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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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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月下清临
方才席间一小瓶的桃花酿几乎都让她喝了,许是因为心中感伤的缘由,也许是紧绷的精神忽地放松,此刻她仰靠在引枕上神情慵懒。
心中却不由地想起恒毅哥哥,这种强烈的思念一直都被她压在心底深处。
可看见洒脱不羁的耶律德尔和忽正忽邪的顾清临,他们二人在一起把酒言欢,意气风发的样子,却让她心底的思念喷涌而出。
若是恒毅哥哥在此,他肯定会与耶律兄长互为挚友,恒毅哥哥长随大将军驻军西北边陲,肯定能喝的惯最烈的柳林酒,再舞上一番剑。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那位少年在青松下,持剑之人身姿挺拔,身形矫若游龙、长剑如芒、气贯长虹
吱悠悠的马车平稳前行,不多时思来想去的叶婉茹便垂眸睡去,虹玉拿起一边的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不知她心中所念的人会不会走进她的梦里。
等听到虹玉的温柔低语时,马车已经稳稳停靠咋府门前,叶婉茹揉了揉面颊,布下马车。
她先回到自己所住的荷韵园内,脱下大氅,掬了一捧碧玺备好的温水净了面,又饮了一盏浓茶去掉口中的酒味,换完一身裙裳后,才带着碧玺前去爹娘院中。
进了院子她便见到叶洵正在院中有些焦急的来回走动,心里略急,忙开口喊了一声:“爹爹!”
叶洵听见喊声忙转过头见到她时,敛起一脸的愁绪,挂上笑意,“婉儿怎么来了?”
“爹爹,女儿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看着爹爹强颜欢笑的脸,染霜的两鬓,叶婉茹心中有些内疚,因为恒毅哥哥的事情,前半年来她沉溺在悲恸之中,对爹娘的关注也越发少。
走过来的叶洵听闻后面上的笑容更大,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小情趣,便一脸的宠溺,“哦?是什么好消息,可是书法造诣上又精进了?”
“爹,明日您空闲了再去耶律王子那里,他已经答应为您解决军需之事。”叶婉茹福一福礼,轻声道。
叶洵听后面色一滞,眼中惊讶大盛,微沉着声音:“婉儿你太胆大妄为!”
“爹爹,耶律王子的别院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何况他为人坦荡堪称的上君子。”看爹爹严肃的眉眼,她知道爹爹是担心她。
“到底怎么回事,婉儿给爹讲清楚。”叶洵板着脸狠狠的抬起手,又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
父女二人走到屋内,佟安卉闻声走了出来,她便将事情的原本经过将给爹娘听。
听罢叶洵一双大手怜爱的抚在叶婉茹的发顶,遂开口夸赞:“我的婉儿自小便聪明伶俐,如今仅凭一幅画便让耶律王子敬佩于你,堪称女中豪杰!”
叶婉茹听见叶洵的夸赞,有些羞赧道:“女儿才不要当什么女中豪杰,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女儿便心满意足了。”
如钩的月挂在天边时,顾清临才跌撞着脚步从耶律德尔的别院中走出。
冬日的夜晚月色冷清,轻灵的月色如明净清澈的柔水般倾洒,柔和透明的月光下,他如玉的面庞上散出点点光晕。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一声大喝,摇晃着身形,将手中的折扇高举,遥指天边的一弯新月,语气中有些意犹未尽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等在一旁的小厮裹着棉袄在车辕上打盹,听见喊声,连忙站起来,从马车中拿出一件鹤羽大氅走了过去。
小厮走过去想将大氅披在顾清临身上,却被顾清临差点推了一个趔趄。
“你是何人!”顾清临醉醺醺道。
“二少爷,二少爷,您快披上些吧,夜晚寒凉,您再染了风寒。”小厮边说边把大氅给顾清临拢好。
顾清临在小厮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向马车走去,他半垂着头发出一阵低笑声,那马车破成那个样子,不用想肯定是怀瑾那小子干的。
“少爷,小的下午去上茅房的功夫,回来马车就这样了,小的不敢回府去换车,怕老爷责罚。”小厮声音呐呐低如蚊蝇。
出来这一天半日的,少爷又喝醉了,若是事情办不成,回去后少爷恐怕会挨罚。
拿起叠放在一旁的软毯给顾清临盖好,小厮才赶着马车打道回府。
躺在四处漏风没有车顶的马车里,顾清临已不见醉态,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夜幕上悬挂的一弯残月。
这耶律德尔酒量不浅,婉儿走后他们二人又饮了四坛,他装出醉酒摸样,吐露烦恼,最后从耶律德尔手中拿下一条边境的商路。
这事本就在他计划之中,要想在顾言那里慢慢崭露头角得到重视,占一条商路却是可行的,毕竟老家伙爱财,他又怎会嫌银子多了烫手。
夜凉如水,清浅的月光也越发冷清,四周呼呼的冷风往他身上兜灌,他不由地拢了拢大氅,口中发出一阵愉悦的低沉笑声。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声音浑厚沙哑,似是一坛开封的陈年老酒,浅淡迷人,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听见他笑声的小厮面上也有几分高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
别院内顾清临走后,微微有些摇晃的耶律德尔起身走到书房,站在那副平展铺放的画卷前,目光之内两封信落于眼中。
回到顾府中的顾清临刚下了马车,便被等在府门口的吴伯请去了后院。
“老爷一直在等您呢。”吴伯小声道。
后院中顾言面色微沉,一双三角眼中有些不耐,这个二子到底是有些不靠谱,已经出去了一时半日,还不回来。
“老爷,二少爷进府了,已经过了三门,正往您这来呢。”门外侍卫禀报了一声。
顾言眼神微动,轻吐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喝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随后有股冲天的酒气就扑了顾言一脸。
顾言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墩放在桌上,口中有些急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跌跌撞撞走进来的顾清临,醉眼朦胧的半睁着,歪歪斜斜的躬身行了个礼,“爹,事情没办成”
“你这个废物,耶律德尔不见为官之人,才派你去的,你不是最会饮酒作诗的吗?事情怎么会办不成!”怒气大盛的顾言打断顾清临的话。
“虽然没办成,不过儿子从耶律王子手中拿到一条通往边境的商道。”顾清临坐在桌边,拿起茶壶喝了一口。
顾言面色又沉了几分,拧着眉思忖了一会儿后,面色稍霁,一条商道也无妨,只要打通了各种关节,让卓阳国得到实在的银钱,那些事日后再提不迟。
想到这顾言嘴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过”顾清临顿了一下接着道:“耶律王子将这件事情交给儿子全权处理。”
顾言听后眼中瞳仁深眯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清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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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纨绔子弟
“既然耶律王子交给你做,你便要把事情做到最好,千万别丢了顾家的颜面,孰轻孰重你应该懂得。”顾言看了半晌醉醺醺的顾清临,最后才面目肃然,有些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顾清临坐在那里有些不稳,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桌子上,听见声音后点了点头,半趴在桌上,一双清明的眼透过胳膊与脸颊的缝隙瞄向屏风后。
“既然已无事,你先回去吧。”顾言挥挥手。
“爹,孩儿告退!”顾清临醉意大盛,话已不成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体便扑向那架屏风。
眼看着顾清临要冲屏风撞过去时,桌边的顾言忙奔步过去,拽住他的手臂,将整个人拉了起来,口中有些嗔怪的责备道:“看你喝的这么多,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遂又转头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把二少爷扶回去好好休息。”
“是,老爷。”
到了淮清院,绕过一道石屏,又走过一条长长的水榭回廊,方来到正屋门前,两名侍卫又架着顾清临进了内间,把人安放到上床榻后,才躬身告退,长吁了一口气。
顾清临虽不得顾言喜爱,但甚得老夫人和顾夫人的欢心,是以他在顾府中的院子要比其他两兄弟的院子大得多,也贵气许多。
躺在床上的顾清临睁眼看着床顶的幔帐,这次又被支开,方才他扑向屏风只是想试探一下,却不想被及时拦住,看来那屏风背后肯定有人。
顾清临嘴角勾起,脸上似笑非笑,想要获取顾言的信任看来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在他走后,顾言的书房里果然从屏风后走出一道身影,正是顾从云。
“爹,刚才二弟的举动不会是有意的吧?”顾从云拧着眉毛,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顾言瞥了一眼这个大儿子,口中嗤笑了一声:“你觉得老二有那个心思吗?喝的烂醉如泥,他能看清什么。”
顾从云脸上带着点忧思,眼中疑惑更甚,“这耶律王子如何就将事情将给二弟办了呢?一条边境商道能获取的银钱可不少,二弟挥霍无度,到时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吧?”
顾言面无表情声音冷然,“这也是为父最为担心的。”
如今已是腊月十六,几近年关,一直在郎山城、化桑县赈灾的闵柏衍今日才率人回到府中,历时一个半月终于让那一方的百姓平安渡过天灾。
身形消瘦俊朗、面庞坚毅的闵柏衍身披玄色貂皮大氅,站在府门口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的侍卫,便健步如飞的向后院走去。
推开书房紧闭的门快,书房里的侍卫见到闵柏衍走进来,先躬身行礼,忙把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
“殿下,这是属下昨日在府门口捡到的。”
闵柏衍面目沉重的接过盒子,打开后仅是看了一眼,几乎是瞬间便勃然变色,垂着的手掌紧握成拳。
鹰羽卫,每位皇子身边都配备了三十六名,由高手统一亲自调教,各个皇子身边的鹰羽卫刺青都会不同,他身边所属鹰羽卫刺的是一朵玉兰花。
盒子里的半条断臂正是当日在临水镇派出的鹰五,后几经派人寻找,都找不到一点痕迹,现在却被送来了断臂。
鹰五会不会是查到什么而被灭口了呢?闵柏衍剑眉紧锁,看来是触碰到背后之人的底线了。
“好好安葬鹰五,让搜寻他的人也都撤回来吧!”闵柏衍大手抚上面颊,搓了搓脸,“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金陵城中琴轩楼里。
琴轩楼名字虽文雅,却是一处不折不扣的烟花地,这处烟花地又与别处的略不相同。
这儿的姑娘们从不浓妆艳抹,而且每位花牌上的姑娘都有几首拿手的曲艺,且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今日听涛阁雅间里只听阵阵琴音从纱幔后袅袅升起,似湉湉流水,又如细语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里荡漾出细小的波纹。
飘渺的藕荷色重重纱幔阻碍了视线,不能让人一窥弹琴之人真容。
纱幔前不远处的圆桌旁,围坐了六名十**岁的少年,每人身侧都侍立着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
“清临兄、你现在可以啊,竟然敢把你干叔叔家抄了,来来来,兄弟我得敬你一杯!”一位少年脚踩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大碗酒,说完仰头咕咕喝了个干净。
说话这人是刘二,他本名唤刘知远,是工部侍郎刘曦第二子,和顾清临一样是个纨绔子弟。
不只刘二,今天在座的六位都是一样的,都被各自的父亲所不喜,他们立志要做几件大事。
这几人凑在一起可谓是臭味相投。
顾清临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椅背,斜眼睨了下说话之人,口中哼笑道:“刘二,你这消息也太慢了,这都多久的事了。”
话说完他才懒洋洋的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你们前些日子干的事儿也不小啊!”
“清临兄,还真别说,那件事当真刺激的很,可惜当时你去考试,没能参加!”一皮肤黝黑少年有些神采飞扬,言语间满是自豪。
“哈哈,这事要说还是得让李大个儿来说,他毕竟是策划人。”刘二推了推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的人。
李大个儿正是李太守家的独子李牧原,见顾清临的视线瞟向他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起。
讲完后李牧原仍止不住的笑道:“哈哈哈,那天差点被蔡三那小子坏了好事,可怜我啊,被吊在绳子上半日,手腕差点断掉,回去后还挨了我爹一顿鞭子。”
“快别说了,还不是刘二太阴损,给你爹送信说要偷你家宝贝,最后却在你家密室里撒了一屋子尿。”
李牧原说完手托着腮,嘴里啧啧两声,“还别说,那天我被吊在上面,还真看到一位美人儿。”
“后来我经过多方打探,才知道那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女叶婉茹,见到此人,兄弟我才知道什么叫美若天仙啊!”
李牧原两眼放光,“清临兄,不如咱们干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把她给绑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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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醍醐灌顶
顾清临半挑着一双漆黑的丹凤眼看李牧原,也不说话,只是端起桌边的酒杯浅酌了一口。
倒是刘二听后转了转眼珠,一拍手掌叫了一声好,“那可是叶大人啊,若是绑了她家的小姐,咱们几个就算是彻底出名了,哈哈,想想就兴奋!”
“清临兄你看怎么样?”刘二搓搓手,脸上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哼,我看可不怎么样。”顾清临面带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神色自若道:“前些年所做的那些个荒唐事,在如今看来实属有些幼稚。”
“这几年我们除了落下满身的臭名声和挨不完的责罚,咱们还做过什么事?亲者痛仇者快这句话用在你、我、大家身上再合适不过。”
“每日一出府门,祖母和母亲就跟着担忧,而那些所谓的哥哥们巴不得咱们不成器,你我说是和各自父亲作对,成日里惹是生非的,殊不知,我们的行为可能更如了各位哥哥的意。”
顾清临面上阴沉,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狠绝。
他见几位听完都有几分沉默,便不再言语,这些话得让他们自己消化一段时间,顿悟了才好说接下来的事情。
要改变这些人惯有的行为方式不是一时的,顾清临说完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在打鼓,不知他这一变化会不会让几人起疑。
顾清临拍了拍手,纱幔里的琴声戛然而止,随后一声声慷慨激昂的广陵散曲调如山崩海啸之势传出,几人眼中迸出一道别样的神色。
意气昂扬的曲调能振发人心底的热血,这和两军对垒鸣鼓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是一个道理的,希望能对几人有用。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侍立的少女,少女着素手躬身斟满一杯酒,顾清临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后,便慢慢饮酌。
“哎!”刘二一拍额头,眼神差异的看着顾清临,嘴里惊讶道:“这不像你啊清临兄,平日里就你阴招最多!”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做那些荒唐事又不能留名,到最后在坊间也不过是给百姓们添了些茶余饭后的笑谈,于整日看不惯我们的老家伙们又有什么损失吗?”
“若是咱们做了正经的好事,不妄青史留名,但若坊间再谈论你我等人,谁人不高看一眼,何苦被人面上恭敬的尊一声爷,暗地里却唾弃咱们。”
顾清临说完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枚指长的利爪雕饰,一根深褐色皮绳从中穿过。
“看看,这是耶律王子的信物,两日前我从他手中拿到一条边贸的商路。”
“这条商道在年初时,因为几座边城内一片混乱的局面被关闭,如今我接管这条商道意味的却不是一条简单的财富之路,而是两国恢复建邦友好往来的重新开端。”
几人听后诧异的看着顾清临,而后纷纷将视线投到桌上的那枚利爪雕饰。
“啊!”李牧原大手一拍额头,随后起身,长身揖礼,“今日听得清临兄一席话,牧原有如醍醐灌顶,请受小弟一礼。”
听得李牧原一声大喊,刘二等人纷纷醒神,面上都有些激动,满身的阴郁气息也散去大半,这才有些青少年身上特有的蓬勃朝气。
“乖乖,要是我没看错,这可是熊爪所制,云帆国人果然勇武!”刘二拿起熊爪雕饰嘴里啧啧称赞。
“我大耀国骁勇善战之人并不少,段大将军和段小将军智勇双全,谁人不称赞,只可惜”皮肤黝黑的少年面上有些惋惜。
这还是段恒毅第一次从一位陌生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动容。
“好!还烦请清临兄带我们干一番真正的大事,这才叫真正的出气,好让那些老家伙们对我们刮目相看!”李牧原说完敬了顾清临一碗。
与此同时,闵柏衍先去宫中将郎山城后续如何处理的奏折递交上去后,又去了他母妃的紫菀宫坐了半日才离去,出了皇宫的大门他便带着侍卫策马离开。
几人行至昌兴街时,四名侍卫打马回府,而闵柏衍却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此时的叶婉茹手拿半块龙形玉玦正坐在榻上出神。
怀瑜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小姐,三殿下来了,刚去了老爷那里。”
闻言后,榻上的叶婉茹收起掌心中托着的玉玦,装进腰间的荷包里吩咐了一句:“碧玺,去泡上一壶茶,再准备些茶点。”
“是,小姐。”碧玺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叶婉茹走下榻来,整了整身上的裙裳,三殿下回来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早上几日,可见那边的事情已经顺利办妥。
静坐了片刻,便听见门外怀瑜的又一声禀报。
“小姐,三殿已经在花厅里等着您了。”
“好,你去殿下那里先回禀一声,我稍后就到。”叶婉茹应了一声,穿上虹玉递过来的碧色滚白边斗篷穿好。
穿过一座小花园,步过一道湖心小桥,便径直来到花厅。
花厅门敞开着,一身青莲色锦袍的闵柏衍正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看见叶婉茹走过来,面上和煦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婉茹妹妹近来可好?”
叶婉茹对着闵柏衍福了福礼,开口道:“婉儿一切都好,倒是殿下清瘦了许多。”
二人走进花厅里坐在榻上,碧玺端了茶点茶水放在桌上后,躬身福礼后退出到门外和虹玉侍立在那,花厅的门仍旧敞开着。
闵柏衍一笑作罢,随后脸上的神情微凝:
“这些日子我也查出了一点眉目,据我掌握的线索来看,恒毅那件事与御史大夫顾言家有点关联,不过他在其中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前日一只装有断臂的盒子被送到我府上,正是咱们在临水镇时被我派出去迟迟未归的鹰五。”
叶婉茹语调微扬,带着诧异:“顾家?他家的二子可叫顾清临?”
“不错,就是他,茹妹妹又是如何得知的?”闵柏衍眼中有些意外。
叶婉茹心下惊道:顾清临与我相遇会不会是带着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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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再次造访
“前日我去耶律王子的别院,恰巧碰到顾清临也前去拜访。”叶婉茹樱唇微启,声音清脆,她隐去了街上相遇那次,秀眉轻蹙又舒缓开来。
“顾清临前去应该是为顾言打探口风的,顾清临此人性情阴郁不定,更是一向与他父亲和大哥作对,这次怎的这么反常?”闵柏衍眼中闪过一道疑惑。
他把顾清临过去的所作所为挑着讲了几件。
叶婉茹闻言也有些诧异,那日顾清临高谈阔论的样子在脑海中闪过,竟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阴郁之人。
当日耶律王子答应将事情交给她时,顾清临面上虽有些失落,却并不见有多郁卒,也并未寻她的麻烦,想到这她轻吐一句:“也许是父命难为不得不去吧。”
“日后婉茹妹妹若是再见他,记得离得远些,此人纠集几位官宦人家的少爷整日里为非作歹。”闵柏衍皱眉摇摇头。
“婉儿醒得,此次你们三位殿下前去赈灾,大殿下将你和二殿下的功劳占去大半,如今他又封王,若想扩大他在朝中的地位他肯定会前去找耶律王子的。”叶婉茹凤眸里划过一道冷意,接着道:
“陛下如今虽不理朝政,却仍健在,说到底,这天下仍旧掌握在陛下手中,瑞王爷这样明目张胆的拉拢权臣,以陛下多疑的性格恐怕心里会对他有所不满。”
闵柏衍声音冷然嗤笑一声:“几位成年皇子不赐封地,都在京中毗邻而居,说得好听是希望我们兄友弟恭,内里也不过是想看我们几位皇子你争我夺。”
“一场优胜劣汰的淘汰赛才刚刚拉开帷幕,大皇兄风头越盛,越会成为众矢之的,以二皇兄的性格来说,他不会就这么闷头吃哑巴亏的。”
叶婉茹缓缓点头,神情凝重道:“瑞王爷坐等渔利之事殿下自可学之,自古以来枪打出头鸟,韬光养晦方可成就大业,我父与婉儿详谈过,待他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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