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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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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事没有人可以违背。顺其自然吧。”已经死过一次,她是真的不惧那个世界,死亡并不可怕,前世不是死了才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吗?这么看的话,死或许也不算是多么坏的事儿。
“本王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解药的。”鹤泰眸光幽深,无比坚定。
“鬼医都说了,这毒根本没有解药。”鱼蝶儿微微皱眉。
“崔离虽医药了得,可毕竟是一家之言,所知未必全面,怎能凭他之言,就放弃。本王相信,天下之大,一定会有其对症之药。”看着鱼蝶儿落寞任命的面容,鹤泰心有不悦,又有不忍,安慰她,“如若当真有不好的那一日,小蝶也不要怕。生或死,本王都陪着你。”
他不是没信心,只是想让她放下所有的负担,死都不怕了,为何不对活着抱更大的信念呢?他还打算一生一世要与她共度,她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没有信心呢?
她捂住他的嘴,嗔怪道,“怎可轻言生死?”
鱼蝶儿死过一次,切身体会过灵魂之事,她还真怕冥冥中会有因果,话不能乱说。
鹤泰笑笑,心中的坚定依旧。为她寻药的心坚定,陪她死的心也是当真的。
生或死,他都愿陪着。
“你贵为王爷,又是大将军,边关的守护全是依托了你,国之栋梁就有着为社稷为百姓的责任,我反正是无用之人,千万不要为了我做这般傻事。”鱼蝶儿心道,难不成宿命已定,重活一世,很多东西也不能改变吗?我怕别人害你,你可倒好,自己要跟着死啊,傻不傻啊你?
“怎的就无用之人了,你将本王说的这么有用,那你是征服本王的人,岂不是更加有用了?”鹤泰戏虐道,“况且国之栋梁自有无数,少了本王又会有别的人,我若不跟着你,你被鬼欺负怎么办?”
鹤泰眼中盛满了爱眷的看着她,他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的,只要有她,沧海桑田都引不起他的侧目,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只要有她,无论怎样的磨难都不足以将他摧毁。他怎会让她死呢?他不允许那不好的一日出现。
他想给她希望,竭尽所能救回她,就如当年她救自己一样。那是的她明明无能为力却还是全力以赴。而现在的自己终究比她强上无数,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除了崔离那边,鹤泰已经派了许多的人手出去,不惜一切代价的遍寻天下,希望找到能解此毒的药物或方法。崔离个人的见识不足为信,怎么能因为他的话而坐以待毙。
东方不亮西方亮,他坚信一定能有一个好结果。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局,他也是真的甘愿随着赴死,相伴左右。
“毒发的频率还是那样吗?间隔的时间有没有再延长一些?”鹤泰问。
鱼蝶儿摇摇头,没有告诉他自己没吃那药。
她服用的依旧是龙魂丹,每七日一颗,药已经越来越少。每再服用一颗,她的心便也跟着沉一点。这种丹药炼制方法极为复杂,所需的药材更是珍稀,有些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即便那书上写的详细,她现在也根本炼不出来。等到丹药用完,也就只能任其发作了。
按崔离的描述,到后期时毒发会越来越频,清醒的时候没有幻觉的时候多,精神都会错乱。要真是那样,就算毒没要了命,自己恐怕都要自行了断了。想到日日活在可怕的幻觉里,真是比死还难受。
“看来这药真的只能暂时压制,不能解毒。药还有多少?崔离已经在炼制了,还有几日就能再出几瓶。即便不能解毒,但只要能延缓减轻毒性,能拖到炼出解药的那一天。总也是多了希望的。”鹤泰安慰道。
“嗯。”她点头。
鱼蝶儿见他关心担忧的样子,其实有些不忍再瞒他了,因为她吃的是龙魂丹,根本没有吃崔离给的那个药。
起初没吃是因为已经先吃了龙魂丹,发现能克制自己体内的毒。而崔离的那个药据说只能延缓发作时间,并不能克制发作。所以才没有吃。
为了不想在崔离面前暴露自己有这么极品的丹药,所以一直没有说这件事。怕说了以后会被他问从哪得到的丹药,那个地方毕竟是有主人的,自己无权暴露。而且到那个地方还要经过许多的阵法,而那过阵的步法又被谷主便笺上交代不能说与外人知道。甚至地图自己都不能带走,只能记在脑子里以后才出来的。
看着龙魂丹越来越少,自己又无法炼制出来,鱼蝶儿也打过崔离送来的药的主意,想着如果龙魂丹服用完了,这个药虽然不能克制毒发,但是能延缓发作的时间和发作的间隔,也是有用的。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的好东西了。
所以她还特意研究了一下那个药。重生时得到了一本天赐医经,后在山谷中又得了几本医药著作,她统统详读了数遍,之前为了更好的做好差事,做出对人体有益的药膳,更是恶补了更加多的医药医理知识,辨识个丹药、药草,早已不再话下。
仔细辨别之下,发现崔离的丹药里确实含了振奋神经的成分,可以保持神经的清明,保护大脑深层不被幻觉侵入太多。倒是与他说的一致,应该是能延缓毒发间隔和侵入的。
还有一些如黄芩之类的清热解毒的成分,或许是试图解毒吧。只是这些解毒的药太过于平常,鱼蝶儿自己都觉得这些成分几乎没有能解掉自己所中之毒的可能。崔离既是鬼医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些解毒成分,太画蛇添足了。鱼蝶儿有些想不通。
除了这些能辨别的,还有一些成分她分辨不清,毕竟不是药草已经制成丹药了,辨认起来极其艰难。鱼蝶儿特意去找了太医院的太医,
他们取了粉末细细的研究,像是有答案却又不确定,有一位说这药里的成分似乎有些不妥,还问鱼蝶儿从哪得的这药。有一位脸上还透着古怪之色。最后让鱼蝶儿留了一颗,说是确定了再给消息。一直到现在有些日子了,还没消息,鱼蝶儿都怀疑那帮老头是早已忘记这事了。
反正现在暂时还用不上这药,她也没催着去问,其实她心里还是不信这药会有什么不好,不只因为崔离是鹤泰的朋友,看起来关系匪浅。还因为也打过几次交道,人虽然太过于不拘小节,言语随便了些,但还是能看出不是心怀鬼胎的坏人。鱼蝶儿也就先入为主的对崔离少了戒备之心。
因为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谨慎些也没什么。而且她也算是入了医药的门,对丹药总是秉着好学的心态,鬼医的丹药应该还是不容易得的,所以才这般细致。有时候碰到个不同的花花草草都要多看上几眼,想着会不会是某种上好的药草。
可是既然太医院有人说这药似乎有不妥的成分,虽然还没有给回话,终归是不好告诉鹤泰的。自己没吃还怀疑人家药有问题,这也没法说啊。所以试了几试,还是将话咽下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暑的冰桶
二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往喜棉宫走。鱼蝶儿总是隐隐的感觉不踏实,所以放弃了正门,央求鹤泰跟她一起绕了个远,从后边小侧门溜进了院子。
在她进殿前,鹤泰握紧了她的手,郑重道,“不要放弃,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
鱼蝶儿重重点头,不为别的,她也不想死啊。有希望总是好的。
况且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鱼蝶儿此时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丧气的话了。
看着她入了殿门,鹤泰才反身回皓月斋。鱼蝶儿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没有惊动旁人。所以躺在床上以后,周围又是一片悄无声息的寂静。
今晚甚是惊险,她也累极了,很快便沉沉的睡去。直到晨光透过窗眼晕出一圈朦胧时,鱼蝶儿被霜儿唤醒。
说是皇上那边来人通知了,今儿午膳宴客,为鹤泰摆接风酒。让这边多做几样,酒宴上用。睡眠被吵扰,鱼蝶儿有些恼怒,可是没办法,谁让当着差呢,真是不自由啊,睡个自然醒都不行,唉!叹息着起身,忙碌起菜单。虽然是午膳,现在还早,可是酒宴九桌,可不比平日皇上那一份来的轻松。
忙了好一阵子,才算是将菜备了差不多。看时辰还早,先用了早膳再说,一同忙碌,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今儿事多,不必太繁琐,煮碗面就好。”鱼蝶儿交代了膳房一声,就先回了殿内歇一会,顺便等着吃面。
刚要迈步进去,就见金松迎了出来,鱼蝶儿一愣,金松怎么会在殿里的,一般自己在忙时,他几乎不会进到自己殿内的。
“大人。”金松打了招呼,跟在她身后一同又进了殿,鱼蝶儿发现金松的样子有点神秘兮兮的。
一进殿,就觉得一股凉气丝丝萦绕过来,咦?怎么这么凉爽?鱼蝶儿感到诧异。虽然正午才是太阳毒辣的时候,早上到正午之间因为殿前的回廊环绕,遮挡了阳光,殿内不是太闷热,不过也没这么凉爽啊。
目光在殿里扫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屋子还是那屋子,桌椅摆设也还是那般,没有什么改变啊。想起金松的神秘,鱼蝶儿望向他。
金松像是知道鱼蝶儿所想,手一指,“大人,您瞧。”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鱼蝶儿看到殿内确实多了东西,一个大木桶,放在自己的软椅旁。
“还有那儿,那儿。”金松又指向两个方位。
原来不只一个,殿的左边和殿中的方几下都还各有一个。
三个大木桶!这种桶鱼蝶儿太熟悉了,是冰桶。皇上那儿,太后那儿每日里都见。盛冰块用的。一般为红木、花梨木、柏木等各种上好木材制成,桶内用了导热性弱的铅或锡箔为里,隔热而使冰消融的慢,也可以避免融化的冰水侵蚀木桶。
自己殿内怎么会有冰桶?鱼蝶儿不信的走上前去看,桶里就是满满的冰块,凉飕飕的气息扑面而来。
霜儿跟在后边也惊喜道,“是冰块!金掌事,是你弄来的?你可真厉害。这回大人不用受热了。”
金松笑了,“你可太抬举我了,我有这本事?夏天里,这冰可是稀缺之物。”看到鱼蝶儿投过来询问的目光,他卖了个关子,“是别人送的,大人,你猜猜谁送的?”
送的?鱼蝶儿也惊讶,这东西消暑利器啊,谁有了不自己享用,还送给别人?
定然不会是皇上赏赐的?如果皇上能记得这事,早就给了,也不用热这么多天了。皇上的赏赐更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一定会要自己领旨谢恩的。
可事务司的冰也是从工部领来的,然后按量分配给各宫有资格用的人那里。这三个大冰桶可是很多了,不是皇上,谁这么大方?
“金掌事,别卖关子了,快说,谁送的。你看大人都急了。”霜儿笑嘻嘻的。
“晋王那边送来的,刚才大人在膳房忙,来人搁下冰桶就走了,奴才想着给大人一个惊喜,就没去禀报。”金松也是藏不住话,直接就对鱼蝶儿说了。
鹤泰送的?鱼蝶儿想想,好像昨晚是说过一嘴冰块的事儿。只当他是没话找话随口一问罢了,想不到今早就送了冰块来。可是他将自己的送来了,那他用什么吗?不过也许他终日大半时间是在刑部办公,用不完?
霜儿听了打趣金松,“怪不得金掌事躲在这殿里不出去,是不是贪图这冰桶凉快。”以她一个宫女的身份是不该对金松如此说话的,不过鱼蝶儿这儿管的松,大家相处和睦,倒是少了些拘谨的规矩,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偶尔也说上几句。
金松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不怕你笑话,以前在别的宫,我是杂役,在后院做杂活,根本进不得大殿,后来虽是升了殿内伺候的了,可是伺候的主子没资格用冰,我这是第一回见冰桶。所以看看稀奇。”
看着三大桶的冰块,鱼蝶儿喜笑颜开,这冰桶可是好东西,不但清凉消暑,还可以做冰碗子甜食吃。夏天里胃口差,油腻的都吃不了多少,冰镇的甜碗本是重头戏,甜蜜蜜凉丝丝的。之前没有冰就没有这念头,现在有了,自然就生了想法来。
冰碗子通常就是将那鲜嫩的藕切成片,杏仁、核桃仁用温水浸泡、去皮。菱角切小块,鲜莲子去皮、去心,均在沸水中煮熟,过凉水,然后放入冰桶冰镇后,再浇上冰过的蜜糖水就成了,或是取应季的瓜果来做,或脆甜、或软糯,滋味更加好。
一口果香,一口甜蜜,一口清凉。夏天就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突然她灵机一动,今儿的宴席不如也做些冰镇甜碗子。
说做就做,,将御膳房与司膳监里送来的瓜果梨桃全运用上了,大甜瓜只取瓜里的甜瓤,各种果子也都去皮去籽,用了果里最脆嫩的部分,热带过来的白玉樱桃粒粒晶莹可爱,再加上葡萄干、鲜胡桃、怀山药。冰镇好以后,上桌前撒上冰屑与蜜糖,冰冰凉,蜜蜜甜。十分清凉甜口。
还做了凉糕,米软馅甜,用冰镇了。吃一口,就能丝丝凉意沁入心田,暑气便能消失大半。
挖了番茄球,西瓜球,入口绵绵的,冰冰的。
还冰镇了几大壶红豆沙,加了清香的牛乳,弹力爽滑的荔枝果肉,软黏的糯米在其中。
宫廷的宴席,重头戏肯定是御膳房里的,鱼蝶儿深知自己不能抢了他们的风头,所以这些无关痛痒的添色的甜碗子是根本不用担心的,只是算小食,配菜都算不上的。但在这个夏季里却能深入人心,入口不忘。
她会做,御膳房也会做,只不过御膳房讲究大菜排场,这些个零碎上是不太想用心思的。鱼蝶儿在刀工上也取了巧,瓜果并不是清一色的块或丁,稍微大块的都精心雕刻成了图案,字或者简单的画。
想一下,吃着的瓜果上雕刻了山水、花卉,看着就赏心悦目。或者夹起一块瓜,一看上边是个福,舀起一勺,上面刻着喜,吃上三块,想想好像自己吃了福禄寿,吃四块,居然喜气洋洋,任谁都会心情好了,到最后,为了凑吉祥话,在碗里翻找着吃了。特别是孩童吃着叫出来,多么讨喜,都说孩童讲的话最真。
最后看看,能用的几乎都用了,还剩下最后一只碧绿可爱的大西瓜,也给破开了,膳房里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就发现这只大西瓜在鱼蝶儿的巧手下变成了一搜船,碧绿的瓜皮底座雕成波浪纹,就像行使在绿水之上。
做好了船,就开始布置船上,不多会,空荡荡的西瓜船就热闹了起来,有在甲板上眺望看景的人物,有相互攀谈的,还有领着小娃的妇人。栩栩如生。
无论是先前的字画,还是这只大西瓜,都是很费功夫也很检验功夫的,鱼蝶儿动作很快,甚至没看清怎么做的,这瓜就在她手中变了样子,惹的内膳房的人连连惊叹。
颇费了一番功夫,终于都做好了,把冰分散开来,将这些都冻上了。才开始着手膳食。
虽然不能抢了御膳房的风头,但是皇上既然让自己在宴席上做些的菜,如果太过于平常,或者应付,务必会令皇上失望、不悦。所以只能把握好这个度。大菜不做,明面上并不喧宾夺主,但只要做出来的,让人看了,吃了,就要必定难忘。
她对自己做菜的味道还是有信心的,当初一碗看似不起眼的面条就令皇上大加赞赏,吃一次便难忘,今儿打算再做些面,别小瞧了面条,虽然看似简单平常,但却是很能体现厨艺的。
把好吃的食材做得好并不算本事,因为有的东西就算水煮了,沾点酱油也好吃。但是要把平常的东西做的令人赞叹,就不容易了。或者是把很多平常的东西加上心思能让其结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美味,也是一种厨艺的展现。
夏天热汤面是不适合了,只能做凉拌面。拌面最主要的是卤汁和配菜。她前世做过最多的其实就是面条,各种面条,因为鹤璧胃不好,面条比较好消化。所以挖尽心思做各种味道的面。
锅里的油翻滚,手里的配菜入了锅,嗞啦声响,把思绪斩断,鱼蝶儿咬咬牙,似乎放入油锅的不菜,而是那该死的人。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皱了眉,这样做是很凶险,但或许也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就在前天,她终于打探到了确切的消息,害死秋莺的幕后指使就是鹤璧,多少日子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天道冥冥之中,早有布施,竟然真的有目击者!不要说报应来得迟,因果轮回,做了孽,任前世今生也是逃不掉。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内情的太监
那晚的事儿,也真的非常巧合,鱼蝶儿虽然心里认为十之八九是鹤璧所为,可是并没有信心能找到证据,而且光是素贵妃现在被关的宫苑周边她也走了许多遭了,什么收获都没有,却没想到无意中就被自己遇着了知情者。那一刻,她真的觉得是秋莺冥冥之中的指引,否则怎么就那么碰巧。
飞泉斋的所有奴才在鹤璧犯事当日,都已全部打入大牢,经过审问以后撇清关系的倒是出来了一些,但是也都只能做些苦役。说是撇清关系,实际都是有些背景靠山的,托了关系使了银子,找的由头放出来罢了。至于没关系没银子的,估计不是砍头就是后半生在牢里呆着了。
一个冯姓太监就是侥幸出来的其中之一,可他偏偏不知足,也难怪,原先他也算是个殿里伺候的,一下子做苦役实在是不甘心,就找事务司陆管事,求他想办法给调个差事。
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恐给他惹来麻烦,便趁着晚间等候在人迹罕少的路边。他知道陆管事每晚都会到膳房讨些汤食回去做夜宵,因为他肠胃有问题,每顿饭不能吃多了,更不能饿着,所以多年积攒下的习惯了。而去到专管太监、宫女吃饭的膳房就要经过这里。
也亏着陆管事现在大小是个官,膳房卖他几分面子,早些年还是小太监的时候,再饿只能硬生生挺着。俩人是同乡,又是同年进的宫,所以关系自然比旁人要好,冯姓太监念及他有病,吃饭时候总是自己少吃些,想着反正自己没病,抗得住饿,便存下个馒头什么的,留给陆管事晚上饿的眼花的时候吃。
陆管事也不是不知恩的,也记旧情,否则这次也绝不会冒着风险,出手救这冯姓的太监。可是见他得寸进尺,竟还来找自己想换差事,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把你捞出来已经不易,苦役怎么了?总比丢了小命强吧。”陆管事心里不乐意,语气自然也不会好,甚至是有些恼怒。
冯太监苦苦哀求着,“陆哥哥,陆哥哥,您可怜可怜兄弟,再拉弟弟一把。”他一脸苦涩,“我倒不是嫌活苦,苦活没什么,早些年也不是没干过,可是他们分给我的差事是倒粪桶啊,我实在是受不住,闻到那味苦胆都吐出来了,几天水米不打牙了,这样下去,早晚也是个死。”
“贱命偏生个富贵身子,闻得闻不得你都得闻,你这事我不能再管了,也管不了。就捞你出来我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陆管事甩袖便要走,却又想起俩人曾经相互扶持的那些年,终是有些不忍心。
于是又顿了步子解释了道,“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没办法,你知道的,你那主子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你能活着出来就谢天谢地吧。别想其他的了。什么活总归要有人做,你不做,就会有别的人做,若是那人心生怨气将事往外抖搂抖搂,难免节外生枝,到时候别说你,就连我都得搭进去。”
陆管事深知这事的严重性,四皇子都在牢里,奴才哪能独善其身,这解救出来都是暗箱操作,见不得光的。苦役司里老实呆着不会有问题,但是不能冒尖,不能犯事了。若被盯上了,一深挖不就完了吗?怎么就不明白利害关系呢。
可冯太监拽住他袍子角不撒手,“陆哥哥,听说喜棉宫的婢女被害一事,皇上命量刑司查办了,兄弟我知道内情啊,那被定罪处死的两个太监不过是奉命行事,我知道主谋,如果我检举呢,是不是能有功?”他眼睛冒着灼亮的光,他太希望能峰回路转了。
他这些话可将陆管事吓了一跳,当下就尖锐着嗓子道,“祖宗,我叫你爷爷行吗,你别捅娄子了,你一个罪身现在谁都得罪不起,弄不好就要掉脑袋,还检举,你检举谁,你检举的了谁?”
“是四皇子,是他吩咐的,是他让那两个太监去做的。”冯太监此时头脑发昏,只想着能东山再起做他的殿前太监,并未听出陆管事话里的真正意思。
“你糊涂啊。”陆管事狠狠瞪他一眼,“凭量刑司的手段能审不出来?那两个太监死到临头都不说?他们难道不知道检举?四皇子已经犯了更大的事坐了大牢,有必要为他背锅吗?”他叹一声,“以后这些话千万别再说出口,就让它烂在肚子里,还能留着小命。”
他这么一骂一叹息,冯太监也清醒了些,顿时跌坐在地上,噤了声。
陆管事的话将他给点醒了,此时他也明白了,恐怕两个太监已经招认了,量刑司早就知晓了实情,皇上肯定也知道了,只是这事传出去有损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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