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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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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信誓旦旦下决心要彻查之事,便只因前路坎坷而知难而退,甚至是匆匆敷衍了事吗?显然是不能,否则那些枉死之人又要如何?

    那些百姓又要如何?

    视而不见他又与那帮杂碎有何异!


………………………………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道阻且长

    段恒毅知道顾清临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是出于对他的安危考量,并不想让他去触碰更多人的利益,更不想让他触碰到轩帝陛下的底线。

    且顾清临口中所言这般,也是他在决定把这件事闹大时,便早已经有所预料,可他仍旧不敢苟同于顾清临所言。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早已经心知肚明,然既然不想让自己变得与那些杂碎无异,那么他便只能由心行事。

    若不然,那六箱子的金锭银锭也就不会出现在河堤之上……

    他想,若是任何一个心中尚存几分善念之人,只怕是见到那夜地窖中的场景后,都不会对此事生出姑息的念头。

    那样的话,他们的所为已经不仅仅是姑息,而是选择了放任和纵容!

    看来寄希望于顾清临身上已经行不通,只能另寻他法了。

    眉头深锁的段恒毅口中长叹了一声,这才抬眼看向顾清临,语气中带着稍有的凝重,“清临兄虽说现下在城南这处脏乱之地栖身,然而你我所在之地不过是远离村落的渡口河边,清临兄未曾真正见识到这处破落地的险恶之处……”

    “倘若清临兄亲眼见过那些杂碎的畜生行径,怕是会生出和段某一样的心思。”

    段恒毅始终看着顾清临,不想错过顾清临脸上的神色变化是其一,想看到顾清临有所动容、认同他的想法是其二。

    无论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是身边不同人的话语,都让他深感要彻查此事到底有多难,而困难重重也遥无止境的面前,他也会生出无力之感……但他更怕的却是,不知何时他也会生出退却之心。

    他怕这种退却,一退便会生出怯懦之人,也许这怯懦之心便会一直影响着他,直到他变得和所有人一样。

    段恒毅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清临,看似平静的面孔下,却藏着一颗有些焦灼的心。

    他想要从这个与他十分相似之人的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影子,也不仅仅是一种认同,更是需要他的一种鼓励。

    顾清临带着零星笑意的脸,在段恒毅的注视下缓缓收敛,且他眼中的目光也有些复杂起来,甚至是多了几分肃穆的神色。

    段恒毅看到他的这种变化后,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收拢的拳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果然不失他所望,顾清临虽然为人冷清且对世事并不关心,但他心中仍尚存热血和善念。

    这便已经足够了,至少他知道顾清临的诡谲心思和机敏善变,不会有朝一日变成大恶之人的狡诈狠辣……

    “的确如恒毅兄所言,顾某虽宿在城南,却未曾真正踏入村庄半步……”

    语速有些缓慢的顾清临说到这里时,微微拧起眉头,脸上也带着一股嫌恶的神色,瞥了一眼段恒毅后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并非顾某对这处作奸犯科的村庄不好奇,而是……而是这里的气味实在让顾某难以忍受……每每闻之都忍不住作呕。”

    正一心想听顾清临有何独到见解的段恒毅,听闻此言后只觉一口气鲠在嗓子眼里。

    而更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说完这话的顾清临已经脸色难看地干呕起来。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过,虽城南这处整个村落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鱼腥气,但对于从前在军中的他来说,并不算太过难捱。

    在军营时还好,营地府近便有河流,用水洗漱沐浴都极为方便,但行军时若是赶上山路连日跋涉,哪个人身上不是臭烘烘的汗味?

    想不到顾清临这个公子哥儿,不仅仅时吃穿用度上都极为考究,就连这一点也时极为在意……

    “……这几日倒是委屈清临兄了。”

    嘴唇蠕动了几下后,段恒毅才有些揶揄地轻叹了一声。

    难怪顾清临常常借养伤之故留在帐中不肯外出,看来这不仅仅是他谨慎小心的缘故,更是不想闻到帐外那股浓烈的腥臭气的缘故。

    毕竟这帐中可是整日都薰燃着上好的香料,每个四个时辰便会更换香料,且几种香料的作用也各有不同……

    顾清临果真是与他不同的,活得这般精致考究,怕是连宫里的几位殿下都不如他,也不知顾言老贼到底贪墨了多少,才能让顾清临这般肆意挥霍。

    一块上等香料便要十几两甚至几十两银子,但在顾府中不过是寻常之物,然而几两银子有时就够一户寻常百姓家一年的花销。

    更莫说顾府中还存有价值百金的极品香料,这些事若是不细想,便也会不以为然,然而若是认真思量起来,便会发现其中所存的猫腻。

    顾府上的私产虽有不少,但却并不足以支撑顾府这般挥金如土,他顾言这个老狐狸,又岂会身家清白?

    干呕了几声的顾清临拧着眉一脸的嫌恶,连饮了几口清茶后,这才状似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恒毅兄说笑了,委屈倒是谈不上。”

    “恒毅兄是心思坚定之人,且想来大将军对你的期许亦是如此。既然这般,又何必在意呢?只管由着本心行事即可。”

    话锋一转,顾清临口中所言倒是有些认真起来,只是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好看,但这时的段恒毅已经顾不上心中杂七杂八的思量,只看着顾清临。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想必恒毅兄也定然是坚信这一点,才会义无反顾回到金陵这片是非之地,既如此,管他恁多作甚,只管勇往直前。”

    看着说出这番话时,带上了几分豪气云干模样的顾清临,段恒毅心中有些诧异,然而更多的却是心中已经开始忍不住雀跃起来。

    却是如此!确实如此!顾清临所言正合他心更合他意!

    “哈哈哈!清临兄所言不假,段某心中便是做如此想。道阻且长,但某坚信总会有柳暗花明。”

    “此事虽难,但要溯源才可,否则只怕亦会是徒劳。”

    段恒毅爽朗的笑声未消时,顾清临便又一次开口。

    这一次,段恒毅倒是对顾清临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顾清临此人才名在外,但早已经淹没于他整日放浪形骸的外表之下,如今他却是被顾清临一句话点醒。

    这件事说来难亦难,但化繁为简就会变得从容许多,那么一切的阻碍便也不是阻碍,不过是几块拦路的绊脚石罢了!

    对于绊脚石,直接踢开即可,是没有必要与之斡旋的。

    。


………………………………

第一千零六十章 不知所谓

    对于顾清临口中所言,不仅仅让段恒毅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更是让他心中生出了感激。

    先前他一直被这种愤怒左右着心中所想,且更是想以为然地想要从根源上彻查此事,更是根据这些人说话的口音猜测出广元一带是起源。

    然而也许促成这件事情的根本,并不一定就在广元。是他的先入为主才让事情变得难办起来。

    那些被略卖来的人最终流向都是金陵,倘若说广元一带是起点,那么终点便是金陵。

    可见最大的幕后黑手便是金陵人士,否则那么多不断被略卖来的人不会最终都被运到金陵,而金陵又是一处转折点。

    毕竟那些被略卖过来的人,最终并没有全然留在金陵,而是又被转卖至别处。

    但从此事上便可以看出,金陵远比广元要更为重要。

    如此一来,现在被羁押起来的范智杰等人便变得尤为重要,且不见踪影的范智双则更是重中之重。

    看来还要分拨人手搜寻范智双才可,且当夜范智双一个半残之人都能被救走,而范智杰、柳三豹等人却被留在此地,便可见范智双才是这件事中比较关键的人物。

    也许范智双才是知道幕后之人身份的关键!

    得出这个结论后,段恒毅便忍不住有些鼓动起来。

    找到范智双,那么困在他面前的这一切是由,大约便可迎刃而解。

    “清临兄一语惊醒梦中人,段某感激不尽!”

    段恒毅站起身来对着顾清临拱一拱手,语间已经没了先前的揶揄。

    “恒毅兄客气,于你不过是身在此山中罢了!顾某一个置身事外之人,并未受到任何干扰,自是看得清明。”

    顾清临脸上并未见任何得色,反而颇为谦虚,且看他模样也似是有些心事重重一般。

    “清临兄过谦了。”

    嘴上诚切地夸赞了一句后,段恒毅便起身前往书桌前开始执笔写回函。

    心中有了主意,段恒毅整个人也不想方才那般带着困惑,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清气爽起来。

    鸽子正蹲在桌角上啄食着谷米,一小撮的谷米被吃了大半后,便又径自走到茶盏前,啄饮起盏中的茶水来。

    正提笔书写的段恒毅眼角余光留意到鸽子的举动后,脸上不禁带上了些许笑意,但他收回目光时,眼中便有些凌厉的光芒闪过。

    鸽子能被截获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如此看来蒙老头儿所发来的信鸽直接飞到城南并不安全……

    起身把写好的纸卷夹在指缝间,段恒毅看着又躺回到榻上一副出神模样的顾清临,顿了顿后才开口道:“段某要出去个把时辰,城南这处还有劳清临兄多留意些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顾清临的应答,段恒毅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帐外解下拴在树上的缰绳,打马便沿着小路疾驰离去。

    段恒毅这边刚刚骑着马走,那边正大马金刀端坐帐中的致果校尉沈长林便已经得知。

    “禀报将军,顾主簿方才骑着马离开,身边并未带任何侍从。”

    沈长林双眼微微一眯并未言语半句,像是正在思量一般,须臾后才哼道:“顾主簿有手有脚的大活人一个,去哪是他的自由,且他与本将并非从属关系,去哪自是不需向本将报备。”

    “你们有盯着他的心思还不如多留意些河堤上的事宜,那日的事若是再生,只怕本将也是保不住你们的。”

    听这话,似是沈长林对于属下擅自盯着“顾清临”的动向一事极为不喜一般,然而不等那传话的羽林卫说话,沈长林便似笑非笑地道:“他自是有人盯着,咱们只需尽职即可。”

    来人抬眼看了一眼沈长林,然而沈长林却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只挥了挥手,“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说罢,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来人听一般,口中喟叹了一声,“早些结案咱们也能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堂堂羽林卫禁卫军竟沦落到给他人看家护院的地步!”

    静谧的午后就连蝉鸣似是都已经消匿起来,帐中只沈长林这一声叹息格外清明。

    炎炎夏日的午后,热辣辣的太阳光一照,便不禁让人生出几分昏昏欲睡的心思,且这会儿的光线又是最毒,就连临水而建的观荷亭中似是都带着几分闷热。

    本就是生于高山林木之间的雪虎早没了往日的精神,只顾自贴着亭中消暑冰缸旁边趴着,看似分外贪得那几分凉气一般。

    呼延雪莹正趴在石桌上,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坐在桌前一页页翻看着手札的叶婉茹,又见她不时便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须臾后,呼延雪莹才略有烦躁地轻叹一声,“额格其,你觉得赵家小姐递了帖子来,想要干什么?”

    正认真地看着手中名册的叶婉茹闻言后,手中提起的笔尖略顿一顿,便远离于纸面,眼中神色也有些微变后,这才放下手中狼毫,抬眸轻笑道:“雪莹可是觉得无聊了?不若叫人那些消暑小食来,你便在这观荷亭中小憩片刻。”

    叶婉茹并未回答呼延雪莹的话,但她想对于今晨赵诗妍便送上拜帖午后至访的目的,心中是隐隐有几分猜测的。

    但她却并不想说出口,一则这仅仅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准确与否还未知,二则是她并不想把昔日姐妹想的那般不堪。

    “额格其,你敷衍我!哼,只怕那赵家小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看她这两日借着由子往府上送了多少精巧小玩意儿?”

    “今日倒是不送小玩意儿来讨巧,反而是亲自来此讨人嫌了!”

    呼延雪莹有些气呼呼的模样,说话的时候更是不自觉抽出腰间的马鞭,像是极为气恼一般不停地敲打在栏杆上。

    雪虎被打扰了好眠,嗓子中咕哝了几声,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转过脸去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说到此,叶婉茹也是有些烦闷不已的。

    自那日游湖回来后,也不知道赵诗妍心中在想什么,接连两日都派人往府上送了不少惊奇有趣的小玩意,且这些物件又都是价格不高,并不好人推却。

    更有来送东西的人口中也言明,这些小物件都是拿给河阳郡主解闷逗趣的。

    物件虽不贵,但难得的是这一份心思。这样便更不好让人推辞……

    。


………………………………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刀山火海

    叶婉茹垂了垂眼眸,敛去了眼中的一丝不明神色,微微蹙了蹙眉,脸上也带了几分烦恼不堪的神色。

    对于赵诗妍这般无事献殷勤的模样,她也是心有厌烦的,但这件事怪就怪在,赵诗妍打着的名义是为河阳郡主送东西,却不是为她。

    若说是为了她,她倒是可是扮黑脸把送东西的人拒之门外,那样一来,外人只会以为她叶婉茹是个不好相与的。

    然而赵诗妍打了给河阳郡主送东西的名号,她若是将人拒之门外,那就显得河阳郡主眼高于顶瞧不上小门小户出身地赵家女李家妇……更甚至是会被有心人利用,说成是河阳郡主对整个大耀国都抱有敌意。

    三人成虎,一旦这种言谈被许多不明就里之人认定,那便会是有口难辩。

    且现在大耀国和卓阳国看似是结盟之国,但两国之间的关系并不牢靠,甚至是岌岌可危,一旦坍塌一角,也许整个城墙便会轰塌……

    这个险,她不敢冒……而对于眼下又一次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复杂的赵诗妍,叶婉茹却是生出了一丝厌恶之心。

    “讨不讨人嫌我并不清楚,但总归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叶婉茹轻叹了一声,也就没心思继续看手中的名册,只细心地收起来后交给了虹玉。

    当她见到呼延雪莹一脸烦闷的模样时,心中的烦躁似是减缓了不少。

    雪莹这丫头便是如此,总会做些出其不意的事让她心中倍感温暖。明明雪莹对赵诗妍不耐烦的很,但尚不清楚赵诗妍的目的前,雪莹却一定要留在这里陪着她。

    多年的至交姐妹都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然而却是一位相识不过几月有余之人,对她发自肺腑的关心……

    可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一定便是时间越久越靠得住。

    心中感慨了一声,叶婉茹拍了拍呼延雪莹的手背,“雪莹妹妹若是不耐烦应付诗妍,不如先回院子里休憩,在自家府里不会出什么事的。而且,额格其也,没有那么傻,会让人算计了去。”

    “额格其,你也说了那赵家小姐心思不正,你看她这样一回回的往府里送东西,旁人还以为本郡主与她交好呢!”

    “哼!那日你也看出来了,那些府上的姑娘们虽然都是被她请去的客人,可又哪有人把赵家小姐看在眼里?”

    “是她赵家小姐先算计了本郡主,更是算计了额格其!她赵诗妍倒是聪慧,难道就以为旁人都是傻子吗?”

    一提起赵诗妍倒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惹得呼延雪莹劈里啪啦地一阵控诉。

    气呼呼的呼延雪莹哼了一声后扭过了头,一副与叶婉茹闹别扭的模样,“我就不走!我倒是要看看赵诗妍闹什么幺蛾子!”

    一看到呼延雪莹气急了的模样,本想劝慰几句的叶婉茹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幺蛾子……这话怕是雪莹这几日与碧玺学的……这几日雪莹的官话说得倒是越来越流利,只是不时便会冒出几句这样极具地方特色的方言。

    看来碧玺丫头教的也是极为用心。

    呼延雪莹看也叶婉茹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只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她这副懵懂的模样看在叶婉茹眼中,便更觉好笑,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像极了雪虎。

    早早已经下了拜帖的赵诗妍,在侍女的引路下,来到观荷亭时便是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有劳了。”赵诗妍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对着引路的侍女客气一句,这才抬步沿着通往观荷亭的小路缓缓前行。

    赵诗妍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一双眼睛更是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红肿,像是哭了许久一般,且她今日穿得颇为素气,无端端便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在观荷亭中的叶婉茹、呼延雪莹二人并不知赵诗妍已经到了府里,正在那有说有笑地逗弄雪虎,畏热的雪虎本就困顿,被打扰了好眠更是有些焦躁起来,站起身后抖了抖雪白的毛发,低低地咆哮两声后,便又躺回到冰缸旁。

    赵诗妍神色有些复杂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听着前方不远处石亭里传来的笑声,神色有些许的怔愣后,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不过走了几步路,赵诗妍便又拧起了眉头,更是垂首看着脚下的鹅卵石,在她眼中似是有些厌烦的神色闪过,但在她脸上却又升起些许自嘲的笑。

    从前每到夏日她到叶府上做客,便是最喜这一处依水而建的观荷亭,这里凉爽且不说,就是那半荷塘盛开的莲花便让人心中欢喜不已。

    而从前,她也最为喜欢这一处铺就着鹅卵石的小路。

    小路两旁依旧如过去那般,生长着蒲草、栽种着鸢尾,蒲草特殊的香气在人走过时便会不经意地窜入鼻息,且脚下的鹅卵石颜色不一却大小相等,人走在这条小路上时,便会忍不住心旷神怡,更会生出一种似是脚踏在彩虹上的错觉。

    就好似,沿着这条路走,前方便是春暖花开一般……好像什么烦恼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路依旧是那条路,就连蒲草和鸢尾都一如过去那般,然而她却觉得这条小路上的鹅卵石有些硌脚,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一种痛感。

    就好像,脚踩在刀子上一样。而曾经以为是春暖花开之地,也仿佛变成了刀山火海……

    俯身折断一支盛开的紫蓝色鸢尾花,赵诗妍有些神色木然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黄色的花蕊随着威风颤动了两下,赵诗妍的神色却是猛地一变。

    再看时,那朵鸢尾花已经被她掐在手里,柔嫩的花瓣在她指尖变得破碎不堪,淡紫色的汁水染上她的手指,也染上捏在她手中的丝帕上。

    洁白的丝帕上被染上了些许淡紫色,赵诗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也闪过一丝嫌恶。

    随着帕子飘落的还有赵诗妍口中的一声长长叹息。

    终究是不同了,茹姐姐待她已经不如从前。

    站在那里的虹玉亭外扫了一眼,便看到那道掩映在蒲草间的人影,微微颔首低声道:“小姐,赵姑娘到了。”

    叶婉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淡淡地吩咐了一声:“知道了,这些茶撤下去,换上昨日得来的今岁新茶吧!这陈年普洱诗妍并不喜。”

    。


………………………………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宝珠蒙尘

    虹玉浅笑着应了一声,便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茶具和分毫没动的点心碟子撤了下去。

    手中端着托盘的虹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穿梭在蒲草丛间的那道身影,微微隆起的眉心似是都带着一丝怨怼。

    赵小姐几次三番地对自家小姐耍心机,亏得小姐始终记得她的喜好,来府上这么多回,没有哪一次不是随着她的喜好来!

    如今这赵家小姐看来也是个手高眼低的,看着河阳郡主身份贵重,便这般没身份地巴结郡主,对自家小姐又何时这般上心过!

    同样对赵诗妍心存不满的虹玉暗自腹诽着,但在叶婉茹面前却并未显露出分毫。

    虹玉是侍女身份,虽然对赵诗妍心存怨怼,但却不会显露在脸上,那样一来会让叶婉茹没了脸面,了身为郡主的呼延雪莹却没了那么多的顾忌,且她在叶婉茹面前向来是直言不讳。

    听到叶婉茹这般说,呼延雪莹当下便有些冷下脸来,且眼中也满是讥诮的神色。

    “哼,这从南方远道运来的普茶都喝不得,她赵家姑娘还真是娇贵!”

    “也不知赵府是否日日用明前龙井漱口,这才养得这般嘴刁!”

    听着这样有些刻薄得话语,叶婉茹轻拧眉头看着呼延雪莹,脸上已经带上了少许的严肃。

    从前得雪莹并不会说出这般刻薄的话语,一则是因为卓阳国人生性便颇为豪爽,二来则是因为雪莹是由德玛加王叔亲子教养,男子本就心胸开阔,也自是不会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是以她从未从呼延雪莹口中听闻这般带着尖酸刻薄的话,就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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