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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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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柏衍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口中带着讥讽轻笑了一声。

    “呵呵,我说这些不是对父皇的所作所为心存怨怼,而是想说以大王兄贪图安逸贪生怕死的性格来说,应下前来瑜城驰援一事,便已经表明了他眼下没有了旁的出路。”

    “只能以瑜城一事来重新在朝堂上崭露头角继而站稳脚跟,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这样的形势下,你以为他还会有别的打算吗?”

    “顾清临虽为大王兄的谋臣,却也是父皇身边的宠臣,若是父皇另有旨意,又怎么会甘愿大王兄冒死前来?”

    “姜管事,你所分析的这一点并不可靠……”

    闵柏衍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面前的姜管事,旋即微微俯身双手扶起了姜管事,却蓦地口中啧了一声。

    之前与大王兄说了那么半天,几次被气到想要发怒,却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闵柏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看来睡得太久,脑子已经有些不那么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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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借你吉言

    先前他并没有开门见山直言亮出最后的杀手锏,也是存了些许私心的,他以为大王兄在明了事情的利弊后,会顺理成章地答应他。

    从而他便可以借丰产稻谷一事卖给大王兄一个人情,而不是作为交换的筹码,可后来的事情已经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大王兄的胡搅蛮缠、他内心的焦躁和怒火,都促成了方才那一番混乱不堪的场面,以致他到最后已经忘了最开始的初衷。

    不过这件事本就是已经决定好了的,那些丰产稻谷他也不是为了大王兄,而是为了那些与瑜城百姓一样遭受水患困扰的灾民们。

    试探大王兄不过是他的临时起意,好在他已经看穿了大王兄的本意,这样一来明日再议此事,便也顺理成章。

    闵柏衍有些兴奋地一抚掌,脸上也一扫方才的阴郁和困惑,转而爽朗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姜管事莫要担心,事情尚有转机!”

    站在一旁的姜管事听见这爽朗的笑声后,脸上的神色不仅没见轻松,反而有些许的担忧升起,“殿下,蒙大夫嘱咐过,切莫大喜大忧,对您身体的恢复极为不利。”

    姜管事看了一眼闵柏衍,张了张嘴后又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蒙大夫早在瑞王殿下进城前安排好殿下这两日的用药后,便带着徒弟进了城中一处宅子里安顿了下来,但蒙大夫的交代他却始终记得分明。

    秘药不能频繁用,本来强行让一个尚未痊愈的病人有精气神撑着便已经是有损肌体之事,若是用多了,便会伤及五脏六腑甚至是经脉受损……

    殿下身份贵重且又是马上能战的武将,若是伤及了筋脉,日后怕是也与常人无异。

    更有殿下情绪这般大起大落实在不是好事,这几日还需殿下主持大局与瑞王殿下斡旋,若是殿下再一次陷入沉睡,会发生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未可知……

    姜管事长长地叹息一声,这些话他不说殿下心中也自是明了,只盼着一切顺利才好。

    “既然殿下心中已经有了所想,属下便先恭祝殿下心想事成了。”

    面带笑容的姜管事对着坐在那里的闵柏衍拱了拱手。

    “借你吉言!”

    心情疏阔的闵柏衍口中轻笑一声,旋即便站起身来,慢慢地踱步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

    劳心劳神了大半日,这会他倍感疲惫,且也察觉到那一碗秘药正在慢慢失去作用,一阵强过一阵的困顿感不断地袭来。

    闵柏衍回首看了一眼远处属于闵柏涵的那座营帐,若是此时他昏倒在地,这好不容易才安宁下来的营地怕是又要闹得鸡飞狗跳。

    已经回到营帐中的闵柏涵正泡在浴桶中,氤氲的热气蒸腾得闵柏涵晒得有些黑红得脸更加红晕了几分,但一双眼中早已恢复了清明,如今正目光阴鸷地盯着浴桶中飘着草药得水看得出神。

    他虽对药理不懂,但却也认得几味寻常草药的,这浴桶中其中的几味他却是知道的。

    柴胡、黄岑、半夏、甘草……这几味常见草药都是用于医治疟疾,且方才他进到帐中又被叮嘱着饮下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子……

    这些都是为了防止他染上疫症的防御措施,然而他还是心中惶惶,越是这般他心中便越发地恐惧。

    恐惧这座四处都弥漫着瘟疫的瑜城。

    相反对于闵柏衍口中所要商议暂时结盟一事,他倒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现在有求于他的是闵柏衍,而非是他闵柏涵。

    且他相信有了这些层层预防,他染上疫症的可能性非常之小,再者现下瑜城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他的运气一向比常人要好,他相信这一次上苍一定会再一次眷顾他这位天佑之子。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他也不想与老三闹个鱼死网破!

    微微阖眼轻嗅了一口有些难闻的草药味,闵柏涵对守在屏风外的亲卫低语吩咐了一句。

    “这几日务必要密切注意瑾瑜王爷的动向,无论城内城外有什么异状发生,一定要及时禀报于我。”

    这瑜城他虽然不是势在必得,却也不介意在此捞些好处的。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

    屏风外的人痛快地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出了营帐。

    瑜城在经历了水患和疫症的前后袭击后,第一次现出安稳且宁静的模样来,城中的百姓们早在瑞王殿下闵柏涵率兵抵达瑜城后,便纷纷涌到了城门处远远观望。

    那些踏踏的马蹄声响、移动跳跃的明亮火光、被火光照亮的银色铠甲,都是一种分外能振奋人心的鼓舞。

    瑜城并没有传言中所说的成为了一处被遗弃之地,而守护瑜城的王瑾瑜王爷也并未染上疫症,这在百姓们看来,才是最值得欢庆之处。

    瑞王殿下和瑾瑜殿下二人这一次会面详谈虽算不上相谈甚欢,但对于彼此眼下的处境却都有了一个相当明了的了解,虽今夜并未达成结盟的共识,但他二人暂时结盟一事已呈必然之势。

    这一点远在金陵中便早已经有人会料到。

    暗室中守着一盏羸弱烛火的闫卿之面上带着几分病容,身上的薄被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冬日的厚被,就算这般,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手边便是一盏冒着氤氲热气的药茶,浓郁的茶香中带着几分有些诡异的药香气,早已盖住了满室令人闻之提神醒脑的熏香。

    一本看了一半的书籍就摊在闫卿之的手边,但他却已经无心再看。

    “卿之对于眼下瑜城之事有何看法?”

    坐在软榻另一侧的人藏身在黑暗中,似是一小团的烛火只照亮了矮几周围,软榻另一侧的情形如何并看不清明。

    “卿之相信主人已经有了应对之法,是以卿之并不担心。不过想必那两人定会联手破眼下的困局吧?毕竟他们二人都不是蠢人……”

    闫卿之有些艰难地动了动裹在厚被中的双腿,目光只落在烛火下箩筐那么大的一块明亮之地,似是十分贪恋这些许的火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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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章 深得吾心

    暗影中的人影瞥见闫卿之的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后,明亮的一双眼中露出些许的玩味和轻蔑神色来,似是对于闫卿之的这个举动非常嗤之以鼻。

    那人往前倾了倾身,从一张矮几上拿起那盏已经快要散尽了热气的茶盏啜饮一口,这才从口中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来。

    “呵呵,联手?他二人联手所破困局也并非是他二人所有,而是这位瑾瑜殿下的困局,于瑞王殿下只怕无益……”

    金色的面具在羸弱的烛火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本该是暖意融融,却偏在这有些昏暗的烛火下带了几分鬼魅。

    “瑞王殿下自诩善于谋算人心权衡利弊,且最会钻营,这次却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你以为顾清临会一心想要襄助他吗?”

    “不过瑾瑜殿下倒是好福气啊!有这般的死忠之臣为其谋事,真叫人忍不住心生艳羡,呵呵呵……”

    男子口中似是带着感叹一般,发出一连串低哑且有些诡异的笑声。

    躺卧在软榻上的闫卿之只看着烛火照亮的那一方矮几上出神,听到这一道有些怪异的笑声后,眉间微不可察地微蹙了两下。

    闫卿之收回了眼中有些发直的目光,带着些迷茫看向了烛火后的暗影中,双目微微眯起,似是想要看清那暗影中人眼中的神色为何一般。

    却不料就在这时,这听上去极为诡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还活着真让人心中不快啊!”

    听到这话的闫卿之目光有些散漫的眼中猛地一凝,搭在锦被上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上的锦被。

    “眼下他既然已经假借他人之名行走在朝中,若是在此时斩草除根……怕是,怕是要再一次掀起风浪来。”

    闫卿之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无力,似是十分虚弱一般。

    “卿之怕是误会了,吾虽对于段恒毅还活着一事心存不满,但却并不打算在此时赶尽杀绝。这件事情上归根结底是我们的人手脚不利落,也只能感叹一句他段恒毅命大!”

    虽是带着笑意的感叹一般,然而闫卿之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来,这让他的呼吸不由地紧了紧。

    段恒毅命大,他又何尝不是?况且段恒毅也比他要更加幸运几分,他这条命才是苟且偷生得来的,命大与否不好说,总之命的确很贱就是了!

    闫卿之略有些迷茫的眼中有些痛苦和恨意浮现,但这种神色出现的时间很短暂,很快便被一种带着嘲讽的目光所替代。

    也不知他是在嘲笑段恒毅,还是在嘲笑他自己。

    暗影中的人眼中略带讥讽的目光落在了闫卿之的身上,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口中却是没在言语。

    “主人心地宽厚,段恒毅苟且偷生却不愿安分,有朝一日大难临头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面无表情的闫卿之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毫无波动,且说出口的话也十分淡然,并看不出对段恒毅有多少不满或是愤恨的模样,倒像是在附和一般。

    “哈哈!卿之果然深得吾心!”

    暗影中的人口中大笑了两声,声音闷在面具下发出声音有些沉闷,听上去有些瓮声瓮气,但却从这笑声中听不出半分的喜意来。

    “卿之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吾之前还总怕卿之会对他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而心生怜悯,如今看来是吾多心了。”

    “这几日你好好将养吧!不过北地一事还要劳烦卿之盯紧些。”

    “有些人呐,吾本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可奈何他们自己找死,这就怨不得吾心狠手辣了!”

    暗影中的人一撩衣摆便从软榻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近乎落地无声,一看便是个练家子,随着声音越来越低,再看时,那道人影已经走到了巨幅山水画前。

    龙首上的夜明珠在漆黑的暗室中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照亮了纯金打造的龙椅,同时也照亮了不远处挂着的那件衮服和冠冕。

    然而每次都会被脸上带着金色面具的人极为珍爱打量一番的几样物品,这一次却没有得到等同往日的待遇,那人就好似没看见一般,目不斜视径直地走了过去。

    对于这人的异常举动,卧倒在软榻上的闫卿之并看不真切,且这会儿的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旁的事物,只看着烛台中燃了大半的烛火有些出神。

    当墙壁上那副巨幅的山水画一分为二后又缓缓闭合后发出“当”的一声响时,闫卿之才缓缓闭眼口中幽幽叹息了一声。

    这道叹息声不轻不重,但在这间暗室中却是回音重重,就好似同一时间里,又无数看不见的人与闫卿之一起叹息了一声般。

    双目微闭的闫卿之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双手有些不安地抓在锦被上,似是对那声声回响十分恐惧且又极为抗拒一般。

    不过眨眼间,闫卿之的额头上已经布上了一层冷汗。

    猛地,闫卿之抓在锦被上的手狠狠地向上一拉,原本露在外面的脸彻底被藏在了锦被中。

    厚重的锦被下能看出闫卿之已经蜷缩起来,一声声沉闷且压抑的哭声从锦被中传出。

    而这时那副巨幅山水画前,却立着一道有些看不清的人影。

    这人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正是方才坐在软榻上与闫卿之说话之人,且方才那机关响动时也并非是他离开。

    这人听见这有些呜咽的哭声时,按在山水画上手指微顿,同时他的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怜悯神色,但却没有返回去。

    这人转头透过屏风的缝隙看了一眼软榻上那道有些模糊难辨的身影,旋即毫不犹豫地走出了暗室。

    巨幅山水画再一次闭合发出“当”的一声响,锦被里沉闷且压抑的哭声戛然而止,厚重的锦被下能看出闫卿之似是在瑟瑟发抖。

    暗室外是一条宽阔的长廊,长廊两旁的墙壁上都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亮了这条幽深的长廊,习习的吹动了这人锦袍的下摆,衣摆上层层迭起的云水纹似是波涛一般。

    这人却并未急着走,反而站在暗门外看着这条幽深似是没有尽头的长廊有些出神。()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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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章 晚来夜雨

    晴朗的夜空中不知何时悄然地堆起了层层张牙舞爪的乌云,明朗的月已经被遮挡去了大半的月辉,只剩下远处暗淡的星光依旧闪烁着。

    从远处天边叠起涌出的乌云越聚越多,且之前习习的凉风也已经渐渐静止下来,本就带着白日余温未散的夜更加闷热了几分。

    看着势头,只怕不消多时,这雨怕是就会落下来。

    对着窗前软榻的窗户大开着,窗台上的驱蚊草和驱蚊薰香并列摆放,没了蚊蝇的困扰,却也没了风,无端便让人又多了几分烦躁。

    趴在窗台上的呼延雪莹下罢垫在胳膊上,正偏头看着动也不动的树梢叶尖,许久后,就在她的眼睛都有些酸痛时,仍不见树梢叶尖有一丝风动。

    “哎!”

    呼延雪莹有些苦恼地轻叹了一声,“额格其,若是下雨,我们还能去游湖吗?”

    回过头来看向叶婉茹时,呼延雪莹的眼中仍旧难掩期待,但也不难发现她的眼中有丝丝的失落。

    从前她便听闻大耀国地处江南,进到夏日以后更是多雨,却从没想过这里的雨也与卓阳国的大为不同。

    家乡里的雨就好似他们那里的人一样,虽然有些过于猛烈却也更为直接而纯粹,这里的薄雨缠绵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惆怅。

    这让她稍有些不适,且心中更加地怀念起家乡的雨。

    方才从乌云暗起,到眼下这般层层叠叠颇有些这天蔽月般的情景,早已经半个时辰有余,却始终未见半点雨滴。

    这让呼延雪莹心中颇有些焦急,她十分盼望这雨能酣畅淋漓地大下一场,一觉醒来便是雨过天晴,这样沉闷的空气让她心中有些不喜。

    且让她更为担心的是,这雨若是一直缠缠绵绵地下,明日的游湖怕是会受阻。

    明日她还想见一见曾给额格其难堪的那位郡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早在呼延雪莹发出那声叹息后,坐在桌前绣着锦帕的叶婉茹便放下了手中已经完成了大半的绣品,只嘴角上带着些许揶揄的笑看着呼延雪莹。

    听到这句带着困惑的疑问后,叶婉茹便忍不住轻笑出声,眼中的神色欢快且明亮。

    “雪莹大可安心,渡口有画舫出租,乘画舫便可遮风挡雨,更何况雨中乘船游湖也别有一番滋味,还可采摘一些甜脆可口的乌菱。”

    本以为呼延雪莹小孩子脾性玩心重,说出这些带着抚慰的话也不过是想让呼延雪莹对明日能否顺理游湖一事安心,但这一番说出来后,叶婉茹倒真是有些想念甜脆的乌菱了。

    菱角算是夏日湖中不可不尝的一道小零嘴,煮熟了以后口感虽不那般甜脆,却也是香糯可口。

    “既然这样,那雪莹便放心了!额格其说的乌菱可是一种黑色像是……像是牛角一样的东西?今日在集市上雪莹见到了,但那东西的卖相实在是,有些丑陋……”

    呼延雪莹越说声音越低,脸上也有些羞赧的神情出现。

    她记得那会在街上和碧玺闲逛,看见一个老伯挑着挑子,两个铜板一碗,她看着像牛角一样……就拒绝了碧玺的提议。

    如今额格其这般描述,她倒是有几分后悔起来。

    听完呼延雪莹的形容,叶婉茹细细回想了一下乌菱的模样的确很像牛角,不过她从未想过雪莹倒是很注重零嘴的卖相一事。

    “哈哈,的确很像牛角。明儿若是雨不大,可穿着蓑衣采摘些许,也算是一种乐趣了。”

    叶婉茹掩唇有些愉悦地笑出了声,眼中看向呼延雪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揶揄。

    有了“牛角乌菱”的事一打趣,叶婉茹对于明日的担忧倒是少了许多,能让呼延雪莹这般兴高采烈的事情不多,即使有几人她不愿见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她生怕呼延雪莹第一次离家太久思念家乡而闷闷不乐,如今见呼延雪莹这般兴趣十足,她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极好、极好,额格其这般一说,雪莹倒是更期待了!”

    呼延雪莹拍了拍手,明亮的一双眼中带了些许的狡黠。

    “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安睡吧!否则明日怕是要没精神。”

    重新拿起绣品的叶婉茹看着一脸兴冲冲的呼延雪莹,温言劝慰了一句。

    这丫头白日里和碧玺游逛了大半日,这会儿怕是早就已经疲累,却偏偏还要坐在这里陪着她。

    “额格其与我一起,雪莹又不是明日便要回去,这帕子改日得空了再绣也不迟,更何况夜晚烛火不亮,要是伤了眼睛可怎么好。”

    呼延雪莹转身过来把胳膊横在了叶婉茹面前,挡在了绣针和挣子中间,一副叶婉茹不放下挣子不罢休的模样。

    叶婉茹眼中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惊慌,方才呼延雪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且太过突然,若是方才她稍有分神,这一针只怕是就要落到呼延雪莹的手背上。

    佯装发怒的叶婉茹目光落在呼延雪莹带笑的脸上,手上却悄悄地调转了绣针,只作生气般用穿着绣线的针头那端点在呼延雪莹的手背上。

    “你这丫头实在胆大,若是我手上的绣针落得再快那么一点,针就不是扎在绣布上而是你的手背!”

    “额格其,你莫怪雪莹……呜呜呜,雪莹知道错了。”

    呼延雪莹一扭身便扑到了叶婉茹怀里,头枕在叶婉茹肩上,带着狡黠的目光看着叶婉茹,口中却发出一阵似是低泣般的声音。

    “你这丫头……真是会耍宝!”

    叶婉茹从善如流地放下手中的绣品,抬手在呼延雪莹的额头上点了点。

    一旁侍立的虹玉见呼延雪莹这般耍宝作怪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本欲上前收起榻上的针线盒子,却忽地听闻“啪嗒”一声脆响。

    原是说话这会儿外面竟然起了风,刮落了窗子上的木撑子。

    虹玉福了福礼便快步地走到窗前把窗子关好,顺带看了一眼窗外,“奴婢瞧着这会起了风,乌云已经散去了大半,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下不上了。郡主殿下这回可以放心了!”

    待叶婉茹和呼延雪莹洗漱后各自安寝时,屋外突然狂风大作,伴着滚滚的雷鸣,眼见着一场雨是躲不过去了。

    趴在床榻下的雪虎听见雷鸣声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甩着大尾巴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发出一声极低的叫声。

    叶婉茹在隐隐的雷鸣声和虎啸声中缓缓入睡,半睡半醒间对于明日的湖中泛游也有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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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 这般待我

    夜雨急似从盘中滚落的珠玉一般,劈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方才乍起的狂风尚未停歇,然而雷声却早已滚滚如轰雷。

    这一阵急雨来得十分突然,好似不给人丝毫准备的时间,便毫无预兆地开始下了起来,毕竟那会乌云已经散开,月亮又重新露出了淡淡的光华。

    如今在看屋外,无论是檐下急淌成流的水流还是稍远处已经连成片的雨幕,连同着那声声滚雷,都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落在金陵这片土地上。

    一场来得有些稍晚的关门急雨让大多数人都早早地安睡,就连夜夜笙歌的花柳巷中也多了几分清寂,少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和缠绵的丝竹之音,只有檐下几盏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着。

    户部尚书姜大人的府邸中格外消沉,就连那些侍候的侍女小厮等人都早早地呆在偏房中没有出来走动,庭院里每到天擦黑时便点燃的石灯笼也早在风雨中熄灭。

    偌大的庭院中没有一丝的火光,在这样电闪雷鸣的雨夜中凭添了几分鬼魅的气息。

    在御书房偏殿中站了数个时辰昏倒后,背御医灌了一碗汤药后,又在御书房外站了两个时辰的姜恒在宫中落钥前方才大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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