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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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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在怀,闵柏淳却没了之前的心猿意马,且这一次他也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心中有一些从未有过的满足。
也许,在争权逐利之外,情爱也是一种极为美好又微妙的所在。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对于眼前的人,是心无杂念的。
没有利用、没有算计、没有装腔作势……有的,只是一腔满满的温情。
被他揽在怀里的孙雅瑶温和的眼中现出一丝恍然来,且双手也不知不觉地便攀上了闵柏淳尽瘦的腰间,然而出手温热且柔软的布料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孙雅瑶脸上的神色骤变,再去看时,她眼中的恍然和温情都已经散尽,只剩下一片分明的冷清。
“殿下何出此言,身为殿下的女人,免殿下无后顾之忧,治家宅安宁,便是妾身之职。”
“前朝的事妾身不懂,若是再连府上这些事都管不好,又如何对得起殿下的一片顾惜之情?”
说着,孙雅瑶的语气便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能为殿下免去后顾之忧,瑶儿心里也才安心。”
孙雅瑶前后几句话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有变化的是她的态度,而对此感受最为分明的便是怀抱着她的闵柏淳。
原本一脸缱绻温柔的闵柏淳在听到孙雅瑶前几句话时,眼中的温情散去了不少,且眼底下又似是开始沉浮起那些阴沉的目光。
然而当孙雅瑶口中缓缓地说出这一句话后,闵柏淳眼底沉浮的那些阴沉目光渐渐散去,温和的目光又重新弥漫在眼中。
虽然那丝丝暖意不在,可搂在怀中人肩膀上的手却紧了紧。
同时闵柏淳口中也似是带着喟叹一般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怀中人是个谨慎之人,且一直一来都是中规中矩的,即使自己再宠爱她,她从来都不会越矩半点。
这也是他决定请封她为正妃的重要原因,一个知情识趣且又懂得温柔小意的女人并不多见,既然已经拥有,又岂能步好好珍惜?
说出这些话的孙雅瑶心中是有些许忐忑不安的,毕竟这些话听起来那么的生硬且少了一丝原本夫妻间该有的温情。
但至少这样才能不惹得殿下怀疑,对于殿下口中所言之事,她已经有了猜测,且作为这府中的女主人,想要知道什么总归是有办法的。
她不知道那些种子殿下是从哪里找来的,却知道一旦这件事成眼下困住殿下的局面便会扭转,且这件事也会成为旁人颇为棘手之事。
不好奇、不探听殿下的私事,是她一向秉持的做法,为的不过是在这府中站得更久些罢了。
然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件事也许并不会像殿下所期许的那般……就算如此,自己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只是,欢儿又该怎么办?
孙雅瑶清冷的眼中现出些许迷茫的神色来,但此刻的她却好似又分外贪恋这怀抱的温度,她揽在闵柏淳腰间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
正在享受难得片刻温情的闵柏淳因为孙雅瑶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只觉眉头一跳,就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这是一种依赖,更是被需要的感觉,更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
待心中那股令他心悸不已的感觉平复后,闵柏淳在松开揽在孙雅瑶肩膀上的手,牵着她的手缓步像正屋内去了过去。
顶着烈阳在这你侬我侬了半晌,已经将闵柏淳心中的耐性晒去了大半,若是没有方才这片刻的温情,只怕他会比之前还要暴戾。
静静走了一段路后,就在一脚将要迈进高高的门槛,且同时脸上已经能感受到屋内扑面而来的凉爽气息时,闵柏淳突然略有些凝重地开了口。
“这些种子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来的,现在还是试种阶段,能不能适应还有待观察,这件事关乎着咱们府上的前程。”
听到这些似是坦诚相待一般的话语,孙雅瑶蓦地眼眶一红,但随后她便狠狠地咬了咬唇,粉嫩的唇上现出一片苍白的颜色。
同时孙雅瑶的眼中也闪过一道极为怪异的颜色,脸上的神情也有瞬间的不自然。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正房中,这会见到殿下来,院里伺候的人都远远地避到了后院里,所以并不用担心会有人泄露了殿下的秘密。
但殿下这般毫不顾忌地说出口,还是让她有些心惊。
知道的越多,便越不安全,且殿下这样,也会打乱她的心……
“这等秘闻殿下下次还是不要告诉妾身了,妾身怕……”
怕什么孙雅瑶却没说出口,且她怕的也很多,最怕的还是她面前这个衣冠禽兽之人出尔反尔。
眉目间有几分严肃的闵柏淳听到这话后,神色不禁柔和了许多,脸上也重新带了笑。
“瑶儿有何可惧?爷会保护好你的。”
正厅中置着消暑的冰缸,丝丝缕缕的白气肉眼可见,一股股沁凉的气息被吸入肺腑间,那些从外面带回来的燥热便被消去了大半。
置身在屏风后、浴桶中的闵柏淳脸上带着一股势在必得且有些狂妄的笑。
哼,他老三能有的东西他也有,且也比老三早了不只一步,他这次能否东山再起,便全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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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六章 稳中有序
丰产稻谷一事上,二殿下闵柏淳自以为占得先机,并把此事作为了他翻身得筹码,却殊不知瑜城中对待此事得筹备并不比他晚。
且由叶婉茹从卓阳国带回并派人送往瑜城的那些丰产稻谷,早就已经经过了育苗、试种的阶段,并且眼下正打算大规模栽种。
瑜城的百姓们因水患已经错过了一季的收成,且对此大多数的百姓们也是存了死马当活马医治的心态,毕竟再坏也不过是像上一季般颗粒无收罢了!
但沿江靠河之地,能活命的营生总归不全靠那几亩天地的,就算出去撒个网捕些鱼、婆娘去帮富人家缝缝补补做些针线活也能填补一二,总不至于没了活路。
然而对于新谷种栽种,仍旧有不在少数的百姓对此抱着观望的态度,毕竟上一季已经糟了水患颗粒无收,若是下一季再出了差错,这一家老老小小怕是要勒紧腰带了……
种种考量和担忧都是人之常情,更是在情理之中,况且原本这也在亲卫队长沈斌和瑾瑜王府管事姜管事的预料当中。
说的狡猾些,原本这也正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丰产稻谷一事原本就是叶小姐为了他们王爷、为了这一城的百姓从卓阳国带回的,丰产稻谷谷种有多难得自是不用言说。
知道此事的人,自是越少越好,毕竟这瑜城中也并不全然是人,其中的内鬼也自然没法一一除去。
百密尚且有一疏,更何况是这有这几十万人口城池呢?
连皇宫内院都做不到如铁桶般密不透风,这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连带周边几处城镇和大大小小的村庄,想要做到密不透风更是难上加难。
况且,若当真做到了那种地步,才更加让人心生忌惮!
瑜城中心的主街上施粥的棚子足足熬了一上午的粥,这会大锅下的炭火仍旧尚有余火未熄,只看一眼热浪虚浮的大锅上方,便仿佛仍旧能感觉到灶火炙烤的闷热般。
从天不亮便开始排起等着施粥的长队这会儿也早就已经散了,晌午的太阳太过毒辣,不仅守着粥棚子的侍卫们受不住,那些逃荒过来的灾民们更是经受不住。
是以这会儿喝饱了粥的灾民们都聚在各处背阴的檐下墙根下打着盹,与前些日子相同的是,城中仍旧少见年轻力壮的汉子们,且如今就连轻手利脚的女人们也都少见。
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幼栖息在檐下乘凉打盹儿,等着日暮时分的第二次施粥,虽说这几日粥锅里的粥越发的稀薄,但至少也能果腹不是?
那些被灾民们所倚靠的墙上仍旧能看出一张张贴在墙上的告示,竟是前所未有的招工信息,原本各个府上招工,大都是去牙行挑人,现如今却大可凭借这告示前去。
这也是近日姜管事想出来的辄,一是为了缓解粮食越发捉襟见肘的压力,二来也算是为那些灾民们找了一条出路吧!
米粮有限,且后续驰援的米粮迟迟不到位,仅凭着这一城的储备粮,并坚持不了多久。但若是能让他们自力更生,则能大大的缓解。
并且这样一来,也大大地减少了城中发生因抢夺一口粮食而发生的斗殴事件。一次两次可以镇压,却始终是不解决问题的。
日久下去,殿下难免便会落得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坐在营帐中的姜管事放空的目光悠悠地看向远方,耳中似是还回响着方才来人所报之事,良久后,他长长地喟叹一声。
还好一切都算如常,如此一来,才算是无愧殿下。
叹息一声后,姜管事便把目光落在了手中这本名册上。
这本名册是他和沈斌等人,花费了近五日才整理出来的名册。
不外乎其他,这本名册上都是愿意栽种这种“来历不明”稻谷的百姓,且他们也都愿意签下那本什么保密的纸。
都在上面画了押,画押在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只有犯了大事进了牢狱里的人才会做的事。可瑾瑜王爷为百姓们做的事他们都看在眼里,且愿意相信这样的王爷并不会害他们。
毕竟王爷就像是远在金陵的陛下异样,对他们这些低微的百姓来说,是极为高远且神秘莫测的,若王爷想要他们的命,不会这般鬼画魂儿,不救他们就是了……
一目一行细细地核对着名册上所记录的信息,姜管事一张有些消瘦且严肃的脸上便带了些许的笑意。
这一次的试行推广比他原本所想要更加顺利,且这一次一应事务都是他和沈斌亲自着手去办,并未惊动那些大人们。
然而最要感谢之人,还是各处乡村的几位里正,除却道一句明事理有远见之人,他不知还能用何等言辞去赞誉……
当然这其中鸡飞狗跳的事也不是没有,看完几页后,心情大好的姜管事便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边桌案与姜管事相对而坐,且在名册上写写画画的沈斌突然放下笔,拧着眉问了一句。
“管事大人何来又哭又笑?”
“不知道是不是老朽多虑了,总觉得这两日城中安静的有些过于诡异。”
“管事大人可是因为明日瑞王殿下即将抵达而心生不安?”
沈斌不答反问,且同时也合上了手中的账册,一脸凝重地看向对面的姜管事。
“呵呵,老朽大风大浪见的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一个瑞王殿下就让老朽吓破了胆!”
姜管事面容冷肃口中连连冷笑几声,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却仍旧不难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之意。
姜管事见沈斌面色冷峻,且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戾气,也并不在意,而是拧了拧眉低叹一声。
“老朽是担心有人会在瑞王殿下抵达时,便送上一份大礼!眼下局势于殿下而言已经很被动,若是再有一次,这金陵怕是容不得殿下了!”
姜管事说完这些后便长叹一声,旋即瘦骨嶙峋的手便捏在了眉心,像是要挤出这些压在心头的烦忧般。
面目冷峻的沈斌听完姜管事的分析后,双眼闪过一道冷厉的光,两颊也紧绷起来。
“闹一个杀一个,我看谁敢借机作乱!”
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后,不待姜管事说话,沈斌自己便先泄了气。
“在河堤督工的刘老八会密切注意的,一有异动他便现在河堤上把人处理了,不会闹在殿下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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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空有蛮力
沈斌说完这话,便深拧眉头口中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帐外似是翻滚着热浪的青草地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愁绪。
“这座城本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又岂能拱手送人?他瑞王殿下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也太狡猾了些,哼,真以为我等追随殿下之人都是吃素的?”
“沈队长切莫意气用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可。你既已告知殿下,便安心等殿下醒来再做安排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眼下便针锋相对。”
两度对上沈斌一脸莫名且有些恼怒的脸,姜管事只抬手示意沈斌稍安勿躁,旋即便眼中带着些算计把未说完的话顺利的说出口。
“更何况瑞王殿下此次虽说来势汹汹,但殊不知此事也并非不可化敌为友。”
“管事这是何意?他瑞王都欺负到殿下头上了?殿下如今十个时辰里有八个时辰是昏睡的,难道要我等眼睁睁看着殿下受欺负吗?”
一听见姜管事说切莫眼下便针锋相对,早把什么大计抛在了脑后,满心只有自家殿下即将受到欺负所感受到的屈辱感。
甚至恨不得能暗中下绊子不让瑞王殿下一行抵达瑜城,且他以为这个姜管事平日里看上去老奸巨猾,想不到事到临头,也倒是想做起缩头乌龟来。
这种念头一在心中升起,更让他倍感愤怒,甚至有些怀疑起姜管事会不会是旁的什么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否则殿下又怎么会一到瑜城便事事不顺呢?
姜管事的来历他自是知晓的,是殿下母妃敏妃娘娘亲自拨过来的人,原本自是信得过的。
只是这人心隔肚皮啊!瑜城自殿下封王后也不过来过一次罢了,这中间若发生什么变动也是未可知的。
这般想着,沈斌落在姜管事身上的目光便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且又带着毫不掩饰的防备和审视。
姜管事活了大半辈子,又时常游走于各色人中间,看人的本事自是不在话下,且这揣度人心的功夫也不遑多让。
不过沈斌看过来的几眼,姜管事便心下一片了然。
识破沈斌的心中所想后,姜管事面上倒不似方才那般略带急躁了,反而老神在在地口中哼笑了一声后,执起了桌边早就备好的茶水,递到嘴边后慢慢的啜饮着,下颌上黑白参半的胡须也跟着一抖一抖。
他这副模样落在沈斌眼中,便更是老谋深算狡猾的狐狸在谋算着什么一眼,这样一来,沈斌不由地更加紧绷了几分。
且沈斌的目光,也不由地落在了桌上一人面前一本整理归纳好的名册上。
若姜管事当真是被人收买了的奸细,那么这些名册上的百姓,便是他亲手送到了敌人的枪下……
沈斌的神色越发地凛然,也一手也悄悄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当手触摸到那一片冰冷时,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十分庆幸今日外出归来后并没有卸甲卸剑。
不过对付这个老奸巨猾之人,怕是也用不上刀剑,只一掌便足以让其毙命。
殊不知不待沈斌有所动作,这边连着喝了几口凉茶的姜管事倒是先有些不屑地轻嗤一声。
“沈队长这般是要做甚?可是要与老朽操戈挥剑?”
姜管事的话语中似是带着一点笑意,但神情却冷淡非常,且他那一双总是充满睿智和沉静的目光中也似是带着点点冷意。
不待沈斌答话,姜管事口中严厉的叱责便又脱口而出。
“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就你这般的行事作风又是怎么在殿下身边做事的?不过三言两语便开始怀疑到老朽头上来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手放在剑上又是想做什么?是想让老朽今日便血溅三尺吗?”
一句句的诘问从姜管事口中飞出,且姜管事一向冷静的脸上也现出一片恼怒的神色来,连日来的操持和忙碌让他的面色有些灰白,这会儿也因愤怒而染上了一层红色。
坐在椅子中的沈斌听着姜管事一句句严厉非常的呵斥,心中的恼怒不由更盛,且握在剑柄上的手也不由地紧了紧。
本还想还嘴几句,可他眉想到面前这年过半百的老头看上去一脸菜色,如今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且他也听出来了。
是他方才过于急躁且先入为主,又起了杀心,这才彻底惹翻了这老头。
句句叱责后,沈斌心中已经有了歉疚之意,握在剑柄上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但一时间面上又有些难堪,只觉这方才还冰冷的剑柄此时像烫手的山芋一般。
话要说起来,这也怪不得他,眼下局势莫说是他有所怀疑姜管事,除却从金陵带来的那些人,他谁也不信。
“看我干什么?还不把你的爪子拿开!你以为老朽是吃素的吗?”
见到沈斌有些木讷的神情,姜管事更是怒从心来,赤红的面上好是狰狞了几下,这才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沈斌。
“性情急躁不定,遇事不懂沉稳,空有一身蛮力,不知动动脑子!”
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姜管事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些话便似是十分疲累一般往后一靠,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会儿的沈斌彻底的回了神,自知这一次他对姜管事的误会大了,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缓和显然已经动了怒的姜管事,只能干巴巴地看了姜管事几眼,不过握着剑柄的手却顺势松了开。
且这一通似是喷火一般的叱责过耳后,沈斌那颗有些焦躁且起伏不定的心似是也沉静了下来。
这一段时间殿下病着,他身为殿下的亲卫队长忙的脚不沾地,外面的大小事宜都由他出面安排,却忘了这琐碎的繁杂事务却全都推给了他面前的姜管事。
他心中焦躁,姜管事又何尝不是?
果然如姜管事所言那般,他还是不够沉稳,若是脾性不够沉稳,有朝一日便可能坏了殿下所谋之事……
“姜管事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沈某泰国心浮气躁,先给您老人家赔不是了。”
相通后,沈斌也不拖沓,当下便起身对着姜管事躬身行礼赔罪。
姜管事眼皮动了动,摆了摆手便示意沈斌归座,见着他此时脸上的怒气似是已经散了,可眼中的担忧并不少。
“老朽方才所言你都想明白了吗?并不是咱们怕瑞王殿下,只是眼下硬碰硬对殿下而言没有半点益处,况且瑞王殿下此行也不见得就是自愿,没有必要如临大敌一般。”
“最大的敌人也不在于瑞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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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有偿买卖
沈斌也不是傻子,只不过面目长得有些憨厚了些,且这段时日以来堆积的烦心事太多,恰逢瑜城又接二连三的生事不安稳,这才让他看谁都带了几分怀疑审视,又逢瑞王闵柏涵来势汹汹,这才有些失了分寸。
如今冷静下来,姜管事不过寥寥数语,便为他解了惑。
他清楚的记得距离瑞王殿下解禁时间尚有半月余,虽然已经封了王爷的成年殿下当中,“行走方便”之人中也唯有瑞王殿下一人,但尚未封王的四殿下、六殿下若是“临危受命”也不是不可。
然而四殿下一向与瑞王殿下交好,且明里暗里都是一心想要支持瑞王殿下为太子之人,那么若是由四殿下出面,最后这一份功劳还是会落到瑞王殿下身上。
且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还不如最开始便做一个“好人”。
而六殿下一向与殿下交好,若六殿下亲自带兵前来,那么于殿下而言便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从陛下数次的行事作风来看,很显然是想要几位殿下间互相制衡,两相权衡下,自是由瑞王殿下亲自出面最为稳妥。
且最为重要的是,如今陛下身边并无可利用的皇子,那么被他亲自下旨禁足的瑞王殿下便是最好的人选。
如此说来,瑞王殿下也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与他们家殿下,并无异。
化敌为友,便也不无不可。
只是这如何化敌为友还有待商榷,更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瑞王殿下是否知晓还未可知,倘若他心甘情愿做陛下手中的棋子,那么形势对于殿下而言还是不利。
并无万全之策,只不过要做两手准备罢了!
这般在心中细细地琢磨了须臾后,沈斌心中最后一点的担忧也慢慢地消散,同时他口中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这般心浮气躁的另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闵柏衍。
殿下昨日方才转醒,且大多时候都是精神不济嗜睡,虽然蒙大夫说是在缓缓恢复生机,可他还是有些过于急迫的。
毕竟他们能等,可瑞王殿下一行的铁骑却是等不了的。
最为让他心中积压了一股火的便是殿下听闻这些消息时,殿下所表现出的那种隐忍的怒气,更有殿下那一瞬间便红了的眼眶……
他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瑜城之行,殿下对于陛下已经多多少少起了防备之心,只是血脉亲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若非如此,殿下也不会对那个位子起了心思……
他们不是娘们,自是不用矫情地跟着哭天抹泪叹悲悯,更不是可怜殿下,只不过是气不公罢了!
压下心头不住翻滚的气血,沈斌霍地起身再度对着姜管事恭敬地行了个礼。
“晚生受教了。”
“只是晚生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姜管事打算如何与瑞王殿下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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