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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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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到一个岔路口,鱼蝶儿停下脚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跑的飞快。她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生怕耽搁了时间,功亏一篑。
不知道过了多久,鱼蝶儿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腿也像灌了铅,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将信上所描述的线路图回想了一遍,应该快了,还差两个路口。
她呼哧呼哧猛喘了几下,又深吸一口气,提着一股劲儿又超前跑去。
还别说,路上一个人都没碰到。或许因为入口设置的隐秘,而现在又是集合时间,除了看守人票的卫兵,其他的估计都集合去了,所以没有人。
早知道这样,她都没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与丫鬟换衣服了。本来是想着换了衣服,若是路上遇到什么人,还能装成丫鬟蒙混过关。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遇到。
直跑到信中所述的线路图的尽头,鱼蝶儿才停下来,凭着一股劲儿跑到现在,一停下来腿便软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身子。
她的脚下所处是一片空旷之地,而且幽暗,看不清周遭的情形。她之所以断定是这里,是因为前方不再有路,似乎有一堵墙横亘在面前,而通道左右的墙壁不知何时也已消失。
一切都在向她展示着,就是这里,就是信中所说的终点了,若是不错的话,那出口应该就在这儿。
鱼蝶儿的心不能自抑的,猛烈的跳动起来,不止是因为长时间超负荷的奔跑,而是激动加紧张,还有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由竟会真的来临,一件不可能的事却变得炙手可得。像做梦一样。她不敢耽搁,稍作歇息之后便点亮了手中的火把。
这是方才从途中的墙壁上取下的,以备不时之需。怕亮光太招眼便弄熄了,现在才敢用火种重新点亮,因为她要找出口,必须要足够的光亮才行。
按照指示,她走向了左边,直到发现一座假山。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堆东西是不是座假山,反正看着是由石头堆积成的,在火把的映照下,呈现在面前。除了假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她的心不受控的狂跳不止,就像要跳出胸腔一样。因为开启地宫出入口的机关就在这些石块上。准确的说是在某一块上。
鱼蝶儿忍着激动,用手在山石上挨个的摸过去,只要找对了机关,只要找对了机关,就能顺着暗道跑出去了。
想想就令人激动!
他正一块块仔细的摸着,耳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面前的石块应声往两边移开,露出一个一人见方的洞口来。
找到了?鱼蝶儿顿时大喜,眸光灼亮的朝洞口看着。
可下一刻,那洞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鱼蝶儿正皱眉疑惑,就见一个身躯从洞口走了出来。
“啊……”鱼蝶儿吓得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火把也掉落在地上。
“谁?”一道低沉的声音随着她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有人!竟有个人从洞口里走出来了。
这儿便是出口没错,可却不是她想的那样,根本不是她触到了机关,而是有人从里边启动了开关要出来而已。
有人,肯定是血宗的人?这意思是自己将被发现了?逃跑计划失败了?
迟钝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鱼蝶儿顿时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就像是有个雷炸开了,炸的她头脑一瞬间呈现一片空白。
那个人见无人应答,看到地上的火把,弯腰便拾了起来,然后长臂一伸,火把便到了鱼蝶儿的面前。
很明显,是想要看看是谁?
见火把被那人捡了,鱼蝶儿顿时清醒了几分,她深知此刻已容不得害怕,她迫使自己镇静,见火把照到面前,便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下那亮光,并且快速向后退了好些步。
她想的是,若是能不暴漏面貌,或许能蒙混过去呢?虽然这种事是极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人在危境之时,总幻想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又无比的愤恨,怎么就这么倒霉!眼看着胜利在望,竟然冒出个人来。那信上不是说这个出口很少使用的吗?
真是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是专门来坏事的吗?鱼蝶儿真的恨的牙痒痒的。
………………………………
第二百五十章 信不信随你
若是开头不顺也便罢了,偏到了最后关头出了岔子。出口近在眼前,可却被人发现,还怎么出的去呢?
犹如一个饥饿的人,明明好吃的摆在面前,却不能吃。但是不吃马上就要饿死了。
如果注定是这种结局,又何必给她希望呢?很多时候,有了希望却又破灭,真的是比没有希望还要残忍!还要让人无法接受!
“你是谁的丫鬟?为什么会到这儿来,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
由于鱼蝶儿遮挡了一下,又及时的退开了,所以那个人没看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不过身上的衣裳倒是看得清楚,是丫鬟的服饰。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应该是宗门中的某个丫鬟。
那人一边问着话,一边笔直的向鱼蝶儿走去。
“我是……我是……”鱼蝶儿吞吞吐吐的,声音低不可闻。
她实在不知道要说是谁的丫鬟,她谁也不认识啊,而且谁有丫鬟,谁没有丫鬟,她也不知道啊。
而且鱼蝶儿听着那个人说话的声音,竟觉得有那么点熟悉。眼见着那个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过来,她心里更加慌乱,惴惴不安。
本就隔的不远,那个人很快就不可避免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且直到靠拢的很近才停下,并不由分说立刻一把抓住了鱼蝶儿的手臂,似乎是为了令她无法逃脱一样。
“呀!”鱼蝶儿立刻吃痛的叫了一声,低垂的脸上顿时呈现出痛楚的表情。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抬头看着我!”那个人狠声道。
虽然面前的女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一个丫鬟出现在这不该出现的地方,容不得他不小心。
你才哑巴呢?就算被杀死,可怎么也不能被吓死吧?看着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鱼蝶儿的倔劲被激上来了。
那个人铁钳子一样的大掌将她的手臂箍紧着,反正无处可逃了,听天由命吧!
更倒霉的是那个人抓的还是她那只伤手的手臂,手臂被抓住,手自然也会被牵累,痛得要命!痛的要死,鱼蝶儿居然还有些庆幸,好在是抓在手臂上,若是抓在手腕上,估摸着又要断一次。
鱼蝶儿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倔强的抬起了脸,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可彼此对视的一刹那,双双震惊不已!
而鱼蝶儿一看清那个人的脸,身子便立刻僵硬成了一块石头。脸色瞬间惨白,竟连手上的痛也觉不出了。
她眼光怔怔的,似乎还带了些怯意,“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亦如此反问道。虽然眉峰深锁,但声音倒是柔和了几分,而且立刻放开了她的手臂。
“你说呢?”鱼蝶儿的声音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样,既悲凄又无奈。
竟然是楚枫,他竟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人算不如天算,这不是命运的安排是什么!鱼蝶儿觉得,她除了匍伏在命运的脚下,任由摆布之外,毫无办法可言了。认命吧!这一次,她是真的认命了!
若是遇到个别人,也许存在着侥幸,不认识她,就把她当成一个丫鬟好了。可竟然遇到的是楚枫。连一丝丝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乍看到楚枫的一瞬,鱼蝶儿心中是惊悸的,也是哀恸的。可现在她一点害怕都没了,是天要亡她啊!
楚枫目光直直的看着鱼蝶儿,其实什么话都不必说,他在看出是她的那一瞬间,就洞察了一切。
她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
这儿是隐秘之地,除了逃走还能有什么?总不能是闲逛!
“你要逃?是谁告诉你这个地方的?”楚枫沉声问道。
心内亦无比奇怪,她跟血宗应该是没有过瓜葛的,怎么会知道这个密道?而且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儿?谁给她带的路,或者谁给她指的路?她一个人票没有旁人的帮助是绝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不说守在屋外的卫兵不是吃干饭的,就是丫鬟恐怕都对付不了,因为她本身也是一个弱女子,还伤了手的情况下。
所以一定是有帮手在帮她,而这个帮手竟然帮助一个人票出逃?那就是宗门的奸细,或叛徒了?他当然要问问清楚。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无意中走到这儿来的。”
“无意中?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
“信不信随你,要杀要剐也随你。”鱼蝶儿平静道。
既然按照那封信中所写的,真的找到了这里,还真的有出口存在。那说明写信之人说的是真的,是要帮她逃走的,虽然没能逃成功,但也证实了那信说的都是真实的,她怎么会恩将仇报的将事情说出来,将要帮自己的人出卖呢?
而且此时她想着,若是楚枫将她结果了也好,反正她自己也没勇气再咬舌了,那种痛没经历过还好,经历过一次实在无法再下手来一次。
楚枫注视着鱼蝶儿,“不信归不信,至于要杀要剐?没那么严重!”
他真是好奇,鱼蝶儿似乎很怕他,又似乎不怕他。
方才吓得尖叫,还有后来眼中的怯意,他都没有忽略。可是现在竟然又平静如斯。就算是说要杀要剐的话也是面不改色。
变化太快了。面对同样的一个他,怎么她就一会儿一个态度了?
不过很快,楚枫就发现鱼蝶儿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而已。
因为他发现鱼蝶儿似乎在发抖。那明显是害怕的表现。
她还是怕他的,只是强装平静罢了。楚枫为这个发现而心生不忍,他犹豫着。
“跟我回去,就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他终于开口。
“我不回去!”鱼蝶儿望着他,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回去?回到那间屋子里,等待着无情的宣判和对待?不,她宁愿死也不想回去了。
“你说什么?不回去?”他逼视着她,“你知道你这样做多危险?若是待会被人发现你在这儿,你想逃,我也保护不了你的,你知道吗?”
她也看着他,看了好半天,忽然笑了起来,笑中带着嘲讽,苦涩,许久才低语道,“危险?保护?你保护我?真是可笑!”
她眼神黯然,“如果不是你,我会置身与危险之中吗?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总是你?当日是你把我抓进来,现在又是你挡在我的面前。断了我的生路。你何不干脆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我不会杀你,走,跟我回去。”楚枫伸手过来,试图拉她,鱼蝶儿为了躲避,下意识手一甩。然后便僵住不动了,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痛楚不堪。
“怎么了?”楚枫慌张的问道。
“手……手疼。”鱼蝶儿说话都带了哭腔,痛的呲牙咧嘴,可见方才的猛力又将手给伤了。
话一落音,眼泪就已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汩汩的流下,若不是极力忍着,她真想放声大哭,宣泄一番。
楚枫被她的眼泪弄慌了神,“走,找大夫,找大夫。”说着把她打横抱起,就往回走。
“不走,我不走。”鱼蝶儿一路喊着。楚枫却充耳不闻。
“你再不放下我,我就把我的手掰断,找大夫也没用。”直到她放了狠话,他才停住脚步,她是有前科的,他还真怕她说得出做得到。那手本就伤着,刚接上愈合着,想掰断还真不用什么大劲儿。
“你到底要怎样?你这手还想不想要了?这样一而再的受伤,很难愈合的。”他恼怒道。
“我不想回去,我想走,你能不能放了我。”鱼蝶儿的语气怜弱无比,似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放你,不可能。”楚枫低头看着她,回答的为难却也坚决。
“我也明知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放我走呢?可我就是想问一次,也许是不听到拒绝不死心吧。”鱼蝶儿涩声道,“如果你不能放我走,那就杀了我吧。也算你积德赎罪了。”
楚枫黑眸一凝,“那更不可能。”他的心底,划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哀痛。
她向他提了两个要求,他一个都无法做到。一个让他为难,一个让他心痛。
他在她脸上看到决然的表情,心中蓦的一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放你走或是杀了你,对你来说都是残忍。”
楚枫怕鱼蝶儿又打定了自尽的念头,便解释着,试图安抚她,尽量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放我走怎么会对我残忍?”鱼蝶儿不解。
“不是我放你,你就能走的出去的。那秘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走的。”楚枫正色道,毫无敷衍之意。
鱼蝶儿分辨不出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手上的疼痛一波一波清晰的传来,连同脑袋也有些迷糊。
“听我的,趁还没人发现,跟我回去,我会把这件事平息,而且你的手要立即去看才行。”楚枫说完,便继续前行了。
鱼蝶儿昏过去之前,最后的念头是,这手以后不会落下病根,轻易的就骨折吧?
连惊吓带绝望,加上手痛,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跑了那么久,早已透支了体力,全靠一股信念支撑,现在眼看着自由的光芒熄灭,支撑便也没了。几番夹击之下,致使她昏了过去。
楚枫试了她的鼻息,见无大碍,像是累极了所致,便稍稍放了心。虽然没大事,脚下却也未减缓,反而愈加快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人都是有感情的
楚枫带着她快速的返回,当看到前头出现了很强的亮光时,楚枫才停下,戴上了面具。
他向来是出了秘道便会戴上面具的,只是刚才出了意外,刚一出来就发生了那一幕,也就没顾上。
楚枫的眸光一瞬不瞬,盯着鱼蝶儿沉睡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她的容颜憔悴的令人心疼,他知晓她在这里是多么的心身俱疲。他也知道他断然拒绝她的请求,肯定伤到了她,令她无比的失望,甚至于绝望。
可她又怎会知晓,他真的有他的难处。她怎会知道,他是多么不愿意她凋零在这座地宫中。他比任何人都焦虑。
可是,他却不得不拒绝她的恳求。不得不阻止她进入那个秘道中。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血宗的人,因为身份使然不能放她。虽然那也是一个原因,但却不是唯一的原因。
楚枫毫不犹豫,坚定的不放她离开,最大的因素是因为,如果任由她进入秘道去逃生,看似放了她,实则却是害了她。
那是通往地宫之外的通道不假,可却并不是通畅无阻的,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走的过去的。里面遍布机关,就连血宗内部成员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机关所在与破解方法。
对于那些底层的来说,都是绝密。否则,这区区地宫怎能困住所有人的心。那些丫鬟大部分都是抓来的,若是都知道,岂不是早都逃了?
他能笃定,鱼蝶儿进去以后,不出五十米就能丧命。
他实在想不到是谁告诉鱼蝶儿这个秘道的事情的,是与圣主不合心的那些长老,还是?告诉她秘道却不告诉她这其中的凶险,是那人不知道还是想以这种手法害她,致使圣主的计划落空呢?
如果只是秘道里的机关也就罢了,或许他可能会抛下所有纠结,护送她走完秘道。可是在秘道最顶端有几个暗室洞穴,是有卫兵把守的。那些卫兵都是千挑万选的,不但身手好,而且对血宗都是忠心不二。平时就守护着秘道,顺带查探外界的情形。
这种情形下,鱼蝶儿只身一人是很难逃出去的。而他现在就是想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上次为她疗毒而身体受损,当时就虚弱不堪,甚至连运功都不能。
用了封老的药以后,虽然表面已无大碍,身体也在渐渐恢复,可是却极缓慢,至今为止功力依然有大半受损。以他一己之力,即使有那个心,也根本无法护送她出去。就那些卫兵就能把他拦下了。
况且,他也深知鱼蝶儿对圣主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他跟圣主的关系又是父子,抛却血宗不说,他也实在不愿背叛父亲。所以他纠结,无奈,两难之地。
楚枫想的是,等圣主得到了宝图以后,他再设法救她出去。届时,圣主应该也不会过于生气。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途中遇到了几波因集合解散而各自回归岗位的人,因楚枫的身份,那些人也并未细看,只是奇怪,楚阁主怎么抱着个丫鬟?
终归安全的回到了房内。一见屋中的情形,楚枫便皱了皱眉,屋内还残留有轻微的迷香味道,查看了那三个人,确实是中了迷香。
果真是有帮手!否则她哪里弄来迷香?
为了清除痕迹,他把鱼蝶儿与那丫鬟的衣裳换了回来,好在鱼蝶儿只是与她互换了外衫而已。
然后楚枫将那几个人用水泼醒。看着他们一副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楚枫摇了摇头,“你们这帮酒囊饭袋,若不是本阁及时赶回,不定铸成什么大错!”
最终,楚枫只需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压下。他告诉那几人,因为他们的懈怠不察,不知道被什么人钻了空子,从门缝吹了迷香进来,把屋内的人都给迷昏了,包括鱼蝶儿。
若不是刚巧他及时赶回,还不定会出什么严重的后果。
几人才一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神情。继而磕头如捣蒜,求楚枫饶了他们。
楚枫几经考虑,才说念在主仆一场,他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们必须严守此事,否则,若圣主要追究他们的玩忽职守的罪过,他也救不了。
几人自然是感激涕零,发誓打死也不说今日之事。
一切妥当以后,楚枫才命其中一卫兵去请封老过来。此时其他的卫兵也都尽数归来。
封老来的倒是快速,来了发现竟又是手腕骨伤的事,脸上皆是无奈之色。熟练的上药,包扎。不厌其烦的又叮嘱了一次,“千万千万别再乱动了。几次三番的这样,任他妙手回春也没法了。”
又道,“老朽就快走了,楚阁主珍重!”
楚枫凝眉,“圣主他答应了?”他记得两日前见到封老时,封老说一切等审问后才落定,这么说审问过了,她说了?
“既然是有言在先,那无论他答应不答应,老朽都会走。”封老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楚枫倒没觉得封老此话有什么不讲理之处,事实就是如此,当日圣主说此话时,他也在场,言道若封老能救鱼蝶儿醒来,就放他离开。
现在鱼蝶儿确实是醒了,而且不疯不傻,除了伤势在恢复,其他一切都是正常。谈吐和精神都没有异常。至于鱼蝶儿体内被禁锢的毒素,还没研制出彻底解毒的丹药,可这却非当日的条件。
当日圣主只说救醒她,也并未强调一定解了她的毒才行。可以说封老已经兑现了诺言。依当日之话他确实可以离开。若圣主不允那便是反悔,也有损圣主之威信。他想,圣主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不过对于封老要离开的事,楚枫倒是有些不舍。人都是有感情的,杀手也不例外,坏人也不例外。
不管多么没有人情味的人,也是会有不愿割舍的东西。
何况封老对他曾有救命之恩。几年前一次任务执行中,他受重伤,是封老为他诊治。因他身上的伤口是被淬了毒的刀所伤,所以需一种草药熬汤沐浴,才能祛除伤口的毒和疼痛。但那草药又很难寻,长在悬崖峭壁上。
而且那种草药与杂草太过类似,旁人辨别不清不说,采摘手法不对也会破坏草药的药性,所以封老亲自去找,为了集齐尽量多的药草,他直在山上呆了两日。山壁陡峭,他又过于疲乏,不慎失足落下。
被抬回地宫时,已经性命垂危,宗内的大夫便将封老平日所研制出的救命丹药,成把的给他喂下才捡回了一条命。虽然大难不死,不过那一次,封老足足养了小半年,伤势才好利索。
这件事,楚枫一直未忘。铭记于心!虽说封老本身就是个大夫,医者仁心。可人本性中的自私会导致很多人在与自身利益相关时,选择自身,抛却他人。
明知有危险,若是不愿去,封老大可直接说没办法,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他却是说了,做了。然后险些赔上了性命。所以楚枫对他是从心里怀着感激与敬重。
楚枫回到宗门时,封老就已在了。他不知道其中缘由,一直以为封老会一直在,与其他们那些大夫一样。可却想不到封老与圣主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事情,或是什么约定,才留在血宗的。
所以圣主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只要救鱼蝶儿,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两清,就放封老离开。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舍归不舍。他还是为封老能够离开而高兴。若是一辈子困在这地宫里,也是没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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