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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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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倒是有些期待明日轩帝在西山竹林里,见到那两座孤坟时,会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段恒毅微微眯起了双眼,叼在嘴里的树枝被他咬在嘴里来回地咀嚼着,苦涩的滋味从皮开肉绽的树枝里流淌出来,在他口中开始蔓延。
“啧啧!真是奇了怪了啊!”
就在段恒毅的话音儿落后,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紧随其后的响起。
“呵呵,小顾卿家何事感到烦忧啊!何方说出来给朕听听,若是朕能帮你解决了,可不就是解决了你的心头之愁?”
半蹲在树下的段恒毅听到这一声带着些许笑意的调侃声,忽而半提起的心就飘飘忽忽地落了下来,他眼中露出一抹略显得意的笑来。
今日无论顾清临本尊的目的为何,只要是他“顾清临”最先面见了轩帝,那么便说明轩帝在心中便已经倾向于他。
而他身份的真假,已经变得不重要,只要轩帝认定他就是顾清临,顾家的二公子,那么便已经无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就算是真的顾清临也是无可奈何的。
他不知道轩帝做下此种决断,单单只是因为相信他还是因为他对他还有可用之处,总之,这样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自是乐见其成。
这样也省去了他和顾言乃至顾清临之间产生龌龊,他虽然对顾言看不惯,但对顾清临本尊还是十分欣赏,且隐隐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慢转回身的顾清临蹲在那里也并未起身,反而就着半蹲的姿势行了个礼。
“臣见过陛下。”
段恒毅并未一见到轩帝的面便大吐苦水,反而有些恭谨地行了个礼,但他的声音中却少了以往的飞扬模样,多了些许的沮丧在其中。
面带笑意的轩帝,穿着一身常服缓缓地从葱葱郁郁的花丛中走过,在他身后跟着数名宫婢和内侍,却是不见常伴轩帝左右的大总管高博。
“呵呵,小顾卿家何须如此,朕说过,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向朕倾诉,你身为朕的臣子为朕分忧解难自是本分之事。但朕身为臣子之君,为尔解决烦忧又有何不可?”
段恒毅听见轩帝的这话后,带着些低落和烦忧的脸上,现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似是不敢相信轩帝的话一般。
像是无意识一般,段恒毅一脸怔忡地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向着轩帝的方向走了几步,口中低语喃喃了一句。
“陛下此言可当真?不反悔?”
段恒毅的这句“无心之言”一下便让轩帝有些恼怒,这种被怀疑的感觉让轩帝脸上当下便现出些恼火之色来。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浑话!朕看当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朕乃天子,金口玉言,又何曾说过假话!”
故作长吁短叹的段恒毅脸上现出些苦恼的神色,也好不见外地坐到了轩帝的对面,顾自地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水咕嘟嘟的喝了几口。
“陛下,实不相瞒,臣确实有烦忧之事,但却不知该如何跟陛下您启齿。”
说罢,段恒毅抬头瞥了一眼轩帝的神色,石亭里挂起的通明烛火能让他把轩帝眉宇间的神色看的分明,他见到轩帝脸上并无异色后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些许的为难。
“陛下,您也知道那夜是臣冒夜进宫跟您请了这件差事,想必臣的这点小心思定然是瞒不过您的,臣承下这件差事不过是为了贪个功劳,不想屈就主簿之位……”
段恒毅对着轩帝严肃起来的双眼,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轻咳一声。
“臣自认胸有沟壑,一个区区的文职主簿,臣心中不满足,臣从未想过要瞒陛下您。城南一事原本臣并没有打算去刨根究底的,臣不为了旁的考虑,就是这其中的牵连甚广,也不是臣一人可以担当的。”
“只是臣在看到河堤上的那些年头不一的骸骨时,又变了想法,但臣仍旧有些迟疑,臣担心陛下您……”
后面的话段恒毅却没再说,只是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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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三章 养了外室
“担心朕?”
轩帝眼中带着狐疑地看了一眼段恒毅,满脸的疑惑不解,微微凝眉看着他,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嘲讽之意。
“朕有何好担心的?”
“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身为朕的臣子,你的职责不就是为朕分忧解难吗?若是这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又有何用?”
轩帝脸上的嘲讽越来越大,带着一股睥睨之气,口中讥诮地哼笑一声。
“顾清临,当初你给朕立下的豪言壮志呢?”
“若是这点子小事便让你踌躇不前,那么就算是滔天的权势摆在你面前,在朕看来,你也不过尔尔。”
“你这般前怕狼后怕虎,与那些泛泛之辈又有何异?不若干脆回家当你的顾府二少爷罢了!看在你也曾为朕分忧解难的份上,朕便许你一世荣华富贵又如何!”
脸上和眼中都已经带上了愠怒之色的轩帝,“砰”地一声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石桌上,白瓷茶盏应声碎裂,温热的茶水顺着桌面蜿蜒流淌。
段恒毅见到轩帝这般恼怒时,心中甚为愉悦地偷笑起来。
他之所以说这些话,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试探轩帝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并且这城南略卖人一案,原本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追查到底。
又岂会因为前路阻碍重重便先言放弃?那样他铺下这么大的一张网又有何用?
他不过是在借此事来试探轩帝的态度罢了。
且他今日受召进宫,也并不是为了城南一案而来,毕竟午时他已经把城南大小事宜都写在折子上呈给了轩帝。
若非轩帝有意要处置这些人,对此才只字不提,要么便是轩帝根本没看他呈上来的折子……
不过转念间,段恒毅心中的思量已经百转千回。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且这些不过是他试探轩帝的一种手段,但见到轩帝面带怒容,段恒毅还是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
他瞪大了双眼,露出一副惊恐莫名的神色来,旋即便飞快地放下手中的茶盏,也不敢托大像是非常熟稔那般敢与轩帝“平起平坐”。
段恒毅几乎是连摔带跳地从石墩子上起身,顺势便跪倒在地上,活脱脱一副贪生怕死贪恋权势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陛……陛下,臣绝无此意啊!”
他口中哀嚎一声,旋即便对着轩帝叩了一首,再抬起脸时,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悲戚之意和委屈的神色来。
“陛下……臣……臣,实在是有口难言呐!”
“清临从前混惯了,说句大言不惭的话,除却敬畏陛下您的天子之威以外,清临始终不曾觉得有什么可以让臣畏惧。”
“且那时臣以为,再坏也不过像臣那般整日里招猫逗狗搅得家宅不宁,闹得金陵城里鸡飞狗跳……”
“可自从臣那夜见识到那些腌臜龌龊以后,臣便知道比臣更加令人憎恶不齿的人大有人在。和他们相比,臣的所作所为,在他们那些人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段恒毅的话还没说完,轩帝一记凌厉的眼风便扫了过去,而他口中未说完的那些话,也在轩帝越加狠戾的目光中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段恒毅见到轩帝这副颇有些瞋目切齿的模样时,像是十分惧怕一样缩了缩脖子,眼神游移着也不敢看向轩帝,且面色讪讪地闭了嘴。
“怎么?难道你还想像那些猪狗不如的狗东西一样吗?”
“竟然自甘堕落到与他们作比较!你怎么不与朝中那些忠耿之臣互作比对?朕对你当真是失望透顶!”
怒极的轩帝,抬手便抓起桌上的茶壶朝着段恒毅打砸了过去。
段恒毅听到轩帝这话后,若不是定力尚可,已经险些要笑出声来。
轩帝这些义正言辞的叱责之言还真是张嘴就来,他倒是很想知道,轩帝口中所谓的忠耿之臣是何许人也!
是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叶大人吗?还是兢兢业业不容许犯一点错误的孔大人?抑或是像父亲那样坚守边关守家卫国的将士?
孔大人、叶大人的遭遇他早已看在眼里,也自是心知肚明,又怎么会相信轩帝口中那些光面堂皇的谎言?
眼见着差不多装了大半壶热水的茶壶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段恒毅只在心中略一思索是否要躲开,随后他便否定了这个念头。
已经惹恼了轩帝,若是他再没眼色地躲躲闪闪,怕是轩帝会更加恼火,他恼火起来,今夜这把火怕是会烧到自己身上。
哼,虽然他不知道顾清临心中打的主意,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就是了!
段恒毅有些垂头丧脑地低下了头,脊背和脖颈都僵直着,像是颇有骨气不愿屈服一般,但面上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由轩帝打骂。
然而让他以外的是,飞来的茶壶似是准头儿不够,茶壶偏了一偏,只擦着他肩膀衣袖飞过,旋即“砰”的一声炸响声碎裂在地。
听到这声巨响的段恒毅做出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抬眼看像轩帝,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失望之色来。
“陛下,难道臣在你眼中便是那般的无耻之徒吗?臣做出的这些改变还不够坚决吗?若是臣想借着权势再行荒唐之事,又何必劳心劳神地承办城南一案?”
“臣为何担忧陛下半句都没过问,便率先否认了臣,是不是在陛下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的臣并无如此魄力?”
“臣那日就和陛下您坦言过,臣并不会惧怕任何人,因为在臣的背后有陛下您、大耀国最伟大的帝王。臣又有何惧?”
“臣是担心依照现在的情形追查下去,只怕被牵扯出来的人会越来越多,而若是一下便撤换去上上下下众多官员,会造成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安。”
“那样,满朝上下的文武大臣,还能有几人会真正的关心朝政?”
“届时,造成的慌乱、产生的流言、臣又如何向陛下您交代!”
在轩帝的怒视下口中喋喋不休的段恒毅说到此时顿了顿,脸上现出些许的冷漠神情来。
“臣也就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臣今日听闻到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且有关于臣自身。臣又如何能不感到惶惶?”
听到这话后的轩帝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来,但却对此并未作何表示,只是冷哼一声。
“朕听闻尚未婚配的小顾卿家在外面养了外室,此事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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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四章 穷途末路
轩帝这话问的极其自然,像是在与段恒毅闲话家常一样,且神色间也少了许多的凌厉之色,眼中反而多了几分兴味来。
正在心中思索着轩帝会如何作答的段恒毅,丝毫没有想到轩帝会抛出这样一个让人过于诧异的问题,他甚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轩帝说的是何人。
不过这种惊诧也仅仅只是存在了一瞬间,段恒毅便率先反应了过来,他就是轩帝口中的“小顾卿家”,那么这个人便是他而并非是真正的顾清临。
并且他也明白过来轩帝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来这位丞相的长子李生桐心中的沟壑,对比他的父亲李宏源而言逊色了可不止一筹啊!
他没腾出手来整治李生桐,李生桐倒是逮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拖进泥淖里。
他还真是高看了李生桐,原来他的手段也不外乎跑到轩帝这里告自己一状,这样的手段他瞧不上,也不在乎。
外室?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李生桐难道还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他一般,喜好养个外室来碍手碍脚吗?
就他这般的鼠目寸光,只看得见眼前巴掌大的一块天,与井底之蛙有何异?
自己品行不端也就罢了,还大言不惭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与他一样龌龊,难道他就天真的以为凭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会让轩帝恼怒自己吗?
他李生桐是傻子不成?空口白牙便是诬陷,诬陷朝臣,与朝臣在外豢养外室之行,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李生桐凭什么就认定轩帝一定会惩治自己?
李生桐说这些话之前,可曾想过,不论自己是否当真有养外室,他在轩帝面前便都已经是一个喜好搬弄是非之人。
且依照轩帝一贯的猜忌多疑,他会对堂堂丞相长子
会对李生桐如何就和自己作对一事不好奇吗?
哼,此事若是经过轩帝之手,莫说李生桐贩卖私盐一事,只怕是李生桐何时何地用过什么珍馐,都会一一呈现在轩帝的御案之上。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李生桐对付自己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且他这般的黔驴技穷的模样,不仅仅让他看上去像一个穷途末路赌徒一样,更让他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堂堂丞相长子的李宏源本已经是天之骄子,且他不过三十有五,便已经升至礼部郎中令之职,就连轩帝为了区分李生桐和其父丞相李宏源,都要唤李生桐一声郎卿家。
这般称谓不仅仅是显得亲近,更是再像朝中诸臣显示出,他轩帝对于丞相李宏源一脉所赐予的恩宠。
按说李生桐已经占据了大有利之势,却还为何要剑走偏锋地去贩卖私盐呢?
他只是为了牟取其中的暴利吗?这般的铤而走险不啻于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就像现在李生桐所担心的那般,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些往来帐册,这些东西虽不至于一下便搬到丞相一脉,却可以让他大伤筋骨。
为了区区的黄白之物,便近乎把全部身家都押注在上,他李宏源是个疯狂之极的赌徒不成?
从前他似乎并未听父亲提起过李宏源是一个极其爱财之人,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是单纯地为了李生桐在朝中稳步晋升吗?若如此,以李生桐在金陵中的口碑和其父李宏源的保驾护航,李生桐加官进爵也不过指日可待。
他们这般的心急,究竟是为何?
而他们又与城南略卖人一案,会有什么联系吗?
这些念头在段恒毅心中闪现后,便慢慢地退居到角落里开始销声匿迹,留给他全部的心神好应对十分难缠的轩帝。
段恒毅惊诧过后便大笑了两声,“哈哈,陛下,您不是再拿臣寻开心吧?”
“臣养外室?真是天大的笑话,暂且不说臣本就心悦叶大人之女婉茹,更何况臣的母亲还给臣定下了一桩婚事,既有心仪之人尚未娶,又有婚约之人尚未定,难道臣是求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之人吗?”
越说越激动的段恒毅没得到轩帝赦免的命令,便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像是激动气愤到不能自已,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模样。
微微眯着双眼的轩帝,看了一眼未曾得赦便从地上起身的顾清临,略有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却并未开口喝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哼!你若是没有,为何旁人会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你莫要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哼,搬弄是非的奸佞之辈!臣心里已经知道了是何人,只不过这件事情与臣所知出入颇大。”
顾清临嗤笑一声,旋即颇有些神秘兮兮地向轩帝凑近了些许。
“今日城南挖出十数具完整的骸骨以外,还有不少残缺不全的骸骨,且据仵作大人所言,这些骸骨并非同一时期埋在河堤。”
“那时臣便想着,这件事并非只是简单的略卖人那么简单。而那夜臣有幸抓了两个漏网之鱼,便找人秘密扣押起来。”
“臣本以为会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臣并没有想到那二人口紧如老蚌,始终未撬开。在臣发现事态的严重后,便赶往秘密关押的地点,但臣当时并未见到任何人。”
“想来怕是臣奉旨办差,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如此一来,臣的任何动向自是逃不过那些有心人的耳目。”
“并且臣还有一事未讲,臣奉陛下您的命令,从大统领手中借调了三百精锐,但其中那位致果校尉却偏偏派了两名羽林卫寸步不离地守着臣。”
“说的好听是为了臣的安危,可这在臣看来,不过是为了监视臣罢了!”
“就像今日之事,无端端地冒出了人来,偏要冒充臣,据小厮说,还跑到府上大吵大闹。”
“不过一前一后,便有人上报陛下您,说臣在外面养了外室,这些人为了阻挠臣查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段恒毅口中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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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 知我心者
接连说完这许多话后,段恒毅便似是一下子脱力了一般,长吁一口气后便毫不顾忌地一撩一摆盘膝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以后,他所处的位置恰好是侧对着轩帝,不能窥到轩帝的正脸,但却可以看到他的侧脸,且他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是能更好地观察轩帝的神情变化。
然而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他说了那么多话,轩帝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变化,就像是他说的那些都像是耳旁风一般,风过就散了。
享受了一整日曝晒的草地上余温仍未散去,用手摸上去时仍旧能感觉到有些温热的触感,段恒毅忍不住轻轻地喟叹一声。
话已经说的够直白,若是轩帝还不接招,那他也就得豁出去脸皮不要,必须要赶在老狐狸顾言父子进宫前说服轩帝才是。
想到如今顾清临与顾言在一处,段恒毅口中忍不住啧了一声。
还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啊,怕是顾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父子二人,有朝一日也会如陌生人一般。
不过就算如此,若是没有他冒充顾清临一事发生,怕是那对本就两看两厢厌的父子,形同陌路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那样的一座顾府困不住顾清临,且顾言也降伏不住顾清临。
夜风送来阵阵的花香气,许是闻得久了,段恒毅觉得那些被微风送来的花香,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股让他不喜的甜腻气息,反而让他有些感到心中疏朗。
近处和远处的虫鸣蛙叫连成一片,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天空中挂上了繁星点点,这样静谧的氛围让他似是一下便心神松弛起来。
盘膝坐在草地上的段恒毅,微微仰头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而轩帝就坐在亭下看着他。
轩帝始终微微眯着的双眼中,有几许阴沉的锐利目光沉浮着,且眼角的肉也跟着抽动了两下,且在他面前的小顾卿家也着实是有些过于放肆。
他说的那些虽然在理,可先斩后奏一事到底是让他心中有些不够舒坦。
“小顾卿家还当真是深谋远虑,如此说来,倒是朕错怪你了?”轩帝冷言讥讽一声。
“朕看小顾卿家不只是伶牙俐齿,更是会无理辩三分!”
轩帝脸上带着一股轻蔑的冷笑,像是看穿了段恒毅的心思一般。
“你言说这诸多顾左右而言他的话,不过是为了试探朕的态度吧?”
“城南一事,自朕许你承办此案时,便不再打算插手,有查看你是否能当此重任的能力以外,更想看到的是你是否有决心和魄力。”
“你该知道朕对你的厚望与期许,并非如此,且你也早就心知肚明。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主簿并不是你的目标,因为它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而朕却是有满足你野心的能力和权利,且朕在此之前也确实有此打算。”
“可是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
“无论说话还是做事,总是遮遮掩掩。虚实莫辨,你又让朕如何相信你?”
“若非你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又岂会在午时递上的奏折当中不一一言明?现下说出来,不过是虚虚实实在试探朕。”
“顾清临,朕该说你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把朕当成傻子在糊弄?”
已经从石墩上缓缓起身的轩帝,慢慢踱步到段恒毅身前,微微俯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揭穿心事而有些目瞪口呆的段恒毅。
段恒毅仰头看着正在凝视自己的轩帝,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轩帝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后,却还是与他闲言斡旋了许久,并且他也没有想到轩帝心中的怨念会如此之深。
这并不是他自诩聪颖,想要把轩帝玩弄于股掌之中,反而是轩帝的心思太过难测,让他始终都要小心应对,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试探轩帝。
如若轩帝他当真是一位明君,他又何须多此一举?
且他也并不相信轩帝口中所说的这些话,什么许他闲散富贵,许他滔天权势……他的这些所得,都是建立他
“陛下圣断,臣绝无此意。”段恒毅轻叹一声。
“若是朕否定你的说辞,朕便不是一个明君对吗?”
轩帝并不理会段恒毅的示弱,反而变得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陛下您何出此言?若是臣不相信陛下,想要试探陛下,又何必明知道可能惹恼您,还斗胆言谈这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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