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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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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酱,辣椒油,花生酱,小咸菜,蒜沫,香油,葱花,香菜碎等。
所以虽然是几十个人的饭菜,但是除了那一大桌子主菜外,这汤锅的炖菜是不费事的,很快就能好。所以没用很久便能开饭了。
后院里本空旷无人,只有些花木石桌,因为要设宴又摆了桌椅,人头攒动,也热闹了起来。
鱼蝶儿坐定了,奴才们分两溜站开,脸上都有着喜气。
“都许久没吃过像样的了,就不用拘礼了,直接开席吧。”鱼蝶儿也不想废话,现在吃才是最紧要的。
众人本来还打算聆听一番教诲,想不到主子这么直接,顿时欢喜的谢恩。
住处离这第进院子也不近,实木桌子又重,而且他们压根不敢想能坐,就站着吃吃就行了。所以只抬了两张桌子来,鱼蝶儿坐的这一张,是没人敢来的,另一张是想着掌事太监与掌事宫女能得恩准的坐一坐。
所以鱼蝶儿命开席后,众人就端着碗,围着锅边夹着菜吃。金松笑盈盈的看着,没过去,只站在鱼蝶儿身边伺候着。
秋莺与牡丹离开以后,鱼蝶儿可能是怕触景生情,不太愿意奴才在旁伺候,特别是宫女,所以一般除了霜儿,其余人都在殿外守着,夜里也不用在殿里守夜。就连掌事宫女除了回禀事情以外,鱼蝶儿也不与她多话。
只有霜儿还能近身,做些端茶倒水的差事。好在也会梳头。鱼蝶儿不苛刻,要求也不多,所以倒是也能伺候的过来。
金松觉得应该是因为霜儿长的有点像秋莺。脸上那颗痣也很像。
许是怕主子落寞,也或者是担心就一个宫女伺候不周到,所以金松倒是殷勤的做着伺候主子的差事。
众人也琢磨到了她的忌讳,没事也不到跟前遭烦。
园子里是有几个石桌子的,凉亭子里也有一个,鱼蝶儿便招呼众人可以随意坐,两张新摆的桌子也可以坐,宴席嘛,站着吃总归不像个样子呢。特殊的情况规矩先放在一边也未尝不可。
众人便五一群的找石桌子坐了,另一张桌子也坐满了,金松与掌事宫女还有几个胆大的就坐到了鱼蝶儿这一桌子。
霜儿今晚给鱼蝶儿沏的茶是君山银针,这茶未沏泡前是极其可爱的,叶芽满披茸毛,色泽金黄光亮,冲泡时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慢慢沉入杯底,像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茶色浅黄,味道清甜。赏心悦目又好喝。
锅里的汤噗通噗通的翻滚,各样预备好的材料接二连的放下去,分食一空,再接着放下去。底下的炭燃起的火不大,却足以维持烧沸一锅汤。各自盛了一碗菜,拿着馒头包子的就着,端到石桌子上去吃着。头顶上有明月的光辉,院子里还点了数十个灯笼,是很亮堂的,四周花木喷香,在这吃饭,饭量都大增。
鱼蝶儿端着茶碗静静的喝茶,看着众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微微一笑。
这沉寂消沉了许久的喜棉宫,似乎也该有些生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过一天好日子便过一天好日子吧。前路如何?所有人都是未知,无论是主子亦或是奴才,就连那至高无上的君王也要遵从命运的安排。过好当下才是紧要的。
阖宫欢庆的宴摆在后园子里,其实是她希望不遗漏了秋莺,即便只是魂儿了吧。那夜梦魇,她隐约觉得秋莺没有离开,应该是留在这喜棉宫的,在另一个世界以另一种形态默默的留在自己身边,关心着自己的一切。怎么也不能让她失望,或许她还指望着自己为她报仇呢,所以不甘心去投胎。怎么能不振作呢?即便有一日毒发而亡,在活着的时候也要好好的活,把秋莺那份一起活出来。
秋莺,小丫头,我一定会尽力为你讨公道,让你含笑九泉的。望着院子另一头的一处,她袖下的双不自觉的攥紧。
偷偷葬的不敢立坟头,不敢树碑,所以地面是平坦的,后来移栽了一颗桂花树苗。长的倒是生盎然。
“大人,大人?”金松看她脸色不对,轻轻唤道。”今儿的鱼火候好,狮子头的味调的也比以往更有长进,您尝尝?”
鱼蝶儿回过神来,应他的话吃了几口菜。虽然有人与她同坐一桌,还是有些拘谨,都是低着头,小口小口的默默吃着碗里的,不敢说话。
她想缓和下众人紧张的心情便没话找话,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笑道:“今儿月色可真好,透亮的。”
“是啊,今儿月明星稀,倒是比秋的月更适合赏了。”霜儿也抬头看。
月亮里有着影影绰绰的影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里有嫦娥,有玉兔,有砍树的吴刚。如果有,那她们看这个世间又是怎样的呢”
若是看到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尔虞我诈,她们会不会也很闹心?
“不过秋不光赏月,还有月饼吃。”一个小宫女喜悦道。
“想吃月饼了?这还不简单,明日让膳房做些精简的小月饼。”鱼蝶儿含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大人。”小宫女与旁边几个相视一下,都笑起来。
“奴婢幼时在家,祖母给奴婢讲嫦娥奔月的故事,大人,月宫里真的有嫦娥吗?”另一个宫女问道。
另几个小宫女听她问,都巴巴的望过来,等着鱼蝶儿答。
“那是神话故事,不过,也许是有的吧。”鱼蝶儿缓缓道。
故事有的是编的,有的是捕风捉影,有的是真有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神话的那个世界。
“神话故事流传下来的可不少,牛郎织女的故事啊,灶王爷爷,灶王奶奶的故事啊。孔雀公主的故事啊,还有东海龙宫啊……”她像一个大姐姐般跟她们叙着话,虽然其很多是比她还大一些的。
“大人,你给我们讲讲吧,讲讲孔雀公主吧。”有人期盼的请求道。
“我觉得东海龙宫肯定更有意思。”另一个人跟说话的那个争了一句。
“听秋莺姐姐说,大人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经常讲给她听呢。”不知是哪个又冒出一句话,声儿不大,却都听到了。鱼蝶儿的脸也瞬间变了变。
边上有人用胳膊捅了她一下,她也发觉犯了鱼蝶儿的忌讳,说错了话,慌忙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口不择言。”
“无心之过,起来吧。”她敛了不悦,淡淡道。“看这夜色多美,今晚咱们只吃喝欢庆,不罚人。”
见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她也不忍怪她引起自己的伤心情绪,破坏了心情。唯有抬头看天以作掩饰,防止眼泪掉下来。
夜色里的天空,星辰闪烁浩瀚如海,她是很爱看星星的,很小的时候,还住在山里的,半夜睡不着,便支着小胳膊趴在窗缝里往外看,再大点,便是搬了小竹椅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后来坐在包子铺的院里,再后来家里出事,入了宫,没有心情再看。而重生以来,身负满满的压力,早已没有了看星星的雅兴。不知不觉间,失去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和好心情。
记忆的前世里似乎还有一段日子是有月儿和星星作伴的,是鹤泰在山里草屋里养伤的那段时候,两个人也会坐在屋前的小山坡上,静静的望天。不过那时候,可能是因为除了望天看星星也没有别的可做。他太沉默了,半天不说一句话,像是有着众多的心事,将人排斥在外。
那时的她还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娃,开心无忧,他越是不说话,她越是缠着他说,只想把他那张冷漠的脸逗的有些表情才开心。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皇上的试探
()直到后来家里遭了灭顶之灾,那时起她也心如死灰,为了替家人伸冤才没有随他们一起死,鹤璧为自己出头,为家人报了仇怨,为了报恩便跟了他。可到死了才知道这是一场阴谋骗局,骗局啊!
所以今生一直不想对鹤泰表明身份,可是自从发生人皮假面的案子后,她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否则有一朝,自己身死或者离开,若是有人如前世一般用此法蒙蔽他,也许今生又会害了他。
虽然气着他,但是也不想他因此出事,就算为了还前世的债吧。
陷入回忆里的鱼蝶儿不自觉的唱起歌谣,轻轻的,在夜风旋绕。丝丝荡开的飘渺使人耳目宁静,连远处石桌上正在吃饭的奴才们也停下,往这边望。还有的围绕过来,在鱼蝶儿身畔。
唱了一曲又一曲。
唱罢了,她清亮的道一句,“你们想听故事?今儿就给你们讲几个。”
她讲的并非是先前说的那些个,而是巧女绣龙。
这是秋莺临死前一天,便跟她说,“大人,明儿就是我值夜啦,到时大人给奴婢讲个故事,好么?”
“好,给你讲巧女绣龙的故事。”她笑笑,随口就应了她,像宠溺小妹妹一样,然后便看着秋莺欢欢喜喜的出去了。
可这就成了永别。第二日,便没再见她。
“先给你们讲个巧女绣龙的故事。”她说,声儿格外高,格外的清脆。
一股风起,似乎卷来一个影儿,站在数步外静静的看着这边,多么热闹温馨,可自己已是无缘了,姑娘还是那么亲切,却再也不能与她说上一句话,那夜犯着大忌入她梦,想劝她振作,想提醒她牡丹的事,还想告诉她,忘了秋莺吧,能劳主子的惦念已经心满意足,不要再寻根揪底的想为自己报仇了。可是,终究是个魂儿,什么也说不了。
自己也不甘,可人已死,恩恩怨怨的又能如何,她也知道,姑娘是想给自己报仇的,可是,谈何容易呢。
姑娘,不要趟这条路了,这条路可远着呢。
只要姑娘过得好,秋莺什么都不求。只是她觉得,鱼蝶儿似乎执了意了,怎么就那么让人放心不下呢?
哎,那影儿叹了口气,忧愁的走了。
这夜,一个主子带着一群奴才,吃着喝着,看着星星,讲着故事。
众人静静的聆听,在那些各样的神奇故事里,找着各自的心事与期望。或是熟悉的回忆与思念,或是悲凉心空。
这时的他们,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好极了。以至于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无论是落寞还是彷徨,今夜的美好都会时常出现在脑海里。
而对于鱼蝶儿,以后却没有再出现过今晚这样的场景,即便是有着欢宴,却不是多一人,便是少一人,永远也凑不成当初。
月儿亮,星儿明。映射在残羹冷炙上久久舍不得离开,以至于吃饱喝足撤掉宴席后,还上了茶点,几十人围绕着,团团坐在草地上。听鱼蝶儿说那些或离奇,或忧伤,或感人的故事。
最后发展成每个人都说一个自己的或者是听来的故事。闹到夜深,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独留心的这些细碎的美好,便肆意的洒在梦,就像夜里的如水月光,浸染了这美丽的夜和每个人的梦。
鱼蝶儿这夜睡的沉,醒来时已朝霞满天,托着金灿灿的太阳。
早膳很合她的胃口,放了红枣枸杞的排骨小米粥,褶捏成花儿一样的大包子,馅里加了干菜和辣萝卜丁,有点辣,有点脆,有点香,还不腻口。外加四个菜,有蒸有炒。清简又好吃。
新鲜的菜炒出来就是好。吃的她连心情都瞬间好了。
用过了早膳便开始精心的做御膳,打算送过去给皇上的,表面一切都如以往一样,只是她心里有太多的翻腾和挣扎。因为秋莺案子的那件事不知道是皇上刻意压下不细查,还是暗地里已知真像在隐瞒,她不清楚。但她的直觉是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可是皇上定了结论便别无他法,亦不能责怪什么。
脑子里的念头没有表现出来,泰然的做好了,带着人送了去。
裕公公显然很是惊讶她的到来,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惊讶她居然到今日才来,还是惊讶今日就来了。
她如往常一样淡定,似乎从来没有缺席,慢慢的走近殿内,带着笑意给皇上请安。
接连快一个月没看见她,猛地见了,皇上也有点恍惚,看她面容虽然依美丽无双却透着些苍白,倒还真是大病初愈一样。说话便柔和了许多:“不必多礼,你病这些日子,朕忙于公事,也未曾去看望,倒是你,病了也没忘记朕,还派了牡丹前来送过几次膳。”皇上撂下里的笔,“说起来还是朕不近人情了。”
皇上其实是个话不多的人,有时候甚至有点惜字如金,只有面对太后的时候,话会多一些,所以鱼蝶儿觉得皇上是个极孝顺之人。跟母亲感情也深厚。
惜字如金,又身为九五之尊,如果一句话放出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便说着玩的,鱼蝶儿是不敢这么想的。
他这么郑重的说起牡丹来送膳的事儿,到底是因为心里也存过质疑,还是觉得牡丹是自己派来接近他的,所以才试探的一问?鱼蝶儿也摸不清他的意图。
“奴婢休养月余,不能当差尽职,心里已是万分不安。皇上日理万,处理四方大事,怎可为奴婢这点私事而浪费光阴,真是折煞奴婢了。皇上天之骄子,福泽万民,托了皇上的洪福,奴婢的病已好了。”她叩首谢恩。“不过,有一事奴婢不敢贪功,薛宝林送膳并非奴婢令其来的,全然是她自己忧心皇上的饮食,便私下做了送来的。亦是她一片心意,若说功劳也是她的。”
鱼蝶儿即刻表明了自己从未吩咐牡丹送膳,是她自作主张。
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是质疑还是试探,正好趁着会,说清楚牡丹送膳的事儿与自己无关。当然未提及膳食放药的事儿。只是撇清自己与牡丹这件事的关联即可。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刻意与牡丹为敌,只是不清楚她以后会如何,会有什么段,或者这件事以后会不会败露,都不可知。所以及早摆脱清楚才好。她的居心叵测太可怕,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来一回。
皇上似乎有点惊讶,却瞬间隐藏了奇怪的神情,微微笑一笑,“哦,那她倒是对朕耍了点小聪明,不过也无妨,你说的对,也是她的一片心。朕的后宫不缺女人,也不缺美人,却独独缺了对朕有心意的人。”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朕是说真正的心意,不是工于心计的表面章。”
这句话令鱼蝶儿打了个冷颤,皇上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说他知道牡丹的心计了,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皇上开始用膳,边吃边点头,“纵然朕有着御膳房,要吃什么都有,不过吃来吃去,还是你做的这些合朕的胃口。”他筷子顿了顿,“薛宝林学的也就四分像。”
她也恢复了淡然,反正已表明了一切是牡丹个人所为,有功不贪她的,有过也不替她背,无论皇上是什么意思,都与自己无关。以后只当恪尽职守的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便好。
待皇上用完,收拾了东西从宣仪殿出来,没有直接回喜棉宫,而是往关着素贵妃的地方去。
鱼蝶儿知道,即便摆脱了与牡丹的关联,自己前面的路也是一片漆黑。并不是康庄大道。
一来自己的毒十之**是没指望的,二来即便知道了害秋莺的就是鹤璧,自己也束无策,如今他关在牢里,进也进不得。无论哪一条,都是暗的没有出路的。
但是,眼下这漆黑的路上,只要有一丝光亮,总是要选的,总是要试一试的。不然又怎么能甘心。所以打算去素贵妃那院子周围转转,也许就能探听些什么。她觉得一个从高处跌下的人,总是会失去理智一般的,也许就胡言乱语的说出些什么,即便跟本案无关,也许会有些别的什么。顺藤摸瓜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会其实是很渺茫的,但是不试一试总是不甘心,不踏实,若不是为了弄个水落石出,可能自己已准备出宫了,毕竟时日不多了,生命结束之前,她还是想过一过宫外的自由生活,与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
放弃向往的自由留下来,就是为了这个,就是想再努力一下,所以就再困在这方天地一段时日吧,最多两月时间,希望在这之前,能有结果能替秋莺报仇更好。即便不能,也算尽了最后一份力。她打定了主意,两月后便离开,再长的话恐怕就没有时间与家人团聚了。那时的自己即使没死,可是那种毒发的症状比死还不如。
鱼蝶儿离开后,皇上坐在龙案后,似在沉思,忽而对裕公公道:“福子,你觉得她果真是不知情吗?”
裕公公弓身道:“奴才曾试探过,好像是不知道。”
“看来只是牡丹向往富贵而自己走的一步棋,并不是鱼女官派来刻意接近朕的。”皇上自语道。
若是这样他倒是放心了。为了荣华不可怕,哪个女子不想过好日子。如若是有别的心思,或是谁安插的眼线,那可是留不得。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望的素贵妃
()裕公公低着头,没言语。皇上的心思他也揣摩不透。
既然怀疑牡丹是刻意的接近,为何还封她宝林纳入后宫?为何会怀疑是鱼蝶儿指使她如此做的?在他看来,鱼蝶儿一个女官没必要这么做,若说为了接近皇上,那她自己岂不是更接近?
不过宫廷之事向来复杂,也难怪皇上多疑,朝多事,自从晋阳王离开京城,惠亲王又日渐嚣张,皇上疲于应对。后宫也不安宁,前段日子又出了素贵妃与二皇子那档子事,皇上自然心思更多了。
其实皇上也只是怀疑牡丹接近自己是真的受鱼蝶儿的吩咐送膳的,还是存了心思想寻富贵的,如今确定了倒也没有特别不高兴。宫女想攀高也不稀奇,无所不用其极的也是有的。他若想追究,当时就可追究清楚,何苦等到已封了宝林,再不咸不淡的探问原因。
贵为天子,人前人后的却都不敢说真话,处处堤防着,前朝如此,后宫又何尝不是如此,后妃有不少都是臣子之女,稍有不慎,话和事儿就传出去了。以至于他想说话都不知道找谁说。
而牡丹只是个宫女,没有任何依附,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倒是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他还是想留的。所以给她安置的宫苑亦是相对来说单纯的,里边住的几个也不是心狠辣的,算是好相处的人了。
只可惜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知道牡丹不但是利用送膳接近,而且还在膳食里动了脚以惑君心,不知道他会如何?
不过皇上的测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拢住帝王,派人入其左右。所以若只是攀高也就罢了,若是谁派的眼线,他是断然不留情的。
鱼蝶儿拐八转的到了素贵妃现如今被关的这所院子,在一个角角上,与周围的宫苑都有些距离,看起来的确偏僻又宁静。
只是这处宫苑年久失修,房瓦残破,墙体也已斑驳不堪,破旧极了。鱼蝶儿眯了眼瞧那匾额上的字,可是匾额与上边的字都已破损,怎么也瞧不清到底是什么,风肆意的吹过墙头,掠过树叶时发出哗啦的声音,除了这些响动便是寂静,无尽的萧索之意。
与澜袭宫简直不能相比,鱼蝶儿心想,素贵妃住在这儿,恐怕是要绝望死的。
门是虚掩的,好像刚有人进去过,鱼蝶儿稍一用力,门便开了一些,院里很是荒凉,花木疏于打理,也枯败的差不多了,一副久无人住的样子。遥遥望着,院子里原本的雕廊画栋似乎都积着厚厚的灰尘,结了蛛网,廊柱上边绘着的图案也不再如曾经那般清晰鲜艳。
人未进去却已听见有女子嘶哑的叫骂声:“狗奴才,天天就给本宫吃这些东西,看本宫出去了怎么收拾你。”
“你不吃是吧?不吃我可拿走了。”答话的人声音里带着不耐烦。“还以为自己是贵妃呢?脾气可不小。到了这儿,就别装大尾巴狼了。”
说着,一个太监端着饭食从屋里往外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到殿门口,恶狠狠地:“不长眼的奴才,你敢轻视本宫,本宫不会一直在这儿的,届时出去了奏明皇上,株你九族。”
那太监似乎也怒了,“泼赖货,出来?等死吧你,还想着出来,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敢骂本宫?好啊,胆子都大了啊!看本宫不教训你。”女人拿起门后的一个扫把,打向那太监。
太监倒是没还,边躲边道:“做了祸害皇上的忤逆事,不定是谁九族要被株呢?到这步田地了,还气焰嚣张,活该你有今日。出来?还奏明皇上?这辈子你是没指望了。谋害皇上,皇上恨你入骨了。还会放你出来,还会见你?醒醒吧。”
女人脸上的怒火,眼的光芒,都像是骤然熄灭的烛火,猛地黯淡下来。失神的停了,扫把落了地。
鱼蝶儿险些不敢认,这个女人会是素贵妃。昔日艳丽的风姿美人成了这样?人有时候还真的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素贵妃只觉得天旋地转,或许连她自己心里也是绝望的,可是被太监说出来了,竟难以接受,是因为仅存的一点自欺欺人的希翼被粉碎了吧。
她退到旁边一个木椅上,失魂落魄的坐下,椅子其的一条腿有些损了,她一坐,瞬间往一侧倾斜了,她却毫无察觉一般。像是在想着什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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