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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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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闵柏衍脚下急促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进到中间后见叶婉茹在地上站着,眉头微皱,“茹妹妹快去榻上歇息。”
“见过三殿下。”虹玉和碧玺二人齐声躬身福礼。
“已无大碍,兄长不必过于担忧。”叶婉茹福了福礼。
闵柏衍一脸的紧张痛惜,“快去踏上歇息,为兄如何能不担忧,此事大约是因我而起,为兄心中本已愧疚难当,更是怒恨这些背地里下手的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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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秘人的出现
“他们并没有得逞,兄长不必过于自责。”叶婉茹见闵柏衍一脸的恼恨怒意便开口劝慰。
“今天行刺之人会不会与上次跟踪你的人是同一伙人,或者与杀我鹰羽卫的人也是有关联的。”闵柏衍一双桃花眼深眯,面容冷峻。
叶婉茹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若真如此,那他们的一举一动会不会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更何况那人行踪诡异,会不会也与大将军的事情有关呢?
“这也不无可能,不过婉儿看此事未必是瑞王爷所为。”思忖了一会儿,叶婉茹说出她的猜测。
“以大皇兄的处事方式,倒是不尽然,不过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尚未查明之时,谁都有嫌疑,兄弟几人中唯有我在婉茹妹妹的引荐下得见耶律王子,当是谁看我不顺眼,想要斩断这个强有力的外力支柱。”
闵柏衍嘴边挂着一抹略有讽刺的笑。
“婉儿的想法和兄长一样,婉儿今日约顾清临相见谈了一下参股之事,虽被他拒绝,不过却也有所收获,他会将手中的物资制成一批成品,价高者得。”
“昨夜瑞王爷派人请顾清临前去,应当是想拉拢此人,他既然说价高者得,可见他并没有要把成品献与瑞王爷的打算,若是那两种物资所造成品被瑞王所得,对他来说更是如虎添翼了。”
叶婉茹说出了她的忧心之处。
“婉茹妹妹放心,为兄会早早备足银两,势必不会让檍翔弓落入大皇兄之手。”闵柏衍面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檍翔弓射程上远超一般竹制弓箭,若是大皇兄用此装备自己的府兵或是养些私兵,到时他的势力更大,想推倒就不那么容易了。
“银钱的事兄长不必担心,我爹那里已经准备好,只等年后过了上元节开通商路,货物运回后顾清临造了成品,我们和他银货两讫便好。”
“兄长,再过两日耶律王子便会返回卓阳国,前去送行之时你便不要现身了,恐招人耳目。”
叶婉茹眉心微蹙,有些担忧,殿下得见耶律王子已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若是不前去送行倒也能避嫌,更能造出一种谈事不妥关系崩裂的假象。
“婉茹妹妹提醒的是,那日前去已遭人侧目,若是再前去相送倒更坐实了关系。”
“今日受到如此惊吓,婉茹妹妹且好好歇息,莫要思虑太多,为兄会派四名鹰羽卫在暗中保护你。”
说着闵柏衍便起身,眼中盛满担忧之色,叮嘱了一句。
“婉儿多谢兄长关心,大事未成,这条路会越加的难走,兄长亦加强防范才是,不给小人可乘之机。”叶婉茹眼中亦有担忧。
“好,婉茹妹妹放心,为兄会保护好自己的,他们一次不成恐怕还会有别的阴损招式,你若是出府一切都要加倍小心。”闵柏衍嘴里嘶了一声,眉头拧的更紧。
“兄长放心,会多加注意的,年节下事情多,兄长快去忙吧,不用担心婉儿。”叶婉茹轻抿唇角。
闵柏衍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疼惜之色,看了一眼叶婉茹后转身离开。
此时已天色微暗,落日的余晖透过层层的云朵,从云朵缝隙间洒下一条条金红色的光柱,当最后一点夕阳落日被云层笼罩时,层层云朵染上一片赤红的光芒。
铺天盖地席卷了半边天的云朵一点点被渗透蔓延,都变成了赤红色的晚霞,顾清临正倚在门前的漆柱旁边,看着小厮们在檐下挂着一串串的大红灯笼。
手里提着鸟笼的顾清临懒散地靠在墙上,嘴里吹着口哨逗着笼中的小鸟,不时地抬头看着忙碌的小厮们,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过了一段时间,他似乎感到凉意,缩了缩脖子,慢悠悠地走了几步,伸手将鸟笼挂在窗前檐下的木柱上,打了个哈欠转身向屋门走去。
“二少爷,您不看热闹啦?多好看啊!”前檐下的一名小厮打趣了一声。
顾清临没回身,扬起手臂摆摆手,懒洋洋道:“少爷我什么没看过,就你们这笨手笨脚的人,能布出琴轩楼那样的美景?”
嘴里说着,进了屋把门关上,向内屋走去,刚走两步,他突然停下,脸色大变。
他通过内屋的一面镜子,看到屋内一个身影,正端坐在桌子前,侧面对着他,似乎在喝着茶。
虽现在是刚刚要入夜时分,但屋前屋后满院子的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各个窗口都有人,而自己也离门不远,竟然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无声地潜入他的屋子。
走到外间是顾清临全身肌肉紧绷,一脸的警惕,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他没有声张,而是缓缓地向内屋走去。
保持着高度警戒的顾清临就这样一直都到里间,看到了端坐之人,这人头上戴着一顶遮帽,看不清面目,穿一身灰色细布棉袍。
此人正是昨晚暗中跟着他的人,只不过此时他的怀里多了一柄剑,他会不会就是今天暗巷中拦截击破那道飞镖的人?
“不知阁下潜入我房内有何要事?昨夜的尾随又意欲何图?”顾清临站在离遮帽男子三尺开外的地方。
“段、恒、毅。”男子坐在那一动不动,打量了一番顾清临后,口中清晰的吐出三个字。
顾清临心头一震,脑中有很多想法快速闪过,眼神直直的凝视着面前说话的男人,挑了挑眉毛,“阁下所言让顾某惶恐”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不必想借口哄骗我!”随后掀开遮帽看着顾清临又说了一句:“凤梧山,蒙大夫!”
没有了遮帽的掩盖,顾清临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硬朗的五官线条分明,高耸的鼻梁、凌厉的眉眼,当时一个美男子无疑,只是眉骨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斜飞入鬓,为男人添了几分狠戾之气。
顾清临向窗口望了一眼。
“放心,现在窗口和门口都没人,我们之间以这个声音谈话,外人是听不到的,如果有人接近,我自会提醒。”男子自信地说道。
顾清临快步走了过去,语气里有了几分笃定,“今日暗巷中出手之人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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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妙音之法
“不错,正是我,行刺之人武功虽不及我,却也是难得的高手。至于我昨夜跟踪公子,目的简单,就是为了试探一下你的警惕性。”男子声音低沉。
“蒙老头请你来保护我的?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顾清临连抛了两个问题。
“我是浪迹天涯的剑客肖离渊,蒙大夫两年前曾经救过我娘,为了报恩,蒙大夫请我来暗中保护你。你的身世经历蒙大夫已全然告知,你不用对我遮遮掩掩,我虽是一介布衣浪子,却对段大将军甚是崇拜,对你也颇有敬佩,此次现身是为了解开你的疑惑。”
肖离渊看着仍旧有些警惕的顾清临,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那就有劳离渊兄了,此路艰险异常,有离渊兄的暗中相护,小弟也能安心些。”顾清临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心中大喜。
“离渊兄耳力功夫似乎是十分了得!”顾清临眼中充满好奇。
“远了不敢说,五丈之内的细微声音都逃不过我的一双耳朵。”肖离渊先是抖了抖耳朵,然后冷峻的面上带了点调侃的笑意,接着浑厚的嗓音响起。
“啧啧,二少爷常去琴轩楼,听说那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都跟九天的玄女似得,不妖不艳,咱们兄弟啥时候也能去开开眼界。”
“这还不好说,改日咱们少爷再去,你央求少爷带你去不就成了,哈哈哈!”
这腔调听的顾清临一愣一愣的,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学的他院中小厮们在说话,顾清临不禁向外面看了一眼,小厮们已经在西厢房那边的檐下挂灯笼。
那里距离正房门至少有六丈,小厮们虽不畏惧他,但向来都是守规矩的,在院内从不会高声攀谈,如此还能听的真切,这离渊兄的耳力当真是不一般。
顾清临心中微动,若学的此法,将会有不少的用处,“离渊兄这一手小弟佩服之极,不知离渊兄能否教我个一招半式的?”
“这有何难,你本就是习武之人,我将妙音法口诀背给你听就行,以顾兄弟你的资质,应该很快便可以学会,若想更精进些,便加强练习即可。”
肖离渊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嘱咐道:“此法是我师父所独创的,还望顾兄弟你切莫私传于他人。”
“离渊兄请放心,小弟定会谨记。”顾清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的郑重。
此时皇宫中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在极清殿外金黄的琉璃瓦檐下,挂着成排的琉璃宫灯里燃着火红的烛火。
每一盏琉璃宫灯上都雕刻着不同的图案,有的是飞禽走兽、有的是花鸟鱼虫、有的是龙凤呈祥、有的是大千山水、还有的是各式字体的福寿绵长等字样。
每盏宫灯都会随风轻轻转动,随着转动地上便投下一片流光溢彩的暗影,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等的影子便会透过琉璃宫灯的棱角被放大数倍映在地上。
琉璃宫灯缓缓的转动,地上的影子就好似活了一般,在地上振翅、跳跃,就连那山水的影子都开始波纹涤荡起来,当真是巧妙绝伦的工艺。
极清殿内的轩帝和皇后娘娘正坐在中殿里享用晚膳,长长的桌上摆放着二三十道的各色菜肴,高博和六名宫婢侍立在侧。
轩帝和皇后娘娘二人挨着坐在长桌的主位前,在他二人中间摆放着一瓶温好的梅子酒,二人不时附耳轻语几句,脸上都带着甜蜜和煦的笑容。
高博见状挥挥手,忙和六名宫婢退到外殿镂空屏风后,将空间留给帝后二人,这种温情时刻时常会在极清殿内上演。
这几年虽是陛下宠爱年轻貌美的新妃,但却无人能进入极清殿内与陛下共进晚膳,整个后宫之中唯有皇后娘娘能有此殊荣。
这也是皇后娘娘膝下虽无皇子,只有一女也已远嫁,多年来后宫之中新宠就宠,却无人能撼动她至尊后位的原因,这份尊重与荣宠甚至是依赖
高博等人走远后,皇后娘娘才放下手中的玉箸,轻抿了一口梅子酒,目光看向轩帝,声音清丽:“陛下可知今日臣妾为何暂时将灼良媛禁足?”
轩帝眼中带着几分了然看着皇后,口中笑呵呵不答反问道:“梓童今日所说的那等神药可是莫须有?”
“此药确实有,臣妾年幼时的确听说过,只是高人向来行踪不定,极其难寻,说去取此药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背后真正想要害陛下之人,以臣妾对灼良媛的了解,她万不会做出此等有损龙体之事。”
“一日不寻出真正的下毒之人,臣妾就一日不能安心。”皇后娘娘面容冷肃,声音里却满是忧心忡忡。
“梓童此计果然妙哉,但愿真凶会前去杀人灭口,好投入你布下的天罗地中,不然只能委屈灼良媛一生都囚禁于灼舞殿了!”轩帝眼中的怜惜一闪而逝,随后古井无波。
而此时,在御花园角落的一处假山中,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进去。
不远处又一道人影轻声走来,这人虽穿着曳地的黑色斗篷,却仍旧能看出凹凸有致窈窕的身材,此人提着一盏幽暗如鬼火的宫灯,灯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更是添了几分鬼魅气息。
这人走到假山处时,吹灭了手中的宫灯,躬身钻进假山里。
“此事我们要不要禀报主人?”其中一道男人声音有些尖细。
穿斗篷的人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后便开口否决,“这种时候如果没有主人的召唤,我们不方便主动联络,何况此事真伪还不确定。”
“您的意思是皇后说神药是假?”男人的声音有些犹疑。
“对,若有此等神药为何从前不曾听闻,这只怕是皇后设下的障眼法,想让背后的真凶出现前去灭口灼妃,若我们真前去恐怕就落入圈套之中,等待的将是不归死地。”
“一旦追究下去,很有可能主人也会被我们连累。”轻柔的女声里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气势。
“好,那我们便狠狠地赌上一把,不做动作。若是真有此药,她说出的也不过是你我二人,万万不可暴露主人,如果是假,便让那皇后白费心思。”尖细的男人声音略微思索片刻后便同意。
二人商议好后,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便一前一后离开,假山依旧在那,夜风仍旧呜嚎,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探望将军夫人
叶婉茹站在门前看着小厮们往马车上一样一样搬东西,看着看着她便有些出神,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悲切之意,东西再多再好,也抵不过丧夫失子的痛。
“小姐,东西都装好了。”
小厮装好东西后禀报了一声。
“好,出发吧!”叶婉茹吩咐一句后便踩着木凳登上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叶府门内驶出,向左沿着宽阔的石路走去。坐在车上的叶婉茹情绪有些低沉,她已经有快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去看望大将军夫人。
自从来人送恒毅哥哥的遗书后,她便一直有些逃避,那时候情绪控制不好,唯恐在大将军夫人面前露了破绽,她不能毁了将军夫人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
熟悉的街道上在年味渐浓的现在更是热闹非凡,看在眼里,她心中却反而升起一股无限的悲凉,当来到将军府门,看到府门前尚未撤去的素彩,以及两盏雪白依旧在晨风中摇晃着的灯笼时,心中的悲意升至最高点。
这些素彩在朝阳下显得分外扎眼,叶婉茹忍不住泪流满面。
两道长长的白布结成一个花球,分别挂在大将军府门前两侧,洁白的布匹已经在岁月尘埃里染上了一点微黄的风尘颜色,可不变的却是依然散发的那悲凉气息。
微风中它们轻轻摇动,像是无声述说着这里久久不肯散去的悲哀。
从前热闹的将军府如今变得寂寥无比,车水马龙的场面早已经不见,即使是路过的人们,也都靠着府门另一则无声地行走,似乎是怕惊动大将军徘徊不走的英灵。
叶婉茹收拾好情绪,拭去眼角的泪痕后方掀开帘幔。
将军府的大门敞开着,院里隐约能看见两名侍卫在打扫院中的积雪,老管家关伯正佝偻着身影指挥侍卫们撤下府中的素彩。
虽不能燃起火红的灯笼,但撤下素彩后也减去了几分悲恸之意。
叶婉茹抬脚迈进高高的门槛,在她身后的小厮手中捧着各样的礼盒。
关伯转身看见叶婉茹时忍不住快速的小跑了过来,“叶小姐”话没说完,关伯有些浑浊的眼中便溢出了清凉的泪水。
“关伯,您近来身体可好?”叶婉茹上前一步握住关伯有些发凉的手,口中关切的问道。
关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口中喋喋道:“都好、都好,劳你挂心啦,关伯一把年纪,却没能看见”
他叹了一口气后,脸上挂起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唉,不说了,这个时候夫人还在佛堂,你自去那陪夫人说说话吧!”
“有劳关伯了,您年纪大了,这是琐碎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吧,您身体好了,我们也才能放心。”叶婉茹看关伯硬挤出的一丝笑容心里难受的很。
关伯从前也是行伍之人,年龄大了又受伤后大将军便将他安排到府中做了管家一职,关伯一直不曾娶妻生子,对待恒毅哥哥和她疼爱的很,如同祖父一般慈祥和蔼。
幼年时关伯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材虽不壮硕却也硬朗,自从大将军和恒毅哥哥出事后,关伯的身体便越发不好,甚至在夏日里染了一场严重的风寒。
她和将军夫人曾劝关伯颐养天年,可关伯的倔脾气上来了,说是到死也要为大将军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夫人。
“放心,放心,关伯现在想通了,你快去里面吧,早晨天气寒凉。”关伯拍了拍叶婉茹的手,便招呼侍卫帮着往院里搬东西。
叶婉茹独子向后院的佛堂方向走去,路过中院时她看见霜痕正带着一众侍卫进行晨间操练,一招一式都严格按照军中日常训练的标准。
“属下等见过叶小姐。”霜痕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抱拳行礼。
这些人虽是大将军旧部中调拨下来,却无一人在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落井下石,更无一人离开,仍旧尽忠职守的守护将军府,叶婉茹心里对这些人十分敬重。
叶婉茹停下脚步福了福礼,口中道:“霜痕大哥你们辛苦了。”
霜痕眼中神情微顿,唇间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抱拳又行了一礼。
后院的佛堂外站着两名侍女,看见叶婉茹过来躬身福礼。
叶婉茹轻轻颔首,步上台阶,佛堂的门紧关着,低低的诵经声伴着浓浓的檀香味却门缝里轻轻溢出。
她站在门外静静听着,一段经文后的默声时,她才屈起食指轻叩在门扉上,“伯母,婉儿来看您了。”
“婉儿来了,快进来吧!”低哑的嗓音里有些惊喜,随后只听佛堂内响起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一道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叶婉茹推开佛堂的门,便见一身素衣的任梦瑶正站在那里,苍白憔悴的面颊上仍旧带着一丝未消的泪痕。
看见叶婉茹进来后,任梦瑶脸上的神情带着些欣慰又怀念,口中嗔怪道:“你这孩子,来了就进来,偏偏还要等在外面。”
任梦瑶的手覆在叶婉茹的手上,叶婉茹微微用了点力气握了握她的手。
因为任梦瑶始终相信恒毅哥哥还活着,所以整个佛堂里只有大将军一人的排位。
叶婉茹走上前去,拿起三柱香就着烛火点燃,在大将军排位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站在一旁的任梦瑶看见叶婉茹如此动作,便又忍不住有些泪目,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现在婉儿该唤她一声娘了!
“婉儿,两个多月,你又瘦了!”
叶婉茹眼圈一红,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走上前,依偎在任梦瑶的怀里,将头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伯母,我好想恒毅”
任梦瑶两手把叶婉茹搂紧,她头一场,眼睛一闭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流下。
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轻拍着叶婉茹消瘦的后背。
“婉儿,你年纪还不要再为恒毅守着,外面青年才俊那么多,你一定要找一个珍惜你的人,看你这样伯母心里实在难受!”任梦瑶眼中浓浓的心疼。
伏在她怀中的手中叶婉茹听到后身体一僵,她带着哭声说道:“伯母,婉儿愿意等,哪怕是地老天荒,从今天起,婉儿就叫您娘!”
“娘”叶婉茹声音有些颤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故地重温
听到这声“娘”任梦瑶身体不由地轻晃了一下,搂着叶婉茹的手更紧了,口中泣不成声道:“好女儿,娘的好婉儿,你这傻孩子,你和恒毅就是有缘无分,能听你喊一声娘,娘心里知足了!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听不到了”
叶婉茹将手轻搭在任梦瑶单薄的肩上,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心中亦是翻江倒海酸涩不已,她强忍住泪水:“娘,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这大半年来您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婉儿心中实在难安!”
“放心,婉儿放心,娘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的,不为别人,只为我的婉儿。”任梦瑶满是泪痕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叶婉茹趴在任梦瑶怀中重重点头,一时间二人又都泪流不止。
大将军府门前的街道上一辆四马大车正缓缓行驶,宝蓝色的窗幔只掀起一角,车中的顾清临透过窗幔看着熟悉的府门,身体忍不住微微倾身想要贴近一些。
好似这样就能能离得更近一点,靠近这座他熟悉的府邸、去亲近一下他那不敢靠近的家门、去抚慰一下府内的娘亲。
门前尚未撤去的两盏奠灯刺得顾清临眼角泛红。
父亲和他出事后,虽说娘亲被陛下在原本的一品诰命之上又加封忠烈二字,可再多的荣耀都抵挡不了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因,抵挡不了朝廷不了了之的做法,更抵不了他心中的痛。
顾清临按在坐下软垫上的手不由地用尽了力气,骨节指尖都用力到泛白,手背上青筋也有些暴起,眼里带着化不去的悲伤、心中内疚无比寺直盯着大将军府的府门。
蓦地一辆熟悉的靛青色马车映入他的眼帘,顾清临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捂在眼睛上,松开手心中被攥的有些变形的帘幔一角,他整个人有些脱力似得靠在车厢上,一双薄唇止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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