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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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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愈发表现的舍不得,不是隔三差五的来皓月斋便是传鹤泰过去荣祥殿。

    鱼蝶儿能理解太后的心情,虽然只是出宫而已,人还在京城,但是毕竟没有在宫里那么方便了,隔着座皇宫想看一眼都费事。

    这一日太后又来皓月斋,恰逢鹤泰在刑部尚未回来,鱼蝶儿便陪着说话。

    只是太后离开以后,奴才就发现鱼蝶儿脸色不太好。

    都说相由心生,她的确是心里不痛快。

    鱼蝶儿静坐了许久,才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眸光透过窗子,毫无目的的望向窗外,清晨的一场暴雨将院子里的树木浇了个透,现在看着那树叶还格外的苍翠鲜嫩。

    墙根处的灌木丛中也掩映着一个个嫩紫、黄粉的花骨朵儿。

    一场雨也能带来这么多惊喜,这么多美丽。

    而她能带来什么呢?她给鹤泰什么都带不来。

    就像太后今儿说的,“出身于市井也没什么,哀家也接受了,可你总要在为皇家添加子嗣上尽力。泰儿他一个王爷,总不能后继无人吧?身子不好就找太医调理调理,若是实在不能,你就劝泰儿纳妾,这种事儿他总归不好先开口。”

    是啊,他是不好先开口,他也一定是想要孩子,否则怎么每次事后都让她喝药,说是补身子,难道其实那药是助孕的?

    太后嫌她不能生就算了,竟然鹤泰也嫌。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想看看那药渣是不是有助孕的药材,以前只当是补药,倒是从未留意过到底是什么药。

    可是这两日鹤泰都没有对她怎样,几日前的药渣指定早没了,上哪儿看去?总不能为了看那盅事后汤药,今晚主动向鹤泰邀欢吧?

    鱼蝶儿脑子里一劲儿的胡思乱想,竟越想越远了。

    鹤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失魂落魄的坐在窗下。

    “怎么了?爷只是晚回来一会儿而已,就不高兴了?”他弯腰看着她,眼底有着笑意。

    鱼蝶儿仰脸,看着鹤泰眼里熟悉的柔情,心里一下子就委屈开了,伸手抱着他的腰啜泣起来。

    “小蝶,出什么事儿?”鹤泰顿时紧张,尽量温和了语气问。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蝶这样。

    鱼蝶儿稳了稳情绪,才抬起泪眸看他,“那地宫朝廷派兵去找了吗?血宗的人都抓到了吗?”

    那日一回宫,她本就决定告诉鹤泰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这样便可以将血宗将地宫的事告诉他,为的是能将血宗剿灭,她也才能放心的出宫,傲游天下,而不用冒着随时被抓走的危险。

    谁知道鹤泰一回来就率先说平琏川将信给他了,也知道她恢复记忆了,鱼蝶儿便被动了,以至于什么也没说出口,而且她想着即便是说了,一时半会可能也找不到地宫。

    因为她只知道有那个地宫,却不知道位于何处。

    直到在御书房遇到虞国公后,鱼蝶儿才重提此事,鹤泰也才得知两次劫持鱼蝶儿的人竟同属一个组织。

    听到地宫,鹤泰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座麒麟山,地宫一定就在那山下无疑。

    之前因为找到了鱼蝶儿,所以便停止了挖掘,据风水师所勘查的结果,此山下一定有墓穴之类,想必就是鱼蝶儿去的那地宫了。

    鹤泰责怪她为何不早说,鱼蝶儿支支吾吾蒙混了过去。

    他自然带人去了,只是掘开那地宫,发现里面已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何时都逃了。

    鹤泰怕鱼蝶儿知道没抓到那些人而担心,所以便没对她提,她也像忘了这事儿一样没问过,不曾想今儿她竟问起了。

    为了不让她害怕,毕竟知道了两次劫持她的人还逍遥法外,不知行踪,鱼蝶儿一定不会安心,所以便搪塞她,“还在找,待找到了一定将他们全部擒了,再也伤害不到你。”

    其实逃了跟没找到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那些人都还在,只是鹤泰觉得换一种说法总是不一样。还在找总是希望,找到了地宫却没找到人,就连线索都断了,一点希望都没有。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能令人安心。

    鱼蝶儿听说没找到地宫,明显有些失望。

    “什么时候搬去王府?”她又充满了希望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才道,“过些时候吧。”且并没有说具体时间。

    感觉到鹤泰的闪烁其词,鱼蝶儿不禁疑惑,“为什么?王府已经落成,为什么还要等?”

    面对她的追问,鹤泰表现出少有的迟疑,“不是爷不想搬,而是有可能不搬了。”

    “什么?不搬了?”鱼蝶儿腾的站起身,表情无比的吃惊。

    没有哪一个皇子王爷会住在皇宫里一辈子,他说有可能不搬了什么意思?

    鹤泰示意她小声些,遂将她拉到内室之中。

    “小蝶,此事重大,本王告诉你,你万万不可宣扬。”他郑重且认真的神色,令鱼蝶儿觉得这其中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

    她点头,“你知道的,我不是乱说话的人。”

    鹤泰叹了口气,“皇上准备退位了。”

    在鱼蝶儿还没喊出声的时候,鹤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因惊愕而大睁的眼睛,他再度开口,“而且皇上说要禅位于本王。”

    “禅位?让你做皇上?”鱼蝶儿一把扯开他捂在嘴上的大手,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错,皇上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对于皇上此举,鹤泰也很吃惊。毕竟皇上龙体尚且康健,怎么想着退位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鱼蝶儿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鹤泰轻轻的坐下,“有两日了。”

    “还有别的事,是吗?”鱼蝶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鹤泰错开她的目光,极力表现的轻描淡写,“皇上的意思还想让本王迎娶虞国公的女儿入宫。”

    鱼蝶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笑,“原来还有这回事,难怪你不说。”

    “不是的,小蝶,本王不是刻意瞒你。”鹤泰起身拉住她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却被她一把甩开,话中带着讽刺,“不是刻意?是还没到能说的时机是吗?”

    “还是想等到你们大婚的那一天才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愤怒。

    皇上想要禅位固然是件大事,鹤泰不告诉她是情有可原。可鱼蝶儿太了解他,若只是这件事,他应该不会隐瞒她,所以才觉得或许还有其他事,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虽然鹤泰没明说,但她也清楚,皇上在这个时候让他娶虞国公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禅位,鹤泰也需要对他忠诚的人辅佐,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将虞国公调回来的吧?

    而能令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效忠,除了名利之外,自然是姻亲,成了姻亲就是一条绳上的,鹤泰站得稳,虞国公的富贵才能长久。

    相辅相成的关系注定了虞国公会全力以赴的辅佐他,哪怕是暂时的。

    所以皇上才让鹤泰迎娶庄家的女儿入宫,是为他找帮手而已。

    且还有别的原因,比如鱼蝶儿出身卑微,皇上觉得她难当国母之名,所以必须有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来做皇后之位。

    而她这个王妃,在鹤泰登基以后,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那时候,她依然是妃!只能是妃!

    连她都明白这个道理,鹤泰怎么可能不明白皇上的用心。

    正因为明白,他才没有说,他是不敢说。

    怕她多想。

    可是不说,不等于事情不存在。

    他是拒绝了,可皇上却没有收回成命,只是答应给他考虑的时间,言下之意是他必须答应,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看着鱼蝶儿似乎失落受伤、又似乎因看淡看清了这些,所以无所谓的神情,鹤泰的心极度极度不安,“小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我之间没有时机到与不到的问题,更不会发生你所说的大婚那种情况。”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唾手可得的皇位

    鱼蝶儿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见她如此,鹤泰有一丝慌乱,更抓紧了她的手,“你相信我。”

    “本王是怕你多想,所以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而已,绝没有其他想法。”

    他又急急的表态,“况且本王在皇上面前也并没有答应此事。”

    鱼蝶儿苦笑,“没答应什么?没答应做皇上,还是没答应娶她?”

    “自然是没答应娶她。”鹤泰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如何想的便如何说了,“若是做皇上就必须要娶她,本王宁可不做。”

    鱼蝶儿摇头,轻轻的叹息,“只要做了皇上,娶不娶她,又有什么分别呢?到那时即便是没有她,也会有别的女人,皇上可是有三宫六院的……”

    所以他根本没明白,她并不是针对虞国公的女儿,她知道,只要鹤泰称了帝,便再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晋阳王了。

    而鹤泰却以为不娶虞国公的女儿就万事大吉了。

    鱼蝶儿为自己的失落伤心倍感自嘲,她其实不应该不高兴的不是吗?她迟早要走的不是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她自己都闹不懂自己的心了。

    一边苦苦琢磨如何离开,一边却泥足深陷。

    曾交给平琏川的信不就是吗?虽然她一再冠冕堂皇的告诫自己那封信是想让鹤泰善待她的爹娘,可潜意识里不也是怕他真的就此忘了她吗?

    不也暗暗期待着风平浪静的多年以后,彼此还会有缘再见吗?

    可那时的她,以为他顶多是个王爷,若是肯为她放弃京城远离皇宫,去往封地生活,那么在确定了不会有人再查淳阳王之后,她还是愿意与他在一起的。

    可想不到,他竟要当皇帝了。

    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如今她也不敢这样想了,不敢赌更不敢爱,因为爱上一个皇帝就注定了一腔真情最终会付诸流水,也许就如前世那样连命都没了。

    已经死在皇帝手中一次,怎么还能傻的再爱上一个皇帝。

    她怎么敢要一个皇帝做夫君呢?

    真的是一点点的退路都不给她留。

    而且为什么偏偏还是庄娴?是宿命使然,还是巧合。

    此刻,她真的感叹,人在命运的面前,真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不管绕多大的圈子,都还是差不多的轨迹。

    注定的宿命,真的不会消失亦无法改变。

    哪怕重来一遍,又一遍?

    不过,这样也好。

    他将有他新的人生,她也有她的路要走。

    若没有她,或许前世他就是皇帝了,何苦再耽误他一次?

    鱼蝶儿正想说些违心的话劝他,他却已在信誓旦旦,“本王若做了皇上,后宫只留小蝶一人,不要什么三宫六院。”

    她听了,泪凝于睫,“有这样的皇上吗?不过还是谢谢你,肯说这样的谎话来哄我。”

    “本王绝非拿话搪塞哄骗你。”他皱眉。

    鱼蝶儿并未接他的话,转过身去兀自说着,“人生总不会那般圆满,一定有得有失,想拥有一些,那放弃一些便是必然。”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鹤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不确定的问道。

    “做皇上,娶庄娴,其实都是好事,你应该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你有这个才能,如今更有这个机会,去做你应该做的吧。只需要放弃我,这一切都唾手可得。”

    鹤泰脸色一冷,“不,本王绝不放弃。”

    “可我想放弃了。”鱼蝶儿挑眉迎着他的眸光,“皇命难为,无论你多么骄纵都无济于事,皇上做出此举恐怕也是深思熟虑的了,不会轻易改变的。”

    她不想对抗命运了,太累了。

    “你也不许放弃!”鹤泰暴怒的嘶吼。

    “放弃吧。”她是对他说,更是对自己说,“再烫手的水终究有凉的那一日,再饱满的热情也终有退散的那一天,何苦要等到情意不在,相看两厌的时刻?”

    长痛不如短痛!

    “本王生生世世都看不厌你。”鹤泰的模样颇为痛苦,“为何你总是说这样的话来刺本王的心呢?”

    “既然你不信承诺,那本王就去回了皇上,告诉他本王不接受他的皇位,更不会娶那什么虞国公的女儿,他要退位也好,要禅让也罢,皇位想给谁给谁,就是不要给到本王的头上来。”

    他说着便踏步往外走,鱼蝶儿却拽住他,“不许去,你不许去。”

    鱼蝶儿知道他这些年有多么难,生在皇家,即使你不争不抢埋头过日子,也躲不过一个个能将你凭空卷进去的漩涡。

    因那遥远处的耀眼光亮,谁能不被诱惑?为了帝王之位,杀兄弑弟这种事都平常的很。

    而他,战场厮杀的凶险都经历过了,如今什么险恶的事都不必做,便能轻易的拥有人人向往的这一切,为何不成全他?再不能扯他的后腿。

    更何况皇上的意思是那么容易违背的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知道,即便是你的父皇,也容不得你三番四次的忤逆。

    为了阻止他,她口不择言,“其实当皇上也挺好的,当不了皇后我不在乎的,到时你封我个贵妃什么的,比王妃可尊贵多了。”

    鹤泰瞪着一双深眸不认识似的看着她。

    她这前后判若两人,是因为舍不得皇位?她不是这样的人,那么,是替他舍不得?

    他想对她说,他对皇位其实真没多大兴趣,之所以没有断然拒绝皇上,只不过是觉得自己称帝以后便能有更大的权利来保护她而已。

    若是当皇帝这件事本身就令她心伤,那他当来何用?

    凭一己之力也不是就保护不了她了。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选择与她一起面对承担。

    只是,这话眼下不能对她说,否则只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他便对她说,“松开吧,本王不去找皇上了,去一趟荣祥殿看看太后,有日子没去了。”

    所以鱼蝶儿终是没有拦得住他。因为被他找的借口而脱身了。

    他并不去荣祥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皇上看到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笔,且屏退了殿中的奴才。

    这才问他,“可是想好了?”

    鹤泰看着龙案后坐着的身穿龙袍的,他的父皇,正一脸殷切的等待他的回答。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但是想到小蝶,鹤泰还是将决定说了,“先前父皇所说的让儿臣娶虞国公之女,儿臣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应下。儿臣已有妃子,若有朝一日立后,勿容置疑也会是她。”

    “你的妃子?哼!她竟敢私自放走那个孽障,按律其罪当诛!朕不追究便是念在你的情面,已是法外开恩,难道你认为朕会让她做皇后吗?”皇上脸色愠怒,“莫说是皇后,即便是留在你身边,她都不配!”

    “儿臣不知道父皇为何认定人是她放走的?但儿臣相信她。”许久,鹤泰才吐出这一句。

    “相信?”皇上冷笑,“她当初进宫便是那孽障带进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谁又知道她留在你身边是何居心?泰儿,尔虞我诈你经历的少吗?也该长进了。”

    闻言,鹤泰宽袖中的手指微微一颤。

    皇上收敛起不悦,“庄家父子常年镇守边境,与朝中臣子瓜葛甚少,便于你掌控,且他手握兵权不容小觑,所以又可助你稳固江山。”

    “辅佐你,他是个大好的人选,只要你与其女儿结了姻,他必定会死心塌地的效忠于你。朕与虞国公商议一下便可定了你们的婚期,待大婚一过,朕便禅位于你。”

    “父皇,儿臣说了不能娶她,还请父皇收回成命。”鹤泰毫不动摇的坚持他的决定。

    “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便不会收回。”皇上克制着怒火,好言相劝,“自古有言,一个好汉三个帮,即便是帝王也需左膀右臂,娶了庄氏,你的帝王之路会顺畅的多。”

    鹤泰却不让步,“那儿臣宁可不当什么皇帝,请父皇另择人选吧。”

    皇上再也忍不了,瞬间黑了脸,胸中的怒火升腾,致使他拍案而起,“胡闹!你简直太令朕失望了,朕煞费苦心为你打算,为你安排,你竟不识好歹,为了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要了。”

    “来人!将晋阳王带到听雨阁,好好悔过。”皇上气疯了一样唤了卫士进来,将鹤泰带走了。

    他对着鹤泰的背影最后吼了一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他简直要怒火攻心,自己执意要将最好的给他,为什么他就不领情?幼年时对这个儿子缺乏关爱,他现在想补偿就那么难?

    鱼蝶儿看起来是不错,可怎么也不值得与皇位相提并论,皇上不明白,怎么鹤泰就五迷三道的只认她不可。

    而且都明确告知他,鹤炎的失踪与鱼蝶儿有关,他还说相信她。

    这样的女人明明留不得,可鹤泰就偏偏掏心掏肺的对她。

    皇上怒其不争,真是气的想杀了他的心都有,这个一根筋!可是念及荣嫔,还有曾经对他的亏欠,皇上生生咽下这口气。

    只让他在听雨阁思过。

    本来皇上对鱼蝶儿还没这么大成见,可是由于暗卫查到的线索,皇上已将她视做无法容留的危险人物了。

    说起来还是因为宫里前段日子发生的那些离奇的人命案,事情过后,皇上不但派了量刑司和刑部调查,其实还秘密的遣了暗卫去查。

    而据暗卫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鹤炎的突然失踪,鱼蝶儿有很大嫌疑。
………………………………

第三百四十三章 都是为你好

    还有在暗卫单独查问宫中奴才的时候,一个值夜的老太监说起,在淳阳王鹤璧死的那晚,他曾在亭子附近的路上见到过一个女子走过,虽看不太清,隐约之间有些像晋阳王妃。

    虽然此事虚实待查,可一个老太监而已,若不是看个八九不离十,是万万不敢胡乱指认王妃的,但也因顾忌鱼蝶儿的身份,才不敢肯定是她。

    因为若不是,那就是诬陷。

    所以老太监既不敢隐瞒,却也没敢肯定。

    无风不起浪,宫中那么多人,为何不指认旁人,单单说见过她?

    且暗卫自有他们的行事风格和查问方式,常常无需露面或是在夜间以古怪法子出现,先令人恐惧自然说出实话。

    若非如此,恐怕那老太监都不会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惹祸上身。

    所以鱼蝶儿竟与两件事都有牵扯,令皇上吃惊,本该传了审问,可他考虑到既然要传位给鹤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就不能让他有任何污点,若鹤璧的死牵扯上了鱼蝶儿,那就等于牵扯上了鹤泰。

    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或许会影响鹤泰继位,即便顺利登基,若落得个杀亲争位的名声那也是永远洗脱不掉的恶名。

    但皇上因顾及鹤泰便没将此事宣扬,默默的压下了。

    所以皇上绝口不提这些,为了稳鹤泰的心,甚至还留她在皓月斋。

    但是这样的女子,皇上是不可能让她做皇后的,别说是皇后即便是妃子也不可能。既然她能放走鹤炎,谁知道是不是也同样是红商国的人。

    只等鹤泰顺利继位,便令暗卫悄悄的将她解决了便是。

    可是想不到,鹤泰竟为了她,不愿意娶虞国公的女儿,甚至不愿意接受皇位。

    看来是等不到以后了,眼前就得断了鹤泰的念头,既然有鱼蝶儿在,鹤泰怎样都不妥协娶庄氏,那就让她永远的消失。

    人死如灯灭,绝了他的念想,他便只能往前看了。

    一个女人而已,到时选上一批秀女入宫,江山在手,美人在侧,还有什么事不能淡忘呢?

    鹤泰在听雨阁整整呆了十日,早已无数次确定了皇上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这个坐落于藏书大殿之旁的幽静阁楼,本是让人静心之地,可他却如一只被囚的困兽般,心中更是一团乱麻。

    他担心小蝶得知他被关起来,会做出怎样冲动的事情。可是又无法主动要求出去,因为皇上说了让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才见圣驾。

    但是这样僵持下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若皇上执意如此安排,那他或许真的只有带着小蝶逃亡天涯这一条路可走了。

    到第十一日的时候,皇上却突然将他放了,而且传话的奴才并没说皇上要见他。鹤泰便径自先回了皓月斋。

    可走到皓月斋门口之时,眸光一撇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因为上方的匾额处不知为何悬了白花?

    没来由的,他的心便突的漏跳了一拍,快步踏入院内直奔大殿,殿里的布置黑白肃穆,让人陡然生出不安。

    奇怪的还有奴才,不论是院里的,还是殿里的,见了他都将头垂的要多低就多低,气氛压抑,神色更是怪异。

    “怎么回事?殿里布置成这样,又是黑又是白的,这般死气沉沉?”他不自觉得凛着面孔,“王妃呢?”

    此话一出,似乎整个空气都凝固了,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

    “本王问你们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王爷……”奴才们双膝一软,呼啦啦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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