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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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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闵柏衍眼神坚定的看着叶婉茹。
叶婉茹看着三殿下疲倦的面容,却眼神坚毅,蓦地一股暖流涌至心头,眼角也有些微微泛红,口中轻吐:
“殿下请受婉茹一礼,为了恒毅、为了婉茹,你已经做的太多,当受这一礼。”
说罢她站起身来颔首躬身福了一礼。
“还请殿下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叶婉茹了。”她面孔微冷,眸光深沉如夜,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紧抿的唇角带起一道坚韧的弧线。
目前种种情况来看,这件事定有幕后之人在操控,要想掀开这个巨大的阴谋,她必须改变自己!
………………………………
第七十三章 故人所托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现已是隆冬时节。
坐在窗前书案前的叶婉茹写完最后一笔,将目光探向窗外那一片素心腊梅上,已经开满了簇簇金黄色花朵的枝头上被压了一层薄薄的雪。
虹玉手里捧着几支开得正好的腊梅推门进来:“小姐,今年的腊梅开的可真好。”
霎时间,一股浓浓的腊梅香气带着一丝丝凛冽的寒气弥散在整个房间,虹玉将几支腊梅插进一只细颈天青瓷瓶内,摆到了叶婉茹的书桌案头。
看着瓶中悄然绽放的寒梅,叶婉茹轻吐一句:“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她将饱蘸浓墨的毛笔伸进青玉荷叶笔洗中清洗着,一幅墨色渲染的山水画很快在那一泓清水中晕开,案头瓷瓶里那几支腊梅花瓣上的薄雪化成一滴滴莹润的水珠。
她身前书案平铺的宣纸上赫然写着:西园何限相思树,辛苦梅花候海棠。
还未散去的淡淡墨香,掺杂着浓烈的梅香气萦绕在案头。
每年的这个时节,待恒毅哥哥空闲下来便会与她煮一壶清茶,在亭中观雪赏梅。
若是兴致来了恒毅哥哥便会在纷飞的清雪中舞剑,她在亭内再弹一曲阳春白雪,一个舞剑,一个弹琴,一刚一柔,便是恰到好处。
看着案头的素心腊梅,叶婉茹的思绪不禁飘远。
虹玉正在房间中央的炭炉旁烤着冻得有些发红的手,闻言有些欢快道:“小姐,可是要出去赏雪赏梅?”
“你留在屋里吧,在院子里疯了一个时辰了,碧玺陪我去就行。”思绪被打断的叶婉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虹玉的手,便唤了一声正在中间做女工的碧玺。
碧玺听见声音后放下手里的针线,连忙应了一声,便去取了一件海棠红羽纱面白狐狸里儿的鹤氅。
叶婉茹接过鹤氅披在身上,碧玺又去厅房门口拿了油纸伞,二人便出了房门。
叶婉茹信步在回廊前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飘翻的飞雪,自明阳城归来已月余,三殿下一直在暗中调查着那块布巾的来历,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前些日子有些地方发了雪灾,几位已成年殿下分别接了一份救灾的差事,大殿下和二殿下分别抢到两个相对的富庶之地,而三殿下被派遣的却是本就清贫的郎山城。
国库又亏空严重,户部也拿不出银两,三殿下这份差事实是烫手的山芋,若不能妥善处理郎山城灾情,恐怕会让那些原本就不看好三殿下的大臣,更加的轻视他。
如今爹爹所掌管的兵部,更是连有些驻地的军需粮草都难以分拨下去,如今的朝堂之上一片混乱
怀瑾不知何时来到了叶婉茹身边,开口道:“小姐,有人在后门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听到是后门她有些惊诧,“是什么人?”
“是个猎户模样的男子,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要亲手交到您手里。”怀瑾也有些疑惑,不过看那猎户神情坦荡,不似宵小之人。
遂步履平稳的向府中后门走去,怀瑾紧跟在后。
到了后门时,怀瑾推开紧闭的小门,叶婉茹就见一位身形魁梧,横眉冷目,额上一条三寸多长的疤痕斜入鬓边,身上穿虎皮坎肩的猎户。
“这位兄弟,这便是我家小姐。”怀瑾侧立在叶婉茹身旁。
那猎户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婉茹,似是在确认般,而后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到叶婉茹手中,压低了嗓音道:“小姐的一位故人所托。”
接过书信的叶婉茹低头一看,几个熟悉的墨染小字便跃进眼里,跃上心头。
她喉咙有些发紧,眸中闪过一道炙热水润的光,语气十分激动:“他、他还好吗?”
猎户看着面前因激动而有些热泪盈眶的少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约九个月前,那位小兄弟身负重伤被我在崖底所救,后来却”
“在他临终前,小兄弟交代我半年后待事情平息些,再将信件交给姑娘,以免姑娘你太过伤心,并让你忘了他,替他好好的活下去!”
猎户是何时走的叶婉茹已经回想不起来,只有那句忘了他萦绕在她心头。
入骨的相思要她如何能做到忘却二字?
在距离尚书府后门不远处的一条暗巷中,一名男子神色悲凉中又带着一丝决绝,静静的注视着小门那里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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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婉儿,对不起
金陵城外西郊的小路上一辆马车驶过,骨碌碌的车辕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有些孤寂的清晰痕迹。
城西郊外不远处的穹顶山,山上有一片偌大的竹林,在竹林半山腰处有一泓高十几米的飞瀑,飞瀑下连着一条清澈的潺潺溪流。
车厢里叶婉茹不时的掀开窗幔看着外面的景物,神情上哀伤肃穆。
手中捏着一枚松花绿的墨柏荷包,她垂眸时看着手里的物件有些出神,昨日的那封手书她再三确认,的确是出自恒毅哥哥之手。
信角上一朵淡墨描的桃花,是多年来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秘密,只是这朵花却染了血的颜色。
染血的淡墨桃花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叶婉茹薄唇紧抿,贝齿轻咬,心里的愤怒和恨意却很深。
上山的路开始有些颠婆,外面的雪更大了,楠竹苍翠的的枝叶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
竹,挺拔洒脱、正直高雅、清秀俊逸,像极了恒毅哥哥,想必这里他会喜欢的吧!
透过车窗她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平缓坡地,掀开了连幔:“就停在这吧!”
吱呀一声马车停在路边,怀瑾放了个车凳在马车旁,怀瑜接过虹玉递过来的食盒,虹玉扶着叶婉茹步下马车。
下了马车后,叶婉茹四人步行到刚才那处被她看好的平地,怀瑾、怀瑜二人手脚麻利的取了锨板和镐便开始挖土。
叶婉茹身上披着恒毅哥哥送她的那件狐狸毛大氅,矗立在那好似要融进了漫天飘雪中。
陈腐的竹叶和着薄雪,土质又松软,不多时,便挖好了一个土坑。
她手中握着那枚还未送出的松花绿墨柏荷包,摩挲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放进土坑后,转头对虹玉三人吩咐道:“恒毅哥哥已逝的事情万不能让段伯母知晓,切莫外传。”
“小姐您放心,大将军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们懂您的意思。”
随后叶婉茹声音低哑道:“你们先去路边等我吧,我想和恒毅哥哥单独说会儿话。”
“小姐,地下寒气重,您要保重身体。“说完虹玉将一张厚厚的毡垫放在叶婉茹身后。
“你们放心,为了恒毅哥哥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罢,她摆了摆手。
虹玉三人闻言后,这才放心离去。
叶婉茹坐在毡垫上,面前是那枚荷包,她从食盒中取出一把酒壶,静默了片刻才压抑住心底泛起的酸涩。
拎着酒壶喝了一口酒,继而又倒在身前新翻的覆土上,她终是没抑制住有些发颤的嗓音:“恒毅哥哥,婉儿唤你一声段郎!”
她凝了凝神,口中坚定道:“婉儿一定会将它查个水落石出,无论这件事情背后是谁在操控,我一定会让这个人很后悔,很后悔”
泛红的眼角看着面前的覆土,好像她的一颗心也随之埋葬了进去,满口的烈酒亦不能发暖逐渐变冷的心。
在叶婉茹等人走后不久,躲在竹林深处的一道人影翩然而出,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这处坟茔前,像疯了一样徒手刨开层层土壤,很快指尖沾染的泥土里便混合了暗红的血液。
当眼中映入一抹墨绿时,他眼眶蓦地泛红。
随后将荷包紧紧抓在手中,按在心脏的位置上,颤抖着嘴唇呢喃道:“婉儿,对不起”
………………………………
第七十五章 你回来了
叶婉茹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人名的名单,这份名单上的名字,是她罗列出来的可疑人员,首先她要查出大将军的死对谁最有利。
名单上人员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每个名字之间都有条线相连,有时是一条线连着好几个名字,纷杂的线几乎每条都会相互交错。
甚至是两位看似毫无关联的人,但若是深追下去,竟然也存在着姻亲关系。
大将军与恒毅哥哥一事至今仍不明不白,而朝廷中只是象征性的调查了一番,无果后便不了了之。
她揉了揉眉心,放下这份名单,只能先从最基本浅显的线索查起,要想有所收获,必须先接近这些可疑人员家的女眷。
叶婉茹将目光投向左上角望朔城新上任大将军的名字上,此人无德无能,只凭着现在荣宠最盛的荣妃表弟这一关系便青云直上。
而临水镇一代饥民遍野一事,就是出于此人之手。
凤梧山地处大耀国最南端的梧桐县境内,这里气候温暖,四季如春。
梧桐县不大,只是一座小城镇,镇子的周围却遍植梧桐树,绵延的梧桐树一直延伸到凤梧山脚下。
在凤梧山脚下苍翠的树林间,有一处空地,空地上有座草庐。
草庐右前方有一方不大的清水池塘,池塘边有位发须花白的老人正在闭目垂钓。
在草庐左前方的一棵梧桐树下,一位十四五岁的白净少年坐在一墩石凳上,脚下骨碌碌的踩着一座石药碾子。
此时,有一道人影直奔凤梧山缓缓走来,来人站在茂密的梧桐树前双手抱臂,一手托腮,沉思了片刻后,一边嘴角勾起,脸上一抹淡笑。
“蒙老伯这机关还是这么风趣!”来人嘴里啧了一声。
身影在林间左晃右闪,进进退退间,不多时面前便出现一座草庐。
只见他又抬起脚步,却不经意的踩在了几根枯枝上,耳边咔的响了一声。
正在垂钓的老人闭着的双目蓦地睁开,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
而一边碾药的少年脚下动作骤停,两只耳朵耸了耸,转身望向身后。
少年有些惊喜的瞪大眼睛,嘴巴张开:“阿”
来人摸了摸少年的发顶,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
“你回来了”池塘边的老人叹息一声,没有回头。
皇宫中。
在皇帝闵盛轩的寝宫不远处,有一座极其奢华的宫殿。
这座宫殿占地面积颇大,整座宫殿皆由青玉石所筑,就连蓝花格的窗棂都是由宝石相接,一扇两开的红木大门,门上刻着镂空的精美纹饰。
两扇红木门上高高的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荣极殿三个大字。
殿中一位纤柔女子,一头堆云盛雪的乌发挽成流云髻,髻上插着两朵掌心大小的粉色牡丹花,穿着大红色的对襟齐胸襦裙,长长的裙摆起伏如同站在花海上波涛之中的仙子,文静优雅,美目轻转间又有风情万种。
一位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颔首福礼,“娘娘,大殿下家的荷侧妃在外面求见呢。”
榻上的女子闻言轻笑了一声,半抬着眼眸:“来的还真是勤快呢!”
………………………………
第七十六章 纳福礼
郑荷华已经在荣极殿的外殿中干坐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连茶水也已经喝了两三杯,却连荣妃娘娘的影子都没见着。
她一身浅碧色流云纹百褶裙,坐在红木软榻上,盈盈一握的纤腰下小腹高高隆起,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隆起的腰腹上。
一名身穿嫩粉长裙的婢女,双手交握搭在身前三寸的地方,双肩小幅度的端着,脚下莲步平稳,走过来后微微福礼:“荷侧妃,娘娘邀您进去呢。”
正坐着有些犯困的郑荷华听见声音后,平静的杏眼里闪过一道闪亮的光华,心中一直紧绷的一根弦蓦地松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
“臣妾告退,叨扰了娘娘半日,荷华感到十分愧疚。”郑荷华躬身颔首,双手叠放在腰侧福礼。
荣妃端坐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件玉质九连环,樱唇轻启:“荷侧妃放心,若那日本宫无事,定会前去沾一沾福气的!”
“要说这腹中的孩儿沾了娘娘您的福气才是,那臣妾就等着恭候娘娘您的大驾了!”郑荷华眉眼都带着笑,语调轻快又不显轻浮。
出了荣极殿郑荷华身旁的两位侍女才轻吐了口气,刚才在那里吓得她二人大气都不敢喘。
“小姐,这几日总算您没白白捱下来。”一位侍女搀着郑荷华的手肘,嘴里小声的说着,语气里有些难掩的兴奋。
“是啊,已经七天了,娘娘总算见了咱们小姐。”另一位侍女同样悄声说了一句。
“别乱嚼舌头,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郑荷华轻啐了一声,莲步轻款,神色有些疲乏,面上却容光焕发,难掩得意之色。
荷韵园里,连续忙了几日,叶婉茹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身上暖融融,须臾后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守在外间的碧玺听见丫头的禀报声,进了内间走到书案前轻声道:“小姐,赵小姐来了。”
“唔。”叶婉茹睁开有些困顿的眼,接过虹玉递上的温茶轻啜了一口。
“茹姐姐,妹妹不请自来没打搅你吧?”赵诗妍的声音从外间传了过来。
叶婉茹把茶杯递给虹玉后,起身迎了出去,“妍妹妹惯会开玩笑,你也知道近日来天气寒冷,人也变得懒了许多。”
赵诗妍看了一眼叶婉茹,口中有些心疼道:“茹姐姐越发清减了,有些事也要往前看才好。”
她不欲说此事,便转开了话题:“妍妹妹婚期也快定了吧?”
闻言赵诗妍有些羞赧,面上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粉霞,声音低低道:“定了年后二月十八。”
“听我爹说,探花郎长得一表人才,等年后过了上元节姐姐去给你添妆!”叶婉茹朱唇微启,语调轻扬,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真心希望妍妹妹能得等到幸福,自从得知妍妹妹婚配的是谁后,她还特地去爹爹那里打探了一番。
妍妹妹所婚配的郎君是今年的探花郎,听爹爹说长的相貌堂堂,颇有些才情,人也正直,性情也不错,和妍妹妹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
“对了茹姐姐,过几日大皇子妃为华姐姐办的纳福礼你去吗?”羞赧的赵诗妍脸红红的,对上叶婉茹有些打趣的眼神后,连露在外面的一截脖颈都泛起了一层浅粉。
“去,下的帖子前几日便收到了,这不今儿刚准备好福礼。”叶婉茹抬头努努嘴,让赵诗妍看她书案上摆的那件紫檀木匣。
………………………………
第七十七章 暴雪来袭
郎山城、化桑县里。
怒吼的狂风夹着雪花纷纷落下,整个化桑县城变成一个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这次的暴雪连下半月之久,县中地势低的房屋早被淹没在暴雪中。
闵柏衍和郎山城太守朱大人决定,将棚屋搭建在地势稍高的县城中央,临挨着街道两旁的酒楼商铺而建,倒也能挡些寒风。
已是深夜,县城的街道上处处燃着火把,飘忽的火舌随风摇摆,抱着棉衣棉被往来疾走的侍卫和百姓更是匆忙。
“三殿下,这雪太大了,我怕这棚子受不住啊!”一位穿着铅灰色厚棉长袍的人,手里拖拽着一根大腿粗的木凛,边走边朝前方不远处忙碌的人影喊道。
“放心吧朱大人,我在军中的时候学过这个,这种绳结打起来很牢固的!”一身玄色厚棉袍的闵柏衍半抬着头回喊了一句。
他左手将木凛竖起扶稳后,再将右手中的绳子左右缠绕几圈后勒紧。
这里风大、雪大说话都用吼的,一天下来,人们嗓子都是沙哑的。
简易的木框架架好后,便有侍卫和百姓们拿着一捆捆扎好的茅草和芦苇帘铺盖在三脊棚顶上,一座简易的棚屋便盖好了。
这里的木凛都是从县城外五十里处的山上砍伐下来,当初大雪封山,闵柏衍带着侍卫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小路,小路旁丈高的两道雪墙矗立在侧。
牛马畜生早就被冻死,木凛全由人力一根根拽下山来,一天里上山伐木的人和不停清理积雪的人会来回换岗。
县城里除了老弱妇孺基本全部投入到赈灾中,好在闵柏衍来的及时,郎山城内的几座县城目前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
“开饭喽!”
随着大喊声还有一声声铜锣音被敲响。
听见声音后闵柏衍手中的动作仍旧不停,近几天又有不少房屋不堪重负已经倒塌,灾民也越来越多,而所需的棚屋却还不够。
暴雪却没有停下的势头,闵柏衍眉头紧拧,紧抿的唇边带起一道刚毅的弧线。
这时朱大人步履匆匆奔了过来,拱手叹息道:“殿下,这已经是第三波开饭了,快歇会吧,您贵为皇子已经做得够多了,可别再累坏了身体,若是您累出个好歹,下官心里过意不去啊!”
闵柏衍打好绳结后,将目光看向那些仍在忙碌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您跟我们可不一样啊!”朱大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共事这些天里他知道这位殿下心系百姓,这么多天和百姓同吃同住,是个难得的好皇子。
最近这两天才刚刚为殿下盖了一处简陋的棚屋。
“三哥,你可叫我好找啊!”来人口中大喊着,突然他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上。
闵柏衍听见声音后回头一看,赶紧上前几步,扶起来人,脸上有些惊喜又有些诧异道:“老六,你怎么来了?”
看见六殿下后,朱大人上前躬身行礼:“下官见过六殿下。”
“朱大人辛苦了。”闵柏灏拍了拍朱大人的肩膀,复又道:“三哥,六弟这次带人送来了不少的防寒衣物和米粮,还要劳烦朱大人一会儿分发一下了。”
一听到有米粮和衣物,朱大人有些冻得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口中喃喃:“这回好了,这回好了”
“老夫替这些百姓先谢过二外殿下的大恩了,下官这就去派人发放!”朱大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脚下有些匆忙的走了。
“六弟,一路辛苦了,快跟三哥进屋去暖暖身子吧!”闵柏衍边说边拂去他肩头的积雪。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了棚屋内,闵柏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火炉前,搓着冻得有些发麻的手。
“三哥,阿阿嚏!”闵柏灏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冷了!”
闵柏衍拿起火炉边的碗,盛了一碗热水递给闵柏灏,随后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六弟我急匆匆赶来,到现在还米水未沾,怎么着,三哥你这是打算让我喝个水饱吗?”闵柏灏动手解下身上披的灰色貂鼠大氅,抖了抖上面的一层雪,走到闵柏衍身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闵柏衍回撞了一下闵柏灏的肩膀,手臂揽住他的肩头,“六弟,你这次可是解了三哥的燃眉之急!”
“六弟此次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三哥商议。”闵柏灏喝了一口热水,长舒一口气后神色凝重道。
………………………………
第七十八章 党争开端
闵柏衍难得一见六弟这么凝重的表情,不由心中一凛,浓黑的剑眉略略扬起,“究竟是何事?”
六皇子闵柏灏嗤笑一声,脸上有些神色不明:“两位皇兄和三哥你一样前去赈灾,而他们二人早去了那红粉暖帐内逍遥快活,反观三哥你,事事亲力亲为,看看你现在有多狼狈!”
闵柏灏边说边在闵柏衍脸上抹了一下,抬起的白皙指尖上沾了一层黑灰。
“这有什么,我问心无愧就行,既然接了这项任务,我就要对这里的百姓负责。”闵柏衍浑不在意,端起一盆烧化的雪水胡乱的洗了洗脸。
“三哥你也知道,最近父皇有意立太子,二位皇兄已经开始暗中活动了,大皇兄的侧妃更是日日去荣妃那里请安,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闵柏灏面上带着些讥诮。
闵柏衍闻言薄唇弯起,轻笑了一下:“若是大耀国能国泰民安,众多皇子中谁做太子又有何妨?”
“三哥,若是大皇兄和二皇兄坐了太子之位,你认为日后还会有盛世之势吗?”闵柏灏反问了一句。
闵柏衍冷眸微眯,似是说进了他的心里去。
“现在三哥能救的只是这一方百姓,如果你想要拯救天下苍生,就要去谋取其位,难道三哥没怀疑过大将军的死只是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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