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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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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这样的信任他,选择留在宫里,做他的妃,可是这么快他就令她伤心,更怕的是她误会他,对他失望,那一句他不可能不要她的孩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能说出这句话来,她又是多么的绝望。

    以致不去质问他,逃避着默默承受。

    他怕他们之间从此出现裂痕,更难以拼补。

    索性就告诉她吧,无论多么难以接受,两个人共同面对。

    “小蝶。”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暗哑,伸出手去隔着被子拥住那个小小的人儿,“我没有变,没有!我永远是当年的鹤泰,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有苦衷的。”

    他的姿态已近乎低声下气,可她却似乎不想听,在被子下挣扎的厉害。

    “小蝶,你出来,我跟你解释。”他祈求,眸中痛色深沉,尊贵为帝王又如何,此刻他依然体会到深深的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她的挣扎弱下来,啜泣声却更清晰的传来。

    “崔离当初给的延缓你毒发的药,他对朕隐瞒了那药的副作用,那种药极其折损身子,几乎断绝生育能力,即便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有了,也是不能要的。”

    “因为,因为……”他说的愈发艰涩,“若是执意要生下孩子,大人便不保了。”

    言至此,他再也抑制不住,眸中的水雾化作热泪,一滴滴落下,浸入锦被内,“小蝶,我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呢?我怎么舍得对他下手呢?”

    “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拿失去你做赌注,不能……”

    她在被子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耳畔传来的是他已泣不成声的语调。

    他哭了!

    铁骨铮铮,万人之上的鹤泰的泪,是不是只有为她才会流?

    安妃本伤心欲绝,此刻心却又不争气的有些乱了。

    他提到崔离的药,是因为那药的副作用,会伤害到她的生命,所以他才不让她要这个孩子,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并没有变心,更不是因为南方的事情才做这样的决定。

    都是她想多了吗?

    她从被子里悄悄伸出脑袋,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他脸上的悲怆和眼角的一抹湿润。

    见她出来,他一把将她拥住,凄然道,“小蝶,不要不理我。”

    她凝眉,“你方才说是因为那药的缘故,所以我就不能生孩子了,可是真的?”

    他拥紧了她,低声道,“没有孩子,你还有朕,朕会一直陪着你。”

    她轻叹,“我还以为你是顾忌南方对朝廷的施压,所以……”

    “你怎会这么想?”他沉声,“南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怎会拿你做牺牲?”

    “一国之君却没有一个子嗣,你不怕被人耻笑,成为天下的笑柄?”她仰脸问道。

    “随他们去,朕不在乎。”他的脸贴在她的颊上,轻柔的摩挲着,“朕有你就够了,别的,朕都无所谓。”

    “可你是皇上,当然是以社稷为先。”她黯然,“还有虞国公他……”

    他面容凛然,“朕是皇上,可也是你的夫君。小蝶,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去牺牲你来换取什么,更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转变而改变对你的心意,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至于庄家,”他淡淡的挑了挑眉,“朕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早已想好了对策了,你不用担心。”

    他坚定无比的对她保证,更是极力宽慰她的心。

    他的心中却已恼怒,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奴才将朝中的事告诉她,令她胡思乱想的。

    因皇后不受宠,虞国公对他一直耿耿于怀,在南部屡次做些小动作,此次小蝶入宫又极获宠爱,更激起了其不满之心,最近三番四次的挑起事端。

    可是终究是一个臣子,虽然让他坐镇南疆,实际并没有给他多少兵权,其身边的副将都是鹤泰安插的自己人,所以不怕他掀起什么大风浪。

    “那……”安妃直直的望进他的深眸,“如果我说这个孩子可以要,我要生呢?”

    他大惊失色,“你疯了吗?朕不准。”

    她却嫣然一笑,笑容很甜,“其实,崔离给的那个药,我从来都没吃过,所以我的身子好好的,根本不会影响。”

    “小蝶,”他的脸猛的逼近,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你不是为了这孩子,所以骗朕吧,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在他的丹药没拿来前,我无意中吃了自己的丹药发现可以抑制我体内的毒,所以便一直吃的自己的丹药,你送来的丹药我一颗也没吃过,怕拂了你的好意,便没对你说这件事。”

    皇上轩眉一扬,鹰眸中闪着狂喜之色,“你真的没吃过崔离的药?”

    她郑重摇头,“真的没有。”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后来我也发觉了那药成分似乎有异,只是有些拿不准,所以便将药给了太医,让他们帮忙看看到底有些什么成分,只是还没等到答复,我就被人劫了,后来失忆自然就记不得这件事了。”
………………………………

第三百五十七章 妥妥的当太子养

    既明白了缘由,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再担心,当下便如实对他说了。

    鹤泰霍地站起身来,眼神晶亮,“没吃?太好了!没吃太好了!”

    他在房里龙行虎步,来来回回地走,口中还一遍遍的说着,“没吃过,这么说孩子可以要,朕要有皇儿了,朕要有皇儿了吗?哈哈哈!朕居然要有皇儿了,朕要当父皇了。”

    她看不下去他这疯魔的样子,便道,“皇上,你别晃了,我头都要被你晃晕了。”

    他这才止步,又上前拉着她,“朕要当父皇了,小蝶,朕要当父皇了。你也要当母后了。朕实在是高兴,朕要,”他思索了一下,朗声道,“朕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不要。”她出言阻止,“还是不要如此张扬为好。”

    “为何不能?”他一挥手,“朕要有皇儿了,这是多么大的喜事,朕就是要张扬,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的安妃有孕了。”

    “小蝶,你先好好歇着,朕要去召见太医,让他们好好跟朕讲讲这孕期要注意些什么,该如何照料。待会再来陪你。”

    ……

    尘世浮华,一捧光阴。

    转瞬,安妃所诞的大皇子景辰已满三岁。

    大皇子可谓是荣宠万千,太皇太后将他视做心肝宝,太上皇更是搬到了御书房后边的一座偏殿里住,就为了能时常看到这个皇孙。

    皇上就更不用说,这个孩子还未出生,他便大赦天下来庆贺安妃有孕,更是早早的取好了名字。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一生下来,皇上便几乎不愿离手,每日都要亲自抱上很久,对安妃更是体贴有加,怕孩子吵闹影响她的睡眠,有时竟带着景辰睡在偏殿里。

    大皇子的满月和百岁宴,无一例外都是大宴群臣,办的极其隆重!皇上的这份在意与重视,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来。

    待孩子刚会蹒跚学步时,去御书房批阅奏折都将其带在身边,困了就睡在宽大的龙椅上。

    妥妥的就是当太子养的,耳濡目染的全是帝王的做派。

    即便未正式立储,朝臣和皇室众人似乎已都在心里认可了大皇子的储君地位。而且皇上就这一个皇子,太子之位本就非他莫属。

    要说也怪,或许是天性使然,这孩子从出生就众星拱月,太皇太后依着,太上皇宠着,皇上溺着,整个一皇家的宝贝蛋。

    却一点不骄纵,懂事又知礼,而且十分聪明,二岁便学会认字,三岁时已会读书写字作诗了。

    众人都觉得应是随了其母妃的性子吧。

    因安妃便是如此,尊为皇贵妃,又独占圣宠,却从不恃宠惑君,当今天子依然勤政爱民,从未懈怠国事。

    听闻她对太上皇与太皇太后也恭顺有加,几次患病都是安妃亲自医治伺候,才好起来的。

    在刚废黜皇后庄娴的那段日子,也有些流言说是因她从中作梗,才导致庄皇后被废。可是几年过去,她还是皇贵妃,似乎并无意皇后之位。

    否则以她的得宠和生下大皇子的功劳,做皇后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皇上虽然宠爱安皇妃,但似乎并没有忘记从前的王妃,登基之时追封其为蝶贵妃,如今更是赐了鱼家一座府邸,册封鱼父逍遥侯,世袭罔替。

    福荫所致,鱼小六与徐氏也有了孩子,大的才牙牙学语,竟又有了身孕,眼看着奔赴枝繁叶茂。

    而安妃竟不嫉皇上对已故王妃的眷念,还认了鱼家二老为义父义母。言要替鱼王妃尽孝,也藉此抚慰皇上的怀念之心。

    听说这位国舅爷还经营着一间包子铺,但不每日营业,只是闲暇时才去做几笼包子,就是个打发光阴的事儿,不以此做营生。

    吃过的都说好,口口相传之下,竟都说国舅爷常吃御膳定是得了御厨的一些传授,没吃过的便更想尝一尝他做的包子。

    于是每次一做出来就被抢个一空。

    有许多人都说起,在包子铺里偶尔就能看到一个绝美的妇人,身边带着个俊秀无双,贵气逼人的小娃娃,看起来不过几岁的年纪,举手投足颇具气魄,眉宇间已有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一定是当今的皇贵妃和大皇子无疑了。

    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这位皇贵妃究竟是不是当今皇上曾经的王妃呢?到底是皇上因安皇妃长相酷似鱼王妃才获宠爱,还是她本就是鱼王妃,并没有真的故去呢?

    因为那些旧邻一见这位美妇人,都无一例外的将她当做鱼家的女儿小蝶。实在太像,令人无法分辨,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

    这样的传言听的多了,就连安妃也曾打趣的问皇上,“你是喜欢你的旧王妃还是臣妾呢?”

    鹤泰勾唇,捏捏她的小鼻子,“怎么你也来问朕这种问题?朕喜欢谁,难道你不清楚吗?”

    她掩唇笑,“百姓们都不清楚,臣妾自然也跟着糊涂了。”

    “那要不要朕发个皇榜,告诉他们呢?”他一脸宠溺,“唯小蝶乃朕挚爱,不是任何的身份和名号能改变的,小蝶是谁,朕就爱谁。”

    安妃依偎在他怀里,“臣妾何德何能?竟能得皇上如此垂爱。”

    “朕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天注定的,要不为什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心就注定了此生与你密不可分呢?”

    “那如果,”她琢磨着措辞,“我是说如果,你我的结局并不是像现在这样,而是另外一种情形呢?比如说自山中分别之后,再见面时,我已嫁给了别人,你当如何?”

    皇上认真的思索了半晌,才道,“若你已为人妇,事成定局,又过的幸福,朕也只能就此将心中的情意深埋,默默的在心里守护你,若是强行拆散你的良缘,朕岂不是恩将仇报了?”他叹息,“但是朕或许就孤独终老了。”

    她心中莫名一酸,“那我若过的不好呢?比如说我的夫君其实并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才娶我,后来他还把我杀了。”

    他顿时龙目一凛,“他敢!”继而神色痛惜,道,“若真如此,朕一定拿下他项上人头,给你抵命,然后朕再为你殉情,到另一个世界与你双宿双飞。”

    “你也觉得他该死?”她问的极其郑重。

    “那是自然,死都便宜他了。”这假设都令他动了气,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抽筋方解恨。

    安妃的心才算落了。

    她问这话并不是随心兴起,她是鱼蝶儿,这是事实。或许有些人不知道,还有些人不确定,但是有一些人接触的多了,却是瞒不过去的。

    有孕以后,听说太上皇身体日渐颓败,虽恨他当初要杀她的行径,可碍着鹤泰,终归是不忍心,去为他诊治了一次。

    只是见面的一刹那,太上皇眼中震惊的神色就表明,他应是看出来了,面前的她身份定然不单纯,什么侯爷的义女,不过是鹤泰的幌子。

    只不过有鹤泰在场,他终究没说什么,后来鱼蝶儿再没去见过他。

    生下景辰以后,太上皇对这个容貌与鹤泰神似的皇孙分外喜爱,还搬回了宫中的前殿居住,碰面的机会便不可避免。

    有几次太上皇都对她出言试探,她都给挡了回去,但她也心惊不已,因为太上皇话里话外的提及了当年的那些事,鹤炎的失踪,淳阳王的猝死……

    言下之意是他掌握了什么证据似的。

    她怎能不担心呢?对鹤炎她是救他出宫,可对鹤璧,她是下的杀手。

    若是太上皇将此事对鹤泰说了,他该当如何?再怎样那都是他同个父皇的四弟。

    虽然她是有原因的,可说出来他会信吗?重生、前世这种荒谬离奇的事他会信吗?所以迫不得已先做个铺垫,若哪一日他知晓了,她便对他说,这个假设其实是真的。

    至于信不信,就由他吧。

    若是信了,定然不会怪她这么做了。

    但是她不喜欢鹤泰说的殉情的话,她可不想欠他一世又一世。

    想起前世的结局,她更无法释怀。

    便道,“斯人已逝,活着的便当好好的活,我并不喜欢你说的这种结果,太不好,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他摇头轻笑,“嫌我说的不好,你说的就好么?就像这样,你直接嫁给我,多好!何故非要跟朕说什么如果不如果的,让人心里不好受。”

    她默默叹息,她何尝想说如果,可那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只是怕,怕哪一天突然醒了,发现眼前的幸福都是一场梦。”

    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有时候,她真觉得似梦似幻,或许是他太好,才令她总是不禁怀疑这幸福的日子是否真实。

    “小东西怎么突然伤春悲秋的了?”他在她唇上轻琢一口,“若是梦,那也是一场永不会醒来的梦。”

    “真的?”她竟还傻傻的接口。

    “当然。”他却并不嫌她幼稚,认真的做着自认为有道理的解释,“朕是皇上,金口玉言,自然出口成真了。”

    她也不揭穿他,还作出一脸的羡慕,“原来当皇上这么好。”

    他看着她,满眼的深情,“当皇上再好,也不及你与辰儿。”

    “只要有你和辰儿陪在朕身边,朕心满意足了,不负此生。”他甜蜜的无以复加。

    她却突然娇羞,默了半晌,小声道,“皇上,以后你的心里可能又要加上一个人了。”

    皇上一愣怔,“加上一人?”遂戒备的望着她,“你可别劝朕再纳妃啊,朕是不会从的。”
………………………………

第三百五十八章 或许,她会是我娘

    “想得美。”她黛眉弯弯,双眸波光潋滟,口中的轻斥听起来是那般婉转动听。

    这一瞬的风华令鹤泰情不自禁的着迷,他俯身,薄唇急不可待地覆上她的樱唇……

    她忙推开他。

    “怎么了?”他问。

    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摸了摸小腹,“臣妾身子不便。”

    “哦。”他若有所悟,“朕让膳房炖点补血的汤来,给你补补。”

    每次她来月事,他都特意吩咐膳房炖些补汤的,听他这么说,鱼蝶儿就知道他是想岔了。

    “什么呀?不是那个。”她一扭身子,“是你又要当父皇了。”

    鹤泰瞬间的呆愣过后,便惊喜至极,“小蝶,你是说,你又有身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才告诉朕?”他的眸子闪亮。

    原来她方才说的要在他心里加上一人,要加的那位,合着在她肚子里呢。怨不得她今儿怪怪的,原来是有喜了。

    她怀辰儿那时,太医可是给他讲过,孕期的女子心事重,多愁善感的。

    “我也是才知道的。”鱼蝶儿笑着答他,从生了大皇子,已时隔几年,猛然间又有了身孕,她也是又惊又喜。

    “好!好!太好了!”鹤泰激动不已,“朕又要当父皇了,自古有言多子多福,朕的福气可都是你给的呢。”

    当然,若是换个人给他这福气,他还不愿意要呢。

    只是这下又要担惊受怕了,小蝶上次产子的情形还在脑海中挥之不散。

    不过让他烦的还不止几个月后的分娩,马上就有眼前的了。

    “皇上,从今儿起,还是分房睡比较稳妥,免得动了胎气。”小蝶轻悠悠的说着,可是鹤泰却知道,她这话是不容置疑的。

    因为怀景辰那会儿,足足到生完两个月,才让他睡到她榻上去,简直对他严苛至极。

    其实太医明明说的是除去前后两三个月,是可以的,但她坚决不准。

    想起那一年的孤家寡人的日子,他这个皇子都不禁头疼起来。

    他讨好道,“小蝶,能不能不分房,朕保证什么都不做还不行吗?”

    没有她在身边,床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如何能睡的好?

    “不行!”她拒绝商量。

    皇上垮着张脸,试图商量,“那生完这个,别再生了行吗?”

    小蝶巧笑倩兮,“我记得方才是谁说过的,多子多福……”

    皇上摸摸鼻子,起身,“朕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你拿来,你有孕在身容易饿。”他可不傻,关键时刻还是先溜为妙,想好了对策再跟她提这茬,最起码不要分房而眠。

    ……

    随着分娩日子的临近,鱼蝶儿的身子越来越笨重,膳房伺候的太好,将她养的珠圆玉润,白嫩的小脸都圆了。

    小景辰跟着母妃也沾了光,整整胖了一圈,更招人怜爱。

    鹤泰与景辰结成同盟,俩人得以在鱼蝶儿寝殿内支了另一个床,勉强算得上是没分房。不过有宝贝皇儿黏着,他倒是真的什么都干不成。

    唯有在他香甜的入梦以后,鹤泰才能到凤榻上揽着小蝶说会儿话。

    到了后期,她身子重的起身躺下都要他扶,晚上也变得难以入睡,全靠他陪着说话来熬时辰。

    他不但不烦,反倒很享受这种推心置腹的时候。

    她说其实很想要去到处游历,到处去走走,看看大山、看看江河,然后顺路做一名游医,悬壶济世。

    她只是随口表达心中的希望,没想到鹤泰竟十分赞同,说他其实也向往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鲜衣怒马、仗剑天涯,不用生活在条条框框里。

    “待辰儿大了,朕就把江山交予他,然后陪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格外明媚柔软,浅浅的笑,“真的?”

    他眯着深眸,带着几分慵懒,“朕会兑现的。”

    鹤泰的话就像春日的大地,无数绿意正破壳而出,想着将来生机盎然的日子,小蝶便心花怒放。

    但他可是帝王啊!甘愿抛却九五之尊的地位追随她遨游民间吗?

    感受到眸中的疑虑,他笑道,“你还怕朕舍不得这皇上的名头?”

    她不好意思的笑,“若真是舍不得,我也能理解,因为任谁也舍不得。”

    “朕如今也不怕告诉你,当初朕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拒绝太上皇禅位的提议,就是因为你。为了你放弃又有什么舍不得呢?”

    “因为我?”鱼蝶儿不由惊诧。

    “当年鹤炎从离奇失踪,还有四弟的死,都与你有关,是吗?”

    鱼蝶儿骤然一惊,身体顿时一僵,冷了脸道,“你,都知道了?”

    “害怕什么,”他皱眉,“你以为朕会追究你?”

    不等她反应,他自顾自道,“怎么会呢,不管你做过什么,朕都认了。朕当这个皇上,其实就是为了保护你。”

    “因为你做的事情,太上皇也知道,当年宫中怪事频发,他命朕与量刑司共同调查,朕自然是查出了蛛丝马迹,但因为牵涉到你,朕便装作什么都没查到。可量刑司也非等闲,他们一定也查到了什么,而且还禀报给了太上皇。”

    “朕怕万一他们揪住这件事不放,你势必会有危险。正逢太上皇说要禅位于朕,朕便想唯有我当了皇帝,才能将这事彻底的压下,保你永远安全无虞。”

    “只是朕没想到,太上皇会做的这么绝,竟打定主意了秘密将你处死。”

    “若是知道会是这样,朕会毫不犹豫的带你走,浪迹天涯也好,隐居避世也罢,总之不会让你去经历生死之险。”

    ……

    他未说完,小蝶便已泪湿于睫。

    原来鹤泰早就知道了她做的事,却还是暗暗护着她,甚至于接受帝位也都是为了她。

    她抬眸,“你不怪我吗?”她杀的毕竟是鹤家人。

    “怪。”他道,“朕当然怪你,怪你瞒着朕。”

    “你怎么那么傻,孤身去做这样的事,万一失手了怎么办?为什么不告诉朕呢,朕杀人不比你容易?”

    他抚着她长长的墨发,亲吻她胖乎乎的脸蛋,然后眼睛弯起来,“好在上天待朕不薄,并没有夺走你。”

    她出奇的乖,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唯有眼中的泪在脸上划出宽宽的泪痕。

    突然她才想起什么,问道,“那杀害小皇子和五皇子的凶手,查到是谁了吗?”她可不愿意这账也算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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