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人传:江湖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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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陆上仙当年能纵横江湖数十载，这施师弟体内的那股霸道真气就连我也感到莫名的不安”。

　　　　待到将施无为里里外外都梳理个遍，他才收了真气，并起身示意木一一将施无为扶卧于床。

　　　　“张真人，师兄他不会有事吧”。木一一担心道。

　　　　掌门微笑道“无妨，施师弟骨骼惊奇，乃是难得的练武奇才。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他也能自行痊愈”。

　　　　听完张真人的话后，木一一才长吁了一口气。心口压着的那块大石才算放下，但是想起师兄方才为自己受的那一掌，心中还是有些余悸。

　　　　张真人似乎是看出了木一一心中的担忧。

　　　　于是乎，就见他从胸口的衣物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交给了木一一，并道。

　　　　“这便是太玄丹，待到施师弟醒来后，你且让他服下，并运功调息”。

　　　　木一一见到这个传闻中的丹药，脸上已经掩盖不住喜意，连声恭敬道“谢掌门”。

　　　　她心想，这太玄丹可不止是做疗伤之用啊。

　　　　她听说，服用过此丹药之人，日后若是受伤，依旧会激发其中的药效。

　　　　所以，这太玄丹，可谓是无上至宝，一旦服用，终身都可受益。

　　　　只不过，此时的她却并不知道，她手中这个小瓶子里头的药丸，即便是整个岷山上，也就只有这一颗了。

　　　　许久之后，临近子时。

　　　　但三清峰以及整个岷山上下却是灯火通明，人流涌动。

　　　　各峰的弟子们都在四处排查着可疑之人或者可疑的痕迹。

　　　　而此时的三清峰正殿中的气氛，也同样是十分的沉重。

　　　　殿中只有十五人。

　　　　不，准确来说是十七人。只不过另外两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早前，施无为入正殿之时，他只见过这十五人中的五人。

　　　　一位掌门，以及四位峰主。

　　　　而其余之人都是与这五人平辈之人，他们的武功有的并不高强，只在二品之境界，但有的也是功至三品的宗师。

　　　　这些人，都是上一辈的道宗弟子，只不过他们平日里不担任任何职务，专心修行，不做外出，所以早前施无为才没能碰面。

　　　　此前，在张真人为施无为疗伤之时，苏无轼便与道宗弟子在一处密林之中，发现了两具已经身亡的道宗弟子的尸体。

　　　　而眼下，这两具被吸的精干，且面部狰狞的尸体，正横卧在众人的眼前。

　　　　周云泉见状，便皱眉问道。

　　　　“掌门，这到底是何种功夫”。

　　　　张真人也是心事重重，不再像平日里那般风轻云淡。

　　　　只见他略有所思的开口道。

　　　　“这应该是噬生诀”

　　　　此言一出，殿中所有人竟然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噬生诀”。

　　　　随后，场间最为年长的凌虚峰峰主黄宗岳眼神一转，仿佛正在回忆着一段腥风血雨的日子。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悠悠的说道。

　　　　“相传八百余年前，候天命创立正气宗。此宗宗旨在于守护江湖正义，但其心虽好，却不料这侯天命于练功之时走火入魔，并于危乱之际，创出了这门功法”。

　　　　他顿了一顿后，才接着道。

　　　　“这门功法的歹毒之处便是专门吸收习武之人的真气，并收为己用。从而能快速的破阶。而这候天命当时已然入了魔道，不仅仅颠覆了整个武林，并且还将自己一手创立的宗门，化为了一片血池”。

　　　　“而到最后，由于他太过强大，江湖之上已无敌手。所以，无奈之下江湖便与朝廷合作，在牺牲了无数豪杰以及将士的性命之后，才将他杀死”。

　　　　话到此处，殿中已是沉默了几息，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思索。

　　　　可就在众人无语之时，一声敲门喊话声也是打断了几人的思绪。

　　　　“掌门”。

　　　　张真人正了正精神，对着殿外之人说道。

　　　　“进来吧”。

　　　　随后，苏无轼便推开了殿门，入了殿。

　　　　他已然感受到了殿中那股压抑的气氛，但他还是出了声，打破了众人的沉思。

　　　　“师傅，弟子与众位师弟们已经排查了整个岷山上下。除了发现了两位不幸身亡的师弟，并未再有其他弟子遇难。而且，弟子还在岷山山脚处发现了一滩血迹。经过比对之后，这血迹应该是那黑衣人被掌门击伤逃走后留下的”。

　　　　“此人到底为何要上我岷山？”。周云泉大声喝道。

　　　　他执掌道宗法典多年，但却从未遇见过这般歹毒之人，所以也是恼怒十分。

　　　　青竹峰峰主王征南乃是老一辈中最为年幼之人。他见周师兄如此发问，便也是答道。

　　　　“恐怕那黑衣人是想吞噬施师弟的纵横真气吧”。

　　　　噬生决，顾名思义，这便是要吸取他人真气，而后为己所用的魔功。

　　　　吴昆山皱着眉，思索了片刻后，才道。

　　　　“陆上仙的纵横之术，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绝世功法。想必那名黑衣人是想将吸纳这纵横真气吧”。

　　　　他突然想到近几十年来，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段描述陆云仙的话语“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才发觉由对方所创的纵横之术已是盖尽了一切功法的光芒，独耀于世。

　　　　当周云听到两位峰主的解答之后，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恍然大悟道“还好掌门及时赶到。若是让那黑衣人带走施师弟，并吸收了纵横真气，只怕江湖上又会出现一位绝世大魔头”。

　　　　年老的黄宗岳峰主在众人谈话之时，一直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一件极为烦心之事。

　　　　只见他看向了张真人，再次悠悠的出声道“不知师弟接下来对施师弟可有何打算？”。

　　　　若论道宗上下身份最高之人，那当然是张真人。但若论修为或是辈分最高之人，却要属这位已经年近九十的老者了。

　　　　虽然二人都处于三品上，但他已经隐隐的有了突破的迹象。

　　　　而张真人对这位年长的师兄也是尊敬有加，只见他对着黄峰主道“师兄，其实我们能做的并不多。即便道宗能护其一时，但却是不能护其一世”。

　　　　“而且，陆上仙既然让他这两位弟子现世，或许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

第二十一章　突破

　　　　岷山的这间密室的四面墙全是由青灰石所铸造而成。

　　　　四面密不透风，只有头顶上方有一处通风口以供空气的进出。而墙壁的四周又镶有八座鲸油灯，以做照明之用。

　　　　而就在正殿中的几位峰主以及众人议论着江湖之事时，木一一却一直待在这密室之中，守在师兄的身旁，等待着他醒来。

　　　　只是她并不知晓，施无为的体内，正发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变化。

　　　　虽然他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中，但不知为何，纵横决的功法竟然自行的在其体内运转，并且是以平日里难以企及的速度，疯狂运转着。

　　　　只见他的丹田之中，不断的有一股股霸道的真气涌出。随后，又通过各处经脉，汇聚向了受伤部位。

　　　　而这一股股真气有如织女手中的细线一般，正快速的穿梭于几近龟裂的胸口处的经脉，并修复着经脉中的裂痕。

　　　　由于他踏入武道的方法，与天底下所有的修行之人不同。

　　　　导致他拥有了远比寻常武者宽敞且坚韧许多的筋脉。

　　　　加之纵横决这门与众不同的绝世武功，更是让他的伤势，正以寻常武者望尘莫及的速度在修复着。

　　　　一夜过去，随着阳光的照耀，岷山上那终年不见消减的云雾，终于又再一次浮现在世人的眼前。

　　　　每单俗世之人自山下抬头眺望，都感叹着仙峰的飘渺与出尘。

　　　　可是殊不知，眼下的这片岷山之雾，在道宗人眼中，却是有如一片危机四伏的密林，没有人能看清，雾气中央到底隐藏的是何种凶险。

　　　　虽然山中已是阳光明媚，但是施无为二人所处的密室却是不受阳光的眷顾。只有那八盏油灯，才能为着昏暗的密室，平添丝丝明亮。

　　　　此时的木一一已是侧身坐于木椅上，并依靠着石墙，小憩着。

　　　　经过了一夜的照看，她也是有些困乏了。

　　　　但就在她睡着之际，施无为体内的纵横决也已经是运转到了极致，体内筋脉的裂痕也已经尽数修复。

　　　　只不过，虽然这股真气已将伤势修复，但这功法却未停止运行。

　　　　若木一一此时还醒着，定能发现施无为身外一尺之内的天地元气，竟然开始了莫名的涌动。

　　　　这种变化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能发生在一名只有一品中境的武者身上，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而他的丹田中，随着纵横决的自行运转，一股股浓浓的雾气也已将其填满。

　　　　就在此刻，施无为虽然还处于昏迷之中，但是却是面露痛苦之色，仿佛是体内的胀痛，不自觉的激发了他的五感。

　　　　于是，在腹中的疼痛感不断增加的情况之下，他终于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他立刻挺身坐起，口中更是吐出了一口污浊之气。

　　　　此时的他并未在意四周的情况，而是内视着体内的伤势。

　　　　只是，他这一运气，心中便震惊道“昏迷之前，我已然重伤。但现在为何体内一点伤势的痕迹都没有？反而内力充盈？”

　　　　“不好”。惊呼一声吼。

　　　　当他内视丹田之时，他这才发现了令自己转醒的原因。

　　　　“这是要突破了”。

　　　　腹中的胀痛感已经到了临界点，而这正是突破的迹象。

　　　　于是乎，他还来不及想为何自己会这般迅速的破阶，便连忙正坐并运起了纵横心法，开始破阶。

　　　　木一一原本只是想小憩片刻，并未深睡。

　　　　所以这四周一有异动，她便睁开了眼。

　　　　但在她醒来之后，发现师兄正盘腿运功。

　　　　而在察觉到身旁天地元气的波动之后，她更是惊讶道“这阵势师兄难道又要突破了？”

　　　　她明明记得师兄才刚刚突破不久啊，怎么现在又要突破了

　　　　但就在她疑惑之时，脑海中不禁有想起了一段关于师傅的往事。

　　　　据说师傅本是山野之人，无门亦无派。

　　　　而在师傅三十岁之前也只是江湖上的而一位无名之辈。

　　　　可就在师傅过了而立之年，自创了纵横之术后。仅仅只是于十年之间，便从一位完全不会武的俗人，变成了一位功至四品的绝世高手。

　　　　想至此处，她便释然道“看来师傅的纵横之术果真是名不虚传”。

　　　　午后。

　　　　经过一夜的排查与整顿，在得不到任何的发现之后，道宗也只好作罢，只是大大加强了警备，以防外人入山。

　　　　而此时，木一一已经身靠于墙，睡了将近有三个时辰了。

　　　　突然，一声轻微的轰鸣之声却是从施无为的体内传出。

　　　　随后，就见他睁开双眼。

　　　　而这响声刚还又惊醒了木一一。

　　　　可当她一起身，就听见师兄急切的询问道。

　　　　“师妹，你昨夜可有受伤”。

　　　　木一一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息，身体与精神都已恢复了许多。只见她面带微笑的回答道“师兄，一一并无大碍”。

　　　　“不过要恭喜师兄，又进阶咯”。

　　　　施无为深知自己已然突破，但他却并未欣喜，反而是皱眉问道。

　　　　“不对，师妹。昨夜可否有人为我疗伤，为何我体内的伤势已然痊愈？”。

　　　　“什么，已经痊愈了吗？”。当木一一听到师兄的话时，心中也是一惊。

　　　　她继续道“张真人昨夜确实是未师兄输送过真气，但是张真人说师兄的伤势还是需要些时日才能自行恢复的”。

　　　　“还需要一些时日？”。施无为喃喃道。

　　　　他现在伤势已然痊愈，哪里还需要什么时日？。

　　　　心头疑云再起，但忽然之间，他便是将这一切，与师傅的武功相联系。

　　　　“难道是！纵横诀？”。

　　　　木一一并不知晓他师兄心中所想，只是接着道。

　　　　“算了，师兄不必再过在意。既然恢复了，那便是最好”。

　　　　“对了，张真人还将这太玄丹留下了，说是让师兄醒来后再服下”。木一一此时也是拿出了白玉瓶，说道。

　　　　施无为看向师妹手中的瓶子，但是却没有去拿，只是问道“师妹，这太玄丹到底有何重要之处？”。

　　　　“师兄，这太玄丹能助习武之人破境，并且能清除其体内经骨中的污浊之物，从而加快其修炼的速度，而据一一所知，整个道宗只怕也没有几颗太玄丹了”。

　　　　双眼凝视着这白玉瓶，但施无为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他的脑海中，已经将自己伤势的痊愈，尽数归在体内的霸道真气之上。

　　　　心想道“这霸道真气若真能将我的伤势痊愈，这要是传出去，只怕这天下，必将要大乱”。

　　　　他已经意识到，昨夜的黑衣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不明白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功，但在经历过那段痛苦的时光后，他也知道了对方的目的。

　　　　“看来日后，我必须要将纵横诀的光芒，压一压”。

　　　　师傅的武功，太强，这才一入世，就引起了贼人的注意。

　　　　所以，他必须要学会隐忍。

　　　　否则的话，先别说杀入皇宫报仇雪恨，只怕他连这江湖，都闯不出去。

　　　　想至此处，他便开口道。

　　　　“师妹，若是有心人问起，就说是师兄服用了丹药，才将伤势复原，并且做了突破”。

　　　　木一一是个明白人，她见师兄这么一说，当下便知晓了师兄的想法

　　　　“也对，若是师兄再做突破，就算道宗尽是高人，也总会有人心生歹念吧”。

　　　　毕竟师傅的纵横诀，比起武林至宝而言，也不妨多让了。

　　　　永乐二年，四月初九。

　　　　南京城城西，双塔寺内，凌霄殿中，一位身穿黑衣，神情虔诚的老和尚。正闭目跪在一处蒲团上，面对着佛像，手中敲着木鱼，口中默念着心经。

　　　　“姚大人”。

　　　　只见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从寺外走进了寺中。并对着那和尚的背影，拱手恭敬道。

　　　　此时，击木之声虽停，但那和尚却还是没有睁开眼。

　　　　只见他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后方之人，慢悠悠的道“首辅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自陛下决心编书以来，锦衣卫各处虽然已经从江湖之中收集了不少丹方以及宗门之不传功法。但，这离圣上的目的却还是相去甚远”。解缙此时正不卑不吭的说着。

　　　　听到解缙开口，那和尚只是顿了一顿。才意味深长的说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还请姚大人明示”。

　　　　“佛道两宗，我自有安排。而书生抄书一事，才是门主需要操心之处”。

　　　　当听到那和尚说出此话后，解缙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怒意，心中道“又是这番话。秦卫明这般说辞，这和尚也是”。

　　　　但是他瞬间就又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压下，并继续恭敬的说着“姚大人，江湖之上近日流传着一则消息。说是千年前的噬生决又重现江湖了。”

　　　　在听到噬生决三字后，老和尚才睁开了双眼。

　　　　但却没有人能够看透，他那隐藏在漆黑瞳孔之中的深意。

　　　　只见他思索了片刻后，才悠悠说出了“无妨”二字后。

　　　　之后，他也不等解缙再做言语，便又敲响了木鱼，继续默念着心经。

　　　　解缙见对方如此无视自己，心中已是暴怒不已。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发作，所以，只好阴沉着脸，转身离去了。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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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月夜奇袭

　　　　午后的艳阳，再次高照，为这座世人眼中的仙山，平添了一抹亮丽。

　　　　张真人所处的院落离这师兄妹二人的密室并不远，两地仅仅隔了一片小竹林而已。

　　　　而事实上，这间密室，其实是张真人闭关修炼之地。

　　　　这道宗掌门所居住之地，地面的道路之上尽由小石铺成。而道路的两旁，更是三步一棵树，五步一花坛。

　　　　此时此刻，伤势刚愈的施无为以及木一一，正在张真人的带领下，在这院落中，闲逛着。

　　　　只不过，令施无为觉得奇怪的是，张真人竟然当真是带着他二人，在这院落内闲逛着。

　　　　时而指向一颗大树，并讲述着它生长的念头。

　　　　时而轻触一朵鲜花，感叹这花朵背后的故事。

　　　　总之，这一圈逛下来，对方却迟迟没有提及昨夜之事。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后，直到他几乎都快要忍不住的发问时，张真人才转过了身，悠悠的出声道“昨夜的招式你二人可否记清”。

　　　　他并没有提及昨晚的黑衣人，而只是在讲述着自己的招式。

　　　　因为，噬生决重出江湖之事，毕竟也还未有定论。

　　　　而此言一出，施无为这才回忆起了昨夜对方发出的那两招剑式。

　　　　只不过，招式虽然记下，但他却没能参透其中的奥秘。

　　　　于是，就见他恭敬道“谢张真人传授之恩，只不过施无为实在不知，为何掌门要传功于我二人”。

　　　　而张真人捋了捋胸前的长须，笑了笑，道“既然你二人能习得太乙真经，那便是缘分了。而且我观昨日师弟与无轼的比试，发现你习武应是不久吧。而陆上仙的纵横决师弟怕也只是修成了其中真气，对于其中剑招的领悟，也只是堪堪入门罢了”。

　　　　施无为也是知道自己昨日能胜那位道宗首徒，是他的真气让自己取巧了。

　　　　不仅如此，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才跟随师傅修行了半年之久，对于剑招的使用只怕连道宗普通的弟子都是不如。

　　　　“掌门说的甚是，施无为习武不久，昨日能胜苏师侄，纯属侥幸”。

　　　　“哈哈哈”张真人见施无为如此说辞也是笑出了声。

　　　　“施师弟无需太过谦虚，试问一位能将纵横真气凝练而出之人，又怎会是凡夫俗子呢？”。

　　　　他是虽然不是属于上一代的人，但他却很清楚，这两人的师傅，就算是在那豪杰并起的年代，恐怕也无人能阻其锋芒。

　　　　所以，能被仙人看重之人，又怎会有侥幸之说。

　　　　对于张真人的赞美，施无为并未心喜，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似乎对其传功之举还是有些不解。

　　　　张真人见状，便道“因为你二人身正，善良，敢做敢当。江湖之中虽然功力高强者众多，但正直之人却少。而且陆上仙曾代家师传功于我，既然上仙有意让两位前来。于情于理，师兄我都应该让你二人有所收获吧”。

　　　　话到此处，施无为也是明了了几分。

　　　　于是，他便再次躬身恭敬道“谢掌门教导之恩”。

　　　　“无妨。不过施师弟的伤势如何了？”。

　　　　“全靠掌门所赠的太玄丹。不仅治愈了我的内伤，还使我突破至一品上”。虽然对于服药之事，施无为有所隐瞒。

　　　　但对于张真人昨夜为其疗伤一事的感激之情却是不假。

　　　　只不过，他心中藏有太多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已容不得让他人知晓。

　　　　张真人对于施无为伤势恢复的速度有些吃惊，他昨夜为对方把脉之时，还以为那被震裂的筋脉需要至少半月才能恢复。

　　　　但在想到对方身兼纵横功法又有太玄丹的辅助之后，心中也是释然了。

　　　　“身体无恙便是最好了”。

　　　　刺耳，施无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于是，他便直接道。

　　　　“掌门，我想尽快下山追查丢书”。

　　　　事实上，追查丢失虽然是他想要尽快下山的其中一个目的。

　　　　但他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要见一见婉儿，想要看看这孙家，是否是那偷盗的贼人。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与婉儿之间，再无相认的可能。

　　　　只是，这相思之苦，痛过断肠。

　　　　哪怕他不去想，这心头的苦意却依旧还是会折磨着他的灵魂。

　　　　而他，也还是放心不下

　　　　对于他的这份执着，张真人很是欣赏，只见他略带自信的说道“其实师弟你不必太过介怀。道宗的太乙真经若是人人都能练之，又怎能成为道宗的镇宗之功呢”。

　　　　此言一出，施无为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道“是啊，这太乙真经若是交予寻常武者习练。就算是花去二三十载，能将引云二剑修成，已是不易。更不要说剩下的几式更为精妙的招式了。难怪掌门自昨日以来便一直是这般有持无恐”。

　　　　只不过，说是这般说，道宗虽然不担心丢书，但他却担心婉儿受骗。

　　　　于是，他便道“话虽如此，这真经还是从我二人手中所丢。若不尽快查出真经的下落，施无为实在是过意不去”。

　　　　张真人顿了一顿后，才道“那好吧。既然师弟心意已决，准备何时启程？”。

　　　　“掌门，时间紧迫，我想立刻启程”

　　　　木一一听到师兄说要马上启程，心中一愣，觉得师兄有些心急了。

　　　　张真人皱了皱眉，想了一想后，才悠悠的开口道。

　　　　“明日吧。师弟你伤势刚愈，还是先不要着急动身。明日我则会安排人手，随你二人下山”。

　　　　入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