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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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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似乎整个空气都凝固了,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
“本王问你们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王爷……”奴才们双膝一软,呼啦啦跪了一地,声音带了哭腔,“王妃,王妃薨了。”
鹤泰身子一滞,“你说王妃去哪儿了?本王没听清。”
“王爷,王妃薨了,人已经下葬了。”奴才斗胆又回了一遍。
已经下葬了!这几个字像炸雷响在他脑中与心间,
鹤泰似乎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凝固,筋脉寸断的声音。
十指垂在身侧,无意识的抖动,内心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坍塌。
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栽倒,被奴才眼疾手快的扶住,“王爷,节哀啊!”
鹤泰目光呆呆的在一群奴才身上缓缓扫过。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腰间都系了素白的带子,此时都发出压抑的连绵不绝的哭声。
喜鹊、霜儿那几个宫女红肿的眼睛,金松一脸的悲痛……
这种种一切都表明着,这事是真的!
鹤泰努力站稳身体,用尽气力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本王?为什么要瞒着本王下葬?”
“皇上说王爷正在思过,而且怕您伤心,就不必通知了。”奴才将鹤泰扶到椅子前坐下,提心吊胆的回着话。
鹤泰冷笑,是了,皇上安排的,谁能违背呢?且他被关听雨阁,谁敢通知呢?
他突然发现,发生的这些串联起来怎么那么像一个局?
就像故意将他支开似的。
正在后院忙着的庆俞此时闻讯赶来,挥手将奴才们都打发去做事,他留下来陪着鹤泰。
因为在宫里,即便是王妃逝去也只能简单的办,毕竟宫里有皇上、皇后、太后这些主子,如果丧事规模太大会犯了忌讳。
所以皓月斋的奴才也未敢穿孝,只在腰间系了素白的带子。
灵堂在葬礼过后便火速撤掉了,只余留了一些简易的布置还没收拾完,方才庆俞便是在指挥奴才在归置后院的东西。
“王爷,事已至此,您要节哀保重啊。”
鹤泰像是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庆俞,你跟本王说实话,小蝶怎么会突然……”他闭了目,说不下去。
“值夜的奴才说王妃临睡前还好好的,发现时人已经不行了,传了太医可却回天乏术,据太医说是突发急症……”庆俞边说边偷眼瞄了眼鹤泰的神色。
鹤泰果然暴怒,“突发急症?当本王是傻子吗?”他咬牙切齿,“突发急症,这宫里的急症未免太多了。”
“查不清死因的说突发急症,自尽的说突发急症,秘密赐死的也可以说是突发急症……”
庆俞脸色一变,“王爷,谨言慎行啊。”
“谨什么言?慎什么行?到了这个地步,本王还有什么好怕的。”鹤泰眸中一片赤红,分不清是怒火所致还是灼热隐忍的苦泪。
庆俞试图平息他的怒火,“谁都知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至深,或许皇上不通知王爷,就是怕王爷接受不了,才瞒着王爷将丧事给办了。”
鹤泰声音暗沉着发问,“小蝶去过皇上那儿?”
庆俞自然知道鹤泰此话的意思,忙回道,“去过一次,是听说王爷被关起来思过去的,不过回来的时候是好好的,出事是在两日后了。”
鹤泰的唇抖了抖,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没有证据的事儿只算是猜测,毫无作用。
“带本王去她的墓地,本王要去看看她,陪陪她。”鹤泰平静的要求,可惨白的脸色足以说明他受到的震动与打击。
“王爷……”庆俞怕他触景生情,人会更糟,想要阻止。
鹤泰咆哮,“带本王去,就现在。”
他在鱼蝶儿墓前坐了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人几近恍惚的状态。
庆俞实在看不过去,又连拖带拽的将他带回了皓月斋,他又将自己关在殿里,谁也不愿见。
鹤泰显得平静又沉默,但又似乎给人一种蛰伏的可怕。
皓月斋的奴才终日小心谨慎度日,生怕他会借机爆发。
太后来过数次。
不是对他说,“泰儿,你这是何苦呢?”就是跟他讲,“斯人已逝 生者如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终归要往前看。”
鹤泰统统听不进,永远是面无表情。
看他这样颓废,太后心疼却也毫无办法。心急焦虑之下也病倒了。
皇上终于落下脸面,亲自来探望。
自鹤泰从听雨阁出来,便没去上朝,也没见皇上。
皓月斋的殿内,既是君臣又是父子的两个人对视。
皇上开口便道,“你皇祖母病了,你该去看看,她可是最疼你的。”
鹤泰眉眼不抬,语气淡淡,话里却透着浓烈的谴责,“小蝶死了,儿臣难道就不该看看吗?”
“父皇那个时候为何不这般善解人意?哪怕让儿臣送她一程也好。”想起庆俞说过的鱼蝶儿死时的情形,他就心痛如刀绞,“还是说这一切都是都是父皇你一手造就的?”
皇上听了,没有怒色,只轻轻的说,“朕都是为你好。”他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其实鹤泰多么希望看到皇上的怒火,多么希望听到皇上的辩驳,可皇上没有。
他只云淡风轻的说,都是为你好!
鹤泰不禁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权势在手的人若是狠了心,弹指之间就能毁灭很多。
皇上似乎并不在意鹤泰的态度,轻叹一声过后,便开始劝慰他,“你这样浑噩度日改变不了任何,只会让身边关心你的人难受,还是你想就永远这样颓废下去,江山你不要,朕为你做的安排你不接受,难道你连你皇祖母都不管不顾了?“
“而且还有鱼家的人,以后还要你照拂,既然你那么爱她,那就要替她好好照顾她的爹娘,不是吗?你若好,他们便能荣华富贵,你若不好,有谁会管他们呢?若是有人想对他们不利,谁会帮他们呢?”
鹤泰突然深深看了一眼皇上,沉声质问,“是你逼死小蝶的对吗?现在又拿她爹娘来逼儿臣了?”
………………………………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一个好皇帝
面对鹤泰的冷言质问,皇上依然很冷静,“朕没有逼她。”
他确实没有逼她死,只是给了她选择而已,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儿臣不相信有这么巧,儿臣在思过,小蝶就刚巧得了急症。”听到皇上说没有逼她,鹤泰有些气急败坏。
无论如何他都不信小蝶是真的病死,怎么会那么巧?怎么就那么巧。
“朕曾对你说过,炎儿的失踪与她有关,你不信,其实还有一事朕没说,那就是璧儿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朕为了你才没有彻查,或许是她自知事情迟早掩藏不住,于是畏罪自尽。”
事已至此,皇上也不想隐瞒。
“胡说!”鹤泰气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蝶已经死了,即便是所有的脏水罪名都泼给她,她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儿臣不允许人污蔑她,谁也不行。”
“信不信由你,朕多说无益。”皇上转身向外走,殿内飘着他留下的话,“太后一直说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可不要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皇祖母毕竟是将他养大的人,鹤泰再怎样也不忍心弃她不顾,世间事就是如此,有时候就是想要选择死都没有权利。
他终究还是去了荣祥殿,心里想着不管怎么的都还是将太后伺候到百年以后吧。那时候,他想做什么都不再有牵挂,到时就追随小蝶去了吧。
还有鱼家的人也要给他们安排的余下的生活。
太后似乎病的不轻,脸色非常差,但是看到鹤泰来,她还是支撑着起来。
“皇祖母,你身子如何?宣太医瞧了吗?”再怎么心如死灰,看到太后这般模样,他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没什么大事,这年岁大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病缠上身,纵然被人山呼着千岁千千岁,可实际能有多少光景,哀家明白,哀家也想得开,只是放心不下你。”
“皇祖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您是万寿无疆的。”
太后笑了笑,“哀家可是借皇孙儿的吉言了,其实看到你来,哀家这病就能好了一半了。”
鹤泰闻言,更是内疚,“是孙儿不孝。”
“你也没有错,你是个重情意的。”太后伸手怜爱的抚了抚他后脑的头发,“跟你父皇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提到皇上,鹤泰的脸顿时难看。
“怎么,不信?”太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皇上年轻时也真心实意的爱过一个女子,那就是你的母妃。只可惜,身在皇家,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
皇上与荣嫔的事情被太后娓娓道来,就连那些宫嫔间斗争的龌龊都没瞒他,或许是想让鹤泰能多理解皇上,也原谅皇上在其幼年时期的冷薄,那都是些情非得已。
鹤泰从太后口中才原原本本的知道了早些年的那些事。
“这些年,你父皇他也不容易。”末了,太后叹了口气。
“既然他也体会过这种锥心之痛,为何还要拆散我跟小蝶?非要让我再娶虞国公的女儿,我不稀罕什么皇位,把小蝶还给我,把小蝶还给我就好。”
“你父皇不过你希望你今后的路能顺畅,选择虞国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他不该将小蝶从我身边无情的夺走。”
“你怎么就断言是皇上将蝶儿如何了?你有什么证据呢?”
“我……”他的确没有证据。
“泰儿,既然没有证据,那或许就是巧合,就像哀家这不也突然病了?可不能毫无根据的就误会皇上。”
太后拍了拍他的背,“蝶儿这孩子看起来是福薄,可在你一旦称帝,她这种性子在这宫里生存,若是遇到厉害的,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就如你母妃当年一样,虽然有皇上的宠爱,可还不是被伤的遍体鳞伤?所以说,蝶儿就这样去了,未必是坏事,或许是上天怜她,不想让她受苦,受你母妃当年那样的苦。”
“怪只怪父皇太优柔寡断……”鹤泰觉得母妃当年的苦楚有很大原因是皇上的错。
“不,你别以为你就有多强大。”太后打断他,“一只羊生活在狼群里,纵然你是牧羊人,也保护不了那只羊,那么多的狼,你防着哪一只?别忘了,你只有一双眼。”
“况且你会有忌惮,就算你明知道那些狼虎视眈眈,想要吃掉你的羊,可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群狼,因为你怕激怒了他们,怕他们被激怒以后会更疯狂的报复你的羊。”
“也会怕他们群起而攻之,连你也吞掉。因为这宫里的狼都不普通,每一只狼的身后都站着他的靠山。”
“即便是帝王又如何?为了江山,为了局势稳定,不得不瞻前顾后,这是胆怯,也是人的本能,更是为了顾全大局。”
“那孙儿宁可不做皇上,孙儿对帝位原本也没兴趣,若是小蝶还在,孙儿本打算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可是她……”
太后皱眉,“你就这么讨厌做皇上?这可是皇室之中人人想要争夺的,你父皇把它留给你,你还不愿?”
“孙儿只是厌恶争斗,厌恶那种为了争权夺势而歇斯底里的厮杀。没有温情的宫殿不过是一座废墟。”
“纵然万人之上睥睨天下,一呼百应,可失去了心爱的人,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是得到了冰冷的皇权,然后孤独的度过余生,终究是不幸福的。”
“有的事,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都要扛起责任来。泰儿,皇子之中,唯有你堪当此大任了。方才哀家也对你说了,在你未出生时,你父皇便想着若是皇子便立你为储,传位给你。”
太后摇摇头,“如今这成了他的执念,恐怕无人能够改变他的想法。”
“况且你母妃当年如此隐忍,难道你不想让她看到你出人头地吗?当时为了保你不被罗皇后霸去,你母妃宁愿舍弃名声清白,背了那样的不白之冤,若你称了帝,将来才可以设法为她正名。”
“因你母妃背负的那件莫须有的私通之罪,所以她死后未得加封,至今仍是嫔位,哀家却知道你父皇为此有多么内疚。或许这也是他执意要你做皇上的根源吧。”
“你做了皇上,届时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追封你母妃为皇太后。”
“你不做,有许多的人要挤破了脑袋争着做,若是皇权落到了心肠歹毒、志大才疏的人手里,只会生灵涂炭,百姓受苦,皇室混乱。”
“所以,泰儿,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为了你父皇、为了你母妃,扛起这责任来。”
……
晋阳王府里的爬山虎逐渐爬满了整个院墙,还有那大片的竹林,清幽雅致,突来的一阵风,吹动着叶儿沙沙作响。偶有被风吹落的叶子飘入旁边的荷塘里,一荡一荡的似小舟摇曳。
这些曾经为她而栽种的绿植早已成了风景一片,可伊人却已不知归处。
如今只有鹤泰经常出宫来观赏它们,太过形单影只。
他早已是当今皇上,执掌着丘池的天下,看似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但却是个一直活在冬天的可怜人。
心中无情,脸上无笑。
永远一副漠然平静、坚不可摧的模样。
哪个人不是丢过半条命,才能看起来如此这般风轻云淡!
不过正如太后所想的那样,他是一个好皇帝。
就连太上皇都觉得鹤泰这皇上当的,超越了他的预期。
鹤泰太兢兢业业了,登基三年时间,一直勤勉于朝政,兴利除弊,做出了许多为百姓称道、留名千古的利国利民的政绩。
选才提能、知人善用,给丘池赋予了更强的勃勃生机,在他的鼓动下,平琏川都走出了侯府,进入了朝堂,发挥着其卓越的才干。
鹤泰不仅仅是一个守业者,还是一个开拓者,有远见、有魄力,不但把丘池治理的井井有条,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还兴兵收复了不少周边的小国,使丘池的山河更加广阔。
即使是出兵打仗需要钱财的时候,不但没有加重税收,还减免着百姓的赋税,所以在市井的街头巷闻里听不到一点来自百姓口中的,说皇上不好的话来。
可皇上太勤于朝政了也不好,夜以继日的只忙碌国事,听闻除了探望太皇太后以外,便极少踏足后宫了,在称帝以后竟仍然住在皓月斋,说是离前殿近,批阅奏章见大臣方便。
所以身为皇上,却至今仍无子嗣。
批阅奏章方便,可见后妃也是需要的啊,皇上!
但别人这么想没用,皇上不去谁有招?
不光太皇太后急,太上皇急,就连臣子百姓都为皇上着急了,却都是干着急。
而且现在的后宫,去了也等于白去,因为里头几乎可以称得上没人了。
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是别的皇上,到他这儿,得,如今后宫里挂着皇上女人名头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其实在他登基的初年,太皇太后就曾为他举办过一次选秀。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送入宫的有一百多名佳丽,个个都是美人儿,弯眉大眼端庄贤淑的,面容娇俏婀娜多姿的,魅骨天成风情万种的……
可鹤泰却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不愿走进内宫的,只在前殿流连忘返,除了皓月斋,御书房也被他弄的像个寝殿。
他已是皇上,反正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他想如何便如何?
当皇上,就是任性!
………………………………
第三百四十五章 替她赏花
更甚至,在后来后宫的这些美人儿都被他陆续赏赐了出去。
虽然他都不曾染指,可毕竟是选秀入宫的,名声上是皇上的女人,这样送出去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太皇太后弄了个自讨没趣,便不再为他张罗了,免得又白忙活一场不说,反倒连见孙儿一面都难。
太上皇在退位以后便不住在皇宫,去宫外的山水行宫住去了,那是以往夏日避暑小住赏景的,风景秀丽自不必说,还清静宜居。
天不可二日,国不可二君,所以太上皇也不想管他的事了,免得落人口实,说他退位了还不愿放手。
而且看着鹤泰这三年的日子,太上皇也不是没有过内疚与后悔。
虽然鹤泰后来在他面前绝口不提这些,但越是刻意回避,越是因为耿耿于怀。
所以直到现在,皇上的后宫其实早已形同虚设,那些选秀来的女子都被他给赏赐一空了。
唯今内宫堪堪只剩皇后一人,其实也是名存实亡,准确的说是从未有过实质。
这位皇后自然是庄娴,鹤泰登基前夕,在皇上的逼迫下他最终妥协,娶了虞国公的女儿庄娴。
只是在当日那册封典礼上,除了皇后庄娴,鹤泰还命庆俞捧了个硕大的玉盘,里头放着一件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
那是鱼蝶儿生前曾穿过的王妃正装。
鹤泰追封已亡故的王妃鱼蝶儿为皇贵妃,以她的名字蝶作封号。
地位仅次于庄皇后。
小蝶不在了,可却始终在他心中,从未消失,也无可替代。
这样的时刻,她必须与他同在,不管是以怎样的形式。
可是当他看着满朝文武拜着那件玉盘里的衣物,口中山呼着,“蝶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暗地里却咬紧了牙关,心不断的抽痛。
与此同时恨不得咬碎银牙的还有庄娴。
人都死了还拿个衣服来拜什么拜?本该是她的封后大殿,凭空多出个皇贵妃算怎么回事?她堂堂皇后竟与一件死人的衣裳相提并论了。
本该她出尽风头接受百官朝贺的封后大典,她有的却只是一腔怒火。
可是虞国公早与她说过要忍耐,晋阳王刚死了王妃,心情不佳,顺着他的心意,时间能改变一切,也能淡化一切,他能宠一个,就能宠另一个,迟早的事,急什么呢?
可是她在鹤泰称帝前就嫁进了门,现在他都当皇上了,她也封了后,前前后后几个月了都还没碰过她,就连大婚之夜都没进她的房,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她心里恨死了,可又不敢表露出来,还得装出一副理解他的样子。
可一转眼这都三年了,三年啊,她算什么皇后?
失宠的可以叫名存实亡,她是从来没有过实。
这是难言之隐,实在没脸跟父兄去说,况且早在一年前,皇上就将父兄重新派往边疆了。
虽然给兄长进了爵位,但远离京城那些虚名有什么用?
本以为嫁给皇上会有多么好,家族会从此兴旺繁盛,想不到除了多了她这么个苦闷的怨妇,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上次接到家书,爹话里话外的还怨她不得皇上的宠,否则他们也不会被派往边境,让她好好努努力,只有她让皇上另眼相看了,他们才有回朝的希望。
得宠?以为她不想吗?
她也不是没努力过,她也曾拉下脸向他示好。
登基之初,他说,这紧要关头,让朕不顾国事去儿女私情?你是想让人说朕是个贪图美色的昏庸之主吗?这会让支持朕的大臣心寒!
骗鬼!不是说忙的抽不出空闲吗?那独坐在皓月斋寝殿、出宫去晋阳王府、对着已故王妃遗物的那些夜晚,那些时光,那些独坐着发呆的难道不是空闲?
有那么多的空闲去缅怀一个亡故的女人,就抽不出空来陪她这个活着的皇后?
庄娴心中忿忿不平,把皓月斋里关于鱼蝶儿的旧物扔了个乱七八糟……
她以为闹一场能让鹤泰看到她的存在。
可却仍然对她视若无睹。
后来他说,丘池山河连绵、沃野千里,如此大国朕自然有处理不完的国事,你若是嫌闷就去宫外山庄小住游玩,若是嫌烦,可以去边疆找你父兄,与家人团聚也可消减思念之情。
庄娴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皇上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直接想把她支到边疆去。
哪个朝代有皇后离开京城居住的?就算是废后进了冷宫,好歹还是在皇宫里。
她恼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顶撞,发泄心中的憋屈,“皇上,臣妾好歹是你的皇后,你竟然要赶臣妾出宫?你这是要让全天下的百姓看臣妾的笑话吗?”
“不想走,那就安生的在你的崇栖宫住着,别在朕的皓月斋里折腾,扰了王妃的清静。”皇上波澜不惊的说完,又波澜不惊的走了。
“清静?她死都死了,早就清静的不能再清静了。“庄娴失去理智般的吼道。
鹤泰脚步一顿,僵硬的背景似一尊石雕,停了数秒,他才扬长而去。
他忌讳说死,听到一次死字就像是拿刀在心上戳一下,狠狠的。
方才他想说别扰了王妃的亡灵,可他发现连亡字他都无法接受,所以才改为清静。可为什么?为什么庄娴要把事实这样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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