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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传:江湖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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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份书信,交给了对方。
“什么书信,还需要让你特意前来,师傅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啊”。苏无轼拍了拍楚向南的肩膀道。
他们两人自幼便是玩伴,感情向来很好,而他也是很关爱自己这个师弟的。
然而,正当苏无轼在跟他的师弟,闲聊之时。
王征南的眉宇,却随着他深入的读信,越发的皱了起来。
苏无轼见自己的师叔这般模样,便疑惑道“师叔,师傅他说了什么”。
此时的王征南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是收起了书信,悠悠的道“朝廷下了命令,指派各大门派的弟子南下福建,参与明年的出海行动。还特地让施师弟与木师妹与你一同前去”。
“啊?出海?”。苏无轼听到此话也是一愣。
但他却突然想起了小和尚跟他说过的话,于是便转头看向了小和尚,道“小和小师叔你是不是你也要去福建随朝廷的舰队一齐出海?”。
“恩,对啊”。
“哎看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了”。苏无轼嘴上虽然说的好像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他的心中还是在窃喜着。
能在外面走动走动,对他来说,也是件好玩的事。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路上我们也能有个照应”。小和尚见自己原来不用一个人去出海,也是很开心。
“这恩相互照应”。
永乐二年,四月二十四日
夜晚。
在一处广袤无垠的有平原之上,有一大堆人马,正在不停的向着前方赶着路。
而他们已经这样走了五个时辰了。
“王王爷跟他们拼了吧。他们只有三千人,可我们有两万兵力啊”。
说话的这人是一名将军。
一身火红色的铠甲,说明了他已是明军之中,少有的将领。
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有些气喘。
并不是因为体力的不支,才使得他胸口开始浮动。
而是因为心急,是因为愤怒。
然而,他面对着的那名身穿华贵衣裳的中年男子,对他所说的话,却并不为所动。
自他带着这两万人出逃开始,他的眉宇间便一直都是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忧虑之气。
他的眼神很冷,冷的就像他的一位兄长。
他的父亲还在世之时,就总说那跟那位兄长,长的很像,很像。
只不过,人之面貌纵有相像,可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敌得过他的那位兄长。
“将军”。他轻声悠道。
可是他的双目却是已闭,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的忍受着,在害怕着。
而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他的嘴角已是流出了丝丝鲜血。
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堪堪挤出了两个字“走吧”。
他很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相信自己兄长的那番言语。
他更后悔。
后悔不该将本来属于自己的那群人马借给自己的兄长。
但是,此刻的他却并没有什么办法。
他身后追逐着他的那群人,他很熟悉。
他也是这天底下最熟悉那群凶器的人,甚至比他的兄长,还要熟悉。
也正是因为这份熟悉。
他才会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即便是自己手下还有两万兵力。
即便是对方只有三千人。
可他却还是会感到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
三千里地疾如风,十万军中点将来。
这两句话正是当年他写来用以表彰那群人的。
可现在,被点的那名军中将,却换成了他自己。
他们很快就要到达属于他的那座城了。
只要他入了城,那他的兄长都将难以奈何自己。
但是,就在他已经看清了远处的那片熟悉的景色之时,就在他看见了希望之时。
他也已经感受到了脚下土地上的震动了。
“轰隆隆”的轰鸣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身旁的将士们此时都已在他耳旁劝进着。
但他的脑海之中,却是空的。
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下达任何命令了。
他就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啊啊啊兄弟们跟我杀啊”。方才的那名将领,还是没能等到那人的回应。
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死去。
所以,他便开始了反抗。
月色如水。
银亮的月光终于是将他们身后方所传来的动静,照亮了。
那是一群可怕的军队。
是一群披着长发,胸附左衽的恶魔。
他们的眼神很明亮。
明亮到似乎被他们看上一眼后,就会被对方宣判了死刑。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
第七十七章 朵颜三千卫
朵颜卫,为蒙古骑兵之最,善骑射,善冲锋。
堪堪三千人,能挡十万军。
昔年。
为杀敌军一将,三千人一夜怒袭八百里。
在对方的十万大军之中,击杀了敌方的首将。
虽然三千人只剩八百败走逃亡。
但敌军不但死了主将,更是留下了两万具尸体。
所以,这也是这朵颜卫,凶名的由来。
这也是朵颜卫,卫数永不过三千的由来。
这也是朵颜卫,不得踏入皇城三十里之内的由来。
“嗖嗖嗖嗖嗖”。
他们手中的弓已然怒放。
他们射出的箭动静很大,即便是明军最为精锐的神箭营的射手们所射出的箭,也没有他们的动静大。
他们射箭的速度也很快,快到几乎就是眨眼一箭。
他们射出的箭很准,准到几乎箭箭夺人首级。
所以,这也是他们恐怖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不似中原人,还需练习射术。
骑射之术,他们与生具来。
正如同行走,与言语一般。
“全军,举盾,向前”。面对这一群骑兵的攻势,那名将军显然是不准备投降的。
他想试一试,试一试对方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于是,这两万人,便齐刷刷的面向着后方举起了盾牌。
的确,此招却是能够抵挡住那群人的这几轮箭。
可是。
正当这群士卒举盾挡箭之时。
他们背后的胸口处却都是突然的一痛。一根根明晃晃的箭羽,就这么在他们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中,穿过了他们的胸口,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而他们到死之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这箭,给射杀的。
他们想不通,对方的箭,到底是如何能在自己有盾牌的抵挡下,射中自己的。
“什什么”。此时的那名将军已经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了。
或者不应该说是震惊。
更应该是愤怒,他的心中有一种被人狠狠羞辱了的感觉。
因为他看到自己身后,对方的那群人马。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身前,也有对方的人马。
只不过。
这三千人却是分为了两拨。
一拨一千五百人。
这才是真正令他愤怒,和感到羞耻的地方。
一区区三千兵力,竟敢包夹两万人马。
这就像是草原上的几位牧民,正在驱赶着成千上百群绵阳。
而此时的他们,正是那一群绵阳。
“嗖嗖嗖嗖嗖”的破空之声还在不断的响起。
这从前后双方激射而来的箭羽,已经将所有士兵们的信心,尽数带走了。
他们只有一面盾,所以他们挡不住四方箭。
“啊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那名将军,此刻已经提着大刀,正在怒吼着。
可是,在这样的一群洪水猛兽面前,就算他已是一名功至三品中的将军,这又有何用呢。
而就在他怒吼着的同时,一根比寻常箭要大出两倍有余,极其粗壮的箭羽,正在以一种肉眼难以望之的速度,向他袭来。
而被这一根粗箭所经过的天空,天地元气都会猛烈的波动着。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那跟粗箭,就已经来到了那名将领的头颅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嘹亮,沙哑且持久的怒喊声,也是从那名将领的口中响起。
他的双手已经接住了那根粗箭。
但是,这粗箭上此时正向他传来了一股巨大不比的力量,正逼着他用出了全身的真气。
他此时的双臂都已经鼓起。
而那根粗箭,正带着他整个人,一齐射向了远处。
可正当他,感觉到双手上的那根箭上的真气,即将消散之时。
他的胸口,却也已经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第二根粗箭,就在他身后方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
带走了他的生命。
此时,将士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木讷的,写满了不愿相信这几个字。
他们不相信自己那位已经功至三品的将军,就在自己这军中,被敌方的两根箭,所射杀了。
所以。
这两根箭,也带走了他们那个想要反抗的心。
而后。
这两波包夹着他们的骑兵,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弯刀,直接纯粹的包夹,插入进了这两万人之中。
他们的眼中没有敌人,他们只懂得向前猛冲。
直到他们冲散了这两万人。
直到这两波骑兵已经交换了个身位置。
直到他们已经带走了他们想要得那个人。
然后,他们就在这两万人得注视下,消失在了这片黑夜之中。
三千里地疾如风,十万军中点将来。此话果然非虚。
同为这个夜晚。
同在这片银色月光下。
乌山镇以南的一个山崖之上。
正有一名男子,悬坐在那山崖边上。
他身着褐色粗布麻袍,身旁还放着一柄紫色的长剑。
但今日的他,却并没有带上麻袍上的那顶麻帽。
他正在孤独的凝视这空中的圆月,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唼唼”声响起。
一人,从他身后的那片树林里走了出来,并走向了他。
“师傅要的九阳神功,已经拿到了”。
只见那人正将一本古朴的经书,轻放在了麻袍的身旁,平静的说道。
然而。
麻袍却是没有转首,去看那人一眼。
他的双脚还是悬挂在山崖边的半空之中。
他的双眼还是凝视着前方空中的那一轮弯月。
“那一剑,师兄刺的有些重了”。平静的声音,又是从麻袍身后的那人的口中响起。
而听到那人的话后,麻袍却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笑道“是你太弱了,我已留了力。否则,我的剑会切断你整个腹部”。
说完这句话后,麻袍这才侧过了脸,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的嘴角还是上扬着,他脸上的那道穿鼻横贯双耳的疤,还是那样的狰狞。只见他,略带戏虐的说道“你的刀,很直。只不过,你的心是否真的像你的刀一样,那样直呢?还是说,你想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是的,来者正是那本应该出现在明军军营之中的纪纲,而他也正是这麻袍的师弟。
但对于麻袍的戏虐,纪纲却也是不为所动。
他站的很直,正如他的刀,一样的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麻袍看着纪纲,肆意的笑了起来。
“你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一个人。自从你从那个黑屋之中走出之后,你就再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你只能继续的堕落下去,沉沦下。你不会有朋友,并且只能杀掉你所谓的那些朋友,你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看你的表情,看看你的刀。你难道还在每日的欺骗自己吗?你难道真以为每日苦读那些四书五经,研究那些纲常伦理,能让你变成圣人吗?”
“哈哈哈哈哈。你不能,你并不能”。
面对着麻袍师兄的讥讽,纪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远处的明月,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谁又能想象的到,在这山崖上的这两名男子,才是真正主导了先前那场大战之人。
谁又能想象的到,杀死李仁贵的纪纲会是麻袍的师弟呢?
………………………………
第五十五章 无字论辈
与此同时,乌山镇以西的一片山林里,有数人影正在窜动。
山顶之上,一处巨大的木山寨中,一身戎装的赵半山与他身旁的副将们正在商讨着战事。
只听这位昔日的将军,沉声道。
“山中的士兵还有多久能整军待发”。
此时的他,正在凝视着手中的羊皮地图,并略有深思的等待着。
而这名副将也是一身的戎装,只是他的这幅铠甲却是破旧不堪,似乎是很久都未曾做过清洗了。
此人身高马大,虽然戎装在身,但一眼望去,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体里的那股,刚猛之力。
他就是那日与施无为等人一战的山贼头领,雷明。
“将军,明日午时便能整顿完毕”。
他的嗓音很厚,很重。就像他一身的肌肉一般,厚重。
而他这话,语速很快,仿佛他已然恨不得立刻去将那几个少年抓出来,再折磨致死。
赵半山听完雷明的回话之后,先是顿了一顿。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了在他身旁的那名麻袍男子,道“军师,让那人行动吧”。
“是,将军”。
午后的营帐之中,由于纪纲身上有外伤,不便久站或就坐,众人便先将他送回了营帐。
随后,这几人便随着脸色阴沉的王征南,来到了帐内。
“无轼,你此番行为实在太过儿戏。你这般模样,如何能让师兄他放心将掌门之位传于你手”。
方才被那李仁贵羞辱,他已是恼羞,加之自己这师侄也确实没有一个未来掌门人的样子。所以她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苏无轼将师叔责骂,便一脸无辜的看向了施无为几人,委屈道。
“这师叔,你可就不能全怪我了啊。施师叔和木师叔他俩可是比我还要先行动的啊”。
看着苏无轼这一副无辜的嘴脸,施无为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毕竟,对方说的也没错。此次行动,他与师妹,也是有错在先。
不过,他知道这位道宗的王师兄,是绝对不会责骂自己与师妹,还有小和尚的。
所以,这份沉重的锅,他苏无轼还是要帮自己三人,给背下来。
王征南见这小子还敢顶嘴,便严肃道。
“你别狡辩!转过头来”。
苏无轼回过头,无辜道。
“我没狡辩啊真没有我只是带着小和尚去转转而且我还后悔了,知错了”。这点他说的倒是真的。他真的后悔带小和尚去了,他也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王征南脸色一凝,沉声道。
“恩?小和尚是你叫的?论辈分,无念小师傅跟佛宗方丈无尘大师同属无字辈,所以我也要叫他师弟。你还敢叫他小和尚?”。
此言一出,苏无轼顿时便睁大了双眼,看向了小和尚,心中更是嘀咕道。
“啊?怎么又多了个师叔在岷山之上我怎么说也是大师兄啊,辈分高的很。可这一下山,却突然多出了三个师叔其他两位还好可这傻和尚”。
显然,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个和尚师叔,他还是很不情愿的。
于是,就见他低下了头,不甘心般的哀叹道“我苏无轼,也是无字辈的啊哎都是无字辈,差别怎么这么大捏”
“噗呲”。施无为跟木一一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来。
木一一更是心想道“哈哈哈,是啊,师兄跟小和尚都不约而同的带了无字在名中,可是这苏无轼名字中也有无字,但他却要比我们低一辈,哈哈哈”。
施无为已经很有没有像今日这般笑过了,他记得上一次与同龄人这般欢笑,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但这一刻,他却是感到了一丝丝莫名的放松。
这种感觉很特殊,也很奇妙。
王征南见到了这份上,此子还是如此吊了郎当的模样。
于是乎,他便提声道。
“恩?你也带了无字,那你可以叫我师兄试一试?”。
“额这个么不好吧师师兄”。
“啊啊啊啊,别啊师兄,无无轼有伤在身,别动手啊师兄”。
其实,这位青竹峰的王道长跟苏无轼的关系很好。
虽不足以平辈而论,但也是比其他长辈要好上许多。
否则的话,苏无轼有怎敢如此跟他说话。
午后的阳光,有些明媚。
在佛宗的后山之中,有着一片紫色的竹林。
而在这紫竹林中,一名身穿黄色僧衣的老和尚,正懒洋洋的躺在由一处竹叶堆中,小憩着。
他身上的衣服很破,也很旧。旧到已经打满了灰色的补丁,若不是大部分布料还是土黄色的,否则人们还真以为他穿的是一件灰衣。
“师叔”
忽然,一声问候之音,就从这老和尚的身后传出。
“恩?无尘啊,你怎么又来了?”。老和尚张嘴道。
但他并没有起身,或是睁眼,还是那样懒洋洋的躺着,丝毫并不在乎他身后站着的,这位佛宗方丈。
“师叔,我听说您近几日,体内的毒又发作了”。方丈的言语之中,有些担心。也有些不忍。
而对于前方躺着的这名师叔的遭遇,他乃至山里的所有师兄弟们,都怀着深深同情之心。
老和尚见对方问话,便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没事,只不过就是没有酒喝了”。
方丈大师已然从对方的举动中,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于是,他便到。
“师叔,既然您如此放不下小师弟,那您为何还要逼他下山呢?”。
此言一出,就见那躺着的老和尚猛的睁开了双眼,但他的眼中却是有着些许寂寞。
“无尘,师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是看着你当上这佛宗的住持”。
“可是,我已经很老了。我怕我看不到小和尚长大的那一天了,我怕他无法照顾自己。所以我想让他快点长大罢了咳咳”。
“师叔,你的身体”。方丈上前一步,担忧道。
“不要紧的活了这么多年。就连神功盖世的陆云仙都已经走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在数日前就听说了陆云仙已经仙去了。
而他与陆云仙,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
上一代的很多人,都已经走了。
只剩下他这久病的身子骨,还在这片紫竹林中,硬撑着。
“师叔,若有什么吩咐,还请告知”。
“酒,越烈越好”。
事实上,佛宗之人不可破酒戒,凡有违着,必会逐出师门。
但是,这名老和尚,却已经是在山上,喝了足足二十年的酒。
………………………………
第七十八章 一路向南
二十日之后的一片山林里。
施无为,木一一,苏无轼,还有小和尚四人正结伴,向着东南方的一处目的地,行走着。
其实在十日之前,施无为便已经醒来。
但他体内的伤势还是十分的严重,经脉的脉壁之上也还是布满着裂痕。
虽然这状况要比他昏迷之时要好上许多,但还是不足以让他行走。
于是,在送走了道宗的王师兄,与锦衣卫的纪纲兄弟后。
他便又是休息了十日之久,待得身体基本无恙后,才按照道宗张真人的指示,同苏无轼一齐南下。
“师兄我们要不要去祭拜一下?”。
此时,木一一正一手挽着师兄的手,另一只手指向了远处的一片高地之上,说道。
而眼看这那一片隆起的高地,施无为却是有些失神。
他当然知道,那一抔黃土之下埋藏着的是什么人。
那是他自幼便是相识之人,那是他青梅竹马的姑娘,那也是他心爱之人。
他曾经很难过。
他也曾经想要释怀。
但是他却做不到。
每当他想起两人在孙宅见面时的情景,每当他想起那时候他们彼此脸上的神情,他都会感到世事的无常,感到这天下的不公。
只不过,既然放之不下,那他便记在心里。
事实上,他有一丝丝的想要上前祭拜的冲动。
想要再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站在婉儿的身旁。
然而,木一一似乎看出了师兄的情绪,于是,她便道。
“师兄其实那日婉儿姑娘曾让一一告诉师兄,说说想让一一代她向师兄道歉说说是她没能等师兄”。
她其实很早就想告诉师兄这番话了。但她却觉得两个相爱之人,最终等来的这份道歉,对于师兄来说,也还是有些残忍了。
所以,她直到此刻,才向师兄说出了这番话。
施无为听到了师妹的话。
他的心也再一次的起了波澜。
他还是那般站立着,没有上前。
他只觉得此刻的这片林子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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