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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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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那兔子可爱,命人做笼子养起来呢。”
上次因为没回禀鱼蝶儿宫里发生的事,生怕鹤泰迁怒,这次派自己前往送东西,哪敢有一丝半点的懈怠,加了一万个小心的去办。怎会敢话都带不到呢。
不过他倒是很奇怪,王爷让带的那些话到底是个啥意思,“这鹿肉随便您鱼女官吃,除了您这,可哪儿都没送。谁要敢不让您吃,就把她的舌头拔下来。”
听小太监说鱼蝶儿看着挺高兴,鹤泰就松了口气。挺高兴?嗯,高兴就好。自己这么做,不就是想对她好么,为了讨她高兴的么。
说她没资格吃鹿肉?就要送她一头鹿,只要她愿意吃,就没有没资格吃这一说。
鹤泰这是小心眼的还记着太子妃琳琅说的话呢。
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连吃个东西都要受限呢?如果太子妃再敢出言挑衅,一定不饶了她。他甚至想,就是天王老子,给小蝶气受都不行。
怎么对女人好,怎么讨女人喜欢,鹤泰是真的没经验。他也没追过女人啊。
然后他就琢磨了,得出的结论是,那就使劲对她好呗。也许这本就是心里想做的。
怎么好呢?吃喝穿戴是样样不能少的,难不成让自己喜欢的人粗布衣,木头钗的过日子么?虽然小蝶倒是过的没那么惨,可是锦上添花更好啊!
她的冰肌玉骨,她的如墨黑发,天生丽质就更该精细的养着。
于是没过几日,皓月斋的太监便又来了,拿来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头油,首饰,绫罗绸缎。不用说,鹤泰搜罗来的,都是上等货。就只是那头油,味道纯的,一闻就是好东西。都可以当养发的精油用了。
其实以前鹤泰是极其看不起史书上那些为女子着迷,为女子搜刮钱财,一掷千金的男人,他觉得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女人牵绊,费心思。可现在他觉得,这还真不能怪那些男人。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有这种心思,想给小蝶一切她喜欢的,她想要的东西。
一掷千金算什么,他连一掷万金都舍得,这银子花的还异常开心。他也感叹好在自己有钱,不用费心搜刮钱财做贪官。
………………………………
第一百六十章 不能不送
有了鹤泰阔绰的赠与,鱼蝶儿的日子是过的越来越好,顺带着连喜棉宫的奴才也能经常的吃上难得的野味。因为那些个野味被接连不断的送来,吃都吃不完了。往往是这边还没吃完,鹤泰就又派人送来了。鱼蝶儿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改行不做刑部尚书,做上猎手了。
不光是野味,一些稀罕难得的水果也是常送过来,有次送了一大筐子令人垂涎欲滴的小樱桃,那次是悄悄的,不叫人知道,想必是怕免得多生口舌。因为那是东部地区的州县不远数千里,快马加鞭送给皇上的,皇上赏给了鹤泰。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好大张旗鼓引人注目了。虽然其他东西也都没有大张旗鼓,不过也没有如此刻意隐秘罢了。
鱼蝶儿也是明白,将那筐子藏在寝殿里,拿冰围了,留起来慢慢吃。
一边吃着樱桃,一边笑得眉眼弯弯,她是最喜酸甜味果子的。不管怎么说,鹤泰对自己倒真是大方。
自那一日鹤泰给鱼蝶儿的喜棉宫送了冰桶,往后就每天都有了,不过却不是皓月斋送来的,而是司务监那边送过来的。想必是将喜棉宫登记在可用冰的名册上了。虽然陆管事什么都没说。不过鱼蝶儿也明白,肯定是鹤泰打了招呼的。只是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威逼还是利诱?
总之一时间,她过的顺风顺水自在的很。只是她也犯愁,如果只是吃的还好,拼命的吃呗,可是那些首饰器物、绫罗段匹很是可惜,以后走的时候也带不走啊。可惜了!
这日恰好鹤泰来了,她便当着鹤泰的面,直说了。
“我的衣服够多了,首饰也够戴。就不必花费这些没必要的。送来也是搁置着,还让人心里过意不去。”她是确实过意不去,一堆用不上的东西,还要领他一份情,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况且现在用不完,将来拿不走,着实令人心疼可惜。
“不要这些?那你想要什么,说与本王听。”鹤泰倒也干脆。
鱼蝶儿皱着小鼻子,无奈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鹤泰略沉思了下,似乎感受到了她委婉的拒绝,眼中的颜色深了几分,“没有想要的?那等你有想要的了,再换。”
“再换?什么意思。只能换,不能不送?”鱼蝶儿盯着他,一脸茫然。
看她哑然的模样,鹤泰失笑,“对,只能换,不能不送。”
不能不送?这么霸道!爱送送去吧,反正花的是你的银子。
鱼蝶儿嘴巴动了动,耷拉着小脑袋无言的吃她的果子去了。
那日路上遇到牡丹被罚的事儿,她本来已淡忘了,却又从奴才嘴里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听说早就有声有色的传开了,而且有几个版本。鱼蝶儿现在是属于比较晚听到消息的了。
因为她三令五申喜棉宫的人不要在外张扬生事,要恪守本分守规矩。所以奴才们便也很少乱掺和事。传的人尽皆知了,不想打听也顺风飘到耳朵里了。而且牡丹是喜棉宫出去的,就留了份心,跟鱼蝶儿禀报了。他们是不知道牡丹曾做过的事,也不知道二人已经恩断义绝,还只当她曾经是鱼蝶儿曾经信赖的贴身宫女。
奴才将那几个版本都说了,说传的最多最真实的版本竟然不是严嫔恃强凌弱,而是说其实是薛宝林先出言挑衅的严嫔。才招来的责罚。
听奴才们说的时候,鱼蝶儿其实是不信那说法的,虽然她看到的也只是后半部分,只看到牡丹受罚,并不知道开始发生了什么。可是按理说牡丹初为宝林,位份不高也没什么背景,不应该是收敛着,不敢轻易得罪人的么?还敢先挑衅?
而且那日自己也亲眼见了她的下场,明摆着是吃亏的一方。一个宝林去挑衅嫔位,用脚后跟都能想到结局,那位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她何苦这样做?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事的结果,严嫔竟被皇上狠狠的斥责,还以无故寻衅滋事殴打宝林,自大无状不识大体被禁了足。她可是有孕在身的人,皇上如此做也算是狠了心。
宫中女子人人都盼着能生下一个儿子可以依傍终身,老来有靠,更能有万一的太后之份。若是只有宠爱,却连个女儿都没有,这外人眼中的显贵荣宠也不过是像没有根的浮萍罢了。所以有子嗣是尤为重要的,好好的平安生下来比斗狠争宠还要重要得多。
而怀孕的后妃也是尊贵许多的,皇上也会关照爱护一些,除非太过于讨厌那个女人才会不闻不问。所以不犯大事估计就是训斥几句,不会罚的这么重。
牡丹竟然能斗败一个有着身孕的嫔位女子,这其中倒是不简单,不知道告状时是怎样说的才令皇上这么动怒。
结合听来的传闻,细想之下,鱼蝶儿简直大惊,突然觉得或许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牡丹设下的苦肉计。或许她与严嫔早已生了过节,此次不过是给对方致命的反击罢了。先出言挑衅致严嫔发怒殴打自己,以严嫔那种嚣张跋扈,实则有勇无谋的人来说,是极为可能的。
所以导致牡丹虽然挨了打,表面上是弱势一方,实际却是胜利者,因为现在她还有皇上的宠爱,皇上自然会站在她这一边。严嫔虽有孩子护身,但是毫无顾忌的打皇上正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打在脸上,无疑是让皇上脸上无光。脸上都敢招呼,身上自然也少不了伤,不然那日也不会摇摇欲坠了。
反正这一个过招她是败了。往后还不知道是否有机会翻盘。可能也就只有盼望着生个皇子,以待重新获得皇上的探望这一条路了。
鱼蝶儿想到这些,心内真是佩服牡丹,想不到她还是个厉害的角色。那天还觉得她是否会后悔,现在看来,人家是乐在其中呢。
金松也感叹,“想不到薛宝林还真不是个善茬,这好在是早早的离开大人身边了,不然说不准就能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屈居人下又城府颇深,这样的人可难对付。”他摇头道。
“想当初,倒是我看走了眼。”鱼蝶儿语气淡淡,心下却是思绪难平。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牡丹曾经对自己的忠心护主,殷勤周到的行为可能也只是盘算过的吧?可惜自己一直错看了她,好在是没有对她透漏自己重要的事情,否则还难免引火烧身。也算是敲了一个警钟,防人之心不可无,任何时候都不能对别人交自己的底。
不过这次的事情终归别人是主角,鱼蝶儿也就只有感慨唏嘘一番的份儿,她也只愿这样。不想拿别人的事儿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丝毫波澜。她的每天依然是做各种药膳,余下的就是过过自己的小日子。
在这宫里不会长久,她想在最后短暂的时日里,除了做完最后那深思熟虑的一步,然后便是能过的轻松点,至于旁人那些繁复的纠葛,她一点也不想关心,更不想卷入其中。
鹤泰似乎越来越受皇上的重视,在朝中也日益得势,皇上还让鹤泰兼任了兵部的一个缺,在早朝时议了几次,惠亲王虽有不快,其一党也是竭力反对。然而最终在皇上的坚持下还是上任了。
兵部兼任的职位品级不高,但手中颇有权利,可以参与官员的调动和皇上的御前议事。所以令惠亲王大有戒心。对他的厌恶和堤防,便也更深了一层。
看着皇上与鹤泰关系似乎越来越好,太后很是欣慰。
而鹤泰却并不觉得自己与父皇之间亲密了,来往多了而已,也是为了公事吧。不过现在的皇上确实比儿时的印象慈爱了一些。但也许是因为现在的自己有利用价值。他觉得不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能突然变得喜欢?就算是变了也不是纯粹的,总是有着什么原因。
是的,因为幼儿时,父皇明明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所以鹤泰有这种想法也是没错的,跟皇上比较疏离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吧,何况前几年还不顾自己安危将自己送往战场。
每每思及这些,都令他对皇上亲热不起来。
当年幼小的鹤泰,日日在荣祥殿前的石阶上迈着小脚徘徊,心灵孤寂,身影也孤寂。他的母妃荣嫔去的太早了,早的他只有两岁,是个记不清自己母妃样子的年纪。所以小小的心里是多么渴望来自父皇的亲情关爱,哪怕是施舍,是可怜,哪怕只是一点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流连于各个宫苑,似乎唯独不记得还有自己这个儿子。
那个被赞誉以孝为先的皇上,即便是来看太后也不曾与那小小的人儿说上句话。
稍微大一些后,鹤泰也曾偷偷听得奴才们背地里说起,有关母妃的事情。有的说因为皇上太爱母妃,所以荣嫔的死是皇上心里的伤疤。于是一切与荣嫔有关的,皇上都不想见到,怕触景生情,这个一切也包括自己吗?鹤泰真的不清楚。但是看父皇对待自己的态度,应该是包括的吧。
也有的说是荣嫔根本不爱皇上,爱的是另一个人,被皇上知道了,所以将她秘密处死的。所以不想看见与荣嫔有关的一切,那等于又看到那个不贞的妃子,能好受吗?
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父皇的眼里没有自己,没有关心,没有喜欢,血浓于水也不能唤起他对自己的一点关爱。是这样吗?鹤泰也不确定,这么多年也没有答案。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知道母妃的当年
幼时的鹤泰,时常彷徨,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还是哪种都不是?只是奴才乱嚼舌根而已。总之父皇不喜自己倒是真的。
所以鹤泰也明白了,不管到底是哪一种情况,结果都是出奇的一致:皇上或许真的不想看到与荣嫔有关的一切,不管好坏,所以那一切里也就包括了自己。
幼小时候的他,脑海里居然就充斥着这些问题。所以他忧愁,他冷漠,他不爱笑。因为生活没有给他开心。
唯一的温暖也许就是太后对他的怜爱了。那个地位尊崇的妇人偶尔将他抱在膝上,常说的一句就是,“泰儿长得就是个有福的,有哀家在,不会让你受委屈。就在这荣祥殿里好好的,也算哀家为荣嫔做了些事。说到底是皇上欠了她一个说法,这座皇宫也欠了她。”
太后的声音低在耳畔,像是催眠曲一样温和,后半句更像是呢喃。萦绕在他幼年的耳边。或许太后觉得小小的娃儿是听不懂的,其实连鹤泰也奇怪,儿时的好多事都没有记忆了,却独独记得这一幕。
年岁大一些后,便听不到太后再说这些了,说的更多的却是,“泰儿要好好读书,治国兴邦文韬武略,将来啊,总归是有用的。哀家老了,陪不了你多少年,护不了你多少年,将来,还是得靠自己。”
这些话鹤泰是没有在意的,国家的事儿跟自己何干呢,自己又不是大臣,又不是皇上。不过他还是按着太后说的做了,好好的读书,虽然教习师傅并不看重自己,心思总花在那些风光的皇子、公主们的身上。但鹤泰还是努力的学了。主要是除了学也没别的可做,那些皇子、公主扎堆的玩,唯独将自己撇了。
没人玩的鹤泰,倒是无所谓,反而是自己发现了个好去处,一个没人住的宫殿,起先进去因为院子里有几颗枣树,爬上去摘枣吃,然后就发现在树上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风景,体会一把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知道哪一天他正在树上看着远处发呆,就见有个老者也来到这个院子里,这个老头不是太监的穿着打扮,鹤泰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也没有害怕。那老者进到院子里就自顾自的打了一趟拳脚,虎虎生风,将个鹤泰看的眼花缭乱,也跟着伸手伸脚的比划,却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一个倒栽葱就往下掉了。
没有预想中栽个半死的事情发生,那老者将自己接住了。后来那老者成了鹤泰的师傅,倾尽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他武功,却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密,不能在宫里显露出自己会武功,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在没有强大前展露不凡,只会招来不好的。
所以在去战场前,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更不知道他的武功还这么高深。也正是因为有这身武功和师傅对他的教导,才没有葬身疆场。只是师傅为什么独独要到宫中来教自己武功?鹤泰也不知道,曾问过,师傅只道是缘分,再问,师傅便三缄其口了。
母妃荣嫔也去的早,鹤泰那时才两岁,对于当时的事情没什么记忆,更别说详细的了,所以就连对母妃的回忆都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来个师傅,师傅除了教导自己以外,别的都不愿多说。
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究竟何在?
那晚猛然从柔贵妃口中听到她说起母妃,说自己母妃在她面前也要低眉顺目的守着规矩,否则罚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鹤泰从前没有想过自己的母妃当时在宫里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眼下虽然柔贵妃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但言下之意分明说自己母妃当年的处境并不好,否则怎么会那么低微,也或者经常受她的罚?当时为了脱身也没细想,后来越想越不对,越来越想知道当年的事,知道自己母妃的事。曾经问过太后自己母妃的事情,可是她并没说什么。用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将自己给打发了,想着反正已经是过往的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免得徒添牵挂。
可是现在猛然听柔贵妃话中的意思是自己母妃当年过的并不好,若真是谨小慎微,仰人鼻息的生活,能叫好吗?鹤泰突然就萌生了强烈的意念,想知道母妃的事情,想知道柔贵妃是不是真的刁难处罚过自己的母妃。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心中其实是万般不希望自己的母妃过的不如人意。所以也怕事情的真相是真的那样,自己又会添了心痛难受。可他还是想知道,这样才能填满心中那些不知道,才能填满心中的空白。
而且想起自小耳濡目染的这宫中的事件,他更是打了个激灵,也说不准母妃是被人欺负陷害?更甚者也许并不是自然死亡?想到此,鹤泰更加坚定了要一问究竟的决心!
只是那么些年前的事了,问谁去?就算有些许知情的人,又有谁敢直言相告?
太后不会,皇上不会,皇后不会,柔贵妃自己都曾说对荣嫔不善,更不会说。至于奴才们,知道也会烂仔肚子里。
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一个人。以她的身份与在这宫里的资历,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现在处境这般,或者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顾忌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比关进废院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更可怕的呢?
此一时彼一时的巨大反差,也许会让她极度不平衡,而对这种日子最大的报复反击或许就是说出一些自己知道的隐秘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素贵妃。
锁定了目标以后,鹤泰没有耽搁,立刻前往素贵妃被关押的那座废宫,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说还是不说,总还是要试以试的。
那破败的宫殿在夜里安静的矗立着,显得尤为静谧,连夜间巡逻的佩刀侍卫都会绕开这里,往那些热闹的宫苑前后巡视。
残破的殿阁,戴罪的弃妃,谁还会管这里是否存在危险。这儿本就僻静,在夜间便更加多了几分宁静。
从宫门到院里空无一人,鹤泰一路无阻的就到了殿门前。
此时的素贵妃正坐在破殿里的床榻上,床上的铺盖散发着一股很重的霉味。被她卷做一团扔在床脚,反正是夏天也用不着盖。
桌案上燃了一支烛火,烛泪滴落,在桌上堆积。烛光昏暗,连她的面容也暗淡无光,更是令人感受到她消沉的情绪,现在的素贵妃以不如往日艳丽明媚,尖锐的性格也被磨得渐渐没了棱角。
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简直连天上地下都不能形容。
昔日在澜袭宫,哪晚不是睡前人参汤,睡醒燕窝粥的。桂圆莲子汤都拿来漱口的,泡脚都用鲜花瓣。再看看现在,能喝上一口新鲜的豆腐青菜汤都算是好的了。
曾经,太监宫女从头到脚的伺候,现在虽然这废宫里也有两个人,一个太监,一个嬷嬷,不过也压根不把自己当主子伺候,别说当主子了,连奴才都不如,自己还要与他们怄气,还不如没有。不过倘若没有,恐怕连去膳房取膳的人都没了。
反正那俩人除了每日在眼前晃一眼,就看不到人影了,不知道躲哪儿去偷懒耍滑去了,听说也不是专在这个宫,是还要司着几个废宫的差事。说得好听是差事,实际就是到饭点了,将饭菜往那儿一扔,差事就算得了。
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还能活着也只不过是因为心里还存着点希望,希望皇上哪一日能记起自己那么一丁点,能有一个回旋的余地。虽然她知道这不太可能,可若是连这个希望都没有了,她也就活不下去了。
正自艾自怜,就见殿门被一把推开了,素贵妃惊讶的站起身,从内室往正殿走。这么晚了,会是谁来?那两个奴才是从来没有这个点还出现的。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快速的走到殿中便看到大开的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形。借着月光,她皱眉细细瞧了几眼,才看出是鹤泰。
素贵妃不明白鹤泰为什么会来,不过见来人是他,脸上的惊惶之色倒是消失了。
定了定神道,“不知晋王深夜到此,所为何来?”说着缓慢着步子走到殿中的椅子上坐下。
鹤泰眉梢一挑,也抬步迈过门坎,到了殿里,他的锦衣华服与这残破的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一尊凛然的天神降临。
他站定了,并没有正面回答苏贵妃的话,而是环顾了一周。摇头道,“想不到贵妃娘娘如今就住在这种地方,着实有些委屈了。可还习惯?”
素贵妃听他说自己住的委屈,眼中生起希翼的光亮,可只是瞬间便熄灭了。那希翼的一瞬间,她有些想求鹤泰在皇上面前帮自己说句好话,即便不能赦免罪过,能不住在这破地方也好。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帮自己,莫说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即便是有,自己落难,已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谁会伸出援手。弄不好被视为同党,一起获罪。于是希翼便幻灭了。
她自知希望渺茫。苦笑道,“已然习惯了。现在本宫不过是一个罪妃,还能奢望什么,留着这条命已是皇上的隆恩。”
鹤泰将她那一瞬的黯淡神情看在眼里,曾经的素贵妃一向是高傲又雍容的,绝不会说出这般自弃的话来,看来在这里的日子的确难过,心灰意冷已深入到她的骨血。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激将法
“世事瞬息万变,娘娘能适应就好。”鹤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素贵妃皱眉,“晋王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看本宫的笑话吧?”
她见鹤泰顾左右而言他,摸不准他此来的目的,便出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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