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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下:王的倾世宠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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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林婷来了兴致，挨亮了灯芯，“我是凝香斋的老板，你不让我出轿子给你的同窗好友，起码得给我个理由才是。”
………………………………
124。第12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
旦日。何惜薇去账房领钱，下人告知她下个月不用来。她再三追问，下人不耐烦地说小王爷有新的洋文老师。
她来到湖边，亲自将头发挽成髻，这是前朝女子应打的发髻，本是她不喜欢。既然他喜欢，绾成这样的发髻又如何。
她跌跌撞撞地行走，一路上遇到的小厮侍女都赞扬她，她都一笑置之。到了魏冥夜的寝室，看见一位卷发女子正笑吟吟为他梳妆打扮。魏冥夜看着卷发女子痴痴地笑。忽而听见侍女议论纷纷。
“那就是小王爷的表妹碧瑶郡主吗？”
“是啊！听说小王爷是为了她才学洋文的。多么青梅竹马的一对啊！”
何惜薇听到这对话，闭上眼，任由泪水流下。
原来，他之所以学洋文，是为了他的表妹。
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开，却不知有一双眼睛，如静水地望着她。
蜡烛猛的爆了个花，萧欣妍不禁打了个寒颤。东方林婷三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魏家怎么就答应了？”
萧欣妍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晓得，那家人突然下聘礼，还说不办婚事，直接一架轿子从偏门送进去便可，可这丫头却死心眼要嫁过去，这不是白白糟蹋人家吗？哎！”站起身，看了看怀表。“都这个点上了，我得赶紧走了！”末了，还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记住了，不许给她出轿子！”
东方林婷摇摇头，转身拿着锁正准备上锁。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十分笃定。
东方林婷打开门，整个人愣住了。
男子披着一件上好的乌锦披风，放下风帽，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只是有些瘦削。领子上是用生蚝的金丝线绞成，价值连城。
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东方老板，我来请轿子，请到东郊巷23号何家。”
东方林婷保持着微笑：“你就是魏冥夜？可惜我们凝香斋不出喜轿。”
魏冥夜抬起头：“东方老板，我请的是鸾凤双喜轿。”见东方林婷和赫连心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由得笃定了几分：“家中姆妈，几十年前曾坐过您的轿子，前些天在街上偶遇，感叹你容貌半点也没有变化。”
几十年前的凝香斋，确实出过一种轿子鸾凤双喜轿，是由赫连心儿一族的圣物，那段日子二人荷包有些紧，便频频出现。鸾凤双喜轿，顾名思义，就是成亲抬新娘子的大红喜轿。说来也邪门，那段时间有好几个新娘子临门悔婚，而且都是坐着青丘圣物鸾凤双喜轿抬过去的。
“姆妈说，您的鸾凤双喜轿当时是出了名的，凡是要出闺的姑娘，必定要坐您的鸾凤双喜轿。姆妈有个闺中好友，做过您的鸾凤双喜轿，到夫家门口大哭悔婚，说是将来会被丈夫活活打死，娘家人贪图彩礼，说是姑娘一时神志不清，死活嫁了过去，果真不到一年，那姑娘就被活活打死了！”
东方林婷保持着微笑：“或许是她做梦了，碰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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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12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5）
旦日。何惜薇去账房领钱，下人告知她下个月不用来。她再三追问，下人不耐烦地说小王爷有新的洋文老师。
她来到湖边，亲自将头发挽成髻，这是前朝女子应打的发髻，本是她不喜欢。既然他喜欢，绾成这样的发髻又如何。
她跌跌撞撞地行走，一路上遇到的小厮侍女都赞扬她，她都一笑置之。到了魏冥夜的寝室，看见一位卷发女子正笑吟吟为他梳妆打扮。魏冥夜看着卷发女子痴痴地笑。忽而听见侍女议论纷纷。
“那就是小王爷的表妹碧瑶郡主吗？”
“是啊！听说小王爷是为了她才学洋文的。多么青梅竹马的一对啊！”
何惜薇听到这对话，闭上眼，任由泪水流下。
原来，他之所以学洋文，是为了他的表妹。
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开，却不知有一双眼睛，如静水地望着她。
蜡烛猛的爆了个花，萧欣妍不禁打了个寒颤。东方林婷三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后来呢，魏家怎么就答应了？”
萧欣妍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晓得，那家人突然下聘礼，还说不办婚事，直接一架轿子从偏门送进去便可，可这丫头却死心眼要嫁过去，这不是白白糟蹋人家吗？哎！”站起身，看了看怀表。“都这个点上了，我得赶紧走了！”末了，还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记住了，不许给她出轿子！”
东方林婷摇摇头，转身拿着锁正准备上锁。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十分笃定。
东方林婷打开门，整个人愣住了。
男子披着一件上好的乌锦披风，放下风帽，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只是有些瘦削。领子上是用生蚝的金丝线绞成，价值连城。
他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东方老板，我来请轿子，请到东郊巷23号何家。”
东方林婷保持着微笑：“你就是魏冥夜？可惜我们凝香斋不出喜轿。”
魏冥夜抬起头：“东方老板，我请的是鸾凤双喜轿。”见东方林婷和赫连心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由得笃定了几分：“家中姆妈，几十年前曾坐过您的轿子，前些天在街上偶遇，感叹你容貌半点也没有变化。”
几十年前的凝香斋，确实出过一种轿子――鸾凤双喜轿，是由赫连心儿一族的圣物，那段日子二人荷包有些紧，便频频出现。鸾凤双喜轿，顾名思义，就是成亲抬新娘子的大红喜轿。说来也邪门，那段时间有好几个新娘子临门悔婚，而且都是坐着青丘圣物鸾凤双喜轿抬过去的。
“姆妈说，您的鸾凤双喜轿当时是出了名的，凡是要出闺的姑娘，必定要坐您的鸾凤双喜轿。姆妈有个闺中好友，做过您的鸾凤双喜轿，到夫家门口大哭悔婚，说是将来会被丈夫活活打死，娘家人贪图彩礼，说是姑娘一时神志不清，死活嫁了过去，果真不到一年，那姑娘就被活活打死了！”
东方林婷保持着微笑：“或许是她做梦了，碰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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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12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6）
魏冥夜又继续讲：“姆妈也曾做过您的轿子，同样也是在家门口悔婚。说是新郎官得了重病，医治无望，将来自己也不能善终。家人原本不太相信，谁知新郎官恼羞成怒晕倒在地，在场有懂艺术的掀开他的领子，脖子上长满了红疙瘩，才知道那新郎官已是毒入骨髓无药可医了。”
东方林婷听了，依然保持着微笑。
魏冥夜笑了笑，“当然，坐这轿子也有婚姻美满的。姆妈这些年都很感激您。想必坐这鸾凤双喜轿可以看到自己嫁过去的姻缘吧？”
赫连心儿沉默了许久，“那又如何？多少夫家来找我与师姐的麻烦。我发过誓，不会再出这鸾凤双喜轿。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来求这轿子，不怕黄了婚事？”
魏冥夜白着嘴唇：“无论亲事是否能成，我都只会感到庆幸。”他本来好好的，却突然跌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五官扭曲，气喘连连。三人见状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却从他身上闻到一股香味极其奇异特殊的浓郁味道。
龙浅语眉头紧蹙，捂住鼻子，强忍住厌恶与恶心：“你竟然染上了阿芙蓉？”
“阿芙蓉？”赫连心儿觉得这名字好似熟悉。“师姐，阿芙蓉是什么玩意？”
“阿芙蓉，便是福寿膏。”东方林婷补充道。
炎照国兵马入侵御风国的时候，魏冥夜还是个裹在襁褓中的小不点儿，躲在娘亲怀里一路颠沛来到平宁城昔日置下的产业。没几个月父亲因过度受惊撒手离开人世，魏冥夜的娘亲以一己之力，兢兢业业地经营花圃，抚养魏冥夜。
随着年龄的增大，魏冥夜逐渐倾心于大不列颠国先进的天文、算术和建筑，不喜欢读那些腐朽的八股文章，娘亲便让魏冥夜跪在祖宗灵堂前，头顶厚厚的诗书，娘亲拿着皮鞭，抽到魏冥夜身上是一道道血痕。魏冥夜自幼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默默的忍耐。然而有一次娘亲发现魏冥夜有留洋的想法，一把火吧所有的西洋书籍付之一炬，魏冥夜首次激烈的反抗。他抢过母亲妆匣里的剪刀正要冲自己的发辫剪下去，却发现母亲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泪流满面。
他终究是输了，自从那以后为了母亲，他不再提起留洋的事。
只要不离开平宁城，娘亲还是任由他的。他本来托的是学堂里的老师来授学，却未曾想是对方的爱徒。
隔着一方水晶珠帘，她的长发简单的绾成愁来髻，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吟诵着他听不懂的洋文。她猛然转过身，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夏意正浓君知否？”
在何惜薇尚未对她动过心的岁月里，他曾无数次隔着一方珠帘探头看着她的侧颜。他想叫人收了帘子，又怕太过突然吓到了人家。待她抬起头看向帘外时，他又慌慌张张低下头，装作一副在认真读书的样子。
他终于有了勇气，敲开了娘亲的门，说要到何惜薇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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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127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7）
“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姑娘，碧瑶过段日子便从国外回来了，就算我不喜欢她，毕竟血统摆在眼前，我也便帮你办了这桩婚事。”老太太避重就轻。
魏冥夜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姑娘！而是何惜薇，我只要他一个！”
老太太不轻不重地把烟杆放到桌子上：“你想都没想！咱们御风族人，是绝对不会娶敌国的女子为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魏冥夜愤怒地将茶杯甩在地上，‘咣…’的一声。“我不管，反正我要带她去留洋！”
望着魏冥夜远去的身影，老太太放下烟杆，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断了这心思……”
魏冥夜虽然念着西洋书籍，但终究不是新派人士，那儿女情感而言，始终觉得未曾得到父母认可便向姑娘家倾诉情意始终是浪荡子之做派。一个月后，他再次来到娘亲面前，想要提及此事，却突然浑身抽搐跌倒在地上，仿佛千万只虫蚁钻入骨髓，奇痒无比。
魏冥夜生于冬季，先天性气血不足，素有咳疾，好在当年家里有从京师带过来的西洋鼻烟，颇有奇效。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近月来每次使用西洋鼻烟都觉得耳聪目明，身体得到了舒缓。
魏冥夜颤抖着手姚琮衣袖中拿出鼻烟，手却一抖，琉璃瓶子“咕噜――”一声滚到娘亲脚下。老太太的软缎子鞋把鼻烟踢到榻下。她颤巍巍把儿子抱到怀里，手中的烟枪抱着热气，一抖一抖的。
“儿啊，你别怪娘，娘要留住你啊，娘没有其他法子啊！”
魏冥夜早就看不清，听不清了。只能在那钻心的痛苦中寻找那奇异的香味，张嘴咬上了烟杆。
魏冥夜的亲娘在她的鼻烟中下了上好的花汁膏子，一旦沾上了，便避不开躲不掉。一把年纪还穿着御风族衣衫踩着高脚软缎子鞋的旧式女人，儿子是她的一切。她宁愿亲手毁了他，又要他守着她，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守着清冷的牌位，守着御风组最后的一点尊严，在这平宁城一偶腐朽至死。
三个月的，对他而言仿佛是在地狱里熬过。为了戒瘾，他把自己绑起来，绑在藤椅上，没日没夜泡着冰水。发高烧，说胡话，六亲不认……
娘亲来了，涕泗横流地抱着他，让他抽一口，抽一口，哪怕是一口，就不会再难受了。家资雄厚，能供他一辈子的阿芙蓉。他抵挡不住这样的痛苦与诱惑，只能复吸。直到精神恍惚之际依稀能看见了何惜薇的脸，不得不认命。他思念何惜薇，要命的思念，她成为他另一种鸦片。
魏冥夜与娘亲达成一定的协议，三个月后书堂的复课，他提前抽过，换好衣服，走在去书堂的路上仿佛一步步踩在青云之上。他只求能在何惜薇面前一切如常。
转过雕栏画栋，一方珠帘后，何惜薇坐在书案前不停地挑逗着一只蓝紫金刚鹦鹉。“嘿，小东西，平时不是很爱叫吗，这会儿怎么不叫了？你这只小笨鸟！”那笑声如温润的水，让魏冥夜轻而易举地红了眼眶。
………………………………
128。第128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8）
魏冥夜最终还是失算。随着他对阿芙蓉的需求日益剧增，一个烟泡根本不足以让他顶过一个午课。他在书堂上抄着洋文的剧烈咳嗽，何惜薇冲出帘子扶住了他，可他却仓皇逃离。
当魏冥夜躺在软榻上得到了舒缓后，方才的事情历历在目，那原本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魏冥夜怒吼着把所有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他发现她对他动心的时候，是在一日下午，她隔着帘子，递进来一首英文长诗，让他好好学习参详：
the…ost…distant…way……the…world，
is…not…that…you’re…not…sure…i…love…you，
it…is…when…y…love…is…bewilderg…the…soul，
but…i…can’t…speak…it…out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这是当我爱到痴迷，但我不能说出来。
魏冥夜挥手叫来了管家：“告知教洋文的姑娘，让她明日不用来了。”
也是巧了，表妹碧瑶留洋回来，靠着门笑吟吟地说：“表哥若还是像以前那般不修边幅，是讨不到夫人的。”
何惜薇的离去，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将三千发丝撩在身后：“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梳一下吧！”
正当他要拿起洋文诗时，却看见她站在不远去，那双极其幽怨的眼神，让人着实心疼。
碧瑶碰了碰发愣的魏冥夜：“好漂亮的人儿啊！是表哥的贴身丫鬟吗？”
魏冥夜转过头：“谁也不是，这不是是个过客罢了！”
魏冥夜深知沾染上阿芙蓉之祸，不仅一人染及，更会连累家眷。恰逢何惜薇的老师提供给何惜薇一份去大不列颠国当翻译官的工作。魏冥夜没有理由让她舍弃一片广阔天空，陪他一起烂在这种鬼地方。
只是没想到，何惜薇前脚刚走，后脚吓人就急匆匆赶来说老太太时日无多了。
老太太躺在病榻上，死攥着魏冥夜的手，虽是神志不清，但仍旧碎碎念叨着：“夜儿，夜儿，娘不后悔，娘不后悔。若不是因为这个，你早就抛下娘了，你早就抛下娘了，对不对，对不对？”魏冥夜跪在病榻前，泪水涟涟。
她留下了魏冥夜，最终却是念叨着撒手而去。
“我没有办法来解的毒瘾，毕竟你已经食用阿芙蓉多日了。这瓶露瓶里盛着龙涎甘露，只是可以让你略微减缓一下病痛，日子久了也没有用。”龙浅语把露瓶交给魏冥夜。“我素来讨厌沾染上毒品的人，若非你一厢情愿……”
魏冥夜收下瓶子：“她是我的娘亲，她的错，就是我的错。”
“我以为薇薇出府后便是留洋，却未曾想到她得了癔症。她是为了我才生的病，所以我想照顾她一辈子，却不知道是否能达成心愿。”
魏冥夜抬起头，打量着陷入沉思的东方林婷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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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12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9）
龙浅语想了想，微笑道：“她嫁给你会过的惨，不嫁给你好像也很惨。你是想用鸾凤双喜轿试一试，看你们之间最后会不会有好结局。不大操大办，只一顶小轿神不知鬼不觉把何姑娘抬进府，是怕亲事万一不成，耽误何姑娘名节。说到底，是你心存侥幸。”
魏冥夜发着抖：“是我的痴心，万一能够戒除毒瘾，我……”
赫连心儿站起身来：“你回去吧。夜深露重，我等久不必远送。”
魏冥夜默然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叨扰了。”
脚步刚刚跨入门槛，就听见赫连心儿微微叹了口气：“良辰那日，鸾凤双喜轿会在何家门口侯着。”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良日。
何惜薇凤冠霞帔地从家中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凌晨，城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轿子真美。”何惜薇伸手抚摸着珠帘感叹道。
“人生只有一次出嫁，自然是美的。”赫连心儿一笑，将樱红色鸾凤和鸣的轿牌递在何惜薇手上，打起帘子：“新娘子上轿吧。”
轿子风行云驰一样落在魏氏宅邸前，魏冥夜穿着一身喜服迎在轿前，面容难辨忧喜。东方林婷挺着大肚子压低了声音：“你可想好了？”
魏冥夜点点头，笑容中蕴含着苦涩：“但凡她有一点点悲伤难过，还请东方老板帮忙将她送回家中。”
魏冥夜颤抖的手正要抚上轿帘，远处萧欣妍已经怒气冲冲地赶过来，伸手去摸腰间皮鞭恨不得下一秒就甩在东方林婷身上：“东方，你个骗子！你答应过我什么！”
东方林婷见状，淡淡地架住那一鞭，脸上带着欠揍的笑：“我改主意了，不成么？”
萧欣妍气急，正要拽回鞭子，却听东方林婷在耳边轻轻说道：“如果她铁定要嫁，你是拦不住的。而既然要嫁，坐这个轿子则是最好的出路。你且相信我。”
最后一句话，气息缓缓拂在耳廓，萧欣妍莫名软下来，放下鞭子却是狠狠地剜了肇事主三人几眼。
轿帘终究揭开了，一只染着蔻丹的手伸出来轻轻搭在魏冥夜的手腕上，玲珑珠玉后是一张毫无掩饰、溢满幸福喜悦的笑脸。
魏冥夜哆嗦着嘴唇刚想说什么，何惜薇已经踮起脚尖在他唇侧轻轻一亲，温润吐息裹挟着连绵情意：“冥夜，我们会百年好合，对吗？”
魏冥夜点点头，泪水无声息滑落。
几天后，新婚的魏冥夜和何惜薇上门拜谢。
魏冥夜精神渐好，且回复神智。魏冥夜上前道谢：“感谢龙姑娘的龙涎甘露，让我近些时候舒爽不少。”
龙浅语微蹙了眉：“不是长久之计，我会再给你一些。你还是……”
待得魏冥夜走开，何惜薇也走上前，芊芊玉手端上一杯谢媒酒，双眼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看着龙浅语三人，声音压低：“无论今后如何，惜薇在此谢过三位姑娘，祝姑娘一路平安。”语中似有深意。
………………………………
130。第130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0）
一个午后，萧欣妍来到凝香斋。
“郡主前来，莫非出事了？”看着萧欣妍凝重的脸，东方林婷的心不由得扑腾扑腾。
萧欣妍苦笑：“冥夜死了，薇薇也殉情了。我在想，她明明知道会发生，为何还愿意呢？”
嫁过去不足一月，魏冥夜的毒瘾便再次复发。因为之前饮鸩止渴一般地服用龙涎甘露，在失效后毒瘾更加变本加厉。他颤抖，哭泣，哀嚎，生不如死，他要赶何惜薇走，说何惜薇不是他的夫人，何惜薇却咬紧牙关，死也不愿意离开。
何惜薇想要帮他戒除毒瘾，奈何当时魏冥夜娘亲诱他的东西纯度太高，量更是一次比一次足，他根本拔不出来。再后来便是迷失心志，绝食和自残。
“薇薇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和他娘当年一样的心思，既然不抽是个死，只能拼着这份家业供他一辈子的阿芙蓉。”萧欣妍淡淡叙述道：“直到立秋那天，薇薇推开房门看见冥夜躺在烟榻上，身子都凉透了，是吸食过量致死。”
一阵秋风吹来，枯黄的叶子就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慢慢飘落下来。
“你知道么，冥夜一直说你骗了他，说那劳什子鸾凤双喜轿是你编出来的，骂你骂的可难听了。”萧欣妍颓然一笑，抬起眼睛：“我刚开始也一起骂你，直到他出殡那天，我去探望薇薇，她告诉过我，如今的事情她一早就在龙凤双喜轿中看到了，那样逼真那样亲临其境，在轿中她看见冥夜死在自己面前心痛如绞，甚至在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死了。然后轿子落地，她听见冥夜在帘子外面和你说话，才知道他还活着。”
“她不是不知道后面的惨烈，只是无法拒绝再一次从轿子中走出来牵住他的手，无法拒绝那短暂的新婚甜蜜。而作为代价，她必须再一次承受此后的痛彻心扉和爱人的死去。”萧欣妍发着抖：“听起来是不是也很像阿芙蓉，冥夜就是薇薇的鸦片，她永远戒不掉的。”
见东方林婷不说话，萧欣妍从衣袋里掏出鸾凤双喜轿轿牌。“这是薇薇临终前托给我的。过不久我也要嫁了，我能用你这牌子吗？”萧欣妍试问道。
赫连心儿一愣，随后接过轿牌，按了个印，庭院中凭空出现大红的鸾凤双喜轿。萧欣妍眨了眨她那如湖泊般的眼睛，就要坐进去，却被赫连心儿伸手一拦：“有时候，太过明白未必是件好事。”
“这倒未必。不过，谢谢你。”说完，便坐了进去。
轿帘缓缓飘落。
龙浅语看着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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