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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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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说老哥,如今老弟我还不是一样?若非为了顾家的荣耀,又岂会放任那个混小子去趟这滩浑水!”

    顾言这话便算是交了实底儿,但相对而言却也有所隐瞒,不过同时却也是表明了他的立场。

    听罢顾言这一番肺腑实言,张信达心中颇有感触,且对顾言的感激也更深了一层。

    张信达悬起的心也放下了一半,看来这件事还是有些希望的。

    “如此一来,就有劳顾老哥多多费心了。”

    张信达也不含糊,当下便站起身来对着上座的顾言郑重揖了一礼。

    顾言并未动,只是一改方才的唏嘘神色,反而颇有些凝重地盯着张信达看着,“张老哥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想好了吗?”

    “顾老哥这话是何意?难道老哥你……”

    张信达心中大惊,一张老脸上满是大惊之色。

    。。妙书屋。


………………………………

第九百五十五章 各安天命

    说出了那样一句语焉不详却暗示十足的话后,对于张信达的追问和满面的惊愕,顾言却恍若不知一般,只顾自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孰不知,顾言叹这一口气,却像是压在张信达心口上的一块巨石。

    然而这时的顾言却没有再继续与张信达交谈下去的意愿,且对于张信达的疑惑也并不打算作答,只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让人猜不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抑或是说出这话后的顾言,眼中又究竟会是怎样的神情……

    张信达不知道这一刻说出这些话的顾言心中究竟是作何想,但他心中的惶惶不安却仿佛要升到了顶点,且心中的惊慌一度让他有些窒息。

    有些失魂落魄的张信达缓缓坐回到椅子中,虽然他明知现在的顾言已经有了谢客的意思,但他心中的猜度和惊慌却让他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这道门一出,他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与旧友同坐促膝长谈的机会,更不知道张家还能否有个好前程……

    押宝一事兹事体大,的确是需要好好思量……

    这个念头一在心中闪过,张信达整个人便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蓦地挣动了一下,力气且十分的大,带起了一声非常刺耳的声音。

    对于自己的这个十分失礼的举动,张信达恍然未觉一般,只怔愣在椅子中,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座闭着眼睛的顾言。

    他与顾言是就相识,不只在朝为官身为同僚的情谊,就是私下往来也十分频繁,这一点他们心胸坦荡并未因忌惮陛下而遮遮掩掩。

    是以他对于顾言府上的情况也是十分了解的,顾家长子从云,在青年才俊遍地的金陵中,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平庸之辈,甚至……甚至是有些不成器的。

    那时他以为顾家日后便也不过如此了,长子平庸、次子离经叛道、幼子聪慧却太过年幼,并不一定能成大器……

    可谁知后来离经叛道的次子清临在大殿之上一鸣惊人,且获得了陛下的青眼,继之而来的便是器重,更甚至是已经成为了陛下的心腹。

    这其中的转变之快,他一个外人都不得不咂舌称赞……

    张信达皱了皱眉,看向顾言的眼中便带上了些许审视。

    从他第一次决定站到瑞王殿下的麾下时,顾言的态度便一直暧昧不清,直到后来瑞王殿下失势,而他便又想转投到瑾王殿下麾下。

    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和顾言之间的关系便生出了嫌隙,且又都是在他们二人的有意疏远下。

    那么今日顾言这一番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顾言赶走了一直一来被他分外器重的长子,却转而器重起一直被他不喜甚至是有些厌恶的次子来,这可以说是他发现了次子的聪慧和雷利手腕,却也可以说是顾言发现了次子远比长子更能给顾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可若是顾言当真器重次子顾清临,为何又会说出方才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他这样问,是不是便表明顾言并不是像顾清临那般看好瑞王殿下的?

    那么他看重的又是何人?

    他说这话的目的,究竟是在有意提醒他,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心生疑惑,就此一脚把自己踢开……

    不过几个转念间,张信达心中便思量了良多,且看向顾言的目光便也越发地不善。

    至少方才他那一番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让他自己看上去极为愚蠢!

    惴惴不安、心惊胆颤都一一经历过的的张信达有些颓然的脸上挂上了些许的嘲讽。

    数十年知交好友,也终于是败在了权势的诱惑之下……

    这个人,日后他便不能轻信了!

    对于张信达心中的思量,顾言虽未睁眼,但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此时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张信达究竟会如何想。

    而是他心中正在暗自恼悔。

    问出那句话,他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但多年的老友投奔无门找到府上来他又不能不帮,只是陛下那边……实在是两难呐!

    他乐得清临又才能,却又开始游离于陛下的信任之外,以致于他现在不仅拿不准陛下的心思,就连与顾清临之间的父子关系也有些僵硬。

    顾言有顾言的思量,张信达有张信达的思量,这一对多年老友之间已经在悄然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

    干巴巴地坐了须臾后,张信达才恍然惊醒,且方觉自己刚才实在是失态。

    一时间,懊恼、愤恨、惊惧的神色纷纷出现在张信达的眼中。

    张信达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顾言,心中的恼怒渐生。

    “今日叨扰顾兄,实在是某唐突了。改日再向老哥赔罪,届时一杯薄酒还望老哥不要嫌弃。”

    张信达姿态放得极低,且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低哑,像是心事重重以外又带着些许示意一般。

    这时的张信达言谈间早没了先前那般的热络,甚至是有些疏离

    听到这话的顾言倏然间便睁开了双眼,看过去时只看到张信达微微颔首揖礼的模样,顾言目光犀利的眼中难掩一股淡淡的失望之色。

    “看来老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等清临归家后,我会告知清临的。”

    语气平淡地说完这句话后,顾言轻叹了一声后,便又苦笑一声。

    “老哥如此言说可不是在寒颤吗?谁人不知张老哥素来喜美酒,若你府上的藏酒都是薄酒的话,只怕唯有陛下那里的酒能与你府上的媲美了!”

    打趣了几句的顾言脸上笑容有些许的僵硬,且目光也仅仅只落在了张信达身上一瞬,在张信达看过来时便又错开目光。

    “如此甚好,有劳顾兄了。”

    心事重重的张信达并未接顾言的话茬,反而又郑重地揖了一礼。

    看着张信达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坐在主位上未动的顾言神色凝重,且他眼中也现出些恍惚的神色来,但又不掩脸上的担忧之情。

    只是他脸上的担忧,仿佛与离去的张信达无关。

    “各安天命吧!”对着张信达有些佝偻的背影,顾言长叹一声。()

    。m。


………………………………

第九百五十六章 代人受过

    这时的段恒毅并不知道身在顾府的顾言为他揽下了一桩事,且就算他知道了,怕是也只会不屑地冷笑一声。

    不过墙头草随风倒罢了!

    离开皇宫大殿的段恒毅脚步轻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甚至口中吹着略显欢快的哨音,丝毫没有半分的担忧。

    当一脚迈出巍峨的宫门时,段恒毅口中的哨音才停了下来,然而他却并未急着抬步走出去,而是半回首凝望了一眼远处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琉璃瓦顶。

    这里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困住的不仅仅是轩帝一人,更有那许许多多类似顾言、类似姜恒之辈的人,更甚至是像他这般别有目的之人……

    如姜恒之辈,有今日一遭诚然可恨,但却又十分的可悲,他们早已经被权势富贵迷住了眼,如今大难临头,却不知他们心中是否悔过!

    “小顾大人慢走。”

    始终远远地缀在段恒毅身后的小内侍,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说罢便将手中捧了一路的木托盘恭敬地递到了段恒毅身前。

    口中有些轻佻地吹了一声哨音,段恒毅便把目光落在了内侍手中捧着的托盘上。

    一个方方正正的金丝楠木匣子正稳稳地托在托盘中,但他却见那内侍的双手正有些微地发抖。

    段恒毅只手拿过目木匣子在手中摆弄,垂眸端详着木匣子上雕刻的花纹式样,却是不发一语。

    匣子封的严实,也扣着一把精致小巧的铜锁,奇特的是锁芯上面明晃晃地插着一柄钥匙,旁的便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然而段恒毅却并没有发开的想法,至少他并不期待这匣子中装了什么,且这送东西的内侍也并不是从他离开水榭时便一直跟随的,而是他走到御花园外面时才开始远远地缀在身后的。

    进宫期间他与轩帝一直在水榭中,期间并没有人入内,就连王总管都是一直候在外面的,那便没有中途吩咐人去安排的可能。

    那么今日他会进宫便自始至终都在轩帝的意料之中,也许姜恒今日受罚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受到了他的牵连。

    杀鸡儆猴、不怒而威,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更让人印象深刻了。

    并且这一路来,跟随在他身后的内侍有无数次的机会开口唤住他,却偏偏选在了临门一脚时才把东西呈过来,那么轩帝的目的便不言而喻。

    宫里发生的事情也许传的并不快,但发生在宫门口的事情却会顷刻间便传到了四面八方。

    他不会以为底时在借此想逃捆牢他,那么便是另有目的。

    “烦请替顾某转告陛下,定然不会负陛下所望。”

    几息间,段恒毅便敛去了心中的所思,且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转而站定身形对着远处巍峨的皇宫大殿揖了一礼。

    说罢,段恒毅便转身迈着大步走出了宫门,地上的影子缩短又伸长,巴掌大的木匣子拿在手里,段恒毅却觉得有些烫手……

    汀兰水榭中的轩帝依旧坐在那里,只是这时的他并没有弈棋,而是一手撑在耳侧,望着窗外那片开的绚烂的荷花出神。

    而摆在他面前的那副棋盘上,棋子的摆落已经又呈先前那般势均力敌的局势。

    那道像是鬼魅一般的人影忽然而至,轩帝似是没看见一般只把眼中目光落在那片池塘中,但脸上却带着些快意,抑或是有些扭曲的笑容。

    来人附在轩帝耳畔低语一阵,轩帝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脸色变幻了须臾后,才有些状似无奈地低笑一声。

    “顾卿倒总是这般滴水不漏,可惜锋芒太盛啊!”

    轩帝的这一声叹息并不小,一直守在水榭外的王总管却恰好能听清。

    王总管脸上飞快地闪过一道讶色,旋即便神色如常地躬身垂首立在那里,双眼微微眯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相比于各处府上出现的人心惶惶不安,这几日在府上静养的叶洵就心平气和得多。

    早已经听闻属下来报的叶洵脸上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异样神色,反而立在桌案前平心静气地写着字。

    两日的修养叶洵那夜受的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看他的面色却仍旧能看出几分端倪来,且此时的叶洵心中也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这一点从他下笔时便可看出几分,写出的字迹较平时多了几分凌厉之势,像是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一般咄咄逼人。

    叶洵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笔下的字迹,眼中便现出些许的颓色来,且同时脸上也紧绷起来。

    观字便可观其人七八分,他如今写出的字迹不仅仅是多了几分凌厉之势,更是多了几分戾气,他的心终究是无法平静。

    且今日所发生的事更是让他心有戚戚。

    至少今日姜恒所遭遇之事,在他看来是属于无妄之灾的。

    姜恒虽事故且圆滑,但今日所遇又何尝不是代人受过?

    造成如今局面之人的始作俑者便是陛下本人,然而在面对百姓的无声质问时,出来顶罪的便是主管百姓民生的户部尚书。

    这与那夜他所受到的遭遇,又何其相似?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然而却也要死得其所才可!

    若是稀里糊涂地便做了旁人的替罪羊,成了活靶子,又何其冤屈!

    “咳咳咳”

    心中一阵悲愤涌上心头,叶洵颓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咳了几声。

    书房外正端着药碗走过来的叶婉茹听见这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后,缓缓地停下了脚步,眉心微微拧起眼中满是担忧,但却并没有往前走一步。

    待屋里的咳嗽声彻底平息下来后,叶婉茹便收起脸上的担忧神色,转而带上了些许淡淡的笑意。

    “爹,女儿服侍您喝药来了,娘刚刚亲自煎好的。”

    叶洵眼中一动,脸上的愁苦褪尽,眼中溢出些欣慰的神色来。

    “你这个傻丫头,这么热的天不好好在园子里纳凉,哪还用得着你亲自端过来。”

    叶洵口中嗔怪了一声,却是紧着把方才写坏那副字团了起来。

    。m。


………………………………

第九百五十七章 姜恒此人

    端着托盘缓缓走进书房的叶婉茹并没有见到叶洵手中的动作,且这会已经一心都放在了叶洵身上。

    这两日外敷内服下叶洵的身体已经好了许久,且每日都请了大夫前来诊脉,生怕留下暗疾日后成了隐患。

    叶婉茹把手中托盘放在桌案上后,便抬眼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叶洵脸上的神色,心中不免又开始担忧起来。

    看来外面那些传言到底是被爹爹所知晓,否则明明已经见好的爹爹又怎会引发咳疾?

    心中做此想的叶婉茹又不免把顾清临给埋怨了一回,若非他是个不安分的人总是生是非,这金陵的局势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剑拔弩张。

    且那日的事情这两天叶婉茹和叶夫人佟安卉都是对此闭口不谈的,谋逆信笺一事明显是遭人暗算,可轩帝的态度也的确让人寒心。

    尤其是像叶洵这样的老臣,受到的不仅仅是冤屈和皮肉伤,更是一种全盘的否认和侮辱。

    为官数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忧心操劳,却落得个这般下场,若非是心志坚定之人,只怕早就受不得这种侮辱撞死在殿前的盘龙柱上……

    可就算是叶洵这般心中坚忍之人,心中的不平和屈辱感又岂会全无?佯装无事的外表下,也不过是不想妻儿担忧罢了。

    而叶婉茹和佟安卉也正是此意,但她们亦深知,心药还需心药医,然而轩帝事后的态度便已经表明,叶洵的这块心病终究无法剔除。

    除非……

    叶婉茹垂了垂眼眸,敛下了眼中的担忧,“爹,端来这一路热气散的差不多了,这会服下药效刚刚好。”

    叶洵看了一眼有些心事重重却又故作轻松的叶婉茹,眼中闪过一丝宠溺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自他口中吐出的那一声叹息很快便被药碗的碰撞声淹没。

    手中接过空了的药碗,当那尚存的一丝苦气窜入鼻息后,叶婉茹心中便蓦地一动,一道一身戎装的身影便缓缓出现。

    捏着碗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气,叶婉茹才压住心头泛起的那股酸涩感。

    如今叶府也好,她也罢,虽不是孤立无援,但却也是周身危机四伏,这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心中的不安宁,更有时会倍感孤独。

    “婉儿想什么这般出神?可是着了暑气?”

    叶洵微微拧眉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看着药碗出神的叶婉茹,话落后便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回神的叶婉茹飞快地敛去眼中的那股酸涩,同时脸上也现出了些许羞赧的神色,口中呐呐一声。

    “爹,女儿哪有那般娇弱,不过是……”

    叶婉茹口中的话顿了顿,却没再继续说出口,且这会她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乱无主起来。

    今日发生的事虽然看似是陛下因受灾百姓一事惩治了户部尚书姜大人,可她总觉得这背后的目的并没有这么简单。

    本她前来送药就是存了和爹爹探讨一番的心思,然而当她在书房外听闻那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后,便又改了主意。

    然而这件事她若是不与爹爹说,便更是无人可说。若是不能想个透彻,便越发地心中没底。

    叶婉茹的心中所想心中所忧,又如何能逃得过叶洵的双眼?不过短短几息间,叶洵便清楚了叶婉茹的来意。

    婉儿这一年来虽然成长了许多,却到底是涉世未深,且亦对人心看得不清,这些朝中之事本就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婉儿又哪里会一时间便想的透彻?

    种种迹象上都可看出婉儿的行事手段越发地沉稳,虽不至于遇事不乱,但却也较从前有了很大的长进,且颇有些魄力。

    这一点他身为人父,是十分欣慰且颇有些自豪的。

    想到这些的叶洵心中,又不免为叶婉茹的终身大事担忧起来。

    婉儿到底是个姑娘家,虽有恒毅在前,又下了誓言今生不愿再嫁,可一生那么长他们夫妻二人又怎么忍心婉儿一人孤独终老?

    更何况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又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言说?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又怎敢说不能有入眼之人?

    姑娘家不能入仕暂且不提,若是日后当真有了歆慕之人……心思手段都不缺乏的人又岂会轻易被夫家接纳?

    高门贵府中娶妻便是为了在府中相夫教子,打理好内宅,又哪有几家愿意让府中女眷娶抛头露面?

    看着出落得越发明媚亮丽的独女,叶洵心中不免为自己曾经所做下的决断有些迟疑起来。

    当初把婉儿领上这条道路当真对吗?

    “婉儿可是在想今日发生的事情?”

    叶洵飞快地拧了拧眉,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口。

    事已至此,若是想要婉儿抽身,已然是不可能之事,且他以为婉儿虽是女儿家,但亦不输男子。更何况,了解到的局势越多,便也多了一分自保的可能。

    那日陛下所为,他一直存在心中不敢忘,且更加地不敢掉以轻心。

    他怕他这一辈子,怕是无法善终了……

    听闻这一声询问后,叶婉茹悄悄地松了口气,这才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一口温润的茶水入腹,当下便口舌生津,似是心中的那股急躁也降下去不少。

    “爹所言极是。婉儿有一事不明。”

    “婉儿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

    叶洵的声音中透着股坚定,让叶婉茹的心更加安定了不少,且频频看向书房外的目光也放心地收了回来。

    那日的事情发生后,她便知道府上这些人里有奸细,她更知道府上如今已经不是能自由言说之地,她不知道哪里便会有耳目在四处探听。

    这几日府上并没有什么大动作,想来爹爹怕是已经知道了是何人,但却不见动手处置,这奸细的来头便也不言而喻。

    “爹,女儿看不懂陛下今日的所为。顾清临不过是一个新起后生,虽有才华和手腕都不缺乏,但陛下这般对待姜大人这等老臣,又不控制任意流言四起,目的究竟是什么?”

    “婉儿以为今日的姜大人与前两日为父的遭遇如何?”

    叶洵不答反问了一声,同时也略有些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姜大人为人如何女儿不知,但为官碌碌且过于平庸,并没有过人之处。”

    叶婉茹微微拧起眉,心中略有不解,但还是客观地给出了评价。

    。。妙书屋。


………………………………

第九百五十八章 监守自盗

    就在叶婉茹还想说什么时,叶洵突然开口打断了叶婉茹接下来尚未说出口的话。

    “非也。婉儿若是做此想便大错特错。”

    罕见地叶洵脸上带着一股冰冷且嘲讽的笑,像是对此十分不屑且又十分不满一般。

    “婉儿都能看出户部尚书姜大人是个平庸之辈,那么心思诡谲的陛下又怎么会不知道姜恒脾性如何?更何况姜恒为官已有数十载之久。”

    初见到叶洵这般面带讥讽的模样,叶婉茹稍稍有些怔神,但很快便收起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想法,转而顺着叶洵的话深思起来。

    大耀国从上至下,大小官员数千人,似是户部尚书姜恒之辈并不在少数,但能做到官拜户部尚书一职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毕竟户部尚书近乎总揽着整个大耀国的钱粮,若非他没有一点过人之处,怕是也就不会得轩帝如此器重。

    只是这么多年来轩帝对待姜恒的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又会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发难姜恒呢?

    她并不会就此轻信,如探听到的消息那般,姜恒仅仅是因为对受灾的百姓不闻不问一事,才受到了轩帝的责罚。

    就算轩帝对姜恒的行径有所不满,大可疾言厉色地叱责一顿,大可不必这般钝刀子杀人……

    轩帝这般做,倒更像是做给旁人看的。

    至于这旁人是何人,她不得而知,但想也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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