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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银上婉君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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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猛兽!”张河有些尴尬的看看面色如常的叶婉茹。
她当然看见有猛兽了,还是一只半大的雪虎,不待她说什么呼的一下那一道白光从她们身上扑过,有几名士兵呲牙瞪眼的将刀剑对准了雪虎。
雪虎半趴伏在众人头上,虎目微眯睨了众人一眼,随后甩着身后粗如铁棍的大尾巴啪啪的扫下不少浮雪。
看着众人双手乱舞的扑腾脸上头上的飞雪,“吼!”雪虎有些高傲的扬起虎头吼叫了一声后,又几个起跃往山巅之上飞奔。
“老大,咱们是被这畜生给戏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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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情字最伤人
苍崖山巅之上的景色和山下像是两个世界,一座雕梁画栋的宅院矗立在山巅之上,看建筑的风格颇与大耀国建筑相似,精致,淡雅。
与这苍茫雪山极为不符,却又显得别具一番风情。
抄手回廊前,一美貌妇人姿态放松的倚坐在那里,白皙纤细的手指扣着一坛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酒,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注视着山下的一举一动。
看似沉稳如水古井不波,实则扣在坛口有些发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的心绪,腾的一声半大的雪虎出现在妇人身后。
雪虎仰着大脑袋蹭了蹭妇人的胳膊,又将鼻子探进坛口闻了闻,“喷!”雪虎甩甩脑袋打了个喷嚏。
妇人被雪虎这幅蠢像逗的笑了一下,却似昙花一现,仅仅只是一瞬,随后妇人将身体放松半靠在雪虎身上,叹息了一声:“如今也只有你可以依靠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世间之事,为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她有些想不明白那黄毛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是没看透人心罢了
妇人喝了一大口酒,艳红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哼,小小把戏真当我识不破吗?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山上的风依旧刮得猛烈,这些人又想出来一些奇招,抛出飞抓后让叶婉茹爬着绳子上去,试了两次她都抓不稳,只能放弃了。
她暗自在心里嘀咕,霜痕这人看似稳重,没想到也这么不着调,她手无缚鸡之力,爬绳子开玩笑呢么,手都冻木了,连绳子她都抓不稳,更别说爬了。
大耀国与云帆国的边界外,泗水城城门外却已另一番景象。
城门外已是狼藉一片,遍地的死尸,流淌的鲜红热血早已经凝成一片片暗红的洼渠,滚滚的浓烟笼罩在泗水城上。
城墙上遍布着火油,数十道云梯直达城墙之上,那一杆书写着司徒二字的大旗上遍布羽箭,也早已被利剑拦腰斩断,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污。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的味道,即使冷冽的空气都不足以掩盖这一切。
战争仍在继续,段云站在泗水城城门之上,“不要惊动城里的百姓。”
吩咐这一句以后,段云就疾步向跑来的晏梓河走过去。
“哼,这次只是斩了刘威,跑了司徒秀,下一次大概就是司徒雷了!”周良有些气愤的踹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刘威尸体。
“都尉,可以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对手,别把力气浪费在死人身上。”左云倚靠在城墙下歇息,对着周良戏谑了一句。
云帆国的皇宫内重阙殿外,站着四五个人,看衣着似乎都是官员,一脸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一名赭红色官袍的人,有些讨好的对殿外的士兵小声说着话:“劳烦小哥再给通禀一声,吾等真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啊!”
那士兵似有不忍的看了几眼诸人,这些人都站了三四个时辰了,殿下要的时机也应该到了。
“不是殿下不见诸位大人,实在是殿下偶感肺疾,怕传染了诸位大人,这些时日已经极力医治,属下这就去看看。”士兵说完小跑着跑向内殿。
内殿之内司徒雷正在和那身材高大之人对弈,看神情似乎极度认真,却在听见小跑的脚步声时,将手里的白子落入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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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别叫我阿婆
抬头仰望着近在咫尺的山巅,叶婉茹心下一片激动,尽管手脚已经冻到麻木,红肿的手指上指甲翻飞,流出的血液混合着雪水早已结冰,手上一片狼藉。
就快了,很快就可以拿到救命的药了,山顶稀薄的冷冽空气,让她的胸口有些闷痛,头也一阵阵犯晕,面前的一切都在呼呼旋转,叶婉茹轻摇了摇头,想驱走这种眩晕感。
突然脚下一滑,轻扣在雪窝中的手也因发不出力而松开,整个人快速的向山下跌落,“啊!”掉落的瞬间她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耳畔只有呼呼咆哮的风声,她浑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天旋地转的感觉没有了,却发现自己距离星空越来越远。
一道黑影从上方飞速滑落,蓦地叶婉茹纤细的腰身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得罪了!”耳边一道低沉的嗓音。
还未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叶婉茹有些呆愣的转过头,就看见揽着她的正是霜痕,霜痕脚点在雪窝上,几下就蹿到了之前她掉落的位置。
“叶小姐小心!”霜痕将眼看向别处,低垂着头丢下一句。
叶婉茹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冻得青白的脸颊也泛起一层红晕,这下真是糗大了,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偏偏还要别人来救自己。
“谢谢你!”她哑着嗓子声音低低的,可她知道霜痕能够听见。
经过这一次的惊险,她强忍着胸口的闷痛感,每当感到有些眩晕的时候,她便狠狠的咬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换来片刻的清醒。
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的重复着,满嘴的血腥味刺激着她越发疲惫的身躯,当她把两只手臂搭在崖顶的雪地时,心里憋着的那股劲一松,噗的一下张嘴吐出了那些带血的唾液。
不远处喝着酒的妇人听见声响,攸地有些神情紧张放下酒坛站了起来,随后看清地上的东西后,轻轻地吐了一口酒气,表情也恢复冷漠。
叶婉茹刚刚将上半身探上苍崖山峰顶,抬头就对上一双黑琉璃般的兽瞳,吓得她差点一松手掉落下去,雪虎歪着头似是眼带疑惑。
脚踩在怀瑜胳膊上,一个借力,叶婉茹飞身踩在了实地上,她对着兀自喝酒的美妇人道:“夫人,您说话算话的,我可是爬上来了!”
“哼,雕虫小技,别叫我夫人!”美妇人冷哼一声,便自酌起来,边喝嘴里还边哼哼着小调,曲调听起来呜呜咽咽,似有许多愁绪。
叶婉茹站在原地凤眸里漆黑的瞳仁狡黠地转了几转,她越发觉得这失意美妇人与无尘大师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叫您什么,阿婆?”
美妇人一听见阿婆两个字,举着酒坛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后啪的一声手松开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双手捂在脸上,一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着问:“我、我很老吗?”
酒坛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顶被无限放大,回音阵阵,叶婉茹倒是有些受惊,心下道千万不要惹得美妇人不快,不然咏心荷可能要拿不到手。
有些谄媚的靠近了一点,脸上洋溢着真诚十足的笑容:“不,您一点都不老,您是美人姐姐”
一句美人姐姐让妇人脸上笑出了花,叶婉茹见状赶紧追问一句:“敢问前辈,咏心荷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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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决绝阁
妇人一只手搭在翘起的腿上,有韵律的一下一下敲着,扫了一眼叶婉茹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嘴角撇了撇,脑袋一下一下晃着,一头长发随风张牙舞爪的飞舞着。
“她这不是捉弄人吗?咱们小姐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爬上来的”怀瑾有些恼怒的声音虽是压低了不少,但在寂静的山巅之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妇人听见怀瑜的话眼角一挑,手微微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她指间有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脱手飞出。
“聒噪的小辈!”
啪的一声,一柄带着白翎闪着寒光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在怀瑾两脚中间。
山巅上一瞬间变的安静下来,叶婉茹看妇人似是有些要发怒,一下想起来无尘大师曾问过她的话。
“前辈,我知道要换取咏心荷得用鲜血来换,我准备好了,来吧!”她说完轻轻抿了抿干涸爆皮的嘴唇,嘴里被咬的破烂的舌尖每说一句话便会疼痛万分。
看着暴露在寒冷空气中的那只手臂,红肿的像胡萝卜的手指,妇人摇头嘴里叹息道:“啧啧,还真是惨呢!”
“用鲜血换?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如今早不是这一套了!”妇人眼带讽刺的看了一眼叶婉茹,脑袋一下一下摇晃着。
这就尴尬了,叶婉茹收回冻得冰凉的手臂,“那前辈您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咏心荷?”
“决绝阁尽头,你入寒潭泡够三个时辰吧!”美妇人双颊酡红,似是已微醺,话语中少了一些冷意,多了一丝美酒醇香的暖意。
一听要叶婉茹入寒潭泡够三个时辰,霜痕等人都面有愤色,美妇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丢过去,倒是雪虎慢悠悠的走到他们面前仰头瞪视着。
妇人像是没有感受到那些来自于叶婉茹身后的强烈敌意,一双眼上上下下扫量着叶婉茹,片刻后伸出纤纤素手掩在嫣红的唇上,嘴里发出一阵怪笑:“以你这小身板儿,怕是要死在里面咯!咯咯咯”
看了一眼虽着素群身材却玲珑有致的妇人,叶婉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手不自觉的拢了拢狐裘大氅。
决绝阁?这是有多肝肠寸断才让自己的居所起了这么决绝的名字。
到底是男女有别,她拒绝了怀瑾和怀瑜的陪同,独自向抄手游廊里迈进,刚走了几步,便听见美妇人似是自问又像是询问她的低喃声。
“值得吗?”
叶婉茹回头看了一眼月下美妇人有些孤寂苍凉的身影,蓦地心里有些发疼,“自己觉得值便是值了,莫要问旁人!”
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困在美妇人心头,不过就此对她来说却是值得的。
叶婉茹对着美妇人福了一礼,便笑靥如花脚步坚定的向着抄手游廊深处走去,她觉得美妇人既然让他们上了山巅,就不会无缘无故的要她去泡寒潭。
清浅的月光照耀在雪地上,半空中不知何时升起了厚厚的一层浓雾,天就快亮了吧!
厚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像是在奏响一曲欢快的曲调,在她的影子不远处,有一只雪虎的影子也清晰的映在上头。
垂眸的时候看见雪虎的影子,叶婉茹轻轻抿唇微笑了一下,脑子里在想人和幼虎就不存在男女有别的吧?越走越远,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这个便是寒潭了吧?她踩在短短的栈桥边,看着面前墨蓝色的湖泊,心里有些不确定。
墨蓝色的寒潭上冒着一缕缕的白色寒气,幽深的寒潭中央有一块凸起,上面一层缭绕的雾气,看不真切。
寒潭在月光下更显幽深,像一个怪兽的巨嘴,她打了一个哆嗦,牙齿也扣在一起咄咄发响。
叶婉茹颤抖着手解开了狐裘大氅,一松手,大氅脱落在地上,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双凤眸紧紧的闭着,颤抖的长睫毛上挂着点点晶莹的水珠。
会不会被直接冻死?
眼前一闪而过恒毅哥哥带着笑容的面庞,画面又一转却是他躺在床上被剧毒折磨的样子,叶婉茹睁开眼,双手紧握成拳头一跃跳进了寒潭之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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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干不干就完了
“大将军,您说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帐中左云虽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听出语气里的愤怒。
“左将军!慎言,虽在军营之中,但你要知道这里”冷飞厉声喝住了左云,一双搭在沙盘上的大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还能怎么想,左拥右抱好不舒服,谁管你死活!”周良低低的抱怨了一句掀开大帐的门帘走了出去。
虽然周良没有明说是谁,可谁都听出了话里的怨怼。
起因是两日前云帆国司徒雷派人送来了和谈书,而段云等一众将士认为应该乘胜追击,以威赫住云帆国一帮狼子野心的臣民。
连夜发出的八百里加急按时间应该还没到达京城,可皇上诏他们回京的诏书却在昨日里到达。
真是讽刺至极,远在金陵城皇宫的皇上对边城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有没有可能对之前的流民入城其实也早就收到了消息,而一直选择了不作为
段云眉峰高耸,一张脸冷若寒冰,前几日的两军交战,司徒雷果然帅军前来,意外的是在他身边段云并没有发现那位射箭之人。
皇上的拒绝出兵在他的意料之内,意外之外的是来的如此之早,如果这一次不能给云帆国加以威慑,日后恐怕孤墨城的百姓还会遭此劫难。
现在腹部中箭的司徒雷终于如愿以偿的即将登上大宝,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希望内忧外患,他那几位兄弟都不是无能之辈,眼下战事正紧,虽说暂时同意他继承皇位,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反水。
而现在的司徒雷,亟需平息战事来安抚一干臣子和百姓的心,若是让他如了愿,不亚于放虎归山,假以时日老虎养精蓄锐之后,恐会反咬一口
现如今的皇上越来越喜欢息事宁人,诏书上的不想再看见流血牺牲真是寒心啊!如不能将云帆国一打尽那逝去的百姓和将士的血岂不是要白白的牺牲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思忖了良久的段云抬头凝视着冷飞和左云。
“好!我听大将军的,这窝囊气老子早特么就受够了!”左云捶了一拳桌子,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大将军三思啊,这可是抗旨!”冷飞疾步走到段云身边,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段云沉默不语冷飞又开口劝慰:
“大将军,属下知道您心系孤墨城的百姓,如今正是重创云帆国的好时机,现在的陛下喜怒难测,要是大将军您如果出了什么事,您要我们怎么办、您要恒毅怎么办!”
“大耀国如果没有您,云帆国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可能不只云帆国,周边的这些国家哪一个不是惧惮您的威名,这些年才偃旗息鼓”
“说恁多老冷你累不累,一句话,干不干就完了!”左云打断了喋喋不休劝慰的冷飞。
“我干!我也恨啊,可是我”冷飞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段云,如果他们一众将士违抗圣上旨意,到最后如果真的被治罪,抗罪的肯定是大将军,他不忍、他也不能。
“大将军,属下告退。”冷飞使劲拽着左云的衣袖,将人拉出了大帐之外。
“老冷,你拽我干啥!”被强拉硬拽出来的左云表情很不好,语气也有些强硬。
冷飞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又伸手指了指远处。
“快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左云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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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师达尔法
云帆国皇宫内,刺目的太阳照在一片缟素的罗刹殿之上,殿前有一大队身披麻衣头戴白孝的宫人,宫人身后是穿着赭红官袍的诸位大臣。
其中有十六人抬着硕大的漆黑棺椁,而一身玄色九龙袍的司徒雷站在最前方。
身着九龙袍的司徒雷身后,站着三四位穿着素色蟒袍的皇子,司徒秀也在其中,他面带不甘的看着前面身着龙袍的司徒雷,眼神暗了暗。
司徒雷面带沉痛的一挥手,丧乐队的宫人们开始吹吹打打,抬着棺椁的宫人跟在队伍中间缓步前行。
冗长的丧葬队在司徒雷的带领下来到皇宫外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十六名抬棺的宫人小心翼翼的将棺椁抬到一座石台之上。
这时人群中有一位头发花白身穿道袍的老者走出,走到司徒雷身边的时候躬身问道:“殿下,现在是否可以开始让陛下早登极乐了?”
司徒雷看着面前卑躬屈膝的老头儿,抿唇笑了一下,将头探到老者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殿下?”
老者听见司徒雷的轻问,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扑通跪倒在地,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大声道:“陛下!陛下!”
“国师啊,你说说看,是天大呢,还是咱们云帆国大?”司徒雷睨着眼角嘴边带着一抹轻笑。
“陛下!天大,但是您最大!”跪趴在地上的国师身体抖如筛糠。
司徒雷散漫着步伐绕着国师走来走去,走到那位身材高大的人身边时,攸的抽出来他腰间的佩剑,司徒雷左手拿着剑在手里胡乱比划着。
司徒秀等几位皇子和一干大臣们面面相觑,跪趴在地上都不敢抬头,一个个面色发青。
慢慢踱步回到国师身边时,他微微弓着身体,在国师耳边轻轻一句:“既然天大,那朕封你为天师!”说罢拍了拍国师的肩膀。
“今辰国师达尔法因侍奉先皇多年,不忍先皇独去,朕感念其忠勇尤嘉,特封其为天师!”司徒雷朗声道,话落,寒光一闪,达尔法的人头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带着血的人头从一杆大臣面前滚过,鲜红的血在雪白的地上划出一道骇人的颜色。
司徒雷挑起一边唇角微微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剑刃上的鲜血,嘴里赞叹道:“忠心之人果然连血都是甜的!”
他脚步沉缓的从众人面前走过,提起了达尔法的人头,只见达尔法一双昏黄的眼球爆凸,干瘪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的动着。
司徒雷抓着达尔法头发的小辫,举到自己面前,眼神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突然面带怒容,厉声喝道:“你还没谢朕呢!”
砰地一声人头被甩出去几张开外,空中盘旋已久的秃鹫呼的一下围了上去。
地上跪趴的人群中,有几位攀附皇子的大臣被吓得晕了过去,而有的人虽是心里害怕,却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一开始他们就站对了人。
司徒雷迈步走到漆黑的棺椁前,双臂用力,掌心用力一震,啪的一声棺盖飞起。
他俯身拿出腿上的匕首,锋利的匕首一划,一块灰白的肉被割了下来,他将肉用手指捏着,递到唇边,放声大笑道:“父皇将与朕永生!”随即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呕呕呕!”司徒秀竟吐了出来。
“嗯?”司徒雷鼻腔发出一声重哼,慢慢将视线移到了司徒秀身上。
………………………………
第三十一章 臣弟肠胃不好
司徒雷如玉的脸上冰霜一片,嘴角上还有几滴鲜红的血液,像一个嗜血妖魔一样带着慑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浅灰色的瞳仁像小刀子似的从司徒秀身上刮过,司徒秀紧紧捂着嘴,脸色煞白,在他旁边两位身着蟒袍的皇子其中有一位身下一片狼藉,骚臭味刺激的司徒秀更是想吐。
可他不敢吐,只能狠狠的咬住嘴唇,司徒雷像狼一样的盯着他,他知道司徒雷狠,可没想到这么狠,想想那块灰白的肉,那可是死人肉
“呕!”司徒秀一个没忍住,满嘴的污秽全吐在了面前黑色暗金纹的靴子上。
他旁边的五皇子司徒慕见状直接晕死了过去,嘴里不停地冒着白沫,人也开始抽搐。
司徒秀赶紧手忙脚乱的用锦袍的袖子擦拭着面前靴子上的脏污,嘴里直道:“陛下恕罪,臣弟这几日肠胃不好”
司徒雷面上阴晴不定,一双浅灰色的瞳仁更是阴测测的看着脚下的司徒秀,看着越擦越脏的靴子,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
他收回了脚步,毫不在意脚上的污秽,走回到漆黑的棺椁旁边,拍了拍手,“带朕的几位好弟弟,最后瞻仰父皇的遗容!”
有数名身着黑色铠甲,面上刺着一朵朵桑雪舞花的侍卫,从空中而降,直奔地上的那几位皇子,像掳人一样拽着臂膀给拉到棺椁旁。
昏迷的司徒慕被侍卫在身上扎了一针,清醒后满眼惊慌,嘴里喃喃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竟是被活活的吓疯了。
司徒雷身后的高大侍卫面带嘲讽了看了一眼疯掉的司徒慕,嘴里一声冷哼,就这点胆量也敢觊觎皇位,真是不自量力。
那三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棺椁旁,司徒秀一眼就看到了先皇被撸起的袖子下,手臂上缺失了一块肉,压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三拜九叩嘴里大声喊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台之下的一干大臣都随着司徒秀的大喊声,高呼万岁,一时间整个山顶祭台之上只能听见山呼海啸的万岁声。
司徒雷脸上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沙鲁克国师,这里交给你了,拿朕的铠甲来!”
身材高大之人也就是沙鲁克将右手捂在左胸上,躬身施了一礼,随后有两个侍卫抬着一件赤金色铠甲小跑着到了司徒雷身边。
此时金陵城中的朝堂之上一片言辞激烈。
“陛下,请您三思啊,司徒雷此人阴险狡诈,向来睚眦必报,现如今求和恐是他的缓兵之计,待他日此人登上大宝,恐将会卷土重来!”叶洵手持朝笏跪在地上。
“陛下,三思啊陛下!”
朝堂下跪了四五位大臣,坐在龙椅上的闵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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