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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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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还有太监向她献媚,给她送汤,难不成梁氏就此就要翻身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迹象就是证明。
最近事儿多,皇后竟忽略了梁氏这个人,若不是遇到这个太监,或许还会忽略下去呢。只是当着外人,皇后自然不好说什么。
“你去吧。”皇后挥手,那太监便告退,端着汤走了。
“娘娘。”嬷嬷低声唤道,眼睛盯着皇后的神色。
皇后深不可测的笑了笑,“从贵妃一撸到底,又在那废殿里呆那么长时间,她也算是受了不少罪,想必身子也亏了,补养补养也是应该的。”
“是。”嬷嬷应道。
她明白皇后这这话的意思就是先不管那梁氏,虽然她想不通为何不立刻斩草除根,但也不好多问。毕竟她是奴才,皇后才是主子。
皇后似乎看透了嬷嬷的心思,望了她一眼,便抬步继续往皓月斋了。
嬷嬷想不透,可她如何做自然是有她的理由,没必要向一个奴才事无巨细。
她自然容不得梁氏,可是眼下却不敢轻举妄动,还是要从长计议。
一切皆因君心难测!
梁氏在做了那样的欺君之事以后,皇上竟然没处死她,如今竟还将她从那废宫里给赦出来,重新给她安置了住处,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虽然没明说什么,也没恢复梁氏的份位,但是能赦她出来,就说明是要原谅她了。
皇上那时明明怒极攻心的样子,怎会轻易就饶了她了?
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敢做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让她再蹦跶几天。
况且若只是皇上改变了心意,还不足为惧,但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比如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进言了?
但是谁这么大胆,又这么帮素贵妃,皇后还真的想不出来。
梁氏的母族并不壮大,也没这个胆量去向皇上提起这件事,否则当初就不会任由事态那般发展,而这么长时间也不闻不问了。
想起那黑衣人所说的泗水居的事情,皇后突发奇想,会不会那泗水居是帮素贵妃的呢?而太子只是个表象。
毕竟太子勾连异国不太可能,但素贵妃完全有可能。毕竟她也有皇子,也有皇权的争夺力,虽然四皇子身陷囹圄,但是素贵妃都能安然复苏,谁能保证那四皇子就没有转机呢?
梁氏虽在宫中,可她的母族却是自由的,母族没势力,位卑言轻都无所谓,但也许找到了帮手,万一拉拢到了一些旁的势力,比如泗水居之类的不简单的势力。
若是梁氏与泗水居有牵涉,而泗水居又深有底蕴的话,到时就难办了。
相较而言,皇后更愿意与泗水居有牵连的是太子,而非素贵妃。
因为对梁氏,她没有十足的把柄去对付她,而对柔贵妃,她却有。
只要她愿意,随时能让柔贵妃母子现出原形。
所以于她而言,柔贵妃与太子就是她手中的肉,口中的食,想吃随时可吃,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急着吃。
而对素贵妃,趁着她没复原之前,一定要将她彻底的灭杀,不能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但至于如何做,她还要想一想,或许不用她动手,可以借刀杀人。
而能借的刀,又是现成的。柔贵妃是最好的人选。
皇后移着莲步向皓月斋走,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是将如何对付梁氏,百转千回的想了个来回。
鱼蝶儿没想到皇后会来,正与奴才在院子里疯玩,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皇后似乎并不介意,进了殿,面带微笑的坐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势。
反倒是鱼蝶儿有些手足无措,她是万万没想到皇后会上门来。
皇后看着她拘束的样子,有些满意,这说明鱼蝶儿是惧她的,让她颇为自得。
语气便自然的放柔了许多,“京城离西部数千里之遥,晋阳王此次会走的久一些,也难为你了,刚刚大婚就要分别。”
她来本就没什么正事,所以不过是说了些关怀之语,毕竟她现在名分上是鱼蝶儿母后了。
“王爷能为皇上分忧,亦是难得的好事,儿臣与有荣焉,岂有难为之说。”鱼蝶儿答的也得体。
皇后果然面上喜悦,“你能这般通情达理,甚好!母后也便能放心了。若是闷了,可来母后宫中坐坐,也好打发时间。”
“儿臣本该去给母后请安的,只是身子还没好透,怕惹母后起恙,所以才没去请安。一直身居浅出。”
这是鹤泰走时交给她的托词,让她装病不出去。
只是她这病没装像,方才正玩的欢,被皇后撞个正着,所以现在说这话,她是无比的心虚,但是一时间也没别的托词,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否则一直不去请安,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皇后自然知道她是装的,身子没好透能那么精神?方才可是跑的欢实。
不过她此来又不是找茬的,所以也没直接戳破,只是笑道,“无碍的,母后身子一向很好,而且你这也不是什么病,怎会传染。只是身子弱了些,不过少出门也好,好好的补养着,缺什么少什么跟母后说,万不可亏待了自己。”
“什么都不缺,劳母后挂心了。”鱼蝶儿恭敬道。
皇后点头,“是个懂事的孩子,怪不得晋阳王如此喜爱于你,他对你的好在宫里可快被传为佳话了呢。”她微笑着,神情颇有些羡慕之色,却突然话锋又转,“只是这刚大婚没多久,多陪陪你才是,怎么就能舍得下。”
鱼蝶儿不知道皇后这话何意,只得往大义上答,“王爷既为人臣,理应公事为重,国事当前,儿女私情岂能作为羁绊。”
皇后见没挑起她丝毫不满或怨言,心中有些郁闷,怎么这鱼蝶儿失忆了还这么聪明,话说的滴水不漏。一点间隙都寻不着。
不过既然来一趟,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总是心不甘的。
她便换了一种方式。
突然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声,“晋阳王就是太年轻了,这凡事啊不能都冲在前头。你也太过懂事了,也不知道劝劝。”
“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儿臣不明白。”鱼蝶儿一头雾水。但是她也听出了皇后的意思,是说鹤泰这差事不好?所以她直接了当的问了,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鱼蝶儿这一问,正中皇后的下怀,但她反而做出一副说错了话的架势,敷衍道,“母后随便说说的,就是体恤你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这话自然不能让人信服,一听就是另有深意。
“母后,有什么话还请直言,是不是王爷他此行有危险?”鱼蝶儿紧张不已。
皇后看着她的神情,踌躇了一下道,“这话就是母后也不好乱说,只是想想这路途如此遥远,定然少不得山贼匪患,是太平不得的,不过也是母后多虑了。晋阳王他自然揽了这个差事,或许早已有了十足的把握。”
鱼蝶儿垂首不语,数千里,那是多么遥远,在她心里,一直觉得他是什么都难不倒的,现在想来,的确危险重重。
他若是为国捐躯了可怎么办?
想着,不由得红了眼眶。
皇后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一切神色变换,看她担心的就快哭的样子,便知她对鹤泰此行的安排部署是一无所知了。
也或许鹤泰就是没什么准备,此行只是护送公主去和亲,没有别的打算的。
因为按照宫内流传的那样,鹤泰对鱼蝶儿千般万般好,若有什么计划,就算她不全知道,应该也会略知一二,不会像现在这样,全然一无所知的样子。
皇后此来这一趟,确实是想顺便探听点什么,现在等于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没问出什么或许是好消息,只是不知道这鱼蝶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看她的样子又不像装的。
这下子皇后便能稍微放心了,也算对罗氏尽了力。
虽然皇后给罗氏所传的信上是言之凿凿,对那老嬷嬷说的也是很肯定,可其实她对鹤泰这一行也有疑问和怀疑。
也想过这其中是否有诈,毕竟刚发现宝山,鹤泰就要远行,还是去西部,太巧合了。
不得不说皇后是心思缜密的,很多事情她也想到了,只是放弃这么个好机会实在不舍,所以便没对罗氏表露出来而已。
也可能是因为在她心里对罗氏已没有了那么在乎,只是尽形式上的责任。
今儿演这一出,也只不过是给那老嬷嬷看得,让罗氏知道,她这个皇后还是在为着罗氏而心力交瘁的在盘算的。
虽然这是做在表面上的,但总能让罗氏对她放心,也安心一些的。
………………………………
第三百零三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说当时进宫之初,皇后确实是一心为着罗氏家族,可是没过几年,她这想法就变了。
也不怪她,而是那罗氏家族先令她失了望。
只因她一直无所出,就算是坐着皇后的位子,可几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罗氏家族便觉得她可利用的价值会越来越小。
虽然可以领了其他宫妃所生的皇子来养,就算不养什么凤子龙孙,只要不丢了皇后的位子,以后谁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可世事难料,万一有受宠的妃嫔母凭子贵,夺了皇后之位呢?
反正不能生,总是让人不放心。
所以第四年头上,罗氏家族便另选了罗家的女子送进了宫,那时皇后就明白,她就要被家族弃了。
若是新入宫的罗氏女子一旦得宠,再生个皇子,那或许连她的皇后之位也要让出去了,毕竟生一个有罗氏血脉的皇子,以后的许多事都更名正言顺。
可是,她又怎能甘心?为了罗氏家族,她舍身取义,放弃了她的人生和幸福甘愿入宫,可是罗氏却让她如此失望,一点也不替她设身处地的去想。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她心中所有的谋划都更偏重于自身,而非罗氏家族了。
她明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的一切都在为罗氏一门打算筹谋,可实际上许多事她已学会暗自衡量。
罗氏新送入宫的女子,也都被她暗自除掉了。
她是皇后,又在宫中经营了几年,根基也不浅,做这种事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送一个死一个,送两个死一双,也太离奇了,而且不是暴病而亡,就是落水溺毙,一时间罗氏家族的女儿家都人心惶惶。
不知道是罗氏家主看明白了这是皇后所为,还是因为族中已没人肯把女儿献出来送命,总之此后便没再送人进来了。
否则,或许皇后之位早就异主了。
而皇上对于罗氏送进来的女子毙命一事,虽然严令调查,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一点皇后是早料到了,皇上自然不希望宫里多添罗家的女子,否则皇后也不敢如此妄为。
想起往事,皇后心中五味交杂,对付旁人也就罢了,却想不到还要分出一份心思来对付自己的族人,也真是可笑可悲。也令她疲惫至极。
但没有回头路,便只能走下去,一往无前,即便是撞了南墙都不能折返,唯有想办法翻过那堵墙去。
就连今儿这一出,不也是为了应付罗氏家主吗?不也是为了做给那老嬷嬷看得吗?
高高在上,凤仪威然的一国之母不过是在人前,她心中的苦涩艰辛又有谁懂?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想要做坏事,就喜欢工于心计,可是到了一个位置上,不这样也不行,不害别人,可能就会被人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害人倒成了自保的方式。
唯有将一切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人都除掉,才能安枕无忧。所以明争暗斗是免不了的,学不会也要学,因为学不会便可能是死。
在死亡面前,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在没做过以前,她也不知道她有朝一日会有那么狠毒的想法和手段,从荣嫔到虞贵人,从心惊肉跳到淡然的就如同吩咐奴才晚膳想吃什么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除掉虞贵人却是除错了,她肚子里的压根不是龙种,而且还间接的帮了柔贵妃。
不过倒也好,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十九年前,柔贵妃沾了虞贵人的光,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光也够本了。一旦真相大白之时,只怕柔贵妃会悔青了肠子,当初不该动那样的心思。
而那素贵妃梁氏,皇后之所以放纵不管,一是因君心难测,二是因为她并不急,她知道柔贵妃会比她急。
只要她放出一点动静,或是对柔贵妃旁敲侧击一下,恐怕柔贵妃便会急的跳脚的去对梁氏下手了,何须她这个皇后出击。
谁让梁氏对当初的事情嗅出了苗头呢?柔贵妃忍了这么多年是忌惮着梁氏有四皇子,怕一个念头不对会画虎不成反类犬,如今四皇子被囚,梁氏也没了妃位,还真是好时机。
虽然皇后不知道梁氏对当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手中是否有证据,但是对于柔贵妃来说,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皇后脑子里思绪滚滚,可面上却无一丝动容。
玉步款款,仪态万千,安安闲闲的走回了崇栖宫。
喝上一盏茶,面上微微笑,带着皇后惯有的端庄雍容。
只是她自己知道面上的笑有几分真,几分勉强。
不快乐就是不快乐,哪怕是脸上堆满了笑容,心中也是没有一丝喜悦的波澜。
只是这面具戴的再累,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卸下来了。
她觉得累,可谁又轻松呢?
放眼这宫中,没有一个人是松快的,谁不是绷着根弦。
如此一想,皇后便释怀了一些,起码她还地位尊崇。
“娘娘,时候不早了,可要传膳?今儿膳房的黄花鱼不错,奴才方才去瞧了瞧,还都在水槽中游的欢快,肉鲜嫩还少刺,娘娘是想吃清蒸的还是香煎的?”太监在一旁体贴的问道。
这太监是个人精,昨儿个膳房做的黄花鱼,皇后似乎很爱吃,所以他便投其所好。
“煎一条,炖一条吧,昨儿吃着确实味鲜,炖鱼汤应是可口。”皇后语气淡淡的。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膳房炖上,加上些滋补的材料,喝着一定滋养。”太监说完后退几步便转身要下去。
“慢着。”皇后一扬手,招呼住那太监,“你倒是提醒我了,送几条去皓月斋吧,晋王妃的身子虚,正好炖来补补身子,滋补的材料也送去些。”
皓月斋的膳房虽然规格不如崇栖宫,但是也不可能连条鱼都吃不上,皇后如此做,自有她的道理。这样对鱼蝶儿示好,也不过是给老嬷嬷再加上一点砝码。
皇后竟然这样厚待晋王妃,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谁都看得出,老嬷嬷自然也能看得出。不过是想透过晋王妃能打探一些晋阳王的消息,而这样做肯定是为了罗氏一门。
说明皇后是一心为罗氏的,一点点可能的机会都不放过。
太监领命下去了,皇后斜睥了一边儿的老嬷嬷一眼,见她神色透着满意,知道是瞒过她了,心中不禁冷笑。
既然老嬷嬷看到了,想到了,自然不会忘了向罗氏家主汇报,而皇后处处花心思,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没办法,现在她还没有到能与罗氏一门翻脸的时候,所以只能应付着,而且再怎么不好,也是族人,关键时刻,总是比外人强上许多。
所以该维持的还是要维持,哪怕是心中是分崩离析,面上还是要保持着祥和安宁。
……
皇后离开皓月斋以后,金松便将她带来的赏赐都收了起来,碰都没让鱼蝶儿碰,这也是鹤泰吩咐过他的,自出了庄太妃给她下毒的事儿以后,鹤泰是一点不敢掉以轻心了。
人心叵测,不得不防,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再使什么坏。
而后来,竟又送了几条鱼来,还有名贵的滋补食材。
可入口的东西,金松更不敢给鱼蝶儿吃了。
但是也不好扔,扔掉皇后赏赐的东西,那可不是小事儿。
他倒是想了个好招,将鱼放到院子里的小池塘里了。
就这么养着吧,若是问起来,就说皇后赏的,主子舍不得吃,所以养起来了,说出来也好听。
皇后来这一场,虽然没说什么具体的,但那话里有话的态势,可让鱼蝶儿忧心起来了。
“金松,你说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王爷他真的会有危险吗?”
“主子,您不用担心,王爷他身经百战,山贼宵小能耐他何?皇后娘娘也就如此一说罢了。”金松嘴上安慰着她,心中却想的深。
怕只怕不是山匪宵小,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比如半路埋伏劫杀之类。
只是看鱼蝶儿已经忧心忡忡,哪敢将这些猜测说出来,只能宽慰她。
“但是……”鱼蝶儿欲言又止,她觉得没这么简单,可又说不出所以然,她对这些太不懂了。
“王爷此次是护送公主和亲,带的自然都是精兵良将,主子您就别操心了,还是管好自个儿的身子要紧,王爷临走时可交代奴才了,让奴才一定要照顾好主子。您养的白白胖胖的,王爷回来看着才高兴不是?”金松岔开了话题。
鱼蝶儿便没再提这茬,可是皇后的话却在心里扎了根,如一根刺般梗在心头。
愁得她晚膳都没吃几筷子,便没了胃口。
皇宫外的一处暗牢里,是为了关押一些刑部的机密犯人,为防劫狱而特地秘密修建的。
牢房周围守卫森严,其中一间牢房内,关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此时,正低低的说着话。
“哥,你不该来。”
“知道你暴露,危在旦夕,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可是害得你也身陷囹圄。”女子急切道,“而且,还泄露了宗门的秘密,爹知道了一定会震怒的。”
这一男一女便是明叶和楚枫,这几年明叶一直以化名湘裙匿在鹤泰身边。
与崔离一同被鹤泰拘押在刑部时,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她无论如何没想到楚枫会来救她。
不是她觉得楚枫无情,相反的,这个哥哥对她很好,只是她知道,爹一定不会允许哥哥来,不会让哥哥冒这个险的。
………………………………
第三百零四章 随机应变的筹划
爹一直不重视她,而她的心偏偏又给了一个对她也是不屑一顾的男人。
反正这辈子似乎没指望了。
或许,就这样死了反而是个解脱。
下辈子擦亮眼睛投胎,也许能投个温情的人家,更奢望点,还能再有个两情相悦的缘分相伴一生。
可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楚枫却来了,虽然没能救出她,但是却给她冰冷的心注入了一丝温暖。
总归还是有人在乎她的,起码哥哥就不会眼看着她送命。
这个哥哥虽然跟她相处时间不多,是在她十岁以后才回来的,可是却对她很好,让她感到难得的温暖。
但是想到楚枫为了暂时换取她的性命,因此将宗门的事情说了出来,明叶又不由得担心起来,爹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而且还连累的哥哥现在也被关在了牢里,爹那么看重哥哥,就算她侥幸能活命,恐怕爹都不会饶了她。
其实明叶觉得哥哥和她一样的不容易,因为要在宗门内隐姓埋名,而且还不能与爹在明面上父子相称。
虽然爹对哥哥和对她不一样,明显的对哥哥好很多,可是她知道爹更看重的是什么,若是坏了爹的大事,可能连哥哥都要受到爹的责罚。
楚枫却是丝毫不担心,还有心调侃,“能不能出去,有没有命都不一定,还管的了爹生不生气。”
明叶眼圈一红,“哥,都怪我,不该做那样的事,引起了他的怀疑,才弄到这步田地。”
“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听爹的。”楚枫知道迟早会到这一步,就算明叶不这样做,爹也会逼她试一试。
他太了解凌非狂了,为了计划,为了多一条路,谁都可以牺牲,别说暴露明叶了。
“可也许我再做的隐秘些,可能就不会被发现了。”明叶还是不能释怀。
这些日子,她也想了很多,也很不甘心,总觉得是不是太心急了,才让晋阳王这么反感,这么毫不动容的就要处死她。
几年的时间,难道一点点情分都不念及吗?
她并不是想害他,也没有想要他的命。
可是他却恨极了她,毫无余地,甚至都没有审问她一句。
楚枫似乎不赞同她的说法,并直接揭穿,“不被发现?你太天真了,他能做到刑部尚书,会是好糊弄的吗?当初你就该听哥的,远走高飞,不要执行这什么任务,现在也就不会是这样了。”
“可是……”明叶垂下头,她知道哥哥的建议是为她好,可她实在无法做到去违背爹,因为自小就听从惯了。不像哥哥在外多年,性格独立,做事也果断。
她这个样子,楚枫自然明白她是如何想的,遂叹了一声。
“哥,都是我害了你,你还是想办法逃吧。”
“这高手林立的,怎么逃?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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