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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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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夺储君之位,从来都是死我活,而对帝王之位没有丝毫企盼的先太子,自然成了他人上位的绊脚石。

    又是被早早立下的太子,又受先帝和群臣拥护,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大错,便会一直稳坐储君之位。

    于他人而言,便已经是死路一条。

    只有除掉了这位被先帝和群臣拥护,又受百姓爱戴的太子,旁人才有了与之一教高下的资本。

    而闵晟轩,无疑是胜出之人。

    思及此,叶婉茹不由想到了如今朝中的局势。

    几位皇子成年者已有四人,尚未及冠者也只有六殿下和七殿下。

    然而就是这般的情况下,轩帝迟迟不立太子一直让储君之位空悬。

    本就同为皇子,身上都留着皇家的血脉,想要得一隅安身立命之处,又有几人不会生出夺嫡之心?

    若说轩帝从前不早早立在太子断了旁人的夺嫡之心,她尚且有几分相信,毕竟有先太子的前车之鉴在。

    可如今看来,轩帝迟迟不立太子的目的并不止如此。

    他的目的,就是要看着他的儿子们为了储君之位手足相残!

    他又何其卑鄙?故意捧高皇子,让他们互相角逐,自相残杀……又何其残忍?

    中宫皇后无所出,按律立长立贤,想必群臣们都不会有异议,然而他却是用了这样一种残忍的方式,让诸位皇子们自己角逐。

    轩帝如此做,是想最后才选出一位能力最强之人作为储君吗?

    可这般胜算下,只怕能登上储君之位的人,定是一位心思深沉手段狠绝之心,犹如轩帝自己一般。

    他不是在挑选合适储君之位的人选,而是重新塑造了一个曾经的他。

    这般想着,叶婉茹心中不由地有些悲哀升起。

    若是登上储君之位,便意味着这个人从皮肉到骨血都似是浸了墨汁一般变得漆黑一片,那么她宁愿登上储君之位的人不是殿下。

    殿下的心性虽并非淡然无求,但他有些直脾气的性子,却是不适合朝堂上的尔虞我诈。

    且以他对于手足之情间的看重,她怕……怕殿下会成为下一个先太子。

    殿下的心中有这片天下,只是他心中的天下并非囿于朝堂之上那狭小的殿堂。

    他的天下是广袤无垠的疆土,是长河落日圆的边关,是数万万的百姓,是勇猛无匹的军中将士。

    可也只有殿下这般脾性之人坐上储君之位,整个大耀国才能看见希望的光,而非是一直走向末路且是头也不回。

    心中实在难受的叶婉茹轻拧的眉宇间,自从听闻段恒毅这个假的“说书先生”说完的故事,便始终没有舒展开。

    而这时的段恒毅才捋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发现这其中仍旧有许多的谜团尚未解开。

    只是事中人已经不在意,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晚辈,只要不涉及到他父亲和五千轻骑的事,他自是不会去寻根问底。

    触碰到了轩帝的底线,眼下他并没有那个实力。

    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好了婉儿,不要想那么多,事在人为,要相信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面上带着温润笑意的段恒毅抬手揉了揉叶婉茹额头。

    叶婉茹看着段恒毅眼中温润的笑,轻拧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开,犹如浮萍飘荡的一颗心也似是找到了依靠。

    缓缓地抬颈靠在身边人宽厚的肩膀上,叶婉茹低叹一声,“先前不知道这些的时候便对这位陛下心中不喜,如今知道了这些,便已经有些惧怕,可厌恶又多于畏惧。”

    “这样的人哪是心机深沉,简直就像是个无底洞。这世上怕是没有人会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

    “说当年加害先太子,又杀了诸位皇子,他心中可曾有过愧疚?”

    “想来是没有吧!看他如今身宽体胖,乐得逍遥自在,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不过是他登上储君之位的垫脚石。”

    “以他的性子来看,怕是还要那些人感到荣幸才是。”

    段恒毅口中讥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冷意,手却是轻柔地揽在叶婉茹的肩上,又把肩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茶棚闲话

    此时距离金陵百里外的一座名为凤崎的小镇上,清晨便离开金陵的冷珏正坐在茶棚下纳凉歇脚,茶棚伙计正抱着一大抱青草喂马。

    来来往往的脚商大都会在此处落脚,因此茶棚下的生意并不冷清,反而有些红火。并且坐在茶棚里,又可听见操着各样口音的脚商在交谈。

    冷珏的脸上已经并非先前那般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反而一直带着浅浅略显温婉的笑容,就连那一双眼中都盛了浅笑。

    喂完马的活计给冷珏添了茶,这才笑道:“客观,您的马可真是一匹难得的骏马,小的我在这已经好几年了,却鲜少见到这般的骏马。”

    已经许久未曾与陌生人攀谈的冷珏下意识地便要皱眉,然而当她看到年轻伙计一脸真诚的笑容时,那双眼中的戒备悄然退去。

    只是她已经太久不习惯与陌生人攀谈,那戒备虽是卸下,但多年来独处让她养成的那份冷漠却已经深刻在骨子里。

    “多谢。”

    只是冷淡的一句回应,冷珏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

    她的坐骑是山岭间野马中的马王,只驯服它就花了她数月的时间,又岂会不是难得一见的宝马?

    对于旁人夸赞她的坐骑,她心中是十分高兴的,只是这份高兴却被压在了心中。

    且看着这个伙计,她又忍不住照着伙计的身量,在心中描绘她多年不曾相见的儿子的样貌。

    若是渝儿,肯定会比这伙计眉毛更浓一些,眼睛也会更大一些,只是渝儿却不会是双眼皮,不过单眼皮的孩子看上去更为精干冷峻些……

    这么想着,冷珏眼中的神色更加温暖了几分,且也带上了几分期盼。

    茶棚伙计在此迎来送往见过形形色色的行人,对于察言观色颇有几分了解,是以当他见到冷珏眼中这般神色时,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了几分。

    伙计丝毫不受冷珏态度冷淡的影响,且他也不见外,倒是席地坐在了地上,一边抓起草料喂马,一边又与冷珏攀谈起来。

    “看客观这般模样,怕是要去外地寻亲吧?”

    说罢,也不等冷珏说话,伙计又低叹了一声,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的愁绪。

    “我听说啊,今年多地都遭了水灾,有不少的地方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了,带着一家老小逃难去了!客观您事先可问好了亲人,别等您到那在扑了空。”

    原本心里正隐隐有些激动的冷珏听到他这话,心里却是猛地冷静下来,且那双眼中的暖色也霎时褪去。

    那个老东西虽然告诉了她如今渝儿可能在瑜城,却并没有说渝儿近期可否会离开。

    若是这一次离开,天大地大,她怕是再难寻得渝儿的踪迹……

    更何况,她只知道当年抱走渝儿的是蒙靖石和梁景贤其中一人,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且她也不确定的是,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她的渝儿。

    伙计并非有意让冷珏堵心,且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这两个月来,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来了金陵投奔亲戚,都是因为家里闹了水灾人活不下去,这才千里迢迢地赶来,只为了能够活命。

    伙计没坏心,但他看到冷珏有些变了脸色后,心下也有些忐忑起来,忙又解释道:“这个、这个也不一定是,小的也都是胡说的,客观您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冷珏深深地看了一眼面上带着几分惊慌的伙计,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更是她的患得患失让她心绪起伏不定。

    伙计的好意她自然心领。

    “无妨,已经问清了,亲人还在瑜城,并没有离开。”

    冷珏加重了几分语气,既像是告诉伙计,又像是在告诉她自己,这一回,她定然不会空跑一趟。

    “那就好、那就好。”伙计见没有因为他的多话而惹恼了客人,更是点头如捣蒜,心下也有些欢喜。

    伙计在冷珏身上快速地扫量了一眼,这才有些吞吞吐吐道:“客观您去瑜城寻亲还好,若是去旁处寻亲只身一人可是有危险,听说最近有几处地方闹了匪患,往来脚商少不得要被很宰一顿保太平。”

    冷珏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对于自己的身手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除非遇上隐世高手或是大内高手围攻,否则三两山匪,她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多谢小哥提醒。”冷珏略一颔首,便算是领了伙计的情。

    “客观您太客气了,小的看您面善又是一个女人家,才忍不住多嘴几句,只要您不嫌小的话多就成。”

    伙计有些腼腆地笑笑,黝黑的脸上现出些不太明显的红晕来。

    冷珏只是笑笑不说话,脸上的神色却颇有些喜悦攀升。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正常地与人交谈,这伙计又十分健谈,她的少言少语倒也能免去几分尴尬。

    只是不知道她的渝儿如今是沉默寡言些还是也这般健谈……

    而瑜城,便是她此次的目的地。从伙计的口中听闻瑜城的地名,她却莫名地生出些许的熟悉和亲切来。

    明明她从未踏上过瑜城的土地半步,却因为探听到她的渝儿身在瑜城,而莫名地觉得瑜城十分熟悉。

    瑜城、瑜城……

    瑜城是当今三殿下闵柏衍的封地,而这位瑾瑜王爷闵柏衍,算下来也算是她的侄儿。

    渝儿与他,便是叔伯兄弟……

    想到这,冷珏不由地有些庆幸闵晟元和闵晟轩两人面貌上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否则渝儿的身份怕是也会引人怀疑。

    “客观,您的马喂好了。”

    伙计的说话声打断了冷珏的思量。

    冷珏偏过头看了一眼栓在木桩上的马,遂起身随后拿出一块银子放在了桌角上。

    “客观,您给的太多了,一壶粗茶不过五十文,这些草料不值钱,您给这块银子足足有二两,小的不能收。”

    伙计忙捏着银子追上冷珏。

    “多余的便是赏你的,手下便是。”已经翻身上马的冷珏看了一眼伙计,旋即便绝尘离去。

    一颗奔往瑜城的心似是早已经飞去,而这时的她也不知是该感激蒙靖石与梁景贤,还是该去恨他们。


………………………………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简直胡闹

    似是从金陵出发的那一刻,冷珏便感到心中越发地不安稳。

    激动有之、忐忑有之、不安有之。

    而这些所有的情绪都来源于身在瑜城的渝儿。

    对于渝儿,她是熟悉的,那是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历尽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儿,他牙牙学语时也曾声音软糯地叫过“娘”。

    然而渝儿如今对于她来说也是有些陌生的。

    而这一份陌生并不是她对渝儿陌生,而是渝儿对她陌生。

    牙牙学语时的记忆定然不会再有,在他的记忆中恐怕已经没有“娘”这个存在,他不会记得她。

    也许擦肩而过时,她会认出渝儿,但她自己对于渝儿来说却是一个陌生人。

    一想到这,便让她心如刀割。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对她这个娘,却犹如陌生人,只要想想,她便觉得无法接受。

    但她又万分庆幸,庆幸她的渝儿还活着,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她还能听他叫她一声“娘”。

    而她更不知道该拿出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蒙靖石和梁景贤。

    是他们害得她骨肉分离十数载,让她饱尝思念骨肉之苦,然而也是他们,冒死在当年那夜的混乱下进到东宫把渝儿救走。

    她感激、可她却也恨,但更多的却是感恩。

    若是没有他们,可能当夜渝儿便会身死,也许渝儿会随着他们一起被关押在牢狱之中。

    环境肮脏混乱的牢狱中,幼童染病是常事,怕也最终会活不下去。

    背对着已经西斜的落日,冷珏身上被洒下一层淡淡的余晖,好似在她身上为她穿上一层红霞裁制的裙裳。

    一人一马飞驰在行人渐渐减少的官道上,她像是一个勇往无前的独行侠。

    这一日没去御史台上差的顾言正难得地在书房里,颇有闲情逸趣地挥毫泼墨。

    段恒毅便是这时登了门。

    一副怪石嶙峋的山石画尚未画完,顾言便听到了来人报。

    “启禀老爷,二少爷在门外。”

    顾言听罢这话,手中的比顿了顿,一滴浓墨顺着毫尖滴落在纸张上,似是一块碳头般难看。

    “哼,前几日老夫寻他他不来,如今老夫不想见他,他倒是主动送上门了!”

    顾言口中冷哼一声,并未开口放话请人进来,手上却是不紧不慢地描画这着。

    方才那滴墨,在他手下几个勾勒间,便已经成了一只蟾蜍趴在石头上,而两侧山峰间又被画出一道溪流的模样。

    传话的人听见这般话语,当下便脸上带了点小心翼翼的模样,低言开口为“顾清临”解释起来。

    “小的见二少爷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想来是陛下给的差事太多操劳,二少爷又早出晚归着实有些辛苦。”

    话语略显迟疑,小厮又像是有些忍不住笑,缓缓道:“小的见二少爷背后背了荆条,怕不是来给老爷您负荆请罪的吧?”

    顾言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厮,眼中似是有些冷意,在小厮身上打量了几眼。

    “哼,怕是收了那浑小子的好处吧?这才处处为他说好话!”

    听见这声“浑小子”,小厮脸上的慌张褪尽,转而有些忍笑的模样,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谨地模样来。

    “老爷,这您可就愿望二少爷和小的了。二少爷待我们向来宽和,小的见二少爷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这才忍不住说了几句好话。都怪小的自作主张……”

    “行了!”顾言拉长声音打断了小厮的话。

    描完最后一笔,缓缓收笔的顾言拿起湿润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那个浑小子给我请进来!”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请二少爷进来给您请罪。”

    小厮口中轻笑着应了一声,又行了礼,这才快步退了出去。

    顾言看了一眼桌上的山水画,又转眼瞥了一眼窗外,口中轻哼了一声,这才阔步走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定。

    此时的顾言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些许愠怒,而是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模样。

    温度适宜的茶水入腹,让顾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声。

    微微眯起来的双眼带着狡猾。哼,想和自己斗,他还嫩了点,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便主动找上门来!

    心中颇有些得意的顾言忍不住轻哼了几声小调,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后,便敛去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阔步走进的段恒毅扫了一眼顾言,便深深一颔首,“清临见过父亲。”

    朗声问了好,段恒毅便躬身颔首站在那里未动。

    然而顾言却是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

    方才听小厮说这个浑小子背了荆条前来负荆请罪,可他却没有在这小子身上看见半寸的荆条,这苦肉计未免也有些太过敷衍了吧?

    还真是翅膀硬了越发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他已经足足半月之久没有见过这个浑小子,想见他一面简直比进宫面见陛下还要难!

    难道说这个小子的公务比陛下还要繁忙吗?简直是胡闹!

    气不打一处来的顾言重重地冷哼一声,睨了一眼段恒毅后,却一直没开口让他起身落座。

    然而段恒毅似是料定了顾言的反应一般,在听到这一声冷哼后,便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随后,不等顾言发话,段恒毅便自动直起了身又走到顾言右侧下首的椅子上自顾自坐下。

    “父亲,孩儿这几日受陛下之托正在调查一件事情。这事情虽然无关我顾家,却是与我顾家也息息相关。”

    一张口,段恒毅便给顾言来了一个堪比石头沉重的话题,让顾言再无暇分心去计较他的失礼之处。

    而顾言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当真没有再计较这半个月来他有意躲着不见他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就别卖关子了!”

    顾言已经有些急切起来,说话时也有失温和。

    “李家父子已经把倒卖私盐一事主动向陛下坦言,并且已经得了陛下的谅解,只处死李氏宗族一位子侄便算是了了此事。”

    “那账本在父亲手中如今已经同废纸没什么两样,这让儿子心中又如何能顺畅?”


………………………………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何时得知

    你说的可是当真?”

    有些失态的顾言,霍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几分难看,说话时,他的眼角更是忍不住缩了缩。

    段恒毅瞥了一眼这般模样的顾言,故意做出一副极为痛心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来,有些沮丧地低叹了一声。

    “父亲,事情关乎着顾家的未来,孩儿又岂会打诳语欺骗您?”

    “这事是儿子从陛下那里听来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段恒毅眉头紧锁,话语间似是已经带上了几分恼怒。

    顾言神色微冷地看了一眼段恒毅,却是缓缓坐回椅子中,沉默着不再言语。

    但从他的神色间便可以看出这时的顾言,正是一时有些六神无主又心里堵了一团火的时候,但对于段恒毅的屡次冲撞,他却是无暇计较。

    自从有了账本,他便一直以为有了推倒丞相的契机,只要丞相之位空悬,他便会取而代之,从而晋升官职。

    当真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如今,这个混账告诉他,一切都成了泡影,他又如何能甘心?

    顾言只觉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账本他早就已经拿在了手中,却始终以为时机不合适,这才没有向陛下告发。

    如今却不想被丞相自己捷足先登让他失了先机,没了这个筹码,他又拿什么去推倒丞相?

    若是不能晋升丞相,他便始终要比李宏源那个老杂毛矮半分!

    怒火攻心的顾言脸色涨紫,变得像是猪肝色一样难看,口中更是接连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段恒毅见顾言这般沉不住气的模样,心中不由地轻嗤一声,面上却是做出几分慌张的模样。

    “父亲,您这是何必呢,你这般让儿子如何是好……”

    似是极为痛心又愧疚,段恒毅一副想要上前探望顾言却又不敢,只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他这般样子落在顾言的眼中,却是没了半点的嫌弃和埋怨,只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怒火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沉了沉心中的火气,顾言直看向段恒毅,“我儿是何时得知的?”

    “儿子是三天前得知的。”

    对此,段恒毅并没有打算隐瞒,却是硬生生把日期往后延迟了十日有余。

    但在他看来,这对于顾言来说,怕也是会深信不疑的。

    如今的顾言,怕是不会再对自己疑神疑鬼,且往后,顾言也会越来越器重他。而不会像这几日一样,接连往岳山城去了几封信。

    从顾从云前往岳山城,顾言便像是忘了还有这个长子一样,但这些日子他有意避开顾言,倒是让顾言想起了这个被他赶到老家的长子。

    从顾从云离开金陵那日起,他便没打算让他这么快就回来,但他也没打算就此放过顾从云。

    无论是顾言还是顾从云,其心都是权力至上的。

    只有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权力土崩瓦解,才能真正地让他们死心,也更能彻底地杀死他们的野心。

    心中不屑的段恒毅轻扫了一眼顾言的神情,便知道他想要叱责自己,当下便抢先道:“儿子从陛下那里得知后,就一直在暗中秘密调查,想要把那个被推出来当作替死鬼的李家子侄找出来。”

    “且儿子瞒到今日,也就是不想让父亲你伤心。这件事毕竟是大哥咱们父子三人的心血,如今却又毁于一旦……”

    “最痛心的人莫过于父亲您。”

    段恒毅并没有刻意地回避顾从云,且他这般带着些许愧疚的神色,也让顾言心中感到一暖,从而对长子从云来自岳山城信中对于清临的报怨,也有了几分的不满。

    原本,他是与从云所想一致的,都认为这个二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现在看来,背后默默为这个家付出的,却是二子清临最多,而老大,从来都是个胆小怕事又有诸多毛病的。

    顾言心下对顾从云生了几分不满,看段恒毅却是越发满意起来,就连这半月不曾碰面一事都被他忘在了脑后。

    神色和缓了几分的顾言颇为和颜悦色地看着段恒毅,话语也平静了许多,“我儿清临如今当真是懂事了许多,为父深感欣慰啊!”

    轻叹了一声,顾言抬手捏了捏隆起的眉心,再看向段恒毅时,眼中不由地带上了些许的希冀,“我儿这几日可有调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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