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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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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王爷问:“如果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着呢?”
鹤泰无法接受的是,要抱你偷摸着点成不?大庭广众的,自己能看见,旁人自然也有看到的,让他觉得以后没法见人啊!没法见人啊!
因为在他心里,小蝶是他的。怎么就能跟旁人抱上了?更窝气的是,他居然还走掉了,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这次小太监倒是没有犹豫,脱口而出:“那是不要脸。”
“胡说!”鹤泰沉声喝道。吓得小太监一哆嗦。
不是说不怪自己吗?还是发火了,看来主子的话也不能全信,自己是太嫩了。
小太监闷闷的想,本来嘛,搂搂抱抱的应该在屋子里啊,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不过随即他又不那么想了,王爷说的对,自己就是胡说的。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在花园偷看到皇上与一个妃子就搂搂抱抱的。自己能说皇上不要脸吗?不是要株连九族的罪吗?
瞬间吓出一脑门子汗来,只觉得果真是王爷说的对,可再不敢胡说了。
鹤泰可不知道小太监心里想的,看他脸色突然的煞白,便赶了他出去。也好让他透透气去。
他虽然表面淡漠,对奴才倒是体恤的。
自己翻着本书册想静静心,可是纸上跃然出现的都是鱼蝶儿的影子。那个没良心的,自己这么些天没出现,她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没说来皓月斋看自己一趟。或者人家正跟太子你侬我侬呢?
不行,不能便宜了他们!
像是找到个正当的理由,他赫然起身,去了喜棉宫。
鱼蝶儿正守着药炉发呆,小太监来禀,说晋阳王来了,鱼蝶儿想说不见,可那个人就跟在小太监后边,自己抬脚就进来了,挥挥手便将小太监哄走了。他着一袭玄色锦袍,长发用银冠扣住,丰神俊朗。他坐在鱼蝶儿旁边,也不多话,陪着她发呆。
鱼蝶儿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轻轻道:“王爷来此,可有事么?”
鹤泰不悦,赌了气道:“没事就不可以来吗?本王只是想来了,没有事,不行吗?”言语间孩童般的不讲道理,一时间令鱼蝶儿也错愕。
此时正面看她,发觉她有些变化,剪水般的眸瞳里没有笑,没有戏虐,没有活泼,有的只是漫漫的忧思,眼下浓重的青影,显然的没睡好。
他以为她会是春风得意的,不曾想竟是这般。心中猜测难道是柔贵妃又对她找茬刁难了?
“这些日子,过的好吗?”鹤泰有些没话找话。
“好?怎会好的了呢?”她有些寂寥的反问。
“过不几日,便是太子的大婚了,宫里要喜庆起来了,你倒是特别,反而伤心起来。”他试探的说。
她垂下眼睑,没有答话。
鹤泰见状,又胡乱猜测以为她就是因为太子即将大婚,伤心所致,才这么不好的。心内便蕴了寒冷的怒气,慢慢道:“有这么伤心么?值得吗?”
神色间是试探,是踌躇。
可这话落在鱼蝶儿耳中,便是一愣,因为在她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以为是在说秋莺的死。
她以为鹤泰是已知道的,虽然只是死个小宫女,可是毕竟皇上插手了,量刑司大张旗鼓的再查,宫里流言蜚语又这么的猛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觉得目中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刺了一下,瞬间酸得难受,眼前白蒙蒙地一片模糊,为他的态度,她以为他是不同的,虽然看起来比谁都冷漠,可她觉得,他却比谁都带着人情味的。可是现在看来,错了,一切都看错了,他竟说自己的伤心的不值得,他的言语这么奚落,像一把刀子割她的心。
她有些恼怒,赫然站起,“我不该伤心吗?我的确很伤心,而且我觉得很值得,她对我来说的意义,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你不会知道。”鱼蝶儿眼中含着满满的泪,脑中闪现出秋莺围绕在自己身边时的欢颜,面对琳琅时保护自己的不顾一切,那一幕幕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可是也无法再重现。
伤心极了,可她却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了,从前会,因为在她心里,他是不同的,可以任自己卸下所有的伪装,什么都不用掩饰,什么都不用装,可现在,他和别人并无区别。于是她扬一扬头,再扬一扬,生生把泪水逼回眼眶中去,不让它落下,努力维持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在脸上。只是那笑看起来如此凄婉。
“你觉得不值得?你觉得不该伤心?是因为你没有心,你没有情,你没有体会过这种失去的滋味,是永远的失去,永远的失去。”她开始说的幽幽,后边却不受控的声嘶力竭,伤心之至。“永远的失去!”她喃喃着,跌坐下去。
鹤泰的心便在她一顿言语的发泄中沉寂了下来。来时的那一点思念与期盼之心也随之消亡,以为她会掩饰,以为她会辩解,以为可是却相见真不如不见,还不如就停留在那个拥抱的癔想里,还可以自己找些借口,找些理由,为那个拥抱做解释。
总比亲耳听到她说这些话,要好!
………………………………
第一百二十章 强撑着度岁月
“他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他黯然的问。
重要吗?自然是重要的,虽然她只是个宫女,可她对自己是倾尽所能的保护,她自己也只是个小姑娘,可每当自己面临危机,她总是会无所顾忌的冲出来,有时候,鱼蝶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秋莺就对自己这么好呢?
如果她对自己坏一点,或许就不用这么伤心,就能好过一点。自己没能好好的保护她,忽略了她,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她恨!她好恨!恨凶手,也恨自己。如果自己能把她管的严一点,不许她擅自离开,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可鹤泰居然觉得自己伤心不该,甚至认为一个宫女无所谓重要?她突然觉得鹤泰很可恶,已经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个鹤泰了。突然觉得从前对他的千般苦心和情意,才是不值得!不值得!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尽我所能留住她,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都是我的错。”她兀自的自言自语着,歉疚着,自责着,将脸埋在双膝间,痛苦非常。
鹤泰听不清她小声的自言自语,只是看她的状态,心里就凉了一片。
自己还需强求吗?她的心是向着太子的,从来都没在自己这边,前些日子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是她的游离,现在,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太子大婚将至,她舍不得失去他了。她后悔了之前的疏离。所以那天?是她的挽留,还是彼此的约定?
他心里又凉又疼,已没有力气深究。
鹤泰回了皓月斋,底下人只听的殿内传来轰啷一声玉器落地碎裂的声音,渐渐是碎片滚落的淅沥声。然后便是可怖的寂静。
殿里的小薰炉焚着名贵的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的轻烟缓缓飘散于殿阁深处,他靠在雕花大椅上闭着双目,轻烟自他面上拂过,仿佛凝在了眉心,又像心里的乌云,凝固不散。
看她为另一个男人伤怀,他的心难受极了。可这难受又无处发泄,指责她吗?偏偏他还舍不得,又怕将她逼的更远。况且她有喜欢的权利,自己有什么资格阻止?
她曾那么坚决的拒了自己的示好,原来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而是,她想嫁的人不是自己罢了。
他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任思绪冲刷着自己。她的哭,她的笑,她偶尔的调皮与促狭,不经意时言语间肆意的亲昵,眉目间忽然蕴着的笑意与欢喜,偶尔注视自己时目中忽现的温柔。
有温馨,有失落,直到如今的心痛。
一切都是梦?忽然间就要命令自己醒来,不容丝毫反抗。
鹤泰如此一坐就是数个时辰,天色从亮变暗,从暗又要变亮,已经有些许亮光从雕花窗的镂空中漏进来,风吹着院里的树木花草,叶子发出簌簌的轻响,像淅淅小雨一般的声音。
奴才们亦都提着一颗心,候在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问,不敢打搅。
他的贴身太监是从小伴着的,对主子感情深厚,终究等不过,轻轻的开门进去,悄悄把案几上的香薰炉挪到窗台上,打开小窗,微风便徐然灌入,使人头脑清醒。
这法子倒是奏效,鹤泰睁开眼,声音中有疲倦,”什么时辰了?“
太监轻声道:“回爷的话,卯时一刻了。”
他瞧了眼外边,起身道:“更衣吧,快该上朝了。”
太监伺候着更了衣,沏了静气平火的薄荷菊花茶端给他。鹤泰慢慢喝了一盏,早膳也没用,就走了。
鱼蝶儿并没在意他的离开,听着脚步声出去,也只是沉默。
她心里也伤了,因为觉得他也是薄情的,突然觉得是自己太贪心,想在他身上得到温情。她突然就发现,自己对鹤泰偶尔的依赖与温柔,究竟是怀着几分痴心,几分真意呢?还是只不过是瞬间的痴想,或是前世的愧疚。
低头看着自己素白无饰的指甲,透着一种苍白。不是不想理他,只是要自己与他针锋相对去争辩是否应该对一个宫女的死伤心?她不屑于做了。自己觉得值就好。
晚膳时分,金松进来请她去用膳。
鱼蝶儿看着金松,莫名的惘然一笑:“小金子,我很傻是不是?竟然期望在宫中有一些纯粹的温情和爱意,并且是向高高在上的人期望。”
金松有一瞬间的沉思,许久缓缓道,“主子这不是傻,这是重情,这是难得!”
她起身,裙角随即旋起,在地面上似开得不完整的花瓣。
吃,她最喜欢的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草草的用了两口就叫人撤下去了。
月儿升起,只是银白一钩,纤细的就像女子的眉。鱼蝶儿坐在窗边,静静看着窗外沐浴在月光下的花儿,一切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好!可惜这些花儿此时尚好,若是一场疾风骤雨,便会被风雨摧的颓落,亦如大多数人,总是脆弱的经不起一场风雨。
自以为坚强的自己,其实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美景在她眼中,也令人伤怀。睡也是难眠,于是出了寝殿,踏着一地浅浅的清辉,在后院子里走动。她得撑着,量刑司还在查,凶手还没抓到,自己现在万万不能倒下。
庄太妃的案子破了以后,惠亲王似乎收敛了许多,主动进宫与皇上谈起不久就要举行的大婚事宜,也算心诚,皇上见他如此,想着总算是对他有所束缚了,也就以礼相待,共同商计。
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儿,有件喜事总规是好的。省的这宫里死气沉沉的。
柔贵妃悬着的心也落下了,拉了太子的手臂,“如今炎儿就要大婚了,终于可叫母妃放心了。”目中几许沧瑟与爱眷。
“如了母妃的愿,儿臣也算不愧对母妃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太子冷淡的说了一句,本是应当的感谢的话,柔贵妃却是一悸,“炎儿?”
太子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默默走了。留柔贵妃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安。
光阴走的静谧无声,一闭眼一睁眼已是一天。
这几日皇宫是弥漫着一股祥和的喜气的,各处张灯结彩的布置,声势浩大。御膳房已在开始制定婚宴的菜单子,预备着一些稀缺的食材。
鱼蝶儿依然雷打不动的每日给皇上、太后送去膳食,只是临走必不忘向裕公公悄悄打听一下量刑司查案的进度与消息。
“一有消息,奴才一准会告知大人。”裕公公每次都如是说。
望着她步履轻飘的走远,身形明显的瘦弱下去,人也没了光彩。
裕公公便叹一声,唉!转身回殿。他想,鱼蝶儿对一个婢女能存有这份心思,已是难得了,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鹤泰要被派去北边,听说那边有了什么乱子,皇上斟酌再三,命他与朝中一位文官一同前往处理。可能是因为眼下能放心的也只有他了。这一去最少也要十天半月,太子的婚宴是赶不上了。
反正他倒也未必见的想参加,只是此去时间或许真的会很长。他不太放心鱼蝶儿,虽然生着她的气,虽然心里伤的不行,可是终究是惦记着她,想着临行前再见一面。
于是,这一个晌午,他便又不要脸的来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人家不待见,自己非往前凑合,可不就是不要脸吗?可这时候,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自己人在宫里,再生上一段时间的气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要远行,他心里还是怕的,别闹狠了,丫头一气真的跟太子有个什么,那可怎么办?跟这事相比,脸算个什么?脸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站在院里等太监去通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讲礼貌,懂规矩。他只想好好的见她一见,说上几句话就好。
她本想命太监将他打发走,又想以他的个性,他不愿走,太监是赶不动的。不想请他进来,便起身走出去,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说了就让他走。
晌午的日头朗朗,阳光闪打着人的眼睛,将人的衣帛也晕了一层淡光。
鱼蝶儿从屋子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他,一瞬间只觉得晃眼,可是她分不清那晃眼的到底是日头还是他!她在他面前站定,一副有话快说,说完快走。的阵势。
他也不计较,开口道:“皇上派了差事,此去可能要个一年半载的,临走了想来看一看你。”声音里隐含了几许思念与几分不舍。
他故意说长了时间,想看看她的反应,也希望能引起她的重视。
一年半载?什么差事去那么久?她不信。
“差事?是发配边疆吗?”她揶揄。
她竟然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鹤泰喉头一紧,仿佛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样的言语,生生要将他气笑。发配?亏她想的出来。
他愠怒般冷哼了一声,可是丝毫没有怒气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贪看不够的王着她。
怎么她突然地这般瘦了?鹤泰眼底凝了担忧,“饭也没好好吃了?瘦成这样,是想让谁伤心难受?”他又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一句话,似是一双手,狠狠抓住了鱼蝶儿的心,揉搓着,拧捏着。是啊,若是秋莺在,定是忧愁的,大人不吃饭,这可怎么好?她指定是急的团团转。
她怔怔地站着,迈不开一步逃开。
………………………………
第二十一章 夜半梦魇
量刑司终于有了结果。
说是秋莺与一个太监因有私怨,招他记恨,哪太监便伙同了几个奴才向她报复,盯了几日,见着她独自出门,便尾随着下手将她杀害。
“如此心毒的,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了。”皇上皱着眉,赐了那几名作案者凌迟。
她亲自去观了刑,眼见着刀子一刀刀割在他们的身上,她竟不觉得可怕,也并没有报仇的痛快感觉。
私怨,秋莺从前一个干粗活的丫头,与这几个太监能有什么私怨,即便真的有,几个奴才因着点私底下的矛盾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鱼蝶儿冷笑。明显的是有指使者,可皇上的态度很明白,这便只能是结果,至少是皇上想要的结果。
而且好巧不巧的,那几个下手的偏偏是飞泉斋的奴才。虽然只是几个奴才,可若不是鹤璧母子已是阶下囚,或许连这个结果都不会有的。而现在,只是处置了这几个下手的,那指使者呢?虽然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要维护他们,也许是为着皇家的脸面。也许是因为已经是被囚了,还当如何呢?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儿一定是鹤璧指使的,自然是因着那日的事儿,他寻不了主子的麻烦,便找奴才下手泄愤,真是想不到,鹤璧毒辣到这等地步,一个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小宫女都不放过。
“鱼女官,奴才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啊,您算是仁至义尽了,到此,就了了吧!好好的当差,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好好活着不是?”裕公公话里有话的悄悄劝诫她几句。
鱼蝶儿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再多管了,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关心,还是皇上的授意。
她谢过,明面上便也像是接受了一般。或许只是想要稳住他们的心。
一直支撑着她的事情,如今算是有了结果。
暗下里使了银子,将秋莺的尸体偷偷领了回来,本来量刑司是不敢的,她只有请了太子出面。
“怎么说人也是储青宫出去的。如今身死,若流落在外,本宫亦是于心不忍。”鹤炎只一句,那些人便愿意了。
“秋莺最是喜欢这后院里的花木,得空了就到这儿来看,我想就把她葬在这儿,她定是喜欢的。”她别过头去,任眼泪从红红的眼眶中滑落。
这儿依然花儿喷香,地上飘落的花瓣似细雨洒落,四处晕开,一进来兜头兜脑的花香袭来,让人几欲迷醉。可那抹赏花的小小身影呢?早已魂儿不知归处。
鹤炎对她的伤心了然于心,还不知从哪弄了副棺椁来,或许是从量刑司寻来的。宫里正筹备着他的婚事,他却在帮着葬一个宫女,也是难为他了。
棺椁亦不能明目张胆,被拆卸成几块木板,运了进来。要偷葬秋莺的事儿,宫里奴才也就牡丹与金松知道,其他奴才都瞒着,难免有不透风的墙,多了人知道肯定是不妥的。
墓坑也是金松刨的,夜深以后,奴才们都睡了。他便在后院里刨坑。现在鱼蝶儿能信的也只有他了。
至于牡丹,秋莺死后,她忙碌了不少,伺候鱼蝶儿是尽心的,更尽心的是当鱼蝶儿做膳时,她总是寸步不离,问的还很是详尽,显得非常好学上进。
鱼蝶儿跟金松在后院忙活,膳房炉子上炖着明早要送给皇上的汤,这汤要炖好些个时辰,牡丹便在膳房里守着。可今日她看着闪烁的火苗,有些心不在焉。
“秋莺啊秋莺,你也算死的值了,摊上这么好的主子。为着你魂儿都要没了。”他叹一声,“我以后要是死了,能有这个待遇也就算没白死。即便是去那十八层地狱,肯定都是笑着去。”
将秋莺葬了以后,鱼蝶儿甚至让金松去找了本地藏经,诚心的念了,为秋莺超度。
牡丹与秋莺一向要好,自然也是伤心不已,甚至于鱼蝶儿回房以后,她还在后院里,跪在秋莺那平平的坟前,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秋莺入土为安,鱼蝶儿就像是松了的弦一样,人也萎靡了。
当天晚上,鱼蝶儿入了梦魇,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切,像怎么都动不了。有一抹什么熟悉的气息在向她靠近,带着许多的不舍,嘤呜着却讲不出话来。鱼蝶儿的心就重重一颤,感觉到一阵不安。
“秋莺,是你吗?”她叫着,却发不出声音,而那一抹熟悉却忽然地一闪,便不知了去向。
她几番挣扎,终于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
周围只是一片悄无声息的寂静。
她是舍不得自己吗?梦中也要来看一看。
鱼蝶儿炼的第一炉丹药终于开炉,因为没经验,她选的是炼制时间最短,药效平常的清心丸,因为这药即便是炼坏了,也没有什么坏作用。但炼好了,坚持的服用,对人的身心还是大有益处的。
将丹药奉给了皇上,服了几日,确实觉着日渐好转,她为了成效显著,又动用了几颗那些宝贝丹药,果不其然,皇上立刻觉出不同,欣喜非常,可能念在她丹丸使得自己身子大好,看着她每日的心不在焉,便准了她好自在宫里休养一阵子,不必当差。有事再传唤。
鱼蝶儿本就已有心无力,得了这句话便窝在喜棉宫里休养。连太子的大婚她也没参加。
太子娶了琳琅郡主,这是件如了柔贵妃愿的喜事,加之鹤璧被囚,其他皇子年幼,或母妃不得宠居多,她倒是少了许多烦心,自然春风得意。忘乎所以。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偏偏一场风寒却怎么也不好,缠缠绵绵了数日还是咳嗽。
因为她总觉得那晚的梦魇,可能是秋莺心有不甘,来找她,想让她为自己报仇的,可是如今鹤璧在牢里,自己即便想报仇也进不去。于是散了心神,冷了心,灰了意,身子越发软弱,才至于在一场并不凶的病里,长久的病着。
于是喜棉宫的殿里终日有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大白天的她也不开窗帘,屋里的光线愈加晦暗,她就躺在这阴暗里,喝了药汤子就睡,明明可以将药做成药膳,可却偏偏不,执意喝苦的。想让药的苦来遮盖心里的苦。
金松就站在殿外叹气,主子这是糟践她自己呢,怪着没把秋莺看好。
他命人折了几枝栀子花插进花瓶,使得殿中有了些生机。五月里,各宫苑都争先恐后的放了红艳的石榴花在瓶里,金松不敢,自秋莺的事情后,鱼蝶儿一直郁郁寡欢,对于红艳的色彩亦有着忌讳。对于喜棉宫,对于主子,不得不说他是尽心的。
也不得不说帝王的心胸宽广,反正妃子众多,儿女也不少,缺了个素贵妃,少了个鹤璧,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大创伤,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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