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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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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大,则是有些不成器的,女子在他眼中从来不过是消遣之物,可若是因此被左右了想法,那就实在是不成器了。
老四有自己的野心,但此子却并不敢表露出来,只敢在背后耍些小伎俩。
老六……老六啊!此子聪慧异常,多智近乎妖邪……只是他越来越看不透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望着湖面上在风中摇曳的莲叶,轩帝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心中越发地烦恼。
………………………………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尽忠一生
相比于轩帝的叹息连连,立在轩帝身后像是影子一样的高博则就泰然处之的多。
甚至在他淡淡的笑脸上能看到一丝似是愉悦的神情。
面对着满池子盛开的荷华,嗅着鼻息间淡淡的荷花香,高博忍不住轻眯双眼轻舒了口气。
眼下天光大好,这荷叶开得灿烂,好似他已经有许久未曾这般好好感受过了。
往日里斡旋于勾心斗角算计人心中,活着叶只是为了活着,旁的什么,也都只是为了活着。
无论是春夏秋冬四时的变迁,还是花开花落的舒缓,他似是从来都没有心思去留意。
满心满眼都只有算计,只有怎么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但眼下他放下那些算计,放弃了与虎谋皮的打算,似是头上的这片天都更蓝了些。
这并非是他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和怨怼,而是他已经看清楚,在这森严巍峨的皇宫中,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小人物终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又或许即使能翻出浪花,却最终也不过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这么多年的蝇营狗苟,为的不就是体面地活着吗?
可他的体面早在被卖进宫门里净了身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也只能是好好活着,如今既然能活得还算体面,他又去挣什么呢?
就算他答应和六殿下里应外合害了陛下的身体根基,将来得了九千岁的称号,可在世人眼里他终究不过是一个阉人罢了!
既然是阉人一个,坐到什么位子又有什么区别?与其在心狠手辣的六殿下身边谋前程,远不如在陛下身边安稳一世……
陛下虽城府极深,却也是个念旧情的人,至少对待毫无威胁的自己,陛下还算是宽厚。
这金陵里藏龙卧虎,将来的运势如何,远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左右得了的,与其身陷其中,远不如做一个看客。
心中这般想着,一直一来郁结在高博心中的那口气,便似是也散掉了,藏在他眉眼间的阴戾之气也似是在这一刻散去。
眼角余光落在身前穿着团龙密纹样玄色常服的轩帝,高博不禁心中叹息起来。
从前陛下最不忌讳穿团龙纹样的龙袍,总是穿着张牙舞爪似是要腾云驾雾的飞龙样龙袍,只因团龙样在陛下眼中代表着蛰伏。
而已经身居帝位的他自是不用再像从前那般不得势时的谨小慎微……
这一点旁人或许不会注意留心,但他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陛下的脾性如何不敢打包票说十分了解,但对于陛下的这点隐晦心思,他却是看得十分清明。
心下感慨,高博又是叹息了一声。
这金陵搅动了许久的风雨,终是要落个清明了!
不等高博彻底感叹完,便听得一直沉闷不语且叹息了两声了轩帝突然开口。
“呵呵,朕倒是不知你有何事如此发愁,不过短短几息间,朕已经听你连连叹息了数声。”
对于轩帝的突然开口,高博足足怔愣了须臾,眼中带着些许的意外,又像是被轩帝的突然开口打断了心中的遐想。
高博的这般模样不过是做给轩帝看的罢了,方才的他不过是放下了心结后,第一回认认真真地在体会轩帝说这话时的心情。
若是换作今日之前的从前,听闻轩帝这般说话,高博只有在轩帝非常开怀时才不会小心翼翼地对待,那般诚惶诚恐才是常态。
只是今日高博却时一反常态,并未跪地告罪,反而口中轻笑着感叹了一声。
“老奴已经有许久未曾静静地陪在陛下您身边,赏这莲池遍开的景象,心下不由有些感慨……好似一转眼咱们就都老了。”
往日说话高博十分忌讳在轩帝面前提这个“老”字,因为他心里清楚轩帝一直做着想要长生不老的春秋大梦,实则那不过都是殿下安排的手段罢了。
高博微微收了收扬起的下颌,笑道:“陛下您尚且看不出如何,只老奴却是已经常常感到力不从心,老奴真怕哪一日老奴就再也不能伺候陛下您了……”
高博说这话并未是为了激怒轩帝,也并非是他能未卜先知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而是他想起从前的种种,不由对轩帝心生了几分愧疚之意。
眼下轩帝虽仍旧是白发少黑发多,且双目清明又禁了房事,看着是身体康健龙精虎猛。
可算得上是帮凶的高博心中却是十分清楚,陛下的身体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更何况现下陛下又停了丹房进过来的“仙丹”。
那长生不老仙丹本就是丹石炼制的东西,食多伤身,更何况那里面又掺杂了不少的虎狼之药,虽短期可让人神清气爽,却最是伤其根本。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宫中库房最不缺乏的便是奇珍异草,想要以此为陛下吊命自是不再话下。
可那些丹药服食久了就会产生依赖,且一旦断药不过十天半月那些隐匿的缺点便会一一暴露出来,最后让人为之上瘾。
从前有人服食金石药便会状若癫狂毫不知羞,甚至赤身裸体上街奔跑都是常事……他曾见过那臭老道配药,明明没有金石药在其中,但这丹药的后患却远比金石药要更为凶悍。
对于高博心中的万千思绪,轩帝自是半点不知,且如今的他虽心中困扰究竟该立哪位皇子为储君,但却另有一事让他心中激荡不已。
那仙丹他已经停了足有五日之多,但这几日他觉得与往常无异,更甚至是更感到耳聪目明。
那时他明明对这仙丹已经十分依赖,眼下竟也能克制住自己。
面带笑容的轩帝并没在意高博的话,转而回头看了一眼高博,“你个老东西倒也会伤春悲秋了。不过你却是有一点糊涂得很,连顾卿都看得分明的事,你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得轩帝这番似是话里有话的话,高博当下便怔愣起来,且同时也是心中惴惴,他总觉得陛下这般是在敲打他。
可陛下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不悦。
略一思忖,高博便对着轩帝长身揖礼,“是老奴一时糊涂了,有陛下您的福泽,老奴定会为陛下您尽忠一生。”
………………………………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据之不见
高博这句似是带着阿谀奉承,又似是带着些许表忠心意味的话,并未引得轩帝多言,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高博,轩帝便转回首看着面前的荷塘。
高博的一句感慨,却是在轩帝心里深深地刻下了烙印。
他又何尝不曾生出这般诸多的感慨?只是他是一国之君,连情爱都是吝啬的,又何来的那么多闲暇来伤春悲秋?
从前,他身为皇子时,心中筹谋的便是如何能跻身众皇子之上坐上储君之位。
为此,他不惜把当日的太子殿下大皇兄一家拖下水……
世人常言长兄如父,旁的寻常人家他不知晓如何,但在他心里,他的父皇待他远不如皇长兄待他亲厚。只是,皇长兄终究碍了他坐上那个位子。
对于此事,他心中是不悔的。他始终相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皇兄当年待他亲厚,这背后又何尝没有利用之心?
嫡出的皇子受尽帝后宠爱,又得臣子诚服,已经是几位兄弟眼里的一根刺,他始终觉得大皇兄待他亲厚,不过是不想孤立无援罢了!
再后来他称心如愿地坐上了太子之位,又在背后推了一把已经活不长的先帝,最终坐上了那个至尊之位。
坐上那个位子后,似是他这辈子的雄心壮志已经都耗尽了,他开始热衷男女之事,似是那么多年的委屈和谨小慎微,都在那一刻释放开来。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站出来指摘他这不对那不对,更不会有人敢对着他指手画脚……
呵呵,也并非没有,只是那些人早就变成了一抔黄土,再也不足为惧。
他便算是安安稳稳地过了大半生,如今让他发愁的几位皇子……
也终究会明朗的。
莲瓣上事而逗留的蜻蜓那薄薄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光彩,这才心中一片阴郁的轩帝不由面露笑容。
他又何尝不是许久未曾细心地留意过这些景致?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是他如今却是已经老了,在有些事情远远超出掌控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服老是不行的。
也许,真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否则他怕历史会再一次上演,到了那时,只怕已经无人能继任这闵氏江山。
列祖列宗守护的江山,虽不会千秋万载地传承下去,但却不会断在他的手里。
做过一次罪人,便已经足矣。
许是第一次认清自己已经年老的事实,轩帝心中一时间颇为感慨,且又是思绪万千,但眼下最为让他烦恼的却是究竟该立哪位皇子为储君。
两位前往封地赈灾的皇子不日将回金陵已经是人尽皆知,这两日呈上来的折子中虽有那么几个淫秽地提了几句。
但他却可以料想不出一个月,请立储君的折子便会堆满他的案头,更甚至是不用等上一个月,便会有沉不住气的臣子谏言哪位殿下适合坐上储君之位。
这些他都是经历过的,不用推演也自是历历在目。
臣子的谏言他可以不在意,不过随口搪塞一个借口变能阻塞过去,但他身为帝王,心里却是要有一个章程的。
轩帝张了张嘴,似是想要对高博问上一问。
在见到高博正脸上带笑目光远眺这片荷塘时,他忽然闭上嘴歇了心思。
这个老东西惯来油滑,这种事情上断不会出言,他问了也是白问。
更何况,眼下这个老东西刚歇了心思又表了忠心,他便不必再提此事来恐吓他。
高博有异动他早已经察觉,但他念在高博一直在他身边兢兢业业地伺候着,又并没有做出损害他的事,便放了他一马。
不过是朝中人心惶惶想要依附新贵罢了,且他能留下高博至今,也是不想让自己彻底的变成孤家寡人。
他不想等他想忆往昔的时候,身边连个老人儿都没有了。
轩帝抿了抿嘴角,收回了落在高博身上有些复杂的目光。
对着大好的天光,闻着鼻息端淡淡的荷花香,蓦地轩帝便有些昏昏欲睡。
且这股睡意更似是浪潮一般,一阵比一阵凶猛。
抬脸微微眯眼看着头上有些刺目的阳光,轩帝心中只留下一个念想,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啊!
静静地立在那里的高博望着荷塘许久,才长长叹息一声,旋即便转身进了水榭里,再出来时他的手上拿着一张薄毯。
仔细地盖在轩帝身上后,他便默默退到亭中一角,靠着大红漆柱坐下后也闭上眼打起了盹儿。
不远处的一队侍卫只远远地走到拱桥桥头,便四散开来隐没在那些苍翠中不见了身影,桥头只留下两位铠甲银亮的侍卫在此戒备。
……
金陵如今正在秋老虎余威的肆虐中,但相距此地数千里之遥的云帆国如今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霍都城里今日又下起了薄雪,不大不小的雪花裹挟着似是冰凌般的雨滴毫不留情地落下,打在行人的脸上,便似是颗颗沙粒打落,不多时便会脸颊通红。
要说冷,眼下时节落雪实在算不上冷,只今年落雪时节比往年足足早了月余,这也让许多百姓们毫无防备。
霍都城的驿管里闫卿之宿在一间上房里,此时屋外无声落雪,屋内却是已经燃起了炭盆。
但看闫卿之似是仍旧十分畏寒般,裹着狐裘大敞缩在厚厚的锦被里。
他的面色不似以往那般苍白,也许是被放在近处的炭盆烘烤所致。
闭着眼的他呼吸绵长好像睡着了,但宽敞的上房里却并不见那名护卫的身影。
“吱呀”一声门响,一道身影带着一股冷风和肩头尚未打落的薄雪闪身进了屋。
床榻上的闫卿之动了动,也不睁眼,“今日司徒国主还不肯见我们吗?”
许是因为病了的缘故,他的话语听上去有几分无力,但显见已经对被司徒雷据见已经习以为常,话语间并没有什么怒气。
闫卿之不怒,自是因为他心中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但这名护卫却是十分恼怒。
“司徒雷蹬鼻子上脸,又派人那些借口搪塞我们,已经足足十余日,他还是不露面。我看他现在是不见到粮食就不会答应见我们!”
榻上的闫卿之睁开了眼睛,看向护卫时不禁微微眯了眯眼,“什么粮食?”
………………………………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弹丸之地
闫卿之之所以会眯起了眼睛,并非是他心思流转,抑或是想要以此来震慑这护卫。
而是他这两日有些发热躺在那里迷迷糊糊一直不大清醒,又因外头下着雪屋里本就有些昏暗,护卫虽是面对着床榻,但面目却是有些看不清楚的。
可心中在混沌,闫卿之也很快便明白过来护卫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那护卫在说出这一句有些义愤填膺的话后,又听闻闫卿之这般问,也知道是自己情急一时间说漏了嘴,当下便有些支吾起来。
闫卿之能活到现在,并非只是靠着这一副算得上极好的皮囊,也并非是靠他舍了尊严,这其中的更多缘由便是他看尽了人情冷暖后的那一份通透。
这一份遭逢巨变后的通透,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几分聪慧,做了六殿下身边暗里的谋臣后,便自是施展得淋漓尽致。
看清护卫脸上的些许为难和挣扎后,闫卿之口中忽地轻笑了一声,但说出口的话语中却是透着几分严厉。
“怎么,如今主人对我便是这般不放心吗?连也想防着我?若当真能堪当重任,他又何必派我这个病秧子来!”
含了怒气的话语接连从闫卿之口中说出,直把护卫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也带了些许的难堪。
护卫脸上的神色变幻了须臾,才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先生误会了,这件事没告诉,不过是主人担忧您的身体……才没让属下,把司徒国主以此要挟主人筹备二十万石粮食的事情告诉。”
听得护卫口中的话语心中的猜想无异,闫卿之面色无异,在心中悄悄舒了口气,但转而却是眉头紧拧,似是面上带上几分担忧。
“二十万石粮食并非是个小数目,他司徒雷狮子大开口,主人一旦着手大肆收购粮食,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闫卿之便像是累极,呼吸变得已经有些急促。
护卫见闫卿之的模样便是有话没说完,也并未急着开口打断,只站在那里耐心的等着。
急喘了几口气后,闫卿之的呼吸声才渐渐平稳下来,“别忘了金陵里还有一个最大的敌人在暗处潜伏,这颗钉子将是最大的绊脚石,眼下大耀多处遭灾,粮食定会紧俏,若是大量流失,难免会……”
相比于闫卿之的忧心忡忡,护卫便是神色平平,甚至细看下他的眼中还带着些许的得意。
“这一点先生大可放心,主人既然已经大应了司徒国主的要求,就不会露出任何的马脚让人抓住把柄。”
说罢,护卫缓步上前,拿起床榻前方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给了闫卿之。
“公子放心,不过区区二十万石粮食,对于云帆国这个弹丸之地来说恐怕要举国之力才能备足,但于我大耀而言,却不过是一城便足以。”
“再等上个三五日,第一批粮食便可抵达霍都城,那时司徒雷又岂会将我拒之门外?他不过是想要看看主人的诚意罢了!”
护卫说这话时,素来冷静的脸上也现出几分高傲来,更有言语间也是充满了一股高高在上的狂妄,好似如今大耀能做主的早已经不是轩帝,而是他的主人。
这一番话,闫卿之并没有回应,只靠坐在那里手捧茶盏小口小口地喝着茶,喝了几口后,轻轻地舒了口气。
似是对此事也已经放下心来。
护卫见此,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先生这几日还需好好修养才行,这里不比金陵,下了雪会更加寒冷。”
“等过几日面见司徒雷,只怕还要有一番口舌之争,怕是还要劳烦先生辛苦。”
护卫对着闫卿之拱了拱手,话语间又带上了几分先前的恭敬。
“好。”闫卿之放下已经空了大半的茶盏后,轻声应了一句,便又缩回到被窝里躺好,且也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眉目间已经不似前两日那般总是微拧着,带了几分疏朗,好似心事已经完打开了一般。
见闫卿之这般模样,护卫的嘴角上勾出一抹冷笑,旋即便轻步退了出去。
随着木门的关阖,床榻上的闫卿之缓缓睁开了眼睛,舒缓的眉宇间也重新紧拧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有了这二十万石粮食的要挟,联盟一事便可就此作罢,至于那一城的百姓便也可幸免遇难。
只是他没想到不多短短十日余,二十万石粮食便已经备齐。
看来,他此行便注定了会成为一颗灾星。
到底是他这几日病着,否则这样的异常早就该察觉才是。
金陵的异常也好,司徒雷的反常也罢,若是他深思清明,便也不会被瞒到今日。
只是假使这几日他没有发热到浑浑噩噩的地步,在此事上,也是不能多言的。他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联络之人罢了!
不过却也可见他当真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竟然连司徒雷这样的条件都能答应,都是段恒毅逼得太紧了把?
呵呵,他倒是想看看这一场博弈中,究竟是谁人技高一筹,不过他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闫卿之低声咳嗽了几声,不多时,屋内便响起了些微的鼾声。
站在门外并未远走的护卫,听得屋里响起了鼾声,这才转身离去。
同时拐角处有两个驿站里的护卫却是对这人轻颔首。
这处驿馆虽是大耀国在霍都城设下的,但因近年两国的交恶,已经许久不曾有往来的官员在此居住过。
久而久之,这处设在异国的驿馆里已经都是六殿下安插的人手。
闫卿之在此,若是有任何的异动,便也是插翅难飞。
远在金陵的十一爷也就是六殿下命手下之人大肆地采买粮食,虽动静不小,但却并未在金陵里掀起太大的风浪来。
毕竟遭了水患的各地都会出现这等大肆屯粮,等着发一笔国难财的人大有人在,黑心商人并不少见,更何况又上下打点了一番,那些收到了好处的人自是闭紧了嘴。
且六殿下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任谁也不会把一个整日里,似是长在了各家酒楼好吃的皇子与那等悖逆黑心之人联系到一起。
………………………………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利剑出鞘
小姐,河阳郡主这一走,咱们府上可是冷清了不少。这几日也不知道公子在忙什么,竟也好几日没有露面了。”
守着碳炉煮茶的碧玺苦着脸接连叹息了几声。
坐在窗前矮几旁手里拿着一份名册的叶婉茹闻言后,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嗔怪地看了一眼碧玺,“我看你这丫头,是没有雪莹带着你出去乱逛心里就长了草。”
“谁说不是,河阳郡主又没打算回卓阳国,不过是与将军夫人一同去郊外的汤泉庄子住上几日,你便整日里唉声叹气。”
虹玉手里捧着一盘摘洗干净的葡萄,抬起有些微凉的指尖在碧玺额头上轻点了几下,“我看你啊,不如跟了河阳郡主罢了,也省得整日里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说罢,虹玉便不去理会碧玺,转而脸上带笑道:“小姐您也歇一会儿吧,看久了难免伤了眼睛,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哪有,虹玉姐姐惯会冤枉人,我不过是没去过汤泉庄子罢了……”
碧玺红着脸低声争辩了两句,倒也歇了心思认真地看起了碳炉。
对于碧玺的话,叶婉茹却只是淡笑摇头不语。
他们府上也自是有一处不算太大的汤泉庄子,她也是去过几回的,只是碧玺丫头运气不好,两次都赶上她来葵水,便自是不能去。
且如今将军夫人要去汤泉庄子的主意,还是恒毅出的,这其中的缘由,不外乎是金陵里不太平。
至于雪莹这个身份有些敏感的异国郡主,此事也自是不好留在金陵,一并与夫人去了汤泉庄子。
说是养身散心,实则不过是出去躲灾了。
这还要从两日前说起。
两日前前往封底瑜城赈灾的当朝三皇子瑾瑜王爷闵柏衍,便已经率亲卫抵达金陵,但临门一脚,却是被留在了城外。
只因陛下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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