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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心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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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一声痛呼,有鲜红的血一瞬间迸开,落在我的面上,温热而芬芳。

    苏嫔似乎也被那血吓住了,一时行动有些滞缓,便被扑进的宫人们一拥而上拉开了。我赶忙握住涅筠的手臂细看,只见雪白如藕的臂膊上,一条深深的血痕从手肘到手腕直划而下,鲜血涌出处皮‘肉’翻起,触目惊心。

    我慌不迭地喊起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嫔被簇拥的人群拖了出去,口中犹自念念不绝,不住地咒骂哭泣。涅筠手臂上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滴落,纤巧忙捧了纱布来,我急道:“太医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我先替你缠上止住血。”

    涅筠痛得眼中泛起泪光,却极力忍耐着道:“娘娘别怕,一点皮‘肉’伤而已。倒是娘娘你,没被怡贵人吓着吧?”

    我心疼道:“你都这样了,我能比这个更怕么?”

    涅筠强笑着安慰道:“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没有伤及筋骨就好。”

    我的泪一滴滴落下,洇在纱布上,衬着不断沁出的鲜血,似绽出一小朵一小朵‘艳’‘色’的梅‘花’:“可是伤得这样深,一定会留疤了。”

    涅筠忍着疼,微笑道:“即便留疤,也比伤了娘娘的‘性’命值得,是不是?”

    我的喉头隐隐还残留着被苏嫔扼过的痛,然而此刻,却被更深更重的感动填满了。是,这几日来的风‘波’迭起,让我身心俱疲,无力抵抗,可是还有涅筠。幸好,还有涅筠,容得她在凄苦的宫中有人相依为命,彼此依靠。


………………………………

(一百九十一)(二更)

    她步步‘逼’近,语中的凄厉之意越来越盛,终于在接近我的那一刻,伸出手狠狠扼住了我的脖子。涅筠一时不防她如此,立刻伸手去拽,口中大呼道:“来人!快来人!”

    不想苏嫔人虚弱至此,力气却极大,涅筠根本拉不开。我只觉得喉头一阵阵痛得发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我拼命伸手去掰开苏嫔的手指,好容易和涅筠一起用力掰开了她一只手,却见苏嫔一把拔下头上的银钗狠狠向她刺来。那银钗的一头磨得极其锋利,显然苏嫔是有备而来,眼看那银钗的锋尖避无可避,朝着我面‘门’直刺而下,涅筠伸手一把挡住了钗尖,将自己的手臂横贯其下。

    沉闷的一声痛呼,有鲜红的血一瞬间迸开,落在我的面上,温热而芬芳。

    苏嫔似乎也被那血吓住了,一时行动有些滞缓,便被扑进的宫人们一拥而上拉开了。我赶忙握住涅筠的手臂细看,只见雪白如藕的臂膊上,一条深深的血痕从手肘到手腕直划而下,鲜血涌出处皮‘肉’翻起,触目惊心。

    我慌不迭地喊起来:“传太医,快传太医!”

    苏嫔被簇拥的人群拖了出去,口中犹自念念不绝,不住地咒骂哭泣。涅筠手臂上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滴落,纤巧忙捧了纱布来,我急道:“太医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我先替你缠上止住血。”

    涅筠痛得眼中泛起泪光,却极力忍耐着道:“娘娘别怕,一点皮‘肉’伤而已。倒是娘娘你,没被怡贵人吓着吧?”

    我心疼道:“你都这样了,我能比这个更怕么?”

    涅筠强笑着安慰道:“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没有伤及筋骨就好。”

    我的泪一滴滴落下。洇在纱布上,衬着不断沁出的鲜血,似绽出一小朵一小朵‘艳’‘色’的梅‘花’:“可是伤得这样深,一定会留疤了。”

    涅筠忍着疼,微笑道:“即便留疤,也比伤了娘娘的‘性’命值得,是不是?”

    我的喉头隐隐还残留着被苏嫔扼过的痛,然而此刻,却被更深更重的感动填满了。是,这几日来的风‘波’迭起。让我身心俱疲,无力抵抗,可是还有涅筠。幸好。还有涅筠,容得她在凄苦的宫中有人相依为命,彼此依靠。

    苏嫔的死是在三日之后,因为积郁过度,加上腹中孩子的残体没有完全清除。过量催产残余的红‘花’牛膝汤让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撒手而去。

    据说,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上,只以布满血丝的双眼,无语望向苍天。

    她的死。让原本稍稍平静的后宫再度沸腾起来。

    消息传到养心殿的时候,皇帝正在批阅奏折。惠儿换了御前宫‘女’的服饰,虽然不比在景仁宫时华贵。却别有一种在御前伺候的气韵隐隐透出。

    惠儿见皇帝只是奋笔疾书,便捧了一小碟点心和茶水进来,不动声‘色’地向乐子努了努嘴。乐子知道她在御前伺候之后颇得皇帝另眼相看,也不知姝贵人情形到底如何,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便退到了殿外。

    惠儿小心翼翼将茶点放在皇帝跟前,便悄无声息地替皇帝研起墨来。她的手势极轻,手腕运力,墨汁磨得浓淡恰到好处,一星也未溅出来。皇帝蘸了蘸墨笑道:“难怪古人说要让闺秀少‘女’来磨墨,红袖添香自然是一种乐趣,但也唯有你们才能用力适度,磨出不涩不枯带光泽的墨汁来。”

    惠儿盈盈一笑:“皇上夸奖了。奴婢不过是为姝妃娘娘……不,是为姝贵人磨墨久了,熟能生巧而已。”她自悔失言,有些畏惧地看着皇帝:“奴婢失言了。”

    皇帝只是一笑:“是么?朕喜欢听你说话,更喜欢你的熟能生巧。”

    惠儿羞涩一笑:“奴婢笨笨的,怕说错了话惹皇上不高兴。”

    皇帝的眼角带了轻俏的笑意,是薄薄的桃‘花’‘色’,如同窗外的‘春’‘色’一般明媚:“怎么会?你说什么,朕都喜欢。”

    惠儿脸上浮起红云,还是忍不住道:“皇上这么说,可是因为爱屋及乌?”

    皇帝微微一怔:“什么爱屋及乌?”

    惠儿绞着手指,低低道:“皇上爱惜姝贵人,不舍得重责。因为爱惜姝贵人,所以连昔日在她身边伺候的小乌鸦,也就是奴婢,也连着得了些怜惜。”

    皇帝的笑意微微淡下去:“当日你仗义执言之后,宫里还会有人把你当做是姝贵人身边的小乌鸦么?你就是你,穆氏就是穆氏,彼此早不相干了。”

    惠儿低首道:“是。那皇上不觉得奴婢是背主弃信之人么?”

    皇帝眼底有深邃的墨‘色’,几乎能望到人的心底去:“只要你是仗义执言,不违背本心,没有人会觉得你背主弃信。”

    惠儿暗暗地松一口气,朝皇帝‘露’出一个极明丽的笑容。她正盈盈望着皇帝,乐子进来道:“皇上。”

    皇帝从他的面上探寻到一丝惊慌的意味,沉声道:“什么事?”

    乐子战战兢兢道:“暖熙宫来报,苏嫔产后失调,死胎余毒未清,方才已经殁了。”

    皇帝的神‘色’变了又变,末了眼角沁出一点泪意,叹息道:“真是可惜了。去告诉皇贵妃,苏嫔追封为苏妃,一切丧仪按嫔位安置,让皇贵妃好好‘操’办。”

    乐子答应着去了,惠儿忙递了茶到皇帝手中道:“苏妃娘娘真是可怜,孩子没了之后情绪还那么‘激’动,想跑去杀了姝贵人,结果累了自己红颜早逝,真当是可怜。”

    皇帝淡淡道:“穆氏是咎由自取,”

    惠儿乖巧道:“皇上别生气。幸好现在彤答应也有了身孕,在臻祥馆养得好好的,皇上放心就是。”

    皇帝嗤地一笑:“你总惦记着别人,那你自己呢?”

    惠儿痴痴一笑,别过身去道:“皇上取笑奴婢呢,奴婢有什么好惦记的。”

    皇帝取过她捧来的糕点咬了一口:“好甜。”

    惠儿忙道:“奴婢记得皇上喜欢吃玫瑰‘花’瓣糖蒸的菱粉糕,所以特意下厨做了一盘,不知皇上喜不喜欢?”

    皇帝笑‘吟’‘吟’望住她,一把捉住她的手道:“你还说你不惦记着,连朕喜欢吃什么都记在了心上。”

    惠儿羞得满面绯红,忙低下头娇怯怯道:“皇上……”

    皇帝在她手上轻轻一‘吻’,笑道:“好甜。”

    惠儿越发不好意思,只觉得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几乎有些晕眩。她盼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原来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伸手攀到了。殿外的‘花’香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带着甜腻而熏人‘欲’醉的气味,不依不饶地缠上身来。皇帝‘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朕不想在宫里委屈了你……朕打算封你为常在,就住在启祥宫。封号……为侞。”

    惠儿受宠若惊,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都被‘抽’去了,只是娇慵无力地瘫在皇上怀中,双手一点一点攀上他的颈,像在寻着最后的依靠似的:“有皇上的眷顾,臣妾一点也不委屈。”

    圣旨传遍六宫的时候,便是说因彤答应有孕,晋封为彤贵人,惠儿因在养心殿照顾彤贵人有功,又能柔顺‘侍’上,封为侞常在。

    皇贵妃看着圣旨只是一笑,向陪坐一旁赏‘花’的陶妃道:“不承想这个丫头这么有出息。”

    陶妃微微有些不悦:“祖制宫‘女’册封要从官‘女’子起,她倒好,一步登天了。”

    “那不是也要有妹妹抬举么?”皇贵妃折下一朵暗红瑞香‘花’别在衣襟上,“姝贵人宫里出来的能不伶俐吗,一个眼错没看见,就被皇上调到了御前伺候,指不定怎么伸着胳膊扑棱着翅膀在皇上面前飞呢。祖制也是从前的皇上定的,如今的皇上改一改,也没什么了不得。”

    陶妃替皇贵妃正了正衣襟上的瑞香‘花’,狠狠掐下一片多余的‘花’叶:“再怎么会扑棱,也不过是一个常在,臣妾不信她还能飞上了天去。真要不识好歹,翅膀是怎么安上去的,就怎么给她卸下来。”

    皇贵妃微微一笑,拈过一朵瑞香递到陶妃手中,笑道:“古语云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谓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有这样祥瑞的‘花’在手,妹妹已然是胜券在握,不必做无谓的担心了。咱们还是‘花’点心思,将苏妃的后事料理妥当,也让皇上可以稍稍安慰吧。”

    次日面见太后的时候,皇贵妃将苏嫔身前死后所有事一一叙述,无不详尽。太后倚在暖阁的榻上,伸手抚‘摸’着青瓷美人觚里‘插’着的几枝新开的粉紫‘色’丁香‘花’:“皇贵妃看看,紫株替哀家‘插’的这一盆丁香‘花’,如何啊?”

    皇贵妃正回禀宫中事宜,突然听得太后这一句,忙赔笑道:“紫姑姑伺候太后多年,深知太后心意,这盆丁香‘花’一定很合太后的心意。”

    太后微微摇头,淡淡道:“紫株,拿剪子来。”

    紫株奉上银剪子,太后剪去多余的几枝,道:“如今看着便清爽多了。”

    皇贵妃忙道:“臣妾的眼力远不及太后,所以竟看不出来那几枝‘花’枝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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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

    惠儿越发不好意思,只觉得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几乎有些晕眩。她盼了那么久,渴望了那么久,原来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伸手攀到了。殿外的‘花’香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带着甜腻而熏人‘欲’醉的气味,不依不饶地缠上身来。皇帝‘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朕不想在宫里委屈了你……朕打算封你为常在,就住在启祥宫。封号……为侞。”

    惠儿受宠若惊,只觉得身上的力气一点一点都被‘抽’去了,只是娇慵无力地瘫在皇上怀中,双手一点一点攀上他的颈,像在寻着最后的依靠似的:“有皇上的眷顾,臣妾一点也不委屈。”

    圣旨传遍六宫的时候,便是说因彤答应有孕,晋封为彤贵人,惠儿因在养心殿照顾彤贵人有功,又能柔顺‘侍’上,封为侞常在。

    皇贵妃看着圣旨只是一笑,向陪坐一旁赏‘花’的陶妃道:“不承想这个丫头这么有出息。”

    陶妃微微有些不悦:“祖制宫‘女’册封要从官‘女’子起,她倒好,一步登天了。”

    “那不是也要有妹妹抬举么?”皇贵妃折下一朵暗红瑞香‘花’别在衣襟上,“姝贵人宫里出来的能不伶俐吗,一个眼错没看见,就被皇上调到了御前伺候,指不定怎么伸着胳膊扑棱着翅膀在皇上面前飞呢。祖制也是从前的皇上定的,如今的皇上改一改,也没什么了不得。”

    陶妃替皇贵妃正了正衣襟上的瑞香‘花’,狠狠掐下一片多余的‘花’叶:“再怎么会扑棱,也不过是一个常在,臣妾不信她还能飞上了天去。真要不识好歹,翅膀是怎么安上去的,就怎么给她卸下来。”

    皇贵妃微微一笑,拈过一朵瑞香递到陶妃手中。笑道:“古语云瑞香‘花’,始缘一比丘,昼寝磐石上,梦中闻‘花’香酷烈,及觉求得之,谓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有这样祥瑞的‘花’在手,妹妹已然是胜券在握,不必做无谓的担心了。咱们还是‘花’点心思,将苏妃的后事料理妥当。也让皇上可以稍稍安慰吧。”

    次日面见太后的时候,皇贵妃将苏嫔身前死后所有事一一叙述,无不详尽。太后倚在暖阁的榻上。伸手抚‘摸’着青瓷美人觚里‘插’着的几枝新开的粉紫‘色’丁香‘花’:“皇贵妃看看,紫株替哀家‘插’的这一盆丁香‘花’,如何啊?”

    皇贵妃正回禀宫中事宜,突然听得太后这一句,忙赔笑道:“紫姑姑伺候太后多年。深知太后心意,这盆丁香‘花’一定很合太后的心意。”

    太后微微摇头,淡淡道:“紫株,拿剪子来。”

    紫株奉上银剪子,太后剪去多余的几枝,道:“如今看着便清爽多了。”

    皇贵妃忙道:“臣妾的眼力远不及太后。所以竟看不出来那几枝‘花’枝多余。”

    ~——————————————————————————————————

    太后淡淡一笑:“皇贵妃,你知道哀家为什么喜欢这盆丁香‘花’么?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丁香‘花’开二‘色’。有紫有白,就好比宫中有人得宠高兴,便有人失宠伤心。这次的事黎嫔痛失胎儿,苏妃母子俱亡,便连姝贵人也受了责罚幽禁在延禧宫中。可是这边伤心‘欲’绝。那边侞常在就跃上龙‘门’,一朝得宠。彤贵人也身怀龙种。备受尊崇。但皇贵妃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宫中就失却了平衡之道了。”

    皇贵妃躬身道:“臣妾恭听太后教训。”

    太后和颜悦‘色’道:“彤贵人有喜自然是值得高兴,黎嫔失子也的确让人伤心。姝贵人固然被幽禁,但陶妃一直未再得到宠爱,被皇上冷落。这个中的平衡之道,皇贵妃,你要好好掂量掂量。”

    皇贵妃眼中凌‘波’微动,道:“儿臣会向皇上建议,晋封黎嫔为黎妃作安慰。至于陶妃,她位分已高,不宜即刻再进封,儿臣会安排陶妃再度‘侍’寝,以免彤贵人有孕不便伺候,让皇上备感寂寞。”

    太后微笑道:“皇贵妃能如此,哀家很是欣慰。”她话锋突然一转:“但姝贵人罪孽深重,仅仅得此责罚,哀家实在是为两位枉死的皇孙感到可惜。皇贵妃,这些话你便替哀家告诉皇上吧。”

    皇贵妃略‘露’为难之‘色’,道:“回禀太后,不是臣妾不敢告诉皇上,但只怕皇上一时心软,顾念旧情……”

    太后语气森冷,与外头的明丽‘春’‘色’毫不相符,只道:“皇上固然顾念旧情,但哀家的皇孙也不能白白枉死。那就传哀家的旨意,姝贵人穆氏谋害皇嗣,罪无可恕,着废为庶人,终身幽居冷宫。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要她生不如死,谁敢拦着!”

    皇贵妃微微一凛,忙道:“皇太后懿旨,臣妾遵命。”

    皇贵妃去请命时,侞常在正在一旁红袖添香,喜乐娱情。媛嫔与彤贵人亦守在一旁相伴,众人见了皇贵妃来连忙离了皇帝,恭恭敬敬请了安,半分也不敢骄矜。皇贵妃将太后所言一一回禀,皇帝倒也无一不准,但说到姝贵人之事时,皇帝冷然一笑:“还是皇额娘有决断。朕顾念着她多年‘侍’奉,一时还未下狠心。既然皇额娘这样说,那自然是好的。”他扬声唤道:“乐子,你便按皇贵妃所言,传旨下去。”

    侞常在轻轻地为皇帝捶着肩,娇声道:“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省得皇上想起了就要生气。”

    皇贵妃拈了绢子道:“只是……穆氏虽然有差错,但皇上念在旧情,关几日就会把妹妹放出来的,让妹妹安心去待几天思过就是。”

    皇帝看了皇贵妃一眼,不动声‘色’道:“几天?若无朕的旨意,穆氏终身不得出冷宫别院半步。”

    皇帝话音刚落,媛嫔脸‘色’煞白,差点晕了过去。媛嫔身边的蝶曼机灵,一把扶住了媛嫔。

    媛嫔忍不住跪下,膝行上前,磕了个头道:“皇上开恩,请念在姝贵人在多年尽心伺候皇上,不敢有一丝懈怠的份上,还请皇上不要把姝贵人赶去冷宫吧。”

    彤贵人亦道:“是啊。皇上哪怕要罚月银要责打,都比把穆氏一辈子孤零零扔在那儿好啊。”

    皇帝看也不看媛嫔,只淡淡道:“跟着朕多年‘侍’奉的嫔妃不少,若都像穆氏一般骄纵恣肆,敢蓄意谋害旁人,朕以后如何管治后宫前朝。你们若再求,就和她一并关进去。你也别怪朕狠心。”

    彤答应吓得冷汗涔涔,不敢言语。沛涵还要再说,蝶曼赶紧拉住了她,摇了摇头。

    皇贵妃欠身,淡然道:“皇上三思,姝贵人妹妹到底陪伴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帝散漫地看皇贵妃一眼,微笑道:“穆氏有罪当罚,是皇贵妃向朕提出。如今皇额娘也发了话,皇后却要朕宽恕,皇贵妃贤德是贤德,却未免太出尔反尔,难以服众了。”

    皇贵妃神‘色’一惊,连忙屈膝:“臣妾糊涂,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道:“起来。”

    皇贵妃这不敢多言,微微敛容便退下。

    是夜,我刚要就寝,便见沛涵扶着蝶曼的腕子匆匆赶来。

    夜风将她明媚脸庞吹的红晕一片,细看之下竟有几滴眼泪,我忙上前,不待我问话,她已然道“姌儿,不好了,今天在养心殿,皇上下的御旨要将你移去冷宫,还要废为庶人。”

    我立时怔在当地,只觉得热泪滚滚而落,刺而痒地扎在肌肤上。

    自己满面是泪,眼中的神采只剩下了乌沉沉的伤心与无奈。“从惠儿被接到皇上身边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劫数还没完。又说下旨封了侞常在,如此盛宠,再加上旁人的话……”我泣不成声,只觉得心里的惊痛如一副千斤重的磨盘一道接一道碾下,几乎要将一颗已经溃不成军的心磨成齑粉四散在风里,“皇上……竟然疑我到这种地步!”

    沛涵啜泣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何况如今侞常在是皇上枕边的心尖子。皇上一时轻信……”

    原以为已经掉到了深渊底下,却没有想到还有一重深渊,如同十八层地狱,要重重堕下,永无超生的可能。原来所谓人生路,不是只有前行与后退,还会如此下坠,坠到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凄苦之地去。我无限凄惘,苦笑道:“一时轻信,也要相信了才好……若是不信,终究旁人再多言语也是无用!”

    正说话间,却见乐子已经过来传旨,景仁宫中愈加‘乱’作一团,宫人们自伤前程,纷纷哭了起来。乐子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小主被贬为庶人,你们自然是不用留在景仁宫伺候了。都给我出去,至于以后的去路,内务府会给你们安排的。”

    一时间宫人们都退了出去。沛涵趁没有外人在,低声道:“乐公公,这件事还有没有办法转圜?”

    乐子苦着脸道:“小主,事情已经无法转圜了。皇上金口‘玉’言,谁也不能劝。再加上惠儿……”他作势拍了下自己的脸,低声道:“侞常在几乎是专房之宠,皇上时常要她陪着,旁人要进言也不能啊。”


………………………………

(一百九十三)(二更)

    皇贵妃这不敢多言,微微敛容便退下。

    是夜,我刚要就寝,便见沛涵扶着蝶曼的腕子匆匆赶来。

    夜风将她明媚脸庞吹的红晕一片,细看之下竟有几滴眼泪,我忙上前,不待我问话,她已然道“姌儿,不好了,今天在养心殿,皇上下的御旨要将你移去冷宫,还要废为庶人。”

    我立时怔在当地,只觉得热泪滚滚而落,刺而痒地扎在肌肤上。

    自己满面是泪,眼中的神采只剩下了乌沉沉的伤心与无奈。“从惠儿被接到皇上身边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劫数还没完。又说下旨封了侞常在,如此盛宠,再加上旁人的话……”我泣不成声,只觉得心里的惊痛如一副千斤重的磨盘一道接一道碾下,几乎要将一颗已经溃不成军的心磨成齑粉四散在风里,“皇上……竟然疑我到这种地步!”

    沛涵啜泣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何况如今侞常在是皇上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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