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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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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旁观者清,经紫袍人如此一说,皇上顿时眼睛一亮,“言之有理,那些贼子只会冲着卫队而去,又怎会想到泰儿会撇开众人,独自回京呢。”
“正是啊,皇上,”紫袍人接着道,“而且没有大队人马的拖累,晋阳王回程的时间也会大大缩短,可能不日就要到达京师了。”
皇上更为欣喜,“不错,即便是要避人耳目,路途会绕的远些,也比与卫队一起要快速的多。这样一来,或许还能赶到枝凰使臣之前回来。”
“按日子算,使臣应该这两日就到了,为何延迟了?”紫袍人问道。
枝凰国自鹤泰离京之时便发了国书来,之后使臣便出发来了丘池,算算日子已有数月,半月前就快到达临城了,这数百里反倒走的极慢。
派人打探回的消息说因遇上风雪天,道路被阻,路上走的艰难,每日只能往前二三十里,遇到人烟少的地方,道路全被大雪覆盖,走的就更慢。
以至于还要延个好几日才能到。
若是鹤泰跟卫队一同回来,估摸着得阳春三月才能回来,大批人马行军自然是慢。
他脱离卫队一个人返回反倒是能与使臣差不多时间到达。
反正有暗卫暗中保护,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样就最好不过,皇上的心也能落了。
皇上最为担心的就是鹤泰在外之时,若朝中有个什么事儿,很容易脱了掌控。
本来要对付罗氏家族在京城的余党,还要防着惠亲王趁火打劫,就够头大的了,现在又多了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而来的枝凰来使。
怕就怕混乱中出什么事儿,如今鹤泰能赶回来,皇上心里自然是一万个高兴。
心情好兴致也颇高,皇上与紫袍人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儿,才神采奕奕的悄悄回了寝宫。
晋阳王回来了!
直到进了皇城,入了宫门,惠亲王才收到消息。
不光他吃惊,他的党羽,那些朝臣同样的吃惊。
就连宫门的守卫看到他都是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久前才收到卫队返京的公文,怎么晋阳王就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卫队却又不见踪影。
“咱们都被他给耍了!”回过味来的惠亲王懊恼的一拳重重的砸在面前的桌案上。
“他竟然来了个金蝉脱壳,看来派去的人要扑空了,速速都调回来。”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
那一日与往常一样,日光淡淡的,柔柔的,整个皓月斋的大殿都像是笼了一层飘渺的轻纱一般,更是透过窗子将房内也洒的一片亮堂。
鱼蝶儿在房内摆弄着花瓶里的梅花。
奴才跑着进屋来通报,跑的飞快,进到屋子里都险些刹不住,脸上一副惊喜的模样。
“王妃,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奴才尖细着嗓子,语气无比轻快。
鹤泰脚步匆匆,紧跟在那奴才的后边就进了殿门。
鱼蝶儿有些不信,前不久庆俞是说过他捎来信儿,说不日就要启程往回赶了,可这才没多少日子,人居然就回来了?也太快了。
但是奴才怎样也不敢这样骗她或是捉弄她吧?
她带着不置信的表情从幔帘后走出来,却一眼就瞧见了他。
眼中的他黑了些,瘦了些,却依然那般清俊,带着狂狷和霸气的面容一见了她便立刻平添了几许柔情。
鱼蝶儿动了动唇没说出什么话来,眸子却在一瞬间湿润了。
………………………………
第三百二十章 身子不方便
鹤泰用力握了握了她的,“小蝶,爷回来了。”
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看着他平平安安的站在面前,鱼蝶儿心中是欣喜若狂的,可他不在时的那些思念和担心,如今见了面,竟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了。
勉勉强强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嗯,还带着哽咽。
鹤泰定定的看了会她的脸,才拥她入怀,双臂紧紧地环着,这张容颜,在他心头萦绕了二百多个日日夜夜。
如今近在咫尺,都还觉得如在梦中一般。
“小蝶,”
他的脸埋在她的发丝间,耳鬓厮磨间沉沉的叫着她的名字。
并没做什么过分和越矩的举动,可是看起来却是那般缠绵悱恻,柔情万千。
鱼蝶儿被他拥着,感觉像是被一张无比温柔的网,百转千回的将她环绕,丝丝不易察觉的依恋,布满了她的心中。
“王爷……”过了一会儿,她将他推开。
毕竟房里还有奴才,虽然已经知趣的退远了,可那几双眼睛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相拥,还是让鱼蝶儿觉得不自在,如芒在背。
鹤泰以为她是有话要说,便松开她,然后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有话跟爷说?”
被他如此深情的凝视着,鱼蝶儿顿时红了脸颊,嚅诺了半晌,才轻声询问,“路途劳累,王爷一定渴了吧?桌上有刚泡的茶……”
“不渴。”没等她说完,鹤泰便摇了头。
“哦。”鱼蝶儿闷闷的应了一声,有点尴尬,本来也是找的由头,谁知道就这样轻易被驳回了。
他执着她的手,似笑非笑,“不过爷累了倒是真的,想先歇息一阵才有心思用茶饭。”
鱼蝶儿赶快接口道,“那让奴才伺候爷歇息吧。”
“不急。”鹤泰转首对着身后过来准备伺候他梳洗安歇的奴才吩咐道,“备香汤,本王要沐浴。”
“是。”奴才们应声出去准备了。
鹤泰去沐浴的空档,鱼蝶儿在寝殿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按说一路奔波,想要沐浴更衣是最正常不过,可是他口中说着累想先歇息一阵,但是神色却看不出有倦意,眸光还透着灼热。
就只从他那透着狡黠的戏谑笑意里,鱼蝶儿也将他的意图知了七八分。
算算日子,分别这么久,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为过。
可是,不行啊!
不凑巧的是她刚来了月事。
但这让她如何说呢?
若主动说身子不方便,万一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歇息,是她会错了意,不是要被取笑死?
若不说,万一他就是这样的意思,到最后发现不可以,不上不下的,他不得恼了?
唉!真是左右为难。
鱼蝶儿觉得呆在寝殿里不行,要不就躲开,等他歇息好了,再见机行事,找机会让他知道她身子不便。
打定了主意,她便抬脚往外走,去哪儿还没想好,先出了殿再说,要不就去膳房,假装饿了。
可走到殿门,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堵在面前了。
“这是要去哪儿?”鹤泰盯着她问。
鱼蝶儿被这话问住了,实话是不能说的,只能在脑子里快速的编着谎话,
“那个,我想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她的眼神闪烁不安。
“爷不饿。”
“我饿。”因为离用膳的时候还早,鱼蝶儿说完怕他不信,还扬了扬嘴角努力扯了一抹笑出来,“午膳吃的少。”
看见她的笑容,鹤泰有一瞬的失神,逆光望去,就如同花儿绽开一般,层层叠叠的将他的心神就卷了进去。
他长臂一伸,揽着小蝶就往房内走,“这等小事你亲自去?奴才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吗?”
鱼蝶儿讪讪地解释,“亲自去看了才知道想吃什么。”她一边说,身子还下意识往后坠,不愿意往内殿进。
鹤泰停下,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小蝶,你是在刻意躲本王吗?”
“没有啊,没有。”鱼蝶儿立刻摇头否认。
只是她的慌乱没掩藏彻底,鹤泰一丝不露的捕捉到了。
鹤泰嘴角一挑,露出一抹笑意,“没有。”他像是在无比认真的在想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真的没有。”鱼蝶儿再次重申,“没有躲你。”由于心虚,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你急着跑出去?”鹤泰笑道,“千万别说刚好饿了,爷不信。”
他大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前,冲她一招手,“过来。”
鱼蝶儿不情愿的小步小步的走了过去。
鹤泰看着她,伸手指向桌上摆着的几碟子糕点,有一块还被吃残了,“本王若没猜错的话,在本王还没回来的时候,你正在吃糕点。怎么见了本王,又饿了?你消化的未免也太快了。”
“你猜错了,你进门前,我正在摆弄花呢。”鱼蝶儿脱口而出。
“哦?是吗?”鹤泰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那摆弄花以前呢?”
鱼蝶儿抿了抿唇,刚要开口,鹤泰便凑近她,“不许说谎。”
“吃糕点。”她苦着张脸说了实话。
然后不由自主咬了咬唇瓣,唉!都怪这张贪吃的小嘴。
也怪喜鹊。
本来鱼蝶儿正好好地吃着糕点呢,喜鹊非拿了几枝开的正艳的梅花来,鱼蝶儿一高兴,便扔下了正吃着的糕点,去摆弄那花儿。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给鹤泰找到证据了。
现在被鹤泰拆穿了,她索性豁出去了,猛地坐到了椅子上,“哼,算你厉害。”
见她有些气急败坏,鹤泰轻笑一声,“你当本王的刑部尚书是白做的吗?”
他现在可是对查案精通的很呢?任何蛛丝马迹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说吧,急着走干什么去?还是真的是在躲本王?”他说着俯下身来,双手自然地放在她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将她圈在面前。
“不是王爷您说的吗?累了要歇息,我是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所以出去转转。”
“本王要你侍寝。”鹤泰的唇凑了过去,贴着她的耳朵说出了这话。
鱼蝶儿闻言,紧张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将头偏到了一边儿去,好离他远一些。
鹤泰却并没有就此罢手,炽热的气息跟随了过去,双唇径直贴上她的脸颊。
鱼蝶儿身子一抖,立刻将小脸垂下去,不让他得逞,只是看起来却更像是在往他怀里钻。
看着小蝶惊惶逃避的样子,鹤泰哑然失笑。
这小东西,分开的有些久而已,这般害怕他了?
鹤泰没想那么多,只以为鱼蝶儿是娇羞,或者矜持,所以便又抱紧了她,如此的贴近,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两个人的心都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他抱得很紧,呼吸渐沉,鱼蝶儿甚至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下,那种积蓄已久的澎湃的力量。她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用力推开了他。
“现在不可以。”她隐晦的拒绝。
对上鹤泰投过来的疑问眼神,她又补充道,“我身子不太方便。”
终于是说出来了真正的原因,话没落地,脸就红透了。
“生病了?”鹤泰关切的问。
见他压根没明白,鱼蝶儿只能解释,“不是,是……是那个来了。”
“哪个?”鹤泰一脸迷惑。
“哎呀!”鱼蝶儿无奈极了,头垂的低低的,“就是女儿家的月事。”
鹤泰楞了一下,末了才像是明白了她说的,顿时勾唇笑了,“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鱼蝶儿被他笑的更加羞赧不已,咬唇不语。
所幸鹤泰并没有表现出失落或者不高兴,反而更温柔了些安慰她,“无妨,那就陪爷躺着,有你在旁边爷才睡的踏实。”
“可是,这些日子我一个人习惯了,旁边有人,我怕我睡不着。”鱼蝶儿极力找着理由。
鹤泰怎会听不出她是不放心继而找的理由?当下闷笑了一声,温柔又霸道的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这就由不得你了。”
“爷才走了几个月,就又习惯一个人了?那更得让你陪着了,否则如此下去,你还不将爷忘个干净?”
闻着他身上沐浴后清幽的淡香,鱼蝶儿一颗心砰砰跳着,近乎要迷失。
“想不想爷?”鹤泰侧躺着搂住她的身子,低声问着。
“担心大过于想。”鱼蝶儿诚实的回答。
……
知道了小蝶身子不便,鹤泰也不敢存非分之想了。
只是分别了这么久时日,积蓄的思念与渴望还是令他有些收不住手。
在她身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肯安分下来。
鱼蝶儿体谅他,犹豫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若是,若是爷想,其实还可以去后院。”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若是他想去后院的话,可以去,不必顾及她的感受。
只是她实在不想面对是他想去后院。
她宁愿他是因为需要舒解才去。
虽然与他成亲以后,他一直没去过后院,也曾听奴才说过他本来就很久没去过后院。
可是后院里毕竟是有着两个侍妾在,难道真的只是两个摆设吗?
成亲的时日还短,以后呢?迟早会去的吧。
既然迟早要去,迟早要让她面对,早一天晚一天又怎样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到底是真的体谅他,想让他去,还是意在试探他的想法。
“你真的想让我去后院。”鹤泰问的认真且严肃。
鱼蝶儿心头一酸,咬咬牙点了头,“嗯。”
“既然爷的王妃这么大度,那爷怎能辜负了这一番美意,那,爷这就去了?”鹤泰最后一句虽然说的像是询问,可才一说罢,未等她回答,就作势起身了。
………………………………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也抓点紧
鱼蝶儿呆了!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去?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她想,可能他早就等着这话了,所以她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不知为何,鱼蝶儿就感到莫大的委屈,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是她提的没错,他这样做更是没错,像他这样的身份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
可是一想到他真的要去后院,去抱着侍妾,做着与对她一样的事情,心里就梗着疼。
鱼蝶儿啊鱼蝶儿,有什么好在意的,难道你还奢望能独霸她的宠爱一辈子?她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努力将要涌出眼眶的泪憋了回去。
她知道这样自私,她知道那是不可能,可是她就是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他,一点也不想。
鹤泰心里更是恼,竟然一回来就支他去找侍妾,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他可从来没动过去后院的心思。
就连他假装要去,她都没开口挽留。
鹤泰越发生气,想质问她将他置于何地,又当作什么?
是不是竟如一件东西一样,可以随意让与别人,与人分享?
一回头,就见着她呆愣又委屈的看着他,眉眼鼻子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欲掉未掉,一副受了气的小可怜模样。
鹤泰脸色一冷,明明是她赶他走的,她这个样子弄的好像他是个负心人一样。
话中便也不由带了刺,“本王遂了你的意,你不应该高兴吗?反倒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听着他冰冷的话,鱼蝶儿蓄在眼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扑簌簌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
人怎么可以变得这样快?方才还对她温言软语、柔情蜜意,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这么冷冰冰了。
“我是高兴,我很高兴,反正不是做给你看的,你也不必看,快些去就是了。”她鼻子不停的吸着气,断断续续、抽抽噎噎说完这些话,便伏倒在枕上,哭了个痛快。
她心里实在是难受极了!
鱼蝶儿哭的实在伤心,声音更是毫不收敛,这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阵势令鹤泰也乱了阵脚,手伸过去轻抚她的背,“小蝶,怎么了这是?”
“不要你管!”她大力拨开他的手,吼道。
“说这样的傻话,爷不管你谁管你?”鹤泰直接将她拖到了怀里,她挣脱不开,所幸倒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
任鹤泰如何说,如何劝,她都不理。
直哭的嗓子沙哑,四肢无力,眼皮也重的抬不起来,所幸就闭上眼睛睡了。
到最后鹤泰都没明白她为何这般伤心,若说是因为他要走,可明明是她先说起的,他不过是因为生气才装装样子,看她拦不拦,结果拦是没拦反而自己哭了个昏天黑地。
女子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
本来是很累的,只是见了她才打起了精神,现在倒好,她呼呼睡的沉,反而睡不着的是他。
若不是想跟她腻歪一会儿,按规矩一回来首先就要去见圣驾复命的。
她却还让他去后院里,以为他只念着那个事儿吗?他也伤了心呢,可是做错的又似乎变成了他,因为她却成了个泪人儿,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可是见她成了泪人儿,鹤泰哪还有心思生气,那些恼怒早到了九霄云外去,更不会与她争论什么对错了。
搂了她一会儿,感觉她睡的安稳了,鹤泰反正睡不着,就干脆起了身,趁着她熟睡的功夫去拜见了皇上。
在鹤泰还未入城的时候,就有暗卫提前进宫将消息告知皇上了,所以鹤泰一进去就见皇上端坐在龙椅之后,似乎就是在等他一样。
见他来的这样快,皇上似乎很高兴。
二人足足密谈了两个时辰之久,鹤泰将这次在西部所发生的始末详细的对皇上叙述了一遍,皇上听的频频点头,一脸的满意与欣慰。
而鹤泰也从皇上口中得知了同样的好消息,宝山那边也得了大捷,罗氏家族派去的兵马被朝廷派去的人给来了个一网打尽。
皇上慨道,“若不是罗氏家主将兵力分开两路,以致大大分散了力量,想一举将其剿灭,谈何容易?”
罗氏一门在西部盘踞日久年深,根基相当深厚,兵强马壮,如若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宝藏将兵马派了出来,西部的老巢哪有那么容易清洗?
护送和亲虽是幌子,而是直奔罗家势力而去的,可那卫队毕竟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只因罗家老巢空虚,而卫队又是精挑细选的能兵强将,这才取得了成功。
说起这个,皇上满面春风,不吝赞美之词,“泰儿,此次大捷全靠你的主意好!罗氏家主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宝藏是咱们拿来引他入瓮的,或许他临死还在做着发财的美梦呢。”
“那宝藏,平将军可得手了?”鹤泰问道。
“据平琏玉密信上所奏,那陵墓倒是找到了,但伏在那里的几股势力却不容小觑,他还在周旋,抓了个其他势力的知情者,说那陵墓之中还设有重重机关,想取宝恐怕不太容易。”
皇上神色黯了一瞬,又恢复了清明,“不过朕已派了虞国公前去支援了,先扫清那些对宝藏虎视眈眈的势力再说。”
只要少了那些对宝藏觊觎的人,慢慢取又何妨?
当初皇上命鹤泰寻个可靠的人去宝山执行此计划,鹤泰想来想去觉得平琏玉比较适合,便传了皇上的口谕,令他前往的。
朝中人脉关系复杂,平原侯倒是难得的一位与惠亲王没有干系的重臣。
他的长子平琏玉又是护国之大将,为丘池也立过汗马功劳,江山的安稳都是这些大将南征北战,东拼西杀保护着的,对皇上忠诚自不必说。
所以,鹤泰选中了他。
皇上对此也无疑议,觉得鹤泰知人善用。
结果也没令他失望,罗氏的兵马被平琏玉杀的片甲不留,这就是很大的成功。
至于宝藏,既在丘池国界内,还不是探囊取物,迟早的事吗?
谁还能与朝廷争夺。
即便有那要财不要命的负隅顽抗,最终也只会财命两空。
“皇上,是否需要儿臣前去助援?”既然这计划都是他筹谋的,鹤泰自然希望是个圆满的结局。
罗氏要灭,宝藏既有,也要得。
皇上摆了摆手,“不,有他们足够了,即便是得不到也没什么,你就不要离京了。”
“是。”鹤泰应道。
之前刚告诉皇上这计划的时候,皇上对能剿灭罗家很欣喜,可对宝藏表现得更是狂热,现在竟拒绝了他去助援的请求,而让他留在京城。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鹤泰倒没有多事的去追问。
说多了,倒显得他怀疑其他人的能力了。
平琏玉是个人才,这点事儿应该难不倒他,而且皇上也说已经派了人前去相助了。
应该是相信出不了错,才不让他多此一举的前去吧?
所以征询被拒,鹤泰便没再多说,他还乐的清静呢。
而且说心里话,他也不想离京,走了那么久这才回来,若是又走,小蝶不知道会不会讨厌他了。
这样想着,脑海里竟浮现出鱼蝶儿叉腰立在门口,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才回来又走?这次干脆就别回来了。”
那凶巴巴又娇俏的模样,竟令他不禁勾唇笑出了声。
皇上见鹤泰无端发笑,有些奇怪,“泰儿?”皇上唤他,“什么事儿这般好笑?”
“没什么,没什么。”鹤泰尴尬了干咳了两声,“儿臣失态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想必你也很累了,朕就不留你了,回去歇着吧,待明日朕再邀你欢宴。”皇上体贴的挥挥手,让他退下。
鹤泰谢恩,起身时,皇上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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