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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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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顾清临此人多年来的隐忍,便能看出来,他虽然对顾言乃至顾家心中失望至极,但却从未想要脱离开顾家。
他未做的事原因有多种,而他不能做,则是因为他选择顾清临这个身份时,便知道顾言于那件事有关联。
虽然现在他知道顾言在这件事中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微不足道,甚至他完全有可能是被有心人所利用了,但眼下已经不容他抛开顾清临的身份,再去选择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顾言虽然没有直接的参与那件事,但顾言与宣帝之间,也并不是帝王和臣子那么简单,从那些常年不断供应的云台山云雾茶便能看得出来。
具体是不是有利益牵连他还不清楚,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匪浅是必然的。
否则又怎么会连瑞王都视若珍宝的云台山云雾茶,在顾府中却算不得稀罕物呢?至少他所在的淮清院里是常备着的。
顾清临本就喜好云雾茶是一种缘由,顾府二位夫人又格外疼惜顾清临,好东西紧着他也算是在常理之中。
可他这半年喝下去的云雾茶没有一斤也有八两,一年不过产三斤左右的云雾茶,只怕连皇后娘娘那里都不足半斤。
他顾言就算有再大的恩宠,又能得到多少?
心里在不断谋算的顾清临就这么一直微微俯首盯着顾言的脸看,而微微踮着脚的顾言一手拧着顾清临的耳朵,也沉着脸一直在看顾清临。
顾言看似阴沉暴怒的脸面始终没有缓和下来,就这么与顾清临僵持着,实则现在的他也不过是有些色厉内荏罢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心中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憋闷感时,又同时升起一股令他一场恼火的无力感。
虽然他知道二子清临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且又是心机深沉之人,可像今日这样与他针锋相对的势头却是头一遭。
顾言看着顾清临眼中隐忍着怒气而渐渐发红的眼眶时,蓦地就开始有些松动起来。
说到底,今日是他错怪他了……
他的二子什么性格他清楚,远远没有他想的那般不堪,他之所以会误认为……不过是关心则乱,且又是聂海阁那个老匹夫有意误导。
这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着了一个老匹夫的道!这才让他们好不容易刚刚修复起来的父子关系又一朝回到从前,更甚至是险些反目成仇!
可他毕竟是长辈,就算是错了,又怎么可能低头向一个小辈认错呢?
那他身为父亲的威严何在?
紧紧是顾言瞬间的松动,一直在思量的顾清临却清晰的感受到,且同时他也察觉耳朵上的那只手也收了几分力道。
“父亲,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清临自认虽不是正人君子,但行事向来行得端坐得正,若是有哪里不妥您直接指出来就是。”
顾清临阖了阖眼,散去了眼中方才凝聚起来的阴郁之气,随后略向前迈了一小步,颇为亲密的拍了拍顾言的肩膀。
仅仅只是一个极为寻常带着些许亲昵却又不甚严谨的举动,霎时间便让顾言有些红了眼眶。
他缓缓地松开了拧在顾清临耳朵上的手,收回了有些发僵的手臂,同时轻轻地喟叹了一声。
虽然拍肩膀这个举动有些不合父子间的礼法,但只要清临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愿意与他这个父亲重归于好,他便不会再去计较。
清临恣意张狂惯了,莫说和他在一起,就是和陛下在一处相处时,也是时常没大没小。
而这一点也恰恰能看得出来,清临愿意亲近他,且正在慢慢地重新接受他这个父亲。
长子从云已经被他变相的舍弃,赶到了老家祠堂,此时若是他再与二子清临势同水火,不仅仅会让他失去一个儿子的心,而很有可能是同时失去了两个儿子!
幼子从风还太小,不足以扛起整个顾家的重担,而他拼搏谋划了多年才到今天的地位,又怎么会拱手让给顾家的旁枝?
他就是要让那几个老不死的看看,他顾言一脉虽然自他父辈是庶出,而如今再也无人敢低看他们一眼,嫡出的那一支还不是早就学会了夹紧尾巴做人?
只要他们这一支无人能扛起这杆大旗,那他们祖孙几辈所付出的努力便全都付诸东流,而他更是这一脉的罪人!
他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今日是为父过于心急了些,又着了小人的道,这才误会了你,是为父不好……”
顾清临已经率先说了软话,而心中有所计较的顾言便也不在端着长辈的架子,难得地说了句不像软话的软话。
听到顾言这样像是辩解一样的话,顾清临心中不屑地轻嗤一声。
老狐狸即使认错,也不忘把自己摘个干净,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聂海阁的身上,让他要怪就怪聂海阁的有意误导,还真是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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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四章 死在沟渠
聂海阁虽然有错,但若不是老狐狸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他,或是从骨子里就没有高看过顾清临一眼,又怎么会相信这些模棱两可的谣言?
“呵呵,父亲您说笑了。”
顾清临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后,便神情有些落寞地抬脚迈上石阶,随后不管不顾地走进了顾府大门。
被他甩在身后的顾言一张老脸有些红红白白,眼中的神色也是有些复杂难辨,且又有些一言难尽的惆怅在其中。
这个他素来亲近不起来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变成一个不再需要对父亲有孺慕之情的冷心冷情之人。
他就算想要像对待从云和从风那样对待清临,可终究是晚了!
错过了那样对父亲最为孺慕崇敬的年纪,如今垂垂老矣的他心境已经与以往大有不同,他的心早被利益所牵,再也给不出那样一份孺慕和耐心去教导他。
而他也以为,现在的清临也自然不会再需要一位父亲迟来的关爱。
他的儿子,脾性如何,他到底还是了解几分的。
看着走在身前那道懒散中带着不羁的背影,顾言微微眯了眯眼,同时心中方才涌起的万千感慨也慢慢褪去,只留下心中的一声冷哼。
这样也好,与他亲近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为顾家带来更大的荣耀,这便已经足够。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把整个顾家交给他。
因为无论是作为一族之长,还是一代权倾朝野的权臣,他不需要有太多的羁绊,他的心中只要计较利益得失即可。
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得更久更远!
想到未来可能会有的辉煌,甚至是长长久久的荣耀,顾言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口中也开始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他觉得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也从没有觉得自己赶走从云如此的正确过。
从云留在金陵,便始终会是清临心中的一根刺。
如果不把这根刺剔除,清临也许永远不会真正的为他所用。
他的心有多冷,他心中又对从云,对他这个父亲,乃至对整个顾家有多怨怼,他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府上的两位女眷是他所牵挂的,也许他早就会一走了之。
幸好,他留下了他,让他能把顾家带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那个高度,也终将被顾家的所有人仰望,却又只能望其项背。
原因无他,顾清临骨子里的血便是冷的,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冷。
他照拂顾家旁支的原因无他,他想要让那些整日里满嘴讲嫡庶之分的老不死看看,他们那一脉嫡出如今还不是要靠他们的脸色过活。
这种照拂即是一种荫庇,又是一种施舍,更是一种羞辱。
他相信清临会比他做的更好!
眼前这道单薄中又透着几分坚毅的背影,看在顾言的眼中越发的满意起来。
顾言在心中算计顾清临的时候,走在前面晃晃荡荡的顾清临心中也在算计着顾言。
今日之事他本没想借题发挥小题大做,但真正的顾清临出逃搜寻未果一事,一直像悬在他颈上的一把利刃。
心机深沉狡猾的顾清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窜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借此事让顾言心中产生愧疚,才好在事发之时起到作用。
虽然会对顾言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不敢确定,但若是没有今日这个意外,他相信一旦真正的顾清临出现时,他的假面便会立刻拆穿。
当时事发突然,他从顾清临那里了解的不过是他的喜好,周围的狐朋狗友和对顾家每个人的态度。
至于再年幼的事,顾清临记不清也说不明白,但若是顾清临想要揭穿他,便一定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此说来,他倒是要好好谢谢那位多事的大统领了!
没有他,他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契机。
不过刚才老狐狸那两声笑,停在他耳中当真是刺耳的很。
顾清临撇了撇嘴,眼中带着轻慢不屑。
那么不怀好意的笑声,不知道老狐狸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了!
“年轻就是好啊,不像你爹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如今走几步便喘得厉害,也不知还能不能……不过如今看到我儿清临如此出色,为父已经深感欣慰。”
顾言突然在顾清临身后长长地喟叹一声,且又有些欲言又止,到最后却又带着笑感叹起来。
顾清临撇着的嘴角微微弯了弯,随后轻哼了一声,便停下脚步来,缓缓地转过身来,转身时脸上已经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
“父亲说笑了,您正值壮年,看您那头发丝还都是黑的呢。清临所见到的老人无不是须发花白,您呐,离老还远着呢!”
“不过轻易动怒却是有损寿数,这肝火太旺可实在不妙,要想延年益寿,那修身养性便首当其冲。”
“如今连陛下都已经开始修心修身,父亲也该多学学才是。”
脸上带笑的顾清临,口中连调侃带暗讽地说完这些话后顿了顿,见到顾言被他说的一副哑口无言的怔愣模样,心中有些忍不住发笑。
“毕竟这顾家还需要父亲您掌舵不是吗?”
他倒是奇怪了,先前顾言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想要知道轩帝究竟指派了什么任务给他,现在却能沉住气来扯些有的没的。
跟他比耐性吗?
老狐狸似是总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被动的地位,而不是主动出击,这样于他而言虽然有利于做出最准确的抉择,但也往往会让他失了先机。
“父亲可知道范家兄弟欺君罔上,犯下了滔天大罪?如今陛下正指派儿臣率羽林卫三百精锐驻扎城南范家庄去彻查此事。”
“因此事牵连甚广,陛下并不想过分的张扬,这才秘密召儿臣前往。”
顾清临口中缓缓吐出这些话后,便一直留意着顾言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
但让他失望的是,听闻这些的顾言仅仅只是错愕的一瞬,便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鄙夷。
“哼!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孽种就该死在沟渠里,朝中没有了这样的腌臜之辈是好事,既然陛下信任你,就不要让陛下失望。”
听到顾言口中这些大义凛然冠冕堂皇的话,顾清临险些笑出声来。
他面前就站着一个巨大的蛀虫,他又是如何厚颜无耻地评判他人呢?
。
………………………………
第七百九十五章 东山再起
“是,清临谨尊父亲教诲。”
轻扫了一眼满脸义正言辞的顾言,心中满是鄙夷不屑的顾清临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鼓励了顾清临两句的顾言像是突然想起一般,走了几步后猛地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满脸狐疑地看着顾清临。
“对了,昨日午时瑞王殿下出城,调兵前往瑜城又是怎么回事?”
略微落后两步的顾清临动也不动,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装模做样的顾言。
从今晨开始他就知道,顾言一直想问的都是此事。他昨夜进宫为何去找轩帝,范家兄弟到底犯了什么大罪,顾言根本都没放在心上。
他想知道的,只是如今瑞王东山再起,到底有没有他的手笔在其中。
他想看到的是,他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去全然的博取到轩帝的器重和信任,有没有能力,或是影响轩帝所做出的抉择。
顾言会“突然”问出这句话,一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一直在等顾言开口。
这样他才好揣摩顾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准确的说,是顾言到底在打他的什么主意。
自从卓阳国一行归来后,顾言不只一次的言语间透露过,想要把顾家未来的族长之位交给他,但是顾从云是他作为继承人培养了多年的长子。
顾从云与顾清临不同,虽然同为顾言之子,但这么多年对顾清临的放逐,与对顾从云的悉心教导,早就让顾言对待同为骨肉的二人有了天壤之别的对待。
且要是想让顾言彻底地放弃打算栽培顾从云的念头,紧紧凭着顾从云口中说出的那些忤逆之言,是远远不可能的。
如果顾言当真如此容易动摇,那么他便不可能在如狼似虎的朝中屹立多年,而不倒不散。
现在他想要获取的,不仅仅是轩帝的信任,更有顾言的信任和支持。
虽然没有了顾言的信任,于他而言在朝堂之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影响,但对于轩帝而言,一个本就生性狂妄不羁的臣子,若是没有亲近之人能约束牵制住他。
那便是一颗无用的棋子。
不被掌控在手,不受控制的人,轩帝不需要,也不会放任他在朝堂上行走。
只有他明确的告诉他们,他虽然恃才傲物,但眼中心中却还有这个家,这个国。
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顾言不再打听范家兄弟的事,他说不上顾言的反应是太过淡然还是什么,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妥一样淡淡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而若是顾言当真对于朝堂上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那么父亲的事顾言牵扯进来,就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顾言,当真只是被无意中利用了一下吗?
这些事情他不会主动询问顾言,而顾言也不会对他说实话。可以确定的是,一旦这些话问出口,那么必然会引起顾言的怀疑。
现在还不到时候,无论是哪一件事,都不到火候。
他只能等,等着看顾言露出真面目来,看他是否是被利用的无辜之人,还是一只彻头彻尾披着羊皮的狼。
不过顾言此人,绝非善类。
顾清临的短暂沉默,让顾言的脸色霎时间便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怎么,这件事情也是陛下命你秘密行事的?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对为父说的?”
顾言眉宇间深深拧起的眉头,带着火气挑起的眼尾,都在昭示着他此刻心中隐忍不发的怒火和深深的不悦。
“嗬!”
顾清临口中轻笑了一声,随后正了正脸上的笑意。
“在外不能说的话,到了自家府邸对父亲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轻笑着反问一声后,顾清临看了一眼顾言身后这间不能再眼熟的书房。
从前这间书房是顾清临的禁地,如今风水轮流转了,顾从云不仅被赶走,而他也能坐在这里与顾言装模作样地商讨家国大事。
说起来也真是极尽讽刺呢!
他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父亲您是知道的,前几日瑞王殿下接连几日往府上递帖子,邀清临过府一叙。可儿臣不想让叶家小姐以为叶大人的冤情是儿臣动的手脚,便接连称病几日。”
“直到今日才到瑞王府上与瑞王相见……”
顾清临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满脸狐疑的顾言蛮横打断。
“如此说来,叶大人的事你当真一点不知情?难道这件事也并非是瑞王殿下命人暗中做的吗?”
“父亲,那夜事了归来,清临便和您说过,叶大人一事并非清临所为。”
顾清临收敛的脸上的笑意,就连眼中也是一片为所未有的凝重和认真。
“清临从不否认清临心悦叶大人之女婉茹,但却从不会用这么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去得到她。”
“况且她的另一重身份在那里,叶大人若是当真因此事而获罪,清临只会把叶家小姐越推越远,清临不是蠢人,自是做不来这等蠢事。”
“叶大人一事也并非是瑞王殿下所为,他被禁足看管在王府中,尚且自顾不暇,又哪有心思去陷害叶大人。”
顾言哼笑了一声,眼中带了些幸灾乐祸。
“看来是有人看这块硬石头不顺眼,想要除去他了,不过没想到,最后背黑锅当替罪羊的却成了玥王殿下。”
“哼,玥王他并不冤,在案情尚未查明之前,便上蹿下跳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一口咬定是叶大人所为,而当时的阵仗又闹到无法收场的局面,不找他当替罪羊又找谁?”
顾清临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眼角眉梢都透着嘲讽。
坐在他对面的顾言听到顾清临言语上对于叶洵的极尽维护之意,极为不悦地拧了拧眉,眼中的神色沉了沉。
想要训斥的话一直没有吐出口,这是那夜清临回来后没有说与他听的详情,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正在渐渐缓和。
清临的叛逆心思异常重,且最是不服管教,你越让他往东,他一定会撞到西墙才行。
于女子一事亦如此,他怕从中多家阻拦最后只会适得其反。
清临这么多年来风流惯了,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叶家女能拴住他的心!
心中嗤笑一声后,顾言的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神色。
“那瑞王殿下此次能如此快地东山再起,必然有我儿清临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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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两相抵消
顾清临瞥了一眼面上带着得意的顾言,心中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先让你高兴一段时间吧老狐狸,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清了清嗓子,顾清临放下手中的茶盏,随后故作神秘一笑。
“是也不是,清临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那……”
顾言只说了一个字,便止住了后面的话语,随后略有不悦地看了一眼端着早膳走进来的吴伯。
“哼,这个臭小子如今一身的坏毛病,都是让你们这帮没轻没重的人惯出来的!”
“呵呵,老爷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二少爷忙了一早定然还没用膳,小老儿若是不亲自端来,只怕您一会儿想起来还不是要骂伺候的不精细。”
笑呵呵的吴伯稳稳地端着木托盘,放到顾清临手边的方桌上,这才转身退出去,还颇为体贴地把书房的门给带上。
“清临多谢父亲关怀。”
说完这一句后,顾清临便拿过汤盅喝了一口,也不看顾言,便自顾自地大快朵颐起来。
他说这话不过是顺着吴伯说客气话罢了,老狐狸气都要气死了,又不是那等心思细腻的人,哪有闲工夫管他用没用早膳。
蓦地,顾清临就想起了方才在婉儿那里所食的绿豆糕,绿豆糕不仅入口即化,更妙的是又有婉儿在一旁作陪,身后便是吐着朝露的莲瓣莲叶……
当真是秀色可餐,可现如今他能面对的只是顾言这张狡猾算计的老脸,这么想着,顾清临突然就没了胃口。
顺手把吃了一半的肉包子仍进碟子中,顾清临口中兴致不高地叹了一声。
因吴伯闯入无端打断谈话,正想再问些什么的顾言见此咧了咧嘴角,咽回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后假意关怀起来。
“怎么?可是早膳不合胃口?不若为父再吩咐厨房做些你爱吃的小食?”
“不用了,还是说着正事吧父亲,再过一时三刻清临就要起身前往城南。”
顾清临随意地摆摆手回绝了顾言的好意。
正想着借此表达一下关爱之情的顾言,被顾清临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激的一下便有些恼火起来,但同时又有几分失落起来。
要是换成从前,他只要露出些许的关爱来,清临便会喜笑颜开。
到底是太迟了啊!
“也罢,我儿清临如今行走在御前,自是要更加的谨言慎行。莫要耽误了正事才行。”
顾言正了正脸色,散去了眼中浮起的那些感慨。
“这么说,瑞王殿下能率兵前往瑜城镇压民乱,并非是我儿举荐,而是陛下本就有意要扶持瑞王殿下?”
“这么说来也没错。”
面上平淡的顾清临略一点头,又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顾言眼中升起些不悦来,飞快地皱了皱眉,有些厌烦顾清临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卖关子的说话方式。
正在顾言心中恼火时,便听到顾清临又缓缓开口。
“昨日清临去到瑞王府上,想必陛下那里自是知晓的,陛下午时派人传召口谕中提到了儿子与瑞王一同前去。”
“当时陛下只召了清临和瑞王殿下一同进宫,又说起瑜城民乱一事,还询问儿子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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