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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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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沾沾自喜,在今夜都被那两道敕封的口谕打落在地。
欣喜之意便是他大多时只是在暗地里下绊子给这些皇弟们,他不想将来坐上皇位后还要被人唾弃是一个狠心狠情的刽子手。
然而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你踏上至尊之位,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又有谁人敢再议论你是如何得来至尊之位的呢?又何必去在乎呢?
“为官的人年纪越大,对手中的权利掌控和对身边人心的掌控欲就更加旺盛,本官亦如此,更何况陛下呢?陛下从这条路走过,自然会对现在的王爷和诸位皇子多加防范。”
“想来怕是陛下龙体真的欠安,而却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因为整个后宫与朝堂之上,怕是没有陛下完全信任之人。”
张信达眼神锐利,一一扫过几人,而后落在闵柏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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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择木而栖
“陛下对所有人都起了防备之心,是唯恐有一日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张信达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不少,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一样。
这样的事情其中代表何意,在场几人都是心知肚明,不外乎谋朝篡位、弑父杀弟,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却不能轻易从口中说出来。
张信达说完便不再开口,其余五人听后也都静默起来,只是不断将眼神瞟向闵柏涵。
近半年之久,陛下一直未上朝,然而到现在身体仍旧未能健朗,倒显得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事情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也免得将来为他人做了嫁衣。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陛下的久不作为和如今朝中的局势,他们当然要为自己和整个家族的荣耀早作打算,而瑞王爷势头渐起,又恰恰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是以,瑞王爷闵柏涵才是最佳人选。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现在选择了瑞王爷,那么他们的职责便是为瑞王爷出谋划策,但事情的决定与否,最终的选择权还是掌握在瑞王爷手中。
闵柏涵双眼微眯,有些出神的看着脚下面前这块大红的祥云纹地衣,渐渐的,这地衣的纹饰在他眼中都变成了只有天子才可使用的、绣着金龙样脚踏祥云纹的图案。
此时他不必抬头也知晓这几位大人在等他的决策,张信达的话语犹如一阵微风拂过,虽然留不下丝毫痕迹,但在他心头荡起的涟漪却是真是存在的。
“张大人休要再提此事,即使父皇对本王起了疑心,但本王绝不会做那种人人唾弃的卑鄙小人!”闵柏涵略一思忖,便声音冷凝的看着张信达。
闵柏涵眼中泛起的寒意让张信达心中一颤,但他也自知这番话已经对王爷起了作用,若不然王爷早就该在他说出口的同时便出口否决于他,而不是现在。
瑞王爷虽有几分手段,不过但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张信达心中明朗,但面上丝毫不显,他站起身来对着闵柏涵长身揖礼道:“王爷请放心,是下官失语了。”
“张大人请起,本王知道你是为了本王好,虽说这件事不可行,但老二和老三那里却必定要更加防范了,今夜老二敕封的玥王封号,怕是过几日玥王府邸的门槛将要被踏平了。”
闵柏涵站起身来,双手扶起张信达,眼中散去刚才的寒意,渐渐浮上的却是一丝嘲讽之意。
“玥王封号虽过于耀眼,但今夜最耀眼的怕是叶洵之女即将成为卓阳国义公主之事、和顾大人二子清临被钦点官职一事,有这两者相比较,玥王封号的光芒已被掩盖了几分。”
“玥王爷这一段时日也再不断的动作,但朝中百官仍旧是在暗中观望着居多,所招揽之人无非是一些新起之人,在朝堂之上要人脉没人脉,要权利没权利,依下官之见,玥王爷并不足为惧。”
微胖之人说完这些话后,微微有些粗喘,好似累到了一般。
他的喘气声,迎来了高大青年似笑非笑的一眼。
“如此说来以叶洵之女与瑾王爷的交情,这背后的种种势力怕到最后得利的都将是瑾王爷,叶洵这个老顽固拒绝王爷的好意,怕也是早就暗中投靠到了瑾王爷麾下。”
坐在末席的一身形纤瘦的羸弱青年,压低着喉咙轻咳一阵后缓缓道。
“从前觉得瑾王爷怕是最不具威胁的,现在倒是看出来他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也在暗中发力,却不想今夜耶律德尔不忍叶洵之女受到屈辱,竟将此事公诸于世。”
“看来瑾王爷的如意算盘已经被耶律德尔打乱了。”
张信达笑眯眯的捻了捻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随后他略带讽刺道:“想不到叶洵为官多年,一直都是忠耿之人,现在竟然也临阵倒戈,还不是早早的为自己做了打算,果然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若瑾王爷背后单单只是叶大人一人也并不畏惧,他虽为官多年,但过于耿直的性子让他也得罪了不少人,更何况叶洵之女虽然即将成为卓阳国义公主,但一个小女子的喜恶还不足以影响到卓阳国国王的选择与判断。”
“国与国之间的互惠互利岂是一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了的?”
张信达谈及叶婉茹时,言语中不由的带了几分轻视之意。
“哈哈,末将同意张大人的看法,末将观那耶律德尔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势,只是不知这义公主最后会不会还是落入到了卓阳国啊!”
高大的青年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容。
几分听后微微一顿,随后眼神转了转,都纷纷明白青年话中的意思,怕只是叶婉茹与耶律德尔间并不只是简单的兄妹情。
随后这几人也都跟着猥琐的笑了几声,倒是闵柏涵眼神微顿,他记得顾清临对叶大人之女叶婉茹颇有几分好感,但他也没有开口制止之人的放肆笑声。
只有微胖之人暗自摇摇头……
与瑞王府的深夜密谈相比较而言,新敕封的玥王府邸就要安静的多。
燃着两盏幽幽宫灯的书房内,玥王闵柏淳正穿了一身碧蓝色里衣靠在太师椅里,一手握着兵书,一手里握着一把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紫砂壶不时啜饮一口。
“咚!咚!咚!咚!咚!”
王府宅院内巡逻报时的更夫敲响了铜锣。
不知不觉,已到了五更天。
闵柏淳听到外面的锣声,又看了两页后才缓缓抬头,合上手中的书,扭动了两下有些发酸的脖颈,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时书房外的门被敲响,闵柏淳放下捏着眉心的手,声音里略有疲累道:“进。”
吱呀一声门响,紧随而来的还有外面风雪带来的寒凉之气,一袭暗色衣衫的人站在距离闵柏淳六尺多远的地方站定。
“王爷,属下已经将书信分别送往各府,丑时左右分别有几位大人去往瑞王府,至今尚未出府。”来人简短的禀报了两句。
“哦?这种时候这位好皇兄竟也不知避避风头,这贪功冒进的性格怎么越发不知收敛了呢?”闵柏淳似有疑惑的讽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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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斩草除根
暗色衣衫的人听后也并不答话,又没有得到闵柏淳让他下去的命令声,仍旧只是微微躬身颔首的站在那里。
闵柏淳讽笑一声后继续道:“王兄因为我和老三封王的事情而有些坐不住了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说罢闵柏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只穿着一身里衣的闵柏淳在站在窗下,外面的寒风裹着飞雪吹了进来,吹落到闵柏淳的身上、脸上。
他好像感觉不到这股寒冷一般,屋内的氤氲热气缭绕到窗外,闵柏淳伸出手掌,接住了几片雪花,仅仅只是一瞬间,寒雪便融化在他掌心。
闵柏淳看着窗外的飞雪意味不明的哂笑一句:“瑞雪兆丰年啊,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垂下的手臂,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在地,无声的落在他脚下的地衣上。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明朗,闵柏淳打了个哈欠,随后走向书房里间的软榻前。
他翻身上了软榻后,抓起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闵柏淳声音有些含混的吩咐道:“窗子关上,你也退下吧。”
暗色短衫的人听后对着软榻的方向微微一躬身,脚下无声的移动到窗前,轻手轻脚的关好窗户后,又往炭炉里加了几块木炭,便又无声的退出。
躺在榻上的闵柏淳双眼微阖,听见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才放松微拧的眉心,没过多久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
而此时的一间暗室中,仍旧燃着数排明晃晃的烛火,烛台下一堆流淌下来的珠泪凝成一片似流水般的波纹,看样子已经这烛火似是已经燃了许久。
纯金的龙椅在烛火下依旧散发着威严的金芒。
在那一整幅山水画前站着两名长身玉立之人,一人身着锦衣华服,另一人身穿蓝灰色布袍,微微偏头间,浅灰色瞳仁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琉璃般的色彩。
但此时这双眼里却带着些微冷意。
“主人,根据探子回报,数位大人纷纷前去瑞王府中,而玥王虽未有人前去府中拜访,但却有侍卫潜到几位大人府中送了书信。”灰眸人低沉着声音道。
“看来这两位都颇有些着急啊,相比较倒是玥王更能沉得住气些,不过瑞王着急也不意外,毕竟今夜轩帝不住的低咳确实会令某些人心忧啊!”锦衣人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主人,如今三位皇子皆封为王爷,若只论封号上三人可谓是不相上下,若就个人势力而言,恐怕还是瑞王势大。”
“玥王虽说所笼络之人近一两年里新启用的人居多,另有李丞相虽对几位殿下的态度暧昧不明,可他的得意门生早已悄悄投到玥王麾下。”灰眸之人微微抱拳颔首。
灰眸人继续分析道:“这些新锐看似不起眼,但却恰好是这朝堂之上的新鲜血液,虽不像为官已久之人那样老奸巨猾处事圆滑,但他们身上却有着一帮老家伙们所没有的那股子冲劲和不顾一切的勇气,只怕这二人的势力还是旗鼓相当的。”
锦衣人听后嗤笑一声道:“军师如此说,我倒是想起个人来,此人倒是颇为有趣。”
“哦?能让主人称之为有趣之人,属下倒是十分感兴趣了。”灰眸人眼中闪过兴味,微微躬身侧耳倾听着。
“顾言二子顾清临,此人可是出了名的京中纨绔子弟,向来是位玩世不恭之人,行事风格也颇为诡谲难辨。”锦衣人声音淡淡,又带着一丝鄙夷之意。
“此人能得主人如此评价,看来绝对不容小觑。”灰眸人后半句话说的也略带了几分嘲讽。
“顾清临此人虽说仅凭着今日的阿谀奉承谋求到官职一事不怎么光彩,但别忘了他手中还掌有一条商道,只怕此人怕是要摆脱纨绔之名成为这金陵城中崛起的新贵了。”
“何况此人最近与瑞王往来颇为密切,其父顾言归到瑞王一派也不过是指日可待,虽然明面上看瑞王与玥王势力相当,但实则瑞王还是压过玥王些许。”锦衣人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主人说的不错,以顾言八面玲珑的为人,想必在朝堂内外必定也有多方势力,但属下有一个观点与主人有异。”灰眸人说完看了一眼锦衣人。
锦衣人听后轻缓转头带笑道:“哦?是吗?说来听听。”
“顾言虽说门下势力颇多,但押宝事大岂是顾言一人能左右得了的?就像那顾言的干弟弟冯乙未那样四处逢迎的人恐怕大有人在。”
“如今二皇子被敕封为玥王,想必冲着这万中无一的尊贵封号将有大批人员投入到玥王旗下。”灰眸人嘴边带着一抹冷笑。
锦衣人听后嘴里哼笑了一声,开口道:“旗鼓相当斗起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只是现在恐怕默默无声的瑾王才是势力最大的一方。”
“虽然瑾王有卓阳国耶律德尔这个强有力的外援,可朝中势弱,怕也只有叶洵那个老顽固爱屋及乌的投靠于他,更何况耶律德尔不可能常驻京中,只怕那时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灰眸人眼神淡淡,言谈间并不把瑾王闵柏衍放在眼中。
“军师,你说这叶洵之女是不是一个祸患?上次未能得手,以为她应该收敛一些,却不想不到反而越挫越勇了呢!”
锦衣华服之人也不回身,只是用手在山水画上顺着山川河流轻轻的描绘着。
“上次的确是错过了一个大好时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灰眸人语中带着点喟叹之意,但却不难听出这话其中的森冷杀意。
“虽说叶洵之女叶婉茹即将成为卓阳国前无仅有的义公主,但封号再过高贵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而手无实权的一位,并不能给瑾王带来过多的势力相助。”
“恐怕还会变成京中贵女们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之人。”
说到这里灰眸人语中的冷意转暖,带上了些许讥笑。
锦衣人听后眼中滑过一道了然,而后笑道:“军师果然聪慧过人,往往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主人,您过誉了。”灰眸人含蓄一笑,微微颔首以示谦卑。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寒风落雪
“叶婉茹本就为权臣之女,现在多了这一重身份,怕是在京中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些官员立场不一,又有谁会让自家女儿与敌对之人的女儿有过多的亲密往来呢?”
“若是这种时候他们再不知道避嫌,恐怕就要惹得他人猜测,倒时弄的鸡飞蛋打岂不要大呼悲哉!”
锦衣人说完哈哈大笑一声,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些官员们被遗弃的嘴脸,但笑过一声后,肆意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他阴测测道:
“虽无实权,但仅凭义公主之名怕是会从卓阳国为瑾王带来想不到的上好资源,更何况凭瑾王与叶婉茹的关系,此时恐怕瑾王已经和耶律德尔达成了某种协定,若不除去此人,真是我心难安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事不过三,这个叶婉茹可是一再的挑战了我的忍耐力啊!”
锦衣人双眼微眯,虽是笑着的语气,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中泛起的森森冷意让这间温暖明亮的暗室中好像都凉了不少。
灰眸人看着这样的锦衣人,虽是知晓主人的性格狠辣,但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呢!随后灰眸人嘴角微扬,同样的一抹冷笑挂在脸上。
而此时宿在皇宫里幼年宫殿中的闵柏衍也未能入睡,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透过大开的窗子飘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
今夜的桩桩件件都让人出乎意料,父皇此时才为他和二皇兄封王,当着文武官员和外邦使者的面前,虽说这份荣耀不易得。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喜悦之情,父皇的做法实属让人寒心。
若真的是因为赈灾有功因此敕封王爷,也早该在他从灾地归来回京进宫述职时,便将这份荣耀赏赐下来,而不该等到现在。
当初大皇兄被封为瑞王时,他心中不是没有埋怨过,不是没有过不甘愿,都是同样的少年皇子,他闵柏衍自认能力不输任何人。
却偏偏父皇被荣妃吹了枕头风,将这份荣耀落在了大皇兄身上。
他虽对大皇兄毫无偏见,但自从恒毅和大将军出事后,他渐渐的对两位兄长稍稍疏远了些,每每想到这些人有可能是背后的刽子手,他便不能强颜欢笑着同他们虚与委蛇的扮演兄弟情深。
且于政事上大皇兄毫无建树,就连赈灾也不过是一番寻欢作乐,更枉论之前还有闯了妻妹闺房的丑闻,当时更是成为了百官们闲暇时的谈资。
若不是婉茹妹妹在一旁加以劝慰于他,虽不至于让他抑郁成疾,恐怕他一段时间内也会消沉下去。
少年之人若是没有了这份意气风发的光彩又和垂垂老矣的叟者有何异?
一位皇子和一位王爷,孰轻孰重,旁人心中自是知晓。
他虽然不看重王爷的名分,却十分想得到王爷该有的权力,有了这份权力,他调查起来才不会束手束脚,事出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半年之久,却仍旧毫无进展。
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恍惚间好像能看见恒毅带血的脸,每到那时他总会忍不住想恒毅会不会是在无声的质问他。
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对人讲过,包括最亲密的母妃和婉茹妹妹,许是今夜饮多了酒,心神松弛,这些事情便齐齐涌上心间。
经历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渴望那份滔天的权势,只有掌握了权势,才能唯心所欲、才能查明事情真相、才能保护自己想要护住的人,并且还大耀国黎民百姓一个衣食无忧的盛世。
想到今夜国宴上父皇止不住的低咳,闵柏衍眼中闪过担忧,但几日前曾去父皇寝宫外想要侍疾却被拦回来这件事却又在他眼前闪过。
罢了!闵柏衍双眼出神看着窗外的落雪,无奈的叹息一声。
从前英勇神武的父皇不在了,如今在的只是一个昏聩无道且戒心极强之人。
静静的矗立在窗下的闵柏衍如同一棵苍翠的青松,任由寒风落雪的无情洗礼。
岚湘郡主大殿之上口出狂言、大放厥词侮辱婉茹妹妹被父皇禁足一月,也算是对婉儿、对叶大人与卓阳国有个交代,只是这惩罚在他看来有些过于轻了。
闻语兰被姑母骄纵惯了,说话行事太过狂妄张扬,说的好听是性格直爽,说的难听点还不就是没脑子,想到这闵柏衍眼中闪过冷意,倒是小看了那个温素心。
温素心在祖母殿中的言行他已有耳闻,如此可见温素心并不像表面那样文静娴雅,反倒是心机深沉。
如今婉茹妹妹即将成为卓阳国义公主一事,他心中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婉茹妹妹有了卓阳国义公主的身份加持,日后想要找婉茹妹妹晦气的闻语兰亦会收敛几分。
忧的却是有了这重身份,怕是上次刺杀不成的暗中黑手怕是要再动杀机,如今婉茹妹妹声名渐起,又素来与他交好,肯定对某些势力造成了威胁。
明枪易躲,暗箭却是难防,如何才能护得婉茹妹妹无忧呢?
他突然想起婉茹妹妹当时听见耶律王子将册封为义公主一事公诸于大殿时,她惊讶的神情,想来此事事先婉茹妹妹并不知晓,这会不会是耶律王子的个人决定?
以此表明婉茹妹妹对卓阳国的重要性,一是在警告暗中之人,让他们不敢妄动,以此来保护婉儿二是不动声色的羞辱了语兰表妹,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若不是语兰表妹在大殿上闹了这么一出,此事大概也不能成,但一想到其中的利与弊,闵柏衍心中对闻语兰的恼怒又加了三分。
此时的叶府书房中叶家父女二人恰好也谈及此事。
“婉儿,耶律王子之于你似兄长、似挚友,但更是贵人啊!”叶洵面目含忧的叹了一声。
叶婉茹眉眼间闪过暖意,轻声道:
“爹爹说的不错,今夜若不是耶律兄长站出来替女儿解围,以女儿的身份在国宴大殿之上与岚湘郡主唇枪舌剑便是以下犯上,更会落得个牙尖嘴利,和清誉不佳的名声,女儿虽不在意这个,但却不能让爹爹和家族蒙了羞。”
“婉儿错想,你以为爹爹还会在乎这些虚名吗?”叶洵摇头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叶婉茹,而后问道:“依婉儿之见,此事是耶律王子临时决定还是与卓阳国国王商议过的?”
“耶律兄长行事谨慎且有章法,兄长虽对婉儿亲若兄妹、照顾有加,但册封义公主一事事关重大,婉儿以为应当是与卓阳国国王商议过的。”
略思忖了一会儿后叶婉茹方缓缓开口。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民风开放
叶洵听后心中甚是欣慰,婉儿虽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但气度却越发的沉稳起来,遇事不急不躁,还能冷静做出详密的分析。
叶洵不由赞了一声:“婉儿当真是越发的出众且心性更加坚定了,这猜测与为父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随后叶洵道:“且耶律王子虽然对你照顾有加,但对为父乃至叶府的家眷们都甚为冷淡,这其中是何意你可知?”
“女儿知晓,耶律兄长是不想让轩帝和诸位殿下忌惮父亲,义公主之事也仅仅是与女儿有关,而和整个叶家无关。”叶婉茹柔柔的声音里带着暖意。
“虽说此法不甚奏效,但难得的是耶律王子的心细如发,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连这一点都考虑进去了,说到底耶律王子也是为了婉儿好。”叶洵语带赞赏,浑不在意是否会被陛下猜忌。
叶婉茹本有些担心父亲会不会不悦,但观父亲面色如常,仍旧一副豁达疏朗的样子,甚至眼中还带着对耶律兄长的赞叹之意,心下不由松了松。
册封义公主事大,按礼说应当与爹娘和祖母商议过,才会宣布出来的,但今夜事出有因,耶律兄长又是维护于她,她心中不会存有芥蒂,她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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