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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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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无故的就被西聆闹了这么一场。
想躲都没躲过去。
而且西聆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看似在撕扯她的衣衫,实际暗自发力对她的皮肉又是掐又是拧,可衣衫却没破,看起来只是头发披散狼狈而已。以致鱼蝶儿受的是实实在在的暗伤。
她头皮疼,身上疼,以致心里又委屈又冒火。
心内也怨这些奴才真是不顶用,拉个架都不会?
还有身边的宫女,几次三番叫她走,她都闷声不响的。
若能警醒着点,及时拦着点,她这亏也不至于吃的这么狼狈不堪!
不过现在架打完了,叫灵秀的宫女这次倒是没等鱼蝶儿说什么,就赶忙主动扶着她回了前院。
西聆被奴才拉开以后便跌坐在地,衣衫倒是齐整着,可是脸上却有好几条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虽然她是令鱼蝶儿不好过了,可是鱼蝶儿挣不开她,便也在她脸上得了几次手。
鱼蝶儿的伤大多在暗处,吃的是闷亏。她得手的那几次却是在西聆的脸上。
她也是下了狠劲儿的,所以西聆脸上的伤痕也不浅,一直在渗血,看起来颇为狰狞丑陋,再配上西聆如今凄楚呆滞的神情,看着反倒比鱼蝶儿还要惨上几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场厮打中她才是受害者。
“西聆,这下你可是闯了大祸了!”楚茵在一旁叫道。
共同在后院几年,朝夕相见,楚茵对西聆的脾性自然也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她是有些傲气的,也看得出来她对于王爷娶妃这事情有些想不开。
今儿能对准王妃出言不逊也是预料之中,否则一腔嫉火就能把她憋死。可也只是以为她不过是嘴上争上几句,得个上游心中便也能平衡。
无论如何想不到西聆竟闹得这么过分。竟然敢动手,这可是公然挑衅准王妃。
如今王爷与准王妃大婚将至。这事情王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即便西聆有太后撑腰,那也是落不到息事宁人那么简单的。
楚茵虽然不知道王爷爱王妃到底能到何种地步,或者说是否会长情。但既然要娶为妃,眼下一定是爱的,只要眼下爱她,也就够了。
王爷怎么会容忍一个侍妾这么对待他的王妃呢?
西聆这下子一定会吃苦头。更令楚茵担心的是,这件事她也在场,怕就怕被追究的不止西聆一人,或许连自己也难逃干系!
谁让她平日跟西聆走的近,今儿的事她又在场,而且还是跟西聆一块儿来的。
想撇清楚哪有那么容易呢!
所以她口中说着西聆这下闯了大祸,心中也为自己担着忧。
西聆却丝毫不惧,还大笑着,“闯祸?我闯什么祸了?”
“你打了王妃?”楚茵皱眉,不知道西聆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王妃?她是个狗P的王妃!她就该打,以后我要见一次打一次。”西聆狠戾道。
楚茵和几个奴才对看一阵,皆无言。心中都认定西聆这恐怕是吓出毛病了。不然怎么会这样?也太过有恃无恐了。
看着同样讶然的奴才,楚茵慎重的叮嘱,“她糊涂了,你们可都清醒着呢?这事儿你们方才可都是亲眼见着了,是怎么回事儿,到时若王爷问起来,可要如实说。否则,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懂吗?”
她只希望奴才如实说,起码是西聆独自动的手,她楚茵可不是帮凶。
奴才们尽皆心中一凛,面色更显恍然不安。连声道,“懂了,懂了,一定照实了说。”
方才跑过来见到的就是西聆撕扯着鱼蝶儿,他们见到西聆对王妃动手,心中也是震惊。但是想着平日里太后对西聆很是照顾,所以也没敢狠劲的去拉,怕一不小心伤了西聆,太后怪罪。
鱼蝶儿虽然已是准王妃,但还是没有到大婚之时,谁知道有没有变数呢?
而且毕竟是个刚到皓月斋的,这几个奴才不是前院里的,也没伺候鱼蝶儿,对她的认知也就是个王妃的名头。反而不如被太后看重的西聆在心目中的印象深。
毕竟西聆在皓月斋已经几年之久。不管王爷去不去后院,那她与太后的关系可是没断的。特别是近来隔三差五的都会去太后宫中。
所以拉架的时候也是柔和了些,费了半天劲儿才拉开二人。
可是现在听到楚茵提起王爷,心中才猛然惊醒,是啊!怎么忘记这茬了,准王妃固然不可怕,但是王爷若是为她做主的话……顿时觉得方才失策了。
楚茵看了看一众奴才,也知道他们是后知后觉了,不禁摇了摇头。她是看得清楚,可又能怎么样?
她真是后悔,今儿就不该跟西聆一道出来。趟上了这趟浑水。
她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奴才道,“你们把西夫人先送回后院去。”
楚茵并没有扶西聆的意思,也没打算跟她一块回去后院,而是吩咐了旁边的奴才去办。
奴才这时反应过来了,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就显得有些不情愿了,不想跟西聆扯上半点。但是又没法拒绝,谁叫他们是奴才呢?
即便楚茵是侍妾,可好歹也算是王爷的女人,不是正当主子,也算沾了主子的边。吩咐还是要听的。
“西夫人,要奴才说啊,你这事做的可真是不高明,不但要害了你自己,还要连累奴才们。”奴才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搀西聆起来。
也是看她现在呆呆的,像是已经吓坏了,看起来不甚清醒,才敢在其面前埋怨几句。
说到底她是太后器重的,再怎样,眼下也是不好得罪。
西聆被两个奴才一左一右架着离开了。其他奴才也各就各位,继续值守自己的岗位。但是心中已经在忐忑,不知道待会的暴风雨会怎样降临。
楚茵目送着西聆渐远的背影,面色凝重。之后便径直向前院走去。
看似性子不温不火的楚茵,却并不傻。
事已至此,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唯有去主动请罪,这样或许承担的只是她应该承担的,也是她承受得起的罪责。
若是待王爷怪罪下来,那说不定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事情闹大了,太后或许会护着西聆,却没有人会护着她。作为和西聆一起出现的人,说不准为了给西聆脱责,会将责任都推在她头上,说是她挑唆西聆的,那她就成了替罪羊。
她不想成为替罪羊!
所以必须要趁着现在,最好是太后还不知道此事的时候,能先见到王爷,王爷能听她说清楚事情经过,这才是最好的。
其实方才她也有想过跟鱼蝶儿一道回前院,一来可以向王妃示好,二来可以见到王爷。但是她担心那些奴才会乱说,所以才选择留下,寻机会告诫了下奴才。
也给那些奴才提个醒,若是敢说的不清不楚的,将她牵扯进去,那他们也别想脱了干系。
鱼蝶儿被灵秀搀着,路上见到的奴才都对她恭敬见礼,但是看她的眼光明显的都带着诧异。
准王妃这副狼狈模样,确实让人惊讶不解。那些目光就像是将鱼蝶儿又重新羞辱了一遍。她忍受着疼痛和难堪,回到了前院。
为了抄近路,走的是侧边的角门。
她之所以选择走这个略微偏僻的小角门。
是因为这个角门进去便是一条长廊,站在长廊上虽能看到院子里,却不用经过院子。只要顺着长廊走就能直接通到殿门口,就可以回房了。
既省了时间也能绕过前院正门的守卫和院子里的奴才。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瞧这头发乱的
鱼蝶儿现在是能避开人就避开人,只想快点回去梳洗一下,眼下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狼狈太丢人了!
她垂着头,疾步走着,快到殿门时,远远的竟听到院里传来王爷的声音,声音很大,像是在训斥奴才。
“怎么回事?人出去了你们竟不跟着?留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的!”
鱼蝶儿眸光望向院里,的确看到鹤泰挺拔的身形立在院里,面前一溜儿奴才先是垂首站着,而后又都跪下了。
心里叹着,王爷今儿倒是回来的早呢!心里莫名的更加委屈。不过她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打算去院里,这副样子她可不想见鹤泰。
所以也只是望院里看了一眼,脚下却没停,依然向殿门走去。
可是刚到殿门,就听到院里的奴才高声道,“那不是灵秀吗?王爷,灵秀回来了,清早奴才看着灵秀跟着王妃一块儿出去的。”
鹤泰闻言便往鱼蝶儿这边看来。
他先是微微一怔,下一刻便高声喊道,“小蝶?”继而皱着眉,迈步走了过来。
听着王爷喊小蝶。奴才们却是有些惊讶。灵秀身边那是王妃?可是怎么披头散发的,还以为从哪领回来个疯婆子呢。
最先发现灵秀的那个奴才其实也看到鱼蝶儿了。可他也觉得不太像啊,怎么会这么狼狈的。所以他只说灵秀回来了,却没敢说王妃回来了。
鱼蝶儿听到鹤泰喊她,这才不得不停了脚步,看着鹤泰正走过来,她不由得鼻子一酸,眸中瞬间便湿润了,顾不得许多,下意识的向前几步扑到他的怀里。
鹤泰今儿起的早,出去的也早,看着礼仪司罗列的事情是些按部就班的,出不了什么错的。便将要做的安排了一番之后便回来了,不用亲自在那盯着。
回来没看到鱼蝶儿,小花园里也没见着。问奴才说是清早就出去了,而且只带了一个宫女。他心里有点不安,别的没多想,死活他是料不到有人敢对鱼蝶儿怎样。
他担心的是别的,自她被劫以后,他就总觉得不踏实。这也是为什么非要她住在皓月斋,不许她回喜棉宫去。因为不知道劫她的是什么人?还会不会有所行动。
虽然皇宫中戒备森严,但是万事都要小心才好。反正见不到她,他心里就担心。大门口的守卫又没跟着,还只带了一个宫女。太不让人放心了!
正训斥着奴才不得力,不懂事的时候,听奴才喊着灵秀回来了,方才奴才已经对他说过,灵秀就是陪鱼蝶儿出去的宫女。
他只一眼便看到灵秀身边的人了,虽然看起来披头散发的,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小蝶没错。
至于为何仪容不整,蓬头垢面的?他也只皱了下眉。没往不好的地方想。以为是可能没梳妆就出去了,虽然没梳妆也不至于这么乱。
鹤泰看到她,自然是抬脚便走过来,正走着,鱼蝶儿突然冲过来撞入他的怀中,令他一时竟觉得无措。而且看着怀里的小脑袋,这头发着实乱糟糟了一点。
不过他是挺高兴的,从前小蝶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这么亲昵过。醒来后,虽然对他不排斥,比从前也要态度好,可是这样扑到他怀里,变化也大了点吧?
不过想想还有几天就大婚了。所以小蝶可能已经视他为夫君了,自然而然的就表现亲昵了吧。想到此鹤泰不由得更加欣喜,心头暖意融融的,抚了抚她的发。
随口道,“这一大早的去哪儿了?也不梳妆,瞧这头发乱的。”
他竟说瞧这头发乱的,不梳妆?鱼蝶儿心里气的要命,什么叫不梳妆?她明明是打扮了出去的好么?这不是遭打才成这样的吗?
本来鱼蝶儿脑袋抵着他的胸膛,脸深深的埋着,在努力的克制着心里的委屈,可现在听鹤泰说这话,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又气又委屈,不由得抽噎起来,泪水和着心里的苦不停的倾泻而下。
鹤泰听着动静不对,小蝶这是在哭?听着像,但他又不能肯定,便用大掌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果真是满脸交错的泪痕,眼中更含了一大包眼泪。
他不知道小蝶为何哭?只觉得心中顿时无比心痛,是谁惹了她么?好大的胆子!心痛、不解、震怒,各种情绪交加在他胸臆间。
“小蝶?”鹤泰忍着心中的怒意,尽量柔了声,“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出了什么事儿?”
小蝶眼中的泪水哗啦啦往下淌,说话都带着抽噎的泣音,“不是……不是没……梳妆,是……是人打的。”
她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完了一句话,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太丢人了!出去溜达一下被打成这样,可是面对鹤泰她也顾不得脸面的事情了,她觉得只有鹤泰能帮她,能保护她,这不是他的地盘吗?
不对他说对谁说呢?只是打人的是他的夫人,谁知道他会如何,会不会帮她出头,会不会护短,劝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若是他都不肯给她出气,那她就活该被打吗?想想如果是这样真是没活路!以后肯定随便一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欺负她,打她了?
她说的不连贯,鹤泰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便,才敢相信了,她说不是没梳妆,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的?
静默了数秒,鹤泰虎吼一声,“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本王的王妃?岂有此理!”这话当然是冲着鱼蝶儿身边的宫女灵秀吼得。
因为鱼蝶儿哭的不停歇,已成了泪人。问她估计问半天,鹤泰实在着不了那个急。他只想立刻,马上,就知道是谁。
那宫女早在鹤泰过来以后,就预感到了什么,便自觉跪下去了。
此刻听到王爷喝问,身子抖如筛糠。哆嗦着唇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跟鹤泰过来的太监呵斥道,“大胆奴才!王爷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灵秀吓得一颤,哆嗦着,“回……回王爷,是,是西夫人。”
“是西聆?她敢对王妃动手?”鹤泰咬牙道。
“是,王妃在后园赏景,遇到了西夫人,西夫人她对王妃说了难听的话,还说让王妃不要跟王爷成婚,之后还像疯了一样对王妃动了手。”
鹤泰沉声道,“后园不是奴才值守?就任由西聆胡闹?况且,”鹤泰眸如寒冰看着灵秀,“你是死的吗?既在一旁,何故令西聆如此放肆?”
灵秀叩头如捣蒜,“王爷,王爷饶命!是奴婢没护好主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最该万死!可是奴婢也没想到,西夫人她,会对王妃动手。当时王妃说要走,我们便往回走,西夫人是从背后袭击的。”
鹤泰冷哼一声,看着仍在哭泣的鱼蝶儿,帮她拢了拢鬓边的乱发,忍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平和着语气对她道,“先进去,梳洗一下再好好歇息一下。你放心,不管是谁如此对你,本王都不会放过她。”
他柔声安慰着怀里委屈的小东西,拥着她回了房,吩咐宫女帮她梳洗。
鱼蝶儿进内室去梳洗,衣衫都凌乱了,自然是要换的,干脆叫了热水,直接泡个澡,去去晦气。
灵秀早已膝行进殿,直直的跪着了。
她后头呼呼啦啦的也跪了一地的奴才。
都是前院里的奴才,这王妃出去挨了打,虽然不是她们跟着。可是跟着的有罪,没跟着的也不见得就能好了。
因为谁让不跟着了,如果跟着伺候,人多势众的,或许那西聆就动不了这个手了。所以说,无论怎么想,不跟着也是错。
就跪着吧,这样也显得态度好,或许王爷能网开一面。不要殃及池鱼。
心中也暗自恨灵秀,应该挡在王妃前面啊,怎么能让人打王妃呢?这下子好了,你出的错,你没保护好主子。却害得我们胆颤心惊的,而且还可能一起受罚。
这不是连累人么?能不怨她气她吗?
一群奴才直挺挺跪着,头却都垂的低低的。不敢直视王爷的目光。
王爷的眼光现在能杀死人!太冷太寒太慑人了!
鹤泰端坐于殿中檀木椅上,扫了一眼下边,冷冷开口,“西聆都对王妃说了什么?又是如何会动手的?给本王说清楚,前前后后都详细的说。”
他没有忽略宫女方才的那句,西夫人让王妃不要和王妃成婚。
西聆竟敢如此挑唆?嫌活长了是吗!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女子,她竟敢暗中破坏,还敢出手伤了小蝶?就凭这一点,就令鹤泰有立刻处死她的心了,可是毕竟是太后面前的人,太后对她的提携鹤泰一清二楚。
所以问清楚了再定罪,对太后也算有个交代。事情摆在那,任太后再怎样也不能护短吧?
而且他也想知道西聆都对小蝶说了些什么?会不会影响小蝶,真的不愿与他成婚。问清楚了也好跟那小东西解释清楚,省得她乱想。
灵秀刚好开口,一个太监进来向鹤泰禀报,“王爷,楚夫人求见。”
“她来做什么?”鹤泰一愣。
“后园的事楚夫人也在场,说是请罪来了。”太监小心翼翼道。
鹤泰眉目一凛,“怎么,她也有份?”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灵秀说打人的是西聆,楚茵怎么来了?该来请罪的倒是托大,她倒是来请罪了?
太监回道,“据她所说,她是没动手的,不过却也在场。奴才想着,可能是王妃出了事,她既在场却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故此才来请罪的吧?”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后悔也无济于事
其实楚茵已将大概对这太监讲了,不然万一王爷误会,问也不问直接将请罪的拉去惩罚,她岂不是有口难辩了。
不过这太监也不好说的太明,所以是用疑问的语气来回话的。
“带她去书房,本王待会再问她话。”鹤泰吩咐道。
他觉得楚茵此时来也好,分开问也能分辨二人说的是否一致。
为了脱责,说不准都会扯些谎话。宫女可能会,楚茵也可能会。但是有一点,扯谎都是为自己洗脱罪责,并不会洗脱别人的罪责。
相反的,还会刻意将别人所作所为说的清楚,这样才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与过失。
这样他便能清楚的知道,这件事里每个人到底是做了些什么,每个人的过失又都在哪?
太监应声退出去了。
灵秀便接着方才,将早上发生在后园的事,前前后后的对鹤泰说了一遍。不出鹤泰所料,她着重说的是西聆的所作所为。关于当时她自己的一些行为,没敢细说。
可也没有只字不提,若是全部略过太引人留意,况且事发时也并不是只有她在场,就算她不提自己,别人也会说。所以她也说了几句,不过也仅仅是几句就盖过了。
只说她当时被吓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便去拉架,可是西聆力气如何大,怎么都拉不动。关于前面,说是夫人与王妃说话,她作为奴婢不好打断制止。
随着宫女灵秀的讲述,鹤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虽然灵秀所叙述的言辞中已经刻意回避了她自己,可鹤泰如此睿智的一个人,只言片语便想透了当时的情形。
待灵秀说完事情经过,鹤泰沉声问道,“西夫人对王妃恶语相向,你说是主子间说话,你不好打断制止?”
灵秀垂首,颤颤兢兢的答,“是。”
鹤泰却冷笑一声,“你根本就是在撇清罪责。若是主子间和平闲谈,奴才自然没资格插嘴,可她们是吗?”
灵秀一惊,她本来就是在摆脱责任,相当时西聆对鱼蝶儿说的话极其难听,怎么算是说话呢?根本就是挑衅找茬。
她以为能蒙混过去,想不到还是被王爷揪住了这一点。
事已至此,唯有认下这个护主不利的罪,“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奴婢当时也觉得西夫人言语反常,但是以为西夫人只是与王妃争执几句。万万想不到事情竟会愈演愈烈,发展到动手这一步。”
灵秀这话的意思是在解释她们确实不是在平和说话。而她却放任了。
“你方才那句话有两处错,她们不但不算是和平闲谈,更不算是主子间的说话。”鹤泰沉声道。
灵秀有些茫然。那一处错她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另一处她就有些迷惑。
不算主子间的说话么?
这一点,鹤泰倒是好脾气的解释道,“西聆虽是夫人,可小蝶却是本王的王妃,尊卑有序,本王的王妃还容不得她一个夫人如此放肆!她作为一个侍妾,竟敢以下犯上出言羞辱王妃,作为王妃身边的宫女,你就应该喝止,就应该命人立即责罚!可你做了什么?”
“一声不响做个旁观者?任王妃被人欺*骂?王妃她失忆,不懂宫中规矩,不懂保护自己。难道你也失忆了?你也忘了规矩,忘了奴才的本分?”鹤泰厉声喝问。
他之所以有耐心对宫女解释,实则是说给众人听,免得有人把鱼蝶儿不当回事。
灵秀在鹤泰这番话后,也已彻底明白。她是错了两处。她竟说主子间的说话。西聆她根本算不得主子。侍妾算什么主子?能跟王妃相提并论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是因着太后对西聆的照顾,让有些人高看了西聆一眼,把她当根葱了。可是在王爷这儿,西聆她不算,不算主子,只是个侍妾。
她欺辱王妃那是以下犯上,是大罪!
奴才敢把她当主子,那就是错。
任由一个侍妾对王妃辱骂,而听之任之,那就是罪责!
灵秀是奴才,自然清楚奴才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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