,也慢慢笼络了朝中重臣人心,他又好强,一旦成了大气候,如何还有哀家的立足之地呢?”
福珈感叹道:“是。太后娘娘不是争,却也不得不争。”
太后微微一笑。“这位皇上虽是哀家抚养,可那心思却连哀家自己也琢磨不透,若是又朝一日。他知道宓亦德的死因,捉住哀家的把柄,那一切都晚矣!”
福珈会心一笑,继而又忧心道“可是太后,那姝嫔可是无时无夜都在查找她父亲的死因。如果一旦她与皇上…”
太后只一笑,慵然道“她不敢,欺君罔上的罪名就是十个她,也担不起,况且哀家自有办法让她咽回去。”她忽一停顿,回头望着福珈。幽幽道“你以为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福珈一怔,旋即道“太后是指?”
太后却不再言语,嘴角扬起高深弧度“等着瞧罢。咱们这位皇上可是深藏不漏啊,。”
过了新年便是元宵,因是大鄞朝的好日子,每一日都是热热闹闹地过,百戏、杂技、歌舞。没有一日是断的。连清音阁的戏曲,也是流水似的在宫苑的朱墙底下。在水墨青砖的缝隙里,在宫灯微朦的火光里,在曲院亭台的‘玉’阑上四散开去。这才是宫里的日子,天家富贵不只是外人传闻里的锦绣堆砌,金碧辉煌,而是那种戏文曲子里天上人间流水落‘花’缓缓流淌似的沉静。日子一点一点淌过去了,到了明日,还是那样‘花’团锦簇,繁华是凋不尽的,也是望不到头的。
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宫中的地龙收了起来,天气也一日暖似一日了。京城里的开‘春’,未见新绿,总是先带了一点风沙的干冽气味,所以人便成了‘花’,成了叶,宫‘女’们换上了‘春’夏时节浓碧浅绿的宫装,那是鹅黄翠绿的叶,新鲜刮辣的,带着汁水丰盈的气息,越发衬得满宫的嫔妃们成了娇‘艳’的‘花’朵,不,是‘花’朵的蕊,一星儿一星儿柔软的身段,争着最娇的‘艳’。
宫中的琐事虽还是皇后管着,但每逢旬日便拣些要紧的说与太后听。太后若想知道得深些,便自己等内务府总管的回话,一宗宗、一件件理起来,庄妃倒是比素日清闲了不少,
这一日景仁宫的小厨房里做了些鱼茸荷‘花’糕,拿鲢鱼的脊‘肉’磨细了兑了浆细了的荷‘花’糕,是做给小儿的吃食。我又让惠儿收拾了两样时新点心,一并拿去阿哥所给了十六贝子,又道:“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即便有靖太妃照料,也是没有额娘的孩子,若是能想起来便送些吃食去,也是一份心意”
惠儿笑道:“说也奇怪了,靖太妃的十六贝子养得又‘肥’又壮,都三月里了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笑道:“十六贝子年纪小,他们上心也是应该的。你把东西‘交’到贝子的嬷嬷手上,看着她喂了贝子,看合不合口味。”
惠儿答应着去了。才到御‘花’园中,见假山上薜荔藤萝,杜若白芷,在几场‘春’雨过后,藤蔓也泛出青翠的颜‘色’,散发出草木萌发时特有的微微的清香。惠儿正贪看着,冷不丁手里的朱漆祥云如意食盒被人撞了一下,她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顾不上看是谁,忙护住了食盒打开一看,幸好是点心,没散没撒,倒也不妨。她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却是大阿哥永璜。她忙收敛了神‘色’请了个安道:“大阿哥万福。”
十六贝子随口嗯了一声,‘抽’着鼻子蹭到惠儿跟前,盯着点心盒子道:“这是什么?”
惠儿忙笑道:“贝子,这是景仁宫新做的点心,奴婢就送去给贝子的。对了,今儿是三月三,御膳房给各宫里都送了豌豆黄,贝子在阿哥所没看见么?”
大阿哥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吃么?”
惠儿有些疑‘惑’,脸上却仍笑盈盈的:“当然可以”
十六贝子有些胆怯地看着惠儿:“你不要给额娘说,靖额娘不准我吃这些甜点,说吃多了就记不下书了。”
惠儿微笑:“放心,奴婢不会说的。”说罢打开盒子,取了两块芙蓉糕放到大阿哥手里:“贝子快吃吧。”
十六贝子看了惠儿一眼,方才敢拿起来,立刻狼吞虎咽吃了,才吃完,又眼睁睁盯着惠儿的点心盒子。
惠儿不觉生疑,微笑道:“贝子还想吃么?糕点吃多了容易撑着,再过半个时辰就是午膳的时候了,贝子用完膳再吃点心吧。”
十六阿哥难过又畏惧地摇摇头,搓着衣角道:“她们总不许我吃饱,才吃了半碗就收了饭菜,我总是饿。”
“她们?她们是谁?”
贝子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跟过来,才肯说出来:“就是伺候我的‘乳’母嬷嬷们啊。”
向来年幼的贝子出‘门’,都是由七八个宫人跟着的。惠儿看了看并没人跟着十六贝子,便问:“贝子,跟着您的人呢?”
十六贝子掰着指头道:“他们都不喜欢跟着我,由着我逛。”
惠儿更觉奇怪,也不敢再问,便取出两块‘奶’黄酥‘交’到十六贝子手中:“贝子悄悄儿藏着吃吧,可不能给靖太妃是奴婢给的。奴婢先走了。”
十六贝子小心翼翼地张望着:“那你也不能说我偷偷吃了点心啊,否则我也要挨骂的。”
惠儿心头一沉,忙笑问:“奴才们也敢责骂贝子?”
十六贝子垂下脸点点头,怯怯的似乎不敢多言。惠儿知道不好再问,连忙点点头往回去了。
景仁宫里静悄悄的,纤巧带着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换上‘春’日里用的珠绫帘子。我站在窗前赏玩内务府新送来的一盆‘玉’石珊瑚‘花’,听得惠儿回禀,不觉回头道:“那么你见到十六贝子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奴才们跟着?”
惠儿点头道:“十六贝子一个人从假山后面跑出来,身上衣衫都沾了泥灰,定是没有人跟着。”她仔细想了想,“还有,奴婢记得贝子的衣领上沾了些油渍,这个时候还没到午膳,阿哥公主们的早膳清淡,不见油腥。这油渍一定是隔夜的。”
我思忖片刻:“这么说,阿哥所的嬷嬷们并没有好好照顾十六贝子。”
惠儿道:“奴婢一直听人说起,说阿哥所照顾十六贝子的奴才十分多。或许大阿哥顽劣,也未可知。”
珊瑚‘花’冰冷的‘花’瓣硌在手心里,腻腻的有些发滑。我道:“是贝子顽劣还是奴才们有心怠慢,要仔细查查才知道。但你说了十六贝子吃了点心怕挨骂,倒真有奴才欺凌贝子的可能。今日之事你先别往外说,免得错失。”
惠儿点头:“奴婢知道。”
我叹口气:“贝子也是可怜,才八岁的孩子,额娘死得早,没人看顾着,什么也不周全。靖太妃照料,不是亲母,难免也有顾不到之时。”
惠儿笑道:“娘娘担心这个做什么?如今娘娘得皇上的宠爱,迟早也会有个有福气的小阿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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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
惠儿更觉奇怪,也不敢再问,便取出两块‘奶’黄酥‘交’到十六贝子手中:“贝子悄悄儿藏着吃吧,可不能给靖太妃是奴婢给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奴婢先走了。”
十六贝子小心翼翼地张望着:“那你也不能说我偷偷吃了点心啊,否则我也要挨骂的。”
惠儿心头一沉,忙笑问:“奴才们也敢责骂贝子?”
十六贝子垂下脸点点头,怯怯的似乎不敢多言。惠儿知道不好再问,连忙点点头往回去了。
景仁宫里静悄悄的,纤巧带着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换上‘春’日里用的珠绫帘子。我站在窗前赏玩内务府新送来的一盆‘玉’石珊瑚‘花’,听得惠儿回禀,不觉回头道:“那么你见到十六贝子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奴才们跟着?”
惠儿点头道:“十六贝子一个人从假山后面跑出来,身上衣衫都沾了泥灰,定是没有人跟着。”她仔细想了想,“还有,奴婢记得贝子的衣领上沾了些油渍,这个时候还没到午膳,阿哥公主们的早膳清淡,不见油腥。这油渍一定是隔夜的。”
我思忖片刻:“这么说,阿哥所的嬷嬷们并没有好好照顾十六贝子。”
惠儿道:“奴婢一直听人说起,说阿哥所照顾十六贝子的奴才十分多。或许大阿哥顽劣,也未可知。”
珊瑚‘花’冰冷的‘花’瓣硌在手心里,腻腻的有些发滑。我道:“是贝子顽劣还是奴才们有心怠慢,要仔细查查才知道。但你说了十六贝子吃了点心怕挨骂,倒真有奴才欺凌贝子的可能。今日之事你先别往外说,免得错失。”
惠儿点头:“奴婢知道。”
我叹口气:“贝子也是可怜,才八岁的孩子,额娘死得早,没人看顾着。什么也不周全。靖太妃照料,不是亲母,难免也有顾不到之时。”
惠儿笑道:“娘娘担心这个做什么?如今娘娘得皇上的宠爱,迟早也会有个有福气的小阿哥的。”
我的叹息无声地便蔓延出来:“我何尝不想有个阿哥,哪怕是公主也好。虽然皇上眼下还宠着我,但膝下总得有个依靠。只是,总没有动静。”
惠儿抿着嘴儿笑道:“娘娘别急,只要皇上常来,指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急着去拧她的嘴:“嘴这样坏。还什么都懂!”
惠儿笑着躲开了:“娘娘,奴婢再不说就是了,饶了这遭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你去看看小厨房的燕窝可炖好了,若是好了,就陪我把燕窝送去养心殿。”
天‘色’‘阴’沉沉的,看着像快要落点雨珠子下来。那样暗沉的铅云闷在头顶,仿佛那浓墨般的颜‘色’就要滴下来了似的。
到了养心殿前。一溜儿的太监‘侍’卫立在外头,刘阜立见了我的辇轿过来,便迎了上前:“奴才给姝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我含笑道:“刘公公快请起。”
刘阜立满脸堆笑道:“看这天儿快下雨了,姝嫔娘娘怎么还过来?”
我笑道:“给皇上炖了燕窝,热热的正好呢。”
刘阜立道:“姝嫔娘娘有心。可这个时辰……可不巧。”刘阜立眼睛一瞟。我顺着他目光看去,见品红站在养心殿廊下,便会意道:“庄妃娘娘在?”
刘阜立含笑道:“是。庄妃娘娘给皇上送来亲手做的豌豆黄。”
我微笑:“庄妃娘娘规矩大。陪着皇上说话的时候嫔妃们等闲不能进去。这样吧,还有劳公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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