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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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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等到劲装男子回答,龙椅上的人便又轻笑一声。

    “只要有了滔天的权势,便能呼风唤雨,更能一呼百应,谁人能不心动呢?那些财帛也不过是囊中之物罢了!”

    “可主人,您命属下给顾清临送去那六万多的金银,只怕不仅仅是白白的打了水漂,更会给他的加官进爵添砖加瓦。”

    “据属下所知明日轩帝要离宫出行,出行的路线便是沿西郊一带,那一带大都是田地,前两日百姓们受了灾,这银钱怕是会被顾清临安排到此处去。”

    “既然如此,何不如我们自己承了这个好名声呢?”

    “定了西郊吗?呵呵,顾清临倒是让爷越发的看不透了!”

    龙椅上的男子缓缓闭眼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他加官进爵有何不妥?只有他得到的越多才能越发的让他的野心暴露出来,你以为他只是为了求权求财吗?”

    “这六万六的金银他若是就此私吞,那才让爷失望呢!”

    “可可这批金银锭子上刻上了字,属下怕他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身上。”

    “查,让他查!爷就怕他不查呢!只要他查了,便会发现这是爷送他的一份见面礼,毕竟已经许久未见了呢!”

    龙椅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面具下一双明亮的眼中,燃起了极为兴奋的光。

    而地上的劲装男子听到这话后,眼中却露出了些许的疑惑来。


………………………………

第八百八十九章 好久不见

    “的确是许久未见了啊!”

    “呵呵,想不到他竟然以这样一种极为迂回且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卷土重来。”

    “那样的情况下都没能让他跟着一起去死……呵呵,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命大,还是命贱呢!”

    龙椅上躺靠着的人,眼中露出些许兴味的目光来,搭在肚子上的双手微微虚握着,右手的拇指转动着左手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

    “呵呵呵!”

    男子口中发出一声低缓且颇显得愉悦的低笑声,然而他睁开的双眼目光却像是离弦的箭矢一般,带着一股狠辣锐利的光。

    确实是许久未见了呢!久到他都有些要忆不起他的长相来了……

    现在他又覆着这样一张假面……就更加的让他想不起……曾经那位人人称赞的小将军是何容貌了!

    只是想不到啊,顾清临那位心思诡谲之人,如何就与他沆瀣一气了呢?

    而他究竟又用了何种手段,让顾清临心甘情愿地与他互换身份,从此做一个无名之辈。

    从前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他像一条狗一样为那人鞍前马后,而更加让他羡慕的则是,他有一位手握重权的大将军父亲。

    只要有了他的支持,夺嫡一事便是十拿九稳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毕竟大将军在朝已久,所积攒下来的威望和势力并不容小觑。

    然而他更加看重的却是大将军手中的兵权,毕竟多嫡一事成王败寇,用了何种手段上位,又有谁人会真正的在意?

    只是可惜了啊!

    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便彻底的让这股势力消失好了!

    呵呵,他得不到的,旁人也莫要指望……

    可是他没想到,他精心布局的整件事情,竟然还会有漏网之鱼偷偷溜出苟延残喘。

    段恒毅,如今你卷土重来,是否也代表着那些玄云铁骑的旧部要浮出水面了呢?

    事情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以为不过是冒出个难缠的小鬼,却想不到来的却是想要索命的无常!

    龙椅上的人语调轻缓地幽幽叹息一声。

    “边关实在是安宁太久了,庙堂之上的大人们怕是早就忘了大军压境是何滋味了!”

    这叹息声中似是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毫不关心的漠视。

    单膝跪在地上的劲装男子,原本正眉头微拧一脸的疑惑不解,但在听到这句话后,眼中却是现出瞬间的惊讶来。

    可这些惊讶转瞬即逝,随之取代的却是一种令人心惊的狞笑。

    “是,属下明白,烦请主人放心,属下定然安排妥当,必保万无一失。”

    劲装男子走后,偌大且光线有些昏暗的暗室内,便只有男子一人,常穿着一身细锦灰布袍的闫卿之却并不在此。

    龙椅上的男子脸上始终覆着一张纯金打造的面具,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里始终沉着温和且散漫的目光。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件玄色的衮龙服和冠冕上时,眼中的视线便变得有些狂热起来,甚至那眼中都带着一丝癫狂。

    可在这之外,似是又带着些许的愤怒。

    衮龙服上的金银线和冠冕上的宝珠都在烛火下散发着温润且有些刺眼的光,男子有些痴迷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衣架上的衮龙服和冠冕。

    渐渐地男子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但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的他,却像是醉酒之人一般,脚下的步履颇有些蹒跚。

    他有些跌撞地走到衣架前,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件衮龙服。

    他的手指一一抚过日、月、星辰、山、龙、华虫、龙纹等花纹,抚摸的越久,男子的手便越发的颤抖,且呼吸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此时的男子,像是心情十分激动且有些魔障了一般,但他微微眯起的眼中分明又带着一股十分清明且冷冽的杀意。

    像是和人说话一般,男子颤抖着指尖抚平了袖口处一丝稍有些不平整的地方,轻声安慰了一句。

    “不会太久了,终有一日你会得见天日,且与我一同接受万民的朝拜与敬仰!”

    男子这般模样,看起来实在像是个疯魔了一般,且那张纯金打造的面具,在烛火的掩映下也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当男子缓缓走出暗室时,整间暗室中便寂静一片,只有龙椅上龙嘴里含着的那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不远处衣架上那件衮龙服和冠冕也同样散发着光芒。

    远远看去,像是衣架上站立着一个身穿衮龙服头戴冠冕的帝王一般高高在上,但在这间终年暗无天日的暗室中,却多了几分诡异少了几分庄严。

    …………

    当睡梦中的段恒毅睁开眼时,天色刚刚见明,已经熄了烛火的帐中一片昏暗,但透过为落严实的帐帘向外看去,依稀能看到几缕清幽的月光洒照在地。

    坐起身来的段恒毅抬手搓了搓脸,他看到床榻上那道蜷成一团的人影时,目光微微有些一怔,旋即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营帐。

    此时的帐外万籁俱寂,天空东方已经隐隐泛着鱼肚白,然而西方的天空中仍有一弯浅月高高地悬挂其上。

    那颗最为明亮的太白星依旧闪亮如昨夜,帐外的数目和草叶上都沾着不少的露珠,然而他所期待的那只归鸟却是彻夜未归。

    深深地拧起了眉头的段恒毅有些烦恼地捏了捏眉心,虽然已经休憩了两个时辰,但仍旧能看出他的双眼中仍旧布满着血丝。

    举目透过那些或疏或密的林间,段恒毅的双眼遥遥地看上东北方向,似是想要透过这些树林和屋舍看见那座院落。

    “霜痕,你究竟如何了!”

    段恒毅口中轻叹了一声,随后便解下拴在树上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后径直奔着通往范家庄外的道路上飞驰了过去。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清寂的清晨中传的格外远,听的也分外分明。

    正在帐中听从下属禀报事宜的致果校尉听见这道马蹄声响后,便起身追了出去,但他到底是迟了一步,只看见一人一马的人影穿过树林奔到道上的身影。

    致果校尉眯了眯眼,目光有些发沉底转身看了一眼那座营帐。

    。m。


………………………………

第八百九十章 一种救赎

    昨日他把那六箱子金银元宝无故出现在河堤一事上报给大统领,但大统领却不想他因此事受到牵连,抑或是不想让他参与进这件事里。

    这才把他留到寅正方才把他放回来。

    大统领的这份心意他虽能明白,可却是有些无法理解的……

    昨夜他话里话外便得知,城南这件案子背后的水有多深,大统领只怕是早就心知肚明的。

    然,大统领却偏偏选出他们这些兄弟去趟了这滩浑水,如今发生了这等事情后,大统领却,却又言说不想让他牵扯太深……

    此时再说这话,怕是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就算他能就此逃过一劫,可那些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又该如何?

    难道他们便该死吗?

    还是说这件事果真如顾清临所言那般,大统领不过是把他们这些人,当作是了一种可以为他自己加官进爵的利器……

    抑或是成为了他通往更高处的踏脚石?

    ……如今,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不能恪守自己的职责,只一心为了权势富贵去到处钻营呢?

    为了长盛不衰的荣耀吗?为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珠玉吗?

    可这些在他看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始终记得最初被选进羽林卫营中时,他所感受到的那种荣耀和自豪,更是有一种使命感。

    缘何他就是想不明白,羽林卫营竟然也参与到了夺嫡这件事里来!

    恪尽职守,安守本分不好吗?

    大统领口中所说的,他只是针对顾清临一人的理由,并不足以让他信服。

    只是奈何啊!

    人微言轻也不过如此了……

    致果校尉沈长林长长地喟叹一声。

    他知道那座营帐中现在住着那位企图鸠占鹊巢的假冒之人,且大统领一再告诫他一定要盯紧顾清临的行踪。

    然而他这一次,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至少,在城南略卖人一案上,他看到了这位人人口中奸佞、狡猾、巧舌如簧的顾主簿,是有着几分善念的。

    否则他也不会在发现这些骸骨后,便为此东奔西走。

    他一直坚信人的双眼是最不会骗人的,就算这位顾主簿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可他却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过心痛和恨意。

    那是源于那些人把人当牲畜一样对待,肆意的侮辱虐杀而萌生出的恨意……

    那些恩恩怨怨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做一名恪尽职守的羽林卫。

    至少他无愧于这身官服,更无愧于最初那份荣耀和使命。

    已经策马离去的段恒毅,自是不知这位与他势同水火的致果校尉沈长林心中这一番变化。

    当段恒毅骑马赶到出了范家庄的那座石桥上时,他便勒停了身下的马,浑身毛发乌黑的骏马打着响鼻儿在铺满落叶的桥头上打着转。

    而段恒毅的眼中也现出了一丝的迟疑,且他望向东北方向的眼中也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现出了难以抉择的为难神色来,且带着一股无比的痛心。

    已经三个时辰之久,不过是百十里路,正常情况下,信鸽往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可如今三个时辰已过,他仍旧没收到霜痕传过来的半点消息,这便足以说明,霜痕那里定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他若是前去一探究竟,那么便无疑是把他自己暴露了个干净彻底!

    可若是不去,他便算是主动的舍弃了霜痕他们……

    霜痕……于他来说亦兄亦友,不仅仅只是府上的一位属下,而是他的亲人。

    现在盯在他身上的耳目不在少数,他若是频繁前去城东,不仅会把他自己暴露出来,更会把霜痕他们也都暴露出来。

    可他相信霜痕他们定然有自保的能力,且霜痕他们也不愿他因此便毁了从前的大计……

    况且……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坏……或许他的焦急和担忧,真如顾清临所言那般,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段恒毅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落在了马背上,手上一勒缰绳,想要说话的他却觉得喉间似是鲠了一块硬物般,让他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驾……”

    黑马甩了甩耳朵上落下的一只飞蝇,抬起蹄子在石桥上刨了两下,这才开始飞奔起来。

    坐在马背上的段恒毅觉得他这一刻心里似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回想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就像此时,天刚蒙蒙亮鲜少有人走动清寂的街道一般。

    所有的人和事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但偏偏没有一道人影能在他眼中停留下来……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这一道马蹄哒哒哒地踏过石板路的声音,在这稍显宁静的清晨中能传到很远。不知何时,马蹄声渐渐弱了下来。

    当段恒毅抬头时,便发现不知不觉间竟走到叶府的门前。

    他抬手摸了摸黑马头上立着的耳朵,口中轻声喟叹一句。

    “莫非你会看破人心的妖术不成!”

    说完这一句后,他便微微仰头神色间带上了几许温柔,认真地端详着叶府的门楣。

    这里住着他敬畏的泰山老大人、住着慈祥和蔼的祖母、住着善解人意温和的岳母大人……住着他心爱的姑娘。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爱她。

    这也是一种幸福,被期待的幸福和能继续爱的幸福……

    “驾!”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府的门楣,段恒毅便双腿一夹马腹,沿着街道向着皇宫的方向开始奔驰,在叶府门房开门之前匆匆离去。

    看着那些熟悉的府邸从眼前一一闪过时,段恒毅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这个人还当真是十分不经事的很,每每心中十分难受的时候,他便忍不住想要靠近婉儿一点,即使他知道明明不能相认,可每次看到她,便仿佛能心安一般。

    她像是他最后的希望,更像是他心中最后的一块净土和救赎。

    救赎他从满心的罪恶深渊中一点点脱身,从索命的厉鬼渐渐变成心存善念的人……

    她便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


………………………………

第八百九十一章 到底为何

    有些昏黄的光线透过那些幔帐的缝隙照进了龙榻上,整个寝殿中十分的安静,即使这个时候值夜的宫婢和内侍们,已经起身更换近乎燃了一夜快要熄灭的烛台,却仍旧连半点声响都不曾听闻。

    殿内的香炉中龙涎香静静地熏燃着,丝丝缕缕飘渺的烟雾从瑞兽的口中缓缓倾吐,远远看去,脚下踏着莲台的瑞兽仿佛要腾云驾雾般。

    殿外白日里那些扰人不得清净的蝉鸣早已不能听闻,只留下清晨的凉风习习吹动树叶飒飒,同时也吹走了叶尖上昨夜积蓄下的晨露。

    殿内殿外行走的宫婢和内侍们带着几分小心各自忙着手上的活计,却始终没有半点的声响,虽然气氛宁静且美好,但却无端便让人心中生出几分压抑来,似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少了几分活力和生机。

    这里静悄悄的,除却那些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甚至是闪着露珠星星点点光辉的草尖和叶芽,竟让人看不到任何的生气。

    就连那些蹑手蹑脚尽量放轻脚步的宫婢和内侍们的脸上,都看不出半点的喜意,一个个看上去仿佛像是会动的牵线木偶般……

    空中偶有一两只扑闪着翅膀飞过的鸟儿,还不待那一声清脆似是铃音般的鸣叫响起,便被一支急促飞来的箭矢所打落在地。

    随后便有洒扫的内侍上前匆匆地将鸟儿尚且温热的尸体拾起,同那些被修剪下来的残枝落花收到了一起。

    无论是远处射箭的侍卫,还是近处手脚麻利为鸟儿“收尸”的内侍,见他们这般的行为极为熟练且自然,好似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远远看见这一幕的段恒毅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那些本可以自由翱翔的鸟儿太过悲惨了些,更觉得那些侍卫太过冷心冷血了些。

    可他知道,最铁石心肠之人便莫过于现下寝殿中那位安睡的帝王。

    为了他的安枕,这寝殿内外已经鲜少有会喘气的活物留下,只是他没想过就连路过的鸟儿都会惨遭毒手……

    不只是同人不同命,就连鸟儿亦是如此,轩帝豢养的那只七彩斑斓会学人语的鹦鹉如此聒噪,不也安然地在这寝殿中活蹦乱跳?

    大概在轩帝眼中,一条人命也许还不如一只鸟来的高贵,端的看他喜不喜罢了。

    且对待亲子尚且如此,旁的不相干的人,就更不会被轩帝放在心上了。那些待民如子的言谈,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

    摇摇头轻叹一声,收起心中那些厌恶情绪的段恒毅刚刚向前走了几步,便听闻身后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哟,小顾大人来的如此早,可见您怕是也未休憩好吧!”

    听到这道带着些许恭维和谄媚的声音,段恒毅收回了向前迈出去的脚,转回身时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的笑意。

    这人说话还当真是有意思,“也”这个字用的可是颇有深意啊!

    “呵呵,王总管。身为陛下的臣子,为陛下分忧解难是本分,何来的休憩好与否?能为身为陛下的臣子心生自豪才是。”

    刚一打照面,段恒毅便话里夹枪带棒地给了这位王总管一个下马威,倒也省得这位王总管有拖他下水的心了。

    “这……呵呵,小顾大人怕是误会杂家了,杂家不过是看小顾大人您发髻有些散乱,又想到近日接连发生的事,怕是以为您没休憩好……这倒是杂家多嘴了。”

    脸上团着笑意的王总管听到段恒毅的话后,脸上并未流露出半点被讥讽的羞恼,反而脸上更多了几分情真意切。

    “多谢王总管好意。”

    不欲与这个同样为人相当狡猾的王总管做多纠缠,段恒毅颇为温和地略一颔首,便拔步欲走,却不想在他身后的王总管又开口叫住了他。

    “小顾大人请留步,这会子陛下尚未起身,还有劳小顾大人慢等片刻了。”

    一张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的王总管说罢这话,眼中便升起了些许的担忧之色来。

    “小顾大人您有所不知,近月来接连发生的这些事让陛下甚为忧心,如今又正值酷暑时节,陛下更是夜夜不得眠。”

    “昨儿个好不容易清空了这殿前殿后树上的知了猴儿,后半夜陛下才睡下……”

    段恒毅见那王总管一脸的忧心忡忡,又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便禁不住在心中便冷笑连连。

    轩帝他怕是不只因为这些蝉鸣才难以安眠,这件案子的进展如何、所牵连之地、可能牵连了何许人,他都毫不隐瞒的一一禀报在上。

    已经知道了那些狗官阳奉阴违,可能在这背后已经有某股势力的蠢蠢欲动,甚至可能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帝位,他又如何能安枕得了?

    且他昨日近日接连两次进宫,都没见到那位长随轩帝身侧的高博大总管,倒是两次都是这位掌管着杂事的王总管。

    高博又去了哪呢?

    “呵呵,陛下为国为民自是少不了操劳,我等臣下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属实有些汗颜呐!”

    段恒毅故作一脸忧色,长吁短叹起来。

    “咳……知陛下心中之忧之人非小顾大人您莫属,难怪昨夜陛下便早早地叮嘱老奴,若是小顾大人您早早来到,便带您去偏殿里稍作休憩。”

    段恒毅一双带笑的眼毫不避讳地落在王总管的脸上细细地打量着,心中却在猜测轩帝此番的用意。

    轩帝定然不会料到他仅仅只是经过简单的梳洗,便进到宫中等候调遣,那么这间供他临时休憩的偏殿里便是大有文章。

    “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一来就劳烦王总管带路了。”

    段恒毅温和有礼地略一颔首,旋即便像猛然想起般有口中惊呼一声。

    “啊,今日来的急,到了此时竟还滴水未进,就有劳王总管为某备些膳食了。”

    说罢,段恒毅也不等王总管开口,便甩开步伐顾自地奔着偏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轩帝大费周章地引他到偏殿里到底为何。()

    。m。


………………………………

第八百九十二章 用意为何

    王总管口中正在安睡的轩帝,实则睡的并不安稳,从他不断跳动的眼皮上便能看出此时的轩帝,好似正被梦魇折磨着一般。

    远远的,似是被雾气笼罩着一般的天地间,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不断地靠近着,远处似是有战马的嘶鸣声正在不断的响起,然而这道魁梧人影的手中正似是提着一柄滴着血的利剑……

    忽而一转,那些战马的嘶鸣声渐渐消退,那道令人有些心惊胆寒的人影也慢慢地消散在雾气中,取而代之的丝竹之声悦耳动听的朝堂之上。

    睡梦中的轩帝,仿佛“看见”了一身玄色龙袍的自己正一手拄在额上,静静地聆听着那些似是溪水缓缓流过石涧发出的潺潺声响。

    渐渐地那些静静地匍匐在溪边浅滩上的石头蒲草等物,竟都变成了一个个活生生却又卑躬屈膝跪趴在地的臣子。

    而溪水边那棵挺拔近乎要高耸入云端的柏树,竟变成了方才梦境中那道带着凛冽杀气的背影……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吵嚷着什么,轩帝并不能听清,但他却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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