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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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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喜道“妹妹不怪我就是好!”她说罢打量着四周,又瞧了瞧纤巧,道“纤巧妹妹,这么晚还有这闲工夫啊!我也是懒惯了,回了屋子累了一天到头便睡!”
纤巧笑着回道“日里也是没有工夫收拾,趁晚上急赶着凑活弄弄!”
迎桃起身凑近纤巧,一双眼骨碌碌打量着纤巧收拾衣物,“呦!这么好料子,怕是娘娘赏罢!”
我回道“娘娘体恤下人,姐姐若是喜欢便挑些!”
迎桃双眉微挑,笑着道“娘娘赏妹妹,我挑算什么回事。还是妹妹留着吧!”说完一双眼还是紧紧瞧着,不舍得抬眼。我向纤巧示意,她明了,挑了一套淡红织绣龙爪菊云锦缎子递给迎桃“姐姐就别客气了,我和慎儿也是用不完!”
迎桃笑盈盈顺势接过来,笑道“哎呦!我可是跟着俩妹妹占光了,瞧着缎子光腻顺滑,娘娘赏就是好东西!”她说着,一双眼又向剩下衣料缎子瞧了瞧,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妹妹们了,告辞了!”说罢捧着缎子便急匆匆走了!
我和纤巧皆是有些疑惑,纤巧道“怎么去这样,一阵风似得!”我将门关上笑着道“东西拿了、便宜占了,自是有多走多了!”
纤巧瞥了瞥嘴“头先瞧着她还算是热心,如今相处久了,竟这样爱贪小便宜!”
我接着道“只是贪些小便宜也就罢了,若还有旁心思怕是麻烦就大了!”说罢和纤巧相视一苦笑!
纤巧将床榻清理整齐,熄了腊。
我躺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望着窗外黝黑夜色,犹如一张诡异血盆大口,不断得靠近吞噬着!心中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似有什么事要发生。直到到黎明才浅浅入梦!
第二日清晨,我和纤巧梳洗罢出了浣亭!高墙围绕四合天空如一块白璧,夹着丝丝透出蓝,无一丝云彩。映衬着殿宇深广金碧辉煌延禧宫有一种说不出慑人气势!
到了前殿,还未进玉殿就感受到一股压抑之气!候殿口婉儿见了我和纤巧,低声道“姑娘可来了,娘娘正要让奴婢去叫呢!”我心中不安似乎愈甚,小声问“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
婉儿摇了摇头,小心道“奴婢也不知,玉莹姑娘和迎桃姑娘都,姑娘还是小心些!”
我点了点头和纤巧进了殿内,只见内堂中,玉莹和迎桃跪玉石方砖上,年妃坐紫檀木雕花榻上,双目微合。合媛姑姑站旁边,也是一脸小心神色!
我和纤巧走上前,福身行礼“给娘娘请安!”
年妃悠悠道“起来吧!”她睁开眼望向玉莹和迎桃“把你们刚刚话再说一遍!”
“是!”玉莹应了声,狠狠瞪我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娘娘向来对奴婢们宽和仁慈,哪知慎儿不仅不思报恩,竟然还敢做出偷盗这样鸡鸣狗盗卑劣之事!真是有亏德行,还望娘娘严加处置!”
我心下一惊,纤巧也是惊讶不已,大声斥道“你胡说,小…慎儿绝不是那样人!”
玉莹嗤笑一声“是不是那样人,证据确凿,由不得她狡辩!纤巧,你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你……”纤巧气得涨红脸,我压下惊诧!镇定道“你说我鸡鸣狗盗,那敢问我偷了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证据?”
玉莹嘲讽道“你偷了娘娘蜀锦衣衫,证据就是迎桃亲眼所见!不信,娘娘大可问问迎桃!”
年妃望向迎桃“你说!”
迎桃叩首道“是”她抬起眼,小心翼翼觑着我,道“昨日晚上奴婢闲来无事,便去了浣亭想与慎儿和纤巧闲谈,当时纤巧正整理娘娘赏赐给她们衣物,见到奴婢来,便急忙忙想收起来,奴婢心下疑惑便瞧了瞧,正巧看见一件梅红蜀锦衣衫!奴婢本以为是娘娘赏赐给她们,但仔细一想,这蜀锦是皇宫御用之物,除非娘娘或皇上赏赐给大臣官宦家命妇小姐可以穿,其它是没有资格穿,娘娘又怎会赏给一个宫女!奴婢再瞧纤巧慌慌张张样子,想着慎儿平日伺候娘娘,自是方便接近这些贵重之物,便知道慎儿她趁娘娘不注意偷了娘娘衣衫!”
玉莹这时也添油加醋道“娘娘,这还是迎桃昨日恰巧瞧见,没见着,不知她们还偷了娘娘多少呢!娘娘可要严惩不殆以示宫威啊!”
………………………………
(十六)突来之祸(3)
纤巧含冤不过,望着迎桃,眼眸中皆是忿忿之色。当下争辩道“迎桃你怎如此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昨日我是整齐娘娘所赐之物,见你来了我和慎儿也是坦然大方,并没慌慌张张想掩饰什么!况且慎儿还好心送你了一匹云锦缎子,你竟然这样污蔑我们,枉我和慎儿一直视你为体己之人,还恭恭敬敬地称你为姐姐!”
迎桃听纤巧这样说,面上不安倒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脸公正忠心之色,她朝年妃叩首道“娘娘明察!慎儿并没有送奴婢什么云锦缎子,奴婢句句属实,娘娘若不信大可去慎儿她们住浣亭一搜便知,那件蜀锦料子就放立柜中!”
明了了来龙去脉,我心下慌乱泛如潮涌,原来竟是迎桃和玉莹一早设计好。玉莹这样做是她恨极了我们,而迎桃呢?我待她虽是后来已有嫌隙,但却是将她当朋友来看,她如今竟这样反咬我一口?真是人心难测,世事凉薄!
纤巧还欲争辩,我轻轻捏了她指节示意她禁声,迎桃说如此言之凿凿,定是早安排好,我送那件云锦缎子,怕是早已被她毁尸灭迹了,没有证据纤巧这样说实对我们不利!如今我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把蜀锦送出,虽是会引合媛姑姑疑心,但总算要比现这个景况好上许多!现就算年妃有心保我,只要玉莹和迎桃执意要搜浣亭,我也当真是有口难辨了…
隐隐有风吹进,映着拂动帐幔,如水波颤颤,明灭不定。年妃脸色落着若明若暗光影,有些飘浮不定。合媛姑姑这时轻轻说了一句“娘娘,这**桂花羹有些凉了,奴婢去热热!”
年妃微微点了点头。合媛端着桂花羹欠身退出去。
年妃转着手中紫檀木刻字佛珠,慢慢巡视了我们一眼,却是一言不发!空气如凝胶一般,
半晌,合媛姑姑进来,将手中冒着热气桂花羹呈给年妃“娘娘,趁热喝罢!”
年妃拿着碗中玉汤匙慢慢搅着,语气淡漠“慎儿,你可有话要说?”
我跪下一拜,郑重道“奴婢并未偷过娘娘任何!”
年妃嘴角勾出一抹淡笑,笑影淡得如天际薄薄浮云,微微颔首“你虽进宫不久,本宫却是相信你不会如此!”她顿了顿,扫视着跪着玉莹和迎桃“不过既然你们说如此信誓旦旦,本宫若是不搜浣亭,你们也是不会服。”年妃唤了一声身边合媛道“带上婉儿和小安子随本宫前去罢!”
“是”合媛福身应道。
我手心微微泛凉,只得随着他们来到浣亭。
小安子上前将门推开,回身搀扶着年妃进了屋内,玉莹则是一脸得意上前指了指楠木雕花立柜,对年妃恭敬道“娘娘,那赃物就被这两个贱婢藏这里!”
年妃眉头轻蹙,微微侧目。合媛了然,当即厉声道“现事情还并无定论,玉莹你一口一个贱婢叫好生顺畅,你将娘娘放于何位?”
这番话极有分量了,饶是玉莹伶牙俐齿,也只得低头称是。
合媛朝小安子示意,小安子上前将立柜打开,把包袱数撤下,我和纤巧心下一惊,均是惴惴不安。
眼瞧着小安子将那橘色包袱撤下,散开。我心直提到嗓子眼中,迎桃则是一脸胜券握笃定模样!
小安子将其余衣缎一件一件拨开,千红云锦下就是那件蜀锦,就要到了…
玉莹笑意深绽,仿佛烛火上爆出一朵明艳烛花……
手心汗越来越密,越来越湿,我禁闭双目,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中,捏指节发白!
“不可能啊!明明就这里!!”随着一声惊呼,明显感到身旁纤巧一声如卸负重呼气。我挣开眼,那件浅红云锦下空无一物。
迎桃脸瞬间白了,她不死心又将其他包袱翻乱着,“不可能啊!我昨天明明就见着了,就这儿,怎么会不见了呢?”
玉莹也有些慌乱,她狠狠瞪向纤巧“是不是你收起来了,你怕娘娘知道就藏起来了?”
合媛这时淡淡道了一句“夜里暗些,迎桃一时没看清。将浅红瞧成梅红、将云锦瞧成蜀锦也是有!”
我明了合媛之意,只将心中翻腾汹涌怨气和委屈隐藏,缓缓道“昨日奴婢和纤巧是想歇息了,所以将蜡点暗,想来是迎桃瞧错了!闹了这样一个笑话!”
迎桃纵是不情愿,也只能认清事实,顺着我递话说“怕是奴婢瞧错了,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惊扰娘娘了!”
年妃淡淡一笑,定定望向她道“既然瞧错了,好还未冤枉慎儿和纤巧,她们若不怪你,本宫自是不会怪你。”
迎桃不觉苍白了脸,紧咬着唇,朝我福了身子,声如细蚊“还望妹妹原谅我无心之失!”
我抿嘴,默默片刻。道“无妨!”纤巧听到我说话,眼中竟是诧异疑惑!我只得向她微微一苦笑。
一场有惊无险闹剧后已罚玉莹和迎桃闭门思过三天而结束。纤巧抿嘴坐一旁,打量着我却是一言不发,我明白她是怪我这样轻易饶恕迎桃!
我轻轻叹息一声,坐她身边,视线却望向远方“巧儿,你知道那日娘娘罚玉莹到浣衣房之时,为何偏偏只叫我一人随她去内堂吗?”
纤巧还是默默不语。
我接着道“娘娘是质问我去千禧殿给舒常送药一事”
纤巧这才惊讶道“小姐,你去了千禧殿?”
我颔首道“舒常可能多少知道些关于当年爹爹事情,我不得不去!”我顿了顿,望着远方天际,暮色四合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半是幻紫流金晚霞,如铺开了长长一条七彩弹花织锦。我继续说“我去千禧殿这件事年妃娘娘怎么会知道?以前我一直只是心存疑虑,不敢确定。只至今日我才确定是迎桃告诉娘娘无疑!现仔细想想,从迎桃对我们交好一来,一直或明或暗得教唆我们与玉莹之间怨恨!这一切若不是她,我们又何至于此!”
纤巧咬牙道“她竟是如此有心机之人,城府这样深!那小姐为何还要轻易放过她?”
我淡笑了笑“你以为这都是她心思主意吗?”
纤巧一脸恍惚,不解道“小姐何处此言?”
我却避而不答,换了话题“今天之事如此蹊跷,你难道没有想那蜀锦怎会凭空消失?”
纤巧道“奴婢也是疑惑,却苦思悯想都未曾想出个所以然。”
“蜀锦当然不会自己凭空消失,自是有人帮我们!”
“有人帮我们?”
我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方徐徐道“玉莹恨透了我自是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地,迎桃是帮凶自然也不会想我们好,只有娘娘一直持秉公之态!”
纤巧凝神片刻,道“小姐是说娘娘帮我们?可是娘娘是怎样让蜀锦不见?”
我淡淡笑道“今日内堂,你我,迎桃玉莹都未离开一步,娘娘自是如此,你想想有人离开过呢?”
纤巧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了,是合媛姑姑,合媛姑姑趁热桂花羹工夫将蜀锦掉包!”
我颔首道“是了,是娘娘有意帮我们!但刚刚合媛姑姑却有意为迎桃解围,你听出来了吗?”
纤巧只默默不语。半晌才低低说“奴婢听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若无娘娘授意合媛姑姑又怎会这样做?”
纤巧想了片刻,扯住我衣袖柔缓地说“小姐,是奴婢错怪小姐了”
我轻笑着“你我之间不必这样说!”
纤巧笑着点了点头,半晌却又是双眉紧蹙“可是小姐这样一层一层分析下来,奴婢却不懂了,娘娘到底是向着小姐还是向着迎桃?”
我闻言也是心下一紧,神色微微一沉,如秋日寒烟中沾上霜寒脉脉衰草。“娘娘谁都不向,她只向自己而已!她如此做,无非是想我们互相可以牵制罢了!迎桃既告诉她我去了千禧殿,那她自然留着迎桃还有些用处!所以巧儿,这深深**之中,我们能相信只有彼此和自己而已!”
经历了这件事,纤巧也是颇为感慨!
今日之事让我心有余悸,若非娘娘心中顾念与小王爷情意,对我尚有怜惜。怕是我竟要生生背了这罪名!当真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夜深。纤巧慢慢入睡,我却无眠,起身披了件鹅羽披风蹑手蹑脚开了门,生怕将纤巧吵醒!一出屋子竟发现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银装素裹世界!
不知已下了多久,地上积雪已是厚厚一层。高悬皎月漾着疏朗光辉如瀑布般倾泻直下!地上莹莹皑皑,泛着清冷白光。涤了延禧宫白日里喧嚣浮华。万物寂静,夙夜安稳!整座宫宇只剩寂静平和。
我穿着羊皮小靴踏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声音。晶莹洁白雪地中留下了一串整齐脚印。院中海棠花枝叶被敷了一层白雪,红绿白相配,色泽相宜别是一番韵味!
………………………………
(十七)雪夜剑影
雪夜明月,映着这花蕊簇簇,暗香浮动,我望着眼前美景心中苦闷渐渐淡去,顺着月光一路往深处去,四周万籁俱静,只闻得风吹落枝上积雪簌簌轻声,白缎子似得雪片落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上,轻薄随着我呼吸声颤颤!
过了几个假山月穿石门洞,竟到了一处别苑,只见月牙洞门上檩木匾额上三个苍劲有力铂金大字“绛棠阁”我紧紧用羽缎裹住身体。悠步走进阁内,只见满园海棠开了密密匝匝簇簇花朵,红得似要燃烧起来。花瓣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蕊,殷红宝石样花朵,相得益彰,添清丽傲骨。我走近开盛意恣肆海棠,嗅着一阵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只淡淡地引着人靠近,印着星光隐隐,雪地浑白,重重花树乱影交杂纷错,像无数珊瑚枝桠乱影。当真是“飘飘飒飒舞梨花”一般美景,乱人心扉。
这是今冬第一场雪,怕也是后一场了,望着簇簇绛红花朵,思绪却恍如隔世似又回到几年前宓府,那日如今夜一般,大雪纷飞。爹爹院中舞着惊鸿剑,剑影交错,银光和白光印着院中腊梅簇簇阑干镶嵌。我看得痴了!爹爹停下望着一旁我,笑道“诗礼簪缨官宦家千金女儿向来都是学诗画琴舞,难得我儿却爱这冰冷之物!自是不比寻常人家千金。”此后爹爹便将这“惊鸿剑”教给了我!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那首熟悉洛神赋莹莹绕绕,似有若无缭绕耳边。我望着一地晶莹白雪,折了一支枝干做剑,卸了披风!那一招一式轻柔妙曼如惊鸿舞般剑式自我轻盈舞出,唇中轻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雪地中印着枝丫交错,身上鹅黄丝锦罗裙随着我一起一落漾出一朵一朵宛若波浪裙花。这时只听一声破风声,一个身着石青绣盘龙密纹男子隔着几丛海棠树凌空翻滚而来!手中执着一支枝干与我对其招来!
印着月光,我瞧见了那张俊朗面容,心下一惊!正欲罢手。哪道他却步步紧逼,只得见招拆招!
凌风枝撞声扩海棠从中,只见他嘴角含笑,招招轻柔却是无缝可寻!我亦是轻灵如水,变幻万千!绛红海棠被打落,花瓣四溢,带着雪花,一时我分身无暇,被他切错而下,竟丢了手中枝干,我惊呼一声,只觉身影轻飘飘,失了重心直坠而下,心中大是惊恐禁闭双眸。
落地却不甚痛,只是不敢睁开眼睛,觉得额上一凉一热,却是谁呼吸,淡淡拂着。偷偷睁眼,迎面却见到一双乌黑瞳仁,温润如墨玉,含着轻轻浅浅笑。竟是他拦腰将我截下。我忘了挣扎,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刮得两鬓发丝皆直直往前后摇荡。怔怔得望入他那如墨眼眸中,只见自己身影带着漫天海棠慢慢落下!视线微微一动,瞥见他那如破春风面容,双瞳含笑凝视着我,这才想到我原是落了他怀里,心里一慌,忙跳下地来,窘得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声如细蚊:“见过皇上,奴婢冲突了皇上!”
他含笑朗声道“现下怎么羞了?刚才还如女中豪杰一般和朕过招吗”
我深垂臻首,又觉心中满腹委屈,只低声道“方才皇上步步紧逼,奴婢为自保不得不接招,奴婢失仪,还望皇上恕罪!”
他却笑意深浓,伸手扶我一把“这便是怪朕了,只是夜浓,朕却当遇见了花下仙子!”
我只觉面如红霞,“奴婢面似无盐,冒犯皇上慧眼了!”
他轻声笑了笑,伸出修长手指轻轻勾起我下颌,“面似无盐?慎儿你却是隐藏真好,那刻意修饰丑颜下竟是这样一张绝世倾城如花容颜!肤若凝脂,翦水秋瞳,唇如点绛,这样绝代美人!朕…差一点就被你骗过了”
闻言我心下一惊,他眼中我看见了自己未经修饰面孔,那双晶莹杏仁大眼中满是惊恐。我勉强镇定道“奴婢罪该万死,奴婢…”话还未说完,他却伸出食指轻按我唇上,柔声道“如此良夜,这些话莫不是辜负了”说罢轻执起我手,他眼眸中是深深眷恋温柔,“怎这样凉”感受到自他温润手中传来暖暖温度,我却是心中慌乱,下意识收回手藏身后,垂首道“奴婢…奴婢欺君罔上还望皇上宽恕!奴婢…”言语已是杂乱无章!
他见我还是一脸惊慌失措,只淡淡轻叹了一声,注视我良久,半晌轻声道“无妨,夜深了,你回去罢!”
“是,多谢皇上,奴婢告退。”我像得到饶恕大释一般,忙行了大礼,加脚步出了“绛堂阁”!
不知什么时候雪已经停了,只听到夜风呼啸声,身上感受到阵阵凉意,我这才意识到披风落了海棠树下,却已是不敢回身再去拿。双手裹紧身子,脸上一片嫣红,心中也是阵阵忐忑!加脚步回了浣亭!
平稳了呼吸声,我轻手轻脚推开楠木门,只听“嘎吱”一声,入眼一片晕暗,谛听之下传来纤巧浅浅呼吸声,她还未惊醒,我放下心来,趁着月色褪了衣衫进了锦被之中,周身被一片温暖包裹,冷冰冷四肢渐渐回温,心却还是隐隐不安,望着疏朗月光,那张俊逸和宣硕有着七分相似面容不时浮现脑海中,又慢慢和宣硕温润面容交错重叠…
次日清晨,和纤巧梳洗罢来了前殿,一夜白雪涤了宫宇中尘埃灰蒙,花叶沐浴冬雪后长得是繁盛,一夜间花蕊纷吐。空气中是清干净气味。纤巧如同孩子般拢了枝叶上一团雪,欢喜道“小姐,昨夜竟下雪了,这可是今冬第一场雪啊,奴婢还当不会下了”说着她一脸惋惜“可惜今个放晴了,怕是雪不多时就化了!”
我瞧着她一脸不乐意样子,笑道“巧儿多大了竟还是这样孩子气!”
纤巧笑盈盈得对我道“小姐自是知道奴婢爱这雪了,瞧着白白软软真是喜人,早知昨夜晚些睡,说不定和小姐还能出来赏赏雪景呢!”
我听她这样说,又想起昨夜之事来。眼前被清风吹微微摇曳柳枝,仿如是某人颀长身影,神思游弋间,纤巧身着凉华春衫上墨色绣字仿佛一个一个都成了乌黑瞳仁夹杏花疏影里眼前缭乱不定,一层静一层凉。只觉面燥耳热
纤巧瞧着我神思恍惚,面色绯红。不禁轻声问“小姐想什么呢”
这一声唤回了我思绪,渐渐定下心来。只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慌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想渐渐入春,却这一夜雪后,天竟有些凉了。”
纤巧呵呵笑着说“小姐这是怎么了,竟忘了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个理儿了”
心中又羞又乱,仿佛被人揭破了心事一般,只扯了一丝似笑非笑笑意“瞧我,怕是这几日忙”
纤巧只轻笑了一下没追问,和我一同进了玉殿!
合媛姑姑已殿内伺候,瞧见我和纤巧,笑道“娘娘还未起身,慎儿即来了,我也算能忙里偷闲会子了!”
我接过她手中描金水壶,细细浇着紫檀木镶珊瑚花架上一株开娇艳水仙花,笑道“姑姑是勤,每日起这样早,奴婢们是太懒了!”
合媛姑姑笑盈盈着站一旁瞧着不说话!
干完一些琐碎活计见娘娘还无醒来之意,想起了昨个乔东海话,我不禁思量着不知该说否,这时合媛姑姑端了一盘葡萄奶冻糕进来,见我心神恍惚,将手中奶冻糕放香几上,轻声道“慎儿可有心事”
我思忖半晌,宫中忌讳便是宫人私下里私相授受,即便我和乔东海并未如此,但怕是有心人也会多想,但乔东海那番话总让我隐隐不安,终是开口道“姑姑,不知东厨厨吏乔东海如何?”
合媛双眉浅蹙“慎儿为何如此发问?”
我回道“近日延禧宫事事多变,一宫厨子关乎娘娘膳食奴婢不敢不格外留心些!”
合媛这才笑道“还是慎儿心思缜密,娘娘没有白疼!这乔东海是延禧宫老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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