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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皇妃千千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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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蝶儿想向他们跑去,却永远是在原地,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一般不可触及。
有一个声音直冲她的脑海,“鱼蝶儿,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处死这些人,我要让你永远不得安生!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你是谁?你出来!你是谁?”鱼蝶儿四面看去,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哈哈哈!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你看不到我的。”那个声音渐行渐远一般在消失。但是那些刀子却毫不留情的砍掉了所有人的脑袋。
“不要啊,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要杀就杀我。杀我!不要杀他们……”鱼蝶儿目睹惨剧的发生,悲痛欲绝却无能为力,甚至她连跑到他们面前都做不到、她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被围困在一个圈里,怎么也跑不出去。
“爹,娘……”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大声呼喊,呼唤着每一个人。声嘶力竭,却无济于事。爹娘不在了?家人都不在了?鹤炎,鹤炎,鹤泰,平琏川,甚至于连金松也被杀了,……为什么跟自己有一点关联的人都被杀了,为什么!
鱼蝶儿悲痛极了,也迷惘极了。她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自己是个不祥的人?谁对自己好,谁就活不了?否则为什么前世他们都死了,这一世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世都只余她孤零零在世间飘零。
她真想投入到没有知觉的黑暗中去。没有意识,没有思想,也比面对痛苦要好过。
可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消散的雾气又在逐渐聚拢,她又重新置身于白雾之中。
往前便跌落深不可测的悬崖一般,然后又见到那些人被杀。周而复始,不停不歇。鱼蝶儿快要崩溃,此时,她隐隐发觉或许这不是真实的,是幻象?所以才这么永无止尽,重复的发生。可是她却无从求证,亦无从破解,只能被动的面对着一次次揪心的死别。
楚枫一路跑进屋子,径直到了床前,鱼蝶儿正被噩梦纠缠,眉头紧蹙,面容显示着痛苦不堪的样子,身子也不时惊颤,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楚枫看到躺着的鱼蝶儿,眸光顿时一凝。心中有不解,也有疑惑。走时她还睡的算是安宁,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她什么时候这样的?你们是不是惊动她了?”楚枫询问道。
“没有啊,阁主,属下们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来,怎么会惊动她呢?而且也没有人来过。大概一刻钟前,我们正在门口守着,听到里边有动静,像是大喊了一声,我们以为她醒了,便进来看看,就看到她是这样的,好像很痛苦,又像是做很可怕的梦一样。属下怕出什么问题,便即刻差人去请封老了,属下想去禀报阁主,刚好就碰上阁主回来。”
“你先出去吧。”见也问不出什么,楚枫挥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烛火下,那张娇弱的容颜,憔悴极了,脸色也失去了红润。不过依然可以看出,昔日是怎样一个绝美的佳人!
楚枫见鱼蝶儿神情还真像是在做噩梦一样,与那下属说的倒是一致。楚枫想安抚她,或者叫醒她,于是俯身,伸手握了她的手,低低唤道,“鱼姑娘?你醒醒。”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
可是他喊了无数次,称呼从鱼姑娘变成鱼蝶儿,再变成蝶儿,声音也一次比一次高,可是却都没能将她喊醒。她害怕的神情也没有安定下来,依然似在噩梦中。
楚枫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期望封老早点过来。
他的一双黑眸一直没移开视线,一直注视着她。眼中没有冷,没有狠,只有心急和焦躁不安,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他的大掌很温暖,鱼蝶儿的小手被包裹在内。他开始是轻轻的握,后来加了力,他想让她能感受到,能够心安。可是她能心安吗?他就是个罪魁祸首,恐怕感受到了更觉恐怖吧?想到此,他又轻轻的握,不敢加力。
楚枫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的感受,也从来没有这么心急过,彷徨过。可是却莫名其妙的对一个陌生女子如此了。有些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毫无道理可讲的。
封老终于到了,楚枫匆忙站起,手却并没有松开那只小手。
“封老,您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应该是没昏迷了,可是却又睡着醒不来,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好像是在做噩梦。”
“楚阁主请先让开,容我来看看。”封老或许是因为想着快能脱身离开了,难得的语气也好了起来。
楚枫有点不情愿的松开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被子上。退到了一旁。
封老仔细查看了鱼蝶儿的神态,把了脉,甚至拿银针在她脚心刺了一下。发现她对外界刺激还是没有感知,不知道疼。才摇头道,“她没有醒,还是在昏迷中。”
“昏迷的人也会做梦吗?她刚才还动了?”楚枫不解道。
“从她的神情来看,确实是像在做噩梦,不过她这不是像平常人一样睡着了做梦。她这是陷入了一场幻觉,所以还是相当于在昏迷之中。”封老解释道。
“幻觉?好端端的怎么会进入幻觉,那有什么办法能令她醒过来。”楚枫皱眉。
“是她的毒所致。”封老简短答道。
“封老是说她中得毒就是让人产生幻觉?”楚枫挑眉,这么奇怪的毒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封老点头,“方才我取了她的血样回去做了研究,发现她的血中有致人幻觉的成份,应该就是那毒素里的。不过还未来得及细查,你的人就到了。现在看她的状态,她应该正在经历着幻觉,而且是很可怕的。像是陷入噩梦中难以醒来,却又不是噩梦,因为她这种噩梦是幻觉,是毒发所致,并不是单纯的做梦,不是醒来就能摆脱的。所以我想即便是强行将她叫醒,还是难逃幻觉的侵袭。况且她对外界毫无知觉,连痛感都没有,显然还是在昏迷之中,是叫不醒的。”
“那怎么办?”
“等!”
“等?”
“是,因为现在我也没有应对之法,唯有等待。等待她熬过这一波的幻觉,能够醒来。”
“要是熬不过来呢?”
“熬不过来,非死即疯。”封老凝重道。
第一次给她把脉,就发觉她所中之毒奇特,之后在刑狱阁又给她把脉,隐隐觉得脉相与多年之前遇到的一个病患有些相似,但只是怀疑,直到取了她的血回去研究,发现了致幻的成份,才断定,跟那人确实有相似。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封老真是不由得苦笑,何其一样啊。想不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又遇到一例这样的病人,又遇到了那种令他束手无策的毒。
“幻觉可怕到将人吓死?吓疯?”楚枫觉得匪夷所思,再可怕就当是噩梦了,会吓醒他倒是信,能吓死?那得多可怕才可以做到啊!”
“若是平白无故有人对我如此说,我也是不信的。梦境而已,能有那么可怕?可是多年前,我的确亲身碰到过一例与她症状相似的病者,那人最开始只是偶尔做噩梦,无故昏厥。后来昏厥次数渐多,噩梦没日没夜的出现,才发现是幻觉。无论清醒或是睡梦中,都会进入幻境。而且那幻觉可怖之处在于,就像是中了心魔一般,每次幻觉中看到的和发生的事,都是他心中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心魔所致,无人能逃脱那种恐惧。”封老凝重道。
最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就会发生什么?楚枫不禁黯然垂首,怪不得封老先前就说就算她醒来可能也是疯子。恐怕之前封老就有预感她中的是这类的毒了吧?心魔的幻觉,看到的都是自己内心最害怕发生的事,试想而知,任谁陷在这种幻觉内,而且是长久的幻觉,肯定都会被吓死或吓疯。
“封老,您遇到的那个病者,也是中毒吗?”楚枫抬眸问道。
………………………………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的往事
封老听到楚枫的问题,明显躇踌了一下,像是不太想细说,可话题本就是他自己引来的,沉吟了会儿,还是说了起来,“不错,那位病者也是中了毒,也是一位女子。她与夫君二人曾问医无数,却没有一个大夫发现她是中毒。都诊断她是得了怪病,得了臆想症。所以那些大夫只给她当做怪疾去医,不对症又怎么会医的好呢?
因此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毒也入侵的越来越深了。以致于昏厥越来越频繁,幻觉越来越可怕。可是她看过的大夫却无一人想到中毒。更有甚者还扯上了神神鬼鬼的,怂恿他们请了和尚道士大作法事,驱鬼除魔的。始终不见好转之下,因缘际会才求到我的门上。我只一把脉便发现她是中了毒,根本不是什么怪病!”
他转而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那些大夫看不出根源,倒也怪不得他们。因为她所中的毒非常奇特怪异。除了莫名的昏厥与时常陷入幻境以外,几乎没有别的症状,中毒的迹象在脉相中体现的也极为微弱隐秘。莫说一般的大夫,就是资历深远的大夫也未必看得出。”
封老说着指了指躺着的鱼蝶儿,“就跟她一样,她所中的毒在脉相中也是微弱的几乎掐不住,不是老朽自夸,当今世上能把出她中毒者,多不出一个手掌。”
“后来那人怎样了,治好了吗?”虽然楚枫发现封老说起那人时有些莫名的惆怅和忧虑,可他还是追问了下去。因为他想既然封老遇过相同病症的人,说不定也已经有办法治了。他竟有些喜不自胜。心中隐隐亮起了希翼之光。
谁知封老却摇头苦笑,“没有,当我告诉她与她的夫君,她是中毒,他们二人都不信,尤其她夫君更甚!他说夫人是最善良的女人,不会有人害她的。她自己也根本想不出谁会给他下毒?更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中的毒。她自认没有与人结仇,也觉得没有人会害她。而且除了昏厥与幻觉,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或许在我与其他大夫之间,他们更相信说她得怪病的那些大夫吧。”
“所以,他们是不相信您,所以没有让您治疗?”楚枫觉得那人真是傻,面对着一个名医,却不相信。白白错失了机会!
封老闻言,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莫测,面部肌肉不受控的抖动着,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忆起了往事,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可怕往事。他的样子吓坏了楚枫,这么多年,楚枫从来没在封老脸上见过如此骇人的神情。
楚枫幼时,便被凌非狂送去拜师学艺,八年前才回到血宗,而且是隐姓埋名回来的,所以宗内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与圣主是父子关系,只有凌非狂身边最亲信的几个人知道。
因为在楚枫学艺期间,他的娘亲病逝时,凌非狂命亲信之人去通知他回来,为了隐瞒身份,葬礼没让他参加,只是过后让他偷偷在坟头烧了纸,与母亲隔土话别了一番。
除了那一次,期间他再没回来过。直到八年前才拜别师傅回到血宗,正式为血宗卖命,他从一个杀手一路升任为阁主,完全是凭他自己的本事。他回来时,封老就已在宗内了。一个抓人,一个救人,虽然救活了也只是为了继续审问,不过封老也为宗内人瞧病。反正二人交道打过不少。
在楚枫看来,封老一直是个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白须白发,沉着冷静,什么事儿都不会令他露出这么可怖的表情。
“封老,您怎么了?封老?”楚枫轻轻唤道。
封老似乎是听见了,眼珠转动,缓缓看向楚枫,目光复杂极了,许久才低沉道,“治了,但是没有治好。我把她,给治死了。”
他一脸的懊悔之色,“他们原本是不太信我说的,打算走的,打算去继续寻医问药。可是她的毒已向五脏六腑蔓延,已经不能耽搁了,所以虽然我并没有把握能治好她,可我还是劝说他们留下,承诺给她治病。其实我也有点私心的,那时的我太年轻气盛了。总觉得越难的病越有挑战,治好了也越有成就感。遇到这种从没见过的毒,就想尝试尝试。而且也太高傲,认为自己医术了得,自己若是治不了,别人恐怕也治不了。”
“他们留下的五天内,我给她用了精心配制的解毒丸,驱毒膏,可都没有丝毫效果。而且她身上的毒经过这几天已经侵入了心脉,情急之下,我想试试使用银针封住心脉,是否可以阻断毒素的入侵。可是不行,或许是因为毒素日久年深,很是凶猛,银针封脉后,毒素紧停顿了片刻便冲破了阻隔,攻入了五脏,她便香消玉殒了。”
封老长叹一声,“我真是后悔留她啊,本想救人,不想却害了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枫也有些唏嘘,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再好的大夫也不可能所有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好,也怪不得封老,他的初衷也是好的,也是想救人的。况且那人也不是死在封老的手上,是死于毒发。只能说封老治不了她而已,严格来说,并非是医术害死她的。
看着封老过了这么多年,说起此事还是非常伤怀,他有些不忍,安慰道,“封老不必过于自责,您也是想治好她。是她中的毒太过怪异,毒发的太快了,太巧了,所以他毒发身亡也怨不得您。就算您不留她,她也不一定就能活下去啊。”
封老对楚枫的话大感意外,盯着他问道,“你真这么认为?你不觉得是我的错,不怪我?”
“那是自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中了人力不可挽回的毒,又岂能将错记在您的头上。”楚枫尽力劝解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封老对这事这么在意。医者遇到医不了的病,或是病者病死了,实在是怨不了他啊。
“可是如果我不劝他们留下,也许他们能找到能治好她的人。她也许就不会死了。”封老依然无比后悔。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
“但是他们找了那么久,问了那么多的医,连她是中毒都看不出来,我想他们是很难找到能治好她的人的。而且封老您自己都说了,这毒甚是怪异,在脉相中显示微弱,能看出中毒的连您在内,都不超过一只手掌,她上哪儿去找能治好她的人?您能看出来就算医术高明的了,治不了也不是您的错。
就算您不留她,她也未必就能找到另几位,就算找到了,另几位可能也只是能看出她中毒,也不一定能治啊,或许也和您一样束手无策。她只是换个地方毒发身亡而已,所以您就不必介怀了。
退一万步说,您没留他们,他们又上路去寻医了。可是她五日的时候毒便攻心了,五日的时间他们到哪找名医去?恐怕都走不出多远吧,或许还会死于荒郊野外呢?岂不更可怜?”楚枫宽慰着封老。
封老无奈道,“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她的夫君却不这么想。或许因为他们本来就对我诊断她是中毒持着怀疑态度。再加上她死于我给她用针之后,所以她的夫君便说是我将她给治死了。他这么说也没错,不管什么原因,人总归是死在我的药炉中。
是我学艺不精,如果我医术够高,在五天内将她给治好了,不是皆大欢喜?他认为我脱不了干系,我也没想脱干系,我也很自责,后悔留了她。也怨自己没本事,没能在五天内研制出救人的解药。所以后来他让我抵偿,我同意了。就当是赎内心的愧疚吧。”
“抵偿?这怎么能同意呢?他这分明是讹诈,封老您也太好说话了。病者虽然死于你施针后,可却是死于毒发,又不是你拿针扎死的。凭什么抵偿他?他们不信是中毒是他们无知,封老的医术这些年都有目共睹,一定不会看错的。”楚枫笃定道。至于什么抵偿,他没有问,想着不过是勒索些财物罢了。
“你信我说的?”封老看着楚枫的眼神意味深长。楚枫一时有些疑惑,不过依然点头道,“我当然信了,我信封老的医术,更信封老的为人。”
他这话不是平白无故说的。封老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为了救他还险些丢了自己的命。所以楚枫也对他一直是敬重又感恩的。
封老听完长长的舒了口气,似是呼出所有的负担,然后郑重的对楚枫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随后封老问道,“你想救她?”他没说救谁,可他的眼神是看向鱼蝶儿的,楚枫自然明白他所指的。
“当然。”楚枫毫不迟疑,说罢又补充道,“她对圣主有大用,自然想救,也是要救的。”
封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她对你们来说重要,对我又何尝不是呢?”封老自言自语道。他也想救,不光是为了他自己的自由,还是因为她与多年以前的那女人是差不多的病症,若是治好了,也算证明了确实有这种毒的存在,也算洗清了蒙冤。也好让那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害死他夫人的元凶。
“我看的出来,你不想看她像现在这样,在幻境中受苦,不想看她疯,更不想看她死。”封老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楚枫也莫名其妙的没有反驳。
封老眯眼看了看楚枫,郑重道,“所以,老朽有个法子想跟楚阁主说。”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认命吧
“您的意思是有救她的法子?”楚枫眼睛一亮,本来灰暗的心顿时明跃起来。
“算是吧,或许不能全数驱毒,但是可以醒神,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素不继续蔓延,好给研制解药争取些时间,最不济也能暂时将她从幻境中解脱出来。不过这个法子只能你我知道,不能禀报圣主知道。”封老犹豫道。
“为什么?”楚枫凝眉。不知道封老这话何意。有救人的方法告诉圣主不是更好吗?圣主也是想救她的啊?
封老苦笑道,“因为这个法子虽然是千百遍琢磨过来的,也在其他中毒者身上使用过,可是毕竟没在这种毒上用过,圣主如此看重她,说明她极其重要,所以我想圣主或许不愿尝试有一点冒险的方法,而且我也确实不能保证万全,所以不想圣主知道。若你信得过我,我愿意私下一试。”
虽然封老没有说太多,楚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方法应该是冒险的,所以不敢让圣主知道,因为封老也清楚圣主是不会同意冒险的。可是既然他说出这个方法,就说明除了这个,现在根本没有别的万无一失的方法。
而且封老为何就断定圣主不同意呢?冒险也总算个办法,总比干等着什么也不做,等死强吧?楚枫觉得若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圣主应该也会同意的。
所以他想听听是什么方法,便问道,“什么法子,封老可以说来听听吗?”
“实不相瞒,就是银针法。十年前,我就败在这一根银针上边,我秉着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的信念,这十年间我苦心钻研,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摸索出了一套银针驱毒法。普通毒素皆能尽数逼出,只是有些奇毒或许不能尽数逼尽,可也能抑制毒发。不过事有万一……”封老没有继续说,可也能看出他也是有着顾虑的。
他虽然想一试自己的钻研成果,可是十年前就因为扎针后,令人毒发身亡,看似是巧合,可他心中也是不能肯定,万一是他的针诱发的突然毒发呢?所以他还是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施展。犹豫不已。
或许这也是他先前对楚枫说那些往事的缘由吧。先说清楚了前事,同意不同意的人家也好思量决定。
“这……”楚枫一听是银针法,果然有些迟疑。他当然是心动的,总算是有个法子了。能驱毒更好,能抑制也好,最差至少也能跳出幻觉的囚困。可看封老如此犹豫不定,难道失手的几率很大?这么一想,他便也没了主张。毕竟这是生死之事。
而且方才还听了封老的前车之鉴,虽然那件事不怪封老,可此时还是令楚枫也感到心有余悸。死亡,有时候真的就是一念之间。若是他同意试,施针以后,鱼蝶儿若是出了事。或许他也会怪自己的决定吧?虽然不试她或许也是没救。可那还是不一样的。
人就是这样,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面对一个垂死的人,没到咽气就总还会期盼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突然有点理解封老为何对十年之久的事,还如此耿耿于怀了。他也很怕以后会像封老一样,如此后悔。
封老似是明了他的心思,宽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凶险,或许是我太过小心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所以不对圣主讲,并不是我怕担责,而是我怕他认为我是死马当活马医,为了自己的自由会不择手段的尝试。而且就连我我自己,也是考虑甚多,也不愿冒险,所以之前才没有提起银针法。只是现在看到她的状况,不容乐观。不采取措施只怕会更凶险。”
这个法子也并不是没使用过,封老在为中毒者驱毒时曾用过。只是没在中这种怪毒的人身上使用过而已。所以不知道是否有效,而且据他所诊断出的结果发现,鱼蝶儿与十年前他遇到的那例中毒的女病人,脉相有些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样,所以他不能肯定是不是同一种毒。毕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疾病如此,毒更是如此。所以唯有慎之又慎。
若不是她血中有致幻成份,而且能产生这样厉害幻觉的毒,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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